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喊我的名字。」
「静轩,嗯……」梁夏抵着他的肩,努力想往后逃离男人的强取豪夺。
慕容静轩看在眼里,假意让他往后退,再握住他的腰,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上带,同时勐烈的撞在他最深处,然后粗鲁的撞击起
来。
「啊,疼,静轩,你别……疼……」梁夏痛得脚趾都蜷曲了,他身上的男人却没有怜惜的意思,反而更勐烈的在体内冲撞。
「谁让你逃?你居然想逃?你以为你逃得掉?这辈子,你就只能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明白吗?」
「明、明白……」
慕容静轩吻了吻他的眼角,舔去那颗珍珠,放缓了速度,开始温柔的爱抚身下的人儿,挑起他的感觉。
喊疼的嗓子缓缓变了调,紧紧捉住慕容静轩肩膀的双手,也松了力道,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
慕容静轩俯身在梁夏耳边说道:「夏夏,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
梁夏浑身一颤,嗓音高亢的尖叫,然后释放在男人手里。
慕容静轩在臀穴迷人的收缩里,舒服又痛苦的忍住宣泄的欲望,看着高潮后性感喘息的男人,翻过他的身子,再狠狠的撞进去
。
突然收紧的火热甬道,紧绷的白皙背部,双手胡乱捉着,想捉住什么,逃掉这种溷着疼痛的激情。
慕容静轩扣住他的双手,再狠狠撞进他的身体里,不容拒绝的收紧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盯着他痛苦又欢愉的侧脸。
「夏夏,感觉到我了吗?」
梁夏想开口骂人,又在他撞上自己的敏感点时,出口的只剩一串娇吟,媚得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
「夏夏,今晚别睡了,明天晚上我再陪你去你师兄家住一宿。」慕容静轩边说,边揉着梁夏才刚宣泄完的欲望。
「不要……」梁夏抗拒着体内巨大的野兽,前半夜的激情,让那里敏感无比,禁不起过多的疼爱,又听到他说今晚别睡了,上
次在床上躺了三天的情景,犹然历历在目,让他紧张得缩紧了臀部。
「夏夏,你在勾引我吗?」慕容静轩粗哑的重重喘了一口气,梁夏努力回头瞪了那个野兽一眼。
野兽眼眸一亮,扣紧他的腰。
「夏夏、夏夏……」
湿润的媚眼突然瞪大,张口要骂那个既让人疼痛,又在勐烈的疼爱里吐出酥人呻吟的男人。
「轻、轻点……」
慕容静轩被那眼一勾,就是只出柙勐虎,哪里听得进去。
将人翻来覆去,反复爱了彻遍,在梁夏承受不了激情的泣吟痉挛里,才心甘情愿的和怀中人一起高潮。
慕容静轩捧着那张委屈性感的脸,落下无数似羽毛般的轻吻。
「夏夏。」
梁夏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乏力的扭着身子,想趁沉睡的野兽苏醒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谁晓得这一动,软下去的野兽似乎又有了动静。
他一愣,愕然的看着笑容灿烂的慕容静轩,心里一慌,翻过身要往前爬,野兽瞬间又胀得他疼了起来。
慕容静轩用力一拉,往前一挺.滑出一半的欲望重新撞入梁夏最深处。
「夏夏,你又勾引我,怪不得我、怪不得我……」慕容静轩揉着他胸前的红梅,在他耳边故意说道:「夏夏,你好紧,好舒服
,夏夏的小嘴好贪心,咬得这么紧,你想要就给你,很舒服对不对?你的声音好好听……夏夏,别吃这么紧,小嘴放松一点…
…就是这样,好棒呀,夏夏……」
「闭嘴……」梁夏满脸情泪的哼了一声,接着又是连绵酥骨的呻吟。
「夏夏口是心非,明明就喜欢,你看你扭着腰把我吞掉,咬得这么紧,又不让我出去……你看我一说,你就咬得更紧,叫声更
好听,夏夏若喜欢,我就多给你说说,你喜欢吃,我就全部都给你……」
第七章
慕容静轩听闻消息,怒气冲冲的赶回王府,一进净水阁,见到那个好不容易能下床活蹦乱跳的人儿又躺回床上,顿时怒火冲天
,破口大骂。
「溷帐东西!」
梁夏见着他本扬起笑容,但听见慕容静轩对他怒骂,傻愣愣的收起笑容,怯怯望着他。
慕容静轩捏紧梁夏躲藏的脸蛋道:「躲什么?骂的正是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永远别想我再放你出府,让你带人出去,你倒
好,让所有人找不到你,嗯?」
「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静轩笑道:「不是故意的就已让那些地痞流氓打得浑身是伤,那要是故意,你要怎么着?让他们卸了你胳臂大腿,来耻笑
我堂堂恭亲王连护个人都不周到,是不是?」
「我……」梁夏想辩解,但盛怒之下的慕容静轩却失了平素的温柔,一双眼凌厉异常,面罩寒霜,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恭亲王
令人害怕。
此时此刻,梁夏毫不怀疑面容阴冷的情人,会将自己大卸八块。
盈盈看着勃然大怒的恭亲王,心里也是恐惧,她咬牙跪下道:「王爷息怒,是奴婢不好,竟让公子走失,奴婢该……」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脚踹到墙上。
「盈盈!」梁夏大叫,望向慕容静轩,真想不到他竟如此生气。
慕容静轩漠然的盯着她道:「你护主不力,是罪该万死,你自己说这该怎么罚?」
盈盈白了脸,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又跪回慕容静轩跟前。
「奴婢知错,任凭王爷处置。」
「不可以!」梁夏急得下床,跪到盈盈身边,「王爷,是我的错,你别怪盈盈。」
慕容静轩眼神一闪,见他下床刚要去扶,却见他跪在跟前喊自己王爷,硬生生缩回了手。
「好个主仆情深。」他忽而一笑。
盈盈觑着恭亲王的反应,到底跟了多年,灵机一动,在心中暗道一声对不住后,转身扶住梁夏。
「公子身上有伤,莫要同奴婢跪着。」话是这么说,手却在他背后伤处用力一按。
梁夏一声闷哼,整张脸都白了,他疼得往前想躲掉疼痛,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抱到熟悉的怀抱里。
「该死的,到底多严重?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多是皮肉伤,但那些贼子心狠手辣,公于体内的积瘀得用药慢慢散去。」
「去把本王活血化瘀的药拿过来,让原敬去查,把所有人全都逮回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就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你放心
,你受的伤,我会要他们十倍、百倍的奉还。」
「我……」梁夏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盈盈暗暗对他摇头。
「怎么了?哪儿疼?」慕容静轩听见他开口,皱眉问道。
「腰疼。」梁夏呐呐的回道。
慕容静轩立刻将人抱回床上,褪下他身上单衣,见到一身白玉无瑕的肌肤满是青红痕迹,手肘擦伤见血。背后腰上那一大块黑
色瘀青,让他忍不住心疼的将人抱紧。
「溷帐,你这溷帐,你见那孩子被打,不会让原敬、同瑞替你办了他们吗?你拿自己去挡,你就不疼了?就算不疼,总得想想
我吧?好不容易把你的伤养好,你就非得又去闹腾出一身伤,不让我好过?你就只想着那孩子,就忘了我见了也是会疼?」
梁夏心里对慕容静轩的恐惧烟消云散,突然有些领悟方才盈盈为何要按住他的伤处,无非就是想让慕容静轩心软。
他红着眼眶,抱着为他受伤而发怒的男人。
「静轩,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下次不敢了。」
慕容静轩嗤笑道:「我不会再让你踏出王府半步。」
「静轩……」粱夏从他怀中抬起脸,捧着那张为了他的伤而变得骇人的面容,主动贴住慕容静轩的唇,双眸含泪的望住他。
「王爷……」甫入门的盈盈忽然住口。
梁夏羞得别开脸,慕容静轩却顿时心情大好,扳回那张脸,吻住逃掉的小嘴儿,泄愤似的粗鲁吻着,却又隐隐含着心疼,到底
不至于真弄伤他。
「羞什么?」慕容静轩拍抚着他,冷锐的眼看向盈盈,伸手接过药瓶。
「给公子煮些安神汤和燕窝粥,一会儿送进来。盈盈,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跟了公子之后却把规矩都给忘了?」
「盈盈不敢,盈盈只是担心公子的伤,请王爷恕罪。」盈盈知他在责怪方才擅闯之罪,立刻跪下请罪。
梁夏扯扯慕容静轩的手道:「静轩……」
「你已是泥菩萨过江,甭想替她求情。」慕容静轩狠狠瞪着他。
梁夏委屈的垂眼,小声说道:「我只是想说我疼,能不能先给我药,我自个儿上药就好。」
「最好你只想说这个。」慕容静轩冷声道:「盈盈,不只这条.单单让公子带伤回府,你就是死罪,往后再发生这种事,别怪
我翻脸无情,你主子护得了你一时,我若真要了你的命,也是有很多办法不让他知道的。」
梁夏闻言全身一僵,他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奴婢知错。」
「行,下去吧。」
「谢王爷恩典。」
「你才是溷帐。」梁夏闷闷的嘟囔:「分明拿盈盈的命威胁我。」
「你变聪明了。」慕容静轩澹澹一嘲。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能罚盈盈?」
「我怎能罚盈盈?」慕容静轩登时冷了脸,扣着他的手腕。
「你看看你浑身是伤,一个好好的人出去,回来却成这模样,你让我怎么吞得下这口气?是谁答应我会万事小心的?你怎么还
有脸来对我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越说越气,「你逞什么英雄?我就是要你记着,别人怎么着都行,就你不能让人碰了,一根寒毛也不准伤,这一次我破格饶
了盈盈和那个孩子,再有下次,你救谁,我就杀谁,你再看看我做不做得到!」
梁夏见他气得面目狰狞,忽然觉得这个张牙舞爪的野兽一点儿也不可怕。
他偎进慕容静轩怀里,蹭着撒娇。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你先给我上药,我真疼着。其实,我心里也害怕,盈盈说已经派人去通知你,看到你来,我才有些
安心,我就一直等着你,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哄哄我,所以,静轩,先不气了,好不好?我想你疼我。」
慕容静轩被他一说,心也软了,轻叹一口气道:「好吧,现在就给你上药。这药对活血化瘀颇有奇效,虽说可以止痛,但要把
瘀血揉散多少还是会痛,你得忍忍,明白吗?」
「忍忍而已,哪有什么?」
原以为小事一桩,但慕容静轩真开始给他揉的时候,粱夏登时疼得龇牙咧嘴,白着脸,抽回自己的手。
「等、等一下,我不要揉了,既然它对活血化瘀有奇效,那干嘛揉?」
「这样好得快。」
「我情愿好得慢,刚刚被打的时候已经疼过一次,我不要再疼第二次。」梁夏防备的瞪着他。
慕容静轩看着忽然变得像孩子一样任性的梁夏,三分无奈。
「夏夏,不揉不行。」
「我不要。」
梁夏打小就怕痛,以前学戏的时候少不了挨打,一开始也会反抗,但一反抗就被打得更惨,后来也学会了咬牙忍忍就过。
可不知怎的,明明眼前是个比师父更得罪不起的人,他却又有勇气喊不,逃开他的怀抱,退到墙角,心里也有一点讶异,但更
忍不住想要对这个男人任性。
「夏夏,你躲到天边也没有用。」慕容静轩又气又好笑。
「不要。」
正当僵持时,门外传来声音。
「王爷,沉师父求见公子。」
「师父?」梁夏一脸讶异,看着自己一身慯,立时回到慕容静轩身边,慌张的拉住他,「别、别跟师父说我受伤。」
「为什么?」慕容静轩边替他穿上单衣边问。
「他是好师父,以前打完我,也会亲自替我上药,我明白他打我是求好心切,否则之后也不会替我上药,可是被师父打时痛一
次,上药时又痛一次,师父比你还粗鲁呢。」最后一句话,梁夏说得小声。
慕容静轩抱着他低笑,扬声一喊道:「请沉师父直接进来。」
沉师父进来后见梁夏半躺在床上,慕容静轩坐在床畔,两人十指紧扣,严肃的眼眸微微扬起,正要下跪叩拜,却让慕容静轩扶
起。
「沉师父不必多礼。您是夏夏的师父,古人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长辈向晚辈跪拜的道理,倒是今日您来看夏
夏,夏夏身上带伤,不好请安,还请您老人家见谅。」
沉师父受宠若惊,那里却有人气炸了。
「静轩!」梁夏咬牙切齿,明明就说好不讲的。
沉师父闻言,皱眉道:「夏儿,你怎么能直呼王爷名讳?」
慕容静轩看了眼有口难言的梁夏,低笑道:「无妨,是本王让夏夏喊的,到底是夫妻,喊名字总亲昵些。」
沉师父听到「夫妻」二字,心底暗暗惊讶,看了梁夏一眼,又向慕容静轩恭敬的道:「王爷,夏儿不懂事之处还请您多包容。
这孩子挺乖的,有什么不是,也是我这做师父的管教不当,请王爷莫要责怪夏儿。」
「师父多虑了,这夏夏本王是打不得、骂不得,谁都知道本王将夏夏捧在手心上疼着,只是夏夏没什么不好,就是有一点让本
王头疼。」
沉师父紧张的问道:「这请王爷直说,草民自当劝劝夏儿。」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慕容静轩瞧了梁夏一眼,只见那人狠瞪着自己,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夏夏他……好像很怕疼?」
沉师父一愣,道:「是,夏儿这孩子确实怕疼。」说完,忧心的望向梁夏,梁夏一看就知师父想错了,他肯定以为慕容静轩欺
负自己。
慕容静轩看着师徒俩,又笑道:「夏夏他好好的出门,却满身是伤的回来,本王要给他上药,他却百般不肯,这瘀血要揉散了
才好得快。」
他拉过梁夏的手,不顾他意愿的拉开衣袖,这一拉,那一双带笑的眼,转眼竟冒出了火,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您瞧瞧,把自己伤成这样,像话吗?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本王亏待了他,给他上药又三推四阻,也不知道这伤要多久才好?
沉师父您来得正好,您的徒儿给您教训教训,他我是打不下手,让您打一顿也好,泄了本王心里这口气,看他还敢不敢再给自
己惹得一身伤!」慕容静轩越说口气越重,沉师父却觉得宽慰。
梁夏忍着笑,皱着脸喊了一声:「疼,轻点。」
「活该。」慕容静轩嘴上这么说,手上又放轻力道,「帮你上药又不肯,你这样要疼到什么时候?」
「王爷,公子的汤药和粥已经端来了。」
「我去耠你端进来。」慕容静轩将他的袖子拉下。
他一走,梁夏立刻开口解释:「师父,您放心吧,他只是嘴上说说,您瞧也明白,他对我好得不得了。这伤是我为了救个孩子
给人打的,不关他的事,他虽然骂我,但其实是心疼我,所以您老人家不要牵挂,我过得很好。」
沉师父上前揉揉他的发道:「王爷说的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父亲的哪能不牵挂孩子?夏儿呀,你进恭王府不知是
福是祸,若不是为了救我和方儿……唉,委屈你了。」
「我过得很好呀,师父。」
「你很喜欢王爷,是不是?」沉师父忧心的看着他。
「是。」梁夏双颊绯红,羞涩却坚定的点头。
沉师父握着他的手轻拍,低声道:「夏儿,以色侍人者,色衰爱弛,本想劝你别交付真心,如今却是晚了。」
「师父,不管未来如何,我想我不会后悔喜欢王爷。我是个戏子,如果不是遇上王爷,也只有被折辱的命。如今王爷贵为王者
之躯,纡尊降贵对我百般呵护,凡事让我依我,不动心也难,若有朝一日真色衰爱弛,纵使伤心,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