“凯泽?”霍斯得也惊呆得不知所措。
柏凯泽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地说:“等你有能力负责起两个人的信心时再谈爱他。”
“既然爱了他,我就会有信心,他当然也需要有信心,这不能成为你反对的理由。而且你只不过是上
司,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们。”雷云怒焰高涨,声嘶力竭地吼回去。
柏凯泽淡定自若地耸耸肩,“我当然有资格,因为我是他哥哥。”
“什么?”霍斯得不敢置信。
“不可能,我才是你弟弟。”桑伯眨巴眨巴眼睛,想要伸出手摸摸表哥的额头是不是太烫了。
“……”
雷云呆滞地僵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答案。而且,柏凯泽和杜译竟然是……
柏凯泽很满意三人的反应,打开旁边的门,“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哀悼吧。”关上门,也深深呼口气
,反而期待着未来的某一天看到那个“卧底”惊慌失控的样子。
与柏凯泽的愉悦相比,包间里的三人被异乎寻常的答案惊倒。
“小杜哥哥是表哥的弟弟?难道是五姨夫的私生子?”桑伯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听说五姨夫一直过
着和尚一样的生活,怎么可能呢。”
“杜译的年龄与凯泽相差不多,估计是创业初期吧。”霍斯得也惊诧地不能思考,从来没有听柏凯泽
说过关于杜译是柏靖天私生子的事情。可是,杜译是通过招聘会进入公司的,难道是巧合?
“呵呵,看来在得到杜译的爱之前,我要先摆平柏头儿。”雷云一下子清醒,但他依然不明白柏凯泽
的那段话。问霍斯得:“刚才柏头儿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天我帮你问问。”起身走去门口,霍斯得对桑伯说:“你们走时锁好门,我担心宝宝,先走啦。
”
“好。”没气没力地应一声,桑伯又问:“斯得哥,你不是把表哥送给归琳娜二十四小时吗?明天怎
么能问啊?”
“明天早晨你们都早些起床,记得开手机。”霍斯得扬长而去,走廊里回荡着得意的大笑。
雷云抓抓头发,仿佛明白了什么。“早睡早起,记得开手机。”走过呆若木鸡的桑伯身边,叮嘱:“
记得把小杜哥哥约出来。”
“哼,你自己约,我才不管呢。”桑伯气愤难平地追着出去。
玫瑰之色的门口,两辆车分别驶向不同的路,一个愤然,一个失意。
回到酒店,霍斯得看到安静吃着下午茶的小爱人,回想起柏凯泽对雷云说的那些话,立即明白其中的
意思。
悄悄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小爱人,下巴放在柔软的肩窝,“宝宝,才起床吗?”
“你走后就起床了,泡了个温水浴感觉才肚子饿。”掀一些鸡肉沾着甜酸酱放进男人的嘴里,李沐然
满足的笑着。
在肉肉的耳垂上亲一下,感叹:“人间美味。”
“嗯,鸡肉很嫩,腌制的也刚刚好。”诱红的小嘴巴吸吮着沾满红红酱汁的纤指,勾引得男人探下头
去衔取。
“唔~~不……”
手指被吸吮进性感的唇瓣间,李沐然红着脸娇斥:“手指的细菌都进你肚子里啦,又不是小孩子。”
“因为是宝宝,我才喜欢这样呢。”霍斯得厚脸皮地说,眨着无辜的眼睛博取同情,色心不改地挑逗
道:“我不但要把你手指的细菌吃进肚子里,连同你的一切都要吃到肚子里。”手不老实的在柔软的
身子上摸来摸去。
按住狼爪子,李沐然瞪圆大眼,“再胡来我就生气啦。”
“宝宝,为了处理酒吧里的大事情,我快累死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吗?来,奖励奖励。”噘起嘴,
美滋滋的等待着果冻般的唇贴上来,却美梦破灭。
一巴掌像微风拂拭般拍在男人嘴巴上,“你不说我还忘了,到底出什么大事情啦?快说快说。”
“唔,宝宝好疼。”星星眼眨巴眨巴,撒娇似的搂着人非要得到一个香吻不可。
李沐然无可奈何,只好凑上去赏一记,“这下说了吧?”
“就是凯泽把归琳娜带到酒吧。我也顺势想到一个帮助凯泽甩掉归琳娜的好办法。”霍斯得漫不经心
地说。
“什么?他敢把那个女人带到酒吧去?”李沐然发火,没有经过他这个老板的允许,竟敢……火大。
“宝宝,别生气。如果今天凯泽没带她去酒吧,我还不能实行计划的第一步呢。”安抚怀里暴怒的小
爱人,霍斯得只觉得火药味十足的更可爱。“宝宝,养养身子,明天早晨我们去爬山看日出。”
“你和归琳娜约好去看日出?”李沐然察觉一丝恶作剧的气息。
霍斯得抱起小爱人往卧室走,边走边说:“宝宝,明天我们突然袭击。”
“小心那女人杀了你。”李沐然揶揄。
“放心吧,她不敢。”
霍斯得心满意足地搂着小爱人躺在床上,想想说:“和你说两个秘密,不要太意外。”
“什么?”
男人忽然正经起来,李沐然有些紧张地睁大眼睛。
“第一个秘密是雷云喜欢杜译。”
“我知道。”
“啊?”
霍斯得呆楞地盯着李沐然,“你怎么知道的?刚刚桑伯打电话来啦?”
白一眼迟钝的男人,李沐然说:“订婚宴那天难道你没发现雷云是和杜译一起坐车走的吗?还有昨天
在桑伯说雷云鸠占雀巢。难道你不明白?”
“原来是这样啊。嘿嘿,还是宝宝仔细。”不好意思地搔搔发尾,继续说:“那第二个秘密保证你不
知道。”
“嗯,说吧。”
“凯泽和杜译是兄弟。”
爆炸性新闻一出口,冰冰冷冷表情的李沐然也抑制不住,瞪圆眼睛盯着男人,结巴地问:“兄弟?亲
兄弟?”
“呃,不确定。”
摸摸鼻子,霍斯得拿起内线电话:“喂,蜜月套房A间的晚餐准备好了吗?”
内线电话里客房部小姐温婉的声音传来:“已经准备好了,霍总。”
“送上来吧。”正重地指示,又急忙补上一句:“顺便把餐后水果也一并送上来。”
内线电话那边客房部小姐一声“是的”便挂断了。
“听起来真好听。”酸溜溜地赞美,李沐然撇撇嘴,翻身背对着他。“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宝宝,先吃完饭再睡。”扳过小身子面对自己,霍斯得发现小爱人吃醋了,笑着凑近微微泛红的小
耳朵,“宝宝,我的下半身只有你可以为所欲为。”
“不要胡言乱语啦。快去拿晚餐,我饿。”推推宽阔的胸膛,羞红的脸蛋又染上霞色,躲在被子里抚
平内心的激荡。
不再逗弄羞怯的小爱人,霍斯得去拿晚餐。天大地大不如老婆最大,当前侍候好老婆才是第一。
“宝宝,吃晚餐啦。”哄着被子里的小爱人,霍斯得半身压着,在贴近头的位置说:“宝宝,你要先
喂饱自己,才有力气喂饱我啊。”
调戏的话害得李沐然一下子掀开被子,羞红脸蛋气鼓鼓的,“今晚你要禁欲,明天还要爬山看日出呢
。”
“呵呵,只要力道控制好就不会影响明天的行程,放心吧。”霍斯得笑嘻嘻地挖出小身子抱在腿上,
拉过餐车开始进行伟大的“喂食”,声称这是爱人之间的情趣。
李沐然自哀自怜地靠着男人,享受“口口相传”的进餐情趣。虽然他不讨厌这种“亲昵”的喂食,但
是怎么想都觉得是霍斯得故意为之。
一夜无梦……
原以为会经历一场情事,却没想到霍斯得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反而像小时候一样哄着自己入眠。
疲乏的身体经过一夜的安睡也恢复活力,腰间横亘的手臂依旧环得紧紧的。侧头就能看到男人平静的
睡颜,挡在额前的刘海也张扬的随意散乱。
轻轻拂开,惊醒梦中的男人,李沐然轻轻语:“对不起。”
淡淡笑着,近在咫尺的唇偷得香,“宝宝,早安。”
“早安,丝丝哥哥。”
柔情蜜意的瞳眸映照出自己的脸庞,只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看看窗外的天色,霍斯得拿起手机拨通桑伯的号码。
那边立即接通,桑伯兴奋地叫着:“斯得哥,我和大雷子,小杜哥哥在表哥家楼下,看到归琳娜的车
在表哥家楼下呢。”
“等他们出发时通知我,记得秘密跟踪,不要打草惊蛇。”霍斯得做出指示,这种无用的地方桑伯脑
筋转得最快。
“知道啦。不过表哥知道我们跟踪他,会不会生气啊?”桑伯示意雷云盯紧前方,不要再往后盯着杜
译流口水。
杜译尴尬地塞上MP3,眼睛看向外面朦胧的雾色中走过一群群晨练的老年人。
电话里霍斯得偷笑:“如果凯泽知道啦,一定会大大褒奖你的。先挂了。”
挂断电话,霍斯得笑着说:“宝宝,今天我们带着一群小弟去捣蛋,让归琳娜的‘母狼计划’失败。
”
“母狼计划?”李沐然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计划名字,“哈哈,如果归琳娜知道你这样说她坏话,
一定气疯了。”
“哼,气死她。”抱起哈哈大笑的小爱人,霍斯得称心如意的走向浴室。“今天一定要打败大母狼。
”
“嗯嗯,呵呵……哈哈~~”
笑声消失在戏水声中,之后是充斥在粗重喘息中的媚惑轻吟……
柏凯泽公寓楼下,桑伯为忽然被挂的电话愤愤不平,看到雷云一心在杜译身上,更是气急败坏地吼:
“去去去,你们两个快去找个地方解决解决吧。”
即使塞着耳朵,杜译也不自然地垂下头。
雷云拍一下桑伯的头,斥喝:“你管我们呢。快盯着你的吧,小心跟丢了霍老大发火。”
“难道我今天就是当高倍数电灯泡的命运吗?”桑伯苦着脸抱怨,看到公寓楼门口柏凯泽走出来,后
面跟着一身紧衣皮裤的归琳娜。
雷云痞痞的冷哼:“这女人不冷啊?上边跟没穿一样。”
“后背也不怕着凉。”桑伯深表同感。
杜译抬头看看,对雷云说:“打电话给霍总,桑伯跟在后面。”
“是。”雷云平缓了语气。为杜译终于跟自己说话而喜悦。
桑伯鄙视一眼,发动车子跟在归琳娜的车子后面。
按下一串号,雷云拿给杜译:“你来说吧。”
“你说吧,我今天只是被抓来充当人数的。”杜译再次捧起书,专注于书上的字。可是眼睛却不听话
的偷瞄副驾驶座上的雷云。这男人总是带着一丝痞子的顽劣,可是专注做一件事情时又如此的迷人。
脑海里映出醉酒的那夜,当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时,耳边回响着那句“译,我喜欢你,我爱你”
,狂乱的心已不能平复,只想跟随着男人一起鼓动。如果没有最后一丝理智,也许两人早已做了不可
收拾的错事。
“杜译,在想什么?”雷云发现杜译的呼吸有些混乱,脸色也微微泛着红色,盯着自己的双眼少了神
彩。
霎时间被叫醒,杜译微微摇头,不敢再对视那双担心的眼睛,小声地回答:“我没事。”
尴尬的气氛立即被桑伯的大嗓门扰乱,“后面是斯得哥的车吧?快看看。”
“对,是他们。”杜译回头,看到霍斯得和李沐然的车跟在后面。“看来今天是组团破坏归小姐的约
会计划。”
“早就该这么做了。”桑伯兴奋的一踩油门,车像箭一样射出很远,差点驶出大路。
雷云气极败坏地吼:“你想死啊,不会开我来。”
“对不起,雷哥哥,我兴奋了。”桑伯自知有错,立即哈巴着表情讨好。
两人都默契的不理桑伯。
路上,红色的小飞快驶向目的地,后面两辆黑色的车紧追慢赶。日出前的霞光满天,宁静的乡间路上
,只听闻车飞驰而地过的声响。
NO.50
绵延的山峦,几座残破的古长城,翠松玉柏上覆满闪烁的晨露。站在古长城烽火台上远眺,呼吸清新
的湿润空气,全身的疲惫都瞬息无形。
霍斯得从背后抱着李沐然,细心地问:“宝宝,冷吗?早知道应该穿棉衣的。”
“我车后面有薄毯,要不要?”桑伯问。
“不用了。”
李沐然扭头看向另一侧,柏凯泽被归琳娜缠着要摄影留念。“柏凯泽是怎么想的?真的要和归琳娜一
起生活吗?”
“那是他还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人。”
霍斯得看向另一侧,雷云和杜译站在小小的坡顶,两人像是聊着些什么。“那一对也很让人担心啊。
”
“他们会找到一个适合他们的爱的方式。”李沐然肯定地期许着。
霍斯得惊讶地眨眨眼,“宝宝,你变了。”
“我也这么觉得。”
东升的旭日突破霞云的包围,露出桔色耀眼的霓彩,刺目的光芒穿过层层晨雾,在大地上洒落一片金
黄。
“日出好美哦!”
归琳娜大声的发出感叹,抱着柏凯泽的一条胳膊不放,“凯泽,以后我们天天都来看日出,好不好?
”
柏凯泽不回答,盯着初升的太阳若有所思。
“凯泽,我们下山吧,大家都饿了。”霍斯得小心翼翼地搂着李沐然走过去,看到归琳娜嫌恶的瞪自
己一眼,心底暗笑:生气了。
桑伯从某处角落里冒出来,大嗓门儿喊着:“表哥,我饿了,去吃饭吧。”
“好吧。”
柏凯泽甩开归琳娜,径自往山下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行人慢慢腾腾下山,归琳娜趁着霍斯得和李沐然走在最后,慢放脚步靠向他们,“霍斯得,我有几
句话要警告你。”
抱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睨着小女人,霍斯得笑说:“请说吧,归小姐。”
归琳娜不屑地瞟一眼旁边的李沐然,说:“那块地虽然被你们标下来,但是也会随时被收走。如果你
们想要破坏我和凯泽的婚事,请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哦,原来是这样啊。”霍斯得与李沐然对视一眼,明白柏凯泽受制于人的原因。便笑说:“我们不
是来破坏的,而且是来替你们牵线的。”
“什么意思?”归琳娜半信半疑,毕竟霍斯得是她一直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