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烟花——舒晓

“妈，别打了！你听我解释。”赵季麟拉着苏循哇哇乱叫，“苏循，你也说两句话吧！你想看着我妈把我打死呀！”

赵家妈妈停了手，坐回了沙发上喘气。

苏循斜睨了赵季麟一眼，也坐了回去。

赵季麟看看他妈，又看看苏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现在不可能放苏循走，这话说出来只能让他妈更生气，让苏循更难过吧。

“我和苏循不是一两句就说得清楚。妈，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你真让妈失望。”她沉痛地看了眼赵季麟，她只以为自己儿子任性了些，秉性不坏，从没想过她儿子可以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

赵家妈妈后来什么都没再说，连夜走了，赵季麟想留她住几天也被她骂了回去。一是被气得不想看到赵季麟；二是也实在没脸面对苏循，她离开前很想问问苏循，要不要彻底离开她家儿子。可她终究偏心自己的孩子，想着两人间真要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不如留给赵季麟自己去解开。

赵季麟送走了他妈，转回来又看到苏循赤 裸着躺在了他的床上，他越发地头痛。他帮苏循披上睡衣，说：“穿上衣服，我们谈谈。”

看到苏循扣好扣子，窝进了沙发里，赵季麟说，我不需要你这样。

苏循冷笑：“不需要我怎样？你逼我住进来，不就是想干我吗？”

“苏循！”

苏循低下头，喃喃地说：“不要跟我说你不想，我不信。”

强硬地逼迫苏循住进来，赵季麟考虑过各种后遗症，苏循现在的误会该算得上是最坏的一种了吧。他蹲了下来，握住苏循的手，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这样。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苏循直视着赵季麟的眼睛，半响，摇了摇头。

“如果我不是真心的，也不会回家跟我爸妈说要带你回去见他们。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苏循怔怔地望着赵季麟。

赵季麟默默叹了口气，说：“我不逼你，以后也不会再逼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我想走你就能让我走？”

“你想走当然可以走，但是要等到你身体养好，医生说你需要好好调养，这样让你走我会担心。”

“你不需要对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苏循冷笑，说来说去赵季麟都不肯放过他。相不相信又有什么意义，发生了这么事情后，他和赵季麟不会有未来的。

赵季麟神情苦涩地抹了下脸，说：“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怪他没有在苏循最艰难的时候留在苏循身边，只希望在以后的岁月里他能常伴苏循，尽可能地护着苏循。

30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季麟问苏循能不能陪他去复健，苏循漠然地看着他，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不想去的话，我不勉强。”赵季麟勉强地笑着说。

苏循冷着脸瞥了赵季麟一眼，站了起来。

赵季麟整个人焉了，这情况完全没有好转，他想跟苏循谈新合约的问题，可苏循对他的态度让他提都不敢提。为此，他找苏循的经济公司谈过，对方给他的回复是苏循的合约将要到期，他们也正在跟苏循谈续约。

赵季麟走了，苏循昏昏沉沉地又想睡觉。

等到叶雯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到公司，他才想起跟叶雯约好今天到公司谈续约的细节。

叶雯很生气，不仅因为苏循忘记了，更因为她不理解苏循刚离开何元仲，为什么又搬进了赵季麟的家里，在她看来苏循的顾虑全是借口，特别是前几天她得知赵季麟的公司想签下苏循后，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叶雯问迟到了整整三小时的苏循是不是根本不想再跟公司续约。

“雯姐，我还不想换经济人。”

“苏循你给我说实话！”叶雯大声道。

苏循吓了一跳，可怜兮兮地问：“雯姐，你想要我说什么？”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赵季麟要签你？”

苏循诧异地说：“他没跟我说过。”

“好，他没跟你提过，那我现在就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跟公司续约？”

苏循犹豫了下，说他不想签。

“为什么不想签？因为赵季麟？”

“这事和赵季麟没有关系，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想要休整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继续工作，公司应该不会养我这个闲人吧。”

苏循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叶雯很相信苏循说他状态不好，她接着就问苏循以后打算怎么办，在她看来赵季麟实在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苏循说他跟赵季麟像现在这样，不可能长久下去，即使赵季麟不感到厌烦，他也受不了。

有了苏循这句话，叶雯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结束一段关系后，苏循总会离开一段时间，等再回来又可以重新开始，虽然没有如愿跟苏循续约，但公司也并非少了苏循就不行。何况现在不签约，也不代表以后不能签。

在苏循离开公司前，她问苏循要不要顺便把过年时粉丝寄到公司来的礼物带回去。

苏循说好，叶雯塞了一纸箱新年礼物给他。他抱着纸箱站在公司楼下拦车，车没拦到，赵季麟的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后座的车门打了开来，赵季麟笑容满面地让苏循上车。

苏循笑了笑，上了车。

赵季麟受宠若惊地接过苏循手上的纸箱。在苏循脸上重新看到笑容，他的心情大好，说：“我在饭店订了位子，现在过去好不好？”

苏循说：“可以。”

赵季麟很大声地喊司机开车，到了饭店被领到位子上，赵季麟说：“我照着你以前的口味点了菜，可以吗？”

苏循低着头苦笑，当年赵季麟常常带他出入这些地方，他从来没想过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经常在这种地方消费，说起来赵季麟也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身份，他没想过也没问过，只能怪他自己太天真。

赵季麟见苏循不说话，问苏循在想什么。

“其实你没说错我以前真的很天真。”

“苏循，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一直不肯再接受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以后我们别再提这事了好不好？”赵季麟可怜兮兮地说着。

苏循没接话，不管赵季麟再怎么装可怜，他都不可能心软。

赵季麟习惯了苏循的不答话，自顾自地转了话题，问苏循菜合不合口味，跟以前比起来有没有差别。

苏循顺着赵季麟的话有时也搭上几句。

一顿饭吃下来，苏循敷衍得很累，脸上又不能露出一分来，心头的口味是说也说不出来。

苏循的一点点回应都可以让赵季麟乐上半天，他没有察觉到苏循的倦怠，结了帐说要送苏循回去。

两人坐进车里，苏循看了看赵季麟得意的样子，在心里琢磨着赵季麟又想玩什么花招，他没想到车最后停在了自己家门的楼下。

赵季麟试探着拉了拉苏循的手，没感到挣扎后他握紧了苏循的手，说：“我让人收拾了我的东西已经送了过来，你别不让我进门。”

苏循咬牙切齿地迸出一个字：“滚！”

“你不能让我睡大街啊！”

“你要睡哪里我管不着！”苏循甩开了赵季麟得寸进尺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赵季麟也急忙跟着下了车，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虽然摆脱了拐杖平时慢点走也已经没啥问题，但他的腿在某些地方还是不太灵便。

苏循在前面走得很快，赵季麟在后面勉强地追了几步就追不上了，急得他大叫起来：“苏循，你给我停下来！”

苏循的脚步顿了下，正当赵季麟觉得自己的口气太重时，苏循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回来。

赵季麟松了口气，正要迎上去，苏循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伤腿上。

赵季麟嚎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苏循踢了踢摔在地上的那滩泥，说：“我回去了，你要不想来，就继续躺在这嚎吧。”

“我去，我去，你等等我。”赵季麟忍着痛从地上跳起来，一跳一拐地追着苏循的背影。

苏循笑了笑，赵季麟的让步让他颇感意外，但这对他的决定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31

赵季麟跟着苏循上了楼，到了家门口，苏循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就攥过赵季麟的衣领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交缠的唇舌让赵季麟几乎失控。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门，赵季麟微喘着推开苏循，按亮了灯疑惑地望着苏循。

苏循笑了下，慢慢地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大衣被丢在了地上，苏循又解开了皮带扣，松垮的裤子向下滑落了几分，卡在了跨上，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裤。

赵季麟咽了下口水，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苏循抓过赵季麟滚烫的手，向下探入了他裤子里。

冰凉的温度激得赵季麟一下子清醒了几分，他从苏循的手中挣脱出来，低声道：“苏循……别这样。”

苏循却顾不了这些，住进赵季麟家后，差不多过了三个月，赵季麟倒是爽过了不少回，他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得到纾解，后来《艳夜》开拍，到现在赵季麟更是有一个多月没碰过他，再这么下去他憋也要憋死了。

苏循跪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拉下了赵季麟裤子的拉链。他的舌头滑过包裹在黑色布料的那根玩意，那玩意迅速发烫变硬，苏循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在布料上留下一片水渍。

赵季麟的呼吸愈加粗重了几分。苏循半拉下赵季麟的内裤，勃发的欲望怒张着跳了出来，被苏循深深含住。赵季麟的那根东西猛地捅进了苏循的咽喉里，咽喉处的蠕动引得赵季麟的欲望又涨大了一圈。

苏循舔弄吸吮着嘴里的那根，手上也没闲着半退下赵季麟的裤子，在赵季麟的大腿内侧摸来摸去。

赵季麟昂起头，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湿滑柔软的舌头围着他的欲望打转，他动起腰迫使苏循加快了吞吐的节奏。在越来越快的抽 插中，苏循头昏目眩地吐出了赵季麟的欲望，却还是被射了一脸。他抹掉脸上的精 液，扶着赵季麟的腰站了起来，问：“舒服吗？”

赵季麟哼哼着恩了一声。

苏循抽出皮带快速地反捆住赵季麟的双手。

赵季麟从高潮的余韵中惊醒过来，惊愕地大叫：“苏循，你要干什么！”

苏循魅惑地笑起来，说：“干什么？上你呀！你看不出来吗？”

赵季麟意味深长地望了苏循一眼，闭上了嘴，乖乖躺倒在地毯上，张开了腿。

苏循剥下了赵季麟的衣裤，握住了身下之人的疲软的欲望，俯下身印上一吻，手中的这根东西又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苏循轻弹了下那根半软不硬的玩意，调笑地说：“你这里精神真不错。”

赵季麟的脸色更加地潮红了几分，几乎要滴出血来，那根经不起挑逗的玩意彻底站了起来。

苏循踢掉了碍事的裤子，叉开腿，扶住赵季麟的欲望，慢慢地坐了下去。

赵季麟瞪圆了双眼，凄厉地叫起来：“你给我下来！你忘记医生说的话了吗？”

苏循不耐烦地抓过一块布塞进了赵季麟的嘴里，堵住了让他心烦的聒噪。

赵季麟双眼赤红，不甘心哼哼着，苏循跨坐在他身上扭动起伏，很快把他带入了欲 望的漩涡里，再想不起医生的那些告诫。

在赵季麟又一次的射出后，苏循捏了下自己身上还是没站起来的东西，扯过衬衣披上，一爬了起来，精液就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赵季麟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只见苏循不知从哪里拿出杯红酒走了回来。

苏循喝了口酒，踢了踢赵季麟，问：“你还行不行？”

赵季麟哼哼啊啊地摇头。

苏循笑了起来，取出了赵季麟口中的抹布。

赵季麟呸了几下后，叫起来：“快给我解开！”

抹布啪地甩在了赵季麟的脸上，苏循的脸冷了下来，拿杯子的手微微一倾斜，冰凉的酒液滴落在赵季麟的腿间。

赵季麟被激得一哆嗦，苏循趴在他腿间添了下欲 望根部的酒液，他倒抽一口冷气向后挪了挪，苏循却一口含住了他的欲望。刚刚经历过冰冷酒液的洗礼又被含入了湿热的口腔中，赵季麟下腹一热，那根又渐渐地抬头了。

苏循抬起腰，扶住赵季麟不容易才硬起来的那个东西，慢慢地坐了下去。

缓慢的摩擦让快 感一波波袭来，赵季麟的欲 望又涨大了一圈。

苏循搂着赵季麟的肩膀，把自己乳 头送到了赵季麟的嘴边，赵季麟张开嘴轻轻地啃噬着，听到苏循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他又含住了另一边的乳 头舔舐起来。

赵季麟的坚挺顶在苏循的身体里，比前几次更加持久，苏循的欲 望戳在赵季麟的腹上，随着身体的起伏又涨大了几分，身体里的那根软了下来。

赵季麟高 潮了，却没有没有精 液射出。

苏循恨恨地爬了起来，让赵季麟跪起来，扶着自己的欲 望戳在赵季麟的嘴边，说：“张嘴。”

赵季麟踌躇着张开嘴，半吞下苏循的那根，小心翼翼地又舔又吸，再小心他的牙齿还是咬到了苏循几次。苏循抓着他的头发像没感觉似的，只管把硬着的东西往赵季麟嘴里送。

赵季麟舔弄得嘴巴舌头都快麻木了，但他觉得苏循的东西就是没半点要射的迹象，他吐出嘴里的东西，抬起头疑惑地望着苏循。

苏循举手就扇了赵季麟一耳光，问：“怎么？不愿意？”

赵季麟被扇懵了，睖睁地望着苏循。

苏循被看得下腹一热，终于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 液喷射在了赵季麟身上，苏循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毯上。

“苏循！”赵季麟心悸地大叫。

苏循冲着赵季麟抬眸一笑，靠了上来帮赵季麟解开了双手。

赵季麟甩了甩被绑得发麻的双手，紧捏住苏循的双肩，逼问苏循问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苏循却避重就轻地让赵季麟去洗洗睡觉。

“跟我说实话！”赵季麟不肯就此放过苏循。

“何必问我，你知道原因的。”

“什么叫我知道原因！我不知道！”吼完后，赵季麟心头一动，脸刷地一下白了，他是该知道的，上过赵季阳床的人没有谁还能够完好无损。

苏循揉了揉赵季麟不见血色的脸，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不是每次都会这样，比起别人我已经幸运很多。”

“苏循……”赵季麟把人紧紧地搂进怀里，如果很多事都无法再挽回，他能做的只有再不放开怀中的这个男人。

“行了，”苏循动了下，说，“你不想去洗洗睡觉，也快点放我去洗澡吧。”

赵季麟把苏循打横抱起来，说要帮他洗澡。

“喂！”苏循急得叫起来，“我自己可以！放我下来！”

赵季麟踢开了浴室的门，放下苏循后，往浴缸里放水。苏循对着赵季麟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赵季麟拽着苏循不放手，等水放满了，又抱着人一起坐进水里。

苏循挥着手溅起好大的水花。

赵季麟抹了把脸上的水，吼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就这么想看到我难堪！”苏循推拒着赵季麟，拒绝更深入的碰触，却抵不过赵季麟的蛮力。

赵季麟的手指接着水流和精 液的润滑很轻易地抠挖到软化的甬道深处，柔软的内部包裹住赵季麟的手指，像是要把手指引向更里面般一阵阵地收缩。

苏循张嘴一口咬在了赵季麟的右肩上，无法抑制地颤悸起来。

赵季麟痛叫一声，边抚摸着苏循的背脊，让苏循放松，边继续帮苏循清洗，没想到苏循却咬地更使劲了。等到帮苏循把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后，他的肩膀已经被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