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遇上火炮 下+番外——侬瑟

作者:侬瑟  录入:05-08

“?”包辉冷笑,“你们白道的人还真是大义凌然呢。”包辉记起,当初,对那个青年的态度,夜晚和白日竟然难得的高度统一

,都是欲置对方于死地。这难道是陆家人骨子里遗传的基因?

似乎已经知道包辉的所想所思,陆仁佳低语:“他是为了你,而我和父亲大人,是为了我们自己。”

“为了我?”其实包辉知道陆仁佳的意思,只是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夜晚的陆仁佳为之如此,因而有些惶恐,所以这问实际上

问的是包辉自己。

没有给出答案,陆仁佳只是有些玩味:“我只是好奇,以父亲大人的性格,你怎么还能活到今天?”

“喂!你能不能说点好话?!”包辉不悦,这狗嘴里怎么就是吐不出象牙来呢?

“实话实说而已,如果说他喜欢上的是哪家千金小姐,自然皆大欢喜,就是喜欢上舒子夜,或者肖宇轩,”提到“肖宇轩”三字

时,平缓的语气突然带上了明显的蔑视和不屑,“也要好一些。”

“老子没那么差吧!”

包辉愤愤然,敢情这些天来,他伺候这“两位”少爷吃住睡,都是无用功。至少在书呆子看来,他还是一文不值。

没有回答,陆仁佳只是略微不耐烦的催促:“走快点,我饿了。”

“妈的!老子上辈子是欠你这狗日的啥了啊!”

虽然骂着,包辉却还是加快了脚步。而在包辉看不到的身后,陆仁佳扯开淡淡的微笑,在喧嚣声的掩盖下轻声呢喃:“其实,你

很好。”

44.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扫了一眼眼前众多的墓碑,陆仁佳心生疑惑,“盗墓?”看上去是个并不好笑的口头笑话,但这并不

是一个玩笑,而是陆仁佳真的那么认真的想着。只是,当注意到包辉的眼神中带著名为哀伤思念的情绪,陆仁佳挑了挑眉,意识

到自己可能有些,嗯,见解独特。

“我父亲,应该说是我的养父。今天是父亲的祭日。”

包辉很想揍陆仁佳一顿,可想到是在亲人的墓前,便生生忍住,只是话语还是隐含怒气。

顺着包辉的目光,陆仁佳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个清秀斯文的男人,去世时也不过三十三岁。只是,陆仁佳又有了另外的不解:

“为什么带我来?”说起来,其实他只是个局外人。

“我是想带他来,可是晚上来这儿,过于?”

包辉斟酌着字句,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可陆仁佳显然并不那么想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因为他可

以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所以我来,某种程度上也等同于他在场?”

包辉虽神经略微大条,却也懂得察言观色:“你在不爽?”

“没有人会真的高兴被别人当成替身,”直视着包辉,陆仁佳径自开口,“当初他以为你觉得我像肖宇轩而喜欢的是我,他该是

很伤心。”

“他曾经那么想的?”包辉有些不安,想着,他无意中也许还伤害了娘炮很多次。

“他忍下来了,应该说他一直以来都在忍受着一切,但我不是个能忍的人,也许某一天,厌倦了这样共存的生活,我会让他消失

。”

包辉这次却没有因为陆仁佳这番冷酷的话而心烦意乱,反而笑了:“你为什么总要把自己扮成一个绝情决意的人?”那么多次的

经历,让包辉认识到,书呆子只是毒舌,但并不心狠。

陆仁佳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冷漠的眼中透出难得的一丝暖意,然后看向另一旁紧挨着的墓碑:“这个无字碑下埋着的是谁?”

“没有人?”包辉沉默了一会,还是道出了实情,“我的另一个养父,在我父亲去世时,买下的这两块墓地,可最后他并没有葬

在这里。”

“他的妻子不允许?”

虽然是问句,可陆仁佳的语气却是确认无疑。于是,包辉自然吃惊:“你知道?”

“我猜,你的另一个养父,就是肖宇轩的父亲吧。”

不悦,包辉对于陆仁佳知晓这事觉得出乎意料:“你调查我的事?”

“我说了,‘我猜’。我只是一直以来都很疑惑,你是怎么认识肖宇轩的,你是?”

“好了,别说了,”不用想,包辉也知道陆仁佳接下来肯定要毫无留情的指出,他是个流氓大佬,而肖宇轩是豪门之后,云泥之

别,只是包辉不解,“我以为你对这种烂俗的感情故事不感兴趣。”

陆仁佳依然坦诚:“确实没多少兴趣,感情这种事,总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而且毫无规律定理可循。也不可控制。”

看着陆仁佳脸上的迷茫,包辉惊异,将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脱口而出:“你和那个女孩分手,应该不只是因为她掉到了第三名吧

?”

“确实如此,可我不想告诉你原因,”毫不犹豫对包辉打枪,接着陆仁佳视线移到包辉身后,突然玩味浅笑,“而且,此刻你应

该也没那个心情听了吧。”

包辉恼怒的正想询问这幸灾乐祸的笑是什么意思,身后却响起熟悉的呼唤。

“阿辉。”

于是,包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即便是一向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书呆子,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45.

出现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肖宇轩。

阿辉?陆仁佳记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关于语言符号的理论,对于寡言又自负的他来说,当时并不完全赞成其中观点,但此刻

却突然觉得甚是有理。肖宇轩称呼包辉为“阿辉“,虽然语气生疏冷漠,却代表着独占性与优越感,当然是对于包辉的独占,和

相对于其他情敌的优越。

肖宇轩稍稍修剪了头发,还戴上了眼镜。

陆仁佳觉得自己自从跟包辉熟识后,越发的能看懂人情世故,也不知这是好是坏。想从头再来,想改变心情,所以剪头发?也许

本应该早就戴上眼镜,因为当初就是瞎了眼错过了人,现在有些后悔了吧。陆仁佳这么想着,虽然其实上只是不带私人感情的就

事论事,但隐含无限的恶毒。

“陆先生,能让我和阿辉单独呆一会吗?”

注意到陆仁佳在打量自己,肖宇轩自然不悦,便含蓄的驱逐。虽然陆仁佳的神色表情都很冷冽,但能一眼就看出陆仁佳在打量自

己,也许便真的是因为两个人很相似。

包辉一听,有些为难,不能拒绝肖宇轩,也不想伤陆仁佳。不过,想了想,自家人总比外人好应付,于是包辉开口:“陆仁佳?

“我很想离开,可是我身体里的某个灵魂告诉我,如果我让你和他单独在一起,他就要做让我一辈子蒙羞的事。”算是实话实说

,只是还比较有修养,没有将“对众裸奔”或是“当街遛鸟”说出,而是代之以“一辈子蒙羞的事”。

包辉当然知道陆仁佳说的是谁,皱眉,不高兴的正要指桑骂槐的训斥某个不安分的灵魂,肖宇轩却先行插了嘴:“让他留下吧。

”反正事到如今他与包辉之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他想,也再无可能,曾经害怕流言蜚语,此刻却在承受那名为清白的

痛与闷。

陆仁佳微微的撇了撇嘴,没有再搭腔,似乎是要为包辉和肖宇轩创造安静的谈天环境。无意间看到陆仁佳这孩子气的撇嘴,包辉

挑眉,和书呆子相处越久,越发的认识到,比起娘炮的故作天真,书呆子真的才是天真幼稚的可以。不过,陆仁佳在也好,省得

他又胡思乱想。

见肖宇轩先提的要谈话,却沉默着,包辉便先开了口,开启话题:“宇轩,阿慧最近好吗?”

看了看包辉,肖宇轩移开视线,望着远处,情绪莫名:“嗯,很好,她过些日子要举办画展,叫我邀你去。”

“嗯,有时间我一定去!”无论苏惠这样做,是为了表现大度宽容,还是真的已经放开了曾经的那些事,包辉都很高兴这样的邀

请。

“嗯?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肖宇轩将视线下移,看向墓碑,“还有和你的父亲。”

肖宇轩误会了包辉十几年,同样的,也误解了包辉的养父,也是父亲的同性情人十几年。六岁那年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后

来母亲的灌输,让肖宇轩一直以为,包辉的养父是勾引男人和破坏他人家庭的恶人,害怕进而厌恶,所以肖宇轩一直排斥痛恨同

性恋。直到,父亲去世前的一次谈话,肖宇轩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自己的母亲才是后来者,而引诱男人的,其实是自己

的父亲。

很老套的故事,新年舞会之上,风流多情的富家公子对才华横溢的学弟一见钟情。感情慢慢的发酵,朝着超乎始作俑者预料的方

向发展。后来,富家公子要订婚,还未毕业的对方却用前所未有的勇气让他动容。两个人的私奔,对于富家公子来说,一开始只

是新鲜的体验,而对方却是付出了很多,家人,前途。只是,两个人一起的生活,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的完美。

富家公子不习惯清苦平凡,而没有了权势的庇护,世人的厌恶炎凉是如此的明显。富家公子渐渐开始崩溃,暴躁易怒敏感,而这

些对方都一直在包容,甚至想尽一切办法讨他欢心,包括,领养一个孩子。

只是最终,富家公子还是选择离开,回到家族,接着,结婚生子。富家公子本以为自己可以忘掉,只当这是年少时的轻狂。直到

七年后,对方带着那个领养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告之他自己已然病入膏肓。本应该端坐于某个大公司办公室的对方,长久以

来却只能在厂矿建筑工地工作,恶劣的工作环境和高强度的劳作透支着对方的身体,终于生命还未绽放,却即将到达尽头,而这

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对方爱他。悔恨,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死去。

这是肖宇轩听过了最平淡的故事,却也是最悲伤的故事。只因为,讲述者,是他最敬爱的人,是在他心中最强大的人,却在叙说

的过程中一直微红着眼眶。

肖宇轩记得,父亲弥留之际,曾望着虚空,呢喃着一句话:“我也不再爱你了?”不知缘由,可肖宇轩知道,这句话不是对母亲

说的,而是对着来那个男人说的。

“早已经过去了,父亲从来没有怨恨过肖先生?”包辉见过养父的痛与伤,爱与愁,却从未见过他对肖宇轩父亲的恨。即使,他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过往。

“嗯,”肖宇轩知道,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真的爱着那个男人,“可惜,父亲去世后,母亲怎么也不愿意让父亲葬在这里。”

“我知道你的难处,没事的,我想他们在天堂应该已经见面了吧。”

“谁说这墓是空的?”一直不说话的陆仁佳,突然冷冷开口,“我明明看到里面葬着那么多的悔恨和自责,我觉得,肖先生应该

也可以效仿自己的父亲,弄这样一个墓地,留给自己。”

“胡说什么!”包辉暴起青筋,给了陆仁佳一个爆栗。

“又不是我想说的。是他。”面无表情的撒谎,书呆子将事情推托给另一个自己,比之娘炮,不输半分。

看着包辉和陆仁佳你来我往,肖宇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虽觉得事有蹊跷,但并不知晓,陆仁佳双重性格的事。不过,也打了圆

场,或者说是变相示威:“没事。小孩子的话,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下陆仁佳肯定更不高兴,脸又冷了几分,径自转身离开。包辉无奈,怎么这陆仁佳又发小孩子脾气了?看来不多揍他几顿,绝

对是长不大了!

怕肖宇轩听了那话不好过,包辉急忙骂道:“这家伙就这臭脾气!”

肖宇轩挑眉,说到臭脾气,他想来,包辉可没什么资格对陆仁佳说教。当然,其实肖宇轩这么想,本身就是在五十步笑百步。看

陆仁佳越走越远,而包辉神色有些担忧,肖宇轩想想便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那么,改天见。”

“改天见!对了,有时间咱真的要约出去喝杯咖啡,聊聊父亲和肖先生之间的事吧。”因为不想触及养父的痛处,包辉从来不向

养父询问有关他和肖宇轩父亲的事,但其实包辉蛮好奇的。毕竟大部分孩子,还是很想知道“父母”之间的爱情故事的吧。

嘴角微微翘起弧线,肖宇轩在转身离开前应道:“好。”没有机会再和包辉有任何可能,但至少还可以给据无良瞎眼脑残好友说

性格像自己,但实际上一点不像,而且其实质还是女装癖的自负小孩一点教训和危机,肖宇轩仍是十分愉悦的。

46.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与美酒的芬芳,狂吠的音乐激荡不安的灵魂,迷离的灯光印染彷徨的眼眸。舞池里,人们疯狂的扭动自

己的腰肢和臀部,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曾经以一曲“诱惑”名动的最佳搭档。虽然,事实上,被“诱惑”者另有其人,但

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也绝对是最默契的搭档。

“许久不见你跳舞了,可还是跳得不错。”

耳鬓厮磨间,John略带赞赏的轻语。而对方显然除了舞技不退步外,毒舌也是依然:“当然,人家可不像你一把老骨头了~~~”

说完,还极其挑逗戏弄的揉弄了一下John挺翘结实的臀部。如此大胆,自然因为陆仁佳以为包辉今日有事不在便万事大吉,可却

不知道包辉可有不少自觉自动安插的眼线。

“讨厌~”恼羞成怒,满脸通红,肌肉男的小女子个性显露无疑。只是John很清楚,这只是玩闹罢了,即便并不清楚个中真相,

但他也看得出来,陆仁佳喜欢包辉,很喜欢。

于是一舞结束,前一刻还在贴身热舞JQ满满的两人,此刻却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去豪饮一番。酒渐渐上头,一些藏了许久的话也

就不得不说。

低头,含羞:“雏菊姬,我喜欢你。”

陆仁佳轻轻微笑:“人家早就知道哦,谢谢你~~~”

“哦?”有些失望,不是因为意料之中的拒绝,而是因为John还以为会被大大羞辱一番,“你现在怎么不对我冷嘲热讽了?”

陆仁佳媚笑妍妍,却是不掺假意:“怎么?想从人家这里找虐呢?以前那么做,是因为你是人家的竞争对手嘛~~~”

偏头,John更是大大的不解:“竞争对手?”

“酒吧头牌啊~~~”其实在这一点上,娘炮和书呆子算是如出一辙,那就是都不会轻易服输,凡是有兴趣的事都要争第一。

陆仁佳一脸认真,John却是笑了,没想到陆仁佳一直以来是这么个心思:“那么现在呢?”

“好朋友啊~~~”搭着John肩膀的手用了用力,话音轻佻,可陆仁佳拿出真心。

“也谢谢你。”John又笑,意识到这是陆仁佳对他表白变相含蓄的拒绝,但也真的稍稍抚慰了他失望的心情,毕竟一直以来,因

为陆仁佳的态度,他是连做朋友都不敢奢望的。

推书 20234-07-11 :推倒掌门(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