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时代 二——爬墙的星红

“那你也去啊，人家可是明家少爷，可看不上你。”

“我也觉得，真不知道东方忆一个平民，为什么……”

“脸还是长得挺漂亮的。”

“你找死吗？被陛下的FansClub听到会死人的。”

“嘿嘿，想想而已。”

“……”

“你们……在说什么？”天逸曦最先不爽起来，并不是想要帮东方忆，只是看不惯这种在背后说人闲话的人。

“稍微去看一下新闻吧，然后把你们脑袋里的资料更新一下吧。”罗安澜一开口就毒的要死。

那些窃窃私语的人顿时有些讪讪，畏缩了起来。

尽管有人帮自己，东方忆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觉得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东方，去吃饭吧。”

俊朗的声音打破了教室里沉闷的气氛。东方忆抬起头，便看到明辉月站在教室门口，看着他。

第一百零三章：不告诉他也没什么的

虽然明辉月已经一再提醒自己要和东方保持距离，但是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开始纠结要不要去叫东方忆一起吃饭。因为东方忆的行为基本上都是依靠自己的喜好，不看着他真的不放心。

就这么纠结着，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到了教室的门口，也就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反正都已经到门口了，在离开反而更奇怪。只需要一望，就找到了东方忆的位置，也只需要一望，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东方忆是藏不住事的人。

“走吧，吃饭去。”明辉月超他伸出手，他默默地走过来，握住。

“刚刚有谁说什么吗？”明辉月看着东方忆的脸，却是在问教室里的那些人。

本来就没有人敢说话的教室里更是一片死寂。

“我不想再听到什么谣言，与其有空去想那些八卦，倒不如用心的去学习。”明辉月的声音冷酷的让人觉得从骨头缝里感觉到寒意。

如果是其他年级的学生看到如今这一幕，一定会感到熟悉，这样威严深重、压迫感十足的明辉月才是他们口中的陛下。只不过从东方忆来了之后，明辉月让人感觉有些柔和了，这一幕也就没有出现过。

想来，这还是这些一年级新丁第一次经历啊。

“凭……凭什么？”虽然害怕到都有些颤抖，但是还有人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气。

“就凭我是明辉月。如果你还想在学院里读下去，那就闭上你的嘴。”明辉月略微眯起眼，不屑地看了那个后来被欧克雷等人称之为史上最有勇气学生的人一眼。

很多年了，真的很多年不见敢对那种状况下的陛下这么猖狂说话的人了。

拉着东方忆离开，明辉月好像在生气一般脚步很快。

“月学长？学长？”东方忆跟的有些费劲，但又因为害怕他真的在生气，说话都不敢大声。

明辉月停下脚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月学长……在生气吗？”

“嗯，在生气，再生自己的气。”明辉月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东方忆云里雾里的话。

他怎么就这么没用，明明说了要离他远一点，但是怎么老是这么冲动。

他转过身，双手扶着东方忆的肩膀，道：“刚才的那种状况下，你一定要表现的强势！我们Princes就是一个年纪的王，这种事情你也要学着自己解决……”

他顿了顿，挤出一个面前的笑容，“我……不可能总是护着你的。”

东方忆一怔，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明辉月却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先一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

东方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东方大人昨晚没睡好吗？”奥兹拉开窗帘，怜惜地看着东方忆眼底的阴影。

“嗯，好可怕啊。”东方忆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段时间脑袋里被硬塞进去了无数黑暗的东西，害得他总是睡不好。

奥兹背着阳光看着东方忆，突然问道：“东方大人，您和明辉月之间怎么样了？”

东方忆一怔，摇了摇头，“还没说出口，上一次刚想说就被警察打断了。”

“是吗？”奥兹的语气很平淡，但又蕴藏着很复杂的东西。

“嗯。”东方忆笑了笑，然后变得苦涩，“但是我现在有些犹豫……”

“为什么？”奥兹打开衣柜给东方忆拿今天的衣服。

“因为我……我毕竟不是真正的东方忆啊。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他？”

“有什么关系呢？不告诉明辉月也没什么的。”

“那样的话，总觉得心里梗着什么东西……算了！让我再想想吧！”东方忆甩了甩头，决定不再想了……

面带微笑的奥兹眼中却有一闪而过的寒光……

第一百零四章：这世界上有句话叫杀人灭口

教学楼顶，明辉月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

“哥！你到底怎么回事？爸爸心脏病都快犯了……”摁下接听键，明水儿那清脆的声音就连珠炮一样弹了出来。

“水儿……”明辉月压抑疲惫，回应着妹妹的诘责。

“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爷爷的生日你真的打算完全不管了啊……”

明辉月一怔，随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竟然连这件事都忘干净了……

“我今天就回去……好好！我知道了！就这样，拜！”明辉月合上电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股寒意传来，明辉月不用转头也知道谁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入自己周围十米的区域内。

“找我有事？”就算明辉月决定放弃，也不代表他对奥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

“有。”奥兹的话依旧是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聊聊。”

秋日的风带着一丝阴凉……

“有什么就说吧。”带着奥兹来到自己专用的整备室，明辉月靠在自己机甲的腿上，看着一脸阴沉的奥兹。

奥兹微微眯起眼，翡翠绿的眼眸扫过了整个整备室……

“不用担心，这里是这学校里安全等级最高的地方之一，不会被监听的。”明辉月说道，语气带着一丝火药味。

奥兹没有理会明辉月的挑衅，目光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停留在明辉月的脸上。

“东方大人的秘密，你知道吗？”薄薄的唇开合，那股寒意仿佛透过墙壁穿进房间里。

“不知道。但大概能够猜到。”明辉月皱眉，不知道奥兹来找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他已经决定放弃，和东方做朋友就好，这些事情他又何必去了解……

如果再继续了解下去，他怕他真的无法抽身……

“你猜到了什么？东方大人的真身？”奥兹笑了起来，他倒是很少对明辉月笑得，虽然现在这笑容中总是有那么一股阴狠。

“东方他……不是真正的东方吧？”明辉月从上衣隐藏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他还未满18岁，但就像是艾尔莎所说，以他们的身份，又何必去在乎这些？

“真正的东方忆早就已经死了，我家大人只是占了他的身体。”早就意料到明辉月会猜到这些，奥兹倒也没有否认，“我家大人，本名叫做里昂？克罗姆扎，世界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士之一。”

炼金术？

明辉月皱眉，道：“炼金术？不是历史中那种炼制黄金和不死药的炼金术吧？”

“那算是狭义的炼金术。”奥兹此时很有耐性帮明辉月扫盲，“但广义来说，炼金术是包含冶金，药剂，附魔等等众多领域的一门杂学。通过炼金术，能够做到你们完全无法想象的事，就比如说……”

奥兹顿了顿，道：“我和Cherubim，还有那天的阿福莱娜，都是我家大人的炼金制品。”

明辉月的瞳孔皱缩。东方忆不是真正的东方忆，他早就有所察觉；东方拥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他也知道，只是……

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如此惊人。上京市内的三座废墟犹在，而制造出这个惨象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可以再生产的炼金制品……

明辉月依靠尼古丁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惊愕。

奥兹给了他一点时间来惊讶，然后将里昂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大概和明辉月说了说，其中匪夷所思的地方，他也很罕见的耐心解释……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所遇到的，就是现在的东方对吗？”吐了一口淡紫色的烟，明辉月冰蓝色地眼眸盯着地板，心里却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他不认识原来的东方忆，只要知道自己接触的，照顾的，喜欢的从始至终是同一个人，就行了。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有这个必要。”话说完了，奥兹就不打算在和这个讨厌的人类呆在一起了。

“就不怕我说出去吗？这个秘密，足以引起所有人的疯狂。”明辉月突然笑了笑，问。

奥兹离开的脚步顿了顿，扭头，翡翠绿的眼眸也含着笑意，“在这个世界有一个词叫做杀人灭口，不是吗？再说……”

“就算你说出去了，那又如何？不过是些人类，我还不放在眼里……”

第一百零五章：阿福莱娜说

“真不像你啊，竟然会和人类说那么多……”奥兹独自走过林荫道时，紫发的少女出现在树荫下，戏谑的看着奥兹，“而且还是那个明辉月，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他，如果是我我就会这么做。”

“我是这么想的，”奥兹想起东方忆每当提起明辉月是脸上放光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但我不想让东方大人伤心。”

“也是呢，人类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了。”阿福莱娜点了点头，脖子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地声音，“可是明辉月那么弱，如果他死了，对东方大人的打击不是更大？要知道东方大人心里一直……”

“我知道。”奥兹打断了阿福莱娜的话，当年目睹自己一族被灭，而自己也被当做奴隶被囚禁践踏了数年，这些事给他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就算东方忆表现得多么正常，他们都是明白的。这也是当年里昂？克罗姆扎喜欢和傀儡呆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它们不会死亡，就算毁坏了也能制作新的。

“你来干什么？你的身份太敏感了，东方大人还不想暴露身份。”

“不用担心，别人看不到我的。”阿福莱娜笑着，“再说我来看看大人，你管得着吗？”

奥兹瞥了阿福莱娜一眼，没有理她，径直回了一号别墅。

“奥兹！你去哪儿了？”东方忆正在捣鼓一些奇怪的东西，脸上沾了些紫色的药剂，扭过头来看着奥兹。结果一分神，手一抖，就多滴了一滴试剂到坩埚里……

“嘭——”一朵紫色的蘑菇云气体出现，把墙壁染成淡淡的紫色。而东方忆则被奥兹一把拉开，这才避免被染成紫皮萝卜的窘境。

要知道出自他手的染色剂，染色效果和持续性一般都是极强的，一旦被染上，他东方忆免不了要顶着一张紫脸过几天了。

“东方大人。”奥兹抽出雪白的手帕，擦去东方忆脸颊上沾染的试剂，“还请千万小心。”

“遭了！房间又……月学长要发飙了！”东方忆看着被染色的房间，忍不住苦笑，“又要被骂了……”

奥兹脸色不变，而是放开东方忆，帮他整理一盘狼藉的房间。

“明辉月今天不会回来了。”

东方忆的脸色微变，眼中溢出一丝落寞，让奥兹对那个男人愈发憎恶。是他一点一点地教养大东方忆，对于东方忆的每一个成就都会感到骄傲，每一次任性都会包容，每一次错误都会原谅……

这是一种为人父的感觉，尽管东方忆是他的主人。

可是……明辉月那个家伙，竟然趁他不在，将他小心翼翼保护着，照顾着的珍宝夺走了！而他在奥兹眼里更是一个无论实力还是背景都极度卑微的人类，也难怪他在第一次见到明辉月时就对他极度厌恶了。

奥兹都觉得自己没有当场抹杀掉明辉月自己已经算是胸襟开阔了，想要他给个好脸色？想都不要想！

“明家家主的生日快要到了，明辉月要回家张罗着。”奥兹见不得东方忆伤心，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去给明辉月打预防针。

如果当时明辉月敢表现出一点不对，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抹杀掉这个人了！（这算是公报私仇吧？）

“生日……”东方忆低吟，想起月学长的那个爷爷似乎认识自己呢，可是他自身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东方忆。东方忆。有你的邮件。”送递机器人自动将信件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邮件？很少见啊。”东方忆翻看着纸质很讲究的白色信封，现在这个时代实体信件已经很少见了。

“请给我看看。”奥兹接过东方忆手上的信封，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才打开……

一张金色的卡片滑落……

第一百零六章：还有大哥追不到的人？

借着操办老爷子生日的借口，明辉月躲回了家里。他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处理自己的感情。

生日宴会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明辉月此时身穿正装，在日月大酒店的大宴会厅接待客人。日月大酒店的大宴会厅是欧式风格，光滑的大理石的地面和璀璨的吊灯，覆着白色薄纱的露台，以及身穿盛装华服的绅士贵妇，恍惚间让人以为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古堡，参加那颓废奢靡的舞会。而靠在柱子上的明辉月，此时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王子。

明老爷子过寿，不光顾瑀欧克雷等人也跟着家里的人来到会场，就连暂住地球的乌墨和乌露娅，以及木星代表队及其院长羽良都接到了邀请到场，但是他们此时要陪在自家大人身边，和明辉月只能点点头打个招呼。

“大哥！”

随着清脆的呼唤，背上重重的撞击让沉思中的明辉月往前迈了两步才稳住，颇有些无奈地扭头看着挂在自己背上的明水儿。

“水儿，形象！注意形象！”明辉月像是演戏一样保持着兄长应该有的语气，把身穿淡青色公主裙的明水儿放了下来。

明水儿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死死地抱着明辉月的手臂，“我可是叫了大哥好几声了！可是大哥都不理我！在发什么呆啊？”

“是吗？”明辉月微怔，自己刚刚在发呆吗？

“大哥你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明水儿绕着明辉月转了好几圈，狐疑地打量着他，然后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道：“就像恋爱了！”

“咳咳……”明辉月差点岔了气，咳得俊脸都泛红了。

明水儿看这幅样子，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更加得意的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