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主角的揣崽美人—— by小糖汽

作者:小糖汽  录入:12-22

闫则:【衡先生早上出发去往X国了,他特地让我转告您。】
连给他发条消息都不愿意。
邹北期:【我知道了,谢谢。】
他重新坐上小李的车,思索半分,在搜索栏输入有关X国的信息。看上去原书作者的设定是使用英语,似乎没有太多奇怪的风俗习惯。
邹北期上学上到大三,英语六级还没过,四级口语更是没报考。
想了想他又点开和闫则的会话窗口:【去X国要准备什么?】
闫则:【您去找衡先生吗?】
邹北期:【嗯。】
闫则:【X国目前是冬季,您需要准备足够的御寒衣物、保暖措施等等,以及您有孕在身,必须有人陪同。如果您对自己的英语水平不够自信,最好是找一个翻译,熟悉X国的最好。】
【如果您没有想法的话,或许可以考虑问问谢医生。他曾经在X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以他医生的身份照料您也不会有问题。】
邹北期谢过闫则的建议,转而去问谢景廉有关出行前往X国的事。谢景廉在国内没什么重要事务,恰好弟弟也在X国,知道能收钱旅游很快就兴致勃勃地答应。
孕中期胎儿比较稳定,但谢景廉还是准备好应急措施,譬如防止孕夫在乘坐飞机途中产生不适。
邹北期去X国的相关事务基本由闫则在打点,包括所需证件、抵达后的接送车辆以及酒店预订等等,而他本人只需要备好行李,甚至相当一部分还是他孕期不便由保姆代劳的。
为此邹北期特意谢过闫则好几次,对方只是礼貌地回复,说照顾他是衡先生的交代,分内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飞机在衡时抵达X国后的第二天早上起飞。谢景廉自然而然和他聊起谢景渊,说对方完成课题就可以回国。
谢景渊回国……
邹北期没忘记过原书情节,只是恰好被谢景廉提起,他才重新琢磨起谢景渊的问题。
如果不是恰好和衡时闹得这么难看,他估计不会有什么想法,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头冒出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问过他进度怎么样吗?”邹北期故作随意地问。
“他说很顺利,不出意外马上就能结束了。”谢景廉冁然一笑,显然是为弟弟能够早日回国而感到高兴。
“那很好。”
“我猜衡先生是在药研基地?景渊学校也在附近,说不定会碰上。”
邹北期原本放松地搭在大腿上的手蓦然收紧:“嗯,你可以顺便去看看他。”
从漓湾直飞X国大约需要六个多小时,邹北期在飞机上和谢景廉聊完就没忍住睡了过去,醒来差不多时间落地。
他差点睡得脑袋不清醒,刚睁眼的时候还晕了一阵,幸好很快恢复过来,坐上闫则提前安排好的车直接去了酒店。谢景廉的房间安排在隔壁,医生告诉他只要有需要,三更半夜也可以随时敲门。
邹北期坐在酒店房间床上,给闫则发微信:【你清楚衡时在这边的行程吗?】
闫则:【我知道的大概安排是在药研基地参观,到合作方公司谈合作,其余时间自由分配,也许可能会在酒店。至于他具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无法回答您,抱歉。】
邹北期:【没关系,你不知道很正常。他住在哪家酒店?】
闫则:【和您在同一家。】
邹北期:【……!谢谢。】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闫则特意安排,但不管怎样,帮大忙了。
邹北期本想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衡时回来,结果恰好谢景廉给他发消息,说谢景渊知道他来,特地邀请他去学校见面,据说那边的食堂堪比外面的餐厅,价格还实惠。
谢景廉:【但我不太放心您一个人在酒店,万一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不在会给您造成麻烦吧。】
【我等您见到衡先生吧,衡先生看着您,我就放心走了。】
邹北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是下午,衡时这种大忙人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况且他查过附近导航,谢景渊的学校离药研基地不远,说不定还能碰巧遇上。【我和你一起去。】
谢景廉:【会不会麻烦您?】
邹北期:【没有,正好我去药研基地看能不能碰上他,不能的话就当作去参观大学了。】
他替自己和谢景廉打好车,两个人坐在后座出发。大抵是太久没见弟弟,一路上谢景廉都显得兴致很高。
邹北期没出过国,突然来到这么一个周围都在使用陌生语言的环境,难免有些不适应,出行的这段路上基本都是靠谢景廉在和其他人沟通。
谢景渊就读的大学是X国内颇负盛名的重点研究医药领域的学校,甚至在世界知名高校中也能排得上号。
不愧是主角受的配置,邹北期想。
校内各处楼栋都被翻修得崭新。谢景廉根据手机里的校内地图找路,最后发现自己看不明白,递给身旁的邹北期。
在严心制药园区数次认不清路的邹北期自然也看不明白,最后只能让谢景廉联系弟弟,让对方到校门口来带路。
邹北期这才第一次见到原书的主角受,穿着打扮很干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脸长得比他还夸张。他又将视线转向谢景廉,两兄弟在神态气质上有些相似,但就脸而言,谢景渊显然更出众些。
“哥。”谢景渊朝谢景廉摆了摆手,余光很快注意到邹北期,“这位是?”
“这是老板,我过来看着他,给他当翻译。”
“原来如此,您好。”谢景渊朝邹北期伸手,后者轻轻握上去,以示友好。
一顿礼貌性的寒暄之后,谢景渊领着两人去了学校食堂,恰好赶上饭点,人山人海。谢景廉和邹北期说起,自己之前看弟弟发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过来的照片,就对这边的食堂十分好奇,一看果然比他就读过的学校伙食要好,种类繁多,甚至颇有些高档餐厅的意思。
谢景廉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游荡在各个窗口之间。邹北期正犹豫着自己吃什么,大抵是注意到他隆起的腹部,谢景渊凑到他身边问:“如果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吃的话,需要我给您一点意见吗?”
“嗯,麻烦了。”
谢景渊指了几处口味清淡的窗口,推荐他个人认为口味不错也适合孕夫的菜式,接着问邹北期在这边有没有沟通障碍。“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您带了翻译才多嘴问一句。我哥他就是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似的,看到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吃的就控制不住自己,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点餐。”
“那……谢谢。”虽然英语邹北期不是一窍不通,但真要他对着外国人说话多少会慌张。
他跟上谢景渊的脚步,正要去其中一个窗口打餐,却被旁边擦肩而过的学生不小心一撞,身体控制不住地朝一边倒去,恰好是谢景渊的方向。
“没事吧?”谢景渊一只手扶住他。
邹北期大半个人差点倒在谢景渊怀里,距离近得他止不住尴尬,回过神之后连忙站直身体往后退:“没事,谢谢你。”
“您走在我前面,我看着您。这里人多,小心。”
“好……谢谢。”邹北期仿佛一个道谢机器,刚才要不是谢景渊,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麻烦。
他刚往前走几步,目光无意中捕捉到人群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精致剪裁的黑色西装在一群休闲穿搭的大学生当中十分显眼,他很难忽视。
只是对方一闪而过,他没能看清。
衡时不应该在这里吧?他应该在药研基地或者合作方企业才对。
邹北期企图跟过去,视线却再也没能捕捉到那个影子。
“怎么了?”谢景渊注意到他的异常,问。
“……没什么。”
谢景廉买完饭回来,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用餐,两兄弟许久未见,自然有不少话要聊,邹北期则在一旁静静听着。
他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谢景渊这些天基本都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偶尔会去药研基地参观学习。因为机构和大学之间有合作,基地一向很欢迎大学生们。
“哥在给衡先生工作吗?”谢景渊随口问起,“上次去基地碰见衡先生,基地的人向他介绍我,他随口问起我有没有哥哥,我们就聊了几句你的事。”
“对……我们俩居然有这么像吗?”谢景廉失笑。
邹北期手中的叉子一顿:“你见过衡时?”
“昨天在基地碰面,不过我是第二次遇见他,很帅气的人,很容易留下印象。”谢景渊轻松一笑,“我在那边有负责一些工作,都是打杂,衡先生还是给了我不少有用的有意见。”
邹北期许久没动碗里的菜肴。

第35章 离开
“是不喜欢吃吗?抱歉,可能是我的口味不太适合您。”谢景渊注意到邹北期的异样。
“不是……只是想到点事情。”邹北期连忙叉了一小片青菜放进嘴里,表示自己并没有对菜肴不满,“你也不用对我用敬称,我没大你多少,除了开工资给你哥,我也没干什么。”
谢景渊笑了一下:“那好,还没问你的名字是?”
两个人到现在才正式交换自我介绍。“叫我北期就可以。”
“北期,很高兴认识你。”谢景渊面上挂着友好温和的笑容。邹北期思索片刻,向他要了联系方式,对方也没有推脱,两个人就直接加上了微信好友。
他固然没兴趣认识新朋友,只是想依靠谢景渊取得药研基地甚至衡时的消息。
“衡时都跟你聊什么?”邹北期故作随意地问。
大抵是担心谢景渊会认为这样的发问古怪,谢景廉在一旁解释:“这是他先生,一对。”
“原来如此。我和衡先生大部分都是学术交流,别的东西不聊很多。”
果然工作狂还是工作狂,邹北期想。
“你经常去那边吗?”邹北期继续话题,“我听说X国最大的药研基地就在这边,有点好奇,也想去看看。”
“嗯,是顺便去看衡先生吗?”谢景渊冁然一笑。
被戳中心思,邹北期有些讪讪。还没等他开口,谢景渊就提出自己明天还要去一趟基地,可以带上邹北期一起去,还问谢景廉要不要一起。
作为一个收工资的家庭医生兼翻译,谢景廉固然是要跟着雇主。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天谢景廉发微信说自己在X国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收到他来这边的消息,想要约他去叙旧。【我和朋友说改期吧。】
邹北期:【没关系,景渊在,不用担心没人看着我。】既然不是非来不可,邹北期也不想打扰别人的聚会。
谢景廉:【我应该尽责的。】
邹北期:【没关系,老板同意了。其他时间还请你多多帮忙。】
于是次日出发去药研基地的只有邹北期和谢景渊两个人。
邹北期昨晚在酒店大堂等了一会,没守到衡时,他问闫则对方住在哪个房间,闫则却说衡时不愿透露,看来是还在生气。
酒店前台也不可能随随便便透露客人隐私。邹北期没辙,晚上又没怎么睡好。
“北期,黑眼圈有点重。”谢景渊大抵是想到邹北期有孕在身,特地开车过来,等红绿灯时他在后视镜注意到邹北期的脸色,“需要我给你配点药吗?不会伤害孩子的。”
“谢谢,不用客气。”衡时的药他还有,但没到特别必要的时候他不打算吃。
车子很快停在药研基地门口。邹北期被谢景渊领着进门,入眼到处是长得差不多的研究室厂房,走进其中一处,很难没有闯进高科技电影的幻觉。
装修风格高级是高级,但就是某些方面不太近人情,譬如总喜欢在门口或走廊连接处修建小台阶,除了给人使绊子以外,邹北期想不到有其他什么用处。
即使邹北期再怎么小心,也还是被绊得差点摔了一跤。谢景渊连忙伸手扶住他:“没事吧?这里很多台阶,我们走慢一点,小心。”
“我已经很小心了,实在是……有点多。”
“没关系,你走吧,我盯紧你。”
“谢谢。”邹北期这才发现自己胳膊还被谢景渊掌心握着,又是一段让他颇为尴尬的距离。他正要往后退,身旁的话音却首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小谢。”
是衡时。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衡时。
邹北期立马抽出手,往衡时的方向走去。对方却仿佛没看见他似的,视线落在谢景渊脸上:“来学习?”
“是的,衡先生。”谢景渊目光在衡时和邹北期之间一扫,“不打扰你们,我先去实验室。”
“衡时。”担心对方闹脾气转身就要走,邹北期连忙握住对方的手掌,“我特地来找你的,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来找我?你来找我还要带着别的男人?”衡时冷着一张脸。
“他恰好要来基地,我不认识路才让他帮忙。”
“谢景廉难道不熟吗?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人呢?”
看来闫则向衡时透露过自己来X国的消息。“谢医生他要和朋友聚一聚,我想着景渊陪我也没关系,就让他去了。”
“景渊?叫得还挺亲切。”
“你叫小谢就不亲切吗?”邹北期叹了口气,“叫着方便,没别的意思。”
“称呼姓和称呼名是一样的吗?”
不能陷入纠结称呼的怪圈。“总之,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几个月前不是说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邹北期一怔,他差点忘了这回事,衡时刚从X国回来那天,确实问过有关谢景渊的问题。
“现在是你,可以吗?”
“邹北期,够了。”衡时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怒意,“你愿意亲我的时候我也以为你重视我,你的重视就是明知道我不喜欢陆非凛还收他的礼物?好,就当作是我有偏见,是我的问题,你三头两天去陆非凛那里看衡榆,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没人陪着还到处跑我会担心?你的重视就是把我要来陪你过生日的事给忘记?我特意请了假,你请我喝西北风?”
说到这里衡时深吸一口气:“你千里迢迢跑来X国,说哄我回去结果就是让我看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原来如此。当初他以为衡时原谅他,就不会再将事情放在心上,一旦火被点起,不论多细微的纸碎都能变成助燃。
“不是这样的,我在学校的时候谢景廉也在。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犯了,”果然他无意中看到的人是衡时,邹北期想,他实在不会哄人,只能用力抓住衡时的手,“求你,不要生气了……”
“好说。”衡时当着邹北期的面,拨通电话,“闫则,最近飞回漓湾的班机是什么时候?”
片刻后衡时得到了答案:“就这趟。安排一下,送邹先生和谢医生回去。”
“后天早上十点。”衡时挂断电话,将手机塞回口袋,“我找人送你去机场,回漓湾。”
邹北期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我听你的。”
“现在回酒店,我打车。”
“……好。”
邹北期不多问就都顺着衡时。车子停在基地门外,邹北期刚上车离开,衡时就在微信里收到谢景渊的消息,说是项目方面有问题想请教,方不方便约出来谈谈。
衡时:【可以,基地明天电路维护,你定地点。】
中午邹北期到谢景廉推荐的一家餐厅吃饭。这家店谢景廉当年在X国的时候就经常光顾,想不到现在还在经营,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好吃。
“突然说明天就要走了,”谢景廉放下菜单问,“需要我帮忙收拾东西吗?”
“不用,闫助安排好了。”邹北期摆弄着手里抱着的一束玫瑰花,红得娇艳,他仔细观察着每一朵花,生怕有哪片花瓣坏了自己没发觉。
“送给衡先生的吧?”谢景廉视线穿到邹北期身后,“衡先生他是不是就在那边?好巧。”
邹北期回过身去,发现自己后面不远处的一桌前坐着衡时和谢景渊。他手里顿时停下动作,仿佛被玫瑰刺伤了手指。
也许只是谈工作。邹北期这么想,刚要松一口气,下一秒就见衡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往前推到谢景渊面前,对方满脸笑意地收下。
谢景廉似乎刚才瞥了一眼之后就没再注意衡时这边,而是在给刚上的菜摆盘:“怎么了?是要现在去送花吗?”
“不……可能不送了。”邹北期讪讪地将花收到一边。
“挑了这么久,怎么好不送。”
“……先不说这个,吃饭吧。”
邹北期晚上在酒店大堂分隔出来的图书角看书,实际上是在等衡时。手里的小说翻过一大半,他好不容易在门口捕捉到身影,悄悄跟着对方进电梯。
“特地等我?”衡时按下楼层。
“你和谢景渊一起吃饭,还送他礼物。”
“我没有送他礼物,那是他落在基地,我捎带给他的。”衡时嗤笑,“装关心?”
“不是装。”那至少吃饭是真的。
衡时没回话,电梯停在对应楼层,他直接走出去,邹北期随后跟上。说来也巧,他和衡时的房间在同一层。
他没有直接跟对方到房间,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确认衡时的房间号,随后到自己屋里,取了那一捧特意挑的玫瑰花。
衡时房间的门没有关,他倚靠在门边,确认衡时不会没空招待他,正要推门进入,却发现对方从包里摸出一小叠照片,正在逐张逐张地查看。
“进来。”衡时显然发现了他。
邹北期推门而入,这才看清对方手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是谢景渊,有走在大学校道上的瞬间,吃饭的样子,工作的画面……
他握着玫瑰花束的手不由得一紧。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学术交流的同事,会特意收集这么多照片吗?
“不是要送花吗,愣着干什么?”衡时将手里的照片随手扔到一边,“想凭这个就讨好我?”
他抬眼,朝邹北期伸出手。
后者略显踌躇地将玫瑰递到衡时手里:“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如果是这么不情不愿的话,大可以不来。”衡时似乎注意到他异样的反应,语气冰得刺骨。
“我没有。”邹北期下意识伸手抓住衡时的衣角,“我只是……担心你讨厌我。”
“你要先值得我喜欢。”
“……我知道。”邹北期视线扫过角落堆放着的凌乱的照片,“不打扰你。”
衡时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邹北期会就这么回去,但仍是没有动手拦人:“嗯,很晚了,早点休息。”
邹北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衡时这才翻开另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照片,上面记录的是邹北期在X国的活动。他恰在此时接起电话,用英语和对方沟通:“这两个人的行程没太多交集是吗?我知道了。”
邹北期没想到自己会迎面碰上谢景渊。对方手里拿着文件袋,他下意识怔了怔,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和对方打招呼:“这么巧。”
“晚上好,北期,我来给衡先生送点东西。”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文件。
“嗯,去吧。”
谢景渊点头,绕过对方往衡时的房间走去。邹北期没急着走,站在原地半晌,看着谢景渊踏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邹北期安慰自己只是太敏感。虽然在同一层,但衡时住在走廊转角一侧,邹北期在另一头最末,几乎是最南和最北的距离。他往前一段,刷卡回到自己房间,刚洗完澡出来后,正要拉上落地窗窗帘,恰好发现外面正在刮起强烈的暴风雪,还夹杂着雨丝。
方才还风平浪静,转眼间就宛如末世天灾一般,天气果然多变得让人难以想象。
酒店隔音很好,即使外面雨雪交加,也不影响邹北期入睡。他控制自己不去想衡时的事,为了宝宝安心合眼,这才勉强睡了过去。
次日他意外醒得很早,睡眠质量提升让他身体感到舒适,如果不是走出房间就碰上谢景渊的话,他今天心情应该会很平静。
脚长在别人身上,按理说他在哪里碰见谢景渊都没什么不合理,可偏偏他是亲眼看着对方从衡时房间里退出来。
这是过夜了吗?邹北期手上下意识抖了一下,这种由于情绪起伏而止不住的战栗一瞬间蔓延全身,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对上谢景渊,于是趁对方还靠在门框上朝屋内说话,他快步回到自己房间。
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担忧,但事情发展到这里,他早已不再迷信原书剧情,认为诸如此类的诸多念头不过是他在吃没必要的醋。
如果不是在基地碰上衡时,他可能也不会意识到,衡时对他有多失望,比他想象中的程度更深。
前往漓湾的航班将在三个小时后起飞,行李已经提前收拾好,就差司机开车过来载他和谢景廉出发。他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冷得不像话,但还是将脖子上和衡时同款的围巾取了下来。
另一条是衡时亲自挑选,送给他的。
他身上哪一样不是衡时买的。思来想去没必要为了矫这点情冷死自己和孩子,还是随手选了一条戴上。
到点的时候,谢景廉忙着替他将行李搬到车上,等到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他才觉察到邹北期显然兴致不高:“怎么了,邹先生?是衡先生他……”
“不,没事。”
“您情绪太差的话会影响孩子,我替您和衡先生说一声。”
“……会打扰到他,没关系,我过一会就好了。”
“好的,如果需要心理疏导,我也认识几个靠谱的心理医生。”
这可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的。“谢谢,不用了。”
落地之后,邹北期和谢景廉坐上小李的车回别墅。
邹北期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物,迟疑片刻还是走下了车。保姆替他将行李从车上取下来,运到房间收拾好。其中一个和邹北期接触多的男管家凑上来朝他打招呼,说衡时交代过,邹北期在别墅里的一举一动、去哪里、做了什么,都要随时向远在X国的雇主报告。
言下之意,管家是被安排过来特地监视邹北期。实际上对方透露,衡时的原话只是他需要知道邹北期的一切行程安排和生活细节,至于是谁报告的并不重要,也就是说邹北期完全可以选择自己交代。
“但不管怎样,这段时间,衡先生还是要我注意您。”
注意,很委婉的用词。
突如其来被告知自己要被监视,邹北期尽管脑子里诸多困惑,但还是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或许只是衡时本人不在国内,担心他肚子里的宝宝而已。
接着他自己摸出手机,拍了几张别墅的照片:【我到了,保姆在收拾行李,我回房间休息。】
衡时:【嗯。】
衡时似乎还是不肯和他说多余的话,就连回国的时间也是闫则转告他的,就在明天下午四点左右落地。尽管他万分忐忑不安,还在手机浏览漓湾市哪里能租到便宜的房子,但等到当天还是让小李开车送自己去机场,身旁还跟着监视他的管ъēIΒeI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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