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太监(穿越)上——上官辰

作者:上官辰  录入:04-22

倒地了还不够,谢东君马上又压了上来,两只小拳头雨点般落在濮阳宣璆的头脸跟腹部。

「我让你骂!骂我死太监!骂我阉人!」

被压住的濮阳宣璆哪肯认输,挣扎了几下后曲起膝盖往上一击,谢东君就因为背部被击中而翻倒在一旁,濮阳宣璆便顺势站了上

位,同样抡起粗短的手臂往谢东君脸上头上招呼。

「骂你阉人怎么了?你就是个阉货!可恶,居然敢打我堂堂璆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还骂!马的,我今天不让你道歉,我就不姓谢!」

两个小孩就这样在院子里滚来滚去,踢咬抓打全都用上了,叫骂声很快地便引来红玉的查看。

「呀!快别打了!谢满你怎么可以对殿下如此不敬?」红玉在一旁着急地喊,但是打得眼红的两人完全没听到红玉的话,依然在

地上翻来覆去。

红玉想要上前拉开两人又不敢,赶紧跑去叫人。

最后是谢东君仗着身高的优势压制住了濮阳宣璆。「你道不道歉!」

「休想!」

濮阳宣璆痛得呲牙裂嘴,但依然不肯示弱,谢东君见状决定使出绝招。

他伸出两手,濮阳宣璆赶紧将两手护在脸前防御,但是谢东君的目标却是濮阳宣璆的腰侧,他开始使劲地对濮阳宣璆挠痒。

「说不说!」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住、住手!哈哈哈……啊哈哈哈……」

濮阳宣璆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不断试图扭动身子,但是却因为全身无力而无法摆脱谢东君的攻击。

「要我住手你就得道歉!」谢东君恶狠狠地说,手上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

「哈哈哈哈哈哈……我……我道……歉……我道歉啦!」

「知道道歉就好了。」

一听到濮阳宣璆的道歉,谢东君便果断地缩回双手,并把他拉起来。

「大胆狗奴才!你居然敢这样羞辱我,我要把你的头给砍了!」濮阳宣璆一得到自由,便用力把谢东君推开,恶狠狠地说。

听到濮阳宣璆的威胁,谢东君却好像一点也不怕的样子。他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块牌子。

「奴才有皇上给的这块令牌,所以殿下是无法砍奴才的头的。」谢东君的语气很尊敬诚恳,但是内容却让人气得跳脚。

看到谢东君手上的令牌,濮阳宣璆先是惊讶地睁大了乌溜的双眼,确认他手上的金牌是真的之后,便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的家伙!」

濮阳宣璆扑上去又是一阵打,但是这回谢东君却不反击了,只是轻巧巧地闪躲,一边还防着濮阳宣璆可能会跌倒。

果然,拼命胡乱挥拳的濮阳宣璆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拐,整个人就往旁边倒去。

「小心!」

谢东君见他就要倒地,想都不想便扑身向前将濮阳宣璆护在怀中,把自己充当垫子往地上倒去──「好痛!」

因为两手都抱着濮阳宣璆,谢东君的头狠狠撞到地上,让他眼冒金星,一时半刻都无法回神。

濮阳宣璆挣脱谢东君的手臂,依然生气地拼命捶着谢东君,没有发现谢东君已经连躲都没力气躲了。

这时红玉和侍卫们才匆匆赶来,人高马大的侍卫们轻易地便将两个小鬼拉开,濮阳宣璆气喘吁吁,眼睛依然恶狠狠地瞪着谢东君

相反地谢东君则是全身无力地挂在侍卫的手臂上。

红玉和两个侍卫一看见濮阳宣璆脸上都是伤痕,吓得腿都软了。

「谢满!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殿下不敬!我要把你送到内务府去,让里头的人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抓着谢东君的侍卫这么说道,然后便要把谢东带抓走,谢东君虽然头又痛又昏,但还是挣扎着掏出怀中的令牌。

「放开我!我有皇上给的令牌,你有甚么问题找皇上说去!」

侍卫一看到令牌就像是被火烫到一样,马上便将谢东君放开。但是又碍于被揍的人是濮阳宣璆,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濮阳宣璆见大家都拿谢东君没办法,气得一跺脚便转身跑开。

「啊,殿下……」

谢东君见濮阳宣璆跑开,急忙想要跟上去,却因为头昏而脚步踉跄。

好不容易跟到濮阳宣璆的寝殿,谢东君先是靠在门上休息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走进去。

「殿下……」

「滚出去!」躲在被窝的濮阳宣璆大吼,抓起枕头便往谢东君丢过去。

因为头晕无法迅速做出反应,谢东君直接被枕头击中。接下来,不知道是第几次,谢东君又昏倒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谢东君醒来时依然是躺在地上。

他挣扎着起身,但是刚刚接住濮阳宣璆就已经撞到头,刚才又因为昏倒倒地再次撞到后脑勺,只要一移动谢东君痛得呲牙裂嘴的

好不容易坐起身,就看见濮阳宣璆依然坐在床上瞪着自己看。

「怎么了吗,殿下?」

被谢东君一问,濮阳宣璆显得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似地对谢东君低吼:「还问我怎么了!你不

是昏过去了吗!」

谢东君一愣,然后吃力地露出微笑。

「殿下您这是在关心奴才吗?奴才真是受宠若惊呢。」

「你……你少臭美了!谁在关心你啊!是因为你躺在那里很碍事,赶快给我起来!」

「遵命!」

谢东君动作迟缓地爬起来,然后走到一旁柜子里翻东翻西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然后便拿个瓶子走回来。

「……做什么?」见谢东君往自己走来,濮阳宣璆防卫地说。

因为他很清楚刚才是自己害谢东君昏倒的,所以他认为谢东君可能又会要对他做什么。谢东君打开瓶子,从里面倒了不知道什么

东西出来,马上房间内就弥漫着药香。

「这是散瘀活血露,殿下的伤不推一下的话,明天会肿得厉害,会很痛的。」

谢东君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往濮阳宣璆脸上抹,并轻柔地推揉。

虽然还有些痛,但是药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谢东君的力道也不会让他觉得痛,濮阳宣璆也就乖乖地坐着让他推药。

等将所有的地方都推过之后,谢东君便将药给收起来。

「……你怎么不擦?」见谢东君把药给收起来,濮阳宣璆忍不住开口问。

「嗯?」

「你不是也被我打了,怎么不擦药?」

虽然话一出口濮阳宣璆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毕竟刚刚害他昏倒的人就是自己,而且比较起来自己打他要远比他打自己的要来的多很多,谢东君脸上有些地方都已经变红,后

脑杓更是肿得一眼就看出来了。

「奴才没事的。」谢东君笑着这么说,虽然头还是晕的他头昏眼花,但是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这或许要感谢过去打工时碰过的苛薄老板以及刁钻客人,让谢东君可以在身体状况不好时依然表现出完全正常的样子。

看到谢东君一副没事的样子,濮阳宣璆内心那一点点的罪恶感也就消失无踪了。

「殿下要不要提早用午膳呢?早上您没有吃什么东西。」

濮阳宣璆点头,谢东君殿去通知厨房让他们准备了。濮阳宣璆坐在床上思考着谢东君目地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要强迫他去上课,那他大可以以他的伤为藉口,要自己乖乖去上课。

再说,谢东君手上持有令牌,他根本不必这样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为什么还是这样事事都为自己做得好好的呢?

接下来的一天,濮阳宣璆都像是在思考什么似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谢东君虽然还是细心服侍,但是脸

色却越来越苍白。

第二天一早,谢东君依然在早上准时喊濮阳宣璆起床。

整个晚上一直在醒与睡之间昏沉挣扎,到了凌晨已经是再也睡不下去,只好拖着昏沉的脑袋眼睁睁看着太阳升起。

「殿下,该起了。」

喊了几次,濮阳宣璆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但是却是一脸不耐。

「……吵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濮阳宣璆一早就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实在是万分抱歉,但是殿下该起了。」完全没有心思跟濮阳宣璆周旋,谢东君一边说,一边端出装着水的银盆。

「请殿下洗漱。」

濮阳宣璆先是用手轻沾银盆里的水,然后便甩了几下。

「太冷了。」

「咦?」

「我说,水太冷了,这样我怎么洗?」濮阳宣璆的手一翻,水就被他给打翻了,一股脑儿全泼在谢东君身上。

「奴才罪该万死,这就去换温水。」

被泼得一身湿,谢东君竟也不生气,捡起银盆摇摇晃晃就往外走去。

濮阳宣璆看着谢东君的背影,很是惊讶的样子。原本他以为谢东君一定会因为被泼湿大发雷霆,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平淡。

过了一会儿,谢东君依然一身湿地又端了一盆水进来,这次的水的确比之前暖了,濮阳宣璆这才慢吞吞地洗漱。

「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移驾到饭厅。」

等到濮阳宣璆洗漱完之后谢东君这么说道,然后便想引他到饭厅去,但是这时候濮阳宣璆又有意见了。

「今天本王要在这里吃。」濮阳宣璆走到桌边坐下,语气不容反抗。

「……遵命。」

谢东君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拿着银盆出去了,然后过了一阵子又和红玉拿着几个食盒回到静心殿,将早膳全都摆上桌。

早餐做得非常精致,濮阳宣璆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边吃边拿眼睛偷瞄站在一旁的谢东君。

衣服全湿的他没来得及将衣服给换下,就穿着湿透的衣服站在一旁。

此时的谢东君并没有注意到濮阳宣璆正在偷瞄他,而是敛目像是在休息,一直站着的小小身子有些微的摇晃,一旁的红玉也时不

时就担心地偷看谢东君一眼。

到了下午,濮阳宣璆到院子去练习,终于换上乾衣服的谢东君同样站在廊下看着他练习,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无力。

「成天练这个,也不见你有长进。」

濮阳御天的声音突然响起,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濮阳御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院子,两人双双跪倒在地。

「奴才叩见皇上!」

「臣叩见皇上。」

「都起来吧。」

谢东君扶着柱子慢吞吞地站起来,濮阳御天注意到他的一样,便开口问:「小满子怎么啦?」

「回皇上的话,奴才没事。」谢东君勉强撑起笑容,转开话题:「没听到通报,不知道皇上大驾光临,请皇上恕罪。」

「是朕要他们不要通报的。」濮阳御天一挥手,表示他不在意,目光一转,他看到了濮阳宣璆脸上有挂彩的痕迹。

「皇弟这是怎么啦?像只小花猫似的。」

「多亏皇兄送来的侍人,睚眦必报。」濮阳宣璆没好气地回答。

虽然昨天谢东君已经当他上过药,但还是免不了要红个几天。

「一定又是你惹人家了吧。」濮阳御天中肯地说道,因为正是事实,濮阳宣璆一时无法反驳,只能隐忍下来。

「你们年纪相似,个性也很像,朕才把他送来和你作伴,你可不要对他太苛薄。」

「说是这样说,皇上您其实还是派他来说服臣接皇位的吧。」

听到濮阳宣璆的话,濮阳御天显得很惊讶,就连垂手站在一旁的谢东君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朕可从来都没有给过他这种任务啊,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濮阳宣璆一时语塞。

总不能说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吧?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正好红玉送茶和点心过来了。

「啊,对不住,谢满。」

红玉经过谢东君旁边时不小心撞了谢东君一下,原本应该只是个无伤大雅的轻碰,但谢东君的小小身子却就这么软倒下去。

「呀!谢满!」

「谢满!」

「小满子?」

三个人程度不一的惊呼声灌入谢东君的耳朵,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了。

──「这是第几次……」谢东君一睁开眼睛就无奈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谢东君没想道旁边会有人,想要转头看清楚,却因为碰到发疼的伤口而轻声痛呼。

濮阳宣璆就坐在他旁边的床板上,皱眉头看着自己。

谢东君这才发现自己就躺在濮阳宣璆的床上。

「啊,奴才居然躺在殿下的床上!」谢东君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濮阳宣璆一把按住。

「别乱动!刚刚请御医来看过了,你因为撞到脑袋,不可以动得太大力。」

「可是……奴才睡在殿下的床上实在不像样,至少回到奴才的床……」

谢东君的床就在濮阳宣璆寝殿旁边的侧房里,他睡的是张木板床。要是睡在那张床上只怕会更严重吧,但是濮阳宣璆怎样都说不

出那样的话,最后只能粗声粗气地凶谢东君。

「少罗嗦!」

「是……」

被一个小孩恶声恶气的对待,谢东君竟也就真的乖乖地躺好不再乱动。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谢东君被这尴尬弄得难受地不断扭动身子,同时拿眼睛偷瞄濮阳宣璆,后者则是定定看着一点,不知

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殿下,奴才已经好多了。」

谢东君试图出声,但是濮阳宣璆圆圆的眼睛马上恶狠狠地瞪过来,谢东君见状马上噤声。

「御医说你得躺一个晚上观察,而且有可能会发热。」

濮阳宣璆边说,神情有些愧疚,大概是想起了稍早就是自己把一整盆的冷水给全泼在谢东君身上。

「噢。」

听到濮阳宣璆的话,谢东君倒是没有多做反应,只是不断试图想要起身。

「你干嘛一直要起来啊?我不是叫你躺着吗!」濮阳宣璆生气地说,手上不断把谢东君按回去床上。

「可是……奴才总不能一直占着殿下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奴才命,谢东君觉得侍奉别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天职,说起这些话来丝毫都不费力。

「我让你躺着你就给我躺着,少在那边废话!」

「……是。」

碍于濮阳宣璆的坚持,谢东君只好妥协地躺下。

「谢满。」迟疑了一下,濮阳宣璆呐呐地开口。

「是?」

「刚刚皇上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跟他说我故意欺负你?」

「殿下有欺负奴才吗?」

「我……我不是故意拿水泼你嘛!还一直找你麻烦……」濮阳宣璆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我还以为你会告诉皇兄,或

是拿令牌来威胁我。」

「奴才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那我昨天威胁说要砍你头的时候,你不就拿出令牌了嘛!而且我骂你……那个的时候你还打我。」

谢东君想了想,然后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因为殿下说要砍奴才的头,奴才怕死所以皇上才给奴才那块令牌的。至于对殿下不敬……要是以后殿下再那样骂奴才,奴

才还是会打得您道歉的。」

谢东君对他笑笑,濮阳宣璆则是嘟着最后什么也没说,脸上有些微红。

这个人跟过去曾经服侍过他的人都不一样,濮阳宣璆想着。

以前到现在碰过的奴才全都对他为命是从,从不敢反抗他。

眼前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奴才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将他服侍的无微不至,但是却好像一点也不怕他,甚至敢揍自己。

虽然平常讲话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但是一旦踩到他的痛脚马上就变得很不客气。

濮阳宣璆开始对谢满这个人感到兴趣。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第四章

「殿下今天……」

推书 20234-06-27 :让七世飞+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