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奢侈到极点了!
看着脏兮兮但完全可以喂给牲口食用的水迅速被干涸的沙漠吸得一滴不剩,李韶成怀疑这个帐篷的主人是个王室成员。
而此时,又有两个人向他走来,一个人手中依旧是端着一盆水——盆子比刚刚的盆子更大一些,另一个人双手捧了件长袍。
是要我换衣服吗?
仆人将水放在地毯的边沿,衣服则放在一边的矮凳上,两个人伸出手,是要给他脱衣服的意思。李韶成看了眼帐篷的主人,后者正微笑着一边吃葡萄一边对他笑。
单纯的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有必要换身衣服?
或者——
可惜我不是女人,不会因为必须脱衣便变得扭扭捏捏。
李韶成看了眼身上,衣服确实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既然“好客”的主人提供了水和衣服,他也没必要深究主人的真实目的,索性干脆点,自己动手将衣服都扒下来。
他素来脱衣服的速度极快,长裤更是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脱下,很快,就一丝不挂了。
也许是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客人会这么爽快地脱衣,从他主动伸手解扣子,主人便以微笑追逐着他的动作,但是逐渐的,随着衣服的减少,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得显而易见的下流。
李韶成当然明白这幅的魅力,他享受着男人近乎强奸般的注视,在仆人们擦洗身体的手摸过暧昧处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他将自己当做一件物品,正在被保养者擦洗的雕像。
擦洗的过程缓慢而妖娆,彼此的一言不发让空气带着,身体从最初单纯的线条优美逐渐变得光彩照人,男性的荷尔蒙在空气中流淌,李韶成闻到了色欲的味道。
终于,擦洗结束了,仆人为他罩上白袍,被遮掩的瞬间,他听见了明显的叹息声。但随即,叹息变成了哀怜——他被带到了帐篷主人的身边。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嘴唇还是干裂的,他需要水。这个家伙刚刚虽然给了他很多水擦洗身体和脸,却没有一滴水用在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上。
也许是意识到他对水的渴望,主人拿起了酒杯,倒了一杯清冽的液体,递给他。
他接过,喝下去。
火辣的液体让干渴变得更激烈了。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这种动作带着性的挑逗,但即使是此刻,他的戒备依旧是全方位的,他留意着帐篷里的每一个小小的改变,帐篷的边角处的人已经离开,坐在中间的人也低下头,缓慢地往外面移动。
等到帐篷里除了他们就只剩下两个武孔有力的男人站在帐篷门处时,一只手重叠在他的手背上。
“你的身体很诱人,愿意用身体支付旅费?”
59.食髓知味的M王子
“你的身体很诱人,愿意用身体支付旅费?”
主人直接的提出了要求,李韶成看了眼站在帐篷出口处的男人。显然,如果他说我拒绝,这个人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将他按住扒光供他强奸完毕再绑在沙地里暴晒至死。
“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李韶成狡猾地眨着眼睛。
男人似乎对他的反应别有兴致,一边隔着衣服摸他的大腿,一边笑着表示:“你可以拒绝,拒绝能增加情趣。”
他有恃无恐,手也是越摸越上面,意思明白得不需要再解释。
“你不担心我有病吗?”
“我没有说过我会进去,我是个纯正的穆斯林。”
李韶成不免嗤笑:“我以为穆斯林不应该和男人做爱的。”
“穆斯林只是不能插屁股,不管是插人还是被插。”
李韶成又看了眼站在门处的两人,他们已经转过头不再看帐篷里面,于是李韶成反手抓住男人贴在大腿上的手,问道:“能告诉我名字吗?我不想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上床。”
“宝贝,我们不上床,我们只做。这里没有床。”
“所以不需要名字?”
男人点点头,一手抓住他的屁股,手中的弹性让他兴致盎然。
“你的皮肤真好,屁股的弹性也好得一塌糊涂!”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撩起李韶成的袍子,真空的事实让做爱变得简单极了。
他贪婪地看着健壮的大腿以及大腿根部象征着美味的部分,虽然不能说是壮硕但也尺寸可观的阴茎,以及阴影处盖遮住的穴口,都能让人觉得破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愉悦的抚摸着,揉着大腿和阴茎,没有任何熟悉就直接做爱带来的刺激美好得能让男人忘记自己的初衷。他快乐地抚摸着,将整杯的蜂蜜都倒在陌生的旅人的大腿和根部,看着半凝固的金黄液体在象牙色的皮肤上横溢,而后蘸起其中的一块,放入口中。
“美味极了,我想你的身体插上道具的时候会性感得泛起粉红色。”
知道主人的帐篷即将上演惯例的戏码的仆人终于低身退出去,他们将帐篷的门帘合上。
这是个任性的王子,他喜欢在沙漠里打猎,将寻求庇护的旅客作为猎物。如果是相貌丑陋的,直接杀死,如果是漂亮的青年,则会洗干净玩弄得腻味以后杀死。
但可惜的是,他这一次挑错了猎物,虽然是个前所未有的性感尤物。
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次捡回来的猎物的危险的王子正兴高采烈地继续着啃噬,他越来越投入,整个脑袋都埋在旅人的双腿之间,李韶成也顺他的心意把腿张开,这让王子越加的兴奋,他的手指沾满蜂蜜,在阴毛处打着圈圈,将阴毛处都变得糖汁浓郁粘稠一片后,他要旅人把腿抱起来,露出穴口。
李韶成照做了,至少他表现出他会照做的诚意,于是男人愉快地侧过身,准备再拿点蜂蜜,但就是这个转身的瞬间,他落入了肉食动物的掌控之中!
李韶成在他侧过脸的瞬间顺势抓住他的一个胳膊,将他的上半身压在矮桌上,又扯下他的腰带,将手绑住,并带进手臂,让娇生惯养的王子露出将要哭泣的神情。
“……你!”
“你可以叫你的保镖进来,但是在他们进来以前,我完全可以杀掉你。”
贴着动脉的是一把用于割羊肉的刀,王子抬起头,尚属年少的旅客令人迷惑的微笑只会让他的威胁变得更加优雅而残忍。
“你要做什么!”
他压低声音的问着。
李韶成却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只是迅速地将王子的另一只手也扭过来,双手绑好,之后便拉起王子的长袍,脱下丝绸的长裤以及内裤,手指轻轻地滑过从未被人侵犯过的部位。
“……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黄金!”
王子紧张地哀求着,他对名誉和生命同样的重视。
“你放心,我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
紧贴着他的耳朵,李韶成低低地告知,这让王子大喜过望,但随后的一句话,却又将他送回了绝望的深渊。
“可是你真的不考虑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
没有继续的聒噪,李韶成抓了块丝帕塞进王子的口中,而后苦恼地看着这个尊贵但质量并不怎么样的屁股,他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必要为了接下来的愉快生活委屈自己的兄弟。
最终他决定给王子一次难得的享受。
他的手指伸进蜂蜜杯中,这是一种天然的润滑剂,卷了足够多的蜜糖以后,他将手指嫌恶地伸进了王子的屁股里。第一次被人用手指调戏的屁股显然有些紧张,在手指还没有进入穴口时,王子已经全身绷紧了。
“放轻松点。”
李韶成竭力将傲慢的王子想象成温柔可爱的情人,柔和地私语软化了王子的戒备,而后手指突然进入,王子的腰肢又一次紧绷了。
“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变得舒服起来了。”
又是柔软得仿佛鹅毛拂过心尖的声音,这妖媚的话语再一次纾解了王子的不安,他逐步接受手指的进入,当沾满了蜂蜜的手指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身体和手指达成了快乐的协议,手指抽出的时候,沾满蜂蜜的穴口甚至以吐出大量蜂蜜的紧缩作为抗议。
李韶成弯下腰,抱住了王子的上身,他知道自己的魅力,更懂得如何让人迷恋其中。
他咬着王子的耳垂,细腻的柔美的咬着,舌尖与耳垂的游戏让人迷恋其中,从未被人以这样的体位调戏过的王子露出了陶醉的神色,也就是这时,身体被翻了过来。
他被压在了矮桌上,双腿大大的张开,那刚才还是他亵玩的对象——涂满蜂蜜的东西猛地冲了进来,冲进了同样涂满蜂蜜的穴口。
他很痛,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让他有恨不得把这个家伙一枪毙了的痛苦,但是很快痛苦消失了,极度的满足感到来,他看着漂亮的青年灿烂的金发凌乱地垂下,也看见他因为进出自己的身体而兴奋的眼神,更看见对方象牙色的腰肢泛起了红色。
他可真性感,王子陶醉地想要闭起眼进一步享受,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放过每一寸风景。
当青年肉色的阴茎拔出的时候,他甚至感到不安,这么美丽的东西,真的曾经呆在自己的体内吗?
但是随即他有安定了,青年又一次把肉红色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身体里,充实的快感让他的阳具也迅速地硬起,并最终在青年抽插的同时,快乐的射了出来。
精液射在了青年的下巴以及乳头处,玷污的白浊让他分外的兴奋,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兴奋。
原来,我最想要的是这样的美味!
他夹紧双腿,紧紧地夹着,他要将自己的快乐传递给对方,他要感受到这个青年的身体,他的每一份因为快乐而溅起的颤抖,都让他愉快地仿佛进入了天国。
安拉,你赐给了我一个魔鬼。
李韶成也读出了他的改变,从最初的不甘心到最后的陶醉其中,这个王子已经被性征服,他从此沦为自己的奴隶。
但是没过几天,李韶成就为自己的大胆决定后悔了。
这个马赫迪王子可真粘人!
也许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极乐,接下来的每一天,只要找到空隙,食髓知味的王子都会磨着李韶成,他的眼神满是饥渴,他在被人上到高潮的时候前所未有地——接近真神。
“我可以给你黄金,你要多少都可以。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怎么样?”
现在,他又故意让保镖们将他们的骆驼弄成并排行走的样子,脚不断地踢着李韶成的小腿。李韶成觉得他太过饥渴,于是故意闭上眼,不想理他。
“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做吗?我可以给你大部分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处。我甚至可以给你镶满宝石的等身金像。”
李韶成索性转过头,不再看他。
但是马赫迪却不想放弃,他挥手,示意大家停止,而后,又是扎帐篷。
这下子没有办法推脱了。
李韶成并非完全不能理解马赫迪仿佛性饥渴的女人一样渴求自己的的热情,虽然这份热情让他有些吃不消。
他也曾有过相似的饥渴,因为权力带来的空虚越来越严重。
越是高位者,越是每时每刻都必须伪装,权力带给他们极度的压抑和空虚,控制欲的背面是担忧,害怕背叛的担忧。怀着这种心境,突然遭遇被另一个人完全的支配,侮辱甚至强暴,这种在普通人看来是绝对羞辱的行为,却能将紧张和压力释放,获得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在我的身上寻求平衡吗?
但是如果只是需要男人的话,他下面那么多的男人,随便找一个就可以了,干嘛非要我不可!李韶成打了个哈欠,这家伙精力旺盛欲求不满,虽然每次都会给他黄金钻石之类的好处,但是——
就算是被他强奸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一点吧!
强奸的时候我还能说“不”,如今被强行索取却不能说出真相!而且次数太频繁,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强奸的人。
但李韶成不能抗议,马赫迪的臣属们显然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和自己是这样的床伴关系,他们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总是被马赫迪“索求”的低贱男宠,若是自己一时忍耐不住将真相说出,恐怕直接后果就是被这些愤怒的沙漠之子杀死!
阿拉伯人的道德是双面的,他们接受马赫迪强奸男人,因为这是强者的特权。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马赫迪被男人强暴——虽然这种强暴更多意义上是马赫迪主动被强奸,是他发泄压力获得快乐的最佳手段。但在大部分人眼中,这种关系只意味着耻辱。
好在“强暴”厄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当李韶成甚至觉得离开马赫迪的庇护也比每天被他纠缠索求更好一点的时候,命运女神再次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整个队伍已经在沙漠里游荡了三天,李韶成对马赫迪无止尽的纠缠感到厌恶,这一天,又是扎下帐篷休息的时候,前方突然有一队直升机紧急迫降,低空的飞机徘徊呼啸着,卷起黄沙无数,骚动让正在帐篷里对李韶成纠缠求欢的马赫迪暂停了纠缠。
李韶成也抬头看着外面。
飞机上下来了一行二十余人,中央的男子年纪与马赫迪相仿,但是眼神更为阴郁。
保镖立刻上前行礼,他们的态度谦卑而温和,显然对方也是王室,甚至地位比自己身边这位马赫迪更高。
“这家伙来干什么!”
马赫迪嘟囔着,他很不愉快,李韶成看见他的眼角细微变化,从求欢被打断的暴躁,转为戒备,而后又挤出微笑。
“是谁?”
“我的一位兄弟,卡希尔,非常讨厌的家伙。”
一般而言源于性的关系更加牢固,虽然日常是统治者的地位,但在性上却更希望被支配的马赫迪对他的支配者从不说谎。即使李韶成的问题属于不能回答的范畴的时候,他也只是拒绝回答,他不对他的支配者说谎。
因为他的身体依赖着李韶成。
也许是感染到马赫迪的不愉快,李韶成抓起上衣:“我和你一起出去迎接?到来,作为平民不前往迎接是无礼的。”
马赫迪对此只是微笑。
“你是我的人,我不希望你们见面,你太耀眼也太骄傲,而他又是个虐待狂。”
你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吧!李韶成腹诽着,但他目前还需要马赫迪的庇护,虽说马赫迪欲求不满,但在性上面自己始终占着主动的位置,比沦为卡希尔的附庸的情况强太多。只是礼仪问题不能废除,权衡再三后,李韶成也和其他人一样用头巾蒙着大半的脸,混在马赫迪的臣属中间一起向行礼。
卡希尔是个比马赫迪英俊太多的男人,虽然他们的五官轮廓是显而易见的血缘的相似,但细微的差别铸就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尤其是他们的眼睛,一样的狠毒,却是两种生物。马赫迪的眼睛若是被称为毒蛇的残忍,那么卡希尔则是赤裸裸的掠夺者的眼睛,鹰一样的犀利。
卡希尔是需要用鞭子征服的猎豹,而马赫迪却是掐住七寸就能服软的毒蛇。
李韶成偷偷地对比着他们,揣测着他们的区别,但此时,另一位主人也到了:卡希尔下飞机的同时,他的宠物白狮子也晃动着巨大的头颅跟着下来。
这只狮子是卡希尔的爱宠,它旁若无人地走在马赫迪的臣属中间,没有一个人敢对此表达抗议。狮子走走停停,四处嗅吸着,最终停在了李韶成的身边。
李韶成正混在人群中弯腰鞠躬,看见白狮子的大脑袋,当即也怀疑是自己的气味暴露了自己。狮子对他流出明显的好奇,想看他的脸,他知道在动物的世界里对视是最直接的挑衅,立刻头低的更低,只注视自己的脚和脚前的沙子,谁知狮子似乎爱上了他,绕着他好几圈,嘴里呜呜哼着,不时用尾巴抽打他的小腿。
最后,这个大家伙居然蹲下来,大脑袋在李韶成的腿和腰磨来磨去!
“抓住你了,我挚友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