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知他心思,就为了给他个惊喜,故意骗了他,这不,年三十晚上拿出来给他吃,果然把他高兴得那脸上的笑容比糖葫芦都甜。
二人吃完糖葫芦便围着火炉又来了一顿年夜饭,吃点小菜喝点小酒,说说情话。吃完了,二少爷给了桃木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说是压岁钱,其实就是变相给他钱,怕将来万一自己有个闪失,桃木没了依靠,提前给他些保障。桃木实在,想自己跟在二少爷身边啥也不缺,转天就把这张银票给了姐姐桃花,这事后来让二少爷知道好一顿生气,好几天没理桃木。
但当天晚上,主仆二人都是异常高兴也性致高涨,借着一点酒劲,抱着上了床折腾了一个时辰有余,大年初一两人竟互相抱着睡到中午。
常生进来往二少爷的被窝里塞暖水壶时,站在地中央陷入回忆的二少爷才缓过神来,走到床边坐下,吩咐道:“打盆热水来,给我洗脚。”
“是。”常生转身出去了,很快又端了一盆热水拿着一条毛巾进来。
被常生侍候了几日,二少爷越发觉得这常生在容家也未见得是个真正的主子,纵使管家肯定是事先有过交待,但常生干起这下人们的活一点也不像是装装样子,一板一眼地像早就习惯了似的。就连每天早晚的洗脸洗脚,他都要先试一下水温,觉得合适了才给自己洗,这么个细心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自然而然地做到的。每每洗完脚,常生还不忘用脂油膏把他的脚涂抹一遍防止干裂,这道程序,就连桃木都常常忘记,或者说是常常故意忽略。用桃木的话说:男人的脚,粗皮糙糙的,蹭在身上还痒痒的呢。
想到这话,二少爷不由得笑了一下。常生正在给他擦脚油,以为碰到他脚底痒肉了,立刻停了下来。
二少爷便顺势收了脚,塞进被窝。等常生端着水盆要出去时,他又说:“你去拿壶酒,让厨房给我热两个晕菜,再来一个凉菜一碗汤,端进来。”
常生应着出去,没一刻钟的功夫,便端着一个大拖盘,将备好的酒菜拿了进来。
“在我床前摆一张桌子,酒菜搁桌上,再把火炉给我搬一个到旁边来。”二少爷又说。
常生按他说的都置办好了,二少爷便穿着贴身的衣衫只披了一件棉斗篷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见常生准备了两只酒杯,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想到多准备一只杯子?”
常生回道:“我问过管家了,他说每年除夕夜,桃木都会陪二少爷喝点酒,今年桃木虽然不在了,但他的杯子不能少。”
“算你识趣。”二少爷小声哼了一下,然后对他挥了下手:“你先出去吧,没叫你不要进来。”
常生出去以后,二少爷又给另外一只杯子倒满酒,然后对着空气自话自说地像是跟桃木聊天,还流了几滴辛酸泪。一壶酒几乎都喝了下去,却一点也不痛快,眼前没了桃木,越发觉得悲凉,最后把桃木那杯也喝了。睁着视线有点模糊的眼睛,摸了摸感觉有点沉和痛的头,他对外面喊了一声:“收了吧!”
常生进来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桌子撤了,又换了新的炭火,见二少爷还坐在床上发呆,没有要睡的意思,便又出去从外屋拿了一个纸包进来。
“二少爷……给你这个。”常生将纸包拿到二少爷面前,打开。
正迷糊的二少爷抬眼一看,纸包里是两串糖葫芦!他立刻一激灵,酒醒了不少,然后抬头看着常生,用震怒的眼神问道:“这个哪里来的?”
常生怔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实说了:“午后,容府差人送来……”
二少爷一听容府二字,手一挥,立刻将糖葫芦打得飞了出去,摔了一地。
常生不知是何状况连忙跪下,说:“是送来给我的,不是送来给二少爷的,二少爷你误会了。因为送的挺多,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我……”
“送来给你的?”二少爷听他这样一说,血都快冲到脑门上了,厉声问:“谁送来给你的?”
常生小声答:“大少爷。”
“大少爷?”二少爷气得直咬牙,又问道:“你可知当日桃木因何原因被你们容家大少爷打死的?”
常生摇摇头,神色似有些慌乱:“我只知道大少爷去给我买糖葫芦,回来就说在街上打死个人,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二少爷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常生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怒目相向地问道:“你说容大少爷是去给你买糖葫芦的?”
常生下巴被他捏着点不了头,只好在喉咙里“嗯”了一声。
紧接着,“啪”地一声,二少爷狠狠地给了常生一个大耳光,立刻把他打得趴在了地上。
原来常生并不是完全无辜的!桃木的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想吃糖葫芦,容家大少爷怎么会为了争个买糖葫芦先后就把桃木给活活打死?如果不是他,桃木怎么会死?怎么会就这样突然地就没了?
一想到桃木死的那么冤那么不值,他就恨不得扒了那个打死桃木的容大少的皮!如今造成这个果的因就在眼前,他更是无法遏制自己的仇恨,真想把他撕碎了!他又狠狠地在常生肩头踹了一脚。
常生趴在地吃痛地哼了一声,没敢起来。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不算清晰的二少爷被这样一气,脑袋里像咋了锅一样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对桃木的思念、对容大少的怨恨,对常生的愤怒,对未来日子的不抱希望,以及连日来寂寞空虚带来的压抑,这些令他此时此刻此地想要狠狠地发泄。于是,他失去理智般地将常生从地上拎起来,拖到床边,把他身子按在床上,腿还在地上,便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常生以为他只是想要打自己,咬着牙闭着眼睛等着。虽然是一时起了些同情心,看他自己一个人在除夕夜喝闷酒自言自语思念旧人,想要给他一些关心却被恩将仇报,但刚才从他的反应中也明白了是自己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痛处,所以只怪自己又傻又笨不知就里。
只是,常生等到的不是鞭打而是自己后面突然被硬物顶住,一阵刺痛钻心而入。他吃惊地叫了一声,连忙扭着身子想要躲开,没想却被更大的力气压住身子,下面已经被撑开刺入,疼痛令他难以忍受。
“二少爷……你干什么?”常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疼。
二少爷压在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按着他的腰,一面在他体内施暴,一面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你知不知道桃木是我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是怎么侍候我的?因为你要吃糖葫芦,他被活活打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你知道你有多该死吗?你既然是来顶罪的,既然要代替桃木侍候我,那你就好好侍候吧!桃木就是这样侍候我的!”
常生已经哭了,开始反抗,但几次从床上起来都又被压了下去。“二少爷……你放开我……”他疼的满头是汗,感觉后面已经裂开出血了。
“我不会放开你的,你现在想要求我了是吗?终于想要求我了是吗?但我拒绝!”
“二少爷……啊——你放开我,我不是求你,我是让你放开我……”
“哼!你求我都不会放开你,你让我放开你,我就会放开你吗?”
“你不放开我……我会恨你的……”
“笑话!难道今天以前你就不恨我了吗?我差点把你折磨你,你早就恨我了吧?”
“没有……二少爷……我以前没有恨过你……啊——啊——我说的是真的,我恨的不是你。但现在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开始恨你了……”
“你以为我在乎吗?”二少爷毫不留情地在他体内施虐,也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
常生渐渐不说话了,痛得只剩哭喊,甚至哭喊声都越来越弱。等到他身子软下去的时候,二少爷将他整个扔到床上,翻过来,在前面又进了一次。但他根本不看他的脸,他只闭着眼睛想着桃木的脸,想着桃木在床上的样子。那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少年的身体,白皙而光滑,曲着诱人的双腿,迎接他的进入,一张带着微笑的脸上,布满意乱情迷的红晕,微张的小嘴舌头微微蠕动着,发出孩子般的娇嗔。他的桃木……他的桃木……
想着桃木,二少爷一激灵,把连日来压抑已久的一腔热液全射进了常生的体内,当他退出来时,红的白的随之汩汩流出,常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便再没了动静。
大年初一的早上,应该说是上午了。
二少爷孔修仁睁开眼睛时,仍然感到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但当他慢慢坐起身,看到眼前情形时顿时就精神了。常生蜷着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头向里顶着墙壁,身上没有被子,只有两条腿塞在一床零乱的被子里。被子上面污秽不堪,到处都是血渍,还有一片污物。常生微锁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脸色微红,呼吸沉重。
二少爷一面整理着昨晚的记忆,一面轻轻地掀开被子,发现常生的下半身是裸着的,一片血污,再看看自己,虽然衣衫完整,但二弟身上也粘满了血渍。最后看地上,是斑斑血绩和常生的裤子以及散落的这一个那一个的化了糖的糖葫芦。
看到糖葫芦,二少爷模糊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于是,他想起来了,昨晩他把常生强暴了。
二少爷脑袋顿时就嗡了一声,他怔了半天,才轻声对门外说了句:“秋云,你在外面吧?去把少奶奶叫来。”
就听见秋云小声应了一下便走了。不多一会,少夫人汤慧珺便踩着小碎步进来了。
“表哥……”一进屋的汤慧珺还笑盈盈的,可一看到床上的景象立刻就傻了,张着嘴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过来。”二少爷一脸愁容地向她招了下手,等汤慧珺目瞪口呆地走到床前站下,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帮我想想法子吧。我昨晚……喝多了。”
汤慧珺一见这情形也知不单是喝多了那么简单的事,才说道:“如果只是酒后乱性也罢,可这明显是人家不愿意……”
二少爷又看了看常生,然后低下头,既苦闷又气愤地说:“昨晚才知道……桃木的死跟他有关,容家大少爷就是为了给他买糖葫芦才……唉……我也是一气之下。”
汤慧珺这才向上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坐了下来,然后探着身子,伸手在常生头上脸上摸了摸,回过身来后她气得在二少爷胳膊上使劲地拧了一把,说:“你禽兽不如啊!怎么折腾的?烫得不行了!再不找大夫看看,能烧成傻子!”
二少爷皱了皱眉,说:“先不能请大夫。”然后把被子掀开一角给她看了一眼。
汤慧珺看到被子里面常生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连着叹了好几个“哎呀!”才说:“一会我直接叫人去宋大夫那里拿退烧药和创伤药,就说是有下人放鞭炮把脸炸伤了急用。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孔家的脸全没了,你呀!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说到这,汤慧珺又气得拧了他一把。
二少爷吸着凉气低声下气地说:“你就别发火了,我也后悔了。”
“后悔有什么用啊?这跟打骂能一样吗?人家要是告官,你吃不了兜着走吧!”
二少爷小声说:“他不能,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本来一直帮你瞒着,这回我看是瞒不住了。娘要是知道了,明天就得给你纳妾!”
提到纳妾,二少爷又一阵头疼,然后他忽然抓住汤慧珺的手说:“这回你真的帮帮我,娘让我纳桃花,我不肯,娘气的不行。”
汤慧珺又一愣,不免也跟着忧心起来。“这麻烦一来就一起来。桃花断是不行的,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她自己未必不肯。如果娘要是执意要她,我看这事真不好办。”
“你跟桃花说说,就说我看上夏风了,她自己愿意我也不愿意。”
“夏风老实巴交的,你可是会找人坑!”
“夏风不行,你说谁行?”
汤慧珺重重地“唉……”了一声,也知道不管是谁,纳了就是守活寡的命,哪有什么行的或不行的呢。“我叫人给你打盆水,你自己先洗洗,然后我叫夏风来侍候常生。她嘴紧,我再多嘱咐一些,断不会说出去。只是,等人醒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可没脸替你求这个情。”
“行。你已经帮我大忙了。”二少爷下了床,亲自把她送了出去。
然后,在少夫人的安排和打点下,这事就除了她和当事人以及夏风以外,无人知道。常生也一直留在二少爷房里,没敢挪动。夏风一声不响地给常生擦干净身子,几盆子被血染红的水也悄悄找个墙角的树坑倒了,弄脏的被子干脆拿到后院烧了。等忙完了这些,下人取的药也拿来了。费了好大的劲夏风才把药片给烧的人世不醒的常生喂下去,然后又给他的私密处涂了好些药粉。
夏风做这些事的时候,二少爷一直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着,但始终没说话。夏风虽是不多话的人,但看着常生流了那么多血,伤口非常严重,也不时会发出轻轻的唉叹声,而且毕竟是女孩子家,第一次看见男性的身体,更别说还要清洗私处和处理伤口,脸早烧的像团火了。
等该做的事全都做好,夏风头低得都快到胸口地往外走时,二少爷叫住了她。夏风站下,不免有些紧张,小声问了一句:“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就好。”二少爷自知此话不好开口,也没敢看她,只低着头,低声问:“出了正月,夫人要我纳个二房,我想问问你是否愿意。”
夏风一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地说:“二少爷您开开恩,夏风愿意侍候二少奶奶一辈子,当牛作马都行,求二少爷……”
“行了。”二少爷没让她说下去。“这种事我不会强求,你退下吧,就当我没说。”
夏风赶紧起来,躲瘟疫一样地跑了出去。二少爷长长地叹了口气,想纳夏风的想法便完全打消了。
汤慧珺想的周到,已经把秋云打发回老夫人院里去了,二少爷这边,她让夏风临时顶着。
午后,她陪着二少爷去各院走动了一下,算是拜了新年,这一圈转回来,也到了傍晚。
也不知道常生何时能醒,二少爷便把夫人叫到自己屋里一起用了晚饭,然后商量着初三陪她回娘家的事。本是初二就该回去,但出了常生的事,只得拖后一天。
定好了日子和买什么东西之后,少夫人便回去了,临走时嘱咐了一句:“别再惹麻烦了。”
少夫人走后,夏风把炉子的炭换了一遍新的,将暖水铜壶塞进被窝,再打水进来侍候二少爷洗脸洗脚。刚把脚放水盆里,就听床上的常生轻轻地叫了一声:“啊……”
二少爷一回身,脚踩翻了盆子,水洒了一地,弄湿了夏天的裤子。
二少爷对她说:“这里你不用管了,赶紧去换了吧,等会需要你我再叫你。”夏风把毛巾给他放在床边,拿着盆子出去了。二少爷也没顾上擦脚,赶紧爬到床上,看了看常生。
常生紧锁着眉头,眼睛半睁着,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只是身上疼,不由得叫了一声。二少爷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于是又下了床,倒了半碗水,把桌上的药拿来,然后把药片给他塞嘴里,拖起他的头,把水送到他嘴边上。常生喝了一口,呛了,连水带药片都吐了出来。
二少爷又把药片重新给他塞回嘴里,重新喂水,不料常生手一推,水碗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了,他嘴里的药片也因为苦而又一次被吐了出来。
二少爷哪会侍候人,面对地上一大一小两滩水和一地的碎碗碴子以及床上常生喷了一衣襟的水和药片,他完全慌了手脚,只好向门外喊夏风的名字。
夏风换裤子还没回来,也没人应,他没办法只能又回头看着常生,小心地问了一句:“你醒了吗?”
常生用半眯着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尽管是半眯着,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恨意,看来是醒了。
“你衣服弄湿了,换一下吧。”二少爷说着,伸手就去帮他解扣子,常生又一次推开了他的手。他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强迫他脱衣服了,只好把刚才夏风放在床头用来给擦脚的毛巾拿起来,说:“那你别动,我给你擦擦。”
常生倒是没动,却把眼睛闭上,头转向了里面。二少爷把他胸前的水渍擦了擦,把两片吐出的药擦下来裹进毛巾一起扔在了地上。然后他重新去倒了一碗水拿了两片药过来,对他说:“这是退烧药,你烧还没退,不吃药容易烧坏脑子,所以你还是把药吃了吧。啊……这是西药,虽然苦了点,但喝一口水就下去了,很痛快。”
举着水碗和药片的二少爷没有得到常生的回应,便叹了口气说:“那我把水和药放床头了,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吃。”
说完,他下了床,走出了屋子,然后找了个下人,让他去厨房弄碗热粥来。这时,换好裤子的夏风也回来了,见少爷在外面站着,赶紧跑过来。
二少爷对她说:“你去看看他把药吃了没有?然后给他换件衣服,再给他擦点药,地上的碎碗碴子也记得收了。好了以后你出来叫我。”
夏风点着头进去了,过了没多久就出来了,低着头小声说:“二少爷,都行了,就是不让擦药。”
“知道了。一会厨房送粥来,你就先放外屋桌上,知会我一声就行。”说完,二少爷又进去了。
常生面朝里躺着,听见他进来也没动。二少爷在床边坐下来,轻轻地唤了一声:“常生……”
常生仍然没动,也没吱声。二少爷伸手扒了一下他的肩头,被他抖了下肩膀甩开了,便知他还在生气,于是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是我不该那样对你。”
常生还是没动,但吸了下鼻子,估计是哭了。二少爷又接着说:“我若记恨我,我也没话说。自你被送进来,我对你也是除了恨就是恨。昨天你已知道我和桃木是什么关系,可能在你眼中我们有背天理败坏人伦道德。但我想你知道,我是真心对桃木好,桃木死以前,我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昨天把你弄成这样,非我本意,就算容家拿你来顶罪,我也没想过要这样对你。你气归气,但身上的伤你不能不治,若不治,十日八日内你不能吃也不能拉,人就完了。”
常生仍没动,只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来,肩头略略发抖。
二少爷也跟着叹口气,然后无奈地说:“也罢!反正你也恨我,我何必给你赔不是?你若好了,定会想办法报复我,还不如就这样死了,我也省心。”
常生似乎是颤抖了一下,然后头虽然没回过来,却缓缓地伸出一只握着拳头的手,打开手掌,语带怨气地说:“药拿来!”
二少爷把药放在他手里,他收回手,小声说:“你出去。”
二少爷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自己不行,我让夏风来帮你。”
“不用!”常生声音虽清,语气却很坚决。
二少爷正要再说话,夏风在门外说了一声:“二少爷,粥送来了。”
二少爷这才下了床,轻声说了句:“那你自己试试擦吧,我一会再进来。”说完,他出了屋子,然后对夏风说:“你再拿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来。”
夏风应了一声出去以后,二少爷在门口将帘子扒开一条小缝,悄悄往屋里看,只见常生已把被子掀开,退下裤子,手指粘了药膏,探向后面,却在刚一碰到伤口时就一下子抖着手拿开了,前后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拉起裤子,又把被子盖上了。
二少爷放下帘子回过身来时,夏风刚好从门外进来,于是目光闪躲了一下,立刻低下头。
想必她以为自己是在有意偷看常生吧?二少爷想也不必做什么解释,便说:“你把盆子送进去就行了,然后你也歇了吧。”
夏风端着盆子进去,二少爷也端起粥,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夏风退出去以后,他把毛巾洗了一下,然后来到床前,一把抓起常生刚才那只粘了药膏的手。
“你要干什么?”常吓了一跳,刚想要坐起来反抗,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而痛得又倒了回去。
二少爷没说话,把他手上的药膏擦掉之后,将粥碗端过来递给他说:“你先把粥喝了吧。”
常生这才歪着身子半躺半坐着把碗接过来,不声不响地把粥喝了下去。
二少爷把空碗拿走以后,便把药膏的盒子又拿了起来,打开盖子看了一下,问道:“你没擦吧?”
“擦了。”常生在嗓子眼里咕噜了一声。
“擦了怎么药没下?”二少爷说着,一把掀开了被子。
“你……”常生愣了一下,提心吊胆地问道:“要干什么?”
“给你擦药!”二少爷说完,一把将常生的裤子扯到脚下。
“你不要碰我!”常生气恼地一边推着他一边想要把裤子穿回去,但腰上一用力下面就跟着疼,扯了几下不但没成功反而被二少爷把裤子整个从腿上退了下来。
二少爷不理会他的反抗将他按在床上翻过来,分开了他的双腿,将粘了药膏的手指塞进他里面。常生痛叫着不能动了,整个身体颤抖着,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角,嘴里发出极度忍耐的哭声。
二少爷手上的动作虽然已经尽量做到轻柔了,但常生还是疼的直发抖,尤其是在听到二少爷并不温柔的声音时,他的哭声越来越浓重。
“你是个男的,被男人上了能怎样?你又不是女人,哭什么哭?你要是不觉得有什么,上了也不会感到疼。桃木活着的时候,最喜欢这样了,给根手指头都能舒服半天。我现在只是给你上个药,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要再哭,我就给你塞根铁钎子!”
听到他最后这句话,常生突然不敢哭了,咬着牙忍着,却也硬生生地顶了一句:“我不是桃木!”
二少爷已经第三次把粘了药膏的手指塞进去,转着圈觉得里面都抹匀了,便又抹了一块涂在外面的洞口处,然后哼了一声对他说:“亏得你不是桃木,你要是,我可会这样轻意放了你!”说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将被子给他盖上了。
常生回过头,像是想要找裤子,二少爷又说道:“不用穿了,省得把药蹭裤子上还得洗,这活都是丫头们干的,你若好意思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拦你。”
常生一听,只好作罢,狠狠地抛给他一道怨念的目光,转过头去,面朝里躺了。
二少爷披上皮毛斗篷扔下一句:“你好好歇着吧,我去少奶奶那里去睡”便走了。
第13章 弥补
初二一大早,少夫人汤慧珺因月事在身,身子有点懒不想起,二少爷孔修仁便自己起了床,从夫人房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