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誉平静的推开他,指着他后面说:“你看看那是什么?”
余浪一回头,只觉得胸前一阵巨痛,张嘴还想说什么,碰一声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料到事情峰回路转发展成这个样子。严复誉一把掏出枪指着琳达旁边的几个人大声说:“赶紧放人!余浪已死,我绝不追究责任!否则今天一个都别想留活口!”
旁边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顿了顿,都把枪丢到地上。严复誉走过去踢开枪,帮琳达解了绳子。这时凌峰带了几个人从侧面出来,扶起张禹清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张禹清忍痛站起来走到余浪跟前,余浪此时已是口角流血,看到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严复誉走过来,怜悯的看了看余浪,从怀里摸出照片丢在他身上:“为这么个女人值么?实话告诉你吧,这照片是我拿10万跟你前妻买的,现在她正拿着这钱和姘头在香港逍遥呢——当然,姘头也是我给她找的,长的不错,是广州出名的鸭哥。”
余浪怨恨的盯着他,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严复誉继续说:“不过,估计霍霍完那10万,那鸭子也该甩你前妻了吧?可怜的女人,怎么就会相信风尘里有爱情呢。”
余浪再没动弹,张禹清摸了摸颈动脉,竟然睁着眼死了。
旁边的张禹清没说话,他只是突然生出股萧索之感,一直以来,他的思路和伦叔更为接近,真刀真枪的干,绝对不会手软,但是说到玩阴谋诡计,严复誉显然更胜一筹,手段用尽,只为了达到目的。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到底对余浪这样的人该不该用手段?张禹清其实是赞成用的,但是为了达到目的搞得对方家破人亡就太过了,张禹清有种天生的道义感,他一直觉得混黑道并非就是泯灭良心,该用手段的时候是要用,但是手段怎么用,怎么个尺度,这个很重要。
突然生出些不舒服的感觉,张禹清朝旁边几个人走去逼问了谢健的下落,转头跟严复誉打了个招呼和凌峰转身离去。
他此刻已是流了不少血,强忍着上了车,让凌峰马上派人去接谢健。
由于精神一下放松,张禹清上车没多久就有些半昏迷状态,全靠和凌峰不断的说话才坚持到医院。
在医院里取出子弹,想想又担心谢健,于是做完手术就向陈开和要求直接出院,陈开和无奈的答应了。谢健正守在手术室外,看他竟然在一个护士的搀扶下走出来,腾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扑过来问:“子弹取出来了吗?你……”
张禹清仗着麻药没过,还不太觉得痛感,把手搭在他肩上对他胜利的一笑:“没事,走,我们回家。”
谢健答应着:“好,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谢健给他铺好床,扶他躺下,小媳妇儿样的坐在旁边轻声问:“要喝水吗?”
张禹清此刻觉得有些乏力,昏沉沉的摇头:“来,陪我躺一会。”
谢健顺从的脱掉外衣,钻到被子里挨着他躺下:“那要吃点东西吗?”
张禹清含糊的说:“不用,就这样,就这样……”说着在谢健头上吻了一下说:“睡吧,没事,都过去了。”
谢健一晚上睡的很不塌实,张禹清稍微一动,他就醒了,只要张禹清一睁眼,必定能看到他充满询问的目光。
“没事,睡吧,我只是伤口有点痛。”张禹清笑着解释。谢健点点头:“你想要喝水跟我说。要上厕所我就扶你去。”
张禹清想了想,感叹说:“你要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谢健出奇的没反驳,反而恩了一声:“好。”
43.情浓时分
过了十几天,张禹清的枪伤好的差不多了,思索着没几天也快过年了,准备和谢健商量着出去买点东西,也正经过个年。
谢健对上次的经历有点后怕,既不想自己一个人出门,又担心他的伤口不能长时间走动,于是干脆说不买了,偶尔不过年也没关系。
张禹清原本想的是这是他们聚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想好好热闹热闹,再说过年也是大一岁,既然谢健自己都弄不清楚生日是多久,不如索性就把春节当生日过。想了想,悄悄吩咐迟宇去定做了一个蛋糕。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张禹清破例没和迟宇凌峰一起,跷着腿在沙发上等谢健给他做的爱心大餐。谢健忙得满头大汗,端出来好几大盘菜招呼:“菜做好了,快来吧。”
菜式都很简单,但是鸡鸭鱼全齐了,4凉4热,后面还端来了一锅汤。
张禹清吃了两口夸奖他:“手艺不错嘛,这两小菜炒的能赶上饭店的厨师水平了。”
谢健也不谦虚:“在国外呆久了,吃什么都腻,只好自己做,慢慢也琢磨出了几个菜。”
吃完饭,两个人把碗一丢,缩在沙发上看春节晚会,张禹清悄悄端出蛋糕放在旁边说:“我也从来没给你过生日,今天反正过大年,翻年长一岁,就当年生日好不好?”
谢健一愣,看着那小小的五寸蛋糕有些哽咽,眼睛也微微有点红。
张禹清笑着把蜡烛插好,示意他许愿。
谢健合手认真的许愿:“我要上天保佑我们两个健康平安的活一辈子。”
吹了蜡烛,谢健拿起蛋糕刀,却切到一些硬硬的东西,他用叉子扒开,发现蛋糕里面藏着半只鸡蛋。他立刻明白了,红着眼轻声问:“你还记得啊?”
“记得啊,清清楚楚的记得。”张禹清拍拍腿,示意他坐上来,耍赖说:“我要吃鸡蛋。”
谢健用叉子把蛋扒出来先自己咬了一小口,又递给张禹清。张禹清也咬了一口,谢健又咬了一口再递过去,半个鸡蛋来回吃了三四次才吃完,谢健把最后一点放进自己嘴巴里大笑着说:“没了!没了!”
张禹清忍不住凑上去狠吻他的唇:“今晚……可以了……”
“不……你……伤口还……没好……”谢健嘴巴上拒绝着,温柔而渴望的眼神却直直的锁定他,间接诱,惑。
张禹清无奈,狠吻了几下才别开脸:“那你别再那样看我,否则我可忍不住。”
“你说我们俩谁会先死?”
“大过年的,又过生日,说什么死不死的?”张禹清气结,这叉话题的也叉得太直接了。
“我在想啊,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要是让我看着你先死,我肯定受不了。”
张禹清想了想回答:“那我死在你后面好了,我怕我要是先死,都没有人照顾你。你要是受苦受累了,我又心痛。所以还是我后死好了。”
谢健感动的说:“要不一起死好了。”
张禹清笑着回答:“好啊,那就一起死,谁都不许先死。”
谢健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突然感叹了两句:“兄弟情深悲欢共,夫妻恩爱生死同。”
张禹清低头找到他的唇含糊的说:“既然是夫妻,何以让岁月蹉跎,不如我们及时行乐……”
谢健软在他怀里:“不……不要去厨房……。”
张禹清窃笑:“恩,那我们去床上。”
自知无力抵抗的谢健任他抱着入房,突然有种急切想要得到的感觉,他第一次主动摸上张禹清的衣服,急不可待的帮他脱去。
零乱的衣服长裤散了一地,张禹清扑在他身上,揉着他的腰肆意啃,咬,锁骨、胸膛、小腹和大腿,自上而下,再回到胸前两颗柔软的乳,珠。粉红的乳,珠随着他的吻而慢慢坚,硬成熟,偶尔被张禹清大力的吸,吮,让谢健不由自主的发出销,魂噬骨的间断呻,吟。
很久没做了,前体,位肯定有点难度,张禹清引导着他翻过身去,谢健只得用手撑在床沿,转过头看着他。张禹清扶着他的腰,慢慢的用手指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感受到在他的手指作用下,谢健的内壁开始升温,菊,穴小口不断的收缩吸,吮着手指,似乎在邀请他!张禹清胯,下早已涨痛,此时再不想多等,扶着硬,挺就准备深入。
谢健几个星期没做,感觉很是干涩,痛得他丝丝做响:“你轻点啊……”
张禹清其实还没进入,顶在他的穴,口稍一用力,勉强挤,进一、两分,谢健痛得哼了一声:“痛……痛!痛!痛!” 胶着了一会,张禹清试着又送进去两分……终于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整,根进入。
还没开始动,谢健混身颤抖了一下,呜咽着说:“痛……我痛……”张禹清只得忍着,待他适应了两分钟,才缓慢的抽,动。因为后,庭太紧,张禹清只能扶着他的腰,慢进慢出,一边等待他的内壁分泌出蜜汁。
谢健仰起脖子,尽力放松全身,试图接纳他,慢慢的,有了蜜汁的润滑,张禹清感觉好多了,慢慢加快了速度。
渐渐的快,感来袭,两个人逐渐丧失理智沉沦于欲,海里,张禹清尚有一丝清醒,知道久而不做会有痛感,尚保留了三分力气。
谢健却因为太久不做,有些坚持不住,没过一会便求饶。
“不、不行了……”谢健的眼睛有些湿润,”求你,放开我——唔——”张禹清反而大力冲击了几下,谢健再也忍不住,提前释,放了,张禹清稍一停顿,岩浆般的热流沿着内壁缓缓流下。
谢健趴得太久,此时手酸腿软一骨碌滚到床上剧烈的喘,息着。张禹清凑过去抹了抹他的薄汗轻声说:“痛吗?”
谢健摇摇头,有些乏力的靠在他胸前问:“你伤怎么样?”
“没事,挺好的。”张禹清细细的抚摩着谢健光滑的脊背问:“还想不想要?”
谢健有些担心他的伤,忍耐的摇了摇头。张禹清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你老公厉害着呢。”
“死开!啊~!你放开我!”
“叫我老公,我就放开你。”
“滚!”
“小样儿,看我不收拾你!”张禹清扑过去抱住他开始呵痒,谢健一边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张禹清停了手,半抱着他说:“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
谢健半眯着眼说:“那是因为我是幸福的源泉。”不料张禹清一点没反驳,反而同意的说:“你就是我幸福的源泉。”
谢健半睁开眼看看他,正奇怪。张禹清吻上他,一边轻轻的揉撮他的乳,珠一边含糊的说:“源泉同志,我现在要求分沾幸福的雨,露……”
谢健再也说不出话来,任张禹清从后面扶住他的腰上上下下的蹭。经过刚才那一场,他变得很是敏,感,有些受不住刺,激,不断的发出渴望的呻,吟。
张禹清两手慢慢向上爬行,一直侵犯到乳,珠,肆意爱,抚,粗糙的指头让谢健小腹一阵阵收紧,正要抗议,却被张禹清一把箍住胸和胳膊,转过他的脸,狠狠的索吻。
张禹清顶着谢健的后,穴,轻轻的磨蹭,谢健呻,吟了一声,却被他悉数吞进肚里。估计着谢健的前面有些硬了,张禹清却故意不去触碰,只用手不断的摩,擦挤,压着菊,穴和臀,瓣,持续了几分钟,谢健的身体越来越热,眼神也渐渐迷茫起来,半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大声抗议:“前面……前面……”
张禹清装着没听到,低下头轻轻的舔着他的后腰和肋骨,等谢健焦躁不安的想自己安抚,他又反拧着谢健的胳膊,不许他去触碰。
“不……”谢健被欲望折磨得难耐,几乎要哭出来:“放开我……”张禹清滑到他的耳边低声的说:“叫我老公。”
谢健无力的拒绝:“不……”
张禹清把轻轻推倒在床上,两手分别固定在两旁,然后用唇舌细细的描绘他下处,却依然不去触碰那已经抬头的昂,扬。
谢健焦躁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不断的曲起身体示意,在得不到任何答复之后,终于坚持不住投降了:“老、老公……”
张禹清满意的含住他的前面,温柔的舔,噬,谢健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盈眶:“不,我要!我要……你进来!”
张禹清也迫不及待的接受了邀请,架起他的两条腿,猛的一插,由于前面已经做过一次,这次自然很顺利的一插到底,谢健发出一声类似于哭泣的呜咽,头向后仰着,手却紧紧的抓住张禹清不放。
张禹清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抽插,一边强硬的命令:“叫我,快!快叫!”
谢健脸色潮红,紧闭着两眼,双手用力的抓着被单,坚持了一会终于还是叫出了声:“老公……”
张禹清奖励的吻吻他的唇,加快了速度。快感似沙一样一点点渗透进谢健的身体,好象无数双温柔的小手在抚慰,他已快到顶点,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息着。张禹清仔细的看看他的表情,保持着刚才动作的幅度,却又一下比一下猛烈,慢慢的加重动作加快速度,谢健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由喘。息变成了大声的求饶:“唔……不……不行了……”
张禹清充耳不闻,动作比刚才更加狂野,更加猛烈,终于把他送到了顶点。谢健从未得到过的如此强烈快感,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抓紧了脚指头,后穴也跟着极度收,缩。
张禹清感到他火烫的后,穴不断的包围挤,压着自己,在强烈的收缩刺,激之下最后也忍不住扑在他身上释,放了。
那股灼热的激流让谢健感到身体一震,情不自禁的呻,吟:“老公,你好热……”
“恩,”张禹清汗水淋漓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个吻,爬到一旁躺下来。谢健挨过去,枕在他手臂上,搂着他的腰,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情,事后的余韵。
44.黎明之前
实际上,张禹清也觉得昨天太过了,且不说谢健,就连他自己也有点精神不济。谢健完全没醒,张禹清轻手轻脚的移开他的手,爬起来。
走到窗边点了支烟,离余浪的死过去十几天了,可严复誉一点动作都没有,让人觉得心里忐忑不安。
可是一想到琳达,就让他生出一种无法动弹的乏力感。将心比心,张禹清实在不愿意去对付严复誉,可事关生死存亡的抉择,由不得他妇人之仁。
回想着琳达那双棕色的猫眼因为恐惧而瞳孔剧烈收缩,看起来很是让人生出慈悲心怀,她和严复誉肯定认识好多年了,感情深厚,失去爱人的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张禹清吐了口烟雾,不知怎么回忆起自己记忆中的母亲来,当年若不是他父亲战死,他的母亲也不会跑掉。男人就是一种不可否认的精神支柱,一旦这支柱消失,将会造成多少幸福家庭的破裂!
迟疑了一会,他终于下定决心,只要严复誉不动手,他也不准备主动出击。虽然这对他来说,相当危险,但是他也明白,严复誉的势力比他更加根深地固,就算是全力动手,赢面也未必有50%。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虽不主动出手,但是防守还是有必要的,另外谢健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还是搬到伦叔的别墅去住,那里一来防御措施好,二来可以避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