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来时(爱在他乡前篇)——生野棱

作者:生野棱  录入:02-02

着双眼不想看到口吐利刃一寸寸伤害着自己的尚道,如果可以的话,结城真想把耳朵塞起来。
尚道快要忍不下去了。明明是自己把结城逼到这个样子,却卑鄙得想临阵脱逃。
‘不行,我做不到。原以为我可以不在乎茂眼我,才提出这种要求……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伤害他了。’尚道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虽然口头上那么说,但是尚道根本无意到街上卖春。他试图从错误中寻找出正确的方法。因为有

结城的存在,尚道才急于从母亲的束缚中解脱。因为他想用一颗自由的心全心全意的的去爱结城,而不再拘泥于一些无

聊的借贷关系之中。
但是为了重获自由却失去了结城的话,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九章

站起身的尚道突然又被一股强力而拉了回来。燃烧着愤怒却又眼神冰冷的结城,一把把尚道推倒在棉被上。
“你要卖身给别人倒不如让我来买。钱我放在桌上,多余就算是我给你开苞的红包吧。我不想再听到借贷这两个字。反

正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天我就离开这里。”
把一把钞票丢在桌上的结城,声音中充满了冷酷。
这就是尚道所要的结果,他无法去恨任何人,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龋结城无情言语继续刺戳在萎顿的尚道身上。
“钱我已经付了,你也该开始工作了吧。还不赶快脱掉衣服?虽然有时让客人脱衣服也是一种服务,可惜的是我不想浪

费时间。”
结城说完,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尚道也慢慢地开始解开上衣,这真的是最后了,不管怎么做,尚道终归要失去结城,一感觉结城复在自己身体上的重量

,尚道无法睁开眼睛眼睛去盾他。接下来一连串的动作像是嘲笑尚道所做的愚蠢决定似的,结城那毫不留情的举动都一

再的提醒尚道,自己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错误。
所以紧闭双眼的他根本不知道在昏暗的电灯之下,结城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扭曲痛若。坐在晕死过去的尚道身边,结城被

罪恶感不断地苛责着。
他用了最坏的方式抱了尚道,把自己交给愤怒,所做的一切完全毫不留情。
把赤裸的尚道压在自己身下,结城看着他浑身颤抖的模样,残忍地在他耳边低语着恶魔的命令。
“把脚张开。这样我怎么进去?讨客人欢心是你的责任吧。再这样下去,你可要又欠下你最讨厌的人情债了。”
听了结城的话,尚道瞬间像拒绝似的想要缩回身体。然而一转念,他又照结城所说的慢慢打开双腿。结城见状,不耐烦

的用力左右分开他的两退。
俯视着被难堪地撑开双腿而全身僵硬的尚道,结城抑制不住想对尚道施暴的冲动。
没有前戏和爱扶,结城把自己怒张的分身顶在尚道的入口,然后无情地用力推进了毫无男女经验的尚道体内深处。
“唔哇?”
“从尚道的咽喉深入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哭叫只会败兴。你只要想着怎么样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好。”
如此残酷的台词,不但伤了尚道也伤了结城自己。然而结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此刻的他身体内部只充满了想把尚道

及自己完全毁灭的狂怒而已。
然而,对于结城这种残酷的举动,尚道完全接收了下来。他用手塞住自己即将迸出叫声的嘴,像个殉教者般地任结城在

他体内凶暴地掠夺。看着不流一滴泪的尚道,结城的激情再度助燃起来。不武器求饶的尚道只会更煽起结城的愤怒而已


如果尚道肯说一句对不起,结城应该会立即停止这种行为。要是他真的那么想到母亲的故乡去看一看,结城多么希望他

能开口邀自己同行,也可以趁此机会更进一步地了解尚道想从母亲的桎梏下逃脱的心情。
然而为了逃脱,尚道不愿再陷入另一个桎梏之中。与其让结城变成另一个束缚,尚道要愿选择卖身。这种想法让结城完

全绝望。
结城只想好好爱着尚道,根本没有一点要束缚他的意思。但是尚道不这么想,他认为结城的爱只不过又是另一个束缚而

已。再怎么努力,尚道永远不要能属于自己的这份绝望,让结城几近疯狂。
在冲动的驱使之下,结城长时间不断折磨着尚道。甚至不管他是否流血或是受伤,只是用扭曲的姿势和残酷的动作来发

泄自己的郁愤。即使尚道激痛得全身痉挛他也没有停止。
尚道那布满冷汗的身体渐渐冰冷了下来。
结城的几何也同样冰冷。唯一灼热的地方只有和尚道相系的部份而已。
这种没有任何喜陪只有残酷的行为,比只以女人身体为目的的性爱关系还要来得恶劣。结城满腔的愤怒迟早也会变成空

虚的消沉。
不管结城如何残忍的抽动,尚道都只是咬紧牙关忍耐,没有发出一丝哀鸣。那极车忍耐等待时间过去的尚道,楚楚可怜

的模样让结城暗淡的情绪更是跌入谷底。
结城虽然渴望和尚道有肉体上的亲密关系,但绝不是以这种型态来实现。他要的是灵魂与肉体的契合而不是兽欲的发泄


结城一点都不急,这份爱苗尽可以花时间慢慢培养,直到彼此能温柔的包容和真心的相爱。他早就已经有等待的觉悟了

。只要想到尚道复杂的往事,花点时间等待又有何妨呢?况且尚道的梦想正好跟自己的工作不谋而合。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在结城放出了空虚的欲望前,尚道早已人事不省了,像冰冷尸体一样的尚道,似乎无言的控诉着结城的暴行。
当结城抽身退出的时候,尚道第一次发出了声音,那是尚道在失去意识下所发出的痛苦呻吟。
在微暗的电灯下浮现出了尚道悲惨的模样,他全身上下充满了结城的暴行所留下的印记。从伤处流下的鲜血已经风干,

在朋腿上画下了几道黑线。在激情之下用力啃啮的部份只留下渗血的齿型和周围的瘀血,其余部份完全失去了肌肤的正

常颜色。
像是守护着公存的自尊一样,尚道整个人缩成一团背向结城。
结城拧了一条湿毛巾替尚道擦拭伤处。即使这么做也无法减轻一份自我的厌恶及罪恶感。
‘你也只不过是一条发情的公狗。’
郁雄的咒骂在结城耳边响起。
‘是啊,我只是一条公狗。什么喜欢、什么是爱?我得不到他的心就愤怒地蹂聒他的身体。我根本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根本就不值得原谅。’看着躺在自己眼前的尚道,好少年青涩而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却被自己这个残暴的野兽给摧

残践踏了。
结城拉起棉被复盖在尚道小小的身体上,然后离开了这个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房间。
当隔天早晨尚道睁开眼睛的时候,结城已经消失了踪影,连行李也一并不见。昨天真的是最后了。
尚道强迫自己撑起发病的身体面对现实。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叠万元纸钞。
“一、二……二十张,足足有二十万埃买一次春就给这么多钱,他还真是阔气。他好像有说额外的钱就给我当开苞费,

哈哈,我又不是红牌的妓女,哪值得这么多钱?四万就已经太贵了。”
面对自己种下的结果,尚道只能从喉底挤出干涩的笑声。
“他叫我不要当做借款,如果我们不会再见面的话又何来借款可言呢。那么就当做分手费吧。”
尚道抓着钞票的手不住地颤抖,他极力压抑自己不要哭出声音。从附近的幼稚园中传来音乐声,那是每天上午十点要开

始的体操的准备音乐。尚道抬起头来。
“我得走了。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才伤了茂的心。所以我一定要到韩国去把事情解决掉才行。”
脸色死灰的尚道到达目的地时已是隔天的黄昏了。
昨天,他乘坐新干线到达下关,办好了手续之后登上了开往釜山的渡轮。第二天早晨到达釜山办理入境手续,在入境官

员的例行询问之下,尚道说出了自己是要来处理母亲遗骨的目的,虽然遭到了疑惑的眼光,但官员并没有刁难尚道。
接下来的行程相当顺利。
因为曾经在朝鲜学校念过书的关系,所以尚道还略懂朝鲜话,因此在交通方面也没有任何阻碍。
从釜山经过庆州通往安东。幸运的是,尚道赶上了一天只有一班通往乡下的公车。下了车之后,尚道终于用他那半生不

熟的朝鲜语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小村落。
尚道伫立在这个破旧的农家之前。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因为拖工延期,所以村落还没有遭到水浸的命运。
虽然找到了自己要打的目的地,但是早知如此又何必急着赶来呢?如果不是急着赶来,也不会和茂弄到现在这种恶劣的

局面。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
尚道能够从这一片即将荒废的村庄要找到这个家,完全是靠着母亲所告诉自己的记忆去寻找。巨大的枞木和开着茂盛技

叶的二棵杉树是最明显的指标。眼前这株巨大的枞木是母亲最常提起的东西,它是村里最大的树,树下正好是通往村落

之路的交叉点,人们常常以这里为出村入村的起点。
优美的村落情景;和善又亲切的人们;悠闲自在的生活;令人怀念的故国。
这些母亲所怀想不已的情景,如今都已不复存在。在村人已搬迁的情况下,现在剩下的只有冷清的空气和萧条的风景。
空旷的屋内和堆积的尘埃告诉了尚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祝狭窄、黑暗而毫无照明的内部,靠的是从大开的窗外射

进来的一轮月光而已。
尚道席地而坐,拿出布包着的骨灰轻放在地上。
“我们终于回来了,你高兴吗?”
向母亲说话的尚道心里如何高兴得起来。这么寂寥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好?从母亲的叙述和喜爱作家的笔下,尚道还抱着

一点期待的心态,结果一来看到的只是一座位于山间的贫穷村落。不,应该是现在连村落都谈不上的废墟。
尚道面对母亲的骨灰不知坐了从久。这样就算得到解放了吗?把母亲的遗骨埋在这里就算对自己有了交待吗?这只不过

是自我欺骗吧。
“我为了把妈的遗骨带到这里来付出了多少努力?甚至不惜牺牲一切,我只想换取自由,以自由之身好好的去爱茂而已

。”
尚道感到一股悲凄的失落感。一直到心中自责的声音的确没渐渐变少,压抑着不去受人的情绪似乎也已经快要消失了,

自由的付出总算得到了同等的代价。但是牺牲结城所换来的解放,却开始无情地苛责着尚道的心。
“现在我可以用我的全部去爱茂,虽然我们已经不会再见面了,但是这种心情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要不然我不是太悲

惨了吗?”
尚道把脸埋在两膝之间自言自语。不这么告诉自己的话,尚道怕自己的心会全面崩溃下去。
“那么,我们何不从头开始?用被解放的心再重来一次。”
“茂……”
听到声音猛一回头的尚道,呆然地凝视着站在门口的人影。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就在自己

眼前。
“你怎么……”“我不是幽灵。我花了一天时间申请签证所以才来晚了。要不是坐飞机来,差一点追不上你。”
这不是梦,梦境中不会把事情说明得如此具体。但是尚道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就算看书,这个村落小得连地图上都找不到,你怎么有办法找来?”
尚道又提出一个怀疑现实的疑问。这个像梦境一样的存在的现实从容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自己写过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因为我曾经来过一次。”
听到这里,尚道才总算明白了真相。
“自己写过的……啊,难道你是牧村拓……”“是的。为了要让你相信我还带了假胡子来,要不要瑞就戴给你看?”
他那轻松的语气,就跟初相遇时的结城一模一样。
“你不恨我吗?我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你应该恨死我了才对。”
“说到过份,我们半斤八两。我的确憎恨你来向我兜售你的身体,但是我粗暴的行为已经把帐一笔勾销了。甚至我觉得

自己更恶劣,在来这里的途中,我一直担心你根本不会原谅我。所以其实我已经来了一阵子,却迟迟不敢露面。直到听

见你的自言自语才让我有现身的勇气。”
“为什么……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你还要追来……?我究竟有哪里好?”
“全部。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的存在。反正我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而且很有耐心,如果你还想享受自由,我可等着再

一次捕获你的心。这一次,我温柔相对,绝不会让你再有逃避的念头。反正我只是一只任性的公狗,被我看上算你倒楣

,你就认命了吧。”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尚道无法应付目前的情况。
“你的回答呢?”
“回答,……”
“就是我们重新开始的事,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束缚你了呢?”
“话是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
“这里跟我想像的不一样。”
“不一样,这里不是你母亲的故乡吗?”
“是没错。但是和我妈描述的情形差别很大,一点都不是个好地方,跟你写的也有出入。”
“因为村民都离开了,的确跟从前不一样。”
“不是,我指的是……我也说不上来。”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对不对?”
“嗯,会让我妈去跟日本人结婚,我也想像得出这个地方有多贫穷。但是这里是我妈一直念念不忘的地方,我当然也会

有一些自己的想像。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叫我怎么释怀?”
结城像在思考什么似的抑望着天空。
虽然对于爱情所抱持的怀疑观念已经快要消失,但是这次该不该把母亲的贵骨葬在这么寂寥地方的新疑问,又一把扣住

了尚道。
“我们去走一走吧。虽然是山路,但有月光的指引应该不难走。”结城稳健的脚步攀登着不是很明亮的小路,尚道跟在

他身后。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埃”
“再上去一点是堤防湖岸的一部份,那里有一点高度可以俯瞰山景。”
尚道拚命跟上结城的脚步。背着大包包,走在只靠着月光照映且不算平坦的山路上,尚道怎么赶都还是慢了结城还几步


上次攀登布引山也是一样,尚道并不习惯走山路。而且耐力不足再加上昨夜的行为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尚道,尽管不甘示

弱,但是沉重的喘息声已经告诉结城他很吃力了。
结城突然停下来,转向大口喘气的尚道,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抱起。
“干……干什么?”
事出突然,尚道来不及拒绝结城的双臂,尚道双不敢在山路上乱动,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结城。
“我已经决定不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以前我总是顾及到你的心情和我们之间年龄的差距,所以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太冲动,因为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样的示

爱方式。不过,我现在决定不去在意那些事了,喜欢个人又何需客气!我想抱着你走就抱着你走,就算你不愿意也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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