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开始觉得肚子闹腾了,才能将塞着的取出来。”老奴此时,正拿个又大又长的石雕男形,擦上有花香味儿的油膏,“等蹲完便桶排干净了,还得通个两回清水,才够干净。”
“你们这几个龟屎蛋,死了活着都欠人操的,老子这都任凭搓圆搓扁这么久,到底还有完没完?”
后门大敞让竹管由外朝内捅了三趟,由内朝外排出脏污三趟,最后还插上那根硕大的男形艰难的撑着,平躺忍怒,随老奴将他全身摸得通透,全都涂上香膏。
思无益站起坐着,躺下趴着,任他们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的清洗打理妆点,直直折腾上一个多时辰,宏亮亮的嗓门又吼又嚷地骂到最后,都有些沙哑无力了。
“你上头这张嘴,比下头的更脏。”老奴又拿几片花瓣形状的金箔,在思无益前额编排成灿亮的一朵金梅,仔细的掩住了的伤口,“再不静静闭上,我拿竹管通你喉咙,洗你十遍。”
“尽管你通。”挣扎不能的思无益,望着老奴捏着几片比额上的花瓣更细小的往他鬓旁贴,现下心情只想死,“最好通深点,一下就将老子的咽喉戳穿,看看你家的大郡王,有没有兴趣奸尸。”
“哼哼哼,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奴每哼上一声,就给思无益的裸胸一下不轻不重的巴掌,“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军营?有这样的待遇,是因为你要伺候的,是郡王爷。”
“……老子是男的,不要贴额花鬓花。”
“哼哼哼,别不识好歹,这些都是,比肩王爷赐下的。”思无益的胸膛,很快的被打红了,“这营里有资格让我贴花的性奴,你才第三个。”
“……老子五大三粗,贴这些能看吗?”思无益忍着气,继续平声讨价,“这些金子打的花应该值不少钱,你希罕,我送你戴。”
“哼哼哼,你别瞧我不起,比肩王爷给我的赏赐,哪样不比这些比纸还薄的金片儿值钱?你再多话,我就贴你鼻梁上!”
鬓花贴在鼻梁上?脑里很是配合的涌上自己满脸金花的光景,思无益即刻不再还价,咬牙继续忍耐。
是以,当喇摩在中帐议完事回到自个儿的寝帐,看见端坐在卧榻旁的脚毯上垂着头的思无益当下,一时之间还认他不出。
“你……是比肩王遣来,给本王的小宠教导的奴妾?”
思无益摇头不语,脸依旧朝地。
喇摩扫了眼心想也是,巴耶尔泰向来喜欢纤细阴柔的少年,眼前这个块头这般壮硕,倒较像是巴耶尔泰跟前第一大将浮也罕喜欢的类型。
“再来用不着你,本王自有打算,可以回去了。”管他是谁家的,喇摩当前心绪繁杂紊乱,眼酸脚乏,只想将闲杂人等都赶出帐外,上榻好生歇息。
“……王爷真用不着奴家了?”
分明骨架粗壮,肌理阳刚,声音却又尖又嗲,直教喇摩浑身的鸡皮疙瘩招架不住。
“本王自有小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他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可奴家的爷,要奴家今夜一定要给您侍寝。”
喇摩不耐了,“要你出去你就出去,别惹本王罚你。”
“罚我?您要怎么罚?奴家已经欠您三百鞭,打完都还不知有没有命在,再多,难道您还要鞭尸么?”
“……是你?!”声音虽然伪装过捏细拔尖了,但话里的内容,让喇摩不可能认他不出,“思无益,哈,你,你怎么?”
被弄干净妆点过,穿着一袭天朝样式月牙白长袍的思无益,诡异又喜感的装扮,让喇摩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找人将老子折腾掉半条命,磨掉了九层皮,脸上还贴满花,也难怪会认不出老子来了。”
思无益抬起头,“如花似玉”的面上神情颇为自嘲,因为软筋散的效用未退,光是要勉强装出一如既往的率性,将袍摆大喇喇的撩高换个坐姿,张腿立起一膝,就让他手筋犯酸,脚筋发麻。
“真他娘的,不过是来陪你睡个觉,还要弄出这样一出这般讲究,老子要不服气,还真不行了。”
喇摩虽然合上了嘴,眼角却是笑意未减,“站起来,让本王看看。”
思无益没好气的飞眼一瞪,“这件长袍当前对老子而言挺重的,你想看,就走近来。”
“站、起、来。”喇摩坚持要思无益听令,沉下的声里透着警告,“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三回。”
思无益咬牙哼哼,撑着不怎么争气的腿,有些危颤颤的站起身,“看老子笑话,你很爽快?”
这件长袍的剪裁看得出不同寻常,给原来显得挺高大肩又宽的男人一穿,竟然能把壮汉变书生,让思无益显得文弱不少。
“转个圈。”
“……老子现在脚不好使。”
“转。”
“……”
因为有所求,不得不低头。人坚持要看他笑话到底,思无益再怎么不情愿都不行。
可这一转,就给转出意外来了。
双腿使不上力的男人没有撩起又长又重的袍摆,一脚踩着,整个人就朝前踉跄,一踉跄袍摆自然越踩越紧,恰好踉跄的方向,正好是朝着要他转圈的男人,所以很轻松又理所当然的,比喇摩高上寸许又重上许多的思无益,就这样把看好戏的男人给顺手扑倒了!
“重死了,起来!”看见一身滑稽的男人往自己这边倒,原想将他拨开却没成功的男人被压得有些来气,“蠢死了,叫个三岁娃娃来转,都比你强!”
被拿来跟三岁娃娃相比的男人原来就脚软,一听喇摩这样讥讽他,干脆耍赖地将人压得更紧实了。
“起不来。”
“你别装,给本王滚开!”
察觉思无益是刻意不起身继续压着自己,喇摩还不屑动手去推,只是冷声发令。
“您教训得是,老子的脚现在比三岁娃娃还没用。”
思无益不情愿这样能趁机一扫怨气的机会就此错过,蓦然,一个念想打心头一闪而过!
“可是老子今晚的用途,本来就不在脚啊……”伸出手隔着衣服摸上喇摩的跨间,手指像是丈量一般的,灵活地抚弄着触感疲软的那话儿,思无益伏在喇摩颈间,朝着他的耳鬓吹气,“……爷,既然都抱一起了,奴家也就不起来滚去的矫情,这就开始伺候您,如何?”
喇摩双目圆睁,有些讶然思无益这般过分积极的举动,想推开他的双掌在听见这番果然毫不矫情的主动请求之后,僵硬的抵在思无益两只上臂的外侧,没有使力,“本王以为思大将军是权宜之策,不想你是真的愿意,在本王跨下承欢?!”
“愿意又如何,不愿又如何?”湿软的舌尖,舔着喇摩的耳廓,“你没读过天朝来的书,听过天朝来的大道理么?老子的西席可是教过,君子一言既出,肆马难追。”
喇摩被思无益挑得有些情动,呼吸开始浓重,手掌也不再僵在思无益的上臂,一只缓缓上下抚摩着上臂的雄健肌理,一只慢慢滑向那堵压着自己的结实胸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个重然诺的君子?”
“废话。”绵中带劲的舌,一路舔下优雅的颈,从花娘身上学到的技巧,思无益开始悉数用在被他紧紧压住的敌人身上。
“那思大将军,介意现在,就立张军令状给本王么?”
11
思无益抬头望着喇摩,暂停挑逗的唇舌,吐出不解的疑问,“军令状?老子一是战俘,非你蒙罕军,二是任人摆布,生死由你的奴隶,立不立这玩意儿对老子的现况,有何分别?”
涂满思无益全身的香膏是特制的,内含的微量春药自喇摩的鼻直钻久旷情事的下半身,让他前所未有的,对着一个与他同是男儿身的汉子,不由自主的兴致勃勃起来……
“让你签下军令状,主要是做个样子给比肩王看。”
喇摩的音色较寻常时低沉黯哑,手指停在思无益左胸的小突起上拨弄揉抠,“所以,让你去奴工营探你念兹在兹的人,你要是胆敢再逃,可没人能再担保你一命了。”
“你……老子什么都还没干,你居然就肯了?”
思无益难掩兴奋之情,不仅声音大,手劲儿也大,喇摩的小兄弟让他猛力一抓,疼得他闷哼出声!
“那纸状子在哪?快拿来,老子这就手印脚印全都盖上!”
“呃……!你放手,给本王先滚开!”
那话儿从未吃痛过的男人这下子管不得什么威严不威严,终于横出忍了很久的手肘朝思无益脸侧下拐,打算一下就把这粗鲁的汉子给格开,让他滚到角落吃灰去!
但还压着他的汉子可不从,双掌飞快从喇摩下身抽回定住他的两颊,头一低嘴凑上嘴,一颗半融湿滑的丹丸,就这么被思无益的舌尖给抵进喇摩的喉咙里!
“咳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味道似曾相识,虽然只闻过没吃过,可喇摩大概猜得到,“是软筋散?”
“是啊,嘿嘿嘿,乌龟老头儿身上有一整罐,趁他扶老子到这里的路上,他的瓶瓶罐罐,一大半都让老子给摸过来了。”
思无益得意地坏笑了几声,正明显逐渐恢复气力的手脚全都一对一的,牢牢缠住了身下之人的:
“分你的这颗,是老子要被推进这顶帐子前,老乌龟塞我嘴里的。多亏老子避开口水慢慢含,到这会儿好不容易还有剩半颗,全便宜你啦。”
看喇摩脸色发青,又气又惧,思无益笑得一脸满意,“这药团子想必大郡王都是给别人吃,自个儿没吃过吧?老子就想分一半给你尝尝,所以尽管风味挺好,还是舍不得一口就吞下肚里独享哩。”
“看来,本王是过份轻敌了。”想趁药效发作前摆脱身上这人的喇摩心急了,却挣不开思无益愈见蛮劲的钳制,“解药呢?!”
“有可能在老子袖子里。”难怪这件袍子的质料厚度都只是一般般,给个壮汉穿竟然还显低坠笨重,能生生把人绊倒,“也有可能还在老乌龟身上。”
“那,把那些个药瓶都拿出来,快!”逐渐脱力的男人心还不死,嘴里还在发号施令,手脚还在拼命挣扎。
“这几个瓶罐老子都看过了,全都没贴上药名以供辨识,就算老子肯拿出来,你想要如何分辨?每样都吃上一颗试试看么?”
“解药的外观跟味道我记得的,你快拿出来!”
这味软筋散,本是王室控制他父亲的工具,解药却与王室的不尽相同,是父亲深爱的那个男人花了数年的时间自研自尝,耗损了自身的健康才试验告成的。打自喇摩还是个小奶娃,会走路会说话的那会儿开始,就对软筋散与其解药的存在如同吃饭饮水,再也熟悉不过了。
“可是,暖玉温香在抱,老子要拿出这些瓶罐就必须放开你,要这样就让你趁机逃开的话,老子实在舍不得啊。”
思无益的言下之意,让喇摩暗道声糟,背脊顿感一阵恶寒乱窜!
“你耍哪门子疯?再不放开我拿解药出来,我就唤人进来将你丢进红帐,让你去伺候一整营的男人!”
思无益闻言,只是迳自拿自己这张笑得更欢的脸,去蹭身下那张气急败坏的:“你还没先尝过老子的滋味,怎会舍得让老子去红帐?”
思无益不住的磨蹭,鬓旁的金箔花瓣都给揉碎蹭破了,沾得喇摩的脸颊尽是金屑点点,让帐里油灯一映,衬得俊俏的男人眼瞳发亮,灿如星子。
思无益蹭过一阵抬起头,望着喇摩宜男宜女的容貌,看着看着,竟有点看痴了……
“奉劝阁下一句忠言,你当前的身份,可是奴隶里最低下的性奴,一旦失去我的庇护,谁都可以玩死你。所以,你最好对我别有一丝半点的非分之想!”
思无益这回投进喇摩眼里的对视,似乎带着几缕不该有的着迷,让喇摩背上的寒意更甚了!
啧,这人长得真是不赖,眉梢眼儿能勾人,连老子都给勾得心里发痒,嘴巴小小唇珠翘翘,啃起来肯定也很够味,可就是吐出来的话,实在很不讨喜啊。
“是谁先招惹谁,谁对谁先有了非分之想?”察觉身下之人的手脚,挣扎力量已经大不如前,思无益便将喇摩的两只手腕都挪进自己的左掌里握紧,空出的右手扯下自己脑后的发带,牢牢将两只对比于他的粗糙黝黑,显得滑腻如蜜的手腕给困上:
“天朝有句话叫引狼入室,你不会也没读过吧?”
“……放开。”喇摩忍着叫亲兵进帐来的冲动,声线紧绷若弦,“你不要逼我杀你。”
“真想杀老子,你现在即刻喊一声,外头那些兵还能让老子留个全尸,就算不错了。”
捆好了手,思无益总算愿意从喇摩身上起来,单用两边膝盖跪住喇摩不让他翻滚,飞快解下自己的腰带,继续捆那双还在踢蹬个不休的脚踝:
“老子不知道崇瑞跟你,到底看上了老子哪一点,只知道你们都愿意对老子一再容忍,就是忍着不杀。”
“你是个人才,不应年纪轻轻,抱负未展,就……失去性命。”喇摩脑里浮动那幅看过无数回的画,眼前的汉子,当前彷佛,就是那画中人走出画纸,血肉重生。
看见喇摩拿眼直直望着自己,思无益登时有所领悟,“大郡王,你该不会真的,对我一见钟情?”
来人,把这厮拖下去, 五马车裂了!“……我若说是,你会不会感激涕零,立马放开我?”
“嘿嘿嘿,还真的是?”汉子笑出一口白牙,捆妥了脚,拦腰就将一脸臭着的喇摩抱起,低下头啃起了他的下唇:“原谅我不能放开你,不过,看在你待我不薄,说打不打,说杀不杀,恁般深情相待的份上,我也不会杀你。”
只啃下唇还觉不够,思无益干脆将喇摩的嘴整个含进自己的大嘴里,尽情吸吮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面色酡红的俊俏男人,脱衣搜身的干起正事。
“你逃不掉的。”喇摩看见汉子从他的腰带上取下通行令,心里莫名有点发紧:“这帐子位处居中,我的政敌又紧邻着,任你本事神通能飞天遁地,也会让他拿箭射下,拿铲刨出的。”
“就算明知是死路一条,老子也不得不离开。”这时上身已然赤裸的喇摩,光洁的颈上挂着一面以兽皮为线穿着的青铜令牌,上头的图腾类似天朝的古隶,引起了忍不住凑上嘴舔啃锁骨的汉子的注意,“这……是什么?挺沉的?”
思无益小时候虽不算是个勤学的,可他记性不差,当初在私塾被夫子拿竹尺盯着,乖乖正襟危坐临帖学过的字,八九成都还记得,“蒙罕什么始国的,督天……什么大将军令监……”
喇摩垂眼见伏在他胸上的思无益仔细端详着那面青铜令牌,不禁高声大喊,“放开,这个不准碰!”
“为何不让碰?老子不过是看看,穷紧张什么?你……”思无益后话未完,就被两声整齐的问话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