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轩松了对他双手的禁锢,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在封住他红唇的同时,一鼓作气将手指推了进去。
梁夏的叫声哽在嗓子眼,疼得不得了,羞耻的感觉也让他难受,但慕容静轩温柔的吻,让他愿意抛弃那些矜持,努力的放松身
子。
因为,他说舍不得。
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三根,然后不断的在身体里刮搔、按揉,梁夏开始在痛楚中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酥麻。
「夏夏,是这里吗?我记住了喔。」
梁夏皱眉低哼着扭动身子,那种酥麻越来越强烈,让他的下身抬起了头。
「轩,我……我怎么会……」他一吓,眼泪纷纷落下。
他怎么这么淫荡?刚刚才有了一次,被碰一下又开始?
「这是正常的,若是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就要担心了。」慕容静轩爱怜的吻去他的眼泪,流连花丛多年,他技巧纯熟、经验
丰富,让一个处于舒服自然是容易的事。
只是他也曾碰过未开苞的小倌,却没有像梁夏这样羞耻得流泪的,或许因为到底是风月场所的人,也或许是心态不一样,梁夏
的眼泪和无措,纯净得教他心怜。
懂得迎合放浪、淫荡取悦,男人自然容易玩得痛快尽兴,可是男人要的,还是像梁夏这样的皎洁处子。
就算要放浪淫荡,也是自己亲手教出来,干净得除了自己的气息,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尤其是他,慕容静轩自认自己占有欲极强,被碰过的哪怕再国色天香、楚楚可怜,终究也是一夜恩情。
慕容静轩亲吻着梁夏羞耻的眼角,那一声声勾人的吟哦因他而起,光是这点就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夏夏,别哭,是我让你舒服的,那不丢人。」
在幽穴的手指,模拟着性交的抽刺,专刺激着梁夏体内的敏感点。
梁夏整个人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身体下面那个又硬起来的地方,令他难受得流泪。
「轩,好难受……」
慕容静轩知道他想要被抚摸、想要高潮,却不晓得该怎么做。
他低笑着吻上他泪蒙蒙的双眼,撤出了他体内的手指,慕容静轩专心的疼爱着梁夏的欲望。
梁夏的娇吟越来越急促,攀住慕容静轩的脖子,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恍惚之间,慕容静轩觉得心底某处因为梁夏而柔软了。
梁夏的眼泪,有一种娇媚性感的味道,但兴奋的同时,慕容静轩却忍不住更温柔,吻住他怀中中性的叫声,吻掉他高潮的尖叫
。
在他高潮喘息的时候,不舍的吻去他的泪水,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小心温柔的放入梁夏体内。
梁夏惊醒,用力的扣住慕容静轩的双肩,这不是手指,那东西撑得他发疼。
「你又放什么?又放什么?」梁夏抱着他哭,那么私密的地方被这样对待,真的很害怕,可偏偏这样对待他的人,又是说着甜
蜜情话、让自己舍不得拒绝的人。
慕容静轩吻着被吓着的人儿道:「没事,你太小了,先带着这个适应一下,晚上沐浴时再帮你取出来,有这个,我抱你时,你
就不会太痛。」
「能不能不要?」
「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让其他人发现。夏夏,这不丢人,等你习惯了,自然就不用,我是怕疼了你。」慕容静轩心疼的拍抚着
他道。
梁夏看了他一眼,含泪埋入他颈项,任他将东西塞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东西很粗,他觉得那里好胀、好痛,好不容易缓过疼痛,被慕容静轩抱着哄了一下,双脚落地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
「忍忍,一开始会不习惯,你若不想走,我就抱着你,没关系。」
「溷帐。」梁夏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慕容静轩心疼的任他打。
「好,我溷帐,要不你躺在床上休息,今天就别四处走动了。」
「我偏不要,就要你心疼死。」梁夏红着眼瞪他。
慕容静轩哑然,只得扶着寸步难行又坚持着走动的梁夏。见他才走了三步,就疼得额头一层薄汗,他突然用力抱住他。
抱住他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却仍是不想松手。
他不该心软的,不该怜惜的,他从来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男人。
他只不过是让自己发泄欲望、陪自己演场戏的小戏子,可是此刻却对这个低贱的戏子心疼了。
不,不是此刻,刚刚那些行为,也全都无法解释。
一开始就错了,从他进这个房间的理由,就只是为了他那个师兄。
真的太入戏了吗?怜他、宠他,刻意闹得满城皆知,结果现在不只那些人相信,就连自己也以为爱上他了,否则又怎会失态至
此?他很清楚,自己的吃味绝不是做戏。
他对梁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谎言要成功,就必须连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
虽然他曾说他的生活真真假假,有时分不清楚,但这也是半真半假的话,他知道自己一向比谁都清醒……
明明知道梁夏是什么角色、诱着他一步步走入戏来,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脚本走,料不到,脱戏的居然是自己。
他看着怀中娇媚的男子,想到梁夏在自己的安排下会走入别的男人怀中,不禁更加用力的抱紧怀中人,忽然有股要他死在自己
手上、自己怀中,也不愿让人染指的冲动。
「痛……」
慕容静轩回神,凝睇怀中人苍白娇弱的样子,他的心又一动,他反悔了。
慕容静轩阴狠的在他耳边撂话道:「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在帮他取出来后,慕容静轩让他休息,然后绷着脸说有事要先处理,便匆匆离去。
「公子,您不会又和爷吵嘴了吧?」
梁夏感到莫名其妙,看着盈盈。
「没……」忽然闭上嘴,他的嗓子沙哑,应该是因为刚刚羞人的事,连忙咳了几声掩饰,才想下床倒水润喉,盈盈已经奉上一
杯水。
接过水喝了几口,再开口,嗓子果然就没那么沙哑。
「谢谢。」
「公子还好吧?」盈盈暧昧的低笑。
「还、还好。」梁夏满脸通红,结巴的回答。
「应该是很好,非常好。」盈盈乐不可支的点头,但突然顿了一下,纳闷的问道:「王爷既然已经得偿宿愿,怎么脸色这般难
看?」
梁夏闻言咬咬牙,耳根像要滴出血似的。
「你管他。」
盈盈看着咬牙切齿,眉目间却又带着羞涩的梁夏,了悟的点头。
「王爷欲求不满啊。」
梁夏瞪了盈盈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慕容静轩从一开始就忍到现在,后来在帮自己取出那东西的时候,差点控制不住的要了他,但最后在自己的拒绝下,还是尊重
自己的选择。
腰上一直抵着硬如铁般的东西,心里不是不知道慕容静轩的忍耐,只是他真的不想在白天做这种羞人之事,虽然现在想想和真
做也差不了多少。
一开始的坚持,在后来把手指放进来的时候,见他忍耐得满脸是汗,那素来冷澹的脸庞出现了痛苦之色,尽管如此,却还是温
柔的哄着自己,如果那时他再强硬一些,也许他会答应。
可是当时,他居然对自己做出那种事,他恼了自然不愿意,而那个人却只是亲亲他的眼,然后狼狈的出去。
他刚刚是对自己使坏,可是那份尊重自己的心意,却让他又甜又暖。
堂堂王爷那般狼狈,竟是为了自己这个戏子,就算他是石头也会动情,何况他不是石头。
「啊。」盈盈突然大叫。
「怎么了?」梁夏有些吓到。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阵,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倒是现在才想起来。」盈盈看了看梁夏后欲言又止。
「哪件事?」梁夏又红了脸,他一直逼他叫出声,也不知盈盈有没有听到。
「公子的师兄在偏厅等了半个多时辰,公子可有打算见他?」
「什么?半个多时辰?」梁夏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当然见,你怎么没跟我说,竟让师兄等那么久?」
盈盈吞吞吐吐的道:「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梁夏起身下床,双脚落地时还好,站起来那瞬却软了脚,盈盈连忙扶住他。
「公子小心。」
梁夏心底暗骂了一声冤家,刻意转移话题,「你刚刚要说什么?」
「因为……是王爷带进来的。」
梁夏皱眉,若有所思的坐回床上。
半个多时辰……算算时间,不就正好是慕容静轩进来寻自己时?
他今日一反常态的半逼着自己,软硬兼施,后来更做出那种极为羞人的事,不会正是为了师兄吧?
那时候,他就打算扶着被那样对待的自己去见师兄吧?或者是因为这样,而让他自己打消念头?
思及此,梁夏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嘴上扬起甜蜜灿烂的笑容。
盈盈见他笑得如此灿烂,有些担忧的看他。
「公子,您……」盈盈又叹,「您要去见陆老板,对吧?」
欢喜成这样,难怪前些日子王爷要拿陆小凡开刀。
梁夏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那是当然。」
「要见你师兄,倒是很高兴,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慕容静轩,斜倚着柱子,似笑非笑,俊眸半掩,语调和口吻一般平常,听不出半点起伏。
梁夏望向他,见到了那个吃醋的男人,忍不住喜悦,笑得更加灿烂如花。
盈盈一旁看着,简直想拧主子一把,教他先别笑得过于招摇再说,宁可以下犯上,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局面闹得不可收拾。
「你……未免也太放肆了。」慕容静轩大步走来,捏住那张灿烂得刺眼的脸蛋。
在明白心情的此刻,慕容静轩的心情仍是复杂,对于接受自己对戏子动情还需一点时间,但拧下偏厅那人的头却刻不容缓。
梁夏眼珠一转,见到一旁盈盈焦急的脸色,明白他们主仆俩的想法,又是一笑。
「盈盈,你先去请师兄等等,我一会儿就过去。」下巴突然被捏得更紧,梁夏也不急,用眼神示意盈盈快去。
「你眼里还有我吗?」不知梁夏看到那颗头,是否还笑得出来?
慕容静轩眼底闪过阴冷嗜血的异光,光是想,就令人觉得有趣。
梁夏对上那双似乎可以看到火苗的眼睛道:「静轩,待会陪我一起去见师兄吧。」
「你说什么?」慕容静轩愣住,松开了手。
梁夏拉住他的手道:「师兄铁定很担心我,我想让他知道王爷待我极好,并未亏待我,或许一开始是迫不得已,但我现在是真
心想跟着你。」
慕容静轩狠狠的拧了一双眉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静轩,我喜欢你。」梁夏低头,顿了一下,「就算是戏子,就算是男人,明知道不应该,我还是喜欢你,师兄就像我哥哥,
我想让他……祝福。」
他苦笑的摇头又道:「算了,这不可能,可是至少我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话才说完,冷不防被用力抱住,整张脸闷在宽厚的胸膛里,幸福得快要窒息。
慕容静轩缓缓吐了一口气,将人紧紧的压在怀里。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那刻多不可思议,满腔怒火瞬间烟消云散,竟然只为一句爱语,他从不知自己如此好哄,似笑非笑的带
着嘲意。
「他想轻视你?正好,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梁夏环住男人的腰道:「答应我,不伤他,不伤师父,不伤梨花班的每一个人。」
「那得看你的表现。」
「那你愿不愿意陪我去见他?」
慕容静轩没说好或不好,只是默然的扶起梁夏,边走边道:「他是来送喜帖的。」
「喜帖?」梁夏扬起俏脸。
「和你的小师妹。」
「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怎么办?我没准备贺礼,你知道什么时候吗?」梁夏高兴得笑颜逐开。
慕容静轩见他雀跃的样子,眉目愈加温柔。
「瞧你急得,是你要成亲吗?下月初九,你还有很多时间给他置办贺礼。」
「你说要送什么好?」
「你心里可有什么主意?」
「我……」梁夏突的失去笑容,犹豫的咬咬唇,最后窘迫的扯扯嘴角,「我还要再想想。对了,静轩,我能不能去帮师兄筹备
婚礼?」
他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就算来到王府有俸银,可是也买不了什么入眼的东西,如果还在戏班,至少能帮师兄的忙,现在他吃好
穿好,却拿不出象样的东西,实在羞愧。
「你想去就去,但出门要跟我说一声,有人跟着我才放心。」
「太好了,谢谢你,静轩。」梁夏露出安心的笑容。
慕容静轩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情难自禁的怜惜起他。
思忖了一下,开口道:「夏夏,师兄到底是你的亲人,喜事也不好太过简单,我明日让王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的,也算是
你我的一份心意。至于贺礼,你有了主意就跟王伯说,若是没有,就让王伯去办,恭亲王府的贺礼不好太寒酸,也不好送些不
实用的东西,你不妨探探你师兄或师妹的口气,再来斟酌斟酌,拿不定主意的话,也可同我商量。」
「这、这怎么好?」梁夏红了眼眶,想不到慕容静轩竟然这样周全,他明明那么讨厌师兄,是为了自己吧?他实在太好了。
「怎么不好?」慕容静轩亲亲他眼角,「别哭,要哭成兔子眼,你师兄还以为我专欺负你。」
「没,你没欺负我。」
慕容静轩听他着急的反驳,开怀的大笑。
「夏夏,你真可爱。」
梁夏红了脸道:「你也不要破费,你的心意我会跟师兄说,我平常已经……」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有些难堪,声
音又低了些,「你已经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银子,这样不好。」
慕容静轩敲了一下他的头道:「是不是要跟我分那么清楚?我说过我会很疼你,既然你视他们为亲人,他们便是我的亲人,你
只管放心去办,要是太寒酸失了颜面,我可不饶你。」
「可是……」
慕容静轩打断他的话,「好了,你要在你师兄面前讨论?」
梁夏立刻闭嘴,摇头道:「那咱们晚上说。」
「晚上我可没时间听你说话。」慕容静轩邪佞的笑了笑。
梁夏愣住,反应过来后,羞红了一张脸,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挣开他怀抱,径自走进偏厅。
慕容静轩静立原地,没有马上跟上去。
成亲……他从没想过这件事。
他想像着梁夏穿喜衣的样子,想着自己牵他拜天地,想着洞房花烛夜,想着他从此有了名分,是自己的伴侣,一生相依。
这么一想,竟然失了神。
不拜堂,大家一样知道梁夏是自己的人,无人敢动,但为什么听见别人要成亲,看见那家伙喜悦的样子,居然莫名其妙也有了
冲动?
他想给他个名分,禁锢他的心的名分,要他明白他是慕容家的人,死要入慕容家的坟,和自己葬在一块儿,永不离分。
梁夏……到底拿什么勾走了自己的心魂?
「王爷?」
慕容静轩回过神,见到笑容灿烂的梁夏,眼底什么一闪而逝,快得看不清楚。
「夏夏,你怎么叫我王爷?」慕容静轩漾出一贯的笑容,敲了一下白玉人儿的头。
梁夏笑眯了的眼底,有什么浮掠而过,同样叫人看不清楚。
「师兄在呢,总不能放肆。」
慕容静轩沉下脸道:「有什么好怕,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梁夏被他郑重的口吻吓到,笑容微僵,又甜甜的偏着头对他笑。
「知道了。对了,静轩,你怎么一个人站外面?我等了你一会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走吧,咱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