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基因库全体静音。
恭俭良:“老三是什么虫种?”
基因库还在静音中。不是他们怂,而是这个距离中恭俭良完全可以痛揍他们所有人,而他的雌君还会帮忙兜底。
他们这帮老骨头多数不禁打,也不想挨着这种毫无科学进展的打。对比下,闭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禅元仔细想想,觉得这是个掌握话语权,胡说八道的好机会。他道:”宝贝……”
“你闭嘴。”恭俭良已经闻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了,他抱着鸭鸭道:“你会狡辩。让这帮老东西说,老三是什么虫种?”
基因库:“刺花螳螂种。”
恭俭良:“他是雌虫还是雄虫?”
基因库:“雌虫。”
恭俭良转头对禅元道:“他就叫小刺棱了。”
禅元心里千百个美丽的名字直接胎死腹中。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同意给老大起个随意的小名。老大若不是叫“扑棱”,老二自己也不会为了套路再取一个“支棱”的小名,老三就更不会盯着一张漂亮脸,配一个“刺棱”的小名。
不过没关系。
小名罢了。刺棱就刺——嗯?刺花螳螂?禅元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脑子短暂地从幼崽美貌中清醒。
“崽。”
“唔?”
“你怎么是螳螂种呢?”禅元痛心疾首,“你这样,雌父没办法带你回老家炫耀啊。”
刺棱崽面无表情,甚至打了一个崽里崽气的哈欠,被恭俭良接手过去,整个人趴在雄父怀里一秒入睡。
“你吃药了?”恭俭良灵魂发问,“禅元,你什么时候吃的药?”
禅元当即否认,“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吃药。我怎么可能吃药呢。宝贝,我身体可健康呢。没必要浪费这个资源。”
恭俭良瞄一眼背后破碎的桌子和强颜欢笑的基因库雌虫,道:“他们已经招了。”
禅元对基因库-远征军分部这些人有了全新的认知。
他想自己上次就不应该给恭俭良演示什么叫“威逼利诱”“拳头硬才是真的硬”。
因为这玩意落在自己身上,着实不怎么美妙。
禅元低服做小,“宝贝,我真的没有。”
证据早就销毁了,到时候就说基因库这帮人挑拨离间好了。禅元的嘴长着就是用来颠倒黑白的,他觉得自己接下来有的忙了。
作者有话说:
沙曼云(魔花螳螂种雌虫)、恭俭良(兰花螳螂种雄虫)、小刺棱(刺花螳螂种雌虫)。三代人!凑齐了!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69】
恭俭良的推理就是没有推理。
他倾向于将犯罪打到承认罪过,而非用事实说话。因为他有种深入骨髓的刻板印象,认为真正的高智商犯罪是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没错,这都怪禅元。
“我再打对方两拳,他一定全部都招了。”
“……不。你冷静。”警雌已经趋于崩溃,他有点不清楚上面是给他们发了一个同事,还是发了一个罪犯。
“我们是警/察。我们办案是要走程序的。”
恭俭良思考十秒钟,认真道:“我可以走程序的审讯他。”
警雌们盯着恭俭良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进行了足足十分钟的讨论。
十分钟后,他们觉得不能再让恭俭良进行审讯了。这样太危险了。
他们决定把恭俭良按照“暴力执法”的处罚,正常对待。
他们直接把恭俭良和这十五个嫌疑犯关在一个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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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没空听禅元瞎逼逼。
他抱着自己新出炉的崽, 像得到一件稀罕玩具,整个人戳戳幼崽的肚子,摸摸幼崽的小爪爪, 再用脸蹭一蹭幼崽软乎乎的头发, 发出惊叹的声音。
“他长得和我好像哦。”
在边上为自己开脱半小时的禅元口干舌燥, 怀疑恭俭良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对对对。”禅元打不过就加入, 凑在幼崽面前,开头狠狠嘬了两口小刺棱的脸蛋, 嘬得幼崽脑袋都忍不住外道一边去了, “来, 给雌雌亲亲。什么漂亮小可爱呀。”
恭俭良一巴掌将禅元打开。
小刺棱还是那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面无表情却没有一丝冷漠的样子, 明绿色的双瞳更多是茫然。有时因雄父雌父抢夺的动作稍大,他也跟着扭头看来看去,雪白的发色微微摇晃,累了就趴在雄父怀里打哈欠。
看上去很正常。
小刺棱除了长得太美貌一些外, 就像个最正常不过的幼崽——当然,等他的雌父雄父记起来这孩子从破壳开始就没有说过话, 没有哭出声,没有掉眼泪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扑棱被禅元揪着耳朵拖到训练室里,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支棱趁雄父洗漱的时间,偷偷溜进来猛戳弟弟的屁股。他早就看上了弟弟小刺棱的研究作用,坏心眼想要收集一些幼崽眼泪做试验。
“刺棱?”支棱抓住幼崽的脚, 翻个身, 用脸蹭蹭他的小肚皮吓唬道:“哇呜!”
小刺棱打了个哈欠, 眼里带着倦意, 一无所知。
支棱揉一揉他的小肚子,接着按教科书上的方式,在幼崽最嫩的几个位置用力掐一把。
“唔。”小刺棱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脚,踹在哥哥的手臂上。支棱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吃痛的时候,被弟弟踹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小片淤青。
不严重,但被破壳一天左右的弟弟打到淤青,在支棱看来简直是耻辱。
他知道雌父这回儿正在教育“欺辱长辈的扑棱”,雄父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速战速决洗漱收拾好一切的。他们磨磨唧唧的时间,刚好留给自己研究研究弟弟。
“你怎么回事?”支棱双手架起弟弟小刺棱,压低声咒骂道:“居然敢打哥哥,你简直是翻天了。嗯?”
小刺棱茫然。
他破壳一天里所用的最多的表情就是茫然,所有表达情绪的词汇就是“唔”。支棱一度怀疑雌父是不是吃药吃嗨了,导致弟弟口腔发声系统不完善,现在都还在用鼻音“唔”来“唔”去的。
“不准踹哥哥了,知道吗?”支棱拎着小刺棱甩来甩去,粗鲁道:“再踹哥哥,哥哥就把你放进防腐剂里做成标本,知道吗?”
小刺棱眼睛眨巴,越眨巴越小,最后打个大大的喷嚏,喷了支棱一脸奶味吐沫星子。
“唔。”
小刺棱听不懂,但他蛮喜欢有人抱着自己。两只小短手晃呀晃呀半天,勾得支棱在衣领口蹭完脸就凑过去。
“算了。”支棱感觉自己白说了。他捏捏小刺棱的鼻尖,如愿看到弟弟发蒙后,掏出剃刀刮下弟弟的一截头发,装进密封管中,叮嘱道:“你生来就是哥哥的研究材料知道吗?”
小刺棱歪了歪头。
支棱道:“很好,你默认了。以后你就是哥哥的活体材料了,再大一点能下地了,还要给哥哥当奴隶哦。”
雄父差不多要出来了,得赶紧跑。
支棱掂手掂脚滚出房间,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雄父“磅”的出门,随后“哇呜”乱叫,中间还伴随着“头发呢?怎么没头发了呢?”
训练室里。
禅元苦口婆心,拳脚相加,气得呕血。“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谁教你在玩具里放催/情/剂的。”
扑棱一边闪躲,一边回击,“你知道又催/情/剂,为什么还把玩具塞给雄父?!”
“这不一样。你这个孽子。”
“这有什么不一样。”
“闭嘴。孽子。”
双方大战三百回合,最终禅元在身体对抗上轻松取胜,在精神疗法上一塌涂地。父子双方对彼此糟糕的技术水准有了充分认知,一个发誓要给自己上体能强度,一个发誓远征结束就把老大老二打包送回蝉族老家。
这个家是没办法待了。
禅元身心俱疲,回家的动力只剩下恭俭良那张漂亮的脸。他目前还处于“上床被踹”的禁/欲/期,对美人的幻想只能全部发泄在老三那张一比一缩小的漂亮脸蛋上。
哦~美人和缩小版美人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慰藉。
“宝贝。还有我的小刺棱。”禅元欢天喜地推开门,直面脑袋上秃了一块的崽。
幼崽的胎毛本就不多,被剪掉的那一块还不是一撮,而是一片!禅元急速上前,撞开恭俭良,捧着小刺棱的头反复确认。
——没错,是一片。罪魁祸首还专门找中间最茂盛的那一片收割,形成惨不忍睹的地中海发型。
禅元裂开了。
坐在沙发上编织的安静听见雌父的惨叫,吓得掐断了自己的绳子。等他捂住耳朵跑过去的时候,禅元已经泣不成声,徒留下一雄一崽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恭俭良看向小刺棱。
而什么都不会,甚至连精神触角都不太会发声的崽,依旧是无知茫然的表情,大半天后才笨拙发出一个音,“唔。”
“头发呜呜呜刺棱的头发……怎么可以动他的发型呢?”禅元的眼泪一把接着一把往下掉。
他被恭俭良耕耘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情真意切,动容万分。
“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可以呜呜呜,怎么可以弄个这个丑的发型。”
恭俭良道:“还会再长的。”
禅元看一眼美貌的雄主压压惊。每次他在床上被耕耘到声泪俱下时,看着恭俭良的脸又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自豪感,一想到这么好看的雄虫被自己睡到了,禅元哭着哭着都会再笑出声来。
但崽不一样。
这可是他生出来的最好看的崽啊!
他还准备今天好好亲亲崽的漂亮小脸回回血呢,还打算扒掉鸭鸭的衣服给崽拍破壳第二天纪念照呢。现在!这个发型!把一切都毁了。
禅元哭得快昏厥过去了。
恭俭良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这个颜狗,抱着崽,牵着自己的养子继续研究“如何让三人共处在一张沙发上”。
安静的良心让他无法忽视禅元。作为家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安静轻声提醒道:“我们不管雌父吗?”
“嗯。”
“雌父看上去很糟糕的样子。”
恭俭良忽然摸摸自己的头,兴致勃勃道:“真的吗?那你说我和刺棱剃个亲子发型好不好。”
安静大为不解,他没有办法理解恭俭良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下一秒,躺尸的禅元四肢扭曲狼狈爬行过来,抱着恭俭良的腿和腰发出牛一般的哭嚎,真正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恭俭良一边用脚踩着禅元,一边转过头对安静道:“和现在比起来,刚刚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安静深呼气,深吸气,什么话也不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迭代自己在这个家的生活指南,最后陷入脑袋宕机的状态。
他无法理解。
恭俭良和禅元都不需要安静来理解。他们在自己的逻辑圈里思考一下,很快找出了剃掉刺棱头发的罪魁祸首。
恭俭良都不需要证据。
因为愤怒的禅元踹开老二的房间,硬生生找出刺棱的胎发,揪住逃跑的支棱,将其揍得满地乱爬乱叫。
小刺棱满脸好奇。
他说不出话,大半天又发出一个可爱鼻音,“唔”来“唔”去之余对上了大哥和二哥复杂的目光。
“唔?”哥哥们在看他哎。
小刺棱终于有点感觉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自豪地抬起胸,接受哥哥们的洗礼。
扑棱和支棱开了一场隆重的兄弟会议。
“把老三做掉吧。”扑棱打着手电筒幽幽的说道:“一个螳螂种雌虫,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帮我篡夺夜明珠家。”
支棱接过手电筒,补充说明,“尸体归我。”
“主要麻烦是雌父雄父,要想办法洗清我们两个的嫌疑。”扑棱琢磨道:“意外身亡怎么样?一个月大的小虫崽应该学会走了。到时候可以操作的空间更多。”
两个人在此刻,终于达到了禅元对他们“一致对外”的期许。在一周的精密计算和研究下,扑棱和支棱准备好了一切。
他们两怀着期盼,等待着弟弟满地乱走的日子。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小刺棱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雄父雌父怀里,最不济也是在安静怀里呼呼大睡,支棱都差点看不下去想要拽着这个废物到地上走两圈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雌虫一个月左右就开始最基本的走路训练了。再不济,他对自己走路一点兴趣都没有用吗?
“再等等。”扑棱压抑住支棱的暴躁。他分析道:“我们两已经在雌父的黑名单上,太殷切教他走路,一定会引起雌父的怀疑。”
“好吧。”
就这样,他们又等了一个月。
小刺棱依旧在喝奶、睡觉、喝奶、睡觉。有人来抱他,他就醒一下,没有人抱他,他也绝对不会站起来走两步。
因为,他都没有坐起来过。
支棱作为医学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道:“这家伙不会是个残废吧。”
扑棱轻微地动摇一下,坚定相信了科学和基因库的判断,道:“不会。残废这么严重的事情,一定早发现了。”
“计划怎么办?”
“降低要求吧。他能爬就行了。”
两兄弟嘀嘀咕咕,决定再观察一个月。
小刺棱依旧是喝奶、睡觉、喝奶、睡觉。他三个月的活动看似单调,但和他翻来覆去的那个“唔”字比起来,还是丰富了不少。
支棱解剖弟弟的心已经压抑不住了。
他握着手术刀对扑棱道:“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废物的雌虫!他是大脑和小脑一起瘫痪了吗?”
扑棱回忆下自己和支棱的童年生活。他印象里自己一个月都不晓得满没满就被雌父装在纸箱子,丢一大把识字,送去指挥室。他三个月的时候,提姆叔叔体能课、军事课、每日背军规等全部给他安排上了。
支棱?支棱就不用说了。这是个在蛋壳里就会骂人的胚子,落地能走就开始和自己打架。三个月?他们和刺棱那么大的时候都开始拆家了好吗?
“他能吃能喝的,怎么可能瘫痪了呢?”
“那他走一下啊。”支棱抱怨道:“总不能雌父雄父什么都没有教他……嗯?”
兄弟两对视一眼,开始细致盘了一下自己的雌父雄父这三个月都在干嘛?
雄父……好吧,雄父就是亲亲贴贴弟弟,他从来不管教育这方面的事情。那么重点就在雌父。
“他一下班就回来抱着刺棱。”
“然后呢?”
“就抱着。”
“什么都不做?”
“应该也不是吧。”支棱迟疑道:“他还会……贴贴、捏脸、猛烈亲吻?”
作者有话说:
颜狗一生都是颜狗。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70】
牢房里。
十五名嫌疑犯正声泪俱下交流各自的感想。从内容和伤口上来看,他们遭到了区别对待。有的人蹭破了皮,有的人打肿了脸,有的人打折了腿,还有的人连皮都没有破。
“为什么?”
“为什么警局会有这么好看的雄虫?”
“真是暴殄天物。”
“他该不会是为我来的吧。”
挨揍程度和发言程度呈反比,光听听内容负责看守的警雌就知晓是谁谁谁在发言。他看着几个发癫的,几个唉声叹气的,几个后悔没有吸引雄虫注意力的,完全看不出这群人三个小时前都在为“如何洗清嫌疑”抓耳挠腮。
哎。时也命也罢了。
警雌看着长官提着人进来,开门,放人,关门,走人。
恭俭良双手带着手铐,踉跄后站稳。他成年后就不怎么来这种地方了(未成年发疯还会被关一下),此刻居然莫名产生故地重游的感叹。
“阁、阁下?”
“哦~”恭俭良夸张又亲昵地展示自己的善意,“各位变态们,我真是想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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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棱和支棱感受到一种震撼。
他们两认真回忆自己的童年, 试图找出自己三个月时的记忆。作为孩子,他们总觉得恭俭良不靠谱,禅元也该靠谱一些。接着他们便知晓——这两个人能凑在一起, 确实是有原因的。
扑棱三个月大的时候被完全丢给提姆带。
这两人一天到晚忙着出任务, 在任务时期打的昏天暗地。
“可你是他们亲手带大的啊。”扑棱对支棱道:“你总不能也是……”
支棱认真, “雌父确实对我很负责。”
扑棱松一口气。
支棱继续道:“我也没记得他教我走路。那会儿是你把我放在地上, 踩我屁股。我为了不给你踩,才努力站起来, 保护屁股的。”
扑棱诡异地停顿下, 他和支棱的目光落在年幼弟弟肉嘟嘟的屁股上。小刺棱浑然不知两个哥哥要做什么, 他正和往常一样发呆至之余, 打哈欠。下一秒便被哥哥们平趴在地上。
扑棱用脚推了推崽的屁股。
小刺棱毫无反应。
“不是这样, 你要狠一点。”支棱推开扑棱,亲身上阵演示力度。他用脚掌踩着刺棱的屁股,肉屁股回弹的质感让他暗中多踩了几下。小刺棱“唔唔”两声,终于回头看了眼哥哥。
“看。”支棱道:“这不是有反应吗?”
他用脚再用力推一下, 硬生生把崽推出一米的距离,呵斥道:“爬。”
小刺棱咯咯笑起来, 他挥舞着双手,对这种新游戏十分好奇,乖乖趴着给哥哥们踩,“唔唔”。
扑棱不得不蹲下来和这个小废物讲道理,“爬会吗?”
“唔。”
“爬。手脚支支起来爬。”扑棱箍住弟弟的四肢,想要将其硬撑起来。他抱着还好, 刺棱任由哥哥摆布。哥哥一松手, 刺棱就和小棉花糖一样散开。他皮肤白, 掉在地上时肉眼可见脏了些, 却不会生气,还以为哥哥们和自己玩游戏,眼睛睁得大大的。
“爬。手要立起来。脚也是。”
“动起来啊。你不要摊着啊。”
长达半小时的教学让扑棱精疲力尽。他温和地掐住弟弟,微笑说出“你这个小废物”时。支棱还以为自己要收获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然而两人都没有意识到,刺棱左顾右盼,在面对这般羞辱后,依旧露出茫然和不解。
这是个傻的。
扑棱和支棱选择用脚教育崽。
他们两个粗暴地拿弟弟做抹布,擦了整个房间的地板。不管他们是温柔的推、凶恶的推、暴力的推,还是轻轻的推,小刺棱永远是好奇、茫然,最多展现出“哥哥陪我玩”的开心神态。
“唔”来“唔”去,跟个新品种哑巴一样。
“怎么办?”扑棱苦恼道:“他是个傻子。”
支棱笑道:“听上去更有研究价值了。”
“我不想长大以后还要给傻子租房,每个月固定给他寄生活费,定期去照看他的生活,甚至要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好吧,这可能是他唯一有价值的地方。这张脸总能作为礼物送出去,对吧。”
支棱点头。
两兄弟在此刻格外想尝尝酒水的味道。而在刺棱从他们脚底下探出小脑袋瓜,用脏兮兮的脸颊蹭他们裤腿时,双方同时僵硬,一人一只手把这个弟弟抓出来,按在沙发上。
“这是个傻的。”
“最起码要教会他走路吧。”
“说起来简单。”支棱道:“不过我两操什么心啊。这不是雌父雄父的事情吗?”
于是,他们随便给弟弟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
临走前,支棱还捏了捏小刺棱的腿,笃定弟弟肌肉发育正常、骨骼发育正常,不存在“学不会走路”的生理障碍。
“往好处想。”支棱安慰道:“雌父一定会意识到不对劲吧。都是养大我们两个的雌虫了,他总不会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扑棱觉得弟弟说得对,可他真不看不惯那么蠢的废物。
“这么蠢的家伙,正好吸引雄父雌父的注意力。”让他有时间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和围猎计划。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两个月后。
当忙昏头的扑棱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漂亮弟弟时,他瞳孔震动,一股血冲天灵盖上冒。
“他怎么还是趴着?他现在都不会走路吗?!”
支棱:“……我也很好奇。”
兄弟两认真观察弟弟两天,幼崽生涯里三观破碎了两天,哪怕他们成家立业后也没有见过有人是这么带崽的。
早上,雌父会把雄父先照顾好,再把弟弟刺棱抱起来,给他温虫奶——这些虫奶可不是两兄弟喝得什么合成奶,而是禅元亲自榨出来还带着体温的虫奶。弟弟小刺棱躺在床上安静吃完奶,任由雌父亲亲贴贴换衣服。
中午,躺着吃奶。
晚上,躺着吃奶。
哪怕是雌父下班了,弟弟刺棱都没有翻身。他也不会觉得无聊,没有人陪他玩,他就睡觉。睡醒了挨禅元好几顿亲亲,在雄父雌父怀里轮流传递,吃奶挨亲睡觉。
朴实无华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幼崽的生活如此枯燥乏味。
他两个哥哥流程都不走了,他们两一个破防,一个破防得更厉害,直接冲到雌父雄父面前对线。
“为什么不教刺棱走路。”
禅元呆滞一下,比两兄弟还要惊讶,“走路还要教吗?”他看向恭俭良,重复一遍,“我们有教过他两走路?”
恭俭良正揪着刺棱的脸颊肉玩,懒洋洋道:“忘了。”
禅元道:“我也不记得有这种事情。哎呦,刺棱的小脸怎么回事呢?红红的,给雌父亲一口。么呀~我们刺棱真好看~”
支棱合理怀疑弟弟一种名为“魅魔”的异世界生物。
“你想想啊。雌父雄父注意力都被弟弟吸引走,对我们是天大的好事啊。”扑棱引导道:“我们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让他们两痴迷吸崽好了。”
“有道理。”
兄弟两发誓,他们再把注意力落在弟弟刺棱身上,就让刺棱各自打他们一拳。
殊不知,在他们两走后,禅元认真思考确实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雌父。他掂手掂脚走到恭俭良身边,戳戳崽的屁股得到一个可爱回首后,鼻血直流。
“宝贝啊。”
恭俭良正专心捏刺棱的小肉爪。他之前和军雄费鲁利谈起一种名为“捏捏”的玩具,但什么“捏捏玩具”都不如幼崽的手柔软。恭俭良可以捏着刺棱玩一整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