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生子 第二部)+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录入:04-20

双方实力各自损半,从船进入船舱的入口看来,那满地堆积的石头绝对不下五十来人,鲜红的血,一滴滴混在一起,缓缓朝着楼梯下蔓延而去,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四周,几欲令人作呕。

被众人围住,前退无路的南宫剑,目光越过众人,发现在船舱的入口之处缓缓走来三人,其中一人,南宫剑并不陌生,几年前还曾与他有过合作关系,当下双眸发狠,竟隐隐瞧不出生机:“好!好!好!连你覆余觞也来了,此番当真是热闹!”众人听南宫剑口中唤出这个名字,皆全都浑身一震,他们杀了这么久一路紧追过来,都没有人发现窥视着他们的覆余觞的存在,当下心头是又怒又惧:“想不到你侧王覆余觞竟也是这般卑鄙之人,暗中观斗,最后再出来谋取渔人之利!”有人气愤不过,当下将矛头指向覆余觞。可覆余觞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半个字也不说,反道是跟他身后的齐鲁开口:“若侧王当真是卑鄙之人大可等你们杀了南宫剑在现身抢夺玉玺岂不更好?”这时候不成不就的出来,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那一身血色红衣的男子双眉死蹩,目光在注意着覆余觞的同时,心却惦记着身后那几乎已经快要被他们赶入穷巷的南宫剑。

低低一叹,覆余觞开口:“在你们上船之前我就已经到了船上,而且也不是暗中观看你们相斗,是正大光明的看”只是他们的眼中全都只有那个玉玺根本就没他这么一大个活人,在加上他姿态潇洒随意,实在难以令人会去注意到他的存在。

面对覆余觞那从容随意的样子,所有人人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与他,有的人甚至已经将目标定在了他的身上。

看穿大伙的心思,覆余觞也不急不怒,反倒是那被大伙围住的南宫剑极端了:“想要传国玉玺?今日我便毁了他,看你们谁还能称王称帝!”没有了传国玉玺,即便有谁当真能一统天下,可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届时所谓的太平亦不过的眼前云烟。

眼见南宫剑当真想要毁了手上的玉玺,大伙脸色全变,就连覆余觞也眸色略沉,而就在大家伙极力想冲上前去阻止之时,就在南宫剑站立的上方,船舱顶板突然破裂,木屑渣滓大片大片落下,杂在大伙身上,出于本能,当大家都闪身避开之时,南宫剑却只感觉到自己手上一空,玉玺已经被人抢走。众人眼前一花,再次抬首之时,只看见南宫剑的身边站着一白衣男子,手上的精准无比的架在南宫剑的脖子上,只要他微微一动,剑身稍侧,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众人傻猪不敢在轻举妄动,就连覆余觞也怔在原地。可令他怔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夺下了玉玺,而是……而是……那人的背影,正是今早覆余觞在客栈恍然一件的身影,一闪即逝,令他有些无法抓住。

“小拾?”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当看见那个背影之时,覆余觞只觉得,玉玺并没用那么重要,灰暗许久的天空终于在这一刻明亮起来,只是……有可能是他吗?那个失踪了几月,毫无音讯的人,可他的背影……他的背影……

覆余觞的声音刚刚一落,那名男子手上的剑锋预测,当下只听得南宫剑闷哼一声,红色的液体飞溅而出,南宫剑睁大眸子的倒在地上。

像是对身后的人豪无所觉得,那人拿过玉玺,冷冷的收了长剑,顿时数名一身黑色劲衣的男人从外面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迫人的气息瞬间笼罩在整个船舱之内,感觉到来人的非同一般,之前叫嚣的人,全无一人敢说句话,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数名劲衣男子,一看便知身手绝非一般,若有人轻举妄动,后果怕是难料,尤其是之前为了对付南宫剑他们还已花费了不少精力,如今……只怕……

就在大家伙心里思量之即,另一男子从外踏了进来,沉如玉石的容颜透着点点关切之意:“殿下可有受伤?”无视船舱内的众人,那人直接走到那名男子身后,关切询问,就怕他身上有个万一。

“没事”男子开口,音落,在覆余觞睁大眸子的同时终于转过身来。漆黑无底的眸子隐隐含着丝迫人的气息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身高贵的王者之气恍如他才是这世间的主宰,看着那人,覆余觞心中顿时澎湃万千,差一点就要忍不住踏上前去。

他没事,他还活着,他还在……

“让他们都写下降书一份,永世臣服与我南唐之下,终身不得生有二心,若违者,屠城示警!”冷绝的话语有着不可拂逆的帝王之气,目光淡淡的看了这里的人一眼,最后男子转身大步朝船舱外踏去。

见他的眸子淡淡的从自己眼前扫过,覆余觞心绪激动之余却也免不了被一盆冷水泼下。看着那人决然踏出的背影,覆余觞蹩眉,敛下眸子。

心中刺刺的疼痛是怎么回事?那气闷的感觉当真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这味道……很令人讨厌……

“王爷”跟在覆余觞身后的齐鲁见他神色有异,担心的开口轻唤,覆余觞不语,只是摇了瑶头。

04.混乱

站在船头的身影,一袭白衣,披风随风而扬,衣玦翻飞,黑色的眸看着眼前这略显急喘的河流,双眼微微眯起,藏在袖中的手,自踏出船舱的那刻就紧握成拳,关节泛白,不知心中可是在压抑着什么。听身后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响,闭上双眼,他无声长长一叹:“这船,会开向什么地方?”

脚步停住,却无人回答,微微蹩眉,他转过身去,却见那人此时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双深邃的眸子隐隐掀起一股波澜,望着自己的视线,灼热的令他呼吸险些停滞。眸色冷下,他双眉蹩得更紧:“慕容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呼唤,船舱内的男子当即转身踏出,就只见船舱上,那两人对立而站得身影。慕容微讶,这么大一人离开了船舱而他居然毫不知道。当下未免他口中的殿下受伤,慕容风猝然出手朝那人袭去。

侧眸看了眼身后攻来得人,覆余觞身形一闪,避了开去,但慕容风身手乃是高手之列,一时间覆余觞不得不出手反击改被动为主动。与慕容风交手间,覆余觞侧目看了那白色身影一眼,眸色一沉,当下突然收住攻势,慕容风那毫不留情的一掌就这样狠狠劈在覆余觞的心口上,当下令他拧起了眉。

“住手!”见覆余觞硬受了慕容风一掌,那人心疼之色从眸中一闪,当下呵斥住欲在出手的慕容风。没有人想到覆余觞会突然停下防御,慕容风心头也有些疑惑,但为了他的安全仍是没有停下,直到那声略显担忧薄怒的呵斥声传来。

伸手擦去嘴角溢出的湿润,覆余觞看着那人,望进那双他日夜思念许久的黑色眸子,嘴角挂着过去那般宠溺的笑,轻问:“还生气吗?”

听覆余觞这话,慕容风楞在原地,眸色闪着几分疑惑的朝令一人看去,却只见那人站在原地,眉头拧得死紧,双颊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而被冻的通红,还是被气得通红。

覆余觞看着他,眸色从不曾闪过分毫,举步朝他走去,凝视他眸中闪耀的火焰,在他跟前停下步子,身侧的手,轻轻向他袖中紧握的拳拉去,在感觉到他的抗拒之时,覆余觞猛一用力,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这一幕,让慕容风有些诧异了。

“我终于在见到你了”低低的叹息,有喜悦,有满足,有失而复得的轻颤。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背,那将他束缚的力道,紧得毫无半丝空隙。

被他抱住,身体和心明显的已经开始僵硬轻颤,可是倔强的性子却不容他在此时有一分一毫的沦陷。

所谓的毁灭……一次就够了。

“放开!”用尽全力的推开这人,冷拾心拧眉看他:“我乃南唐当今的八皇子,诸葛石心,不在是过去的冷拾心!”退开身来,他看着眼前的人,恶狠狠的朝那怔楞在旁的人吼去:“慕容风,将他给我拿下!”

得了命令,慕容不敢有丝毫怠慢,当下展开攻势再次朝覆余觞而去,但出招下手间已不在和之前那般凶狠。

知道冷拾心心里有气有怨,覆余觞也丝毫不在意他此时对自己的态度 ,反而眼里,心里,全是因为再次见到他,而满满的都是喜悦之色,只是先前就已经受了慕容一掌,这次再战,牵动的真气引发身上的内伤,竟有些令覆余觞束手束脚。可就在他和慕容风动手之时,船舱那边也传来了动静。冷拾心抬眸就看见一身血色红衣的男人带领着七八人硬是从船舱内攻了出来,余下那些不见踪迹的估计是死在里面了,其中就有齐鲁和刑洛两人。

覆余觞突然消失不见,齐鲁与刑洛自是坐立难安,尤其是在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后,更是笃定他覆余觞出事了,于是当下毫不顾忌的撒手杀了开来,船舱内的其他人见此情况,莫不是赶紧附和助他们一臂之力。不大会的功夫,借着船舱上顶那被冷拾心之前出现时弄破的地方,大家伙一个个飞跃了出来。

领头飞奔出来红衣男子,见冷拾心站在船头,一旁是正在交手的覆余觞和冷拾心的跟班,当下双眸一凛,拿着手上的兵器就朝冷拾心冲去。眼看那曾亮曾亮的兵器就要刺穿自己的胸口,冷拾心站在原地不躲不闪,漆黑的眸好似散发着异样的魔力一般,就在红衣男子距离他越来越近之时,数条黑影闪现,顿时涌出几人护在冷拾心跟前,将红衣男子拦了下来。

随后而出的人,飞跃出来之时见眼前的这情况,当下也不顾其他,拿着手上的兵器就朝那些黑影影子袭去,顿时场面再次一片混乱。

站在船头,看着这群冥顽不灵的家伙,冷拾心神色不悦,双眉紧皱:“一个不留!”冷心绝情的话语一出,顿时四周的黑色影子杀招改动,寒气骇人的气息绝不输于那些江湖顶尖杀手。

齐鲁刑洛眼见覆余觞与慕容风交上了手,当下也不顾自身安危的冲了过去,硬是代替覆余觞接下了慕容风的攻击,以二对一。

看了眼那被齐鲁和刑洛缠住的人,覆余觞脸色略白,目光再次看向那被黑色影子护住的人,眉紧紧拧起。

而就在船上的大伙“打成一片”之时,船身却突然居然摇晃起来,似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一时间大伙身形不稳只能随着船而摇晃。

站在船头,冷拾心周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脚下不稳几个踉跄之间,一条红衣闪现,直朝冷拾心逼去,侧身闪开,冷拾心刚一回首,就看见覆余觞站在自己之前所站立的位置,一手抓住那红衣男子刺来长剑的手腕,一手劈在他的身上,当即夺下红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怔怔的看了那个背影一眼,冷拾心敛下眸子,

行驶的船舟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船身再次剧烈摇晃,清脆咔嚓之类的破裂声响,随着船身的摇晃,清楚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大伙面面相觑看了对手一眼,纷纷停下攻击。冷拾心也随着刚才那激烈的晃动,身体不稳朝旁靠去。跌倒之时,腰间一紧不知被谁束缚,直到滚落地上之时,后背那堵结实的肉墙,让他瞬间明白意思到了自己是被谁抱住。

“不好,这船要裂了!”慌乱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人群四乱,没有人有时间去细细思量这话,一声巨响,令所有人都意识到,船舟可能撞上了礁石,而他们这群在船上只顾厮杀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

这下人们慌了。

船是南宫剑命人所造,掌船的人也早就死在之前的混战中,失去控制,船舟随水而走,如今也不知道到何处地方,竟会撞上礁石,无人掌控的船,在这几次激烈的碰撞下怕是撑不了多久,浓浓的硫磺气息从甲板地下传来,另一层惊险的意识在大伙脑中炸开。

知道这点,冷拾心扭头看向慕容风,一个眼神示意,当下那些原本守护着他安全的人,包括慕容在内纷纷跳入水中。抱着自己的力道,从冷拾心跌倒的时候就没有松过,抬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冷拾心双眉紧皱,两手抓紧了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在船舟即将爆裂之时,拉着身后的人一起滚落水中。

滚滚流沙混合着水,直往两人口中鼻中耳中灌去,紧握的手从两人一起落入水中之时就不曾松开过。水面的船舱受到刺激,甲板地下的硫磺受到如此几次的摩擦,已开始发生变化,直到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之后,轰的一声声响,整个船都炸了起来,船舟木板受到刺激成块成块的破碎飞了出去,强烈的气流朝着水底冲击而去,船底破碎,木块被那股强烈的气流推入水底,原本就有些急喘的河水受此一波,当下变得更加奔腾……

05.牵绊

宁静的河岸边上,雪花漫天飘洒,晶莹的树林里鸟儿那悦耳清脆的鸣叫远远传来,一阵风吹舞而过,树干枝上的冰滴成片落下,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银铃发出的声响,在树林中合着鸟鸣轻轻回荡……

躺在河岸边上的人,浑身湿透,双眉轻拧,脸色略显苍白,漫天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仅片刻便因为他身上的水渍而化去,微微睁开的眸子,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光线,脑中猛然闪过河水中,那人与自己紧紧相握的手,混沌的脑子猛然清晰起来,一个跃身,让他在河岸边上坐起身来。

陌生的树林,不知身在何处,跟前的河流水质略显清澈,宽大的河面将对岸的树林与这边的河畔分割开来,幽幽冷风吹来,宁静的树林之后只有清脆的鸟鸣在轻轻回想。举目四下望去却不见那人的身影,暗下的眸子隐隐泛起一层波澜,冷风幽幽吹过。忽见雪地上哪若隐若现的脚步,覆余觞睁眸抬眼,看着那雪地上消失在树林深处的脚步,覆余觞站起身来,目光望了晚会密林深处,雪白的一片瞧不见路的尽头,偶然间冬鸟身影犹如闪电般自眼前掠过,想着那人,不知他身上是否有伤,船只炸开得时候,那股气浪喷来,连他都险些受不住。那拾心呢?还安然吗?循着地上那浅浅的脚印,覆余觞举步追了上去。

树林的深处,紧追上来的覆余觞果真看见了那人一袭白衣的身影,看他的身影,靠着树干单膝跪在雪地上,身体似有不适,双眉一拧,眸中担忧之色毫不掩饰,覆余觞终身一跃奔了过去。

“小拾”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冷拾心抬头朝后望去,就见覆余觞已经距离自己还不到十步的,当下眸色泛冷,双眉一拧,起身就不顾身体的不适施展轻功,朝前跃去。覆余觞见他这明显不想看见自己的样子,心头一怒紧追了上去。顿时就只看见一白一黄两条影子在树林中追逐起来。

景象一闪现的速度朝着两人的身后飞去,湿透未干的衣衫,经冷风如此一吹,寒气犹如一根根的冰针刺入肌肤。看着前面那人,顾不得体内的异动,覆余觞妄动真气,行动更加快了一分得朝那人扑去,霎时就在前面的冷拾心闪避不及之时,身体一紧已经被人抱住,两人肢体交缠阴之前飞跃的速度快过,导致两人都无法及时停下,顿时就只看见两条人影相拥着在地上滚了几圈,雪花溅起。漫天渺然而落的六角形花瓣轻轻飘落。

“放开我!”被这人抱住,冷拾心怒吼,手下却根本就挣扎不开。将他紧紧压在雪地里,覆余觞完全不给他一丝可以挣脱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怎么可能会放?”不知是否因为天气当真太过寒冷,与冷拾心那泛红得双颊相比,覆余觞的脸色就显得较为苍白。

“找我做什么?冷拾心早就死了!”在吼着,在气着,在怒着,只要一想到当初的那个男人,前日之时还答应陪他一起去找孩子,第二日就已经要和别人结婚,冷拾心就气得简直不知该怎么做得好。到现在只要想着那日,他居然还能心平静气的去给身上这人,弄那么大的一份贺礼,而不是去炸了他的婚礼,冷拾心都有很是意外:“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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