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罪恶深渊——こたにみや

作者:こたにみや  录入:01-30

「什么?到底什么事?」
看到有阪孝弘迫切想要知道的模样,森田义树瞇着眼贼贼地笑着。
「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我吧w老实说,不能踢足球,实在很难过哪!」
听到森田义树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有阪孝弘吃惊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隐藏着些许不安定的笑容,让有阪孝弘警觉到,他所说的「安慰」,绝不只文字表面那么单纯。
「安慰……那要怎么做?」
「这还不简单,要安慰我最容易了。」
森田义树说着,突然伸手将有阪孝弘的身体推倒在地板上。
「森、森田义树!?」
惊慌着想要坐起身来,却因为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而无法如愿。
有阪孝弘慌了起来。
他实在不知道森田义树想对他做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
有阪孝弘拚命地想推开森田义树,但高踞在上的他,只是扬起了嘴角邪邪地笑着。
「你这家伙实在太单纯了,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什么狗屁安慰吗?要是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很不幸地,我只能说你实在太

没神经了!」
「……你……」
「我啊,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说什么为了我,伪君子!」
「……!」
这还是头一次,从森田义树口中听到这么严厉斥责的话。
正当有阪孝弘为了过于震惊而无法回嘴的时候,高踞在上的森田义树却伸出双手伸向有阪孝弘,抓住他衬衫衣领用力地

撕了开来。
「你想做什么!」
「乖乖地别乱动,你马上就知道了。」
森田义树眼光里蕴含的那种光芒虽说不是杀气,但已足够让有阪孝弘感受到危险而开始拚命地挣扎。
「不是叫你别乱动吗?说要为我做点什么的,不就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吗?」
就算森田义树这样喃喃有词地威胁着,但无法察觉他本意的莫名恐怖,早已笼罩了有阪孝弘,他说什么地无法放弃挣扎

的自保举动。
森田义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手伸进刚才强行撕破的衬衫里。
到了这个地步,有阪孝弘明白森田义树的意图了。
「住……住手……!」
有阪孝弘想要逃出森田义树的掌握,但他却像是聋了一般,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喊,自顾自地将手滑向有阪笑孝弘的皮带


「不要……你在干嘛啊!」
「你知道还装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森田义树低沈沙哑的声音虽然存在着让有阪孝弘屈服的魄力,但是,一旦自己的皮带被解开,对方的手已经摸到长裤拉

炼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这口气,挥起手臂向森田义树脸上揍了一拳。
「搞什么鬼!」
森田义树暂时停下了手边动作,一掌挥了过来。
被打了一巴掌,热辣辣的疼痛伴着已经渗出眼眶的泪水。
然而森田义树仍不肯就此罢手,接二连三,毫不留情地打着有阪孝弘,有阪孝弘的眼镜,早被打飞到房间的角落去了。
「嘴里老是说着要为我做些什么之类的,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话,到了这个节骨眼又只想拚命逃走,你太天真了!真要同

情我的话,就从头到尾带着你的同情心,给我好好负起这个责任!」
有阪孝弘一点也不了解,为什么森田义树会气成这样。他现在唯一清楚的,只有「森田义树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这件事,所以拼了命也要努力挣脱他的控制。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是这么讨厌我,这么想要我远离他吗?
虽然每次来,他总是一副难看的脸色,但却从来不曾认真地做出一些嫌恶有阪孝弘的举动,至少到今天为止。虽然有时

候会嫌烦,但森田义树总还是会像这样邀请他进屋里来的。
有阪孝弘挥舞着的双手指尖触到了森田义树的耳环,用力地向外拉扯。
「……呜……!」
一瞬间,森田义树轻轻地哀嚎了一声,叫声未停,他锐利的视线早已狠狠地盯住了有阪孝弘。
「啧!叫你给我乖一点你没听到是吧?」
恼怒的森田义树往拚命抵抗的有阪孝弘腹部揍了一拳。
因为森田义树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虽说因呼吸困难而痛得拚命想要咳嗽,却连弓起身子这点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森……田……」
等到有阪孝弘慢慢不再抵抗,森田义树又开始之前的动作,将手伸进有阪孝弘的裤子里。
一阵嫌恶感袭来,有阪孝弘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这个笨蛋!」
森田义树的声音此时益显低沈。
「我都已经放弃了足球,你干嘛还这样死命缠着我?放着不管不就好了?如果那样做的话,我总会找到我自己该走的路

,你也可以不用遭到这种难堪的事情了……」
那低沈的声音,承载了满满的痛苦。为什么森田义树会发出这么痛苦的声音?因着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苦痛,竟让有阪孝

弘放弃了继续挣扎。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要同情我的不是你吗?」
「不对……不是同情……」
「不是同情?那还会是什么!」
要说是什么,实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阪孝弘只是单纯地想要森田义树回到球队而已。既不会想过什么同情不同情

的,甚至也不曾考虑过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到底是为了什么。
森田义树低下头,吻了已经放弃挣扎的有阪孝弘的脖子。
湿润的感触滑过肌肤表面,引导出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而那只伸进裤子里的手,更加深了那种不知所以然的茫然感受


「……森……森田……住手……」
惊怯于那种未知的奇妙感觉,有阪孝弘的双手抵住了森田义树的胸膛。其实双方都明白,那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抵抗


都已经被侵犯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身体却无法抵抗?
虽然隐约觉得问题的关键是握在森田义树手上,但眼前的森田义树只是沉默不语,全副注力都专注在支配有阪孝弘这个

身体上。
在与心灵背道而驰的肉体,几乎已陷入令人窒息的极致快乐之中。有阪孝弘有种「森田义树或许在哭」的感觉。然而,

抬头看森田义树的表情,那脸上没有泪水,表情毋宁可以说是近似恼怒的。房间之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森田义树

粗重的鼻息声,以及两人交合的节奏而已。甚至连冷气轰隆隆的声响,在这一刻对有阪孝弘而言,都成了另一种虚有的

存在。
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虽然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疼痛,但比起之前想象的,程度实在要缓和多了。身体底下,只留有几滴血

迹。
「……森田义树……」
「这只是给你个教训!从此之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如果你再来的话,来几次我就侵犯你几次,给我牢牢记住!」
「——」
他是认真的。然而有阪孝弘清楚,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放下他不管。
「我……我如果忘记了你的话,你也会忘记我吧?」
「那还用说?」
「可是,我是忘不了你的。」
「有阪孝弘?」
低沈的声音斥责着,森田义树瞪着有阪孝弘。
有阪孝弘不认输地,用力迎视回去。
「要是看到我的脸就能让你想起足球的话,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从你眼前消失!对我来说,要我忘了你,当成没你这

个人存在般过日子的话,我会笑不出来的!」
「到底为了什么!」
森田义树的语调里,混杂了些许烦闷与无奈。
「就算不是我的话也可以吧?你这家伙……就算不是我的话,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怎么可能没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为了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耗时间?」
有阪孝弘烦躁了起来。
不管自己说什么,森田义树都不会把它当一回事的。他总是断章取义地曲解,只看见表面而看不到话语背后隐藏的自己

的苦心。
这样下去的话,两人永远都只能这样错身而过了。
有阪孝弘感到悲哀了起来,他低垂着眼帘,静静地捡起被他扔到一旁的衣服穿好。虽然衬衫胸前的部分被撕破了,但这

时候的他,却完全丧失了试图遮掩或补救的心力。
等到他衣服穿好,最后戴上眼镜的时候,森田义树打开衣橱,从里面拿了一件衬衫丢给他。
「哪,穿这个回去吧!」
「……谢谢。」
话说出口之后,才开始觉得自己真是像个笨蛋。衣服是他撕破的,拿他一件衣服来穿也没必要说谢吧?
穿上森田义树丢过来的衬衫,衣服尺寸比自己的大了一点。
「我会洗好还给你的。」
「不用了,因为是不要的才给你,不用还了。」
「可是对我来说有点大,所以……」
「不要的话,回家后就丢掉啊!」「……森田……」
有阪孝弘皱了皱眉。
比起森田义树穿透自己身体的那一刻,现在的痛楚更加令人难以忍受。这阵痛楚,到底从何而来?
「……我要回去了。」
「随便你。」
「可是,我还会再来的。不管你怎么想,我绝不是因为同情才这么担心你,不管花多少时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

想起你对足球的热爱。」
「少废话!要回去就快滚吧!」
为什么自己的心情没办法好好地传达给对方呢?
从我身上,森田义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森田义树一副烦躁不堪的样子,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了火。
烟雾袅袅上升,扩散成了一片朦胧。
「……烟抽太多了。」
「吵死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叫你别管我没听到吗?快滚!」
「我知道了!」
都被主人下了这样的逐客令,有阪孝弘叹息着转身走出房间。
下了楼梯,走向玄关。屋子里一片静悄悄。
「……我走了。」
明知道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到,但有阪孝弘还是礼貌性地说了一声。
虽说除了灯光之外,屋外的夜空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但暑气的闷热仍然残留在空中挥之不去。
抬起步子向前走去,身体深处一阵阵疼痛,彷佛像是胸中隐隐作痛的感觉一般。
然而就算如此,那也一定不是自己的痛楚。
有阪孝弘站在墙角,回头看了一眼森田家。
两层楼的建筑里,只有二楼亮着灯光。
有阪孝弘凝视了那盏灯光好一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两人之间会有心灵契合的一天吗?
对于这个无解的习题,有阪孝弘镜片背后的双眼,叹息似地开了起来。
有阪孝弘离开好一会儿之后,森田义树还是动也不动地呆坐在原地。只吸了一口的烟,早在不知何时燃烧得只剩下烟头

,躺在烟灰缸的一角。
「……森……森田……住……住手……」
有阪孝弘的哀鸣仍然残留在耳轮深处。
他不禁自问,为什么自己会做了那种事。
答案相当简单,长久以来,自己一直对他抱有那样的感觉。或许这是头一次这么明确地感到欲望,但无庸置疑的,那感

觉一直存在内心深处。想要抱紧他、吻他、在他耳边耳语着喜欢的心情……
不对,那样的感觉不是欲望。
森田义树马上就否定了从自己脑中浮现的想法。
并不是说自己对有阪孝弘没有欲望,只是先前自己所做的,跟刚才自己所想的,结果虽然相同,但出发点却有天壤之别

。曾那么冲动的原因,完全只是因为对于老是重复同样话题的他,感到无可忍受的烦躁罢了。
再也无法忍受那样眼光朦胧、满脑子梦想的有阪孝弘想要破坏他的一切。自己的梦想已经破碎,他却仍然拥有作梦的权

利,不可原谅。
森田义树至今仍然可以清楚想起。球场的那一端,有阪孝弘的视线和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一样热切。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

强烈失落感,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吧!
要是有阪孝弘不提到足球的话,自己也不会变得那么凶暴吧!所以,「是那家伙不好……」虽是这样强辩着,心头却有

种相当苦涩的感觉。
明明自己都想要尽快忘掉的,有阪孝弘却是专程为了足球,才不厌其烦地一来再来。在那家伙心中,一定不知道这件事

对自己的打击有多大。
去年的大赛中,自己曾经是得分王。
曾经的荣耀今日如此倍感苦涩,全都是因为有阪孝弘!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不须承受任何负担地,以

那纪录感到自豪吧!
「……混帐……」
森田义树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敲着地面。
要说后悔的话,绝不是因为侵犯了他这件事。真正的原因,在于事后有阪孝弘脱口而出的,那决定性的回答。
偶然一瞥,地上还留有自己伤了有阪孝弘的痕迹,要是不赶快擦掉的话,之后就擦不掉了吧!
虽然心中这么想,却完全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
有阪孝弘说,他还会再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以同样的眼光看着大家的吧!光是从能够舒服这一点看来,被谁侵犯了都是一样的吧?
光想到这点,心就绞成了一团。
对有阪孝弘而言,所有足球踢得比他好的人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如果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人的话,他也一定会去探

病,会像这样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然后,要是对方也和自己一样,被有阪孝弘逼急了而强行侵犯他,他也

一定会像刚才一样,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对方的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几近愤怒的情绪。
并不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那种被一视同仁的态度才抱了他的。然而,有阪孝弘一点也不愿去察觉自己的这份心情,直到

出门,仍是重复着那一套老话。
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事。要是他刚才干脆丢下一句从此不再来的话,现在自己应该会感觉轻松许多。然而对有阪孝弘来说

,这应该是想都没想过的事吧?
这样自嘲着,森田义树不禁苦笑了起来。
只有自己在做无谓的挣扎。这份情感,怎么也不可能传达到有阪孝弘心中。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就等同于足球,要是

切断了与足球的关连,他可能就对自己不屑一顾了,更不用说要费心去了解自己,这份无以宣泄的情感。
为什么自己当初会误解他那热切的眼神?现在看来,他对自己的热情,全都是架构于对足球的热爱之上。我在他心中,

不过是个足球踢得比他好,拥有他所没有的能力的人罢了。
森田义树拿过手边的烟盒,抽出一根烟。
衔在嘴里,点上火,深深抽了一大口,再缓缓地吐出。袅袅烟雾弥漫了整个视野。
做出这种事,到底是为了谁?
一想到这,森田义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的小丑。
「……有阪孝弘……」
只是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胸中就忍不住一阵猛烈地抽痛。这种心情,到底应该如何形容?和憎恨的感情未免太像了!
然而,这不是憎恨。
不是憎恨,那又是什么?
「……对你来说,谁都可以吧?不管是我,还是泽木……要是足球踢得好,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然而,那个「你」已经不存在的房间里,只有森田义树的声音空空荡荡地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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