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早上这些啊,我们又没有熟到值得你做这些。”
“哦…你说这个呀。”我弹了弹烟灰,“我昨天还给你庆祝生日了呢。”
他显然不想再深究这个话题,就说,“陪我走走吧。”
我从善如流的起身。
“我是个同性恋。”他站在湖边,往里面踢石子。
“嗯。”
“而且,昨天我告白了。”
我走到他身侧问道,“你在雨里呆了一夜?”
他显然没想到在这么有冲击力的话题下我的思维还会跑偏,支支吾吾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上了你,而你们没过夜,你独自一人,昨天也没回家。”
他叹了口气,“恶心到你了吧。”
我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那你跟我在一起吧。”
他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儿,但我不确定,所以,我需要你帮我确定。至于梁清,如果他也喜欢你,那从现在起,他也该有危机感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难以置信这段我提出来的并不包含爱情的恋爱关系。
他绕着人工湖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的我都要在长椅上睡着了,他才对我说好。
然后我请他为我解惑。他听了我对那个家伙的感觉以及那个梦后,平静却情深意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宝贝儿你坠入爱河了。”
我无奈的反复强调我只和他相处了不到两个小时,而他几乎什么回应都没给我,还有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林霖打断我的辩白,“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真的坠入爱河了宝贝儿。”
好吧。我放弃再解释。
我用一下午爱上了一个男人,而被我爱上的人还不认识我呢,我却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我拉着林霖的手回学校,在校门口我放开他,他自然的把手伸进兜里。我们都清楚,有些事情不用表现的太直白,它也已经不一样了。
整整一天,王欢都用一种“探索”的目光在我和林霖之间扫来扫去。
林霖回看过去,梁清不可置信的紧盯着他,明明昨天还在他怀里说爱他的人,明明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明明是不屑一顾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不算数了呢?
林霖淡漠的看着王欢,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匀给梁清。
我乐得看戏,坦然的接受梁清隐隐压抑的怒火,看他如何忍受被人夺爱的痛苦。当然前提是他真的爱林霖,而不是小孩子被抢了玩具的幼稚。
林霖在赌。
于是在他生日的第二天,为了庆祝他的“恋爱快乐”,我们又逃课了。
这次人不多,除了我们以外就带了两个同好,王欢死皮赖脸的跟来,说非要研究一下,我是如何被众多女人摧残到投入男人怀抱的。我没阻止他,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我揽着林霖,和他对唱情歌,放下麦他问我,“你说他会来吗?”
我揉揉他头发,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他不来你就放弃了?”
“不会。”他有点破罐子破摔。
“所以,他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他很受用的笑了笑,板过我的头,迷离道,“我们接吻吧。”
“你确定?”我故意把湿热的气息呼在他脸上。
“你技术很好,而且我现在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咬上他的耳垂,含糊的同他耳语,“那引出火了怎么办?”
他一阵颤栗,跨坐上来搂紧我的脖子,同样含糊的说,“那就做。”
我和他接吻,他的唇带着微微的酒气,舌头很软。
我享受和他的舌头嬉戏,他的吻技并不像他的恋爱史一样苍白,看样子他会是个顶好的床伴。
我们正亲的起劲儿,王欢紧盯着我们的热辣活动,样子竟然有点惊恐,他的嘴唇一开一合的,像是在说着什么。
哦…他说,梁清来了。
我抬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林霖用牙把我的眼神拽回来。
“嘶…还挺疼。”我腹绯一句,更加猛烈的反亲回去。
梁清此时已经站在了我们的沙发前,我故意把林霖掖在裤子里的衬衫撩起来,还恶意的向上顶了顶胯。林霖一声嘤咛,眼角泄出来的都是狡黠的笑意。
梁清把林霖拽下来,指着我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跟着他!他他妈是个……”林霖毫不犹豫的甩开梁清的手,“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说喜欢我,我就心甘情愿给他上!”
梁清没能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霖重新坐到我身边。
“梁清。”林霖一字一顿的说,“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是,我并不想卑微的靠你偶尔的施舍活着。如果你对我只是那种恶心的占有欲作祟,那你现在走,我们也许还能做个朋友。”
“我不知道。”梁清摇着头往后退,眼圈红的逼出水来,“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跟别人再一起,我心里就堵的难受,又酸又疼。”
林霖听着梁清带着哭腔的自白,耳朵越来越红。这两人本来就互相喜欢,只不过梁清这人性子太不果决,我原以为就算激他也要至少一个月才能见效,没想到一天就搞定了。
我和林霖交换一个眼神,知道火候到了。于是带上王欢起身告辞。
出了大门,我伸个懒腰,演戏可真累啊。
“我靠,就这么把你小情儿扔里了?”
我敲敲王欢脆枣似的脑袋,“你他娘的哪只眼看见他是我小情儿了?”
王欢还欲再辩,我赶紧打断。
“差不多得了啊!小爷我容易么?晚上还得干体力活呢。”
“小张来啦。”经理笑着出来迎我,“吴太可等你好些时候了。”
我跟着他往房间里走,路过吧台,看见了一个陌生面孔。那张脸说实话真是不错,就是有点老,眉骨上还有一条竖着的挺深的疤,不太像新同事。
经理看我一直往那人身上瞄,就解释道,“那人是老板的哥们儿,听说年轻的时候玩音乐,结果被家里一脚给踹军营里去了,寻思着让他把那点儿不务正业给磨掉。结果这人狠,愣是通过选拔进了特种兵。几年下来几次濒死,可血乎了!这不,他家里人又把他给弄出来了。”
我心想这人可够带劲儿的,活得像出戏似的。
“到了。”经理拍拍我的腰,示意我进去。我不知道经理今天为什么突然对我事无巨细,而且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开门进去,房间里并没有吴太,我心里开始打鼓。
可是事已至此,经理一定在门口守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看这架势,我只能接受。
想到这儿,我反而释然了,最坏不过今天的客户是个女王。虽然我一再和经理说我不接SM,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经理倒手把我卖了我也能理解。
浴室的门就在这时候开了,我本能的做出防御的姿态。来人并没用拿出我预计的道具,甚至有点柔弱的过分。
竟然是半个月前才来上班的小同事。
我想我知道经理的举动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张哥,我……”
我打断他问道,“我今天的客户是你?”
方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把头往下底。
我走到他跟前,习惯性的揉着他头发,“我说你怎么会来这儿上班呢,感情儿是来这儿盯梢的啊。”
方可急忙解释,“张哥,之前我姐姐她们办单身趴的时候我就在的。你当时没注意到我,可我看你一眼就忘不了了!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这儿,又发现你们这儿只接女人,所以我只能先装成你的同事,张哥你别怪我。”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乎都听不到了。
我转过去坐在床上,拍拍身旁的地方示意他坐下,“我怪你干嘛?来者是客,男女平等。你照顾我生意,我还得谢谢你呢。”
他小心翼翼的环上我的肩膀,过程迟疑缓慢。见我没有躲避,才大着胆子吻我耳后的皮肤。梦境与此刻奇异的融合,我的下身硬的发痛,一直在女性身上的性趣缺缺,此刻都已不见。
我翻身压住方坷,他立刻用腿缠住我的腰。他下身经过充分润滑的地方像张正在吮吸的小嘴,我故意忽略不见,在他的脖子上卖力啃咬。
我的性器不断摩擦过他的小洞,他已然被这样的折磨弄得梨花带雨。他怕是以为我还是有心里障碍不想进去,又不敢张嘴催促,整个人红的像只煮熟的龙虾。
我发坏的吻了吻他的嘴唇,开玩笑的说,“宝贝儿准备好了,要进去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羞的一阵痉挛,我刚插进去,他就激动的泄了出来。
“老公……”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叫道。
这两个字让我恍惚,我看到了另一张脸,那张脸使我更加卖力的律动。
我第一次睡在工作的床上,早上睁开眼,方坷躺在我怀里,满地的避孕套。我按按太阳穴,昨天超越工作的对话渐渐清晰,我懊恼的拍拍额头,真是……他妈的。
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昨晚吧台旁的男人还在原地,胡子拉碴颓态尽显。
我路过他的时候被他拽住,然后就是不由分说的被按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本来以为你会恶心的够呛,”他停顿一下,“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
说完,他拿起酒瓶一饮而尽。我晃晃他,“大叔你慢点喝,这酒它可不是这么喝的,你得品啊!”
无奈大叔根本不停我劝,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让人看着心惊。可我转念一想,他是老板的朋友,那肯定不差买酒的钱,而且连经理都放心让他一人留下,我又操的哪份闲心?
大叔的目光在我身上巡视一圈,笑道,“你放心,这几瓶破酒你老板还是舍得让我糟践的。就连他当初抠的时候,都是任我挥霍毫无怨言的……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我听得疑惑,但也没打算打听人家的私事,所以只能干笑,并趁机说了再会。
大叔没再强留,这多少让我舒一口气。
“有些事情,一旦发觉了就别再逃避。”
我倚在站牌回想他最后说给我的话,烟灰落了一地。
下午,我鼓起勇气去了那家福利院。
不管我心里再怎么承认喜欢他,我始终对见他这件事持躲避态度。
我蹑手蹑脚的摸进他的寝室,他果然不在,我长须一口气,向对床的那小孩儿问了他的名字。
小孩儿说他叫秋若生,随了抱他回来的秋副院长姓。
这名字多少有点儿文艺,我又问小孩儿自己的名字,他说他叫余大正。
我来时拎了一袋子苹果,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带着晃荡了两步,余大正就把眼睛看直了。
我晃了晃袋子,朝他抬抬下巴。他立马点点头,一副问吧问吧的表情。
我扔给他一个苹果,“你就随便说说若生吧。”
他立马咯哧一口,生怕别人跟他抢,“秋若生有病,听说叫自闭症,其实要我说这病就是太独,没啥大事儿,照样能吃能睡。他什么都能听懂,就是不爱理人,不说话也不表示,开始好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傻子呢。后来还是秋副院长带他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他是先天性交流障碍,智商没问题,已经是自闭症里最轻的了。”
我抬腿坐在若生的床上,摸着他日夜枕着的枕头盖着的被子,想象着他平常的生活,突然有点恍惚。他隐藏在柔软黑发里纤细白皙的脖颈,他迷离不知世事的瞳眸,他安静内敛却又防意十足的坐姿,越发的清楚起来。初见他时无法抗拒的感觉又侵袭上来,避无可避。
我倒在他床上手脚大开,拼命地呼吸着被褥里他的气息,感官开始迟钝,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的印象停留在余大正把手伸进苹果袋子里沙沙的声响,等我醒来已经日暮了。
一个单薄得可怜的身子压在我的胸口,腰上还缠了条手臂。我的心差点儿要蹦出来了,我颤抖着抚上他的脸,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手上,我每动一下都是那么虔诚。
我想我终于明白学校隔壁教堂里那些每天颂歌的神经病们祷告时的心情了,因为我现在也像他们一样,忍不住用最深的爱意来守护他。
我恨我对他产生的无耻的欲望。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跟那种事联系在一起?
从他寝室出来我给了余大正一张名片,嘱咐他时常和我联系。我不再想我是否喜欢若生这个问题。我只要他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王欢诧异我会如此听话的接受老师的安排。于一贯摸鱼耍滑的本性,我对献爱心这种既不能爽也不能溜的活计本应该能逃就逃,而不是冲在第一线,次次不落。
“你丫吃错药了吧!”
在我第三周兴致勃勃的准备去做义工之前,王欢特别头痛的跟在我后面说。
现在我把每次义工的机会都当成是跟“上帝约会”的朝圣,丫等凡人懂什么。
我熟门熟路的找到锅炉房,坐在若生身边。他现在已经会赏我一个“你来了”的眼神了,然后很自然的坐在我身旁。没有避开我的意思,也许一开始就没有。
我小心翼翼的揽过他,却还是被他抓住了手。他指着锅炉房上面的小窗户,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一根根铁栏杆上结满了蜘蛛网,被拦住的外面天色明媚,灰尘浮动。
“想出去?”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没回答,只紧了紧抓住我的手。这个动作无疑给了我极大的鼓舞,颇有一种“带我走”的意思。
我偷偷把他带了出去,像极了老套的电影情节。他坐在单车的后座,我一边想象着他正踟蹰的将手放在我的腰间试探一边卖力的向前骑,双腿像上了发条。树叶呼呼作响,仿佛无声牵起一条细碎的银线,在被褥中繁复的交缠在一起。
我不可遏制的思想悄然飘远,从他突兀的喉结到他瘦弱不堪一握的腰肢再到他裹在鞋里的苍白脚趾……
他的手终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攀上了我的腰,我刹住车转过头去把他揽在怀里,他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安静的趴在我的怀里。
我不敢对他做出拥抱以外更亲密的动作,只好尽可能的维系住这样难得的短暂时光。夕阳的余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脚下,无限延展了长度,那好像是把这样的亲密也无限拉了长。
我们沿着河边遛弯,若生把脚下的木道走的踢踏作响,踢完还骄矜的看我一眼,小孩儿撒娇似的。我抓住他的掌心揉了揉,他的脸蓦然红的像地平线上的太阳。不过只有一瞬,在我还没来得及将这一幕狠狠记在心里,他就已经恢复如常。我遗憾地跟在他后面,来不及取回单车就已经坐上了回程的班车。
把若生送回去的时候余大正把门关的死死的,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惊动了里面的那只动物。余大正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一见是我,才肯把门让出来。
他的嘴塞的像只储食的松鼠,我懒得理他,拍了拍若生,把人送了进去。
余大正一边努力的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一边不停地向我比着ok的手势。我故意忽略他眼角满溢的疑问,显然以他现如今的阅历还不足以理解超越性别的爱情,而同样的缺失也不足以让他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没有益处。
回去的路上他给我发来短信:秋若生10月10号就满18了。
其中蕴含的大量信息迫使我冷静,算了算,还有半个月。
还有半个月他大概就不得不离开那家福利院了。
他去哪呢?他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他或许可以和我在一起……
这个念头逐渐升腾而起,不断壮大,到了晚上已如附骨之蛆,光是想想就令我指尖兴奋的颤栗。
他将生活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身上的一针一线都会染上我的味道,他依赖我正如我渴望他的依赖一样。
一连几天,我都忍住没让自己见他,我怕自己太激动再吓到他,想接他过来还是要徐徐图之,上赶着不是买卖,若生什么都懂,不能让他看出我心里的肮脏。
这几天我还是照常上班,几乎没人发现我心里几近癫狂的兴奋。
我草草打发了方可,他自从那次之后就成了我的常客,而且还有几分要包养我的意思,光薪资就是正常的几倍,并不走经理那里,几乎全进了我的腰包。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若生会因为这笔钱的存在生活的更好不是么。
方可幽怨的看着我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撇撇嘴,“哥,你现在特像是在跟我偷情你知道吗?火烧屁股似的,又没人差你的岗,急的什么。”
我心说急的什么能跟你说么?成败就在明天一举了你懂什么!
余大正跟我打电话报备,院里的几个老师并不强求若生搬走。若生毕竟有病,院里不能就这样把他推走。可若生好手好脚,知道饿了吃饭,冷了添衣,甚至个人卫生也是最好的。说白了就是除了不会挣钱,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我赶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其他几位老师已经同意若生留下了。若生与他们分坐两边,依旧是一言不发,院长似乎很是为难,毕竟这样小的一家福利院多养一个人都会成为负担。
我敲了敲门,屋里几个人同时朝我看来。院长招了招手示意我进来,我走到他办公桌前,他站起来握住我的手,“你是小张吧?大正跟我说过,你是来接若生的吧。”
我点点头,“我跟若生有缘,这几次义工也都处成哥们儿了,照顾他应该的。”
院长也没多问我几句,直接就把手续开了出来。不知道余大正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竟然让他这么信任我。也许是若生的确是个负担,才让他如此痛快的放手。
余大正早就把若生的东西收拾好了,特别狗腿的站在寝室门外。
“要是秋院长还在,若生根本就不会沦落到开去留表决会的田地。秋院长是拿他当亲儿子疼的。”
余大正对我说完就进屋了,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十张红票塞进门缝,拉着若生下楼。
我明白余大正的意思,他要我别抛弃若生。如果不是我硬要接他出来,若生也许还会在福利院继续生活下去,虽然质量不好,可至少衣食无忧。如今他办了手续再也回不去了,我要是抛弃他,他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我也许接下了一个终身负担,可我不后悔,我对天发誓会永远照顾他,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直至死亡。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记得余大正和我说,若生每天不是发呆就是看书。所以为了让他既来之则安之,我又给他在卧室里装了个书柜。
当我把这一切展现在若生眼前的时候,他却没有被我的心意吸引,反而蹲下来抚摸那只像极了他的“白色毛球”。我鬼使神差的想起那天晚上遇到的怪老头儿,他把这只兔子扔给我,笃定我用的着。
我看着若生认真的逗弄地上的小玩意儿,有点儿相信老头儿的话了。竟然没趁机问问他这朵到底是不是我的桃花,真是遗憾。可话又说回来,我舍得动他吗?他到底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下手的人。
我把他的东西拿进去放好,洗了手走进厨房。把早就准备完善的食材拿出来,东西铺了一桌子,我仔细把它们理好。回头看看若生,小家伙正抱着兔子坐在沙发上,缩的小小的,掩在靠垫旁边。
我套上围裙,催促沙发上的人儿去洗个热水澡,他的衣服被我压在衣橱的底层,我把早就买好的家居服拿出来放进浴室。
瞄了眼镜子,里面的人穿着毛绒同款情侣拖鞋和一个方格围裙。真是像极了同事们经常嘲笑的被包养了的“家庭煮夫”。
“叮咚,叮咚。”
不适应门铃的我让它响了半天,直到门外的人开始破口大骂,“张戈你妹啊!叫我来又不给开门,你他妈玩我呢!?”
我已经听不到他骂的什么了,因为若生正浑身滴水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白皙的皮肤下面青春涌动,小巧的乳头泛着桃红,暴露在空气里的小生脆弱青涩,从没在意过得他的臀也美好的一塌糊涂。他就这么站着,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冲进了浴室,拿着浴巾擦拭他的身体。给他套上家居服的那一刻,我终于得以出一口气。
门外的人已经停止了嚎叫,因为他正把门踢得哐哐作响。
我忽略这恼人的噪音,进去把浴室仔细的冲洗干净。这浴室里满是若生的味道,我再不把它们刷掉,怕就要发狂了。
“喀哒。”恼人的踢门声嘎然而止。
“张戈你他妈还……”
我冲出浴室,看见王欢那厮谄媚的笑了一脸,若生面无表情的对着他。
Oh,shit.
上帝保佑这个二傻子没吓到若生。
“行啊你,金屋藏娇啊。”
我没理他,转身进了厨房。他毫无眼力见儿的跟着挤了进来,一边洗手一边说:“林霖是注定死姓梁的手里了,没你什么戏了。还是这个好,又漂亮又干净。”
我打掉他伸向鸡翅的手,“滚啊,他不一样,别那么猥琐。”
他无所谓的舔舔手指,“你认真的?别告诉我你是为了他才兴致勃勃的参加义工,这么纯爱我可不适应啊。”
“是啊,就认真纯爱了怎么着吧!”
他退到门口,“哥们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的那根黄瓜,你管的住吗?退一万步讲,你他妈管住了,那你又拿什么生活呢?”
他走进来拍拍我的肩,“外面的那个能别动就别动了,都说先认真的人先输,你最后可别把自己玩儿进去!”
他说的再对不过,我煎着锅里的鱼,决定和若生保持一个永远的“安全距离”。
晚饭吃的不错,果然叫上王欢是个正确的选择。有丫在,冷场什么的都是传说。
饭后若生非常自觉的去洗脸刷牙,我送王欢到楼下,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送了。
“张戈同志,组织上交代的重要任务,请务必坚决抵制诱惑,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我笑着上去拍他的屁股,他躲闪不及,到底让我拍了两下。
他立刻捂着屁股扬言下次一定不会放过我,最起码要拍个够本。
我懒得和他打嘴仗,直接挥手让丫滚。
等我回到楼上的时候,若生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读着一本比《新华字典》还厚的书(原谅我用过最厚的书就是《新华字典》,然而事实上那本书比《新华字典》要厚的多)。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瞄了几眼那些拆开来都认识,组到一起没一个认识的东西。他抬头看看我,把书朝我推来,我赶紧给他往回推,心想可千万别让他觉得我对这玩意儿感兴趣。
“差不多就睡觉吧。”我试探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把书放在茶几上,等我领他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