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朝廷之小人遵命——我家少爷是总攻

作者:我家少爷是总攻  录入:06-14

王爷不解的看了王烈阳几眼问道:“这是为何?”

王烈阳撇了撇嘴说道:“那位李大人,王爷应该也认得,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又是钦差,把个北疆搞的乌烟瘴气,我也曾同他理论,他却向皇上上书说我对他不敬,皇上立刻下旨训导,也不问缘由。我哪里还敢说他!只由着他胡作非为。撞到了李大牛手上,也是他合该找死。我本要据实上奏,可是军师说,若据实以奏,皇上定然不信,没准还要强加给我一个诬陷之罪。即便是皇上明知道事实如此,还是会认为在李大人任职期间,我明知他作为,却不奏报朝廷,还要加个渎职之罪,倒不如一推到底,说是流匪所为,叫皇上再派人手来追查此案,还能以此拖住钦差,让他没有精力来管我的闲事……”

“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本来就是你的不对,隐瞒事实,罪加一等,你难道不懂?”王爷盯着王烈阳问道。

王烈阳迎着王爷的盯视,半点也不心虚的说:“我怎么没上报?只是皇上不信,反说我恃宠而骄,不把钦差放在眼里,说实话没人相信,我也没办法!况且,我一早就知道皇上必定偏袒他,一个劲鼓吹他的功劳,皇上还是不信,还要我怎样?”

王爷冷眼看了他片刻方才说道:“以前的事,我会好好查办,只说现在,清容与我曾经共事,又是内子故人,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对你极为仰慕,定不会冤屈了你,如何会弄成这样?”

王烈阳听王爷说清容仰慕于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道:“仰慕……什么意思?”

“以他功劳,又有我与王大人力荐,在京中谋一职位不难,他却一心想卫国戍边做一武将,我与王大人商议,本想将他推荐给西南的吴将军,可是却被他婉拒了。只说西南虽有些战事,但未必成患,不能建功立业有所作为。到北疆来也是他自己意愿,别人或许认为你是凭着皇亲名头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又有些纨绔做派,他却不以为然。他一心仰慕于你,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必定不会在意他出身微薄,因此上一定要来北疆。我怕由我推荐,你会认为是皇上派来监察而与他心生间隙,因而由王大人推荐而来。想不到还是出事了。”

王烈阳听到此处,不由心生惭愧,清容以君子之心待他,他却还以小人之行,不但如此,还在众人面前令他难堪,不然也不会逼得他想一死了之。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清容,苍白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血色,微微皱着眉,也不见了往日脸上的倔强之气,倒像只很委屈的小动物,让人心生怜惜。

王爷又看了看清容,冷声说道:“他若有事,内子必定难过,我也不会置之不理,你好自为之。”说罢拂袖而去。

王烈阳抿了抿唇,在清容身边坐下,看着他凌乱的秀发,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将鬓角的碎发归于耳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小野猫,你可害惨了我了!我不过说你几句,你怎么就这么烈性呢!”

清容虽听不见他低语,眼皮却颤动了几下,复又归于平静,沉沉不见苏醒。

王烈阳叹了口气,手指不经意间在清容脸颊上打转,正在此时,王道人从外间进来,看见王烈阳如此行径,脸上微露诧异之色,又赶紧收了回去,轻轻咳了一声。王烈阳见王道人进来,便回头看着他,却见王道人眼睛撇了撇他的手指,露出些尴尬神色,王烈阳顺着他的眼光向下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在摸清容的脸,饶是脸皮够厚,到底还是红了脸,连忙收回手指,也咳了一声问道:“有消息了?”

王道人点了点头说道:“张简也已回到营中,将军可叫来细问。”

王烈阳“嗯”了一声,带领王道人一同回了自己寝帐。

却说王爷回到寝帐,见金鹰正端着碗汤水哄汤圆喝下,汤圆苦着一张小脸百般不愿,便问道:“什么东西?”

金鹰见王爷进来,便放下碗去接王爷,一边答道:“刚才军医送来的药,说是北疆天气多变,恐王妃身体不适染上风寒之症,因此上早早预备了强身壮体的药物提前喝下,以防不测。”

王爷点了点头说道:“他倒有心。”又见汤圆嘟着嘴不肯喝药,便亲自走过去,端了药碗送到汤圆口边,汤圆只得喝了药,可怜巴巴的看着王爷,王爷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说道:“你不是说跟着来服侍我么?若是病了,还要我来服侍你不成?”

汤圆瘪了瘪嘴,从贴身带的荷包里拿出块杏仁糖含在嘴里,嘟嘟哝哝的说道:“我哪里就那么弱了?你们都不生病,偏我要病的么?”

王爷微微一笑,哄他道:“现下你可是重要人物,可不得好好养着?”

汤圆抬眼看着王爷,不解的问道:“什么重要人物?”

王爷便说道:“你现下不是王爷我的随从兼着侍宠么?万一病了,王爷我要宠幸哪个?”

汤圆红了脸,咬着下唇嗔道:“好个不知羞的王爷!这种事情,怎么好……”说着红着脸推开了王爷。

王爷笑道:“你便识得羞了?昨夜是哪个往我身上蹭来的?早上醒来半边身子都麻了。”

汤圆一听便羞了,红着张脸嗔怒的瞪着王爷,王爷笑笑,伸手将他搂过来抱着说道:“这北疆之地,天气无常,白日里不见什么,夜里冷得紧,多小心些也是应当的。”

汤圆便不说什么,只皱着眉头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王爷见了,便说道:“你担心也是白担心,此时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等过些日子,我查访清楚了,定给你个清楚明白。”

汤圆抬眼看了看王爷,露出个疑惑的神色来,王爷问道:“看什么?”

汤圆便笑了,调皮的开言说道:“我听王爷开口便是一长串的话,又知道我心里所想,又笑得好看,敢是神仙附体了不成,可后来一听王爷又变回来,才知道那神仙已脱体走了……”

王爷听了,假意沉下脸,扑过来将汤圆压着,伸手在他身上捏了几把说道:“妖精,你这是编排我么!”

汤圆挣扎着求饶起来,王爷半压在他身上,伸手拉过他的手握着,放在自己身上暖着,低声对他说道:“如今这里复杂得紧,你可不许生事。”

汤圆便随着他去,也低声答道:“王爷何时见我生过事?”

王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晓得。只是你素日待清容如亲人兄弟,我怕你为他破例不是?”

汤圆便说道:“我倒是想破例,可是你们那套官样文章我也不懂,如今我便充当个侍从,唯王爷是听,可好?”

王爷听了不语,沉默了半晌,执起汤圆的手说道:“这里面有些文章,只怕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你只好好养着身体,再不要闹病,就是听话了。”

汤圆听了笑道:“王爷当真神仙附体了不成?如今说这些话也顺顺当当了,以前怎不见你如此热心,如今怕我生事,说了这许多好话来哄我?”

王爷看着汤圆苦笑道:“以前便是热心,也没人说去,如今说与你听,你倒疑心起来,那我以后便不说了。”

汤圆连忙拉住王爷袖子,小声说道:“我不过说笑,王爷哪里就恼了!王爷将我放在心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疑心……”说着竟委屈起来,只红着眼睛看着王爷。

第十九章

王爷本想装作认真恼了吓他,到底憋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个胆子也太小了,小兔子一般……”

汤圆咬着下唇看着王爷说道:“王爷到了北疆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

金鹰这时也正进来回话,听见了汤圆的话便接口道:“可不是,自见了大王爷,倒不像原先那样冷淡了。”

他们哪里知道,王爷这病便是从小时候打伤了大王爷作下的,后来大王爷又到了北疆,见不得面,心里倒添了老大愧疚。如今见了大王爷,倒看着比在京城里轻松自在许多,又得他开导,便把以前的心事丢开了,去掉了心口一块大石,如同新生一般,自然与往日不同了。

王爷笑了笑,问金鹰道:“事情如何了?”

金鹰便正色说道:“回王爷,已查清楚了,王烈阳说的大体是实情,只有些细处还需确认。”

王爷“嗯”了一声低头不语,汤圆便皱了眉头说道:“清容的事情问清了么?”

金鹰看了王爷一眼,见王爷目光扫了他一眼,便答道:“还没查清楚。”

汤圆便嘟着嘴皱着眉呆坐,王爷便揽了他的腰说道:“莫急,军医也说了,过几日便可醒了,到时你亲自问去,可不好?”汤圆便答应一声,同王爷说笑不提。

到了第二日,王爷起来便去了黄州城查案,汤圆便去军医帐中守着清容。至傍晚时分,王爷的行帐建好,汤圆同王爷便搬去了行帐,金鹰等侍卫也各自搬去行帐周围住下,日常不过就是去黄州查案,抑或在行帐里说笑一会,倒像是同王烈阳两不干碍,不相往来。

如此非止一日,到了第四日,清容方幽幽醒转,将汤圆喜得不行,拉着清容的手倒哭了起来。

“我这是做梦么?”清容气息微弱,声音悠长:“还是我的魂魄去见着你了?”

“可胡说什么!你吓死我了……”汤圆啼哭着说道:“好好的,这可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的?”

清容想起当日之事,心中不免悲愤交加,还未开口,便觉得喉口腥甜,一口黑血便呕了出来。汤圆吓得不轻,连忙叫了军医,军医过来诊了脉,道是不妨,只是将胸中淤堵的死血吐出来了,病只怕也要见好了。

汤圆这才放心,拉着清容说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若真有个好歹,可让人怎么样呢?”

清容看着汤圆一脸忧戚之色,又想到自己身上,不免难过起来。只是刚刚将胸口瘀血去了,气血平复,心思清明,又过了这许多时日,倒把那日的事情思虑清楚了。想自己不过是争了一时气愤,才做出那样事来,将军没事还好,倘若真有个好歹,自己便是将二十万大军弃之不顾的罪大恶极之人,自己又有何脸面说将军的不是!即便将军无事,自己出了些好歹,便又让朝廷对将军加了一层猜忌,看将军行事,本就对朝廷不满,如此矛盾积聚,倘或激起兵变,自己便死千次万次,也难赎其罪。

“你到底是怎么样呢?要吓死我么?现在感觉可好些,想吃什么不吃?要不要喝水?可有哪里难受?”汤圆看清容发呆,便急急问道。

清容脸色苍白微微一笑:“你可急些什么,我不是没事了么?你这一连串的问题,要我先答哪个?”

汤圆便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在这里看了你几天,心里不知有多少话问你,你倒好,醒了也不和我说说话,只自己发呆……”

“我没事了……”清容笑了一笑说道:“你可怎么来了?你家那位怎么能放你来此?我躺了几日了?你何时来的?”

汤圆听了便忍不住含着眼泪笑了出来:“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长串的问题,要我先答哪个?”

清容听了便也苍白着脸孔也笑了,又问:“你怎么来了?刚看见你,还当是做梦。”

汤圆便将王爷来此等等事宜都讲给清容,又嘟着嘴对清容说道:“本想着来了,见着你,能好好说两句话,谁知来了,便见你只剩半条命躺在这里,可把我吓死了。倒是怎么着了,为何如此?说出来我让王爷给你做主,将那个欺负你的人好打一顿与你出气。”

清容便笑:“可说你不争气呢!我都这样了,你咬了半天的牙,也只好打一顿……”

汤圆便嘟了嘴说道:“我如此惦记你,你倒还笑我!”

清容思忖,若将与将军争论之事说出来,只怕王爷也要查问,难免再生事端,倒不如瞒着些,自己偷偷去查了,若真有隐情,再禀告王爷不迟。想到此处,便说道:“既然来投军,便有些伤亡也是难免,我来时便想到了。”

“想当初,你便听了我的,留在京城里,还能与我作伴,又不会担了这些风险,可不好么?”汤圆听了,便连声抱怨道。

情人苦笑。自己来到军中所感所受,便是如此了,倘或自己处在京城,那等富贵之地,人人都生着一双富贵的眼睛,还不知要怎么样被人看轻,被人糟蹋呢!想了想便开言说道:“在京城里熟人多,都知道底细,倘或有与丞相认得的,含了怨气,携私报复,我便不好做人了,连带着王爷也受累。如今这个地方,没人识得,做好了便可,若做差了,还有个担待。”

汤圆听了,便也不说什么,将军医端来的药吹凉了,喂着他喝下了,又从荷包里拿了块杏仁糖出来,放在清容口边,清容笑了笑,张口含住。汤圆见他脸色好转了些,也有了些笑容,便将担虑的心去了八成,看着清容也笑起来,又与他讲了些闲话,军医便过来与清容换药。

汤圆在旁边看着,见那狰狞伤口已收敛了很多,只留下一指大小的血痂,只怕要留下疤痕的,便开口骂道:“哪个狠心贼,将人伤成这样?这伤处只怕衣服也遮不住,难看之极。”

清容便笑道:“如今我又不用看谁的脸色,难看有什么?你当日脸上的疤痕不难看么,还不是让王爷看上了?”

汤圆听了便嘟起嘴来说道:“你又取笑我!”

清容看着汤圆说道:“我哪里是取笑你,我只是想说,容貌二字不过负累,若是贪图这些虚荣的东西,便难见真心……”

汤圆抿嘴一笑说道:“又是你那些歪理,你快少说两句,好好的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第二十章

换了药,汤圆又与清容闲聊了许久,直至王爷来寻,方才依依不舍走了。

汤圆走了之后,清容便阖眼冥思,自从来到北疆之后,自己所作所为,虽是无愧于心,到底是不懂史书战策,又不熟悉官场惯例,纵尽心尽力,亦难免有不到之处,别的倒还不提,只自己伤了将军一事,便是个老大罪名,说起来,将军有五分的不是,自己倒有了八分的不是,幸亏将军不碍事,若真是将他怎样,自己又待如何?正思量间,只听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清容睁开眼睛向外望去,却不见什么。强挣着起身去看,只见一条黑影往王爷大帐方向去了。

清容有些疑心,蹑手蹑脚起来披了衣服,轻轻来到王爷帐外,见玉鹰正在帐顶上趴着,招手叫了他下来,小声问道:“刚刚我见着个黑影往这边来了,你可看见了?”

玉鹰也低声回道:“见了,王爷吩咐不要打草惊蛇,且看看他要做什么,再做定夺。”

清容应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叫王爷多费心吧!”

玉鹰便低声说道:“你伤还没好,仔细着些罢!若你有个闪失,只我们那一位小祖宗,怕就要哭死了!”

清容笑了笑,便轻手轻脚走回去了,脱了衣服仍躺在床上,只觉得胸口突突的像是要爆开似的,以手扪胸喘息了良久方才定下心来,遂挑亮了灯盏,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几本兵书拿出来研看。正在这里看书,军医从外间进来,看他面色不好,便过来诊了脉,开言说道:“这伤还需静养半月,不要使力,连带受伤之时有些郁气闷在心里,如今还没有散去,切不要作大喜大悲心绪,我看王爷那个侍从同你甚好,时常过来说说话,与你排解排解,也是好的,只我看他也有些不足的,身体有些羸弱,想是伤病落下的旧疾,既在王爷身边伺候的,王爷又那般疼爱,倒没找人与他瞧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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