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自然不在乎,可他哪里丢得起这个脸?
所以纵使再难耐,他也咬牙忍耐,而急促紧密的呼吸,却让夜色掩盖下的这一切显得越发撩人。
江诀见他如此倔强,笑着慢慢捞起他一条腿,先是吻了吻他的脚踝,继而将他的脚趾含进口中,那一瞬间,李然只觉得全身的血
都向脚尖涌了过去。
那感觉太过亲昵,亲昵得令他浑身充血。
吻完了对方的脚,江诀一路向上,从小腿亲到腿弯,然后停在了大腿内侧。
他先是在那儿慢慢舔吻,继而轻咬一阵,李然被他一激,双腿止不住一阵阵地抖动,到后来甚至连嘴唇都在簌簌颤抖。
江诀却并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他,乘着对方魂不守舍的空当,低头将对方的欲望缓缓纳入口中,李然猛地一挺身,双手拽紧了身
下的软缎,胸口微微一挺,牙关一松,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从嘴边溢了出来。
那晚之后,江诀早已熟识他身上的敏感之处,是以唇舌动得分外有技巧,李然的欲望被他含在口中吞吐,到后来都有些目眩神迷
。
江诀的技术实在了得,伺候得他几乎欲仙欲死,他只能难耐地蜷着脚趾,挺着身子,拽着锦缎的青葱五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低沉轻吟混合着粗喘在室内回荡,一声声地撩拨人心。
不消一会,李然便在对方嘴里释放了,于此同时,他只觉得小腹一热,一股热液汩汩向下流去。
那个一瞬间,他羞耻得面红耳赤,好在江诀看不见。
江诀俯身上来,先是含着他的唇瓣吮了片刻,继而伸出舌尖,试探着伸了进去,手则慢慢向下,沿着对方臀瓣的曲线,找到了那
个幽深之地,然后沾了些体液,伸出一指缓缓探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那幽处早已湿濡一片。
江诀在那一刻,与其说是诧异,不如说是惊喜。
李然浑身一僵,继而因为对方的手指碰到他体内的敏感点,浑身一个惊颤,腰身一挺,头微微一仰,嘴上漏出一声呻吟,江诀被
他激得小腹一热,又向里伸了两指,如此拓展了一阵,将手指抽出来,拉下自己的亵裤,将对方的腿再分开些,凑到他耳边嘀咕
了一句,继而抚着自己的欲望,酝酿攻势般先是在入口处摩擦一阵,然后缓缓地一点点地将那个滚烫的硬邦邦的东西插了进去。
那个紧致湿热的地方被一侵入,李然就被激得浑身一震,脑中只剩下被一点点慢慢地深深进入的画面。
江诀将自己彻底埋入对方体内之后,喟叹般舒了口气,李然被那呼吸的热气一刺激,后穴无意识地一阵收缩,江诀的欲望被他这
么一吞一吐,几乎有些难以自制。
如此,他哪里还受得了,一下接着一下动了起来。
这营帐中的床榻哪里能跟凤床相比,他只沉沉动了会,身下这张床便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一声声传进李然耳中,刺激着他
的后穴一个劲地剧烈收缩。
江诀哪里尝过这般销魂滋味,腰上的幅度再难控制,狠狠地抽动起来,一边吮吻着对方的唇舌,此番滋味的美妙,自然不是上次
可以相提并论。
李然初时还能忍着,后来再也抑制不住,只能越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江诀见他那样,自然心疼万分,一把拉过锦被
将二人罩上,盖住了一片春色,也闷住了一部分声响。
只是如此一来,锦被内这一方狭小空间中,唯有他二人,上下重叠着亲密交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谓真正的水乳交融,刺激
得彼此越发有了感觉。
江诀一边沉沉地动着,一边抓起李然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一脸动情地吻着对方,李然初时还能保持理智,后来也不知是因为这
锦被内太过旖旎,还是因为有东西遮着少了分羞愧,又或者再也无法忍耐,沉吟声一声接着一声破口而出,双手也无意识地搂上
对方的脖子,后穴更是随着江诀腰上的动作自发吞吐起来,江诀被他如此一搂一缠,心头一颤,哪还有理智可言。
到后来,床榻抖得都有些不堪负荷。
此番滋味,唯有食髓知味方可形容。
江诀在被对方搂上的那一刻,就渐渐失了控制,动作变得激烈无比,李然搂着他,迎合着随着他腰上的动作前后颠簸,间或跟对
方交换一个吻,都匆匆撇开脸去,脸红心跳得几乎让他腿软脚颤,特别有感觉。
江诀粗喘着,一下接着一下挺进那个美妙所在,每一下都又深又重,仿佛想将自己全数埋入对方体内,不留一丝一毫,李然的敏
感点被他变着花样变着体味戳着,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间或一声如泣一般,都让江诀情难自禁,浑身激荡。
“慢点……江诀……”
“小然……叫我衡之……”
“呃……”
“乖……你叫了……我就慢点……”
“衡……衡之……”
“我爱你……小然……我爱你……”
如此轻言软语,只会越发刺激人心,江诀以腰上的深挺表达了自己的兴奋,李然被他一激,拔尖了轻吟一声,江诀沉笑着将其全
数吞如口中。
锦被随着二人剧烈地晃动,时快时慢,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春风细雨,里内是何种淫靡的景象,自然昭然若揭。
如此销魂的欢爱,别说是李然,纵使江诀也是第一次尝到。
所谓情之所至,便是这个道理了。
所以相比当日,他今日可谓兴奋之极,五指托着对方的臀,配合着腰上的动作,或搔刮或深按,好一番折腾。
李然抱着他,想求对方慢一点轻一点,却羞耻得开不了口,江诀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他脸上的表情,低头亲了亲他汗湿的眉眼
,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然,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胡说……什么……”
江诀沉声一笑,上次李然没有受孕,那是因为他事后让王贵送去了避免受孕的汤药,如今他们身在异地,没有那种汤药在身,若
是有了孩子,也算是天意。
如今他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让对方受孕的几率还是极高的。
江诀将这一切都算计在心头,动得越发卖力,李然却不知道他这番心思,只觉得他比上次更加兴奋,连带着快感也成倍增长。
他二人这番欢爱,虽然刻意放低了声音,但靠着营帐近了,到底还是听得清的,不过丁顺多机灵,早有觉察地将那两个侍卫遣远
了,只留下若干影卫暗中保护。
江诀到后来再也顾不得调情,只一味粗喘着狠狠地抽动,对方体内一片湿热,他出来的时候,仿佛要带出里面所有的炙热,进去
的时候,那儿几乎是敞开来迎接他。
李然红透了身子默默侧了脸,江诀还是初次享受到如此销魂的身体,整颗心都被刺激得颤抖不已,到了后来甚至是低吼着将对方
压在床上抽插。
这一轮欢爱后,江诀埋在对方体内歇了一会,就抱着李然一个转身躺回床上,这样就变成他躺在床上,李然趴在他身上被进入的
姿势。
碍于江诀身上有伤,李然只能两手撑着床板,避免压到对方的伤口,而这个姿势其实进入得最深,只是他并不知情。
江诀的脸就在他下方,他的欲望则被对方包在手中折腾,体内汩汩热液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滴在江诀身上,一派的放浪
。
江诀一只手托着他的臀,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李然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记,侧脸不肯乖乖就范,后来被江诀有一下
没一下地顶了几下,难耐异常,碍于欲望的趋势,才开始上上下下地轻轻摆动起来,可纵使夜色昏暗,对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让他全身充血到红了个透。
江诀躺在他身下,对方的发丝垂落在他身上,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跳得咚咚巨响,彼此的呼吸缠绕着对方,继而视线相缠,不
时难耐地交换一个吻,然后就刺激得彼此越发兴奋,情动到暗自心惊。
但一切都顾不得了,这个奇妙的夜晚,他们深深地结合,缱绻地交融,然后彼此交出,销魂地缠绵。
丁顺在帐外听了半夜的墙角,到后来都有些吃不消,里间才传来江诀的一声哑声沉喊,他立马将手中的热水端了进去。
进了帐内,扑面而来全是麝香的檀腥味,他兀自低着头,也不敢张望,将帕子绞好了递过去,江诀伸手接过去,俯身过去擦了一
阵,间或还有一声难耐的沉吟和江诀的闷笑,丁顺在眼角的余光里,似乎瞥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在给皇后殿下清理身子,便匆匆低
了眸,再不敢乱看,继而接过江诀递过来的帕子,搅了搅水再递过去,如此回还往复,他才端着水出了营帐。
营帐内,李然侧身躺在床榻内侧,江诀贴在他身后,一手圈在他腰上,轻声问道:“累吗?”
片刻后,李然低低应了一声,江诀一手揉捏着他的腰臀,低声说道:“你方才叫得可真大声,好在朕……”
李然一听,全身一热,将脸埋入软枕中,江诀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朕到后来都有些情难自禁,你那儿又缠着朕不
放……”
他说着,一手伸到锦被中,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李然被他惹得一阵呻吟,继而就见江诀将头埋入他颈间,轻轻说了什么,李然猛
地一抬头,二人视线相撞,心中皆是一阵激荡,江诀俯身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之极的吻,温存了一番,这才安分下来。
如此,他二人直至丑时才歇下。
………………
翌日,李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江诀炙热的身体就贴在他背上,那个折腾了他半夜的东西就顶在他股间。
昨晚的一切,虽然都因为夜色的缘故被遮挡了许多,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享受其中,可是隔天的后遗症还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江诀似是有所感应般闭着眼凑过去,轻声问道:“醒了?身子难受吗?”
李然低低应了一声,江诀的手随即伸到他腰上,轻轻揉捏起来,纵使他二人如今有了再亲密不过的关系,李然依旧有些无法适应
,作势要隔开他的手,江诀闷笑着制住他的手,对有些害羞的李然倒也极为受用,低声说道:“放心吧,朕只是帮你揉揉,不会
做什么。”
李然未置一词地侧身躺着,江诀替他揉捏了一通,果然挺有成效,通体舒畅了许多。
他二人起身出来的时候,江逸正坐在帐中吃他的早膳,江诀受伤后,这小子竟然一下子乖了许多。
李然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江逸抬头望着他,软软地喊了声爸爸,一脸纯真可爱地拉着他的衣摆,说道:“爸爸快吃,不能饿着我弟弟!”
李然脸色一青,江逸那小子的手就放在他小腹上,江诀只一脸无辜的挑了挑眉,可闪躲的视线到底还是显示他此刻的心虚。
“江逸……”
李然抚了抚额头,这几乎成了他如今的招牌性动作,江逸应了一声,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李然深吸一口气,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
的模样。
“谁跟你说这些的?”
李然盯着他,一脸严肃,江逸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抬眼悄悄瞥了眼江诀,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六子,抿着嘴想了片刻,一脸无辜
地问道:“可是爸爸,小六子说,父皇昨晚已经给逸儿种了小弟弟的?”
这是谁教的孩子?
众人额上一黑,小六子恨不得自个儿立即消失不见,李然脸上则是红白交加,江诀假意一咳,拍了拍江逸的小脑袋,说了声吃饭
,江逸竟然很是听话,二话不说便照做了,李然看着他二人一脸臭味相投的模样,无奈地揉了揉眉眼,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好。
正在这时,帐外有人来报,说柳昭仪在外求见。
第六十六章:脉脉含情
柳雯进来后,睨了李然一眼,那一眼怪异之极,并不像她平日的样子。
李然被她看得一愣,心中一个咯噔,明白过来之后,几乎恨得有些牙痒。
怎么这么私密的事,会搞得人尽皆知呢?
江诀警告味十足地瞥了她一眼,李然假意一咳,掩饰住心中的尴尬,讪笑着说道:“吃过早饭没?”
柳雯倒没有被他的奇言怪语唬到,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已用过早膳,皇兄且快些用膳吧,否则有人该赶我出帐了。”
这话一说,李然耳根一红,一脸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江诀,问道:“她怎么会……”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表达心中的讶异,江诀了然地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碗中,说道:“一个在大婚之夜敢跟朕
谈条件的女子,你能奢望她有多守规矩?”
柳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自在地喝着小六子给她沏的茶,神色淡定,依旧是往日那个高贵典雅的女子。
江诀吃了几口饭菜,淡淡问道:“那事有眉目了?”
柳雯点了点头,说道:“照打探回来的消息看,他应该是中了我们留国独有的迷药,此药由阿芙蓉所制,噬人心智,磨人意志,
一旦成瘾便终生离不得它,由于太过狠辣,所以就被我父皇禁了,懂得制此种迷药的只有一人,姓弁名和,原是宫中一名御医,
后来犯了事被逐出宫去,想不到倒给司邈找了去。”
“噬人心智,磨人意志?果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江诀脸带不信地挑了挑眉,柳雯还未回答,李然倒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二人脸上皆是一愣。
江诀到底沉得住气,见她脸带讶异,适时插了话:“他跟在邑人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稀奇古怪的东西,知晓此事也属正常,你无须
惊讶。”
这邑人乃是北烨的传奇人物,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原想封他做辅相,可惜此人胸无半点野心,只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便挂了
个太子太傅的虚衔。
先帝去后,他自然就成了江诀的帝师,不在朝中也不问朝中之事,只在江诀有求于他时才会指点一二。
他本人倒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好比李然画的那些个新鲜玩意。
柳雯身在北烨,自然对此人有所耳闻,所以江诀一说完,她就会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是一片了然之色。
李然当时正一口粥含在嘴里,猛地一咳,差点没把自己呛死,江诀替他拍了拍背,他抬头瞥了江诀一眼。
那一眼有多戏谑,江诀倒是明白,可惜柳雯看不懂。
“你那事安排得如何?”
“都已安排妥当,只等他明日在约定的地点现身了。”
“如此陷他于不义,就不怕他恨你?”
“他既然也是留国人,就不能坐视我留国被西平挟制而不理,也该明白我父皇如今境况堪忧,皆是拜司邈那个奸险小人所赐!”
提起西平和司邈,柳雯脸上全是恨然之色。
李然大概也知道一些内情,虽然对她老爹柳云龙没什么感情,不过看她这么孝顺,倒也有些动容和感慨。
他二人低声说了一番,小六子和江逸自然是听不懂,李然却听出了一些苗头。
柳雯走后,江诀忙着看殷尘捎来的奏报,江逸已经拎着短剑出去了,他如今倒越来越勤于练剑,几乎一天不落。
那小子出去的时候,还神道道地对着李然的肚子打了声招呼,李然拍了他屁股一记,继而就见他窜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