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by不吃姜糖

作者:不吃姜糖  录入:07-26

为了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寿数,秋君药不得不慎之又慎。
他知道,从他穿越过来后已经得知的信息来判断,他会在不久之后被他的好大儿们一剑戳中心脏而死,但他的便宜儿子们之所以要杀死他,最大的原因是为了争抢他的新老婆。
小妈和皇子的故事放在任何类型的文章内都是无比炸裂的存在,也十分猎奇,然而,大部分人都只会将好奇心放在这段过于禁忌和劲爆的故事中,而不会注意到那一开始就注定倒霉、头戴绿帽的早死老爹。
而秋君药,就很不幸地穿越成了那个倒霉的皇帝,故事的结局会在皇子们一声“父皇,该退位了”的悲壮bgm中应声倒地,落地成盒。
可恶,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啊!
一想到自己的悲惨下场,秋君药就不由得悲从中来,表情愈发颓丧,落在那张病容上,就显得格外的扭曲。
见此,殿内的众人不由得呼啦啦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再出声,而那个进来通报的侍卫也应声得令出去,向门外的皇子们宣布了秋君药的旨意。
“父皇不召我们侍疾?”
大皇子秋景明原本跪在地上,听见侍卫的话,差点站起来,好悬被一旁的二皇子秋景和拉住才没有冲动:
“怎么可能?!”
秋景明天生的一副剑眉星目相貌,尤其是一双薄情的双唇像极了秋君药,但身形却比在场的皇子们都要健壮些,所以即使跪在地上,在侍卫面前也显得十分盛气凌人:
“父皇每次生病,皆会传我们侍疾,怎么这次便不要了?!”
“这臣就不知道了。”侍卫也只是可怜的打工社畜一枚,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秋景明,随即又缓缓落下:
“陛下之心,臣不敢妄加揣测。”
“你!”秋景明气道:“定是你服侍不利,惹父皇发怒,所以迁怒于我!”
“父皇这么宠爱我,又怎么可能不见我!”
说完,秋景明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就想闯入殿中,侍卫下意识就想拦,但又顾忌着不敢伤到大皇子而被逼的步步后退,最后还是让秋景明闯入了殿中。
甫一走入勤政殿,殿中的药香便钻入鼻尖,秋景明甚至还未走到秋君药歇着的偏殿,就听到了耳边轻轻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似乎带着些许沉郁,但并不带着死气,不像是从肺里使劲咳出的,倒像是大病将愈时的舒缓:
“谁?”
秋君药自然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但他偏偏就是要问一句,免得太快暴露自己耳聪目明的事实,引起皇子们的忌惮:
“是谁在外面喧哗?”
“父皇,是儿臣。”
隔着几米,秋景明对着秋君药的床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行了一礼,情真意切道:
“儿臣来看望父皇,愿伴父皇左右,直到父皇身体重新回转康健。”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抬眼,似乎是想走余光瞄一眼秋君药现在的情况。
按照原著,此刻的“秋君药”已经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就算是有外星人在他的床头蹦迪他也没办法站起来逃跑,只能呼哧呼哧着长期吸入有毒气体的肺部而艰难喘气。
所以秋君药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健康,但要他装的多重病在床,也不能够,只能拿捏着一个度,沉声道:
“不必。”
他说:“我......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不必劳烦你来。”
“怎可说是劳烦。”
秋景明忙膝行几步,上前像是想去掀开床帏看一眼秋君药,但不知又顾忌着什么所以没有动作,只道:
“请父皇准许儿臣侍疾!”
话音刚落,跟在秋景明身后的二皇子秋景和、四皇子秋景月也来了,掀起袍子跪下,齐刷刷地磕头,比动作比阅兵典礼还整齐:
“请父皇准许儿臣侍疾!”
秋君药:“.......”
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在心里盘算着要花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他们回去。
在思考的间隙,他用余光从床帏的空隙里轻轻瞥了他那几个便宜儿子们一眼,发现他们的眼神是如出一辙的紧张。
秋君药敏锐地从那几个眼神中判断出,这个紧张绝对不是源于对亲人病情的紧张,而是一种.......害怕事情被戳破暴露的恐惧。
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侍疾呢?
难道说,或许自己是想多了,他们纯粹是害怕原主还未立太子就先撒手人寰?
这几个念头在秋君药的脑海中轮番转着圈,秋君药一边沉思着,斟酌着每一种猜测的可能性,一边缓下语气,努力镇定下来,维持自己的人设:
“朕说了,不必。”
他说:“你们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
这样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在几位皇子耳中,却如同雷霆万钧,当场让他们变了脸色。
所有人都低下头,呐呐不敢言。
片刻后,就在秋君药想要再度开口,让他们离开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忽然出了声,语气平和:
“父皇,儿子只是忧心您的身体,故想伴随您左右。”
秋君药以为他又想旧事重提,正想婉拒,就听二皇子秋景和慢悠悠地将话题一转:
“但若是今日能得见父皇一面,确认父皇龙体无虞,儿臣等人,自会离开。”
........什么意思,他们想见自己一面?
秋君药垂下眼,指尖在掌心上轻轻摩挲着,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猜测便在心中缓缓形成——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这些便宜儿子们其实在故事的一开头便以搞死他为己任,过往那些丹药,或许也是在他们的授意下掺了毒,而时时在旁侍疾,也只是为了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死而已。
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他的这次昏迷其实要比以往耗费的时间更长,但没想到自己竟然提前清醒了,还能开口说话,这让他们不由得乱了阵脚,一定要提前看他一眼,才能安心。
虽然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但清楚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秋君药轻轻叹了一口气,更觉心累。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多活了三年,就势必要在这剩下的三年里,和他名义上的孩子们斗智斗勇一番。
思及此,十八岁就喜提三个好大儿的秋君药想了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还是让他们赶紧离开为妙,否则要是在半路上撞见同样要来侍疾的引鸳,那就大事不妙了。
念头稍定,秋君药心中便有了计较。
他轻咳一声,随即抬起手,指尖搭在了床帏边上,一边掀起帷账,一边道:
“既如此,那边看一眼吧。”
说完,他指尖轻轻勾起,直接将放下的床帏掀了起来,径直露出了他的脸。
秋景明立刻抬起头,往床上看去。
他本以为会看见一张分外憔悴苍白的病容,毕竟秋君药喜食丹药,又酷爱辟谷,定是皮包骨头,但在目光触及到秋君药脸上的那一刻,秋景明却震惊的彻底呆滞在地——
床上的男人不仅不显老,反而长的一张过分年轻的脸,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而且容貌也不显得十分苍老憔悴,而是萦绕着淡淡的疲惫,周身萦绕的病气并没有将他衬的如同枯木般没有生命力,反而为他平添了一丝脆弱的美感,像是素丽雅致的水墨画,透出些许潇潇肃肃的美感来。
像是雨中的竹,又似山间的岚,清淡秀雅,流光映雪,如君子谪仙亲临。
“父皇?!”
秋景明简直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父皇,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这张脸是年轻了不少,但容貌依旧同十几年前他记忆中那般毫无二致:
“您怎么.......”
他有些张口结舌,第一次觉得吐字发音是一件极其难做到的事情。
在场的人自然也发现秋君药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年轻了,但没有人敢说,秋君药自己也没发现,于是好奇道:
“我怎么了?”
“.......没事。”
在众位皇子中,最为淡定的还是二皇子秋景和。
他是长的最像秋君药的一个,震惊过后立刻回过神,收拾好仪容仪表,直起身,淡淡一笑,道:
“大哥是见父皇身体康健,所以过于欣喜,故而失言了。”
“.......对,对对对!”秋景明赶紧接秋景和的话,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二弟说得对!”
他一张俊脸都要憋紫了,“儿臣见父皇身体无恙,过于惊喜故而失态!”
秋君药:“........”
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懒得和这些便宜儿子们虚与委蛇,于是用指尖指着脑袋,做出疲惫的模样:
“罢了。”
他说:“既然见过了,朕身体无碍,也无须你们侍疾,你们便都回去吧。”
说完,秋君药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忙把秋景明几人请下去了。
在勤政殿大门关上的一刹那,秋景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眸中似乎有些阴晴不定,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甩袖出宫了。
而秋景和显然要比秋景明淡定许多,但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和秋景月并肩走着,听见自己的四弟向见了鬼似的,对自己一惊一乍道:
“二哥,你看见父皇的脸了吗?!”
秋景月年纪比秋景和小了两岁,但实际年龄就好像小了十岁那样,脸也是还未张开的娃娃脸,眉头紧蹙:
“父皇的脸,好年轻啊!”
他歪头疑惑道:“难道父皇往日里服用的丹药,真的有让人返老还童的功效?”
“那些臭道士说的,都是真的?”
“我怎么会知道。”秋景和握着扇子,和秋君药相似的眉眼里藏着淡淡的烦躁,显然是在强忍着什么:
“许是父皇背着我们,偷偷服用了什么奇药也不一定。”
他说:“之前钦天监观测星象,说是天府星闪烁,与象征帝星的紫微星遥相辉映,父皇便龙颜大悦,迎娶了引娘娘。之后他又召见了国师,两人关在殿中密谈了许久,兴许就是在那时候,做出了返老还童、长生不老的秘方。”
言罢,秋景和看向不远处,正想在说些什么,忽然视线的尽头遥遥来了一个红衣“女子”,正是他口中的引娘娘。
“母后?!”
就在秋景和话卡在一半,盯着往这里走来的引鸳兀自愣怔间,一旁的秋景月已经眼疾手快地跪下了,还贴心地拽着秋景和一起跪下:
“参见母后。”
秋景和也已经反应过来了,视线在引鸳清丽的脸上隐晦地停留了几秒钟,随即轻轻垂下:
“参见母后。”
“........起来吧。”
在这个角度,秋景和和秋景月并不能看清引鸳的脸,只能看到大红描金绣凤的宫鞋在凤袍底下露出一个绣的活灵活现的数簇合欢花,遮遮掩掩,并不清晰,但却不知为何,无端勾人心弦,诱人一看再看,让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这底下的色彩。
红色是最热情奔放的颜色,何况绣的还是合欢,就更容易让人心生旖念,但耳边的说话声此刻却沉浸的像冰冷的雪,声声击玉,清冷好听,无端打破了人心中的暗欲:
“本宫看你们,适才是从勤政殿过来的吧?”
引鸳都没来得及看这几个皇子的脸,甚至没耐心等他们回话,满脑子都是秋君药,火急火燎地问:
“告诉我,你们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他说:“死……醒了没有?!”
秋景和、秋景月:“……嗯???”

第4章 皇子和继后
对于秋景和、秋景月来说,对于这个比他们大了三、四岁的继后、名义上的小妈,其实内心是没有多少尊敬可言的。
相反,对于这个貌美又年轻、且在京中有京中第一才女之称的美人小妈,处于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他们,总是在暗地里抱有这样那样一丝不切实际的心思,对于引鸳的每一个注视、和对话都暗自揣测,似乎是想从中品出一点不可告人的旖旎来。
本以为这个美人继后嫁与他们的病秧子父皇之后,或多或少也会滋生如他们一样不该有的心思,从而蠢蠢欲动,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本宫在问你们话呢!”
见秋景和、秋景月跪在地上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看,引鸳就差没急的跺脚了,冷下脸,
“做什么愣神?!”
“......是儿臣的错。”秋景和定定心,垂下眼睫,收了那点心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
“父皇尚且健在,且已经苏醒,母后若是担心,可前去探望。”
引鸳闻言,脸上的惊讶更甚。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惊讶过后,面上更多浮现出的是不可置信,似乎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片刻后几乎要站立不住,身形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母后!”
“母后!”
秋景和、秋景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起身搀扶,但一旁的宫女浣尘比他们工作更快,先一步上前,扶住了引鸳:
“娘娘。”
她在扶住引鸳的同时,抬起头隐晦地给引鸳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的表情不要太过引人注意,惹人猜疑。
引鸳见此,只能慢慢站稳,绷着脸,强行挤出一抹笑:
“.......你们父皇真的已经醒了。”
他对着秋景月、秋景和,努力做出欣喜的模样,道:
“本宫去看看他。”
说完,还不等秋景月、秋景和对他行礼,就提起裙摆,急匆匆地走了。
“........”
看着引鸳离去的背影,秋景月张了张嘴,嘴巴弯成了“O”形,大的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不可思议道:
“母后她似乎......很关心父皇?”
不是吧,父皇那样的糟老头子也会有人喜欢?!
秋景和对秋景月得出的结论不置可否。他默默起身,拂去身上的碎雪,握紧扇子,端的还是那副偏偏君子的模样,只是微垂的眼皮泄露了些许难平的心绪,语气意味不明:
“......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勤政殿内。
此时的秋君药并不知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让皇子们和引鸳见面了,更不知道此时的引鸳正在来勤政殿的路上,行色匆匆,披风沐雪。
他屏退大部分宫女和太监,倚在床头,先是喝了一口上好的热茶,然后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汤婆子,又披上了西域进贡的白狐裘,这才舒舒服服地躺下。
被人伺候的那么好,秋君药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愉悦,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不像之前炼丹药时,像吸了一样,脸黄唇紫。
见此,一旁跪着的太医顿时狗腿上前,跪下后膝行几步,对秋君药道:
“陛下,让臣为你再把把脉吧。”
秋君药闻言,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你叫......”
“回禀陛下,奴叫来福。”小太监很会来事,笑着躬身上前道。
“来福,你去找一个凳子给太医坐着。”
秋君药还是不太习惯古代的自称:“我.......朕不喜欢别人跪我。”
“是。”小太监看了同样面露疑惑的太医一眼,并不多言,默默退了下去。
待那太医坐定,给秋君药把完脉之后,秋君药的一盏茶也差不多喝完了,撩起眼皮,问太医:
“如何?”
“这.......”太医的表情有些为难,思来想去,尽量委婉道:
“陛下身体虽有些亏空,但若注意休息,多加滋补,定能岁数绵延。”
“这话你说说也就罢了,朕是不信的。”秋君药笑着道。
话音刚落,太医的面色一变,连凳子也不敢坐了,屁股呲溜一下滑倒在地,砰砰砰地磕头道:
“臣学艺不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陛下!!!”
秋君药:“........”
他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一把年纪了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太医,将茶盏交给小太监,随即示意对方扶自己直起身:
“你不必如此。”
秋君药温言道:“你只需告诉朕,朕如今,还剩寿数几何?”
太医闻言,犹犹豫豫地抬起眼,咬牙问道:
“陛下,可否免臣接下来的失言之罪?”
秋君药点头:“免。”
“不过三年。”太医跪在地上,收了浮夸的表情,抖着花白胡子,愁苦道:
“陛下服用丹药已逾十几年,那些丹药例如朱砂这类,会一点点蚕食陛下的心脉。如今陛下的身体,已经如同被虫蚁蛀空的堤坝,只余一形,而无其实。”
说完,太医还偷偷摸摸抬起脸,看了一眼床上的秋君药。
出乎他意料的是,秋君药面上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震惊或者盛怒,反而是清清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又接过了一盏茶。
秋君药并没有马上开口,也没有像原主那样将说大实话的太医拉出去斩了。他斜倚在床头,指尖轻轻地在太阳穴点了点,像是在思考。
香炉内的香安静地升腾起袅袅白烟,一点点燃烧着殿内的空气,点点星火又像是烧到了人的心尖,让人五内俱焚,几乎要窒息,喘不过气来。
太医跪在地上,抵在地面上的额头已经渗出汗。他浑身抖抖索索,只觉挂在脖子上的头颅随时会满地滚,不到半刻,心中已经想好了倘若秋君药下令刺死他时,要说什么临终遗言了。
过了几刻钟,也许是不到一刻,秋君药忽然开了口,偌大的殿内,只听闻他说:
“太医,你.......工作有双休吗?”
秋君药开玩笑般问:“五险一金有吗?”
“双,双修?”太医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羞涩道:“陛下,您要和臣双修吗?”
秋君药:“.........”
“.......并不是!”
他难得的满脸黑线,心道果然和古代人开玩笑果然是行不通的,片刻后缓了缓语气,道:
“朕知自己之前行事颇为乖吝,伤了你不少同僚,”
秋君药苦着脸把原主的锅给背了,正色道:
“今日,朕会将之前作风一并改了。合该予你们的东西,朕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们,但你们做到需尽心尽力为寡人医治,延长寿命,可以吗?”
太医不知道秋君药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了这么多。他怔了怔,兀自琢磨了片刻,心想伴君如伴虎,君心果真难测,但面上却不显,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臣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医治。”
说完,又咚的一下磕了个响头,听的秋君药自己都觉得疼。
“行了,你回去吧。”
秋君药说:“你年岁也大了,外面冷,朕且让侍卫喊一辆马车来,送你出宫吧。”
“多谢陛下!!!”老太医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原因无他,在宫中乘轿撵,这是多少人奋斗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殊荣,他如今竟然也有了,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老太医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片刻后,殿内只留下秋君药和几个宫女太监。
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秋君药情不自禁的支起身体,看向窗外,声音低低:
“是下雪了吗?”
来福忙上前应道:
“是的,陛下,雪还不小呢。”
“........朕曾经,也想过去看一场雪。”秋君药是南方人,从来没见过雪,填志愿的时候但特地填了北方的学校,就是想去看一场雪。
但可惜的是,他刚拿到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得及去看,就病倒了。
“扶朕出去看看吧。”
秋君药起身,望向窗外:
“人活一世,总该看看这些的。”
来福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变得那么伤感,但他天然地君令有绝对的服从,于是将秋君药扶了起来,仔仔细细地为他披上披风,又用浅青色绸带,为秋君药挽了发。
从小太监这个角度,他能看清秋君药清俊的侧脸。
不知为何,来福觉得,他的陛下醒来之后,就变的温和了许多,也似乎.....年轻了不少?
思及此,他心中暗自琢磨着,随即鼓起勇气,小心试探道:
“陛下,您大病未愈,不可吹太久的风,奴扶你到门外站一刻钟便回,如何?”
秋君药看了他一眼。
来福顿时大气不敢出。
几秒钟之后,秋君药微笑着对他点头:“好。”
他说:“难为你费心了。”
来福绷住的那口气瞬间吐出,忙不迭扶着秋君药出去了。
而在门口,已经将秋君药和太医的对话听了个大概的引鸳此刻已经面色惨白。
趴在门上,他隐隐约约地听不清楚,只能听到什么类似于“双修”“五险一金”的字句。
引鸳自己心中有鬼,稍微联想,就将这几个字想成了“吴县”和“易筋散”。
一想到自己给秋君药下毒的事情可能已经被秋君药发现了,引鸳整个人腿抖的差点站立不住,整个人掌心按在门前,面色难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的办法,门却不知为何,忽然被人从内打开。
引鸳此刻还沉浸在自己脑补的幻想之中,整个人慌得不行,因此没有注意到脚步声,所以等发现门被打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趴在门上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内倒去,速度快到浣沉和一旁的明福都没来得及拉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引鸳扑腾几下,猛地压在了面前一个浑身裹得像粽子的皇帝陛下身上。
秋君药:“.......”
引鸳:“.........”
片刻后,胡乱的惊呼打破了宫内暗潮汹涌的平静,宫墙内忽然变的鸡飞狗跳起来,人群也炸开了锅:
“娘娘!!!”
“陛下!!!”
“……不好啦!!!快来人呐,陛下,陛下他,他……被皇后娘娘压断气了!!!”

“陛下,陛下!”
尽管原著中的“秋君药”已然失了民心,有的是人想将他杀之而后快,但他毕竟还是在位的皇帝,一言九鼎的天子,在那样君为天的封建时代,没有任何人敢在明面上对他不利。
眼看着引鸳将秋君药扑倒,而秋君药这个弱不禁风的药罐子也被这一压,压的差点当场去世,宫女和太监们见此,纷纷都慌了,在场乱糟糟成一团,最后还是引鸳换来侍卫将秋君药扶了起来,送到床上躺着。
该说不说,秋君药的身体也确实太弱了,被引鸳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一压,当场就闷哼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前脚刚走的老太医还未出宫门,又被一纸诏令喊了回来,在急匆匆走进殿内,看到秋君药又闭着眼睛奄奄一息时,深深怀疑自己的陛下是不是泥人纸灯做的,风一吹就破了。
在太医给秋君药诊脉的同时,引鸳站在床边,看着秋君药惨白的脸色,慌得直咬大拇指,屁股像长了针似的坐立不安,浣尘刚劝他放宽心坐下,他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伸长脖子问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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