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涧宗却直接斩断了这条路,只给他一个选择。
表面上是在履行交易,实际上却是把他绑定在身边,一旦将来发现燕折在骗自己,说不出关于母亲的踪迹——
与燕家所有人割裂的燕折将求救无门,只能任白涧宗为所欲为。
是扔刀山还是浸火海,他都逃不得、躲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白涧宗:先煎后炒。
更新时间换到零点。
“……”燕折迟疑了下,“好。”
白涧宗的态度不算强硬,燕折心里微松。订婚而已,也不一定会发展到结婚的地步。
但白涧宗为什么愿意和他发展到这一步?总不能只是因为母亲的事吧……
燕折想到了白家老太太。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问出口。
白涧宗之所以变成如今阴郁的样子,和他的家族情况脱不了干系,三言两语很难说清。如果说燕家亲属关系还算简单,那么白家脉络就是非常错综复杂,难以理清。
原文也没有对此做出过多的描述,燕折只知道,白家在两代人以前还不姓白。
——那时杨才是主姓。
“滚吧。”
“……”白涧宗把他绑来就是单纯的兴师问罪?
白涧宗已经操控轮椅到了房间口,燕折随便瞟了两眼这个房间——
一张单人床,靠墙一排柜子,还有一把刚绑过他的椅子,不过椅子有些奇怪,扶手是竖起的,有些不合常理。
他还没想出门道来,白涧宗的背影就快消失了,小小纠结一番,他还是开口道:“白总能不能借我点钱?”
白涧宗回头,斜着瞥他一眼。
燕折拍拍衣兜,表示囊中羞涩:“想换个手机。”
白涧宗道:“你手机不是上个月刚买的最新款?”
这你都知道!真不是暗恋原主?
燕折有点意外,随意找了个借口:“想换个更fashion的颜色。”
“……可以。”白涧宗突然调转轮椅折了回来,并关上房门,幽幽道,“那里有张床,看见了吗?”
“……?”
“躺上去,钱就有了。”
燕折喉结滚了滚,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呢?
但这是张单人床,对于白涧宗来说肯定不方便,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燕折像只警惕的小猫:“您要叫十个大汉来创我吗?”
“……”白涧宗不耐道,“我可以现在叫。”
燕折很想嘴欠一句“叫一个就够了”,但还得维持一下人设,只好提前打好招呼:“我要留着清白在人间。”
“……你有清白这一说?”白涧宗嘲弄道。
“……”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虽然原身从前一直在追求各路男配,但还真的没发生过关系,手都没牵过,不知道是男配们太嫌弃他,还是原身只是单纯的想膈应燕颢,并不打算付出身体。
再说了,就算发生过什么,关他燕折什么事。
他燕折的灵魂从头到脚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哼。
“衣服脱掉,躺上去。”
一听要脱衣服,燕折更犹豫了,但白涧宗的耐心显然即将告罄,他不耐道:“不是要钱?躺上去,自己赚。”
怎么感觉在开车……白涧宗不会真的像传闻中那样有什么怪癖吧?
燕折碾了下指尖:“裤子也要脱?”
“不用。”
燕折松了口气,麻溜地解开扣子,躺到床上。既然想赚这个钱,也没必要扭捏。
燕折的身材不算消瘦,只是骨架单薄,所以显得瘦,其实躺下去都看不到肋骨,皮肉顺滑地包裹着骨骼,肤色白皙,两点泛红。
他之前也不算撒谎,臀是真的翘,所以胯骨也还算宽,显得腰格外细,有种不用摸就能看出的韧劲。
燕折观察了下白涧宗的反应。
……对方毫无反应,只是操控轮椅去柜子里取了一双手套,再慢条斯理地戴上,最后拿出一杯装在细长红酒杯里的香薰蜡烛,来到床边。
“嗒”得一声,蜡烛被点燃了。
白涧宗幽幽道:“本来你说要考虑考虑订婚的事,我都打算放过你了,可你又想要钱——那付出点代价没什么吧?”
“嗯……”单纯如燕折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耳根稍稍红了。
直到修长的手指倾斜蜡烛,滚烫的蜡油落在皮肤上,燕折瞬间嗷出了声,一个鲤鱼打挺地跳起来,捂着胸口、双眼含泪:“白涧宗你怎么还有这癖好!!”
原著里没说啊!
白涧宗阴冷地盯着他:“我没有。”
燕折欲哭无泪:“你没有你滴我干什么!”
白涧宗说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你的卡被停了吧?滴一次,一千块。”
“……”燕折瞬间安静,默默坐下,躺好,任君摆布。
啊,你说清白?
清白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
“杨总,老板说今天要和燕小少爷专心约会,不想见任何人。”俞书杰正在极力阻拦一群人进主楼。
“我是他老子!”
杨岁安身后还跟着其他人,一个女人温和道:“大哥,你冷静点,好好跟涧宗聊,问问他不想订婚的真实原因,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千万别吵架。”
“是啊,涧宗不是这么任性的人,老太太年纪大了,就想看他成婚,他应该不至于让老太太失望的。”
杨岁安冷笑:“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订婚可以,但对象必须是燕家那个小儿子燕折!”
“涧宗不会这么胡闹的,我好久没见他了,中午可以一起吃个午饭,好好聊聊,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看上燕家那个荒唐的小儿子?”
“说不好就是做戏气我们的,燕折这孩子真的不行,绝对不能进我们家门,太荒谬了。”
“本来是想叫他回老宅好好谈谈,结果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造反!”
杨岁安冷哼一声,推开俞书杰准备上楼找人,然而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就僵在了原地。
他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哈……不行了白涧宗……到此为止吧,这么多够了……”二楼某间没关严的房子里,传来一些微妙的声音。
“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求求你……呜呜要废了……”
楼梯上沉默了一行人,其中一位欲言又止道:“涧宗不是瘫了……怎么还?”
杨岁安咬牙切齿地说:“他是瘫痪了,又不是阳|痿!”
房间的单人床上,皮肤白里透红的燕折抱着一沓钱,蜷缩成一团:“够了,真的够了!我不要那么多钱……”
他被玩的双眼无神,就不该跟白涧宗做什么交易,就该搞笔钱直接远走高飞,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
白涧宗左手蜡烛,右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监控里,楼梯间一行人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都是要脸面的人,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跟他对簿公堂。
他放下手机,手轻轻抚着腿上的毛毯,面无表情地滴完最后一滴蜡油,嘲讽道:“这滴是惩罚,没钱。你叫的太难听,污染了我耳朵。”
“……”万恶的资本主义。
事后,燕折开始点钱。
“一千、二千、三千……两万……”
白涧宗正在窗边吹风,他坐在轮椅上,俯视着楼下陆续上车离开的亲人,杨岁安梳着背头,将那几根可怜兮兮的毛发捋得笔直。
上车前,他不甘心地回首,最终还是咬咬牙带上了车门。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你最好三天之内给我回老宅一趟,好好解释解释你和燕颢怎么回事!
白涧宗嗤笑了声。
燕折闻声,警惕地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不是针对自己后,便继续数钱。
“……”
燕折上衣都没穿,明明刚被欺负过一通,还是一点防备心没有,活脱脱财迷一个。他皮肤白,干瘪的蜡油时不时脱落一两个,就像剥壳的鸡蛋,露出细腻的里子。
被烫红的皮肤会随着微风吹过而恢复白皙,因不经意滴到而立起的两点这会儿还没消下去。
感觉到对面的目光,燕折抬头,又顺着白涧宗的视线低头,胸口与脖子瞬间都染上了薄红。
但面上还是强撑淡定,暗戳戳地闷哼一声。
白涧宗:“骂我?”
燕折:“我都没开口说话!”
“心里骂也算。”白涧宗操控轮椅过来,抽走一叠现金,“这是罚款。”
“不行——”燕折像极了护食的狗崽,不肯松手,义正言辞,“虐待我可以,但不能剥夺我的钱!”
白涧宗扯了下,没扯动。
他眯起眼,阴恻恻的:“你刚刚是不是喊了我名字?”
“……”燕折歇火,拽得没那么有底气了,“喊你名字怎么了?”
白涧宗冷笑:“以后再叫我名字,就找根针线把你嘴巴缝上。”
燕折:“……”
白涧宗又扯出一叠现金,冷漠道:“骂一次,罚一千。”
燕折眼睁睁看着钱离自己越来越远,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您是会读心术吗?”
白涧宗瞥他:“看透你还需要读心?”
他眼神中没有一丝瞧不起,却把不屑表达得淋漓尽致。
燕折感觉今天身体与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幸好,幸好……赚了两万八。
“我可以走了吗?”怕又被扣钱,燕折赶紧穿上衣服准备跑路。
“你倒是没有一点不适。”白涧宗突然道,“要是喜欢这茬,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有字母癖好的人。”
燕折哽住:“谁告诉您我没有一点不适的?”
“没看出来。”白涧宗看了眼他已经被衣服遮住的心口,淡道,“你身体似乎也很享受。”
我去你大爷的!
燕折差点面部狰狞,他努力控制表情,一字一顿道:“怎、么、表、现、才、算、是、不、享、受!?”
“我现在哭哭啼啼地跑进浴室,一边搓身上的皮肤一边哭着喊我脏了、我洗不干净了?”
“还是抱着上衣坐到窗口,大喊燕家少爷誓死不为奴!然后一跃而下?”
白涧宗难得皱起眉头,阴郁地点评:“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白涧宗:叫的难听
燕折:好,很好,以后再也不叫了,床上做哑巴!哼。
“进。”白涧宗头也不回道。
保镖俞书杰目不斜视地走进来,递给燕折一个袋子:“这是老板让我帮您买的手机,说是现金之外的酬劳。”
燕折秒变脸色,扬起灿烂的笑容:“谢谢白先生。”
白先生脸上郁色更重,再次点评:“更恶心了。”
燕折能伸能屈:“您说得对。”
白涧宗操控轮椅离开,到房门口时回头,突然道:“手机是从你讨十块钱的导购员那里买的。”
俞书杰帮忙补充道:“十块钱也还了,燕小少爷放心。”
白涧宗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窝囊。”
“……”
拿不出十块钱怎么了,他一个刚穿书的人拿不出十块钱怎么了!?
见老板走远,俞书杰礼貌询问:“燕少爷要留下来吃饭吗?”
燕折拒绝得很坚定:“不了。”
他宁愿去街边找个面馆,也不要在这个奢华的牢笼里面对活阎王,鬼知道白涧宗的食材是人是鬼。
五分钟后——
燕折屁股仿佛钉在了椅子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桌上的家常菜:“您一个人吃不完吧,浪费食物有损功德,我帮您攒点。”
白涧宗面色冷淡,眼皮抬都没抬,应该是默认了他留下用餐。
坐在餐桌前的白涧宗不似平常那样阴郁,菜肴升腾的热气为他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也是,活阎王也是人,不吃饭会死的。
俞书杰很久没见老板和其他人同桌共餐了,忍不住说道:“这是老板吩咐厨子特地为您准备的。”
燕折诧异地看着白涧宗,不是很讨厌原主吗?
果不其然,白涧宗闻言这话立刻变了脸色,盯住俞书杰:“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还需要我教你吗?”
俞书杰冷汗直下:“对不起,是我话多了!”
发完火,白涧宗又把气撒到燕折身上:“吃完马上滚!”
“……”还真是把阴晴不定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还好,不是要立刻赶他出去。
这是燕折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正餐。
昨天宴会上闹了那么一通,晚饭根本没人管燕折,他就去偷了点蛋糕随便糊弄了下肚子,否则也不至于刚刚一下楼,闻着餐厅的味儿直接走不动路了。
燕折吃的很急,不像是世家出来的孩子。
白涧宗又回到了平常的神经病模式,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嘲讽道:“燕家就是这么教你餐桌礼仪的?”
“……”燕折瞥了眼白涧宗面前的饭菜,几乎都没怎么动。估计是没胃口,看他吃的太香有点不爽。
不过吃饭不香确实有点惨,白涧宗浑身都萦绕着病气。
也不知道他除了双腿残疾外还有什么病,让他在书里结婚后不久就病逝了。
他这么有钱都没治好,一定是疑难杂症。
“饿了。”
“燕驰明平时不给你饭吃?”白涧宗冷哼一声,“冰箱有水。”
有了之前的教训,俞书杰没敢动身给燕折拿水。
燕折也不在意,桌上的菜色都偏清淡,没什么辣口,用不上喝水。可吃太急,肚子很快就饱了,毕竟胃就那么大。
可他的精神上还没有满足。
桌上的菜还剩不少,两个人吃六七个菜本就多,白涧宗又从刚刚开始就没动筷。
燕折想了想,将筷子伸向盘子里的最后两根秋葵,他还快怪喜欢这个菜的,并分享给白涧宗一根:“白先生不吃吗?秋葵补阳气,您看起来挺需要补补。”
他充满关心的表达,绝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对天发誓。
白涧宗垂眸看了半晌,道:“你可以试试我需不需要补。”
燕折闭嘴了。
只是心里还在腹诽,白涧宗一天天跟地府的索命鬼一样,真得多补充阳气。
白涧宗夹起碗里的那根秋葵,扔回盘子里:“我不吃脏东西。”
燕折:“……”
行,你厉害。
“谢谢您的款待,没事我就先走了。”
食物带来的满足感甚至修复了一点滴蜡的创伤,但燕折还是不想多留。
这次白涧宗很轻易地放过了他:“如果考虑好订婚的事,三天后和我回一趟老宅。”
“如果,我说如果啊,我答应订婚了……”燕折犹豫了下,“跟你到老宅需要做些什么?”
白涧宗:“什么都不用做,最好去之前把嘴巴缝上。”
燕折:“……”
俞书杰适时道:“燕少爷,老板要午睡了,我送您离开。”
燕折起身,饱腹之后才分出心思观察这栋房子。
从餐厅看出去,客厅整体圆形,宽敞空荡,头顶中空,抬头能看到楼上每一层的环形走廊。
屋里装修奢华,但色调偏冷,和白涧宗的气质很契合。也许是因为每项家具都摆放的一板一眼,反而不像家了,更像个奢华的金丝笼。
燕折回头看了一眼,白涧宗安静地坐在餐桌上,面对一桌的美味佳肴也无动于衷。
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了,阳光透进窗户,洒在白涧宗盖着毛毯的腿上,脸部却被阴影笼罩,只露出削瘦的下颌线,神色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燕少爷,这边。”
在燕折收回视线的刹那,餐厅独自一人的白涧宗突然拿气筷子,夹起拿根秋葵放入口中。
他眉眼低垂,食之无味地咀嚼着,半晌,还是吐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拿出手帕擦拭嘴角。
白涧宗的房子比燕家别墅大多了,处于南山里的一处别野,更像是私人山庄,有花有水有庭院,还有后山与温泉。
离开山庄,需要坐车。
燕折看着窗户快速越过的风景,没看到一个人影。
这么大一个地方,应该需要不少人打理吧?为什么看不见一个人?
环境幽静到有些压抑,燕折不自觉地捏了下指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开车的俞书杰一顿,没出声。
就在燕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俞书杰道:“如果将来您能有幸住进来,就知道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有些时候,燕折的好奇心还是挺旺盛的,他托着脸注视着这栋山庄,突然想到一个很合适的形容。
——活人的墓地。
出了山庄,还需要绕着环山公路下山,隔了十几公里也没看到第二户人家。
难怪燕颢在原著中被囚禁一个月,嗓子喊破了都没人发现。
“燕少爷,您到哪里?”
“给我放到最近的地铁站吧,谢谢。”
除了想去银行以外,重获新生的燕折还想感受一下人家烟火,热闹的地方会让他心安。
地铁站很快到了,车子缓缓停下,燕折试图下车,却发现依旧车门依旧是锁定状态。
他疑惑地看向俞书杰,对方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燕少爷,您日后最好还是尽量少直呼老板的名字。”
“……可名字就是用来喊的。”
“老板不喜欢他的名字。”俞书杰暗示道,“这是我的号码,您可以记着,有事可以联系我。”
说完,他打开车锁。
燕折带着疑惑下了车。
眼前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跟白涧宗待久之后,他感觉自己都要成阴间人了,面前满满的人味瞬间让他回到了阳间。
这一天过的简直心累。
接下来他要开心开心。
燕折直接拎着一袋子现金过安检,在这个人人都用手机支付的时代,安检员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没人知道,这是他牺牲贞洁与清白换来的。
一想到滴蜡的事,他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路上还经过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他一个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小处男,竟然跟一个还没认识几天的人搞这个,简直,简直……简直放荡!
放荡的白涧宗!不守男德!拿钱诱惑清纯懵懂、未经人事的大男孩!该死!
燕折狠狠唾弃了一番白涧宗,用一下午重置了原主的银行密码,他查了下,原主竟然真的没什么钱,所有银行卡余额一共不过三万块。
怎么说也是燕驰明的亲血缘,怎么会这么穷?
燕折马不停蹄地办了张新手机卡,又用白涧宗送的新手机重新注册了个微信。
燕折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新号码和微信发给了俞书杰,表示以后只用这个号码名下的微信。
山庄里,收到信息的俞书杰看向老板:“燕小少爷这两天确实有些怪,没和狐朋狗友联系,也没和那些人勾勾搭搭了,倒有几分洗心革面的样子。”
白涧宗没说话。
俞书杰试探道:“燕小少爷刚刚把他的新微信发来了,您看……需要吗?”
白涧宗冷冷道:“我为什么需要?”
俞书杰懂了,他立刻打开聊天框,把老板的微信号码发给燕折,此外什么都没说。
好在燕折很懂,立刻发去好友申请。
说来奇怪,哪怕觉得白涧宗是个活阎王,他也宁愿靠白涧宗近一点,而不愿和燕家亲近。
跑远点隐姓埋名也是说笑的,燕家家大业大,直接报个失踪,警察不可能找不到他,除非一辈子当个黑户。
听早上燕氏夫妇的吵架内容,突然把他这个私生子接回来还另有起因,恐怕还轻易躲不掉。
暂时没到那个地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家后,不出意外地挨了顿训,燕驰明怒气冲冲地抽出皮带:“你个没脑子的东西,你去找白涧宗了!?”
燕折眨了下眼:“您怎么知道?”
燕驰明气得脸色涨红:“杨岁安电话都打到我办公室了,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教教你礼仪廉耻!!”
燕折嘟囔:“是他勾引我的……”
滴他蜡,还砸他钱!
“你再说一遍?”
眼看燕驰明要揍他,燕折直接溜回房间反锁了门。
燕驰明气得一皮带甩在门上:“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房门!!来人啊,给我找个锁匠,不,直接把家里工匠叫来把门给我拆了!!“
门到底没拆掉,因为燕颢来了。
“爸,您注意身体,别这么动气了……”
燕驰明:“你别拦着!”
“都这么晚了,爸有什么事明天再找弟弟吧。”燕颢体贴道,“您不是想和我谈谈心吗……”
听着两道脚步渐行渐远,燕折松了口气。
他洗了个澡,回来一看,白涧宗还没通过好友请求。
燕折扔掉手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睡衣,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猫着腰在床底张望片刻,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
没监控,也没录音。
是藏得太隐蔽了?
白涧宗到底怎么知道他一言一行的?
燕折想不通,但也没心思想了,昨晚睡得太少,今天折腾得太多,这会儿困得不行。
躺着躺着,眼皮就蔫儿了。
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不着寸缕地被绑在床上,白涧宗拿着蜡烛,由上到下把他浇了个透,还用嘲弄的语气说:“你还真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身体这么有感觉,还说不想当奴隶,都翘起来了。”
最后一滴蜡油便滴在了那处。
不要!!!
随着惨叫一声,燕折在凌晨三点惊醒,坐起身弓着腰羞愤欲死。
不是,他有病吧!!
就算赚了两万八,燕折也还是没能过去滴蜡的坎,白涧宗那个神经病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跟他玩这种东西?
既然不是字母游戏爱好者,家里又为什么有道具啊!
燕折心里崩溃咆哮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跟着叮了声。
点开一看,原来是白涧宗三更半夜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成为了账号的第一个好友,并发来一条消息。
——考虑清楚后,周一下午五点前来清盛楼下等我。
燕折单手回了个“好”,泄愤一般地砸了出去,手机在床上弹起落下,泛起一点红光。
拿近一看,是一个红色感叹号,不知道是被删了还是被拉黑了。
神经病啊!
燕折拉起被子盖住下|身,咬牙切齿地改了个备注:放荡的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今天更新有点晚,52个红包。
燕折被关了两天禁闭,不仅没有自由,还被断了网,无聊透顶。
好在房间里有台原主的电脑,能面部解锁,玩点不联网的小游戏。
不过燕折意外发现,电脑桌面上有七个加密文件夹。
每个文件夹都是字母缩写,例如ycb,sr,bjz,xj……
燕折摸摸下巴,生锈的小脑瓜没想出个门道来,于是吃了睡睡了吃,过两天猪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