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帮忙穿戴好衣物和梳发后,皇甫隐便拿起进谷后就被他遗忘的黑铁剑到后院外的大片空地去练功。
自从两人再度相遇后,皇甫隐一路来不知道暗中赶跑多少狂蜂浪蝶,虽说美丽事物人人爱,但在烦不胜烦,时时得提心吊胆下,他突然好怀念盛麒以前的模样。
本以为进谷后就不会有人有觊觎之心,没想到只是空欢喜,反因是谷里的人而不能像对外人那样直接一掌就打飞人……
不管怎样,努力练功就对了,除了能消秏过剩的体力,也能练就一身好功力,要是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向盛麒示爱,而他适时出手且轻易将人一脚踹倒的话,说不定盛麒会因他英姿更爱他也说不定。
越想越开心的青年,一脸笑咪咪的练了好几个时辰才想到自己忘了去吃早膳。不过被前方不远处一大片花海所诱惑的他,决定先去逛逛满足一下好奇心再去填肚子。
走了二、三十步,皇甫隐即停在盛开着的花海前观赏着,一脸惊艳的赞叹着美景的他,心中想着的还是那档事,甚至已思考着用什么方法能骗到人来这里陪他。
正沉入自我想象的绮丽幻梦中的他,终于发现前方远处有人正蹲在花草中,低着头像是在整理似的,禁不起好奇心催促的他,又走了十几步近些好看清人。
这一看,可把青年愣住了,顿了一下匆匆的就往前走去人旁边,试探的叫道:「李御医,是你吗?」
本来完全不理会周围声响的中年人,闻声猛的抬起头看向来人,睁大眼道:「湘王,你怎在这!」
青年闻言微皱着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死了的人还在这好好的?
然而中年人已急急站起身,怒问道:「习呢?难不成你抛弃你的兄长了吗!」
青年被这话一点醒悟过来,跟着怒道:「当初可是你要我不要相信他的啊,怎如今反是你在责备我了!」
中年人像是要在人身上烧个洞似的,暴目怒瞪着眼前的人顿住良久没接话,青年还想问什么时,中年人突然狂笑出声,笑的眼角都带泪了仍是止不住,「是啊,是他不要我却又一再来招惹我的,绝不是我的错!绝不是!」
那狂笑犹在空气中回荡,人却一闪已不见踪影。
回到前院去找食物填肚子的青年,见到门外的盛麒神情有些担忧的经过二步,又折了回来转头见到他正在里头,便走到他身边坐着,笑问道:「我还想叫人去找你呢?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吃饭呢?」
边说自己忘了时间,边努力塞食物进嘴的青年,想起刚才后山中笑的疯狂却是尽露哀凄孤寂之感的李御医,便开口问人,盛麒只是垂眸淡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苦衷,那不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开解的结,所以你也别想太多了。」
青年点了点头,盛麒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而且他早不管兄长或朝政之事,所以这事确实也不必他瞎操心。
既然无关,那他就来想些与自己和盛麒最有关的事吧。
眼波不断流转的青年,己经开始想着待会吃饱饭后能用什么理由哄人与自己去后山花海一日游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