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隔壁竹马一起长大—— by我乘风月

作者:我乘风月  录入:06-28


唐丰年气的当即就在座位上踹了前座的陆遥一脚,陆遥“嗷”了一声,委委屈屈把板凳往前挪了挪,他心想,学霸打你的,你找学霸去啊,怎么能迁怒呢。

至于唐丰年为什么能够在三班当哥多年,并且没有人敢暴打他的原因,大致有三。一个是他高,在初二一米六,一米七的萝卜蹲里,唐丰年这个一米八格外扎眼,很有威慑力。其二是他帅,在一群无比中二的群体里,帅即天理。其三是他能打,虽然三中校园环境较为和谐,但不乏还是有些不良少年,俗称混混。由于小唐同学卓越的外貌条件,曾经惹过不少桃花,虽然小唐本人表示很冤,但是就是有人堵上门了。那只能打了,拜托,新塘小霸王的名称可不是白来的,打架这件事上,唐丰年认第二没有人能认第一,哪怕是围殴。

校园里的混混打架都没有章法,你一拳我一脚的,但是唐丰年小时候跟他哥学过,他哥可是省散打冠军,专攻他们下盘,他腿劲又很足,经常一脚过去,就是一片哀嚎。混混们吃了亏,久而久之也不来找唐丰年麻烦了,他在哥圈也算出名了。

校园的故事是藏不住的,不久就都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喊上唐丰年唐哥了,有些人或许都不知道他叫唐丰年,只知道他叫唐哥。简单方便好记,能够广为流传,唐哥的称呼都快在三中代替本名了。

当然与唐哥并驾齐驱还有在流言与八卦中代称的校草和校霸,可以说除了学习,唐丰年在颜值和武力值上在新塘可以说是封了顶了的。

当唐丰年第一次听陆遥喊徐敛“徐神”的时候,他很疑惑也很不平,“怎么喊徐敛就是神啊,怎么不喊我唐神啊?”

“就是传闻你被徐敛打到肾虚从校霸宝座跌落神坛的事情啊,整个三中都传遍了。说...说你不行了,三中校霸要换成徐敛了,哦不,徐神。”

唐丰年瞳孔地震!他僵硬的转头看向徐敛,二郎腿也不翘了,手也不环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陆遥,对着徐敛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但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传出的谣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谣言果然是什么都有人传,也还真什么都有人信。

后来有人过来埋了他,为他的坟墓浇上了最后一捧土。徐敛拿过他搭在靠背上的校服外套,盖在了他头上,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对他凝重地说道,“安息吧。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被埋在外套里的人缓缓竖起了一根中指,身旁传来闷闷的笑声,像是树梢的蝉鸣,在唐丰年耳边响彻了一节夏日,夏日的灼热烧红了他的耳廓。

可谓是项上悬刃,稍不留神落下来就是一条性命。陆遥和郭让最近也都不皮了,还参与了问徐神问题的大军。只有唐丰年和徐敛两个人无所谓,唐丰年是因为他爸妈非常民主宽容,对孩子采取放养法;而徐敛纯属是实力摆在那里。

两个人的心态都很平稳,不过唐丰年还是暗暗努力了下,毕竟他还想着要根徐敛一起考进市里,按照他们学校一贯的招生比例,他至少还得考进前两百,现在他还只是五百多飘荡的小学渣,这次浅浅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就算是挤进前五百吧。

唐丰年愤怒的转过头,跟徐敛作案的凶器来了个人赃并获,他一把没收了徐敛的凶器,怒气冲冲的瞪着徐敛。

豪情壮志被徐敛这么一打乱,汹涌的情绪全都发泄在做题上,老子要跟徐敛考上同一所学校,然后天天揍死他!

对于初中生而言有限的知识,不宽泛的命题,努力了,认真了,很快就能得到回报。毕竟初中还是爱玩的年纪,能在这个年纪稍微爱学习一点,就足够脱颖而出了。

很快唐丰年就要迎来验证他努力成果的那天了,他没有在那个熟悉的第28考场,去了他从前没有去过的17考场,但他这次还是坐在倒数第二个的位置,只是这次他再回头没有徐敛了。

写完语文的时候,他停下了笔,从位置上抬起头看向了对面。对面最顶层第一个教室里坐着的第一个人是徐敛,全科第一,全校第一的number1.

尤有荣焉,徐敛这般优秀,连带着唐丰年都觉得自己被镀上了金光,他转着笔想到,好歹也是被学神特殊关照过的男人,他要让他们那些抱学神大腿的好好看看,能直接坐学神大腿的人是怎么演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

他还有个更宏伟更美好的展图,只是听起来有些痴人说梦,他还想跟徐敛坐一个考场,最好是一前一后。这简直就是明晃晃把他想考年级第二的野心写在脸上了。

唐丰年才不管什么可不可能,他就是敢想,能不能做到再另说,毕竟当徐敛的小后腿哪有跟他并肩而立香啊。

有时候他也会埋怨徐敛怎么登的那么高啊,他追起来都怪麻烦的。但是再一想要是徐敛没有这些夺目璀璨的光环,他会注意到他吗,会对他愿屑一顾吗?

后来他发现这是个伪命题,只要是徐敛,他就是自带着那么多光环,他之前说过,徐敛天生就是那种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人。

但是他跟他做朋友才不是因为那些光环,那是某一天唐丰年看到守望着田野孤独的徐敛忽然涌起的想要拥抱住他的冲动。

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唐丰年第一个冲出教室,一出门就看见徐敛单肩背着包,一手插着兜,倚在走廊栏杆上看着他。

向晚的日光并不是那么炙热,唐丰年向来考试就往口袋里塞几根笔就够了,没有书包的束缚,他蹦跶的像樟树下被风吹动的日光。

徐敛预判到唐丰年绝对要来闹他,慢悠悠的脚步忽然加快起来,像是秋日的疾风,卷过唐丰年这片落叶,瞬息就跑了。

唐丰年拔腿就追上去了,他们在人群中与众人擦肩而过,像是人潮里浮动的游鱼,耳边擦过的是众人的欢声笑语。

等期中成绩全出来的时候,唐丰年一手拎着成绩单,一手支在徐敛桌子上,歪着头凶神恶煞的说道,“这叫发挥的一般?”

成绩单在唐丰年激烈的情绪中颤动着,徐敛环着胸从他手里拿过饱受摧残的成绩单,看了眼唐丰年的成绩,不错进前二十了,第19。

唐丰年忽然脸一红,燥得慌。他一个年级第一,夸他这个三四百的小垃圾,怎么听怎么都像矮一截。

徐敛被唐丰年遗憾的小表情逗得直乐,他环着胸望着唐丰年打趣道,“我唐哥怎么不配,我唐哥什么都配!”

他们最近是发现了徐神跟唐哥俩人每天都要来几场这样的摩擦,他们猜想着,可能是唐哥肾好了,又行了,又开始跟徐神争夺校霸之位了。

唐丰年刚要说不服,后颈就被人又捏了捏,一阵酥麻感爬满了全身,唐丰年整个人像是被电软了一样,一张脸火速爬上了血色,他又急又燥,连忙说,“服服服!”

只是唐丰年还捂着脖子瘫在桌子上久久不能平复,脑海里各种想法飞窜,为什么他总打不过徐敛?为什么刚刚要脸红?为什么会有那样那样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唐丰年又要疯了,他决定他要跟徐敛冷战!肯定是徐敛影响到他的战斗力了,他要跟徐敛保持距离然后默默恢复战力。

于是徐敛就看见唐丰年一拱一拱把自己拱到离他最远的桌子边角,他挑了挑眉,又开始了什么新战术?

后来徐敛才发现这个新战术叫冷战。唐丰年坚持上课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不给,下课就坐在位置上,就这么占着那一条边边趴着。

他等了徐敛三节课,三节课他就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可是明明以前徐敛只要有一秒不高兴的迹象,他就会立刻哄他。为什么徐敛不是这样对他呢?

但是徐敛在他设置的最后期限完成了他的期待,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又觉得很委屈,为什么让他等了那么久?他的心思很难猜吗?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开口?为什么一定要他开口?

千言万语堵在唐丰年的鼻息间,他呼吸都带着沉重,他有很多话可以说,但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徐敛头一次生出愧疚的感觉,慌乱像是沸水浇过他的心脏,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是什么时候把唐丰年弄哭的。

最近唐丰年总是会走神尤其是跟徐敛走在一块时被徐敛的肩膀无意间碰到的时候,他会感觉那块肩膀都丧失了知觉,整个人都空白了好几分,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震的他耳鸣。

还有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哪怕他们都是背对着睡的,唐丰年还能通过黑夜放大的感官感受到徐敛的呼吸起伏,他闭着眼想着,徐敛离我好近啊。

他总觉得他现在这个状态不正常,他开始无意识的逃避跟徐敛的接触,以前总是勾肩搭背的走着,现在他们就算并肩走着也要隔上一个书包的距离。

但是他又怕被徐敛察觉到,这些举动又是小心翼翼的。好像他变成了一个小偷,偷偷摸摸在徐敛的世界外打转。

但是他隐约觉得这是青春期的正常反应,因为徐敛好像也这样。他也会因为被自己不小心的触碰而感到僵硬。

他已经为此头疼了好几天了,要是办起他自己的生日,他能搞出几百种花样。但是徐敛的生日......

他总想替他办一场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生日宴,就跟他的一样,但是又怕徐敛觉得他做的很多余,他压根不需要那样,也不需要他插手。

下定决心要为徐敛偷偷准备一场生日是在一个明媚的早晨,他被英语老师大课间叫过去听写单词,他这次听写的很顺利,被英语老师夸了几句就放了回来。

他当时正迈着雀跃的步伐从楼梯口蹦跶着准备回班,从走廊下意识望教室里一瞥,想要看看徐敛在干什么。

九十点的太阳明媚盛大从他这里洒落到教室,而徐敛坐在距离光线一步之遥的位置安静的看着书,身旁的座位被光洒满,却半点没有蔓延到他身上。他的周围空荡寂静,只有他一个人。

他忽然发现,这里除了他从来没有人真正走到过徐敛身边。以至于他一离开了,徐敛只剩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徐敛在计划表上写下这个日期的时候,笔尖停了会。以前他总觉得这几个数字是最特别的数字,因为在这一天他出生了,他还以为这天是他的幸运日,他无论许下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停驻一会,端详着这个独属于他最特殊的日子,再看着它平淡枯燥的流逝去。

22号是周五,那天唐丰年推着车走在他旁边的时候,忽然在小卖铺门口停下了,他一手撑在车把手上,一手插着兜眼神望着小卖部朝着他笑,“老徐,明天想要什么?”

徐敛愣了愣,其实他很不喜欢这种讨要的感觉,但他好像已经三番四次从唐家讨要东西了。唐爸的奖励,还有...唐丰年给的生日礼物。

他还是跟着唐丰年走进了那家便利店,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令人心动的礼物,他还是认真地挑了个溜溜球银蓝色的,很炫酷。

他把溜溜球递到唐丰年面前,唐丰年朝他比了个ok,那时他望着唐丰年跑去结账的背影,他想今年算是又过了一个生日了,他收到了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个很漂亮的蓝色溜溜球,唐丰年送的。

只是心头的种子像是缺了什么,不再有那种破土而出的松动感。隐隐的这颗种子安放的土壤松了松,名为期待的种子咕嘟一声的坠入深处,那是期待落空的感觉。

那一路五光十色的唐丰年似乎跟他说了很多话,但是耳边的风声总是很大,眼前像是空茫一片,他听不清唐丰年的笑声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笑容。

凌晨十二点,他在五光十色的梦里被人叫醒,这次在床头暖黄的灯下,他看清了唐丰年脸上的笑意,暖烘烘的。

板直了日日夜夜的脊背在那一夜月色的入侵下忽然弓了起来,在那一声充满祝福的生日快乐里海棠花泣不成声。

把徐敛弄哭了这是唐丰年这场生日惊喜中没有预料到的场面,他愣愣的看着徐敛眼尾一瞬间染上了红,紧接着豆大的露珠从海棠花蕊中流出,而下一秒海棠花就垂下了头,只能看见那纤白颤动的花茎。

那一刻唐丰年的脑海里是空白的,他的手还在半空僵着,笑容一半还僵在脸上,他的脑海里只剩一个意识:他把徐敛弄哭了。

难受的情绪像是丝线一样紧紧缠住了唐丰年,但下一秒他僵了的身体就被人温暖的拥抱住,海棠花在他耳边轻声低语,“谢谢。”

他轻拍着徐敛的脊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弯起了眉眼,“走,带你看看你唐哥给你准备的生日惊喜。”

星星点点的烟花在寂静的夜色里绽放开,唐丰年举着烟花棒回头笑着望向徐敛,“老徐,据说下雨天是神放的烟花,你看我请你看了两场烟花了。”

绽放在夜色的烟花棒四散的烟花像是夜空散落的星星,消失在夜色里又忽现水洼里,像是神的烟花落在了人间。

下雨天是神放的烟花大概是徐敛听过下雨天最浪漫的形容了,他垂着头看着那个散落星星的人,声音轻而缓,“我收到了。”

破天荒的,唐丰年第一次一睁眼能在床上看见徐敛,他有些新奇,还在心里默默感叹,他真的越来越有做学霸的潜质了,醒的是越来越早了。

徐敛被他旁边的动作弄醒的时候,唐丰年就开始跟他吹了,徐敛面无表情的把床头的闹钟扔到他面前,上面硕大的表盘显示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十点多了。

唐丰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行了,“老徐,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懒了,都跟我一样了。”

唐丰年大概悟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吹起来,他架着徐敛的肩膀波澜壮阔的说道,“怎么样你唐哥是不是浪漫死了,说你有没有爱上唐哥。”

徐敛正扣着衬衫的扣子,闻言瞥了唐丰年一眼,就在唐丰年已经做好了要被徐敛狠怼的准备了,徐敛却对他风轻云淡的说,“爱死了。”

他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撤回了架在他肩膀的手,嘴上虽然谴责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只是埋在肌肤里的心脏一下一下猛烈的跳动着。

徐敛背对着他垂下眼静静的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他只是借着皮囊说出了他的真心话,况且他知道唐丰年不会当真的。

他抬起头直视着镜子里冷漠锋利的人,你说可笑不笑,明明是最荒谬的玩笑,却是他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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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低头看水洼,就会想起我说,雨是神的烟花。
——山本起司
感觉又浪漫又有点小难过的一章,可怜巴巴的小徐

那天中午去小唐家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唐丰年什么时候跟杨女士说了他在今天过生日,给他盛上了一碗长寿面,唐家人的祝福声混着热气蒸腾的汤面流入他的肺腑,恍惚中他想起了他第一天来到这里吃的也是这碗汤面。

好像老天把前边欠他的所有的温情和关怀都在这里还给了他,他在这里才明白原来他也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小孩。

原来到了他生日的那天徐敛才知道唐丰年之前问他想要什么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那人早就悄悄准备好了他想给的。

这种想法出现在唐丰年笑眯眯的从背后变出一盆太阳花开始,这个人早就偷偷给他准备好了礼物,就想看见他吃惊的模样。

唐丰年把那盆快要有他两个手心那么大的太阳花捧到徐敛面前,向他隆重介绍,“这一盆是在我手上顽强求生三年仍存的太阳花,我奶跟我说太阳花是最好养活的花,给它们点阳光就灿烂,我现在把它们郑重的交给你,这可是我养的最好看的一盆,你要好好珍惜哦。”

徐敛看着唐丰年一脸珍重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他从唐丰年手上接过花卉,其实太阳花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文人墨客甚少用笔墨去描绘它,它放在满山坡的野花中都辨别不出。

徐敛不是特别爱好风花雪月的人,对花也没有特别的感情,捧着这盆唐丰年的花顶多也是一份爱屋及乌的喜爱之情,觉得它们灿烂的形状,像唐丰年一样可爱。

依旧跟狗爬一样的字,但是徐敛却没有过多注意这个字的形态了,这句话的内容像一根醒木敲在他的神经上,让他的精神都一阵战栗。

他看到了徐敛在这片土地上的不适应,他看到了徐敛对于这里的陌生感,他看到了徐敛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至于那个宝箱,徐敛在房间扫射了一拳,在唐丰年那边的床头柜上看见了一个木制的盒子,他拿着钥匙尝试的打开了下,锁开了。

徐敛蹲在地上望着这个盒子里面有些幽默好笑的话,他笑着笑着捂住了眼,眼睛一阵滚烫的热流顺着指腹涌出。

他想把木盒摆在装饰架最中间的位置,但又担心它放在外面会落了灰,他试了很多地方,最后把木盒藏在了衣柜的抽屉里,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他以前总有把秘密放在衣柜最下面抽屉里的习惯,他在这里藏过日记,放过许愿卡片,但是现在那些已经不是他的秘密了。他的秘密花园原已荒废,但现在又再度重建。

看见楼上总算传来了脚步声,唐丰年靠在门框上等待着徐敛缓慢出现的身影,见到徐敛的时候,他懒懒地开口道,“你好慢哦。”

两人走了沉默地走了一会,唐丰年假咳了两声,眼神游离道,“那什么,唐哥送你的礼物,喜欢不?”

对着徐敛的那只耳朵能够看见一抹红色迅速占据耳廓,徐敛好笑着看着唐丰年的反应,心尖颤了颤,他轻轻的嗯了声。

“我还约了陆遥郭让他们中午一块吃饭,你要是介意,我就不跟他们说今天是你生日;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一块给你过个生日。”

唐丰年的眼睛晶晶亮亮,他细腻妥帖的包裹着徐敛可能会有的各种情绪。徐敛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这份好意。

等四个人汇齐的时候,徐敛很明显的看出来陆遥郭让他们脸上憋着的激动,但是他们又什么都没有说,他转头看向唐丰年,唐丰年抛来一个眼神,徐敛就猜到了他估计又在想什么花样。

放假哪有不玩的,他们骑到了小镇上面唯一的一家游乐场,买了四根甜筒,边走边舔,由于四人颜值不低,且两人输出过高,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而四个人对目光熟视无睹,陆遥指着一闪一闪还正唱着儿歌的旋转木马对着唐丰年说,“这个好玩,唐哥你快骑那个白色的,这样你就是白马王子了。”

一行人买好了票,坐在座椅上绑好了安全措施了,唐丰年跟着他们对视了一眼,严肃道,“准备好了吗?”

唐丰年话音刚落,海盗船便在空中开始摇晃起来,起初还很缓慢像是平地飞跃的秋千,摇啊摇海盗船飞起的弧度越来越高,那种下落的冲劲越来越强,紧接着冲劲又带着海盗船飞跃到一个新的高度。

风速越来越快,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下沉又飞扬,那是一种眩晕的感觉,唐丰年觉得爽呆了,他喜欢这种跌宕起伏的刺激感,喜欢在风里大声呼叫的感觉,喜欢这种身心合二为一刺激的感觉。

海盗船终于在疯狂的尖叫声中缓缓停了下来,唐丰年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像是酣畅淋漓的疯闹玩一场,此刻他只能懒散的倚在徐敛的身上,至于徐敛,徐敛就跟没事人一样,面色平静的上去,又面色平静的下来,像是什么都无法惊动他这滩湖水。

唐丰年靠在徐敛身上还不安分,非要在他脸上动手动脚的,一会捏捏徐敛的脸,一会又扳过他的下巴要看他的眼神。徐敛无奈的摁住他的手,问他,“干什么?”

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唐丰年放弃挣扎,眼神在旁边看了看,想看看陆遥和郭让怎么样了,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最后在垃圾桶旁边,看见了郭让,他正在拍着抱着垃圾桶猛吐的陆遥的背。

要不是腿还在发软,陆遥很想跟唐丰年同归于尽了。在收获到陆遥第一千次要刀了自己的眼神时,唐丰年终于在陆遥身上转移开注意力,因为他又发现了个好玩的,去游乐场不去鬼屋,那就不叫去游乐场!

“哈哈哈哈哈,唐哥,你的尖叫声,我在楼梯上都能听见,你全程都扒拉着徐神的胳膊像小媳妇一样笑死我了。”

唐丰年现在毁灭值暴增,看谁都想揍,打完陆遥,他转头看见徐敛嘴角也挂着笑,他恶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威胁道,“再笑削你!”

徐敛垂眸笑着看向他,那含笑的眼神像是烙铁,唐丰年对视了一眼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心突突的跳着。

他们还是去了学校旁边的餐馆,毕竟常客了都,中途唐丰年他们出去了一次,徐敛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想的都是今天下午游乐场里的唐丰年。

还有一半哦~等放假我就把这个每章只更新一半的毛病给他整过来!
最近文风就是有点发疯的成分在里面,不知道小可爱们看的习惯嘛~

陪着唐丰年每天插科打诨,看着他跟陆遥打打闹闹。偶然从竞赛班的窗户外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灯光,再替某人拉上永远不会自己拉好的拉链。

好像每天都是这样过去的,有时候他撑着头在风声中打了个盹,再睁眼的时候恍惚分不清是今日还是昨日,好像历史的重现,让他在某一个瞬间觉得有种曾经发生过的熟悉感。

竞赛班带队老师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徐敛做题的手顿了顿,那一刻他才骤然发觉原来时间过的那么快。

太阳日渐南移,天黑的也越来越早,唐舜不放心他们那么晚还骑车回来,已经开始每天来校门口接送他们了。

唐舜每天接到手的两只小崽子都打打闹闹的,欢声笑语的。今天却不一样,两个人都沉默着,就连一向跟只皮猴一样的唐丰年,今天脸色也格外不好看。

徐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唐丰年也没忍住唇角弯了弯,然后又生生憋住了瞪向了徐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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