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仰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束修远,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言词之间满是惊喜,但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天仰,我……」
束修远抓着朱天仰的双臂往后推,看着朱天仰的脸欲言又止。
「嗯……你说。」
朱天仰笑着回话,眼眶似有盈盈水气,但,束修远没有看出来,因为他不敢看着朱天仰的脸。
「靖王爷给我十天考虑,如今束家边城生意几乎尽入墨家手里,如果再失盬米通商证,束家恐怕连咸城周边的祖业也会动摇。」
「是吗?好严重,想到办法了吗?」朱天仰仰望着束修远,表情好认真,他是真心想知道。
束修远凝望着他,没有开口。
「没有吗?」朱天仰垂下头,想了一会又抬起头笑着说:「还差多少呢?边城那边除了建业以外,我们在各城都有两支马队,虽然我们走法不同,但货物总是会到的,酒坊在咸城外郊有三家,你知道我们酿酒方法跟你不同,果酒,花瓣酒,通乳酒,催情酒,尤其是通乳酒和催情酒卖的可好了,还有酒楼,那墨家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茶叶这块我们是差了点,走低价茶,但我们的茶味多,变化多,等到大家接受以后,薄利多销也是不容小觑,毕竟有钱人少,平民多啊,到时这此全都给你去救束家,对了,还有我的兄弟同心点心坊,你知道连皇城那边都跟我们订,会越来越来的。」朱天仰抓起束修远的手,紧握着贴在胸前,抬头望着束修远一脸笑,「所以,我们好好想,一起努力,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束修远回望着朱天仰不语。
因为赶着拉束修远上床而忘了栓的窗突然被风吹开,没有穿衣服的朱天仰冷的一抖,松开束修远的手,搓揉着自己的双臂,喃喃说了一句「好冷」。束修远下床把窗关上,未回头就觉得背后一暖,朱天仰从身后抱住他,正舔着他的耳窝子,束修远回头给朱天仰深深一吻,弯腰抱起朱天仰,回到床上。
才放下朱天仰还不及上床,朱天仰就缠上他的腰,朝着他的髋骨舔了好几下,束修远的第五肢马上激动的立了起来「啪」一声拍在朱天仰的脸上,朱天仰也不气恼,反而笑着用舌尖由下往上舔了舔,逗的那第五肢抖了几下,束修远抓住朱天仰的左手,翻身上床覆在朱天仰身上。
这次,朱天仰真的把所有想的到和想不到的呻吟声都用上了,还轮了四五遍以上,他昏过去,醒过来,再昏过去,再醒来又昏去,再昏去又醒来,束修远都还在他上身用力耕耘,朱天仰被顶的摇摇晃晃,烛光闪闪,他半眯着眼看着束修远,束修远全身冒着汗珠,腹部因为用力,结实的八块肌都出来跟他打招呼,朱天仰好想摸摸它,才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放下手,想要看看窗外的月亮,再三天就十五了,月亮一定很美。
耗尽吃奶的力气才转过头,却发现窗被关上了,也不知怎么心就突然一阵酸,眼泪滑了下来。
头一阵晕,朱天仰又昏了过去,再醒来仍是满室昏黄,但身边被褥已凉,想来束修远已离去多时。
「芝兰,芝兰。」朱天仰一醒来就见到芝兰支着脸睡在他的床边,他觉得喉咙又烧又痛干的很,想叫芝兰帮他倒杯水,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只有气音。
朱天仰见芝兰睡的熟,还打呼,心想这孩子可能一直守在他身边没睡,也就不打算吵醒他,干脆自已倒水好了,反正从床走到桌边也不过四五步之距,他再虚,总不会连四五步的路都走不了,所以,他花尽吃奶的力气起身,在挪着臀部往床尾动,弄的满身大汗之后脚总算是沾到地,然后他扶着床撑起自己,结果发现原来他不是连四五步的路都走不了,他是连一步都走不了。
左脚才踏出去,朱天仰就摔了。
「公子……?公子,你在地上在什么?」
「主子,无碍?」
「朱公子,可好?」
「朱公子,无恙吧?」
朱天仰想借着众人的力量撑起身体,但实际上他是一点力都没有,被束五架到榻上,朱天仰摊卧在榻上,看看着芝兰,束一,束二,束五各各都是一脸焦急,突然又觉得心头一阵酸,眼睛也是,他笑着眨了眨眼,抗着头昏仰天看着屋梁。
「我要喝水。」
朱天仰有说但没有声音,只有虚虚的气声,芝兰半跑着倒了水又冲回来朱天仰身边喂他喝,连喝了三口才停。
「公子,你还好吗?你嚎了十二个时辰。」
朱天仰觉得喉咙实在太痛,只好指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他不便说话。
「公子,你以后别那么贪吃了,尤其那个雪蔘果,咱们以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朱天仰努力抬起手想摸摸芝兰的头,却有心无力,正要放弃时却见束二扶起他的手肘,让他得以成愿。
他看着还在叨念着「叫他不要贪吃」的芝兰,明明把担心写的脸上的束二、束一、束五,一时又觉得眼眶热,朱天仰费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压下想哭的感觉,心底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变的那么婆妈?当赵若男时他没哭在人前哭过,当了朱天仰他更不能在人前哭。
朱天仰推了推正说到「对欲望要有节制,来日方长何必一次像要做死一样的做」之云云的芝兰,又指了指外室的书桌。
芝兰终于停嘴,蹬蹬蹬的跑去外室拿了炭条。
朱天仰见状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问:「那纸呢?没纸怎么写?」
才张开口,就见束五迈开步子走到外室拿了一叠纸回来,芝兰这时才拍了额头一下,懊恼的说:「对喔!忘了拿纸了。」
”芝兰去厨房炖冰糖水梨给我治喉咙。”
芝兰见到纸上的字句,应了一声「得了」,便冲了出去,跑到屋外才发现束二没跟上来,便回头喊:「二哥,你不来吗?」
「你去,朱公子不舒服,我在这儿照应着。」
芝兰往房里看了看,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劲,又说不出那里怪,只好歪着头走了。
”靖王,盐米通商证,束家有什么是我还不知道的?”
束一,束二,束五见字纷纷沉思起来;其实,从昨晚朱天仰的哭嚎声中他们三人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依束修远疼爱朱天仰的程度来说,不可能这样不顾虑朱公子的身子而纵欲,也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雪蔘果药效所致,但是,雪蔘果又不是催情毒药,只是壮阳,并不会弄得人失去理智不顾安危的投身欲海,就算是好了,那至少束修远没吃雪蔘果,应不致于到连做十二时辰,连送饭都不让送进,所以,他们心中皆有所感,应是事态有变。
「靖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同母胞弟,也是目前朝庭中势力最大的人,靖王爷手上虽无兵权,但手掌商证与官营商家,可谓富可敌国。」
朱天仰瞪了束二一下,连「这些我知道」都懒得写。
束二缩缩脖子往后退一步,朱天仰看向束五。
「靖王爷年少之时功勋彪炳,曾数次领命带军击退边城盗匪,传闻先帝本来要传位给靖王爷,但后有人密报靖王爷迷恋异族女仆,先帝要那女仆入宫为侍女,靖王爷不从,先帝才会改传靖王爷胸兄,也就是如今的皇帝。」
朱天仰点点头,但,这些还不是重点。
束一自动向前,「我,束二和束五能得到的消息都是以前的事,自从束五……嗯……我,那个,束二……呃……芝兰‥那个……」
”自从束五跟你好上,束二跟芝兰好上,是吧?”
束一看着纸羞赧的别过脸,清了一下喉咙又回头道:「从那之后,有关束府的重要消息再也不曾传入我三人耳中,束五不论,其它五人也是避着我和束二。」
”没关系,就你知道的说。”
「先帝驾崩后,现在的皇帝便令靖王为掌各种通商之权,再也不触及兵符之事,可是纵使如此,靖王爷还是把通商之事做的有声有色,国库因此充盈不少,也是因为如此,有传言圣上其实是忌讳着靖王爷。」
束一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看着朱天仰不语。
”而现在的束家就如同年少时的靖王,对吗?”
束一点点头,朱天仰也点点头,束一垂额不语,朱天仰转头望向窗外朝前府束修远的屋里看去。
其实,束一所言也是朱天仰心底最怕的事,所谓民不与官斗,纵使富可敌国也经不起官府存心为难,靖王爷看他时明明眼底无欲,跟束修远要他入府,只怕也是想为难束修远而已,尤其束修远才为他办过百日宴,当然当日过百日宴的人不是他,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束修远为他立威而办,树大招风,鱼九总是第一个冒出头的先被捞走,朱天仰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以为搞定束修远就没有危险了,居然自己往自己身上画箭靶,现在果然成了箭靶。
看着远方红霞满天,朱天仰扶着腰想要站起来,想要更靠近束修远一点,偏偏脚一点力都没有,连连试了三次还是摔回短榻上,芝兰提着食盒回来,见状就喊:「公子,你那么想喝冰糖水梨啊,身子不适了还想站起来等。」
朱天仰闻言真的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果然,他们一伙还是适合走搞笑派,想上演些虐心戏码马上就会破梗,一丁点都悲情不起来。
朱天仰坐在窗前榻上,望着窗外,窗外最近的那颗树上有束一和束五,刚侍候朱天仰用完早膳的芝兰提着一篮食盒进了一侧小屋里,脸上那张笑嘻嘻的嘴都快裂到耳朵去了,朱天仰不用脑子都知道谁在小屋里。
自束修远离去已经四天了,如今距靖王李剑寒给的期限不到四天,朱天仰想这两天应该就要有个定论了。
束修远会不会要他去靖王府呢?
束修远牺牲了亲妈生的弟弟,又不知杀了多少兄弟,腥风血雨才踏上这个位子,束修远是爱他,但有爱到能放弃束家的一切吗?
朱天仰失笑摇头,觉得自己真傻,如果束修远能放下束家,他府里就不会天天送来奇巧吃食和种种珍宝了。
想到每次吃食和珍宝送上门时芝兰那张笑的不可抑制的脸,朱天仰就觉得头疼,非常后悔自己仗势束修远对他无可奈何,就宠着芝兰,天天跟芝兰插科打诨,笑笑闹闹的过日子,从没好好交他看清时局,思策应对,他过靖王府以后,芝兰这孩子日子要怎么过?
不,不只芝兰,李承欢,束五,束一,束二,张晓晨,李真可,阿弃,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可能回去过以往的日子了,尤其阿弃,明眼人都知道阿弃就是束敬和,现在没有人敢动阿弃,是因为他朱天仰,因为他朱天仰背后有束修远撑着,但是,一旦他离开,阿弃必然是第一个被解决的人,纵使阿弃已经弃掉束敬和这个名字和那张脸,还有李真可,朱天仰曾叫李真可问问家里那边情况,可一点回应都没有,此后不曾有人来探,只有物品上门,看样子岭南王那边很有可能要舍掉束府这边,不准备与靖王为敌,李真可的处境也是不妙,尤其他以前那么爱得罪人。
哎~该怎么办?越想越多人不能留下,象是李承欢,还有张晓晨,都还不知道那个天天往张晓晨屋子送东西的束兆亭,把张晓晨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光张晓晨每见到一件束兆亭送来的东西就要愣上半天,就能让张晓晨活在地狱里。
朱天仰望望天上的月亮,拿起一块金丝芋香卷望着,望着,望着,望了约半分钟后,才轻轻的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果然非常酥脆,但一进口腔内又随即化掉,糖的甜,调味后的芋头咸香,一同在嘴里奔流,浓厚的口感有点像在吃冰淇琳,但又比冰淇琳浓厚,而且是咸甜交加。
小碟上一共有十一个一样的点心,朱天仰明白这金丝芋香卷来的有多不容易,这里的点心偏于朴实,样式也少,这金丝芋香卷以前的做法是把芋头蒸熟裹一层糖就了事,而且也不叫金丝芋香卷,就叫芋糖糕,是朱天仰有次陪着束修远吃点心时提了,如果这芋头先蒸再炸,接着再用画糖技法一丝一丝、一层一层圈在芋球上,从外观就像个金球,根本看不到芋头,看起来精致小巧又好吃,是很久以前提的,朱天仰没想过有天能在束府吃到,他记得以前每次他提这些小点心的新做法时,束修远总是一脸不认同,束修远是个口欲淡薄的人,他不能理解何以要花那么多心思和力气在吃的东西上面。
「最终还不是要被吃下肚里?」束修远曾皱着眉向他提出这样的疑问。
朱天仰还记得束修远皱着眉一脸不认同的样子,朱天仰总觉得他这辈子不可能从束府这儿吃到任何一种他提过的吃食,但是,今天,他吃到了。事实上,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从束修远离开后第二天起,每天都有这个地方原不存在的花俏吃食送到他屋里来。
「你不是说与其用心在立马就要消失的东西上,不如用心于武功、生意上面吗?」朱天仰看着手中一半的金丝芋香卷问。
「公子,那点心是不会说话的。」芝兰进门换上了一壼热茶,笑嘻嘻的又说:「公子,别担心了,你看这几日送到我们屋里的吃食多讲究,连墨祈公子都说好些他连看都没看过呐,这么难得的吃食老爷都舍得往我们屋里送了,可见老爷多重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有人说,无知的人最好命,朱天仰觉得芝兰就是这一种。
「还有这些,这柜子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芝兰面露喜色的整理着今天送来的奇玩珍宝,翡翠,玛瑙,白玉,珊瑚,全都给雕成茄子的样子,起因是前些日子朱天仰雕了件饰品,约莫三指宽,两个手掌长,束修远好奇问了那是什么东西,朱天仰回,那是茄子玉雕,因为他喜欢茄子,所以,今天朱天仰的桌上才会有满桌子的茄子雕饰。
朱天仰看着芝兰一件件拿起来抚摸擦拭,有的还拿来贴着脸,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就忍不住想笑,其实朱天仰爱的那里是茄子样式的东西,他雕的那东西明明就是角先生,换句现代话说就叫做情趣按摩棒;朱天仰是这样想的,虽然束修远那方面能力不错,每次对付他的还有剩,但是束修远实在太多旁务了,而且又三天两头的不在府里,如果有天他很想要恩恩爱爱,束修远又不在府里,他就可以来会会角先生,顺便体会一下李承欢说的暖玉养穴之奇效。
朱天仰想,他那地方束修远不用则已,一用就没有节制,应该要好好保养,不然老了会不会憋不住屎?这地方又没卖包大人,这样很麻烦的,而且他也没脸叫那些丫环小侍帮他洗沾了秽物的裤子呀。
「这是暖玉,你以后没事就把它含在口嘴里,有你好处的。」
朱天仰挑了个约莫两指宽的白玉,玉体通透,泛着晶光,大小刚好一手可握,朱天仰拿了杯子倒了些茶水,把玉往杯里晃上下左右摇晃几下,接着就递到芝兰嘴前,已经都点到芝兰唇上。
基于芝兰对朱天仰的信任,当然是想也不想就张嘴,含。
朱天仰看到芝兰含着那东西的样,忍不住握着玉雕的尾端往外拉又往前推了几下,弄的芝兰嗯嗯嗯的直哼,口水也禁不住跟着前后移动的玉雕溢出嘴角,朱天仰一开始还觉得好玩,但后来就觉得无趣,而且芝兰是弟弟,跟弟弟玩按摩棒没搞头,看着芝兰这样,他也只会觉得芝兰单蠢,一点性趣都没有,朱天仰抿抿嘴,便挥挥手叫芝兰回房自个儿练习去。
看看窗外比肩而立在树上的两人,朱天仰眼睛一转,吹了声口哨,对他们招了招手。
「束一挑一根。」
看着没有动作的束一,朱天仰张调,「这是命令。」
束一哀求着望着朱天仰几秒,发现朱天仰完全没有动摇,束一叹了口气,挑了根不大不小,跟朱天仰拿给芝兰那根一样,也两指宽,但长度就长多了,束一握在手里,还有一个手宽的长度露在外面。
「塞到束五嘴里。」
束一还在迟疑,倒是束五已经张开嘴等着。
「快点。」
朱天仰重重掐了束一臀部一下,束一一惊往前一踏,手里的玉雕就推进束五嘴里。
既然都进了嘴,接下来就容易多了,束一没有多少挣扎就顺着朱天仰的意思操弄起束五的嘴,可是,明明是束一在操弄束五的嘴,但越弄束一的脸却越红,最后连呼吸也急促起来,气越换越短,简值就要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