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徐敛看着唐丰年强盗般的行径,冷哼了声,走到另一个小朋友旁边,冷着脸对他说,“我觉得你堆的坦克一点也不像,整体轮廓过于松散没有立体感,炮塔缺少坦克炮,履带缺少负重轮,我堆的肯定比你好。”
小朋友前面被徐敛唬的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小朋友很生气,“那你来!”瞧不起谁呢!
唐丰年都要笑死了,徐敛真的太好玩了,一脸正经的忽悠人家小朋友,拿沙子怎么堆坦克炮啊,又不能让沙子悬空。
唐丰年脑海里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堆徐敛了,一定要五条横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小冷脸哈哈哈哈哈。
忽然灵感就来了,他现在越看徐敛越像只猫,要不是技术不行,他真的像给他堆个尾巴,摇啊摇的,他可太喜欢了!
五官那五条笔直的横线,给他卖萌的动作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感,尤其是唐丰年堆的是Q版的小徐,大大圆圆的脑袋,就是主打的一个字:萌!
此刻的徐敛,盘腿坐在沙土里,弯着腰认真专心的投入在他的创作里。这样的徐敛唐丰年见过很多次,徐敛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他的眼前好像只有他专注的那样事物,神情微敛,嘴角平直,仿佛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隔离圈,将他从这个世界剥离。
唐丰年将目光移向他的作品,那是一个完整的场景——飞扬的篮球下是飞跃而起的少年,双腿凌空弯曲着,双手朝后拉直,高高扬起的头撞向迎面而来的球。
其实徐敛原本也准备好好整整唐丰年的,堆个他的丑样,但是脑海里想到的唐丰年,浮现出来的只有这样一副图景。
他蹲在地上轻轻的捏着小徐敛大大的脑袋,想把他捏的再紧一点再紧一点,好像这样它就不会散了。
徐敛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喷壶,还有两瓶液体胶水,他踢了唐丰年一脚,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水桶,“去,装桶水来。”
太阳渐渐爬高,温度也越爬越高,他俩还在比热容那么小的沙坑里,吸热还没放热多,热的他们浑身冒汗,唐丰年徒手帮徐敛扇着风,徐敛神色专注的往沙雕做最后的涂胶工作。
因为刚涂完胶,得让它们晾干会,于是他俩买了两个冰棍坐在花坛上,花坛里面种着高大的松柏树,遮阴效果极好。
塑料袋子成功加速了胶水定型,就是有点沾塑料袋,心灵手巧的徐专家耐心的做了分离,两个沙雕就被装在了塑料袋里拎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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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沙雕这个我查了理论上这么做是可以滴,但是我也没试过,能不能保存,保存多久,现实我不知道,但在徐敛唐丰年手里就是可以一直保存啦~
徐敛拿笔敲了敲唐丰年作怪的腿,金属笔的外壳不轻不重在唐丰年裸 露在外的大腿上敲打着,唐丰年被冰的一激灵,迅速收回腿。
“看着地图,按照经纬度先确定几大洲的大概经纬度,考试会给你经纬度的方形图,记住每个洲上比较大的典型的国家,考试不会出特别偏的。”
“你要是实在记不住那么多,这一两分可以不要,把典型城市,气候洋流,地形山脉这种占大头的拿到手就可以了。”
唐丰年枕着胳膊看着徐敛一页一页翻动着,他神色浅淡,目光平静,把唐丰年为难的要疯的课本在他眼里仿佛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他能轻而易举的掌握这上面所有的内容。
这些还好,不会写他还可以编,他最喜欢政治了,那些大题,他不背都可以编出来,什么如何面对挫折啊,如何树立自信啊,对他来说小case,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数学,有些题目他连看都看不懂,还那么长,太头疼了。
他托着脸,侧头看向徐敛,雪白崭新的习题册上,被他一行行流畅的写上答案,他写的很快,笔锋就显得很飘逸,向□□斜着,像是英文报刊里印刷的花体,有一种行云流水的好看。
夏日总是带着明亮的滤镜,唐丰年一抬头就能看到水洗般清澈湛蓝的天,楼下成荫的樟树,一偏头,能看到一朵从天上飘来的云朵。
窗外卷起一尾微风,垂在窗帘上的风铃摇晃着细碎的风声,徐敛额前的碎发在风扇中倾斜晃动,露出他冒着细汗的额头。
唐丰年调整了下电风扇的位置,让它对着徐敛。而他顺着余风和窗外的微风枕在手臂上做了一场夏日好梦。
梦里有摇晃的风铃声,像瀑布击打在石壁上的声音,他好像站在山谷里,看到眼前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他单脚抵在溪边的巨石上,回头对着那个被阳光遮盖的看不清五官的人大声喊道,“喂!徐敛!这里有瀑布啊!”
场景一变,他看到满目的深蓝,好像大海一样,头顶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他挡着眼低下了头,脚底被浸入松软的沙土里,纯白的海浪卷着细闪的流光冲击着他的脚腕,一波一波,清凉的像是风吹过一样。
他闭着眼插着兜一步一步朝着海的深处走去,周身好像传来海鸥的鸣叫,他置身于广袤的天地,闭着眼明明他什么都看不到,脑海里却清晰的放映他张开手在深蓝色的大海中的画面,纯白的海鸥在周身飞舞鸣叫,画面在飞舞中旋转,他张开手,在无尽的旋转中倒向了身后的大海。
倒下的那刻,包裹他的不是下沉的海水,而是坚实的草垛,白日褪去,星星点灯,他枕在草垛上,一手指着面前的那颗星对旁边的人说道,“你看这颗叫小唐星。”
看到桌上被他睡皱的书,他就更烦了,他幽怨的望着沉浸在学习里的徐敛,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我不想学习了。”
唐丰年单手骑着车,一手拿着球,有时候炫个技干脆解放双手,骑着车来个转球,像马戏团里那个骑独轮车的。
徐敛跟在他旁边,也是单手骑着,另一只手插在兜里。他看着唐丰年玩球,玩的忘乎所以,开口提醒道,“注意看路。”
唐丰年嘴上答应着知道,眼神还放在球上,就比如前面有个弯,他忙着接球,要不是徐敛提醒的早,他应该翻到湖里了。
徐敛五指一握,球牢牢的抓在他手上,他把球夹在臂弯里,单手骑着车,悠悠哉哉的感受着骑行带来的风。
没了球吸引注意力,唐丰年就把注意力放在徐敛身上,他张着双臂,风流吹着他的头发,不长不短的头发被风吹成一条条平行的直线,露出他高高扬起的眉眼,他转头朝着徐敛笑着,露出了他微尖的虎牙,高呼道,“老徐,刺不刺激!好不好玩!”
高速流动的风声卷着唐丰年肆意烂漫的笑声吹到徐敛耳旁,他的脸上也被染上了笑意,他笑着说,“好玩,刺激。”
吼完他自己都笑了,那种好像要吼尽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的感觉,那种疯了的感觉,他偏头望向那个于风融为一体的少年,弯起了眼,是唐丰年带给他的。
到达新塘小学的时候两人都累的够呛,有一个极大的坡,唐丰年非要跟徐敛比赛谁先怕上来,结果就变成这样一副两败俱伤的模样。
停好车两人带着球,跟不记事的大爷打好招呼,走进了校园。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球场上,一攻一守,玩的不亦乐乎。
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人瘫在篮球框下,唐丰年灌了口水,望着同样在喝水的徐敛笑了笑,拿手肘捣了捣徐敛,杨眉道,“学霸要多注意锻炼,别天天闷着做题。”
徐敛不像唐丰年喝水那样一瓶对着喉咙就是灌,他慢条斯理的补充着水分,所以唐丰年的恶作剧没有得逞,他偏了偏手臂,一滴水都没有撒出来。
唐丰年摩拳擦掌要跟徐敛来着贴身肉搏,徐敛抬手一个球就落到了他怀里,于是,他们又开始了球王真霸赛。
故事的结尾,徐敛又一个三分落尽了唐丰年的框里,唐丰年捂着胸肋骨的位置,之前喝太多水了,现在岔气了,不仅岔气,他现在还很生气。
初中知识记不太清了,胡编乱造的,考试别拿我瞎画的重点去套啊
浅看了下初一的卷子,政史地好简单,数学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头垂到地上的花朵)
十三岁的小唐:我要让徐敛跪着叫爸爸!
二十三岁的小唐:爸爸我错了,爸爸饶了我吧,爸爸……最后一次了行不行!(跪着叫爸爸)
唐丰年先是被讽刺到了,刚要怒骂他瞧不起人,转念又觉得遗憾,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所以这次开学考,唐丰年过的格外珍惜,他跟徐敛一个倒一,一个倒二,很光荣,以前唐丰年最经常坐的位子给徐敛坐了。
开考前,唐丰年回头扒在徐敛的座位上跟他说话,徐敛虽然在低头看书,但是唐丰年说的每一句他都有在听。
唐丰年跟徐敛一来一回背诵着,不得不说在所有科目里,唐丰年唯一愿意花时间的就是语文,他很喜欢诗词里面三言两语就写出来的江山如画,荡气回肠;喜欢文字无数的排列组合,碰撞出的情感、画面、世界。
陆遥环着胸坐在他桌子上面看着他们一问一答的模样,非常震惊,唐丰年这小子居然考前还抱佛脚?
唐丰年给他屁股一巴掌,让他玷污他神圣的桌子,笑骂道,“去你的,你唐大哥我这是在检测实力。”
陆遥很不屑,在唐丰年的巴掌袭击到他的屁股之前躲过了那巴掌,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小唐啊,别挣扎了,小抄比你的记性靠谱。”
见唐丰年已经要撸起袖子站起来揍他了,他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他发现最近唐丰年啊,很奇怪,他现在不跟他们插科打诨了,天天就跟在他同桌旁边混,非常不对劲。
赶走了陆遥那烦人的苍蝇,唐丰年又趴回了徐敛的桌子上,徐敛现在不看书了,他十指交叉支撑着下巴,淡红微薄的唇似笑非笑的轻捻着两个字,“小抄?”
出身于一个教师家庭,他妈还是大队主任,集官二代,师二代的唐丰年从小就被教育着,可以成绩不好,但是不能抄袭。
他不禁笑了起来,他好像看见长在水稻田里的唐小苗,摆着绿色的腰杆对着他说,“我长得最好!我长得最好!不倒也不歪!”
他十指交叉着,手肘撑在桌上,眼神望向窗外,早上十点的太阳,活力四射,站在太阳下面的冬青树油亮的叶子被反射到发光。
徐敛是一个从来不会把自己真实的心里想法袒露给别人看的人,每次写作文的时候,他都会把背好的范文拼凑下放上去,照往常一样,他用模板把作文写完。撂笔的那一刻,他撇向旁边的草稿纸,又握紧了笔。
“我不是很喜欢吃糖,因为会长蛀牙,但不得不承认,人们是需要吃糖获得的多巴胺的。这会使他们愉悦,快乐。”
“人们之所以会对一件事记忆犹新,难以忘怀,不过是这件事在你的回忆里带着沉重的重量,让你一想起它,猛烈的情绪就压在了你心上,你便知道你很在意这件事。”
“而当我被问道‘你最难忘的一件的事是什么’我以为我第一时间会想到无尽争吵中的父母;会想起无人问津的膝盖;我以为我难忘的回忆都是苦涩的,但是我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唐丰年。”
“我想到跟我打架时张牙舞爪的他;想到泼我一身水讨人嫌的他;想到不爱学习总是吊车尾的他;很奇怪,他明明劣迹斑斑,我却一想起他总嘴角带笑。”
徐敛抬起头看了一眼唐丰年趴在桌上懒散的背影,想到他每次趴着写出来的狗爬字,轻轻的笑了笑,又接着往下写着。
唐丰年交接完试卷的那刻就回过了头,正准备跟徐敛吐槽这次试卷字好多,写的他昏昏欲睡,他写完就在草稿纸上画小人,眼神一瞥他看到徐敛的草稿纸上满满的字。
他回头把自己的草稿纸拿到徐敛面前,兴冲冲的举给他看,“看这是迪迦奥特曼!我画的像不像!”
陆遥从旁边伸长脖子看过来,他摩挲着下巴,思量了会沉重的说,“唐哥说实话我觉得你画的有点丑,你看我画的假面骑士,是不是很有灵魂!”
小陆否定完唐哥后就立马展示他的大作,唐丰年撑着前后两张桌子给他来了个飞来一脚,他骂道,“我去你的!你画的才丑!”
徐敛在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书包了,他瞥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唐丰年,淡淡的问道,“走不走?”
徐敛本来可以直接转身就走逗逗唐丰年,看他着急忙慌的模样。但是,他靠在后墙上看见唐丰年边回头边收拾东西慌忙的模样,他就不想逗他了,因为唐丰年每次回头看着他的眼睛都写满了不想他走。
怎么说呢,其实没必要那么矫情,徐敛就算不在教室里等他,也会在停车场等他,就算不在停车场等他,他也会在餐桌上等他。但每一种距离的等待都是不同的,他就想徐敛那种寸步不离的等待,徐敛给了他,他才会那么高兴。
有些小孩真的很好哄,你在原地多等他一会,他看见你还在,他就会热泪盈眶,觉得你是天底下跟他最要好的人。
唐丰年是泡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他总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即使有些爱很细枝末节,他也能在其中汲取到非常非常多的快乐。如果他知道有人把他写进了作文里,还用了非常多的好话,那个人还是徐敛,他一定一定会高兴成傻子。
开学考的安排很紧凑两天半考完,唐丰年这两天半的生活过的真是苦不堪言,跟着徐敛,他简直泡进了书堆里去了,白天考试晚上学,他都快成了学习机器了。
唐丰年瘪了瘪嘴,搬着板凳坐到了徐敛旁边,盯着题目还没有一分钟,他就戳了戳徐敛,“滴滴滴,徐敛牌点读机,这个我不会,什么意思?”
唐丰年尴尬的脚趾扣地,徐敛可不会放过他,笔头敲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没事多读点书吧。”
唐丰年默默想道,有学问的男人真可怕,他就算是骂你,还会用另一套说辞来掩盖他的罪行,顺便还能嘲笑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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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学小唐哦,楼梯间玩滑滑梯!
Hello,今天想特别感谢小可爱们~
我今天申签结果下来了没有过,本来很失望的,但是看到一位小可爱的评论,她说我写的很好啦,我顿时就不失望啦,兴冲冲的更新了甜甜的一章~
哈哈哈哈我不是在复习周嘛,然后就特别羡慕唐丰年,他有他家徐敛可以给他精准的划重点,少走一条单身狗的弯路(大哭)
之前写过一个他俩的人物小传,今天用到了一部分就把全部放出来给大家看看啦,有点长就是说~
我一直用意气风发来形容他
但这个词过于宽泛,过于单调
他生长在这一片质朴的土地上
带着这片土地所有美好的特质
他真诚,善良,活泼,开朗
像风像山像寥寥炊烟像麦浪滚滚
他身上有着让人快乐的魔力
每一个跟他交谈过的人都不会不跟他做朋友
他身上像是藏了一本厚厚的丰富多彩的故事
他总能跟你说上许多生动有趣的故事
就算再冷漠再寡言少语的人
跟他待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无聊
他总有很多五彩缤纷的情绪
快乐的愤怒的悲伤的委屈的
快乐是他的基调,愤怒总会很快被自己安慰好,或者徐敛一哄就好,悲伤不会超过三秒,委屈只会在徐敛面前
小疯子,你要向风而行,去感受风吹在你脸上的肆意与自由,去做一个自由肆意的人
张开手任风穿膛而过
你要高高飞起,去拥抱你的云朵
如果你要飞的很高很远,要记得把握住你的线留给徐敛
他会紧紧的握住你
许你远行也不愿你远离
想起徐敛,我的脑海便浮现少年老成四个字
我总是拿冷拿傲来形容他
因为他对于那些浮于人世的交际不愿理会
于是在旁人眼里,便是冷傲,便是不合群
他诞生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里,
争吵忙碌空荡是他们家庭的常态
他从迷茫不解变成冷眼旁观
他看透了这世间很多事情
他逼迫自己成为一个大人
在少年的年纪
他的臂膀明明很单薄
却扛过了很多的风霜
他一直以为这便是他人生的活法
冷漠,游离
直到他遇见了唐丰年
他吵闹,聒噪
却让他的世界变得生动有趣
他曾经冷眼的旁观的世界
终于变成他想努力走近的世界
只有遇上了唐丰年
冷漠孤傲的徐敛才会变得生机勃勃
他会嘲讽,会傲娇,会赌气,会吃醋
会犯幼稚,也会哄着人
这是有了爱的徐敛
开学考结束的那个下午,唐丰年简直是吹锣打鼓般走出了学校,他勒令徐敛今晚不准学习了,陪他看铠甲勇士!
唐丰年也不知怎么就下意识就往徐敛身后躲,跟他当年被他妈拿鸡毛掸子追着跑他往他哥身后躲一样的下意识。他好像默认了这两个人都会护着他。
“大哥我金盆洗手了,小弟你护着我。”唐丰年贴着徐敛的后背,下巴搭在徐敛肩膀上理直气壮的说道。
唐丰年原地抓狂,他最讨厌徐敛说“嗯”了!以前才认识的时候,天天跟个复读机一样只知道说“嗯”,导致他现在都有应激反应了。他恶狠狠的威胁道,“不准对我说‘嗯’!”
晚上,唐丰年还以为把徐敛拖过来会非常困难,他都想了好几种说辞,好几种办法,丧权辱国的条约都想了几条,什么开学帮他打水啊,上课给他扇风啊,打球给他让几球啊,但是唐丰年刚敲开门进到徐敛家,徐敛就带他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有两张床,一张很低很矮,正对着电视剧,另一张是简易版的拔步床,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多的雕花就是四面都有床柱。
因为许久没有人住了,床都没有铺,徐敛从房间柜子里抱出来几床被子,唐丰年被指挥着去擦床板,铺好了床,他俩往床上一躺,摁开了电视机,摆好姿势看起了唐丰年爱看的铠甲勇士。
等节目结束了已经快要九点了,唐丰年今天一天的脑力劳动又体力劳动的,电视还没放完就昏昏欲睡了,他歪头靠在徐敛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说道,“老徐,我不想动了,我想在这睡。”
徐敛沉默了会,看着他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下了床,他一离开唐丰年的头就滑到了枕头上,唐丰年闭着眼睡的不省人事。
他去了唐丰年家,杨女士刚刚准备来喊唐丰年回家,徐敛就把唐丰年在他家睡着了的事情跟杨女士说了声,杨女士笑骂道,
看着睡的又香又甜的唐丰年,他叹了口气,心想幸好他俩都提前洗好了澡,不然叫醒这只猪起来洗澡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第一次跟人同床共枕感觉很怪异,但是头沾上枕头了,好像神经都被舒展开了,他跟唐丰年面对面侧躺着,盯着唐丰年的脸看了会,他开始分析唐丰年的面相,印堂光泽红润,多好运福报;鼻尖圆而高挺,生财有道;山根丰满润泽,健康且为人多旷达……
清晨第一缕光照到唐丰年脸上的时候,他餍足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但是一拱腰他的腿好像碰到了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他一声“wc!”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猛地睁开了眼,他看见了一个乌黑发亮的后脑勺,后脑勺缓缓转向了他,他看见了徐敛黑沉黑沉的脸!
迟到这两个字像是触发了唐丰年的弹簧机制,他猛地从床上调到地上,光脚在地上找鞋,从床头看到床尾要不是床底没缝唐丰年估计都要趴在床底下找了。
徐敛看着他的飞扬的脚步,忽然感受到隐隐的腰疼,他咬了咬牙,如他所料,唐丰年的睡姿确实让人没法期待!
唐丰年正坐在桌子边上环着胸跟对面的郭让聊天,两条腿本来是撑在郭让桌子下的横梁上的,听到陆遥的声音立马从上面蹦下来。
唐丰年一听,数学满分的年级第一,他觉得是徐敛能做出来的事,他反驳道,“说不定是我们家徐小敛呢!”
徐敛正在做英语试卷,下午的灿烂阳光全都透着窗户洒进来,他本来是垂着头的听到唐丰年的话他在似梦似幻的光芒里抬起了头看向了唐丰年。
唐丰年看到陆遥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信,切,没有眼力见的陆遥,等着吧,他家徐大学霸肯定会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他坐回到座位上撑着下巴望着徐敛越看越觉得高兴,他仿佛看见了第一的王冠已经飞到他同桌头上了~
徐敛看都没看他一眼,握着笔的手都没有停,玩着胶带的另一只手摸上了桌边角的语文书,两指一勾一撑,就挡住了唐丰年的视线。
给他放会到原位,唐丰年拿过徐敛玩过的胶带,一根手指摇晃着它晃圈,这是他最近发现的徐敛的一个小习惯,他做题的时候另一只手总喜欢把玩一些东西,有次他看到徐敛单手操控着橡皮翻跟头,还有次他看见徐敛让胶带在他虎口滚圈,都快给他玩成文具杂技团了,反正单着的那只手什么都玩的起来,就是不可能规规矩矩的放着。
没有如愿以偿把徐敛惹的气急败坏的唐丰年也觉得很无聊,他趴在桌子上将手里的胶带滚到徐敛手旁边,看着它又被撞着滚回来,一来一回玩的不亦乐乎。
他一边自娱自乐一边开口跟徐敛聊天道,“老徐你说你天天就是做题做题,做那么多题有什么用呢?”
徐敛瞥头看到撞在自己手腕上的胶带,第三次忍了忍没有将它没收,他回答唐丰年道,“训练思维。”
如果说看动画片,玩游戏是唐丰年玩乐的方式,那么对于徐敛来说做题也是他玩乐的方式,每一种数字的排列组合,不同的算法,解出一道环环相扣逻辑紧密的题目的成就感,带来的愉悦感可以说跟唐丰年从动画片和游戏里得到的快乐是等同的。
唐丰年忍不住开口道,“你都那么聪明还要训练啊?人要那么聪明有什么用,不是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