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小洞在季绯宇的不懈调教下变得又热又软,还有湿湿的不知名液体。
抽出手指,季绯宇向上弯起的双眼看着冒出薄汗在床上娇喘的鹤涟雪:“我要进去了,这回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鹤涟雪经过那一阵的折磨,早就没力气说话了,只有在床上喘气的份。
“呃啊……”季绯宇那根粗长的玉茎比手指粗多了,顶进去的时候,鹤涟雪还是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发出一阵呜咽。
可是下一刻,长驱直入的玉茎,顶在了某一处,一阵快感电流似的传遍全身。
“哈啊……”一时间,鹤涟雪水深火热,也不知是痛是爽了。
季绯宇耐着性子做前戏,现在终于有了回报。
有了润滑,深深埋进鹤涟雪身体里的玉茎很快就开始顺利地抽插起来。
“呜呜……慢点……”
季绯宇猛烈的动作带动鹤涟雪的身体甚至整张床都在剧烈摇晃。
火热粗大的玉茎与那隐秘的私处快速摩擦,温度逐渐升高。
全身上下,除了那相结合的地方,似乎再也没有知觉。
身体深处的那一点被一下一下地猛戳,每撞一下,鹤涟雪的脊背就离开床单一分,整个人呈拱桥状地躺在床上。
“季……季绯宇……好快……再……快点……啊!”
鹤涟雪刚说完,季绯宇仿佛踩足了油门的跑车一样。
暴风骤雨一般地攻城略地。
一丝一毫,都纳入掌中。
这是他的人,只属于他的。
涨得硬硬的玉茎往最深处用力一顶,完完全全地进入了那甬道。
然后,将自己的爱意,悉数洒进去。
一直弯曲地僵着的背也陡然落下来,懒懒地跌在床上。
鹤涟雪整个人都脱力了,没想到做这种事还会这么费力。
“惩罚还没结束呢,你现在就放松警惕,好像不太妙哦。”
什么?!
鹤涟雪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他恨不得全身的毛孔都能帮他一起把刚才挡住的空气全部塞进肺里。
季绯宇笑着在鹤涟雪的嘴角落下一吻:“夜还很长,酒精也还没挥发光。”
“我们慢慢来。”
第二十二章:三世空寂
醉意熏人,媚意惑人。
两人在床上快意地翻云覆雨,季绯宇按着鹤涟雪换了许多姿势,足足做了四五次才罢休。
双手紧紧地环住鹤涟雪的腰,把他抱在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
鹤涟雪也累极了,半合着眼睛缩在季绯宇怀中。
心中柔情蜜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是,将睡不睡的时候,腰上的酸痛一阵阵地传来,扰得他睡不下去。
清明的双眼缓缓睁开,定定地看着季绯宇。
激情过后,大脑冷却下来,心事也都回来了。
鹤涟雪抬起双手,缓缓地轻轻地放在熟睡中的季绯宇脑袋两旁。
他所拥有的妖术,可以窥见普通人的前世今生。
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
闭上双眼,让那些通过指尖传来的,镌刻在灵魂深处的连季绯宇自己都不知道的记忆细水长流地传递过来。
鹤涟雪看见了500年前的自己和恩人。
一人一鹤,和睦地相处着。
如今鹤涟雪才发现,自己还是鹤的时候,就很爱粘着恩人。虽然一开始的几天有些出于本能的戒备,但是两人渐渐相熟了以后,只要在一起,就贴得紧紧的。
一幕幕快速地晃过,鹤涟雪看到自己离开了。
赫然发现,离开的自己身后那双从窗口望着的眼。
心里一痛,如果早知是这样,宁可放弃了修炼,他也想陪在恩人身边啊。
后来,春夏秋冬,恩人都是一个人过的。
约莫过了四年,恩人那一世的记忆,便消失了。
鹤涟雪心里一紧。
怎么会这样?!这么说来,恩人到最后,都是一个人独自离开?
胸中涌上浓浓的惆怅,苦味在嘴里漫开。
下一世,恩人是一个村夫,那模样,一点没变。
村夫从出生到长大干活,被喜欢的女孩子嫌弃了,亲手埋葬了相继离开的父母。
村夫到老,都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人。
再下一世,恩人的出身好了许多。
这回,是个富家子弟。从小就好吃好喝,被送进最好的学堂上学。
小小的公子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许诺等长大了,就带妹妹远走高飞。
妹妹把这当做童年戏言,小小的公子却为这句话努力了十五年。
十五年以后,公子留洋回来了,妹妹却早已嫁做他人妻。
妹妹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他,他闭门不见。
最后,一个人出国去了,一个人生活到老。
那些影像消失了。
鹤涟雪眼中早就噙满泪水,紧紧咬住嘴唇,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恩人连着三世都孤单一人,他却不知道。
如果自己能想起来去看看恩人,他就不会一直都这么孤独了。
看着季绯宇的睡颜,鹤涟雪的心抽痛,像被人攥在手里狠劲地捏着。
低低的啜泣声持续了很久,渐渐变成压抑的哭声。
睡着的季绯宇被耳边一声一声抽泣声吵醒了。
不动声色地睁开一条缝,看见鹤涟雪一只手捂着脸,嘴唇上全是牙齿磨出来的血迹。
“怎么了?”
季绯宇忽然出声,鹤涟雪一惊挪开手掌,那张脸赫然跃入眼帘。
一下子更是百感交集,眼泪崩了堤似的往外流。
鹤涟雪猛扑过去抱住季绯宇,痛哭起来。
夜深人静时,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鹤涟雪的恸哭声撕心裂肺。
季绯宇静静地搂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抖动的脊背。
就这么默默地,等他哭够了。
哭声渐渐小下去,慢慢地没了,鹤涟雪闭着红通通湿润的双眼,疲惫地睡过去了。
季绯宇不知道他为什么哭起来,可是很心疼。
两人一夜相拥而眠。
鹤涟雪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作痛。
双眼肿得睁不开,腰也动不了,整个人醒了以后只好瘫在床上哼哼。
“谁让你大晚上忽然哭起来,还哭个没完。”季绯宇站在床边,正为自己系上领带。
哼,还不都是为了你。
鹤涟雪几不可见地瞪了他一眼:“哼!谁让你那样整我的腰的!”
两人冰释前嫌,彼此看透了自己的心。
从互相对望的第一眼,就仿佛痴缠着解不开了。
再由这些个波折下来,不免也是惺惺相惜。
“你昨晚到底怎么了?”季绯宇收拾好衣装,坐在床沿上。
“没什么……”鹤涟雪打死也不告诉他自己趁着他睡着偷看他的前世。
趴在床上的鹤涟雪忽然感到四周往下一沈,他转过头去,赫然发现季绯宇撑着双手正低头盯着自己看。
鹤涟雪干脆地把眼睛一闭,装死。
“呜啊!——”忽然,他像搁浅在陆地上的鱼一样弹了一下:“你摸哪里啊!”
季绯宇的手一边肆虐光裸的身体和那疲软的玉茎,一边坏笑着:“你老实交代我就放过你。”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交代什么啊?”
“你不说说看怎么知道?”季绯宇手上一用力,掐住鹤涟雪的分身。
“少爷。”洛管家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这些天来,鹤涟雪第一次发现洛管家的声音这么和蔼。
季绯宇松开手,嘴角带笑地站起身:“回来再收拾你。”
鹤涟雪松口气,忽然问:“你要去哪?”
“公司。”
“咦,以前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个纨!子弟。”
“以前看到你的时候,你温柔可人。”
鹤涟雪被季绯宇杀了个下马威,撅起嘴:“哼,那怎么能怪我。”
“以前那都是自暴自弃,学了这么多东西,最后还只能看着我父亲。”季绯宇套上西装外套,接着说:“最近父亲身体不舒服,公司里需要我,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机会。我要胜过云天黎那家伙。”
一说起云天黎,鹤涟雪心里忍不住一颤。
那个男人多少算是个半吊子的道士,要是落进他手里,自己就性命堪忧了。
虽然可以用精血自救,但是精血要是用完了,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前的鹤涟雪单纯善良,可是自从妖血解放以后,他性格变了许多,做事也更慎重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
季绯宇这座大山不就是让自己来靠的嘛。
反正,季绯宇这辈子,都要被他缠着了。
第二十三章:生&死
鹤涟雪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醒着就想想心事,想累了就睡。
昏昏沉沉地过得不知道时间。
[咄咄]
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敲了敲:“鹤先生,您要用饭吗?”
鹤涟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努力让昏沈的脑袋消化耳边的声音。
您……
鹤涟雪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洛管家的声音?
什么时候这总管对自己用敬称了?
“鹤先生?”
鹤涟雪打个寒颤,抬高声回答:“我不饿,不用了。”
“是。”
然后,鹤涟雪就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
鹤涟雪找到床头的的座钟,下午四点了。
不知道季绯宇回来没有。
“唉……”鹤涟雪尝尝叹了口气,腰还是酸酸痛痛的,只要试着爬起来,就会不停地抖,然后摔回床上。
动也动不了,鹤涟雪只好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百无聊赖中,他视线瞄到了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太好了!可以看看电视!
鹤涟雪伸出手摸到遥控器,拿在手中,对着吊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一按。
随手调了几个台,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节目。
无聊地换了几个台,鹤涟雪想要关电视了。
“现在为您插播一条新闻。关于今天中午枫京大桥的重大车祸,我台记者已经进一步了解到。出事的两辆车其中一辆是传闻季氏集团即将继任总裁的季绯宇的车子,另一辆是……”
后面的报道鹤涟雪已经听不下去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般。
季绯宇?!
不会吧……
“肇事车主在送到医院以后抢救无效已经身亡,季氏集团的总裁之子受了重伤正在抢救……”
鹤涟雪的鼻子猛然发酸,眼泪接着就滚了下来。
季绯宇……你不要有事……
鹤涟雪硬撑着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中间,好几次把衣服穿错了,不停颤抖的双手又慌忙把衣服穿好。
他觉得自己虚脱了,心上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胸口微微抽动着,想哭又哭不出来,整个人仿佛被关进了一个被隔绝了空气的空间里憋得慌。
打开门,鹤涟雪踉跄地走出去四处寻找人影。
“鹤先生。”洛管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跟在鹤涟雪身后。
鹤涟雪仿佛忽然见到了救星,走过去抓住洛管家的肩膀:“季绯宇……季绯宇他出车祸了!”
“是,少爷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鹤涟雪忽然松开手,他不明白为什么洛管家作为季宅的管家,主人出事了怎么会这么冷漠。
“作为总管,越是在这样的时刻,就必须要冷静。少爷在医院里,这里还需要人管理。”洛管家仿佛看穿了鹤涟雪的心思,冷静地说。
“我要去医院。”鹤涟雪不想跟他纠缠了,现在只想亲眼见到活生生的季绯宇才能安心。
“您不能去。”洛管家挡在鹤涟雪跟前。
“为什么?!你让开!”鹤涟雪往旁边一闪。
“少爷现在需要安静,你去了,只会扰乱他的神智。”洛管家挪了一步,又挡住他的路。
鹤涟雪恼火极了:“你让不让?”
洛管家没做声,但一直站在他面前。
“你给我让!开!”鹤涟雪猛抬起头瞪着洛管家,双目赤红。
洛管家一惊,饶是他平时再镇定冷静的人,也被鹤涟雪这异样的瞳色吓了一跳。
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
鹤涟雪抓住机会,飞快地跑下楼,甩上门出去了。
一路飞奔,双腿一刻都不敢停下。
鹤涟雪发动寻人术,循着季绯宇微弱的气息狂奔而去。
天色晚了,医院里依旧人来人往。
或带着愁容或带着欣慰的人们此刻都注视着一个从外面忽然冲进来的长相漂亮的年轻男子。
他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蒙上淡淡的粉红,额头上有些微的一层薄汗。
鹤涟雪跑到护士站,看见里面的护士就冲进去:“季绯宇……季绯宇在哪里?!”
“季绯宇?”小护士抬头看着鹤涟雪,心里荡漾了一阵:“啊,是那个因为车祸送来的吗?他现在还在抢救室……咦?”
小护士一愣,鹤涟雪已经不见了。
鹤涟雪跑到三楼的手术室,灯还亮着,门口站了许多他不认识的人。
看着那鲜红的灯光,鹤涟雪一阵心悸。
季绯宇,你不能死……
三世的情,我还没还你,你不能死!
鹤涟雪无力地靠在墙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曲起双膝,头靠在上面,默默地祈祷。
周围的人低声交谈着,内容无非与他们的利益有关。
鹤涟雪觉得很烦躁,这些人的交谈内容让他忍不住想打人,他需要静一静。
他猛地站起来,同时,手术室的灯也灭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手术室的大门,鹤涟雪也是。
他死死盯着大门,好像要把它看穿一样。
门被缓缓地推来,一声一脸严肃地从里面走出来。
所有的人心里一沈。
“抱歉,我们用尽一切办法了。”沉重的语气落实了大家心中不好的猜测。
医生的话,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记者们纷纷围到医生的身边向他询问季绯宇的伤势。
甚至有现场直播的记者已经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说:“季氏集团的未来总裁抢救无效!季氏损失唯一继承人!”
鹤涟雪的眼前一片黑,一瞬间,他只能听见自己无力的心跳声。
季绯宇,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我……我还没有报恩,我还没有给你那些你失去的幸福!
鹤涟雪抬腿,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季绯宇死了,季氏股份有可能迎来重大冲击……”一边的记者还在对着摄像机滔滔不绝。
烦死了。
鹤涟雪突然伸手拍掉了记者手里的话筒:“他没死!”
记者和摄影师,还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那记者捡起地上的话筒,伸到鹤涟雪面前:“请问你是季绯宇的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季绯宇没有死?你这是在对医生做出质疑吗?还是你仅仅是想借此机会来警告那些对季氏蠢蠢欲动的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袭向鹤涟雪,炸得他烦躁不已。
不欲再跟记者废话,鹤涟雪瞪了他一眼,拉开手术室的门,走进去后重重关上。
最后,用妖术锁住。
“喂!你要干什么?!”
“把门打开!快点!”
外面的人群慌乱起来,不停地敲打手术室的门。
鹤涟雪一挥手,那些声音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