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心元宵不会连句子主谓语都听不出吧?
“孙子!有种你再说一次,我不介意打得你满地找牙!”好不容易抓着罪魁祸首,不就地正法,对不起苍天在上!(╰_╯)#
“见人就咬,不是疯狗是什么?或者,你觉得自己还不顶狗有礼貌,想替狗打抱不平?”公道自在人心,看来这坑人元宵的良心摆得还挺端正。╮(╯▽╰)╭
只不过他没想到,一脑仁神秘失踪的坑人元宵幻想能力挺惊人——妄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有种就练练,指不定谁把谁打得狗窦大开。
方棠纸扇直指气得呼呼冒火,恨得龇牙咧嘴的元嚣,笑得依然从容。
“你丫找死!”元嚣怒不可遏的再度揪住方棠衣襟,抡起拳头。
“我说错了么?你敢照着镜子说自己现在不像疯狗?”
龇牙咧嘴,扯着嗓子狂吠,口水乱喷,分明一条狂犬带菌的疯狗。
“孙子……”
“什么孙子?充大辈,没好事。你想当爷爷准备压岁钱了么?光知道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真有脑子,有良心,就仔细想想今天咱俩站在这儿到底是谁的责任。”
要不是坑人元宵胡搅蛮缠不让他报警,他们两个不会拉拉扯扯掉进丢了井盖的井。
要不是坑人元宵不听他劝,非得往那诡异的洞里钻,更不会连累他失落到这个时代。
总归一句,坑人元宵是害人的精,他是无辜受害者。(╰_╯)#
这倒好,害人的埋怨被害者,这就好比强奸犯怪被强奸的姑娘穿的裙子短,纯粹天量丧尽!(╰_╯)#
“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我?”
“反,反正……”这块方糖不能说没责任。
方糖不撞他的可爱小老婆,他才不会平白无故跟人在大街上争执,也就掉不进去井里,更不会钻进吸收力惊人的神秘大洞。
还有,要是方糖抓着他的脚的力气再大点儿,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他不信还能被吸进古代。
所以,他说要跟方糖算账没错!╭(╯^╰)╮
“我撞了你的奥拓,是吧?现在责任尚未认定,而且你也确实没给信号突然停车,要我说,责任各占一半。”
成年人,又都受过教育,该讲理就得讲理。
动不动就骂骂咧咧,使用暴力,那是蛮子行径。
“不成!你撞我是导火索,你责任更大。二八开,我二你八!”
“好吧,你承认你二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吃点儿亏,帮你完成心愿,肯定你的自我认定。”
人贵自知,坑人元宵还有点可取之处,不容易。╮(╯▽╰)╭
“孙子,别给你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嘿!他认真面对错误,勇于承担责任,这孙子还抓着他话茬儿挤兑他?!
这号一心破坏和谈的野心分子,从始至终就不能给好脸子!(╰_╯)#
“怎么着,今儿哥们儿你非得呼吁跟我过过招,不成?”
半句玩笑开不得,坑人元宵就是西方人口中的那种不懂幽默感的东方人。
“靠!过招就过招,早看出你丫肉皮子痒痒!”跟这种人,没办法心平气和。字字带刺,句句找茬,显摆自己舌头比别人长。(╰_╯)#
“好,打疼了别哭着叫奶奶!”
“你丫也别叫姥姥!”
见面没多长时间,元嚣和方棠从战争到和平再到战争,浓缩演绎着人类发展史。==bbb
“大人,方公子,可否容我打扰问一句再自相残杀?二位是否旧相识?”
被忽略很久的武芾,心情复杂的挡在摆开架势,准备开打的两人中间,问道。
“不认识!”
“不熟!”
元嚣,方棠两个人同时答话,表现出空前的默契。
回答完武芾,两个人还不忘嫌恶的互瞪一眼,而后——
“哈哈哈……”
“呵呵呵……”
收敛架势,又默契感十足的同时爆发出大笑,使得夹在中间的武芾很是莫名其妙,茫然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儿。
“哥儿们!”
“哥儿们!”
笑完,随着两个人又热情的拥抱在一起,武芾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除了疑惑,还有其他武芾本人都不太明白的坏情绪。
他觉得,眼前的画面说不出的碍眼,看在眼里,心里长刺。
县太爷刚把他哥哥给那个……紧接着又跟美艳动人的方棠状似亲热的抱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一看就纠葛匪浅,这个县太爷,果然不是好东西。(╰_╯)#
还有方棠的态度……
“糖糖,我以为就我孤家寡人到了这里,怎么你也来了?而且还落难在这风月之地?”
“元元,说来实在心酸。”
等武芾回过神,两个人之间的称呼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化到使用肉麻爱称的亲热地步。
看到两个人宛若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一般,武芾的心冷冷沉入谷底。
“糖糖,说给哥哥听听,哥哥给你分担分担。”
“唉……武兄,可否方便让我和元元单独说会儿话?”方棠正准备开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一旁冷着脸的武芾,征询。
“诶,对,那什么,五福兄,赶紧去抓坏人,晚了坏人跑了就糟糕了。”元嚣似乎也有所避讳。
“是,属下告退。”武芾这次深刻感受到自己被两个人排挤在外,尽量克制情绪,冷冷应道,退出房间,给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出到门口,关上门,武芾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也被谁关紧了门窗,密不透气,憋闷的令人抓狂。
那两个人,确实有私情吧……
32.糖糖穿越后纪实
方棠卷入这个时代之后的经历,够写一部狗血奋进小说。
由于方棠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吸进漩涡之前,一直在元嚣身后抓说起着元嚣的脚踝,元嚣被吸走时,方棠几乎是被甩进漩涡中心。
坠地的力度也很大,来不及睁开眼,就被坠地的撞击力夺去意识。
等方棠好不容易恢复知觉,已然置身水岸草丛,只差一点点距离,就会掉进那一条黑色的河流。
天很黑,无星无月,岸边的夜风很凉,没有光亮的幽暗夜色中,河水格外幽深,甚至有些恐怖。
先前困在井里近一天没吃没喝,早就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加上不知道昏迷多长时间,方棠只觉得饥寒交迫,快要离死不远,哪里还顾得上研究河水脏不脏,能不能饮用,掬起一捧直接往嗓子里灌,灌了一捧又一捧,终于有了起死回生的感觉。
活过来之后,方棠不像元嚣那么没良心,想起一同被卷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便试着寻找。
在河边找了很久,一无所获,方棠只能暂时放弃,决定先去找人问问他被甩到什么地方,最好能找到警察帮忙,集结搜救队,再来找寻元嚣。
也许元嚣已经先他一步寻得救助,也说不定。
抱着这种想法,方棠摸黑离开河岸,却进入一片茂盛的芒草丛。
周遭全是一人高的芒草,夜空漆黑,方棠发现此时自己那些辨别方向的方法都失去作用,完全就是胡乱摸索着行进,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正在走出芒草丛,还是又朝河边摸去。
深一脚,浅一脚,冒着下一步脚落地时,很可能会踩到毒蛇,毒虫的危险,走出芒草丛,走上一条土路。
人在没有方向感,迷路时,时间总是过得很慢,非常容易疲惫。河边喝进去的那些水,很快就被极度饥渴的身体吸收完,饥饿越发明显,脚步越发虚浮,方棠甚至觉得自己在飘着。
就这样,沿着土路,不知飘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座城门楼似的建筑。
按照常理推断,有城门,就会有城,又城又会有人,有人,就能获得帮助。
在希望的振奋下方棠加紧步伐,早一秒进城就能早一秒从饥渴,困顿中摆脱。
然而。
令方棠失望的是,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前,城门却紧紧关闭。
敲不开,进不去。
无奈之下,方棠只好在墙根儿底下蜷缩了一宿。
原以为忍到天亮,一切就会好起来,谁知,等来的确实更大的打击。
那些推着小车,挑着担子进城的人没有一个衣着正常,统统都是古装扮相。守城的士兵也是一样。
方棠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身边走过的人,身边的人同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
方棠起先也是认为自己到了某古装拍摄基地,此时正在拍摄古装戏,可过了一会儿,方棠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倘若这是拍摄基地,且正在拍摄过程中,他一身现代人的打扮在里头晃悠这么久,早就穿帮了,导演早就喊停。
没人喊停,没人提醒他穿帮,只有越来越多的怪异目光,窃窃议论,指指点点。方棠觉得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简直成了怪物。
觉察到事态已经远远超越常识所能理解,判断的范畴。
他,应该是堕入另一个时空。
意识到这一点,慌乱,不安,齐齐袭向方棠,他不敢再在街上招摇,低着头,遮着脸,一路奔跑,躲进巷子。
恐慌,疲惫,饥饿,无助,好多种情绪联合在一起,将方棠吞没。
背抵着墙,方棠凄凉的滑坐在地,前所未有的压力,窘困把他的意识再一次夺走,令他再一次陷入黑暗。
昏倒后的方棠是被浓郁的香粉味道唤醒的。
睁开眼,寂静的空巷变成女性化的暖阁,带着温暖笑意望着他的是一群涂着厚厚脂粉,衣着轻薄的女人。
那些女人不问他来自何方,缘何晕倒在巷口,缘何衣着怪异,只是细心照料他,不时过来跟他说话,聊天。
方棠从她们嘴里得知,这个小县城叫乌龙镇,他现在住的地方叫萃华楼,是一间妓院。而她们则是在萃华楼里靠出卖自己讨生活的妓女。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加上方棠人生地不熟,实在无处落脚,便留在萃华楼,用自己的头脑帮助这群出身低贱,却心地善良的女人振兴萧条的萃华楼,给她们构筑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为她们将来人老珠黄,无人问津,无人依靠时积累更多可以独立生活的资本。
在兴盛萃华楼(湖绿楼)的过程中,方棠与这群女人建立下深厚的友情,便更难以跟她们告别。
同时,她们虚构出的花魁糖糖名声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
无论从感情,还是利益上,湖绿楼的这群女人也越来越离不开他。几乎哪怕姐妹间拌嘴,都会找他来抱怨,调和,分明把他当成家人——湖绿楼这个大家庭的一家之主。
方棠在和湖绿楼的姑娘们聊天时,得知县衙来了一位新县令,亲民爱民,平易近人,办案手法高超,而且,无论大案小案均一视同仁,秉公办理。
再一打听知晓这位在百姓中颇有口碑的县太爷名唤“元嚣。”
当时,方棠便很想和元嚣取得联系,毕竟,两个人是一起穿越过来的,人不亲土亲,老乡见老乡不能说一定泪汪汪吧,总比单打独斗强,相互有个照应。
再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方棠没有一刻打消过回到现世的念头。虽说元嚣的脑袋看着就不那么灵光,但多个脑袋总比他一个人绞尽脑汁好些,说不定顽石长出野草,弱智也能偶尔灵光乍现,想出回家的好办法。
不过,就在方棠打算去县衙“认亲”时,得到赚赚会闹出人命的消息,更听说县太爷开始着手调查。
紧接着,便发现有人调查湖绿楼,想到大概自己受到牵连,被怀疑上了。
于是,暂时搁置“认亲”的想法,决定先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洗脱自己的嫌疑,再去找元嚣。
这就是上次元嚣找上门,方棠避而未见的原因。
今日愿意现身相见,正是因为罪犯落网,嫌疑尽处。
“糖糖……听你说完,哥儿们我心里难受啊!你,你真不容易啊……”
听完方棠的后穿越奋斗史,元嚣的内心可谓激情澎湃热浪翻,不胜唏嘘和心疼。
元嚣压根儿没想到在他吃香喝辣,美滋滋享受百姓赞誉,自恋无限膨胀时,难兄难弟竟然沦落到青楼奋发图强。
而且,人家始终都惦记他,没放弃打听他的消息。
作为一个人,元嚣觉得自己真不如方棠有良心,够哥儿们。TOT
当然,这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方棠没跟着他穿过来。
事到如今,既然已经和方棠相认,元嚣认为有必要拯救方棠脱离苦海(?),带方棠回县衙,一起吃香喝辣,一起得空想办法回家。
说实话,当上县太爷,自我价值得到爆棚的完美实现(?)之后,元嚣早就把回家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相当自得的准备好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继续受万民敬仰的荣光的活到死。
经方棠这么一提醒,尘封的回家的念头抖落覆盖在身上的尘土,又开始昂首挺胸,振臂呼吁。
元嚣想家,想家里唠唠叨叨的老妈,见到他就拿家法教育他的老爸,那群整天一块儿吃吃喝喝的狐朋狗党,还有他那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警察拖走的小奥拓。TOT
就连过去他一直在背后吐痰,扎小人诅咒的地中海老总那张应酬过多,营养过剩的猪脸,都变的无比亲切。TOT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ㄒoㄒ)/~~
“糖糖,跟我回县衙,咱哥儿俩吊着膀子一块儿想办法。”
“元元,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湖绿楼的事情我还没处理好,等我处理好,再去跟你混吃混喝,成不?”
“成!糖糖,县衙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元元……”
“糖糖……”
四目相望,泪光点点,如此感人之时……
“元元,湖绿楼的人命案,你想怎么办?”方棠饱含期许的凝望着元嚣。
“嘎?”⊙﹏⊙!
对!那边包厢里还躺着一位呢!==bbb
33.惹恼病人等于自杀
命人把尸首抬回县衙殓房,容仵作细查死因。
命令涉案人员——芸娘,死者随从李四案件调查期间不得离开本县,随时听候问审。
再与方棠依依惜别,元嚣总算回到府中。
回府第一件事是什么?
探望病中的武范。
站在武范房门口,元嚣的心情相当忐忑不安。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擅作主张的跑回他脑子捣乱,一点不听他的命令,非得把武范和昨夜的姑娘串联在一起,重叠。
用力甩甩头,元嚣拼命把脑子里胡乱纷飞的臆想驱离,极其严肃认真的端正自己的态度。
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临时脑抽,闹笑话,影响和武范之间的兄弟情义,干群关系。
而且,元嚣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能产生这样荒唐的想法可笑。
他们四喜是谁?
八股秀才,满脑子封建教条,即便他真的烧糊涂,行为不轨,四喜能轻饶他?能轻易让他占到便宜?
不可能嘛!
四喜虽然斯文,但性子不仅不软,反而很烈。
以四喜的烈性子,一定赴死顽抗,跟对方鱼死网破,同归于尽。==bbb
甚至小宇宙突然爆发,上演凶杀案都不是没可能。==||||||
他还活着,并且活得不错。
全身舒爽,气儿喘得匀,生龙活虎,欢蹦乱跳,怎么看都不像要死的人,更不可能是死人。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对四喜做那种事,四喜绝对不可能吃他的亏。
还有,他真的真的不是同志,真的真的对同性没兴趣,四喜固然好看,他也就是纯粹以爱美之心,站在欣赏角度赞叹而已,真的真的没有一丁丁点点的歪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