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都好几年了,除了那个外孙常常去看望他,你们谁去看看他的?唉!我这是还他的情,当年部队时他救过我一命,这次…
…我来还。”
谢方意看着老人,知道老人的脾气和本事不敢不恭敬:“谢,谢谢关老!”
老人手仗一挥,不耐道:“不用谢,他救我一命,我也只还一命,其它的我不管,还是让法律来治裁吧!”
谢方意盯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狠狠咬牙忍着,只救他一命那还不如不救!
谢方意被关进去的消息很快传开,白浅也知道了,但他对这个很少见面的舅舅是不大有好感的,从谢家对谢敬不管不问的态度他
都觉得这个舅舅也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次还终于得报应了。小孩儿在这儿心安理得地幸灾乐祸,但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自己亲人
么,不知道爸爸现在是不是为了舅舅的事儿正心烦着呢!
这大夏天的,白浅正好冲了个澡,穿了一件不知道那里淘来的奇怪睡衣便去他父亲那里敲门。睡衣有点像裙子,直直地一块布五
颜六色一直到膝盖下,有点少数民族的味道。
没人应?但门是开着地,于是白浅便大大方方走进去了。
“爸爸?”
没人?
白浅四处看了看,走近浴室时听见了里面的水声,侧头一看,旁边床上还放着爸爸的叠地整齐的衣服。白浅独自嘿嘿一笑走过去
抱起衣服然后走到浴室门边敲了敲:“爸爸。”
里面人‘嗯’了声。
白浅掩嘴偷笑,然后正色道:“爸爸,我给你送衣服进来。”
白絮扬回道:“嗯,等等……”然后关了洒水。
白浅调皮地轻哼一声,心说:等你就不好玩了!便推门便进去了。
浴室里雾气氤氲,白浅透过重重水气白雾看见男人古铜色的壮实胸膛上有水珠颗颗点点缀在上面,与男人麦色的肌肤形成奇异的
对比。
雾气其实消散的很快,浴室里渐渐清晰。男孩儿抱着衣服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眼前让自己产生了奇异感觉的小水珠,水珠顺着男
人线条鲜明的肌理一路下滑至下腹,然后没入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中。
哦~~~~男孩儿在心里失望地叫着,这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但一瞬间反应过来,面红如潮。
男人自然而然地向男孩儿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衣服说:“这里面这么湿,你拿进来我也要出去穿的。”说完越过白浅走出了浴
室。留下男孩儿低下的头,以及在这袅袅烟气的浴室里灿如烟霞的脸庞和鼓奏般地心跳声。
29.树下乘凉
谢方意被判了五年牢,这罪轻得实在是太轻了。但明白的人都知道常年河边走没有几个不湿脚的,谢方意这次也是该他倒霉。而
一周后的郊外土地夺标毫无疑问的落户‘奇衡’,用的预案却不是谢方意准备资料的那份。
曾晴自动离职,后来觉得‘奇衡’预案一事颇为奇怪,便去查了一下。发现那预案日期却是和谢方意盗来的那份预案日期以及备
案人员都是一样的,除了内容。这份预案比盗走的那份更加完善,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三个月内‘奇衡’的同一批人员完成了两
份预案!这是怎样的一种实力?!曾晴震惊了,她想到那次用餐白絮扬说的话以及给她的名片,她心动了。
但是心动归心动她总不能还真去了‘奇衡’吧,先别说这前任老板才刚进大牢,最主要的是她以前的身份可是卧底。哎!女人似
真似假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回家吧!
市二医院。
成小依的骨髓移植从预处理进仓,化疗到术后的血象恢复稳定,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时间。
手术完结后,原来的主治医生因为要出国所以换了一个人,中年男人看了看成夫人:“出院?!可以!但要先等病人稳定下来,
你确定要出院?”
成夫人点了点头。
中年主治医生说:“行,出吧。”反正又不是他接手的病人,上面又没他的签字,不过手术已经完了也没什么事了。“非亲属骨
髓移殖虽然成功了,但是排斥期要比亲属之间的骨髓移要长得多,起码要个一年多,药记得不能断。何况她以前长期吃药太久,
身体本身是不太好的。”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成夫人带着成小依悄悄离开了医院接着便离开了B市。以至于张承志和白浅来医院时却扑了个空后来也没找到人。
张承志问那医生:“走了?什么时候?”
主治医生慢条斯理地回道:“一大早。”然后起身给自己倒开水喝去了。
这一找人再没找到,直到半年后……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成小依悄无声息地走了,张承志便突然只能留了下来,他准备的计划也成了空谈。成夫人之所以会这样带着成小依离开,是因为
不想让张承志失去父母,失去那个可以敝护他的家。
张禀就张承志一个儿子,以前不管怎么打骂气愤那多半也是冲着成家母女去的。成夫人想女儿现在病治好了她可以养活她了,就
算过过苦日子也不要再连累承志那孩子了,他应该有更好的。成夫人走的时候在自己家里给张承志留了张字条,说明已经出国,
要张承志好好回家跟父亲张禀道歉,若七年八年以后他还喜欢小依,那她就把小依交给他。
张承志找人找了段时间,最终人海茫茫无从找起,因为那张字条他也便不担心成夫人和小依的安全,却说明要自己等七年,那么
他就等吧。
白浅拍拍张承志的肩膀说:“别担心,其实你现在也没什么实力,说带小依走就带走不念书了?我要是她妈我也不愿意啊。”白
浅这话也纯属安慰,这会儿也只能这么相信着。
张承志抬头看看烈日当头,握拳道:“我会证明给她看的。”
白浅呵呵一笑,鼓励道:“好样的!那现在别呆这儿了,这也太热了吧,走,吃冰去。”
离开学只剩半个月的时间,白浅经上次一提还真想拉着他爸爸去玩漂流,奈何男人事忙怎么说也不去。
这天午后白絮扬坐在沙发上,白浅从后面趴在男人背上不停地说动着:“爸爸,去吧去吧,你看天这么热!你看你一天工作这么
累!”
“让小陈陪你去。”男人还是那么句话。
白浅不高兴地悄悄瞪了男人一眼,嘴里说道:“他又不是我爸爸。”
白絮扬拉下背上的八爪鱼,然后站起身离开:“那就自己去。”
白浅继续跟在男人后面:“一个人去不好玩。”
男人站在楼梯上转身俯视男孩儿:“那就不要去了!”说完上楼回书房去了。
白浅跟着进书房嘴里嘀嘀咕咕什么我给你打了一个多月工一点工资都没有,现在让陪我去玩一下都不去……云云。
“吝啬鬼!”白浅说完便准备离开爸爸的书房,不去算了!
白浅自己在那里说着说着白絮扬本来也没理他,正当白浅自个儿都要放弃的时候……
“我突然想到……”白絮扬一开口白浅的动作生生定在书房门边,噫?改主意了?转身笑眯眯渴望着把白絮扬看着。
“郊区那里那块地要建房开发,这几天我要抽时间过去看看,你也跟去,哪里也别去了。”
“你你你……”白浅气得抖着手指把坐在书案后面的男人指着,最后也只能奄奄转过背无精打采地走了,所以没看见男人微微莞
尔的笑颜。
这炎炎夏日站在人烟稀少的郊外看大片空旷的土地,头顶烈日,汗如雨下……
白浅说:“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男人站在一个小土坡上看着形同废墟远处微笑着:“以后就是了。”
男孩突然就捧腹哈哈大笑起来,白絮扬回头看他,白浅便指了他爸爸说:“你,你说以后就是了,也就是说现在不是啊~~~啊啊
哈哈,现在不是人呆的地方,但是你现在就站在这里,哦哦,你不是人!”
男孩笑得在那里兴奋地乱舞着手,白絮扬却冷冷地把白浅看着,看着看着白浅也笑不出来了,太冷了!
白浅嘟着嘴说:“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白絮扬哼了声,冷然道:“白浅,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冷空气直线飙升。
呃呃……白浅想刚才好像他骂他爸爸不是人来着,有吗?
“老付。”白絮扬叫远处拿着图纸正看地形的中年男人。
负责这片初期地形规划监管的老付听见白絮扬叫他便忙跑了过来:“扬总,什么事?”
白絮扬指了指白浅:“你给阿浅讲讲你的见解,我先回宾馆了。”
老付点头道:“哦,好,扬总慢走。”
白浅看着白絮扬离开的背影还愣愣地,老付便拿着图纸指给他看了:“小少爷,你看啊……这里就是这里……”老付指了指图纸
又指了指山坡远处……
老付讲着讲着,便听一旁小少爷说:“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老付抬头:“啊?”他小气?他什么时候小气啦?他都讲给小少爷听了啊!
白浅说:“你说我爸爸是不是很小气,他是不是给你们工资都很少的?”
哦,敢情是说扬总啊!
老付说:“扬总人很好啊,圈内谁不知道‘奇衡’的扬总性子最温和最好说话了,从不对下属员工发火,工资待遇是最好的。你
看这人又长得帅这又多金,不知道多少小姐想嫁给我们扬总。”
得,这老付原来是个喜欢八卦的,这下白浅来劲儿了!
白浅试探着说:“真那么多人想嫁他?那比他好的也大把的有啊!比他有钱的?比他有势的?”
老付一脸你小孩儿就不懂了吧:“那也要性格好啊,扬总那是气度不凡。”
白浅压低了头,轻声道:“那你们扬总有没有床伴?”
老付也跟着低了头生怕有人听见般:“这男人在外面,几个女人当然是有的。”完全忘了对面这人是这八卦主角的儿子。
白浅嗓子一个提高:“几个!他还几个!”
老付一脸不屑道:“这有什么?正常的!那个赵小姐啊,朱小姐啊,李小姐啊。”
两人说着说着就移驾到了树阴下坐了下来,手里还是拿着图纸,口里说得却是:“那上个月,扬总还和赵小姐在一起来着,我亲
眼看见的,当时……”
白絮扬远远看了看两人,本来准备来叫白浅也回宾馆来的,毕竟外面太阳太大晒伤了就不好了。可是看那树阴下认真学习听讲的
孩子白絮扬又打消了主意,算了,树阴下也晒不着的,只是别中暑了才好。
“小郑。”白絮扬远远叫住一个正匆匆走过去的一名男子。
小郑停了下来:“唉,扬总什么事儿?”
白絮扬往那树阴下指了指:“给那里送点凉茶去。”
小郑看向树阴,是小少爷和老付头儿,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唉,好!”
这里本来不备着凉茶的,小郑装了两瓶往树阴那里走去。
“老付头儿,小少爷,来喝点凉茶。”
这正好说得口干了,两人接过小郑送来的凉茶咕噜噜便一口灌了。老付喝完笑呵呵对小郑道:“小伙子不错,正口渴着呢,来得
真及时。”
小郑也笑:“扬总让送来的。”
老付说:“扬总?”
白浅说:“我爸来过?”
大太阳的天怎么有冷风吹过?这树下也太凉快了吧?
30.燃烧
乾明宾馆是郊区唯一的一所星级宾馆。宾馆开业没有几个月,内置仅只能算是简约干净,但这一带正在开发,其升值价还是可观
的。白絮扬从大厅走过准备回房时被一位服务小姐叫住了。
“先生,那里有位老先生请您过去喝杯茶。”
白絮扬顺着服务小姐指引的方向看去,便对一旁的小姐点了点头向坐在远处沙发上的老者走了过去。
“关老先生,幸会。”白絮扬站在老者沙发的侧前方问候。
关老放下茶杯,对白絮扬和谒地笑着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沙发:“扬总坐。”
白絮扬没有过多客气,随意坐下,对一旁老者问道:“关老先生这是来度假的?”
关老亲自倒了杯茶,再轻轻推到白絮扬面前后才背靠在沙发上道:“巧巧啊我孙女一定要我来参加她的毕业会,呵呵……”
白絮扬喝了口茶又放下,面色温和:“关老先生福气不浅。”
关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太吵人了,头疼。”
穿着红衣服的少女突然跳到老人身后,趴在老者肩膀上大声道:“外公,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关老哈哈大笑:“胡说!外公怎么可能说我们巧巧坏话?快下来,像什么样子!”
女孩儿二十来岁,正是青春年华的年纪,女孩儿抬头冲白絮扬礼貌笑笑然后转过沙发背坐在老者身边,道:“外公,人家说了教
您游泳的,您怎么不等人家就跑了。”
关老故意唬了脸看了女孩儿一眼,然后指了白絮扬介绍道:“这是‘奇衡’的扬总,叫扬叔叔。”说完又指了女孩儿对白絮扬道
:“这是我孙女肖雨巧。”
白絮扬对女孩儿点点头:“原来是肖局千金,很漂亮。”
女孩儿一听别人赞自己漂亮,眼睛都笑弯了,对着老者直眨巴着,意思是看吧看吧有人说您孙女漂亮来着。
“扬总这么年轻,外公您让人家叫叔叔人家不是把扬总叫老了么。”
关老一拍沙发,冷脸道:“没规矩。”
女孩儿混不在意:“没规矩也是您惯出来的!”
关老无奈,只好挥手:“你一边找你同学玩去,我与你扬叔叔有话要谈。”
女孩儿边起身边嘀咕道:“又不是国家机密,还听不得了,哼~~~”离开前又故意对白絮扬道:“扬总再见。”
关老指着女孩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待看不见女孩儿背影时又不禁着对白絮扬笑道:“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这些年青人,都是她爸
爸惯的。”
白絮扬依旧笑着,忽尔想到白浅:“小孩子大概都是这样。”
关老看了看白絮扬脸上难得一见的情真笑容问道:“扬总有个儿子吧?”
白絮扬回过神,点了点头:“嗯,叫白浅,关老没有见过。”
关老想了想道:“或许见过的……在谢敬的疗养院,不过只远远见过一面,他没看见我。当时有事我也没有叫他,是个不错的小
伙子。”
白絮扬但笑不语,不置可否。
关老也不多说,突然转了话题:“谢方意那里我保了五年可以出来,但谢家的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你还是要小心。”
白絮扬道:“这个关老不必担心,还多谢关老帮了这个忙。”
关老无奈摇了摇头:“是你有意放谢家一马,这情你却让我来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