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穿衣服。”支棱微笑着打开电子书,上面《雄虫的身体构造》几个大字清晰可见,照耀得安静脸色苍白,“安静哥哥可以不用穿衣服啦。”
“唔……不不可以。不可以啊啊啊。”
安静根本抵抗不住支棱,他都做出什么实际性抵抗,便被支棱撞到床上。小雌虫坐在他的腹部,手残忍地拉扯他的睡衣。
“安静哥哥,我就是好奇雄虫的身体。我好奇雄虫的翅膀和我有什么不同。雄虫为什么没有虫纹。为什么雄虫天然就有精神力。”小支棱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迫不及待道:“安静哥哥,我太好奇了。”
支棱揪住安静睡衣的下摆,整个往上推。安静越是仓皇失措,大片雪白的肌肤越是坦白在支棱面前。
年幼雌虫的手残忍地在安静脏器位置上滑动。
他笑起来,“等到雌父给我尸体后,安静哥哥就不用那么委屈了。”
作者有话说:
支棱:没事不喊哥,有事就喊一声吧。
安静这个年龄不喜欢支棱,确实是有原因的……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42】
阿洛伊永远知道如何助力家庭和谐。
漂亮的金凤蝶大美人十分熟练地哄好恭俭良,并去冰淇淋车上找出自家双亲做的冰淇淋蛋糕。两个雄虫欣赏禅元阅览考试范围后愈发难看的脸,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互相分食蛋糕。
“兰花哥哥我走喽。”
“哦。”恭俭良憋着半天,可算记起这个弟弟的小名,反击道:“小金桔。”
“哥哥……”
“快滚。”
对比三哥阿烈诺的雄主,表弟阿洛伊只算是“稍许烦人”。恭俭良对他的态度总是在“不要烦我”和“小蛋糕真好吃”之间来回蹦跶。
而婚后,这种来回蹦跶又受到禅元的影响。
“宝贝啊。我们不考好不好。”禅元捏着内部消息,斟酌词汇,“你看你现在还要上班,节前又要冲业绩,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
你那脑子八成考不过去。
禅元合理怀疑,这门亲戚上门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你看,现在工作不是很好嘛。没任务就准点下班,食堂的饭也很不错。”
恭俭良挖了一大勺蛋糕堵住禅元的嘴。
他也没说话,用力把勺子一撇,将上头没有擦干净的奶油和残渣送到自己嘴里,一双赤瞳直愣愣地看着禅元。
禅元张张嘴,还想为自己的脑子抵抗一下,“唔。而且同事都磨合好了,现在换也……”
恭俭良继续看着他。
禅元说话都弱了几分,“现在的工作不是还可以吗?没必要那么努力……”
恭俭良抿了抿嘴。结婚二十年,孵化三个虫蛋,他依旧美艳动人,平日冷峭,也不肯示弱,唯有在禅元面前,眼珠子乱转、腮帮子小小鼓起一点,像是回到二十年前还存着婴儿肥的样子。
禅元可太吃这套了!
恭俭良都没有怎么说话,那张藏不住表情的脸就把禅元攻陷了。而他本人只需要围观禅元不断扭曲,最后摆烂,露出痴态的脸就好了。
“禅元~”恭俭良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有自知之明。他终于殷切一回,在桌子上找到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递上前,指着自己嘴角,提醒道:“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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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支棱第一次清楚地看见同龄雄虫衣服下的样子。他颇具学术精神的对照电子书例图, 一板一眼观察细节,必要时上手触摸,对自己的“研究对象”发出一些询问。
“平时是用这里上厕所吗?”
安静看着弟弟的手, 努力想要离开, 可他往后就是墙壁, 所有被子都被支棱丢到地上, 身上的衣服也胡乱推到一边,两只手本打算抵抗一二, 可支棱轻轻松松就能压制住自己。
“我可以摸摸吗?”支棱好奇地眨巴眼睛, 似乎在征求意见, 可又根本不需要安静的意见。他的手已经放下去, 稍微增加点力度, 小心地触碰着,思索道:“果然是有点差距的……咦?你怎么哭了?”
安静低垂着头。
和扑棱那种拿捏他人的啜泣不同,和支棱那种撒泼式的嚎啕大哭不同。安静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他的眼泪如同他的名字, 是微弱鼻息下断断续续的哽咽,随着肩膀小频率的颤抖, 眼泪无法遏制的扑朔坠落。
支棱看呆了。
他凑上前,伸出舌头轻轻舔掉小雄虫脸上的眼泪。再得到安静错愕的惊呼后,也不知悔改地继续舔掉第二颗。
“你怎么哭了?”
“呜呜呜。”安静终于发出些声音,恐惧让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呜咽咽想要逃避弟弟的亲吻。
可惜,他也没有地方可以逃。
聪明的支棱提前堵死了所有离开房间的出路, 顺带锁上了房间的门。小雌虫掂手掂脚来到安静身边, 目不转睛盯着那洁白脸蛋上的泪珠。
咸咸的。
但是又很香。
雌父是不是总是这么亲雄父——!支棱想到自己的双亲, 翅膀都激灵一下,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除了什么错误,才让安静哭起来的。这个时候,跟着雌父学丢脸……好吧,丢脸就丢脸吧,但雌父都能泡到雄父,他难道还做不到吗?
支棱给自己打气,一顿“不能操之过急”的自我脑补后,他扭扭屁股,更靠近安静一些。
“安静哥哥。”
“呜唔。”安静擦拭眼角,含糊地看过来。他抓住被单也顾不上什么样子,勉强盖住关键部位,哭得鼻子尖一片通红。
弟弟……弟弟要说什么吗?弟弟会放过自己吗?
小安静思考许久,都找不出自己得罪弟弟的地方。他平日很乖,除了看书就是跟在雄父身边收拾东西。和两个雌虫幼崽,安静几乎不惹事,他最大的爱好是研究恭俭良那些旧衣服上漂亮的蕾丝花纹。
他想不出支棱这么对他的理由。
“我以后会和安静哥哥在一起的。”支棱绞尽脑汁构思语言,最终坦白道:“所以,我看你身体完全是合法的!因为我们以后会在一起,我现在只是收点利息罢了。”
“不、不可以。”安静攥紧被单。身体有了点外物遮盖,羞耻心暴涨更是他增加了不少勇气。小雄虫僵硬顶嘴道:“你。你。不可以这么做。我、我还没有……”
“你要跟哥哥在一起?”
“我……”
“我不允许。”支棱蹦跶起来,“你要是和哥哥在一起,我就。”
他本来想说杀死哥哥。可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在杀死哥哥后,逃过双亲的追杀,便诚实地改口,说了个觉得自己做得到的。
“你敢和哥哥在一起,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关在笼子里,每天不给你吃饭,除非你和我在一起。哼。你还必须要给我雌君的位置。”雌父就是想的。支棱觉得自己这么说完全合理。不过他觉得自己有点把人吓到了,赶快打补丁,“你只要乖乖的,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啦。我会给你洗澡,会给你准备饭菜,会抱着你睡觉,我还可以给你穿衣服。怎么样。好不好。”
话说完,支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棒了。
雌父就是这样的。
雌父这么普通的雌虫,都可以泡到雄父这么漂亮的雄虫。他支棱拿下星舰上唯一的温顺雄虫,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等安静长大了,和他在一起后,他一定会拿雌父照顾雄父的标准对他好的。
支棱越想越美,凑到安静身边,觉得对方哭泣的味道都是雨后清新的香味。他用手指扒拉下安静身上的床单,趁着没到饭点催促道:“快点。你要是害羞,我今天……今天我摸摸你的胸就好了。其他位置我们留着下次看啦。”
反正雌父雄父出任务一时半会回不来。扑棱哥哥也在指挥室,懒得理会他。
支棱越想越觉得机会难得,恨不得冲上前把安静身上几块布都扯下来。
可他越是如此,安静哭得越是厉害。
小雄虫虽然是在寄生体世界长大的,可来星舰也有七八年了。他读了不少书,也知晓穿衣服、羞耻心、不可以随意把身体暴露在外面——更别提,被养父的亲子随意上手揉捏,弄得他皮肤又红又疼。
“我呜呜呜我不要。”
支棱皱起眉,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又靠近一些,最终整个人蹭在安静怀里,板着脸道:“那我要亲嘴。”
“呜呜呜不、不可以。”
“这个不可以。那个也不可以。你到底要干什么。”支棱嘟嘟嘴,最后还是不顾安静挣扎,抱住安静的脸胡乱学着雌父的样子,在安静脸上啄了好几把。小雄虫哭得更上气不接下气了。
“别哭了。”支棱无奈哄道:“我去拿午饭。”
和雌虫幼崽不一样,雄虫幼崽还享有一部分自然食物。安静每顿饭都是去食堂领完小餐盒,乖乖坐在位置上吃完,再放回去。
支棱观察安静好久了,他对雄虫的一切都是如此好奇,就连雄虫为什么需要更多自然食物,他脑子里也排列出好多可能性,迫切想要一个一个探索。
探索雄父?不不不,支棱几个脑袋都不够恭俭良拧。
再说了,雄父哪里有安静可爱呢?雄父的可爱只有雌父能消受。支棱如此想着,抱着小餐盒和自己那份营养块,快乐跑回到房间里。
他担心安静趁着不在去找哥哥,特地找出雌父雄父玩游戏的绳子,拴住安静的脚。
“安静哥哥。”
他一定会照顾好安静的。
安静曾经希望他和扑棱喊他“哥哥”,那就看心情喊他两句吧。
嗯。不过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会喊安静“哥哥”了。支棱心满意足地想着,跳上床,拆开餐盒兴致勃勃道:“我要喂你。”
看着小雄虫一口一口吃掉自己亲手投喂的食物。支棱忽然理解雌父对照顾雄父的执念了。
——亲手照顾自己看中的雄虫,确实很有成就感啊。
“安静安静。你要不要睡觉?”
“安静安静。我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吗?”
“安静安静。我可以看着你洗澡吗?”
三天都没有和弟弟打架,手有些痒的扑棱出现在家门口时,就听见了让自己三观炸裂的问话。
“安静。我今天想看你的生/殖/器。”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对吧。”
伴随着小雄虫微弱且无效地抽噎声,和记笔记的声音。扑棱抬脚猛踹门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按住弟弟的脑袋,随手抄起一个铁秤砣对准支棱脑门哐哐砸两下。
“你有病吧!!”这是支棱在咆哮。
他好不容易才研究到最想要研究的内容。天知道他这些天哄安静给自己看翅膀、看胸部、看背部、摸小腿、摸肚子有多辛苦!他几乎是把雌父的样子学个十足像,才到今天这一步啊!
啊啊啊!都被混账哥哥毁掉了。支棱牙根发痒,顾不上脑门上涓涓往下流淌的鲜血,揪住扑棱的头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你才有病!!”这是扑棱在咆哮。
他作为正统军雌教育大的小雌虫,接受得都是最军方做派的道德标准。“爱护雄虫”更是是他在蛋里就接受的良好教育!天知道,他的亲弟弟现在做什么?啊!他居然在脱一个未成年雄虫的衣服?还要看对方的那个?!
扑棱都不好意思把那玩意的全名叫出来。他完全无法理解弟弟的学术精神,他只觉得弟弟出生就是个错误。
今天,就让他来纠正这个错误!
“去死吧!你这个猥亵雄虫的混账东西。你别影响我以后晋升。”
“你懂什么。你这个大脑不经过思考的战术白痴。你根本不理解科学的魅力啊啊啊。”
“变态!”
“白痴!”
两个小雌虫仅相差一两岁,本就分不出高低,随着一顿拉扯,顿时翻滚在地上。安静都顾不上眼,想要下床也无从落脚。扑棱和支棱两个从床底打到门口,又从门口硬生生打到床边,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狼烟四起。
还是路过的提姆一把揪住他们两个,不由分说每人挨一个爆栗,丢到房间里面壁思过。
“等一下。”支棱想起什么似地,大喊道:“你不可以进去!”
他的雄虫还光着身体待在房间里。
支棱这会儿知道懊悔了,他也不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就是懊悔自己没有给安静留一件急用衣服。
“哼。”扑棱冷笑一声,跳下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抢在弟弟面前,一把盖住安静。他面对雄虫和面对雌虫永远是两幅面孔。在雄父面前,扑棱永远是柔软需要保护的小雌虫。在安静面前扑棱永远是彬彬有礼、正义且毫无弱点的同龄雌虫。
支棱最讨厌哥哥这一点了。
等他咆哮又扭曲地冲进去时,正看见自己可恶的哥哥认真给雄虫系上扣子,整理衣服。
“没事的。”
“呜。”
扑棱安慰道:“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保护你。不会让支棱欺负你的。”
“你不要被他骗了。”支棱气得跳脚。他哥哥哪里有什么怜爱雄虫的心思。他哥前段时间还觉得雄虫拖后腿,根本无法帮自己攒军功呢。这家伙、这家伙就是觉得自己和安静在一起,会带来坏影响,会影响他升迁!
没有道德的卷王!
“安静是我的。”支棱冲上前推搡扑棱。他还想用武力分出个高下,奈何门口等待着的提姆不是吃素的,确认安静穿好衣服后,一手一个幼崽,果断把两个小雌虫关了紧闭。
“写吧。”
熟悉的模板。熟悉的味道。
支棱看一眼身边乖乖写检讨和事情始末的扑棱,不屑哼两声,拿起笔,绞尽脑汁思考如何美化自己对雄虫做过的事情。
通/奸?合/奸?算了还是学术研究吧。
支棱选择遵从本心,老老实实写上“雄虫自愿配合我的研究”一行大字。
作者有话说:
禅元:擅长美化报告。
支棱:擅长胡说八道。
继禅元后,支棱也走上了锁道难。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43】
禅元还是陷入了痛苦的教学模式中。
比起在床上那种又痛又爽的折磨,教恭俭良刷题便显得如此郁闷、重复、没有任何盼头。
根本爽不起来啊!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在将同一个题型掰开揉碎讲了第二十三遍后,禅元出去倒水缓口气。途中,他发现自己家的小笨蛋刺棱居然在吃零食,遂果断将一并抓过来上课。
“我不要!哇呜呜呜呜雌雌,我。我做完了。”小刺棱抱着自己的零食袋,啜泣着抗议,“我。我都做完了。”
禅元知道。
禅元当然知道崽做完了。
他就是看不得这孩子这么悠闲罢了,无良老雌父捏捏幼崽屁股,利索从网上下载一套卷子,甩在刺棱面前,苦口婆心:
“刺棱啊。你知道什么叫做笨鸟先飞吗?”
小刺棱不知道。小刺棱也不想知道。
小刺棱只想要他的零食袋、图画书、游戏机、格斗玩具。
“呜呜呜我。我做完了呜呜呜呜。”雌父好坏。吱吱哥哥虽然也很坏,但还没有雌父这么坏呜呜呜呜。小刺棱越想越觉得不公平,包子脸捏捏,眼泪就哗啦啦往下掉,到最后桌子上湿哒哒一片,都是幼崽的杰作。
恭俭良呢?
恭俭良已经写到睡着了。
为梦想而努力的雄虫,在面对两道题干一模一样,只是换了数据的计算题时,消耗完所有脑细胞。在小刺棱连绵不断地啜泣声中,平静瘫在桌子上,合上眼。
他,算不动了。
答案根本除不净,算不完,根本算不完,全是小数点。
“禅元~”
“宝贝。”禅元道:“答案是整数。”
“禅元~”
“宝贝你喊得再甜。这两道题目的答案也是整数。”
——*——
小刺棱宝贝什么出场呢?(琢磨)感谢在2023-05-09 23:48:38~2023-05-11 00:35: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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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五章
禅元带着自己杀尽兴的漂亮雄主回到星舰, 屁股都没有坐下,就去惩戒室阅读自己家孝子们的检讨书。
“……这几天我一直忙于工作,对弟弟和安静不太关心。这是我的错。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接下来几天, 一定会好好关心安静的身心健康, 保证弟弟不出现安静的世界里……同时, 我会做好一个哥哥的职责,对弟弟进行充分教育, 让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 错在哪里, 要改正什么……”
不用说, 这份是扑棱写的。
禅元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里面的“教育”读作“口头”, 写作“物理”。两兄弟一定和蔼可亲用拳拳到肉贯彻兄友弟恭。
喏。靠墙面壁思过,灰扑扑的两小只已经以身试则给禅元展示了一遍。
“他们两个打架和安静有什么关系?”禅元将老大的检讨轻轻放下,力求把这件事情也轻轻揭过,“雌虫幼崽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何必这么小题大作呢。”
提姆道:“继续看。”
于是,禅元拿起了自家老二支棱的检讨。
“……雄虫安静在完全处于清醒的状况下, 自愿成为我本人禅让(支棱)的研究对象。”
禅元:?
嗅觉敏锐的禅元感觉到不妙。他庆幸恭俭良这会儿不在,继续往下读。
“……安静哥哥对科学的献身精神让我动容。接下来,我们便进行了严肃的科学探讨。具体内容参考《雄虫身体解刨学》《雄虫探秘》《雄虫不可不说的身体秘密》等文献。”
禅元那股糟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根据《雄虫身体解刨学》,我先仔细观察了雄虫的胸部。事实证明书籍采用的是成年雄虫胸口解刨图,在细节和手感上和未成年雄虫拥有相当大的差距。未成年雄虫明显更加柔软、在肌肤触摸的感觉上与《雄虫探秘》表达上不太一致,并不排斥虫种原因导致的差异化……”
禅元懂了!他按照自己写报告的逻辑, 把这段话翻译一遍。
他家并不可爱又很混蛋的老二, 家里最像他的小蝉族, 摸了安静这个未成年雄虫的胸口, 并且严肃评价了对方的胸部触感很好。
提姆:“怎么样?”
禅元勉强挽尊,“咳。还没有看完。”等着,他回去就打孩子。
不过翻了翻检讨书的页数,禅元还是秉持着好奇心继续看下去。他内心有种诡异的感觉,明知道继续阅读这种大逆不道的检讨是错误的,可看着看着居然产生了一种“不愧是我的雌子”的欣慰感——呸呸呸,快别这么想。
禅元内疚起来,他的原则是不能祸害普通人。
小雄虫安静显然是普通雄虫,这几天一定是被吓到了吧。得想点什么法子补偿一下这孩子……禅元想着,眼睛往下一撇,骤然瞪大!
只见他颇具研讨精神的二子配上了彩图,严肃地画了尺寸图和翅根图,写道:“……在尊重未成年雄虫自愿的情况下,我详细观察了他的□□和生/殖/器。很可惜,碍于雄虫本人强烈的抗议,并没有近距离收集到未成年雄虫如厕细节。因此本次内容无法仔细展开对未成年雄虫部分器官的研讨……”
禅元关掉电子检讨。
禅元捂住自己丢光了老脸。
他的好战友好邻居在旁边不忘补刀,“看完了吗?”
“没外传吧。”
“看你怎么处理。”
禅元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教好。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话毕,雌虫一手一个崽提着滚出惩戒室,等钻到房间里后,门都顾不上锁,狞笑着把老二支棱按在膝盖上。
啪——!
“嗷!”老二支棱一声惨叫。他不太理解自己用词严谨的科学检讨为什么会挨一顿暴揍,小短手小短脚在雌父膝盖上下扑腾,翅膀都疼得一颤一颤起来,“啊啊啊嗷嗷嗷嗷哥哥也写了。嗷嗷嗷啊为什么不打哥哥!雌雌呲呲呲嗷嗷嗷嗷!”
已经平安落地的老大扑棱在家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雄父的皮带。
这孩子殷切凑到雌父面前,递上百折不挠的刑具皮带,道:“雌父,用这个。”
禅元:?
扑棱正气凛然,甚至还露出几分痛心的表情,“弟弟皮实。雌父刚刚出任务回来,都没有休息——万一把手打疼了呢。雌父,用这个吧。手不会累。”
要不是刚刚看见扑棱笑得灿烂,禅元就真信了。
不过,他确实有点累了。
“好孩子。”禅元不动声色接过皮带,顺便给老大挖个坑,“礼物在雄父包里,快去吧。”
他说完话,膝盖上的支棱便努力挣扎起来。小雌虫屁股一拱一拱,翅膀弹起来差点扇到禅元的脸,整个人都在狂吠,“不公平呜呜呜啊啊啊啊嗷嗷嗷啊我也要礼物。啊啊啊啊!”
禅元冷着脸按住支棱的翅膀,在“等会儿由恭俭良下手”还是“自己现在赶快打”之间,果断选择后者。
——扑棱肯定要去恭俭良把这件事情捅出来。这死孩子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弄死弟弟的机会。而等到恭俭良杀过来,支棱就不是屁股多肿的问题了。
这是支棱会怎么死的问题了!
禅元叹气。
禅元唏嘘自己的童年。
禅元无比希望自己的雌父能够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离家前没有和雌父问一下育儿经呢?为什么离家前没有问问雌父有什么教育小孩的特殊方法呢?为什么……算了,等远征结束,看看能不能把老大老二送到雌父哪里改造一下吧。
禅元只允许自己这辈子栽在恭俭良身上,他将自己扑棱的心态捏得死死的,事态发展完全不出意料。
恭俭良收到了自己最心爱雌子的告状。
不过并非直接告状,这孩子还是委婉地、当着恭俭良的面,掀开了安静的伤疤,却非要做出一副关心又仔细的样子问道:“安静,你好一点了吗?弟弟有没有吓到你。啊你不要怕。弟弟已经知道错了,他还不敢来见你。我为他道歉,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安静没拧着衣服,面对自己喜欢的小雌虫为罪魁祸首求情,一时间原谅的话说不出口,又不想这么结束话题,支支吾吾半天,“我。那个……我不。啊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