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一张美脸,江广赋基本没有得到任何的阻拦。虽然他们看不出那个高人除了那张脸还有哪里能称上高这个字的。
石清假意咳嗽了两声,推脱:“不了不了,我还有事。”
江广赋扭头看了眼已经没了夕阳影子的山凹,说道:“这么晚了,石兄还有事要做吗?”
“当然。”石清一脸你懂的表情。
江广赋年纪也不小了,对于石清那一脸色相似乎有所了悟。这让原本有些崇拜石清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修为的江广赋一时间有了“你的年龄一定是谎报”的想法。
石清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眼看自己都要走了,美人却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于是,本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原则,石清开口问道:“不知江兄?”
江广赋回过神,笑笑:“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挽留了。我就住在镇里的观渠楼里,大概还会留两天,如果石兄不嫌弃,欢迎来访。”
有了江广赋的话,石清就立即挥手要走。
浊隔着面具,一脸寒霜地看着江广赋,在后者寒毛直立,就快要破功的时候,前者被石清拉走了。
“少爷?”一位侍者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江广赋回以一个和善的笑脸:“告诉李叔,我发现了一位高人,暂时不知底细。剩下的,李叔知道怎么做。”
“是。”侍者闻言,立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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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勾搭到了美人,石清心情很愉悦,连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很高兴?”浊压低了声音问。
石清蹦跶的节奏停顿了一下,说道:“当然,广泛的人际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真的?”浊询问。
石清一脸认真地回到:“真的。”
当然,脸上虽然认真,脚下却依旧不停地蹦跶着。
其实刚才石清突然急着走是因为感受到了向绍的灵力波动,很远,却很活跃。原本他当时兴趣正浓想要追上去,但是又舍不得放开刚见面不就的美人,道别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这么一去一来的,等石清终于要到了江广赋的承诺,向绍的灵力也已经消失了。
不过,石清确定,只要他没记错,向绍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御剑庄——得往西走。
22.滞留
虽然已经告别了才子美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家只剩下一间普通房的旅店,但是石清色心不死,仍旧打着小九九——要不要试试夜袭呢???
当然,石清的计划还没来得及进行详细的规划,就被占有欲爆发的浊给推倒在了木床上。
被推倒在旅店冷硬的床板上,撞击的疼痛让毫无防备的石清差点痛得叫出声来。
“干嘛呢你?”石清推了推浊,语带不耐。
“……”浊也不回答直接付诸行动,撕掉了石清的衣服。
“喂喂喂……”见有送上门的美食,石清两眼冒着绿光妥协地放弃了抵抗。
浊哼哼唧唧地解决掉了两人的衣物,脸上慢慢带上了淡淡的红晕,继续哼哼唧唧地说道:“契约说了,你是属于我的。”
石清想起被迫签订的契约,长叹了一口气,问:“契约没规定我还得为了你守身如玉吧?”
闻言,浊啃咬的力度加大,在石清的锁骨上留下了明显的齿痕,接着伸出舌头,沿着齿痕慢慢悠悠地舔舐了起来。
面对如此露骨的勾引,石清喘了一口气,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压倒了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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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石清瞪着眼珠子看着眼前恢复了金眸红发的浊,感到一阵头疼。
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呢?说好的去夜袭呢?美色误事啊!
浊金色的眸子闪过流光,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伸手抱住已经缠绵了一晚上的爱人。
石清无力地推了推他,吐槽道:“身为被压倒的小受,有点小受样吧?怎么可以在第二天比我还精神呢?”
浊十分无辜地眨巴眼睛。
看着自己惯用的伎俩被反用到了自己身上,石清忍不住捏住浊的脸颊,用力地拉扯着:“还不快点变回去?还没出旅店就得被人给包围了。”
于是,浊委委屈屈地将自己伪装成了黑发黑眸的普通青年——如果不看他的容貌的话。
石清一脸盎然地看着对方的变化,顺便感受着对方周围突然活跃起来的灵力。
“果然,很奇妙的灵力。”石清摸着下巴,再次下了定论。
浊捋了捋自己黑色的发丝,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问:“喜欢?”
石清伸手,将他手中的发丝取了出来,在手指上绕圈,回道:“喜欢红色。”
话音刚落,浊就想要将发色给变回去,石清立马阻止他,无奈叹气:“以后就两人的时候再红色吧。”
“眼睛呢?”浊指着自己的眼睛问。
石清无语地看着他,在浊期待的眼神下,开了口:“只要是你的,都喜欢。”
对于有志成为花花公子,左拥右抱,拥有庞大后宫的石清而言,甜言蜜语是必修的功课。
当然,与虚伪无缘的浊,自然地将对方的话当成了他真实的感受,心里一阵欢愉的浊,几乎要摇着尾巴将对方再次扑倒。
及时地拍了拍眼前这只大狗的脑袋,石清说道:“起来吧,我们已经在床上呆了快半个时辰了。”
闻言,浊立即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衣着,下了床,一脸得瑟地看着石清。
石清看了眼昨晚被撕得粉碎的衣袍,无语。心里暗自决定自己得多买几件衣服,这样嘿咻一次就要报废一套的速度,真得多买几件备用。慢慢悠悠地从须弥芥子里摸出一套全新的衣袍,在浊紧盯的目光下穿好,接着开口说道:“好了,今天的目的地——观渠楼!”
“……”浊顿时觉得自己嘴里泛酸。
石清哼着小曲,下楼解决早餐。
浊摸着面具冰冷的轮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之戴在了脸上,挡住了那张有些冰冷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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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观渠楼,看着生意已经爆掉的酒楼,石清心里对昨晚找了许久都没有知道有空房间旅店的怨念终于消散了大半。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江广赋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对此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石清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观渠楼二楼靠近围栏的餐桌上的江广赋,虽然早已过了用餐时间,但是对方仍由在淡定地进食。
这让因为做了不和谐的事情而晚起的石清暧昧地看了眼身侧浊,脑子里已经浮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旖旎幻想。
“石兄!”远远就看见了石清,江广赋心情愉悦地挥了挥手。
对于两人的身份,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他就知道了个大概——石清作为下山历练的界光门弟子,身份十分容易查得。至于他身旁的神秘男子,却无论怎样都找不到过去的痕迹,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出现,这让江广赋对他们的兴趣更加浓厚。
石清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一脸淡定地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比起来,大呼小叫的江广赋反倒有些失了气质。当然,除了江广赋身边的侍从,没人在意这个。
江广赋恢复了优雅的气质将早餐解决,气定神闲地下了楼,走到石清面前,问道:“石兄这次来,是?”
石清笑了两声,说道:“才子大人可是忙碌的,在下前来只是和江兄道个别。”
“石兄可是有急事要做?”江广赋一脸关心。
石清挥了挥手:“一些私事。”
江广赋看了眼沉默不语站在石清身后的浊一眼,问道:“石兄是去哪里?在下看看是否顺路。”
“其实,在下此次下山,有重任在身,耽误不得。”
“顺路怎么算是耽误呢?”
看着两人一去一来,浊的胃里酸气翻滚,只想立即拉着石清跑到魔界去。
当然,浊也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可能实施的。他已经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如今的魔界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虽然在贪的嘴里得知魔界仍然存在着自己的崇拜者,但是仍由不小的隐患存在。
在浊内心翻滚的时候,石清和江广赋已经一去一来地敲定了——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吧!
石清心情愉悦,用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众”就绑住了才子美人,这让他在心里对自己的魅力估计有上升了一个台阶。如今他坐在一边的茶棚里捧着脸看着四周来往的路人都觉得对方在偷偷打量自己。
“(′▽`〃)……美人……”石清一脸沉迷地喃喃。
浊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收了他?”
石清一脸“这是当然的,你这都要问吗”的表情,狠狠地点头。
浊继续冷哼:“今晚我就去毁了他的容貌。”
“……”石清默默地伸手顺毛,“你是最美的,真的。”
浊哼哼唧唧地接受了对方的赞扬,说道:“后宫就我一个人。”
“咳咳……”石清被口水呛住,看着浊,然后幽幽叹气……他现在内心很纠结,他认为浊是他见过最美的人这不假,但是如果这人断了他后宫之路,他又有点不满;若是舍弃掉浊,他又舍不得……
最后,石清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对方真正阻碍自己扩充后宫了再说。
浊当然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弯弯道道,开口问道:“明天和他一起走?”
他当然指的的是江广赋。
石清眯了眯眼,嘟囔:“当然,就算他不符合我的美学,也得结交啊。”
“为什么?”
“各种原因。”石清继续进行着养眼行动,也不想多加解释。飞升什么的,作为创神的责任什么的,人源什么的,影响力什么的……好麻烦啊……
见对方不想说,浊最后也没问,只是低着脑袋,看着面前漂着茶叶渣的茶水。
石清养眼活动进行结束,一扭头,就看到被抛弃的大狗模样的浊,脑子里已经自觉脑补出对方面具下脸部表情的石清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原本还想着等会儿去勾栏院晃荡一圈的渣攻石清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介于对方如今处于脆弱没有安全感的特殊时期,还是多陪陪对方吧。
当然,陪到最后,俩人再次滚上了床。
石清感觉自己在这么纵欲下去,迟早得死在床上。
“你说你怎么每天精神都这么好呢?”戳了戳浊胸口上被自己留下的红痕,石清很不满地问道。
浊扭了扭,带着不易察觉地自豪回答:“我是魔王。”
“然后?”答非所问,石清挑眉等待下文。
“淫欲占了最大的成分。”
“……”石清默默捂脸,为什么是淫欲啊?
“因为修真者大多数都有欲望,却又鄙视自身的淫欲。你,很好。”
浊的这句话让石清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最后他就将之忘得干干净净了。
因为浊已经开始掰着手指说了下去:“除了淫欲,愤怒和嫉妒排在第二,贪婪之类的比例比较轻。”
“……”为什么愤怒和嫉妒要排在第二?石清已经有种以后日子不会好过的直觉了。
“你是我欲望的源头,愤怒的根本,嫉妒的理由。”浊环住石清的腰杆,突然低声喃喃。
对于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文艺范十足的话,石清心里很不想承认地开始泛甜了,嘴上却依旧说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会扩充后宫……嗷……”
话还没说完,就被浊狠狠咬住了石清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占有欲十足的齿痕。
23.上路
第二天,石清想要催动体内的金、土灵力,愈合脖子上的肉和皮肤上的痕迹。但是,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浊啃上了脖子。
新的齿痕和原来的重叠在了一起,被咬出了淡淡的血丝。
“嘶——你真的属狗吗?”不止一次觉得浊就是一直有着人形的狗妖的石清无力地叹气,妥协地说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就这样,乖。”
摸了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在自己的须弥芥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件领子勉强比较高,大概能遮住齿痕的长袍。
不过,石清刚摸出衣服,还没准备穿上,就感到衣服染上了浊特有的灵力,随着一阵酸臭味,原本白色的长袍变成了一块焦黑的破布。
“……”石清无语地看着手上的破布,抬头看着一脸一脸无奈,“你不会吧?”
浊凑过去讨好地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地方。
石清最后放弃了抵抗,顶着脖子上的齿痕,随手从须弥芥子里摸出一件衣服穿上。
“能不能不要从怀里掏衣服?”浊见他掏了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吐槽。
“不错不错,都会埋怨了哼?”石清伸手挠了挠浊的下巴,浊被挠了一下就脸色纠结地挪开了脑袋。
之前石清为了防止须弥芥子被掱将它塞在了怀里,之后为了方便,串上了红绳挂在了脖子上——当然,为了防止红绳意外断裂,石清在上面施加了一个小型的金系灵力法阵。
两人出了房间之后,引发的效果那是相当的明显。
因为石清为了行动方便,头发一般都是简单地束在一起,所以脖子上的痕迹就显得十分的打眼。
对于这时的世界那是相当的保守的,石清带着齿痕招摇过市,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各种侧目。
“哎……”忍不住捂住了脖子上的痕迹,石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虽然说,被人围观很开心,但是前提是围观自己的是美人啊!石清扭头瞪了一眼正打量自己的一个大汉——收起你黄得发黑的牙齿,收起你那猥琐的笑!牙齿上还贴着一块发黄的青菜啊!靠,再笑,再笑,你的眼珠子要笑出来了!
压制着心里各种不满,快步走过闹市,到达了约定的地方。
“啊,石兄,早安啊!”还有老长一段距离,石清就看到江广赋挥舞着嫩白的爪子招呼着自己。
“早。”石清挥了挥手,勉强算是给了答复。
“石兄,可以出发了……”江广赋说了一半,眼珠子就死死地盯着石清的脖子,嘴巴毫无意义地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那就出发吧,”石清说着指着自己的脖子,“在意?”
“呃,算吧。”江广赋喃喃地回答。
石清笑了笑,暧昧地回答道:“被狗咬了。”
“狗?”那怎么看都是人的牙印吧?还是男人的牙齿。江广赋心里诽谤着,嘴上却说着:“那就走吧,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子。”
“镇子?”石清回想脑海里的地图,途中有不少的村落,也不一定要在镇子里过夜。难道说,江广赋其实就是个富家少爷,没吃过苦,也不愿意吃苦。
“是啊是啊,镇子。”江广赋说着,指挥者身旁的侍从招待石清和石浊上了马车。
坐在晃晃悠悠地马车上,三人并排坐着——本来准备了两辆马车,但是石清以有事想问为由,让江广赋上了同一辆马车。当然对方的侍从有过阻止,却被江广赋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