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河依言丢下探棍,扬起巴掌,小孩抱脸蜷成一团,哽咽:「脸上有伤,会被我爸看到的……」也对!打脸是万万不能够的,魏南河收回巴掌,拎过小孩按在大腿上。
乐正七抓着魏南河汗湿了的衣襟:「几下?」
「五十下。」魏教授很冷静。
「三十下!」
「别和我讲条件!」魏南河把他掀过来按牢,半揭开他的浴袍露出白白嫩嫩的屁股,劈里啪啦巴掌招呼上去。
小屁孩嚎啕:「痛痛痛……十下了!十一、十二……痛痛……啊,爸爸、爸爸……」
魏南河怒极反笑:「叫爸爸了?我这招还是从你爸那学来的,你爸的巴掌比我厉害多了,下次还敢不敢?」
乐正七:「呜呜,魏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二八、二九……」
「你屡教不改!我缺你吃、缺你喝了吗?」魏南河喝道:「上次你那细爪子差点残废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说……呜呜,再偷偷去盗墓就让你打断腿……」乐正七抹一把鼻涕,「可是我的腿已经断了……三三、三四,我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魏南河打了五十下,打得自己的手臂都麻了,乐正七的屁股自然是红得像猴子屁股。魏教授扶扶眼镜,恢复斯文儒雅的神态,把凌乱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将乐正七那身乞丐装丢进垃圾桶里,而后摸摸小孩的后脑勺,「乖,好好趴着,我到楼下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乐正七痛骂:「魏南河,你这暴力狂变态叔叔!你把我的猫还我……」
魏南河不怒自威地发出一声:「嗯?」乐正七收声,只好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呜大哭。
魏南河去医院看了看柏为屿,暗潮汹涌的会面,柏为屿识趣地半支起身子,一脸愧色:「师兄,小七的腿怎么样了?真的很抱歉,我如果知道会这么严重一定不敢……」
「不一定会瘸,你不用自责。」魏南河截断他的话头,面色严肃的用教授的口吻责道:「你自己也伤得很严重,以后遇到什么事无论如何得先和大人商量!」
柏为屿申辩:「我和小蛮都是大人……」
「你们两个大人有能耐还会捅出这么大的祸?」魏南河示意性地敲敲柏为屿扎满绷带的脑袋瓜子,「差点闹出两条人命,你们贪玩得太过份了,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柏为屿埋着脑袋,对于这个师兄,他还是带着三分敬畏的。
段杀拿着柏为屿的检查报告和CT图进来,交给魏南河。魏南河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下,翻开那些资料看了看,对柏为屿说:「我和院方联络好了,过一段时间你作一会脑部核磁共振检查,脑袋受伤不是开玩笑的,就怕有什么后遗症,医疗费的事你不用操心。」
柏为屿一愣,忙摆手:「这怎么行,师兄,怎么能让你付……」
一直沉默寡言的段杀冷不丁插嘴:「你的医药费我已经付了大半了,没必要这么客气,我也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全当我……」
「争什么争你们?」魏南河冷眼:「我冤大头啊我给你付?你是公费生,学校有给你办医保,可以报百分之八十,我只要办手续把这些发票什么的转回学校去就行了。」段杀和柏为屿皆闭嘴。
魏南河拿出一包烟,想起这是病房,便又放回口袋里,思度片刻,他说:「为屿,你的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帮你向曹老请了假,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寒假回家过个年再去学校;至于小七……」顿了顿,继续说:「学校里我还有课,走不开,我明天就走,带小七先回去。」柏为屿蓦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魏南河。
「小七不懂事,巧了碰上你也是不懂事的,就会惹祸,以后少在一起玩。」魏南河漠然地避开他的目光,作轻松状站起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把你交给家长,以后都不关我的事了,再见。」段杀更加漠然地转身先出了病房。
魏南河从医院出来,经过医院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依然被遗弃在马路边的纸箱子,叹口气拎上箱子。
到商场里买了必需品,魏南河回到饭店,小七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撩起小七的浴袍看了看,小屁股还红着,魏叫兽很满意。
魏叫兽从塑胶袋里找出刚买的猫洗毛剂,然后拆开纸箱子,拎出黑猫丢进浴缸里,爱心泛滥地边洗边抓跳蚤,当然,在抓跳蚤的时候发现了玉琮,毫不客气地解下来作为私人收藏。
那只黑猫被洗干净吹干了毛后,毛便非常的蓬松柔顺,很是漂亮威风。魏南河忙活完打开浴室门,黑猫夺门而出,以闪电的速度窜到床上,一头拱进乐正七的怀里,「喵呜……」
魏南河悻悻地哼了声,连猫都来和我抢老婆!
乐正七被猫舔醒了,惊喜地抱着猫打滚,屁股挨上床垫,痛得一咧嘴,忙又趴回来,搂着猫蹭蹭,同时感激地看了眼魏南河,喃喃说:「我饿了。」
「我叫外卖了。」魏南河在床边坐下,「有鱼,高兴了?」
乐正七爬过去,拉着魏南河的手,「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
魏南河旋开乳液的盖子,挤出一坨在手心里搓开,往乐正七干燥的脸上抹去,「你啊,好了伤疤忘了疼……」乐正七侧躺着,任由魏南河把他抹的香喷喷滑溜溜的。
魏南河抹完后,俯下身闻了闻,这一闻,从脸蛋闻到脖子,从脖子闻到胸口,在他胸前玲珑粉红的小点上水渍渍地咬了一口。
乐正七弯腰笑着躲避,「变态叔叔!」
「我哪有变态?本教授是斯文人。」魏南河调侃着揽住他的腰,在他的小肚皮上舔了一下,一路吻下去。
乐正七淘气地把腿架到魏南河肩上,抓住他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扯,咬住嘴唇轻轻喘息着说:「我屁股疼。」
魏南河安抚道:「我给你揉揉。」正要吻到那个半软半硬的青涩器官,黑猫突然出手了,喵呜一声爪子朝魏南河门面抓去。
魏南河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躲避,脖子挨了一爪,赫然三条血道,只见那黑猫弓起背,全身黑毛炸开,气势汹汹地瞪着色情叔叔。
乐正七一把将黑猫裹进被子里藏在背后护着,「我保证它不是故意的!」
魏南河:「……」
乐正七十分委屈的说:「我替它向你道歉。」
魏叫兽一言不发地扳开乐正七,从被窝里掏出黑猫,拎着它脖子后的一层厚皮毛丢进浴室里,锁上门,掉头往床的方向走,且走且脱下衣服。
乐正七哆嗦:「它抓你,又不是我,你、你……」
魏叫兽站在床边把裤子脱了,龇着牙摸摸脖子上的血道,恶狠狠地扑向小七仔。
乐正七蹬腿挣扎:「你是教授,你刚才还说你是斯文人……」
魏南河握住他的膝盖弯拎起来,另一手在他大腿上掐了几把,小孩的红屁股悬空了,可怜兮兮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他左扭右摆地乱叫:「痒啊痒啊……你怎么又这样?爸爸、爸爸……」
魏南河趁势把他的另一只石膏腿夹在腋下,弯腰舔了舔他胯下已然挺立的小东西,「不许叫爸爸,叫我。」
「魏叔叔……」叫得可甜了。
「啧,这么有礼貌?那平时怎么没大没小连名带姓的叫?」魏南河嘴下用了点劲,轻咬了一下。
「啊,不能吃啊……」乐正七两手胡乱扑腾,痛哭流涕地哀求:「南河,亲爱的,不要咬,把我放下来嘛……」
魏南河忍笑:「死小孩,和我斗?」
乐正七羞愤地瞪他:「尿你一脸!」
魏南河笑而不言,把他放下来,手上沾点润滑剂,缓缓捅进他的身体里作扩张,乐正七配合地侧趴着,嘟嚷道:「屁股疼,你说好要给我揉揉的……」
魏南河便揉了揉,又亲了亲。
乐正七回手给他一巴掌,「哎呀,你亲屁股,变态!」
魏叫兽的脸色变了又变,哭笑不得,「你这死孩子,什么时候才长大……」
乐正七把脸拱进被窝团里,侧过脸露出一只饱含雾气的大眼睛,不服气地顶嘴:「我长大了。」
魏南河的手指持续进出着,又多加些润滑剂,生怕弄疼了他,另一手拢进他的胯下撩拨,柔声问:「舒服吗?」
乐正七一扭腰,把腿收紧了些,紧紧抵着魏南河的手掌,脸颊染上一抹羞涩的红晕,他伸手顽劣好动地抓挠对方的脸,小野兽般龇牙:「不舒服!」
魏南河握住他的手按在枕上,欺身压上去,一条腿插进他的双腿问想撑开他的大腿,「乖,把腿张开。」
「不要!我不要这种姿势!」
「宝贝,这种姿势才能把你的伤腿架起来。」魏南河耐心劝说。
「不要!会腰酸!」乐正七死命合拢腿,没法子,魏南河在小屁孩的腰上掐了一把。
乐正七当即痒得乱蹦,哈哈大笑,瞬间松懈了力气,魏南河乘机拉开他的腿,将他的伤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啊,卑鄙……」乐正七嗷嗷地吼叫,犹如未断奶的小老虎,气势凶悍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别和我闹,你这个小笨蛋。」魏南河忍不住,用勃起的欲望小心又有力地往那个开拓好的小穴里送。
乐正七深吸了一口气,直到魏南河捅进去了半截,这才吐出气来,眼眶发红地呜咽了一声:「啊……难受……」
魏南河在他上方,满头大汗地停了下来,问:「疼吗?」
乐正七嘶嘶抽气,甩甩头:「不疼。」
魏南河一笑,继续往里顶,「乖,忍一忍,马上就舒服了。」
乐正七咬紧下唇忍耐着,南河作足了前戏,自然不会疼,只是身下被那火热粗大的凶器撑得难受极了,他懒洋洋地把脸贴在枕头上,下意识地屁股左右一摆想甩掉那凶器,当然是甩不掉的,魏南河深深地送到底,猛力撞了一下。
乐正七短促地叫嚷了一声,痛骂:「老混蛋!」
「我是……」魏南河厚着脸皮应了声,扬起嘴角,缓慢温柔地抽插几番,待彼此都适应一些,便开始逐渐凶猛热烈地顶弄。乐正七揪扯着被单,喉咙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夹杂着几声咒骂,手胡乱挥舞着想打人。魏南河逮住他不老实的爪子捏了捏,小屁孩的掌心软软的,手指修长,骨节不明显,带着粉色光泽的指甲剪得既短又平整,指缝间也刷得干干净净。
魏南河俯身含住他手指吮了吮,又往下滑,鼻尖凑到他潮湿温暖的掌心里,而后闭上眼闷头用力冲撞,任那顽皮的手指在自己脸上乱抓。
两具赤裸的身体辗转交缠,汗水融合在一起,不明所以的暧昧呻吟混着肉体相撞的声音,如饥似渴的情欲火辣辣地在小套房里蒸腾。乐正七承受不了对方如狼似虎的攻势,喘息稳不下来,哑声喃喃自语着:「不要……下要……」
「不要什么?小笨蛋。」魏南河嘴唇贴着他手腕,吻了又吻,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唇下的对方的脉搏,连接着自己的心跳悸动着。
乐正七扬起脑袋,嘟起嘴,「亲我、亲我。」
魏南河哑然失笑,依言转移目标噙着乐正七的嘴唇,恶意地小咬了一口,紧接着不等小屁孩哇哇大叫,就死死堵紧了他的嘴反复吮咬舔弄。
新买的维尼熊T恤,套上新买的桃红色毛衣;奥特曼内裤,再穿上牛仔背带裤;雪白的袜子,还有印着史努比的帆布鞋,鞋带是七彩的,色情叔叔正蹲在床边给他绑鞋带,小七很窘:「太弱智了,你真的要我穿这一身出去见人?」
魏南河头也不抬,「下次再做坏事,我就给你买天线宝宝装。」
乐正七呜呜:「你怎么会有这么低级的趣味……」
巧了,十七周岁生日是在异乡的酒店里过的,魏南河在小寿星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蛋糕送来了,吃吧。」
乐正七扭了扭,「屁股疼。」
魏南河把小桌子推到床前,弯腰在包装盒里找蜡烛,乐正七一叉子戳向蛋糕,叉下一块送进嘴里。
魏南河拿出蜡烛,抬头看到狼藉的蛋糕,无语。
小屁孩记吃不记打,嘴里一甜就忘了屁股疼,在魏南河脸上亲了一口,奶油都印了上去。魏南河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探到又滑又甜的软舌纠缠不休。
魏南河不是没有危机感,乐正七只有十七岁,太小了,而自己过年后已三十四,这年纪说大不大,但和乐正七比起来真是老了。自己自私也罢无耻也罢,他承认自己是在诱奸是在犯罪,那又怎样?他喜欢这个孩子,而且有自信比任何人都喜欢。不是他小气狭隘,是他的宝贝过于完美,人见人爱,他已经嗅到了对手的火药味,不能再低估对手了。
魏南河在乐正七的眉间印个吻,「小七,明天跟我回去。」
乐正七点点头,点完,眉头一皱:「为屿呢?」
魏南河哄骗道:「为屿还要修养一段日子,没那么快回去。」
乐正七想也不想就说:「那我就在这陪着他,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
魏南河脸色一沉,沉声喝斥:「乐正七,听话!」乐正七是个乖小孩,虽然有点不满,还是听话了。
第三章
「我哥说,你们的魏教授来了。」段和挂完电话,低头吃青菜。
「哦,为屿的情敌来了。」小蛮嚼着羊肉。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小蛮摇头晃脑,「可怜的为屿,魏南河一定会把小七带走,然后以养伤为由把为屿丢在医院里。」
段和讶异:「你怎么知道,听到我哥和我说的话了?」
「没有。」小蛮喝口汤,「用屁股想也知道,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段和「嗤」一声,心想,你的屁股倒是比脑子灵光。
由于单身汉宿舍只有一张床,小蛮以绝对优势霸占靠墙的位置将主人挤到床沿,一太早又出卖别人并不稀罕的色相逼迫段和出去买好吃的,段和为了避免遭到荼毒,只好向隔壁的吴钱借机车骑去超市买了两大袋食物,于是午饭是一锅鸭肉锅底的火锅,晚饭是剩锅底加点水,烫羊肉吃。
小蛮吃肉很凶,简直和野兽一样,用筷子夹着羊肉往锅里一掠,半秒就拎出来,肉里带着血也能吃下去,段和看着很畏惧,谦让地只吃青菜和豆腐,不忘嘱咐:「再烫烫,没人和你抢,没熟吃了会拉肚子。」
「没事,我的胃百毒不侵!」小蛮一呼噜将刚烫的羊肉塞嘴里,「哎,为屿这小子不错,不知道小七为什么要选那个老男人。」
段和:「吃慢点会死啊?烫死了不管。」
「你看,小七才十七岁,魏南河比他大了一倍!」小蛮含着羊肉,掰手指算道:「等小七和我一样大的时候,魏南河都快五十了!」段和漫不经心应了声,转念一想:咦,他这是怎么换算的?
「等小七三十五岁的时候,正是成熟性感型男,可以泡一车美女,魏南河都七十了,可以和他老爸一样犯老年痴呆了!」小蛮满脸遗憾。
段和:「……」
小蛮自言自语:「为屿就不一样了,小七再长个六年,他们俩就一样大了!」
段和:「……」
小蛮作无可奈何状,老气横秋的道:「唉,猜不透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和:「……」
南方的十二月初依然温暖,太阳光柔和且耀眼,杨小空坐在工瓷坊的屋顶上背对太阳把玩几片克拉克瓷入神,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他探出屋檐往下看,看到了穿着桃红毛衣背带裤的乐正七。
「小七!什么时候回来的?」杨小空攀着竹梯子爬下来。
「刚回来,我在楼下叫了你好几声了!」乐正七把手插在裤兜里,笑眯眯的,「水痘好啦!恢复的挺快,只剩些印子了。」
杨小空满脸都是笑容,左右一看,「为屿呢?」
「他受伤了。」乐正七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挨了一下,脑震荡,在咸阳住着,南河说他过完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