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生子 第二部)+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录入:04-20

看了一眼那将自己抱住的人,冷拾心神色茫然,脸上衣服上都沾染着猩红的液体。覆余觞担心他是否受伤,正欲想给他检查,冷拾心却回头看着那满地的血肉渣滓,眸中的液体快速凝结,仅顷刻间,不受控制的液体犹如江河一般直在他的脸上奔腾……

“紫妖!!!我要杀了你!!!”冷拾心狂吼,犹如那被人逼疯的狮子,全然不顾后果,横冲直撞的想要将他口中的人撕成粉碎。

看了彻底不受控制的冷拾心一眼,紫妖轻笑出声,张开得双掌燃烧着蓝色光芒的火焰,两手一挥,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浪随,着那蓝色的火焰,直朝冷拾心和覆余觞逼去。见此情形,覆余觞心下一紧,连忙将冷拾心护在怀中,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了。

小拾……

紧抱着他,覆余觞心里念的,想的,不是那个刚刚死去,且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的孩子,而是他怀中的人,冷拾心,他的小拾的安全……

忽而,一道白光自天际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落在覆余觞身后,挡下了紫妖那欲想将两人吞噬的蓝色光焰。光华乱灿间,两股气息相撞,周遭的树木受到波及,就连一旁那已经变做废墟的妈祖庙,也因此而被连根拔起。草木乱飞,碎石乱舞,方圆百里之内,皆以惊人的速度快速的毁灭着。

“孽障!”紧抱着冷拾心的覆余觞,来不及去细想四周着突然的变化,当所有的一切停止之时,一名老者那威严呵斥的声音,却在覆余觞的身后想起。

而紫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身体却被一股气流击中,打得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重重砸去,心口一阵翻腾,当下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转过身去,覆余觞只看了似是受到重创的紫妖一眼,眸光一闪间,他看见那一身长袍,满头华发的老者,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长袍拖地,银丝雪发直达脚跟,发丝微扬,一身仙灵的气息显得与这个世界如此的格格不入。老者双眸微凛,一双银色的眸子狠瞪着眼前的紫妖,在他欲想挥袖抬手之时,紫妖猛然起身一拍地面,身形顿时犹如一阵清风消失无踪。

被覆余觞护住得人,脸上身上都沾染得有那猩红的血沫,模糊湿润的双眼在看见覆余觞身后的人时,彻底不受控制,放声哭了出来:“师祖!”

举步欲向那人走去,可冷拾心发现自己才微微一抬步子,身体全然在无半分力气,走到他师祖面前已经倒了下去,双腿跪重重跪在地上,身旁的覆余觞紧扶着他的身体同他一起跪下。

老者转身,在冷拾心朝地上跪去得那一刹那,伸手将他托住,却仍是没能将他扶起,紧抱着老者,冷拾心就像是那些受了委屈的孩子,在看见自己父母之时,心中的恐惧害怕在也不受压制,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10.封存

听闻失踪多日的人突然和覆余觞一起出现在淮安,端木长琴当下立马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当夜赶到淮安时,想见的人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淮安,将军府内,端木长琴诧异的看着那从冷拾心房里走出来的人,微微一怔,当下双手作揖跪了下去:“弟子长琴拜见师祖”

看着那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白眉长长一叹,伸手将他托起,目光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钰子,捋须长长一叹:“若小石头像你这样,我也不必担心了”话落,举步朝园中走去。覆余觞与端木长琴等人都跟在他的身后。

“师祖,那紫妖……他到底是谁?”想了想,端木长琴还是开口问。白眉停步,抬头看向无边天际,一身仙人的气息显得恍如随时都会飞升一般:“紫妖,是我羽族后裔,紫妖的父亲曾是我坐下大弟子,也是当年羽族最强的大祭司”

如此,紫妖那一身的异力,便可以解释了,只是……

“为什么紫妖做事,会这般针对拾心呢?”这一点,令端木长琴和覆余觞都十分不解。

轻轻嗑上双眼,白眉的思绪好似回到了多年以起。

那时候的紫妖还不过仅是五左右的孩儿,紫妖自小无母,其生父乃是白眉坐下大弟子,又因为身兼大祭司之职,对紫妖从小虽是宠爱,两人却极少能够相聚,当年因为时值白眉闭关禅道之期,紫妖的生父一朝踏错,竟用族人的骨血,来禅心维道,以求提高修为。成为羽族巫尊一直以来便是各位祭司的最终目的,只是这巫尊,每百年才会出选一次,而白眉正是当年的即将退位的巫尊。

在那个时候,因为白眉闭关禅修,紫妖的父亲又急于求成而犯了重罪,在大家都无奈之时,冷拾心的外公,冷舞秋的父亲,白眉最小得弟子,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将紫妖的父亲缉拿,后又因顾及同门之情,只是废了他一身的灵术修为逐出羽族,于是,因此而给羽族带来了灭族之灾。

言于此,覆余觞和端木长琴懂了——紫妖对冷拾心的所作所为亦不过是出于报复……

上一辈人所犯的错,竟要牵连几辈无辜的人,甚至是整个羽族……所谓的妇人之仁其下果必是如此。

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人,白眉复道:“我已经先以灵术,暂时封住了他脑子里对孩子的记忆,在抓到紫妖寻回孩子之前,都不要对他提起任何有关孩子的话题,还有……”话到此,白眉微微一顿,目光看向端木长琴身后一直微拧着眉的覆余觞:“你和小石头,最好不要走的太近,不然你会害死他的”

冷拾心自从产下一子之后,便欠着一条命,白眉这次离开天山,不单单是为了寻找羽族流落在外的令一个孩子,还有就是冷拾心。据他的推挂,冷拾心怕是活不到一年……

白眉这话,将大家都怔住了,覆余觞也是楞在原地。淡淡一拂衣袖,白眉转身朝外走去:“紫妖被我所伤,若要抓他,这些日子是最好的时机”话音为落,白眉却已不见了踪影。

恭敬的目送白眉离去,端木长琴双眉蹩得紧死,看向覆余觞的眸子也全是无奈之色,长长一叹,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唯有带着钰子离开,独留覆余觞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院中,直至日落……

南唐殿下诸葛石心出现在淮安城内的消息,在当日就传了出去,信息走漏之快简直令人咂舌,当日其中也和覆余觞他们根本就没有故意隐瞒有关。南唐老臣收到消息,连夜要龙阳朱君领兵前往淮安,战事眼看即将一触即发。

十八罗汉得知老大出现的消息一个个激动到不得了,但却又因为身兼将帅一职而无法奔赴淮安,唯有千叮万嘱让钰子照顾好冷拾心。晚上当冷拾心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见钰子爬在自己床头打盹的摸样,整个神色简直可爱的让人犯罪,看了钰子一眼,冷拾心伸手捂自己的双眼,就欲想坐起身来。

“老大,你怎么样了?那不舒服?”被冷拾心惊醒,钰子赶忙翻身坐起。

揉着自己的眼睛,冷拾心满是奇怪:“我眼睛怎么这么疼啊”

听他说眼睛疼,钰子反应过来,立马将他的手抓了下来:“老大别用手去弄他,会越弄越疼得,你等等我拿冷帕给你敷敷”话落,钰子起身朝一边的水盆架子走去,冷拾心坐在床上,感觉双眼似乎变得异常肿胀,还疼得锥心,索性闭上双眼:“钰子,你怎么在这?”

“长琴收到消息,所老大你在这所以就把我也带过来了”拧了冰帕子,钰子会倒床前,将帕子敷在冷拾心的双眼上,当下就听见冷拾心舒服的叹了口气:“怎么样?好些了吗?”

“舒服多了”满足低叹,冷拾心眼前一片黑暗,眼帘上传来冰凉的感觉,让他的眼睛得到了舒缓:“长琴呢?怎么只有你在这儿?”

“龙阳朱君带兵将淮安围了起来,长琴和王爷他们去调兵指挥了,预计明日才会过来”

“龙阳朱君?”冷拾心微微蹩眉:“他们可是已经到了淮安城下?”

“还没用,不过估计明日一早便可抵达”小心翼翼的端详这冷拾心脸上的神色,钰子心头有许多疑问,却不敢轻易问出口。

察觉到钰子那落在自己身上强烈的视线,冷拾心将帕子递给了他,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逢:“这么看我做什么?”

“额……我在看老大的眼睛有没有消肿”被他目光回视,钰子心头一虚,连忙关心这他的眼睛。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眼帘,冷拾心蹩眉神色间全是疑惑:“奇怪,是谁有这个本事敢往我脸上揍,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是因为对方真的很厉害!”原本无法回答的钰子在听见冷拾心那玩笑似的话语之后立马斩钉铁塔的道,神色严肃的让冷拾心不得不信。

静默

静默

静默

诡异的静默之后,冷拾心怒了:“操!是哪个没有家教的居然往人脸上揍,还给我揍成了熊猫!”从双眼肿胀的感觉还有那痛楚来判断,对方当时下手一定忒狠!双手猛的揪住钰子的衣领,冷拾心很想逼视他,可是肿胀的双眼让他的眼睛只能看见一条细细的逢,气势去了大半:“说!是哪个挨千刀的,老子我要灭了他!”

虽然冷拾心目前气势不足,可那怒气却气场十足,钰子当场就吓的给他结巴起来:“不不不知道……那人功夫太好了,连我们都不知道……老大你你你可以去问问策王,或许他知道”对!推给覆余觞,让他自己去解决。

“覆余觞”听这个名字,冷拾心磨牙,颇有一种就只那家伙揍了他的样子。

看自己老大终于转移目标,钰子长长松了口气。

冷拾心的双眼之所以会这般肿胀,主要是因为昨日,他拉着白眉哭了许久,可他们不敢说,就怕冷拾心追根究底,昨日的那个孩子不论到底是不是他冷拾心的,对他的冲击已是显而易见……

难得白眉出现暂时摸去他脑中的那些阴影,那……那又何必在提……

11.合作

冷拾心目前的身份,挂着的是南唐第八皇子,诸葛石心的名号,与各路藩王的立场可以说是敌人。自上次在环水失踪之后,慕容风奉命将玉玺带了回去,但就此失去他诸葛大爷的消息。几天之后却突然听说,覆余觞将人给架到了淮安,不知目的为何。南唐旧臣听闻此消息一个个的坐立难安,最后还是让龙阳朱君与慕容风二人带兵前来淮安,誓死也必须救回冷拾心。

听说龙阳朱君和慕容风就在淮安城外,冷拾心原本是打算前去会见这二人的,但被钰子以他顶着双熊猫眼为由给硬拉了下来。直到休息一夜,经军医看过已无大碍,钰子才没有办法不得不将人放了。

清晨天刚微亮之际,冷拾心带着钰子,两人两马的来到淮安城下,守门侍卫已经不是原来的士兵,虽然他们认识冷拾心身边的钰子,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军衔,令外加策王还有主帅端木长琴都在淮安,没有他们的命令,谁敢擅自开门,于是乎一大清早的淮安城门下就显得异常热闹。

闻讯而来的端木长琴与覆余觞两人,刚来到城门口,就看见冷拾心气得双颊通红,横眉怒目的样子狠瞪着周边那群将他和钰子围住的士兵,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一瞧见端木长琴和覆余觞来了,当下立马朝两人招收。士兵们见来人是他们的龙头老大,当下立马集体纷纷跪下行礼。

“怎么了?”看周围的这情况,端木长琴走到钰子身边,长长一叹,钰子也是满脸无奈:“老大说要出城去回见龙阳朱君他们,可守城的士兵说没有策王的命令不得随意开门,老大那性子你也知道,两边就这样闹起来了”

听了钰子的话,覆余觞微微蹩眉,看了一眼那还气得两腮帮子鼓胀,脸颊泛红得人,渡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你要出去?”

扭头看了覆余觞半响,冷拾心微微一怔,片刻之后双眉紧皱:“我要出去见我的部下,难道不可以吗?”

看他双眼还有些微肿的迹象,覆余觞又问:“你的眼睛怎么样?还会疼吗?”

“眼睛?”被覆余觞这么一问,冷拾心想起来了,当下双手很不客气的揪住了覆余觞的衣领,这嚣张的举动当下,就吓的周围的士兵一个个瞪大了双眼。

“钰子说你知道是哪个混蛋干得,告诉他是谁!我要灭了他!”

看他突然暴怒,覆余觞有些不解,心头却不知怎的,微感酸涩。钰子见覆余觞在答不出来,他们老大就准备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覆余觞给过肩摔,心一急,忙上前将冷拾心拉住:“老大别冲动别冲动,那人身手太好了,说不定策王也没看清楚呢”

“额……这是?”端木长琴有些茫然,不知是什么人居然让冷拾心气成这样。钰子扭头看他,简直一副快哭的表情:“老大生气有人往他的眼上揍拳头,誓死非要揪出那人不可”

这么一说,端木长琴了解了,轻咳一声走到冷拾心身边:“拾心,你先消消气,那人我们真没看清楚,你这样抓着余觞也于事无补啊”

冷拾心生平最痛恨的事有三件,第一,被人欺骗,第二,被人调戏,第三,就是有人往他脸上揍拳头。所以对于冷拾心现在的气氛,端木长琴完全理解。话说两人小时候端木长琴因为一时失手误往冷拾心脸上揍了一拳,结果整整的那一个月,他先被师祖各种责罚,之后就是冷拾心不间断的报复状态,丫的还每次花样百出,从不曾重复过……

“对了,你不是说要出去见龙阳朱君他们吗?”及时的转移注意是最好得选择,经端木长琴这么一提,冷拾心放开了覆余觞的衣领,微微蹩眉:“开城门我要出去”

冷拾心说要出去,覆余觞问也不问,当下就吩咐士兵将城门打开,冷拾心看了端木长琴一眼,跟他把钰子借了,而后就憋着口气踏出城门,临行时口中一直低喃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敢往他脸上揍拳头的混蛋,然后把他大学八块!

目送冷拾心离开的背影,覆余觞站在原地,双眉自昨日开始就不曾松过分毫……

冷拾心离开,直至黄昏时分才带着钰子返了回来,在他身后另外还多了另一个人,冷拾心当初的保镖——慕容风。

大堂里,冷拾心与端木长琴还有覆余觞三人面对面的站着,慕容风和钰子以及其他一些不相干的全都安静的在大堂外等候,随意的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冷拾心目光淡淡的看向眼前的两人:“怎么样?我说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看了覆余觞一眼,端木长琴皱眉沉吟:“难道非要走到这步?”

“战场无父子,我现今的身份乃是南唐第八皇子,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冷少将”诸葛……

光是这一个姓,要他背负的就已经不少。他似乎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的随心所欲了。

“好”沉默的人突然开口答应,端木长琴与冷拾心纷纷抬头看他:“策王果然够爽快”

得到想要的答案,冷拾心哈哈一笑,起身将大堂外的慕容风招了进来:“你去告诉龙阳朱君,让他即刻撤兵”

“是”

“还有,让他今夜子时前来见我”

不知道冷拾心和覆余觞他们谈了什么,慕容风只有点头答应,领命之后当下转身就往外走去。冷拾心回头看了钰子一眼,目光转向端木长琴:“我要把李奎调回来”

“依你”端木长琴未言,覆余觞再次爽快的回答。冷拾心怔怔看了他一眼不在多说当下转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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