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等……”
“闭嘴!在耽搁一分,清歌便多一分的危险!尔等好生的反省吧!”
龙彪手牵着两匹良驹站与山下“二位先生,这是咱们山上最快的马,日行千里,众兄弟在山上等二位与寨主安然而归!”
众人下马介跪于地上,抬头拱手齐声道“愿二位先生与寨主安然而归!”
拽着那人飞身上马,尘土飞扬,苍山众人拱手于地久久不曾起来。
今日,若清歌出了什么事,苍山定倾尽全力与之患难与共!
流觞看着越来越黑的伤口,拿着手中的药瓶皱了皱眉,这“续命散”只能续人三日寿命,不知风吟通知到楚言没,用手轻扶着苍白的脸,昨日擦拭伤口之时这人还有些反应,今日却不在动了,扶起那人的身做于背后,运用真气将之毒素微微排除些,但杯水车薪。待输完真气,一把将那人抱与怀中,头驾在那人劲窝处,喃喃道“若我说,与天下相比,我先爱上的是清歌,你将会如何,是否会将我踢出身外,在不相见了?那日被太子追杀,睁眼的一瞬间便瞧见了清歌执扇站与床前,笑着道:可有名字。看我摇头便又道:这般秀雅,便叫了流觞吧,曲水流觞,到也应景。清歌可知,便是那一眼那一句……”轻轻吻了吻那人的耳垂不在说话。
天色渐阴,原本还晴朗的天气竟下起大雨来,山路泥泞,本就有些劳累的马儿在也行不动了,楚言也被大雨淋的有些看不清方向,马蹄踩与湿地险些跌入峡谷,绿衫忙飞身与上将那人拉与自己马上,那马儿终失去平衡,随着雷鸣掉入万丈深渊,绿衫怒极,仰头长啸“今!定要逆天而行!拦我去路!天与我等一同亡!”
楚言大笑道“与天同灭倒也快哉!快哉!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还回荡在山间,二人却早以行的没了踪影……
雨,越下越大,林间的泥水已掺杂了些血色,雨水浸湿了那人染满血红的白色长袍,墨色的长发紧紧的贴与脸颊,手执银色长剑,嘴角嗜血般的轻挑起来。对面立于十余位黑衣人,手持砍刀,与那人僵持不动。
“杀!”
只见一众黑衣人群起而上,那人挥剑轻笑出声“找死!”
轻身而上,于空中轻旋了一下,身体朝下,双手持剑,垂垂的刺透的那黑一人的天灵盖,剩余众人见那人双手持剑,一拥而上,怎只还未到那人身边便被踹出老远在也爬不起来,只见那人以剑柄为支撑,身体横在半空之中,竟似轮子般旋了起来。待所有人倒在地面,那人将剑身抽出黑衣人的身体,鲜血迸溅,身碎四散。众人大惊,看似那般俊雅的一个人竟这般很绝,见那人拖着剑身缓缓走了过来,众人无力起身,但还是死命的将身体向后拖,那人满身血迹,脸上竟还一派轻身惬意的表情,走到众人身前蹲下身道“问你们,也不会说的吧?那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动手呢?”
众人纷纷看了看身边的同伴,点了点头,似是带头的人道“主上低估了你,我等便是死了,也尽力了。”说完便目光一直,咬舌自尽了。众人见状也在顷刻见倒地而忘。
风吟拉下那人的面纱看了一会,站起身来,将头仰向天空,任雨水肆意的浇在脸上。
当今天下以是波涛暗涌,西土尚算平静。东篱,南宜,北蛮,先不论小国如何,当今朝廷党派分明,太子,瑞王,晋王都是些难缠的角色,此后定再无安生的日子了。
正文十八
雨还未停,越来越暗的天色,让人分不出时辰。
楚绿二人终于在半日之后与风吟回合,见那人忙道“清歌如何了!”
风吟调转方向与那二人并排而行“还不得而知,那日见的是在王爷怀里昏迷不醒,似是胸口受了伤。”
绿杉急道“离他们所在,还有几程的路?”
“若这般速度,在行一日便到了。”
水花飞溅,马蹄踏在泥浆上面奋力奔跑不做片刻的停息,本想一鼓作气冲到最后,谁只却在山口处涌出一群黑衣人,风吟大怒“竟还没完了!今日便让你们这群走卒下地狱!”飞身而起将滴落剑身上的雨滴介凭着真气弹了出去,雨滴迅速凝固,随着剑身一同刺像黑衣人,奈何楚言不会武功,绿杉坐与马上干着急,刚想要起身前去帮忙,就听耳边一阵冷风闪过,将楚言抱起,飞与半空中,背后偷袭之人,见未伤到那二人,便直直的砍在马身上,只听马儿一声嘶吼倒地不起,奈何风吟一人无法困住如次重多的刺客,剩余的人听到马叫声,介跑到绿衫这边,一手持剑一手拽这楚言,单手旋着剑柄,使刺客无法进身,僵持许久之后,那人挥剑直直冲其中个人飞了过去,剑身刺穿身体,又狠狠的拔了出来,带众人有了反应之后那人早已到地不起。
“啊……”绿衫猛的回头,见楚言臂上的血红忙道“楚先生可有大碍?”
楚言皱紧眉朝他勾了下嘴角“无碍。”
绿衫转头对着众人冷笑,将楚言抱起踩着众人头顶飞身断崖之上。
“楚先生,好生照顾自己,待我与风吟,了结了这群走卒,便上路。”
“绿杉不要管我,自己多加小心便好。”
绿衫点了点头,旋身而下。
单手持剑一点一点的逼近众人,众刺客互相看了看,挥刀涌进“杀!”
只见那人剑柄轻动,原本轻慢的步子,逐渐快了起来,与迎面扑来的众人一闪而过。
顷刻间,众人绝倒,绿衫执剑静站雨中,嘴角虽流着血,却艳丽至极。
转身冲向风吟那方,大声道“风师弟!竟如此弱了!”
风吟大笑“倒要看看是谁弱!”
虽嘴上说着要一较高下,实际却在共同抗敌,二人联手早已难逢敌手,刺客一个一个的应声而倒,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二人间的游戏,不出片刻便将多有人一举歼灭,二人相视一笑,
回身的瞬间,笑容却僵在脸上,楚言被一刺客挟持在前,那人掐着楚言的脖子笑道“随我下地狱去吧!哈哈哈哈哈……”笑声还未落,就见那人身体快速像崖边移去。
“楚先生!”
“楚先生!”
绿衫飞身前去,抓住那人的衣角怎奈力度不够还是滑了下去。绿杉纵身而下,施展轻功与那刺客平行,刺客早已失去重心,那人拉过楚言的衣袖一把将人扯了过来,借着刺客的身体轻轻一垫,向上飞去,奈何雨势渐猛,就算武功尚算高强,却也敌不过天地之力。绿衫冲那人笑了笑道“楚先生,可要照顾好清歌啊。”说完便将那人用力一抛,大声道“师弟!保护好楚先生!保护好清歌!先行一步了!”
“绿衫!”
“大师兄!”
商宗十年。
金陵城内大雪纷飞。
商贩们都收了摊子回家取暖了,街口的拐角处坐着一个瘦黑的小孩,手脚冻的通红,嘴里不停的往外哈着气,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盯着远方,满满的都是期待。
过了不久,那孩子便笑了出来,想从地上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来人是个身穿锦衣棉袍的富家少爷,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手里抱着棉被还有长衫。见那人站不起来,忙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雪地上“可是僵住了?”
那孩子笑着点了点头“坐的久了些,这么冷的天气,清歌怎么来了?”
小少爷帮忙把那人拽了起来,又转身抱起棉被,将长衫披在那人身上,看了看道“像是大了些,从父亲哪里取来的,大虽大,却也暖和。”
那黑瘦的孩子裹着身体,跟这小少爷走在雪地上。
“等初春到了,师父便能来看我了,我让他带你走,在也不用在这城中受些地痞流氓的欺负了。”
“清歌也不用在费心了,近些日子,他们也不在找我的麻烦了。”
清歌不理自顾的说着“今日又与姨娘哪里学了些点心的做法,本想给你拿些来的,却让风表哥夺了去,日后再也不叫他表哥了,我拿了食材,等到了你的小毛屋,便做给你吃。”
那人紧跑了几步“清歌不必在麻烦了,这大冷的天气,早些回去吧。”
小少爷停住脚步,瞪了那人一眼道“我答应了你爷爷,要照顾你。”
黑瘦的孩子被那严肃表情弄的哭笑不得,伸手夺过那人手中的棉被“我来拿吧。”
茫茫雪地中,留下了一排排小脚印。
虽说是毛窝,也不过是个山间的小亭子四周遮着些草帘罢了。
将棉被放在地上,生了些火,小少爷皱了皱眉,看了看手中的面粉道“竟忘记你这里没有锅了。”
那孩子笑道“清歌不要懊恼了,下次你在来的时候,便有了。”
“你何处弄的来?”
“下次清歌来的时候,便告诉你。”
“哼,神秘些什么。”虽嘴上抖着气,手上却取下身上的小包袱,取出一件绿色的小袄,伸手递到那人身边“眼看着就过年了,我与姨娘哪里讨了件小袄来,棉花都是崭新的,明日去山里的温泉水洗洗干净,这年便算过了。”
黑瘦的孩子看着手中的小袄笑了笑,声音颤颤的道“清歌的恩情,今生无以为报。”
小少爷撇了撇嘴“这般的没出息,亏你还长了我两年,竟都白长了?”
那人红着眼睛笑出声来,看着火堆对面的孩子,周身似暖的起来。
送行的那日,一身绿杉的孩子紧紧的拥住了小少爷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留了出来“清歌,清歌,等我与师父学成归来便永远守在你的身边,不让你受半点的伤害。”
清歌吸着鼻子闷闷的道“你也要保重。”
清歌,清歌。
“冷不冷?”
“嗯。”
“怎这般狼狈?”
“与父亲走散了,在也找不到了。”
这些年,我与师父长久的居住在谷里面,每年下山都去瞧瞧你,我与水楼的孩子苍山的兄弟不一样,我的命是清歌救回来的,生平的第一顿热乎的饭菜清歌做了,能学来这一身的武功也是清歌求着师父才学来的,自小习武之时便发誓,无论今后清歌如何,便是死也要守护在清歌身边。
“一袭绿衫,墨发红唇,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啊。”
“清歌这般夸奖我,是不是想我去你那水楼做了小公子?”
我还不想这么早的死掉,不是惧怕,是想守着清歌,保护清歌,如今这般在没了机会。
身体不断的迅速下坠,雨水打在脸上打进眼里,可那人却执着的不肯闭上眼睛,雨水堆满了眼眶流了出来,竟不知是真的雨水还是泪水。
楚言错愕的看着那飞速跌入山谷的身影,那人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声吼道“保护好清歌!”
回音久久回荡在山谷间,楚言爬到崖边大吼着“绿衫!绿衫!”奈何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风吟站于身后面色苍白,身体不由控制的后退了几步,猛的挥起剑身,将倒在地上的刺客,碎尸万段。
“是谁!到底谁!啊!啊啊!!!”
楚言大声道“你冷静些!快去救清歌!”
听到那人的话猛然惊醒,忙与之飞身上马,快些在快些,已经失了绿衫,清歌可不能有事情啊。
流觞站与窗前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明日便是第三日了,若午时之前风吟带不来楚言,那清歌……回头看了看那已经要溃烂的伤口,轻步上前扶了扶那人的脸颊“清歌,清歌……”
天快亮了,雨也渐渐的小了,流觞却一夜未睡,与清歌讲些儿时好玩的事情,与父王母后,与兄弟姐妹。慢慢的声音便低了下去。“好担心清歌,对与风吟我该相信他的能力,可是清歌有生以来,竟头一遭这般的心慌……快些好起来吧。”
与马上行了一夜终于在天明的时候看到了村子的影子,风吟拽起那人的袖子踏与马上,飞身而去,到了村口见瞧见一个老人家正面色焦急的四处张望。见那二人忙跑上前道“是风公子吗?”
风点头道“正是。”
老人家大喜“快些跟我来,流觞公子早已后再家中多时了。”
紧忙跟随老人家来到院子,流觞站于院口处,见那人风言二人忙屈身下跪“王爷,我等来迟了。”
流觞抬手“还不迟,楚言快些进去吧。”
“是。”应了一声忙起身进屋。
看着风吟一身是血,衣着褴褛,皱了皱眉“遇上了刺客?”
“是”
“可知是那派的?”
“看武功路数似是朝廷的人。”
“哦?”
“途中遇到了两批,若不是太子的人便是晋王的人。”
正文十九
阳光透过纸窗照射进来,清歌眨了眨眼睛又猛的闭上。
楚言大喜“清歌!清歌!可是醒了?”
那人微微动了下身子,“嘶”的倒吸了口凉气捂着胸口慢慢环顾下四周,见楚言皱了皱眉头似要问些什么,侧了侧头双眼瞬间瞪大“这天山雪莲花了多少银子!”
楚言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呛到,轻抚着额头道“怎就没伤了脑子。”
清歌瞪了那人一眼“这是何处?”
“西土王宫。”
“楚先生怎么在这里?”
“清歌受了重伤,王爷便唤楚某过来了。”
“流觞与遥芝姐弟呢?”
“该是以到了东篱。”
揉了揉眉间“我睡了多久?”
“十日。”
“竟这么久了。”看了看窗外又道“与我出去晒晒日头,一股子难闻的药味。”
楚言点了点头将那人轻扶起来。
林荫斑驳,鸟语花香,看着满园绿色,那人执扇轻叹.“竟以是初夏了”
在行了些路,便瞧见那西土王后独坐亭中,面色哀伤,似在低低啜泣。
清歌上前行礼道“见过王后了。”楚言也从旁点了下头。
王后见来人又惊又喜“慕先生可是真的醒了!”
清歌淡笑“正是。”
忙挥手道“二位先生快些坐下罢。”
清歌见那人眼色微红“王后……为何在此伤怀?”
那人轻轻用锦帕擦拭着眼框“只是,有些想念那几个孩儿了。”
清歌忙安慰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清歌虽还不曾为人父母,却深知这其中道理。”
见那人眼圈又红了起来,忙道“王后可曾去过金陵?”
“金陵?不曾去过,我本是梁国公主,都城是在汴京,听闻金陵遍地才子,见了先生倒也信了”
清歌笑道“待西土无了些烦忧的事情,王后便与大王前去游玩一番,倒也是翻享受。”
那人底眸“何时才能结了这些纷扰的尘缘。”抬起头看着远方又凄凉的笑了笑“这事端本由我而起,失了珊儿,却又要引了战役。”说着眼泪便滴落了下来。
“王后……”
“慕先生可知道,西土与东篱原本邦交,东篱圣宗与我西土先王本是结义兄弟,共对外敌,荣华富贵介不分你我,东篱伏天与大王自小交好,若非因我,也断断不会到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