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太方便,我直接背你下去会较快。」
他蹲下了身子,白律仪也毫不客气爬了上去,现在光阴胜千金,他也不再客套,只不过在爬上去时,
为了报复柏玺彦竟敢下午时弄得他很痛,他用力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柏玺彦也知他在搞什么把戏,他忽地身体一仰,白律仪才刚乔过的脚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骨头上,疼
得他两眼冒出水花,怒吼道:「你!」
「白大夫,要走了。」
下一刻他的臭骂声消失在空气里,白律仪若没有死捉住他的肩膀,双脚夹住他的腰身,保证已经被摔
落下地。
柏玺彦这家伙看起来镇定无谓,但是心眼里的坏水也不输给他啊,竟敢这样整他。
但因为太过害怕,他只好紧紧攀住眼前的人,而眼前的人双眼直视前方,俊逸的表情镇定却仍掩盖不
住忧心忡忡,白律仪虽然对他有诸多不满,但是此刻也忍不住的一阵敬佩涌上了心口。
柏玺彦是真的为镇里的人担心,这个人再怎么混蛋,还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男人呀。
算是好男人一枚吧!他不甘不愿的心里加上一句,那种顶级的好男人吧!
镇上的惨状超过白律仪的想象,有半数的房子都已经塌掉,哭声震天,还有小孩站在显然早已毁坏的
房子前面呆呆流泪。
「怎么这么严重?」
白律仪看傻了,他从未遇过如此严重的灾难,毕竟他是在太平盛世的现代出生的,而且现代的房子又
十分牢靠,虽然台湾也有台风方面的问题,但是从未看过如此像人间地狱的惨状。
「这里较严重,这些人全都需要医治,你尽快医治吧。」
白律仪也不多说,他就地诊治,有许多人送来时还是断手、断脚的状况,他咬紧牙,要帮忙的人送来
白布,他只能简略的用酒消毒,再一圈圈的围上,只希望这些伤口不要细菌感染。
等医治完了伤口后,早已是半夜,他饥肠辘辘,柏玺彦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边,递给他一个冷包子,
白律仪又累又饿,他囫囵吞枣,柏玺彦就地而坐,也同样的吃起冷包子。
「没有药看什么病啊。」
他抱怨着,药物几乎全都没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无法施展医术啊。
柏玺彦浑身沙土,连头发都是,他的脸黑了,还沾上了不少黑土,但是他转向白律仪的时候,坚定道
:「我会叫药房送药过来,你爱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全都记在柏园底下。」
他坚定的话语让白律仪心口一震,这个人虽贵为地方富绅,但没有趁此混乱的时候大发灾难财,若是
现在调度药物来卖,那金额铁定是好几倍以上的,他真的是个有格调的真正男子汉。
柏玺彦吃到一半再度站起来完全的没有休息,因为汪捕头也是浑身沙土的跑了过来,吼叫道:「柏园
主,底下还有人,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无法搬他出来,他被压住了!」
柏玺彦将半个包子放下,他拉着白律仪跑,白律仪终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他们在救难,而柏玺彦
则是救难的领队,也因为他武功高强,因此他出的力最多。
那人几乎被半边墙壁给压制住,柏玺彦双手抬起墙面,汪捕头赶紧喝吆着帮忙的人拖出那个人,一直
到那个人拖出后,柏玺彦才放松手劲,整面墙才颓倒而下,更可见刚才的急难。
一时之间尘埃满天,白律仪手摸着被拖出来人的心跳,他难过的摇头,柏玺彦眼神也暗了下来。
妇孺、小孩、伤患围坐在一旁,有人对着尸体哭泣,有人双眼空白的望着前方,白律仪浑身虚软,一
日一夜的救难,柏玺彦没有入睡,他也忙着医治病人没有休息,所幸伤者很多,但是死亡的人数并未
增加太多。
汪捕头更是哽咽着声音道:「都是因为柏园主的大力帮忙,才能够及时救出那么多人。」
快天亮时下起了大雨,使得救援进度越来越迟缓,雨过之后竟然天晴,白律仪抱住双肩,雨过之后大
暑是不好的预兆,代表着这里将会产生瘟疫,如果死的人越多,细菌、病毒的繁殖就会越快,紧急撤
离这里才是上上之策,他连忙转向这些救灾的人,说明现在的情况。
柏玺彦一天多没有睡,他冷静的听着他的话,汪捕头却是连连摇头,「可是要这些人离开他们住的地
方,只因为白大夫您觉得会有瘟疫,这……这讲得太过玄奇了。」
白律仪也同样一天多没睡,他据理力争道:「这不是推测,而是有科学根据的,腐败的东西会产生病
毒,以煮的东西来讲,若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是不是也容易坏掉,再加上这里又没有消毒,我敢
说传染病很快就会发生。」
柏玺彦沉思道:「传染病是瘟疫的意思吗?」
「对,没错,就是瘟疫。」白律仪点头。
「可是一下要撤离这么多人,要上哪儿安置这些人?」
汪捕头的话,让白律仪住了口,这一村的人,大大小小,确实大多都是伤患,纵然这些人肯听他的话
撤离,但是也没地方可以安置。
「要撤离多久?」柏玺彦问道。
白律仪道:「至少要一个月,若是天公作美,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再回来重整这个地方,但是当务之急
,是先撤离这些人。」
汪捕头再三的摇头,想不到一向沉静的柏玺彦却开了口,「让这些人撤到我柏园的西院去,等到白大
夫说可以后,再让他们迁回来。」
「柏园主,你相信这疯疯颠颠大夫的话?」汪捕头不敢相信,明明这两人初见面时,还很不对盘的。
「这人说话虽然颠三倒四,却在大事上没有说错,我们对医理并不了解,但是水痨后大暑,古书上也
说不是好的预兆,因此他说的可能没错,我们先撤离吧,总之以安定民心为主。」
柏玺彦凭蓍良心说话,白律仪赞同的点头,在柏玺彦的昭告之下,县太爷虽不相信会有瘟疫,但是碍
在柏玺彦是这地方最出钱出力的人的面子下,只好也让出衙门,让受伤的人居住,而并未受伤的人,
就上山安置在柏园中。
他们在伤害惨重的地方全都撤离了人,其它县的却没有,过不到十日,瘟疫传染袭卷而来,只有这地
方全都获得保全,霎时这地方上的人,全都以活神仙来称呼白律仪。
连汪捕头看到他,还一副想要顶礼下拜的姿势,让白律仪嘴都扭了起来,他可没自认自己那么伟大,
可以让别人拜他,这只是一般现代医学都有的知识而已,但是减少了伤亡,确实也是一件美事。
而最麻烦的一点,是柏玺彦让出了柏家西院,也就代表他原本可以一个人睡一间房间,现在房间变少
了,变成他跟阿虎睡在一起。
但是陆续有不少人知道柏园正在救灾,因此携家带眷的前来这里逃难,当然也不好赶走这些人,所以
房间越来越少。
到最后,连阿虎都跟其它小孩挤着睡,要他睡在那么差的环境,他受不了,现在就变成了他跟柏园主
人柏玺彦睡在同一间了。
我们只是室友!室友啦!
他在心里面拼命的劝服自己,反正柏玺彦也是一早出去,回来时趴下便睡,他也是出去医治伤患,回
到柏园时累得要死,只求一觉到天亮,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有频繁接触才是。
但是当柏玺彦回到房间后,简单的擦过满是灰土的身子,然后上床,床板因他的体重而往下沉了一公
分,真的让白律仪有两人一起睡的实感,而他芳香可口的男人味袭上他的鼻腔,让他口水险些流下。
记住,这个男人技巧超烂的,就算长得再好看,体格再健壮,也弥补不了他有够烂的性技巧。
「我……我真的很差吗?」
白律仪浑身震了一下,柏玺彦低沉的语话贯耳而入,他翻转过身,双眼如黑色火炬般对着他燃烧,害
他险些儿舌头打结,看来柏玺彦对这一回事,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说得也是,没有男人不在意这种事吧!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古代性教育不太普及嘛。」他试图安慰一下他,只是讲得连自己也不太信
服。
「学武之人,不该沉溺在欲望之中,传宗接代仍是夫妻之伦常,但也仅限于此。」他一板一眼的说出
自己的理念。
白律仪掩嘴差点笑出来,这个老古板讲的话,连他爷爷都说不出来的,他是个有健康性观念的现代人
,实在受不了他的陈腐,他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自己不会勃起吗?」
柏玺彦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他的话,白律仪指着他下半身,「你老婆也过世十年了,难不成都不会
有想要发泄的冲动,然后半夜那个地方翘起来?」
他讲得够白了,让柏玺彦一脸噎住气的表情,脸上飞上两朵暗红。「如此放浪的事,你怎么敢在口头
胡言乱语?」
「这没有什么好放浪的,难不成你不会对异性的胴体有兴趣吗?例如大胸脯、可爱的屁屁之类的。」
「唔……」
柏玺彦脸色一下白一下红,让白律仪差点笑破肚皮,这家伙平日正正经经,连性观念也是正经八百的
,但是只要提到有关性方面,他就变得超不自然,好像恨不得自己没提这个话题。
「夜深了,应该要睡了。」
他倒头要睡,也说明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再说下去,以免自取其辱。
见他一副矬样,白律仪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他故意在他耳边低语:「难道你都没想过那一夜在温泉的
时候,你是多么的『性致勃勃』?」
柏玺彦身体立刻僵硬,而白律仪的魔手伸到他的腰腹间揉弄:「男人禁欲太久不太好,我帮你弄出来
好了。」
「白大夫……」
「嘘,你这里都……哇!其实你硬了啊。」
在他魔手乱摸之下,男人那有不硬的,而这个方式用在柏玺彦身上,也是一样有效。
他将炙热的嘴唇靠了过去,马上就听见柏玺彦男人的喉音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他算是服务到家,整
张脸埋了进去,而眼前男人硬胀的部位,让他差点含不下去。
柏玺彦喘出热气,那悦耳低沉又嗄哑的男性嘶哑喘息有够迷人的,让白律仪更深的含进去,舌头更加
巧妙的转动。
第七章
「阿爹早!」
「早,阿虎。」
「律仪大哥早。」
「早呀,阿虎。」
明明是跟往常一模一样的道早安,但是阿虎发现今早阿爹神色虽然如往常冷冽,但是眼神却柔和许多
,而律仪大哥更是笑声高扬,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竟同一时间出现在饭厅里。
大概是现在阿爹跟律仪大哥睡在同一间房间,他们原本虽不合,现在已经将心事讲开,所以也没有什
么事了,因为从这一天起,律仪大哥就常常跟阿爹一起同进同出,看不出两人之前还常讲话骂对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镇上的重整十分顺利,住在家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而律仪大哥跟阿爹更常的并肩
出外,两个人常为了镇上的重建而商讨到三更半夜。
阿虎根本就浑然不知这两个人是为了商讨何事,才会说到三更半夜。
「呼啊……」
「别喘得那么色好不好?」
白律仪口无遮拦的念道,柏玺彦禁不住的恼怒道:「还不是你的错。」
白律仪对他的抱怨全都没当一回事,他哼哈两声,「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早泄是我的错,不够持
久是我的错,摸你个两下,就受不了的射了也是我的错。」
「你就是喜欢提那一夜的事吧!」
柏玺彦恼怒的声音变得更波涛汹涌,他一把将他抵在床上,涨红的脸孔低了下来,唇口也马上抵了过
去,白律仪嘤咛两声,这家伙接吻技巧越来越进步。
咦!不只是接吻,其它地方在反复练习之后,这家伙已经具备中等水准了。
两舌交接中,湿润的声响及随着吞吐而纠结的舌尖完全的融和在一起,才离开双方的嘴唇而已,柏玺
彦在他耳垂轻咬了一下,让他浑身战栗,差点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这人现在有够会接吻的。
唔,只把他评等成中等,会不会太瞧不起他了!
柏玺彦其实满有天分的,就像当初放纸鸢一样,他问他以前放过纸鸢吗?他说他没放过,那他更质疑
的问那一天他究竟如何把纸鸢给放上天空,以他这种天才都还放不上去,他没两三下就放上去了,莫
非他是超越自己这种天才中的天才。
柏玺彦的回答也绝了,他完全没考虑的道:「看了旁人怎么放,自然就知道了。」
这就是柏玺彦,也许在某一方面,他也算天才型的人物吧!
他小小的承认了这家伙的异常天分,毕竟他虽不知道他武功有多高,但是重整镇里时,他的确提出很
多有益的建言,连白律仪都觉得他有些观念很符合现代化的建筑观念,算是古人里脑筋清楚又智慧不
错的,比那站在一旁,什么都不懂的县老爷还有用得多。
而柏园里,从大到小,从老到幼,从男到女,对这个柏家园主更是赞不绝口,动不动就说他家园主是
世所公认的奇才,他有多么伟大、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白律仪耳朵都快听腻了,但能把一个庄园搞得
全部的人说出来都是赞美他的话,也显现他的确有他的一套。
「今天要我用手,还是用嘴?」
白律仪将手掌贴着他的前胸,光是摸着他钢铁般的肌肉,他就一阵发晕,口水更是多得可以泛滥出来
,他身材好到让他都觉得他是健身房的超级教练了。
「我买了一本书。」
沉默寡言的柏玺彦竟扯到买书,让白律仪眨了两下眼睛,现在气氛正好,他扯什么书啊。
柏玺彦拿出一本小书,白律仪嘴巴张大,差点眼睛凸出来,柏玺彦一本正经的道:「我今天已经翻阅
过了,原来夫妻敦伦还有这么多玩意。」
是色情书刊!他死也不相信乖宝宝的柏玺彦会看这种色情书籍,而最糟糕的是他看的还是封面两个男
人的龙阳书籍,他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该不会他的性教育震撼太大了,所以性格变得有些异常
了。
「掏弄菊花,坚挺操入,你便会有所感觉吗?」
「等……等一下,我不是女的喔,你知道我是男的吧,你想要舒服我可以帮你,但是要你让我爽,总
觉得像你这种异性直男,好像太难了。」
柏玺彦听不懂他的现代词语时便会沉默,而此时他就是沉默,然后啪啦啪啦的掀过书页,完全没听他
讲话。
这就是他们俩人现在的情况,白律仪只要一讲到现代词语,他就完全自动跳过这一段当成没听见,只
讲自己想要讲的话,照他看来,柏玺彦的个性也算够乖僻的了。
不过因为他长得帅,头脑好,聪明又有智慧,这种乖僻惟我、一人独尊的性格,反而有一点点迷人的
味道——总而言之一句话,长得帅的人还是有点特权的,至少偶尔他装乖僻时,让他觉得他这方面性
格还挺特殊可爱的。
「我想要做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柏玺彦一连翻了好几个页面给他看,完全没理会他的说法,而白律仪只来得及看清某一页里面超高难
度的体位,其余根本就没看到,他没他视力那么优啦,但光是要做出他刚才看到的那种体位,保证他
已经被整个半死才可能做得出来,因为那要折来折去,开玩笑,他的筋骨没那么软好吗?看起来像在
作瑜珈啊。
「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白律仪干笑道,他正在估算着离门口的距离,若是半裸跑出房门,会不会招致柏园里面看到他裸体的
人的尖叫,而柏玺彦并没有让他逃跑的机会,他翻过他的身体,就像他只是他手指上一朵小小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