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心里虽然对这些很受用,但她也明白这一切风光和礼遇都是拜二少爷和常生所赐,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造次,心下美滋滋的,但脸上始终很镇定也很严肃,并未有任何与此种场合不相宜的言行。对此,二少爷略感宽慰,所以在跟他们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并且把桃花唤作“少奶奶”时,他也没特别强调桃花是姨奶奶。倒是在陆家帮忙的和宋祖宪有机会就帮着解释一下,正牌二少奶奶因有孕在身不便出门而没有来,这位姨奶奶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跟常生是干姐弟。当然,无论是因为孔家二少爷还是因为陆家义子常生,桃花都被大家记住了。
一时的风光体验让桃花差点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二少爷的宠爱了,然而陆家葬礼过后,二少爷带着她和常生回到孔家时,她才知道从天堂跌入地狱是什么滋味。
二少爷在大门口连车都没下地对她说:“你先回家吧,我去常生那。你回去跟夏风说一声,让她赶紧也过去常少爷家里侍候着。”
桃花的脸色立刻变得死灰一般难看,却不得不应了声“是”。常生在车上已经睡着,她下车的时候自然是不知道,二少爷不再多说一句话,她独自默默地走进孔府时,心情已经跌到谷底。原来无论如何,二少爷的心也不在自己的身上。
常生又一次被二少爷背进了新宅子。
正在院子里给树木浇水的刘伯看见了连忙迎上来紧张地问:“二少爷!常少爷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太累睡着了。”二少爷一边说一边掏出三个大洋交给刘伯:“让张妈去买些好菜,晚上多做点好吃的。”
“哎!”刘伯拿着钱去厨房找老伴,二少爷便把常生背到西厢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刘伯把钱交给老伴时不禁纳闷地说了句:“这两位少爷也真奇怪,好好的六间正房不住,偏要住那西厢房。”
张妈搥了他一下说:“少管闲事,干你的活就是了。”然后拿了个菜篮子出去买菜了。
二少爷把常生放在床上刚要帮他脱衣服,常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说:“我先洗个澡再睡,好几天没洗了。”
“我也是。”二少爷笑了:“一起洗吧。”然后顺理成章地把常生抱进浴室洗了个鸳鸯浴,只是房顶上晒的水容量有限,只能洗淋浴,浴缸现在还只是个摆设。二少爷觉得淋浴洗的不过瘾,便心血来潮地说:“我们干脆买个锅炉得了,这样想用多少热水都有,以后可以天天在浴缸里泡澡。”
常生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提不起劲来地说:“这都夏天了,水晒一晒也挺热,天天洗也用不了多少热水,还是算了,入秋再说吧。”
“那下雨天呢?要是遇上连雨天怎么办?我院里负责烧煤供热水的伙计就两个,你让张妈一个人在厨房用柴火烧能烧多少热水?”
“那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常生扔下一句话就出去了,然后把自己丢上床,盖起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二少爷跟出去,走到床前摇了摇他奇怪地问:“我这也是为日子过的更舒服,你干嘛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常生这才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在这住我就是想图个清静,你买锅炉还得再雇个烧锅炉的,这院子里人就越来越多了。”
二少爷笑了,手伸进被子掐上他的大腿根说:“原来你是这个小心思啊!”
“别闹我,困死了。”常生把他的手推了出去。
二少爷又俯耳下去对他说:“可我现在就想上你怎么办?”
常生“嗯”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表示拒绝,并用撒娇的语气说:“晚上的好吧?让我先睡会。”
难得见他撒娇,二少爷笑了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好吧,先放你一马,好好睡吧。”然后在他嘴上“啵”了一口,便起来穿上衣服出去了。
夏风已经过来了,而且还刚去后院割了一把韭菜,看见二少爷自己从屋里出来,便问了一句:“二少爷,常少爷呢?”
二少爷瞥了她一眼,用酸溜溜的口气回答:“你的常少爷在睡觉呢!”
夏风听出他口气不善,便没再敢吱声,转身就往厨房去。二少爷又叫住她说:“对了,夏风,马上我还要再雇个男仆,你现在临时住的那间房子就腾出来给他住,正房的两间卧室你随便挑一间住吧。”
夏风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顿时激动得心直跳,但也不敢让二少爷看出来,便轻轻地说了声:“是,谢谢二少爷。”
“不用谢了,以后这院子里的大事小情都得你操心,让你住的条件好些也是应该的,缺什么尽管去买,钱从我院里的账上支。”
“是!”夏风终于把持不住地笑了,然后高兴地跑进厨房。
晚上,张妈弄了八菜一汤,可谓相当的丰盛。夏风不让她和刘伯进西厢房,便自己把菜一样一样地端进去,端完最后一道菜,她小心翼翼地跟二少爷说了句:“张妈不知道您在守孝期,买了瓶酒,我没敢拿进来。”
二少爷一听,笑了一下说:“没事,你去拿来吧。”
睡了两个多时辰的常生隐约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便醒了,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到饭桌前发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时不禁一愣,迷惑地问:“今天什么日子?”
二少爷认真地说:“是你能跟我坐在一起好好吃饭的日子。”
常生笑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又撒娇地蹭了一下。
二少爷拖起他的下巴刚准备亲上去,夏风又推门进来了。
常生一见她放了瓶酒在桌上,不由得瞪了二少爷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又要喝酒?你一喝多了就……”
二少爷一把捂住他的嘴,夏风立刻知趣地转身出去了。
二少爷这才拿开手笑着说:“你还怕我酒后乱性啊?反正今晚我们也要云雨的吗?有酒助兴不是更好?”
“你一喝酒就变禽兽!”常生又瞪他一眼。
二少爷在他耳边吹着气轻声说:“我就是禽兽……只喜欢吃你的肉……”
常生一阵耳红心跳,推开他,坐到他对面去,然后打开了酒瓶盖说:“好,那我跟你一起喝,看看是你变禽兽还是我变猛兽。”
“哎哟!你还想耍酒疯不成?”二少爷闷笑。
“那可不好说!”常生睨了他一眼,一边倒酒一边说:“我以前没喝过酒,说不定喝多了就发疯呢!”
二少爷欣欣然地说:“好啊,看到时候我怎么训服你这头猛兽。”
两人说着先干了第一杯。
可等到第二杯下肚的时候,常生明显感到自己眼前有点晃,头也开始晕。
到第三杯的时候,二少爷笑了笑说:“我看你都要趴下了,不能喝就别喝了。”
常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喝了,但嘴和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地又举起了杯子:“谁怕谁?来!”
这一杯下去,常生真不行了。他从来没喝过酒,三杯酒足有三两,他手支着又沉又晕的头,眼睛都睁不开了。
二少爷伸手掐掐他红扑扑的脸蛋,笑着问:“还喝吗?猛兽?”
常生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小声说:“我喝不下去了。”
二少爷呵呵地笑着说:“让你逞能,看你今晚怎么反抗?”
“你这……禽兽……”常生终于趴在了桌子上。
二少爷推了推他的肩膀又说:“接着喝呀,我还等着看你发疯呢。”
常生抬手打了他一下,力道却跟抚摸一样轻柔,嘴里哼哼着:“别逼我……我不行了。”
二少爷这才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你早这么服软多好,以后别再那么要强了,好好跟我过日子吧,我的都是你的。”
常生听了,心里一热,酒劲又上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哭了。
二少爷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过去把他搂在怀里说:“怎么了?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常生不说话,只不停地啜泣,一双手扯着二少爷的衣襟,攥得死死的。
二少爷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以前,桃木在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心里除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但自从他走了,你又来了,我才慢慢发现你才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人。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不管你是以前那个卑微而倔强的常生,还是现在这个出色而冷酷的常生,我都喜欢,你甚至抢占了桃木在我心里的位置。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就要永远在一起,只有死亡可以把我们分开,所以,你不要那么没有安全感,不要强迫自己一定要变强大,跟着我,你会平安快乐一辈子的。”
听了二少爷的一番话,常生不但没止住哭,反而哭出了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还一边哭一边说:“我一直很孤独……从小失去父母,没人疼爱……爱上别人又被辜负……被自己亲舅舅出卖……被你虐待……你现在喜欢我,不想和我分开……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是……那些我都忘不了……它时不时地会出来折磨我……”
“好,我知道,我懂。”二少爷在他头上吻了一下。
“我感到很累……”常生接着哭诉:“我也不喜欢义父给我安排的生活……我喜欢跟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我也怕……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
“唉……”二少爷感叹了一声又说:“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不能名正言顺地让你成为我孔家的人,我有妻儿妾室,这些都让你对我缺乏足够的信心,我能理解。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再受到过去那些伤害,每一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
“你要发誓……”
“好,我发誓。”
常生这才不哭了,抽抽泣泣地把脸上的泪水蹭在二少爷身上。二少爷笑了笑,把他抱了起来送到床上去,然后俯身看着他那张哭的皱皱的脸和通红的眼睛,吻了他一下,说:“谢谢你今天把心里话说出来,让我知道以后应该怎么更好地对你。其实你还是个孩子啊……别让自己背负那么多的压力和责任,轻轻松松地生活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常生迷迷蒙蒙地看着他,也跟着笑了一下,轻声说:“小时候,我母亲刚去世的时候,父亲就是像你现在这样温柔地哄我睡觉的。”
二少爷也笑了:“好,那你就当我是你父亲,现在我守着你呢,你累了困了就安心睡吧。”
常生忽然搂了他的脖子,孩子似的轻轻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阿爸……”
二少爷被这一声“阿爸”叫的骨头都酥了,立刻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上去。当然,只是用“阿爸”的方式,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啄着,连舌头都没好意思伸出来。然后,常生在二少爷父亲般的疼爱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过,二少爷可没放过这么难得的一个夜晚,床上的人醉的不醒人世,还紧紧地抱着自己,身上烫的跟小火炉似的,他哪里能把持得住一整夜不碰他?
约是临近午夜之时,外面静得落片树叶都能听见,他翻了个身,压在常生身上,脱掉他的衣裤,用手指沾了自己的口水塞进他的后穴。常生“嗯……”了一声没有反抗,只扭动了一下腰,二少爷便辗转地在他里面弄着,直到常生不由自主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之后,他才把自己已经坚硬的器具顶了进去。
常生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感到对方浓重而炽热的呼吸。
随着二少爷在他体内不断地进出,常生又发出婴孩般甜腻而稚嫩的哼叽声,一双手无所适从地在二少爷身上抚摸着,下面的洞口柔软而富有弹性,让二少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解救他被下了春药的夜晚。
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抱着怀里这副任由摆布的身躯,二少爷有些意乱情迷,连着叫了几声“宝贝儿”,听得自己都觉得直起鸡皮疙瘩。做到一半,他抽出来把常生的屁股举起来舔了半天,舌头又伸进去搅弄了一番,直把常生弄得哭声连成一片。当他又一次捅进去时,力道大得令常生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呼吸急促地说:“你……慢点……我受不了……”
“怎么受不了?”二少爷坏坏地在他耳边问。
“要……要出来了……”
“那就出来啊!”二少爷笑了一下,又去舔他的耳垂。常生像被捅了一刀似地叫了一声之后,二少爷觉得自己小腹上一阵湿热,常生果然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二少爷也没停,他射他的,自己做自己的,不一会,常生又喷勃了一次,然后就再也不能动了,躺在床上只剩呼吸。
二少爷低下头去吻他,没了力气的常生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扫荡而无力回应,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后面也进出的更加顺畅,水声弥漫的肉体撞击声带着销魂的功效,令二少爷感到有如腾云驾雾般地身心舒畅。在体力耗尽的最后一刻,他把满腔欲望留在常生体内,就那么契合着趴在常生身上睡去了。
第90章 阴影
清晨,夏风进来收拾饭桌,见卧室门没关,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看见两副全裸的男性躯体紧紧地抱在一起,二少爷变小以后滑出来的那个家伙耷拉在常生大开着的双腿中间,四周以及身下的床褥布满粘乎乎的污渍。
夏风虽然无意间曾经撞见过一次他们在床上交合,但也只是匆匆一瞥没敢多看一眼,现在看到眼前景像,她多少也能想像得出夜里两人纠缠在一起时的情形,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赶紧轻手轻脚地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她才尽量不弄出声响地将没吃多少的一桌饭菜收了下去。张妈见自己精心制作的菜肴差不多都剩下了,不禁大声叹息:“哎哟!这两位爷嘴是有多刁,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这些都不爱吃,那我以后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夏风笑了笑说:“张妈,不是少爷们嫌你做的不好吃,是你那瓶酒惹的祸。我看酒喝了大半瓶,肯定是拼酒来着,结果还没等吃就都醉了,这会还睡的不醒人世呢!菜你先放着,等醒了肯定喊饿,你热热再给他们吃。”
“行。”张妈这才宽了宽心,然后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嘴:“夏姑娘,这两位爷怎么放着正房不住偏要住厢房?”
夏风早知她会问,也早编好了理由等着她呢:“少爷们孝顺,正房是留给祖母住的,只是老太太嫌这里小不常来。不过正房总空着也不好,二少爷昨儿说了让我先住进去添添人气儿。”
张妈笑着说:“呦,那敢情好,夏姑娘都正房待遇了,没准哪天就真成了我们奶奶了呢!”
“这话可不能胡说!”夏风认真地责备了一句:“二少爷有妻有妾,少奶奶也有了身孕,容不得别人痴心妄想。”
“是,是,老奴多嘴。”张妈赶紧认错。
“算了。”夏风也没再多说,岔开了话题:“多烧些热水,两位爷搞不好喝多了吐一床,我还得给他们洗床单呢。”
“是。”
等张妈开始烧水的时候,夏风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进了正房。
其实她收拾饭桌的时候,二少爷就已经隐约醒了,抬头看到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便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直到外面虽然没了声音,可不知谁家的公鸡一阵喔喔喔之后,他便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了。
常生还睡着,没有醒的意思。二少爷就又去浴室洗了毛巾把他身上的污物先擦干净了,然后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澡。
二少爷收拾干净又穿戴整齐后便从房里出来喊了声夏风。
夏风跑出来一看二少爷这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二少爷,您要出去啊?”
“出去有点事。他要是醒了,你先让他洗洗,饿了就先吃点饭,别让他出去,好好在家歇着。”
“哎!”夏风爽快地应着。
二少爷走了以后,刘伯关上大门回来对夏风说:“二少爷对这小舅子可真好,跟亲兄弟似的。”
夏风笑了笑说:“那是,比亲兄弟还亲呢。”
二少爷回来的时候已近午时,但一进门,见常生还睡着,不禁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床前,趴在他身边,捏了捏他的鼻子,直到常生朦胧地睁开眼睛,他才温柔地问:“还不起来?不饿吗?”
常生呆滞地看了看他,然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搜寻一些记忆,然而脸上却一阵迷惘,最后自暴自弃地问:“我睡多久了?”
“都快一天一夜了。”二少爷说,不过看他脸色已经好多了,眼睛不肿了,眼圈也不黑了,便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又说:“从来没见你睡的这么踏实过,是不是现在有安全感了?”
常生不解地看着他,反驳了一句:“什么安全感?我是昨晚酒喝多了。”
二少爷一愣,不禁问道:“你不会是……喝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记得什么?”常生迷惑地问。
二少爷皱了皱眉,捏着他的下巴说:“再叫我一声‘阿爸’听听。”
“阿……爸?”常生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二少爷挫败地趴在了床上,心说他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常生坐起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腰,抱怨地说:“昨晚你又怎么折腾我了?腰好疼。”
“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二少爷抬起头来满眼愤怒。
常生这才呐呐地说:“记得……一点儿。”
“记得哪一点?”二少爷不依不饶地问。
常生使劲地回忆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地摔回床上,把脸压在被子里哼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二少爷气得使劲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恨恨地说:“以后再不许你喝酒了!”
其实二少爷真正气得倒不是常生不记得在床上那些事,而是他酒后吐露的心声和自己的表白都随着他的失忆而失去了意义。
常生讨好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把脸凑过去贴在他胸口上说:“别生气了,我知道昨晚我喝多了还哭来着,你一直在哄我。”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忘得一干二净。”二少爷仍然一副愤愤不平的口气。
常生这才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干嘛去了?穿得这么整齐?”
“去买明天一早去上海的船票。”二少爷脸色稍有好转,然后拖起他的下巴,勾了勾嘴角说:“你上次跟舅老爷和宋祖宪去过的地方全要带我再去一次,我要让你在上海的每一段记忆里面只有我。”
常生笑着白了他一眼:“自私鬼。”
“我就是自私鬼,怎么了?”二少爷将他压倒就吻了上去,一边霸占他的口腔一边揉捏他的下体一边说着:“你的身体、你的记忆、你的每一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常生被他挑拨得身子直发抖,很快就失去章法地呻吟起来,腰也扭来扭去,下面也跟着硬了。他用手去抓二少爷的手,却被二少爷反抓了压在了背后,然后自己的小弟被二少爷握着,又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声命令了一句:“让我给你弄出来,射不出来不准吃饭。”
自己的手不让碰,常生只得紧紧地抱着他,专注地跟他接吻,好在二少爷的吻向来可以勾天雷引地火,不消一会的功夫,常生就哼哼叽叽地一挺腰,一腔热液喷出来,沾了二少爷一手。
二少爷很高兴,最后舔了舔他的嘴唇说:“以后要天天都这么听话,我什么都舍得给你。”
常生愣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只默默地闭上眼睛躺了一会,然后起来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厨房已经热好了饭菜,夏风正一样一样往屋里端。
见常生穿着背心短裤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吃饭,一张白净的脸上又熠熠生辉且容光焕发,较昨日回来时已经判若两人,夏风不禁在心里感叹:原来男人被男人滋润有如此奇妙的效果,看来二少爷还真是常生的良药,一个春宵就让他从沧桑青年变成纯真少年。
看到夏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惊奇,常生不禁问道:“姐姐难道不认识我了?”
夏风笑了笑说:“常少爷别乱叫姐姐,夏风当然认得少爷,只怕一会出去张妈和刘伯不认得了,还得问什么时候进来一个孩子?”
常生笑了,刚要说话,却被二少爷抢了先说道:“无妨,就说是我干儿子!”
常生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然后对夏风说:“你就说张妈她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吃了以后就返老还童了。”
夏风“扑哧”一乐又问道:“那怎么光你吃了返老还童了二少爷却没有?”
“他?”常生嗤之以鼻地说:“老皮老脸的,吃了也白吃。”
“嘶——”二少爷回踹他一脚问:“骂谁老皮老脸?”
“你昨天自己说的好不好?”常生一副无辜的眼神。
二少爷一怔,可不是昨天自己说的?于是瞪了他一眼没再搭茬。
夏风憋着笑,闪身出去了。
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坐船去了上海。
虽说是可以多呆几天到处玩一玩,但二少爷毕竟是来办正事的,玩了三天之后他就带着常生去儿童医院找方远道了解该进什么医疗设备以及办医院该有的其它配置和要做的准备工作。
在游玩的那几天里,常生一直很兴奋也很快活,但一进了医院,二少爷就发现他明显提不起精神来,话少了很多,眼神也不清澈了,甚至还常常走神。
后来连方远道也看了出来,便悄悄和二少爷说:“我发现常少爷好像比较紧张,上次见他的时候翁帅府那么大的场面都没见他有半点不适感,所以我估计他可能是有医院恐惧症,你最好私下问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如果真的有什么心理负担,最好是不要来,时间长了对他的情绪影响会更大。”
二少爷一听才恍然大悟道:“您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我给您发电报那天提到的孩子就是他义父的小女儿,第二天就去世了,他最疼那个小妹,一直陪在医院里直到最后一刻,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方远道虽然点了点头却又说:“如果只是这一件事倒也不能十分肯定,可能还有其它的事情。我长期研究儿童的病症和心理,感觉常少爷在医院里的样子倒有几分像个浑身不自在的孩子,但又不敢说,所以就显得落寞和郁郁寡欢。”
二少爷叹了口气,又记起那次常生受伤住院的事,不免觉得方远道说的很有道理,怪不得关向天走的时候常生拒绝打理医馆,可能跟这些事都有关系。如果说常生讨厌医院的话,让他跟着自己筹建医院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为了验证方远道的猜测,二少爷有一天去医院时没带常生,让他在旅馆里休息,如果愿意出去玩就自己随便出去走走。结果那天回来,他发现常生特别有精神,不但很高兴,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