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我死去的前男友—— by渐却

作者:渐却  录入:02-16

充气垫中央只剩紧拥的舒柏沉和戚晚星,两个人幕天席地,无所顾忌的、发疯一般的亲吻着。
通过热搜才知道这回事的宋可,刚刚焦急赶到,正要冲过去看看二人有没有事,就被诺尔长臂一伸揽进怀里。
“别去了,人没事,亲着呢。”
宋可一脑袋问号:“啊?啥玩意?”
几个朋友也没离开,纷纷站在充气垫一侧,阻挡着围观人群的视线,李晓莲走向陈嘉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摄像头。
陈嘉迎后知后觉的放下摄像头,指挥团队关闭了直播,遥遥看向中间陷进去一块的充气垫,笑骂了一句:
“真是疯子成双啊!”
李晓莲皱了皱眉,反驳道:
“不许你说他们!”
陈嘉迎一愣,满脸懵逼。
这个阿姨是谁啊?
李晓莲没再理陈嘉迎,她也回头,看向了高高的充气垫,紧锁的眉缓缓舒展,绷紧的唇角也慢慢扬了起来。
她的儿子在今天,不仅跳楼还出柜了,甚至当着她的面跟另一个男人亲吻。
可是……
只要她的晚星开心、幸福就好。
李晓莲又抬头,头顶的阳光洒在身上,热乎乎暖洋洋的,天上一片乌云也没有。
是个好天气。
来啦!完结倒计时!

戚晚星被警察围着训斥了好久,接受了批评教育并下了保证后,警察终于放他离开。
在戚晚星挨训的时候,舒柏沉全程冷脸站在一旁,一副戚晚星挨训挨得还不够的模样,显然他也被戚晚星突然的跳楼气得不轻。
连朋友们都很生气,唯独李晓莲,没有如过去那般歇斯底里,只是紧紧抱着戚晚星,温热的手一下又一下拍抚着戚晚星的后背,什么都没说。
戚晚星被李晓莲抱着,只觉得心脏酸涩,他抿了抿唇,先说了道歉:
“妈妈,对不起。”
李晓莲摇摇头:
“晚星,不用道歉,妈妈之前不是说过吗?这次无论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以后也是,妈妈会永远支持你。”
戚晚星眼眶发红,突然发现他的母亲已经比他矮那么多了。
他用力点头,又展开双手回抱李晓莲。
一上午的折腾,戚晚星非常疲惫。
舒柏沉处理好一切后,开车带着戚晚星回出租屋。
李晓莲则被舒柏沉安排人送回了她如今住的保洁公司宿舍。
戚晚星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妈妈辞职了,打算以后定居在辛城,对此他只有十二万分的支持。
回出租屋的路上,舒柏沉和戚晚星谁也没说话,戚晚星微垂着眼睛,身体放松,呼吸慢慢平稳,竟直接在副驾驶睡着了。
到达出租屋楼下,舒柏沉没有叫醒戚晚星,而是先一步下车,走到副驾驶,小心翼翼地将戚晚星拦腰抱起。
戚晚星这些天瘦了许多,他本就清瘦,如今抱在臂弯里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肋骨。
舒柏沉眸色微黯,闪过一抹愧疚。
他脚步很稳,一步步抱着戚晚星上楼,进入出租屋,又将他放在床上,帮他脱鞋、脱外套。
戚晚星仍旧熟睡着,舒柏沉在起身时才发现戚晚星的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衣角,抓得紧紧的,哪怕在睡梦中也不愿意松开。
舒柏沉轻轻叹气,干脆上床躺在了戚晚星的旁边。
戚晚星的出租屋很小,床也不大,躺两个人有些拥挤,可此刻的拥挤却让戚晚星觉得分外安心。
他身体下意识的转身,将自己紧紧依偎进舒柏沉的怀中。
舒柏沉舒展手脚,将戚晚星揽入怀中,然后收紧,越收越紧,像要将戚晚星嵌入他的身体内。
直到此时,舒柏沉的心才觉得踏实,之前在顶楼看到戚晚星跳下去的那一刻,舒柏沉心脏剧痛,仿若四分五裂,在那时,他才清楚意识到戚晚星对他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早就超过了仇恨。
他竟差点亲手丢掉他的宝贝。
舒柏沉轻嗅着戚晚星的发顶,又不住地亲吻戚晚星的额头。
戚晚星依旧睡得很熟,他真的很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两个人这一觉直接睡到月亮高挂,繁星满天时,戚晚星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舒柏沉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动,他就这么抱着戚晚星,看着戚晚星,看得入迷了,竟连眨眼都忘记了。
戚晚星卷翘好看的睫毛轻颤,舒柏沉立刻发现了。
下一刻,戚晚星缓缓睁开眼睛,片刻的迷茫过后,戚晚星的眸底清晰映出了舒柏沉的模样。
他蜷缩在身前的双手伸开,立刻揽住舒柏沉的腰,将自己睡得热乎乎的脸颊贴上舒柏沉的脖颈、锁骨间,不停地轻蹭着,像耳鬓厮磨的小动物。
“你还在,真好。”戚晚星轻声呢喃。
舒柏沉心脏抽痛一下,他深知他曾经给了戚晚星多重的不安感。
他低头,配合着戚晚星幼稚的小动物般的蹭蹭,开口说话时声音有些喑哑:
“我不走,以后都不会走了。”
戚晚星没有抬头,脸颊还埋在舒柏沉身上,他声音闷闷的,显然没忘记舒柏沉之前要跟他分手的事。
“你说你交换期结束了,你要跟我分手。”
“交换期的确提前结束了,”舒柏沉声音轻缓,他察觉到怀里的戚晚星身体僵硬,这才慢悠悠地说下去,“但我学分早就满了,可以提前毕业。”
戚晚星搭在舒柏沉后腰的手指勾了勾,轻轻挠着舒柏沉的腰背。
舒柏沉躲了一下,“毕业后,我会留在国内,除非你想出国。”
戚晚星这才有点满意,他将脸颊露出来,好看的眸子里还带着控诉,“那分手的事情呢?”
“合约恋爱游戏的确结束了,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追求你,好吗?”
“那我要考虑考虑了。”戚晚星故意冷着脸。
“好,考虑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让我待在你身边。”舒柏沉眸色深沉,显然是想到之前戚晚星为了待在他身边,不惜假装没认出他。
他的晚星,悄悄为他做了那么多。
戚晚星窝在舒柏沉怀里,小声念叨着:
“那你要好好追我啊,我可不好追的。”
“嗯,我会千百倍的努力。”
“也不用那么夸张……”戚晚星嘟囔着,突然顿了顿,声音更小了,“苏家……你真的……不会自己动手了吗?”
舒柏沉搭在戚晚星后腰的手缓缓向上,修长的指尖像带着电流,一点点撩过戚晚星的腰背脊骨,最后落在后颈,指尖捏了捏他的后颈肉,像捏小猫似的。
戚晚星被捏得痒痒的,晃了晃脑袋想躲开,可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他躲不开。
舒柏沉捏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
“我没有放下仇恨,那曾毁灭我的一切,我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他们。”
“可比起手刃仇人……”舒柏沉靠近戚晚星,两个人近得鼻尖相贴。
“晚星,你更重要。如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重要。”
戚晚星双眸微微睁大,他小巧的喉结抑制不住地微微滚动,呜咽声露了出来。
他仰起脸,噘着润软的唇,热乎乎地去贴舒柏沉的下巴。
舒柏沉便低头,主动迎接了戚晚星的亲吻。
这个吻单纯、温暖,抚平了两个人的心。
休息够了,心放松了,饥饿感立刻袭来,戚晚星的肚子突然在此时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
他赶紧捂住肚子,无措的看向舒柏沉。
舒柏沉轻笑,先撑着手臂起身,“我也饿了,这个时间,叫外卖吧?”
戚晚星点点头,去找手机,舒柏沉却在这时将他的手机递过来。
“用我的。”
戚晚星一愣,接过手机没反应过来。
舒柏沉笑了,“辛辣的打工辞了吧,我养你。”
挺狗血老套的一句话,可听在戚晚星的耳朵里就是万分好听。
他摆弄着舒柏沉的手机,将以前想吃又不舍得吃的东西都点了一遍。
半夜的外卖很迅速,两个人开开心心地解决完一餐后,精神饱满,可天还黑着,此时正是该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却刚醒不久。
戚晚星偷偷瞥向舒柏沉,却发现舒柏沉也在看他。
不知是谁先笑起来,两个人像傻瓜一样笑得很畅快,又很快凑到一起,推推搡搡的,时间在此刻像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回到了少年时期,嘻嘻哈哈玩玩闹闹。
小出租屋没有空调只有风扇,散热不足,闹了一会儿就浑身热汗。
两个人都想去洗澡,戚晚星抢先一步冲进去,占了先机。
等他洗完澡湿着头发出来,见舒柏沉正坐在他那张小床边,一双长腿肆意的舒展着,手里抓着手机无聊的摆弄,打闹时弄乱的碎发挡着眉眼,整个人透着慵懒,又隐隐像休憩中的猎豹。
戚晚星眨了眨眼睛,心想舒柏沉不会喜欢猎豹这个比喻的。
舒柏沉见戚晚星出来了,扔下手机,走向浴室,路过戚晚星时,突然坏心的用手背贴了下戚晚星的脸颊。
舒柏沉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比刚洗完澡的戚晚星温度低很多,戚晚星吓了一跳。
舒柏沉走进浴室,门在他身后关上,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传了出来。
戚晚星还站在门口,他转身,发现浴室门没有关紧,还留着一条缝隙。
他想到刚刚舒柏沉的恶作剧,也打算吓一吓舒柏沉。
他悄悄靠近浴室门,蹲下身,借着水流声掩盖,一点点推开门。
他全程低着头,看着湿漉漉的浴室瓷砖,心跳加速,脸颊飞速窜上绯红,他能听到舒柏沉撩水的声音,知道舒柏沉正在洗澡,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一眼。
就吓唬一下他!
戚晚星这么想着,如同一朵自我催眠的蘑菇,一点点地往浴室里面蹭。
他视线里已经出现了舒柏沉修长的小腿,他正要伸手抓一把就跑时,手臂传来一股大力,他被舒柏沉猛地提了起来,翻转身体,被按压到了墙面上。
淋浴喷头里的水立刻淋了下来,戚晚星浑身一颤,这才发现舒柏沉竟然在冲冷水。
舒柏沉压着戚晚星的肩膀,从身后凑到戚晚星的耳边,连音色也像浸了冷水般低沉。
“晚星,你要做什么?”
戚晚星洗完澡穿得本就单薄,此时衣服已经淋透,湿发贴在脸上,嘴唇颤了颤,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幼稚的行为。
淋在身上的冷水带走身体的温度,唯独舒柏沉按着他的手掌炙热滚烫,像能灼烧他的皮肤。
舒柏沉另一只手绕到戚晚星面前,戏谑的捏了捏戚晚星的下巴。
“洗一次没洗够,还想陪我再洗一次?”
戚晚星抖着唇辩驳:
“我、我、我东西忘在浴室了!”
“是吗。”舒柏沉明显不信。
他指尖下滑,点过戚晚星的喉结,又落到戚晚星线条清晰的锁骨。
“忘记什么了?”
戚晚星动了动被压着的身体,视线往浴室一旁瞥去,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却不经意间瞥到舒柏沉的胸膛。
舒柏沉微勾的薄唇在视野里一晃而过,下一刻戚晚星就被舒柏沉翻了过来,背靠着墙壁,还不等他看清眼前的一切,眼睛就被舒柏沉捂住了。
下一刻,浸了冷水的薄唇覆了上来。

第60章 一家人
头顶淋下来的冷水带不走唇上的炙热,戚晚星努力张大嘴,企图汲取到更多的空气。
舒柏沉的攻势太过强烈,戚晚星连呼吸都很艰难。
明明该推开舒柏沉的,明明呼吸都变得困难,可戚晚星垂在身侧的双手抬起,用尽最大的力气揽住舒柏沉的腰身,仰着头,细白的颈子在冷水下透着瓷白的冷光,像为了亲吻不惜献祭一切的天鹅。
舒柏沉感受到戚晚星的回应,被冷水浸得冰凉的手划过戚晚星的皮肤,声音在亲吻的间隙变得破碎喑哑。
“冷不冷?”
低沉的字眼钻入戚晚星的耳中,像带着电流,让他腿软腰也软,只含糊地摇着头。
“不冷……很热。”
一声轻笑从舒柏沉的唇齿间溢出,他叼着戚晚星润泽的唇,轻微的拉扯带来奇怪的刺痛,像在戚晚星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这把火越烧越烈,烈到他甚至忘记了他们在淋着冷水。
冷水已不足以浇熄身体的热度。
戚晚星揽在舒柏沉后背的手无助地往上抓挠,绵软地挂在舒柏沉的脖颈,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舒柏沉。
舒柏沉将戚晚星锁在自己和墙面之间,突然扯下戚晚星的手臂,将一个瓶子塞进他手中。
“你洗过了,我还没洗完。”
戚晚星懵懵的捏着瓶子,在舒柏沉稍微退开后看了眼,是沐浴液。
“帮我洗澡。”舒柏沉贴着戚晚星的耳朵说。
戚晚星指尖勾着沐浴液瓶子的按压泵,根本没什么力气按下去,指尖一动,瓶子就从他手中掉了下去。
舒柏沉接住瓶子,压了几泵沐浴液在手心,握住戚晚星绵软的手,两只手交缠,沐浴液很快变成了泡沫。
戚晚星的大脑变得昏沉,他视线里雾霭沉沉,周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舒柏沉是清晰的,他被舒柏沉抓着手腕,将一手的泡沫压在了舒柏沉滚烫的皮肤上。
掌心仿佛被炙热的温度灼伤,舒柏沉松开手,戚晚星已不自觉的将泡沫涂抹开。
涂抹泡沫,再冲洗干净,这期间两个人的拥抱越来越紧,唇齿相依,连话音都分不清是谁发出来的。
舒柏沉到底不愿意让戚晚星长时间冲冷水,他抱着湿淋淋的戚晚星从浴室出来,将他放在床上,转身要帮他找一套新的睡衣,戚晚星身上刚换的早就湿透了。
在转身时,戚晚星勾住了舒柏沉的手指,只是用手指勾住,轻飘飘的,似有若无的缠着,又小心翼翼的晃悠了两下。
舒柏沉低头,就见戚晚星仰头看着他,黑眸亮晶晶的,唇是不可言说的红,皮肤是细腻的白,睫毛是水润的,连鼻尖上都挂着水珠。
戚晚星勾着舒柏沉的手指,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舒柏沉面上一如既往的深沉,可心跳早就失了控制,一颗心在胸膛里急速跳动。
突然,系在腰间的浴巾传来了拉扯感。
舒柏沉一愣,垂眸看到戚晚星同样莹白的脚趾扯住了浴巾一角,正一点点往下拉扯。
“晚星。”舒柏沉喉咙微动,两个字从唇间溢出,低哑又动听。
这像是一声警告,又像是一声默许。
戚晚星突然笑了,殷红的唇牵出有些俏皮的弧度,脚趾用力,扯下了那片浴巾。
下一瞬,戚晚星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一下子变换,他被舒柏沉压倒在出租屋狭小的单人床上,喉咙一痛,像小兽一般被舒柏沉咬住了脖子。
有点痛,又有些腰软。
舒柏沉像野兽标记猎物一般用牙齿磨着戚晚星的颈子,一点点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戚晚星纵容着,搭在一旁的手刚刚抬起,又被舒柏沉的手紧紧握住,按回凌乱的床单上。
湿透的睡衣最终被扔在了地上,但舒柏沉却没有给戚晚星取来新的睡衣。
出租屋的单人床窄小又不结实,吱呀声明明该吵得戚晚星耳朵疼,可他渐渐地却听不见了。
他耳边只有舒柏沉的喘声,和自己一声又一声的求饶。
这一求饶,就是几天几夜没有迈出出租屋的大门。
舒柏沉给各自的朋友都发了消息,只说他们要休息,然后就关了两个人的手机,彻底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热夏里,他们窝在只有小风扇的出租屋中,整日整日地缠,清醒的时候很少,只要四目相对便是天崩地裂,他们不是在睡觉、吃饭,就是缠着、抱着,偶尔会一起看看电影、谈天说地,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时间变得毫无意义。
他们只有彼此,也只要彼此。
荒唐的几日像是要弥补他们分开的时光,就连苏建业、苏梧桐的庭审他们都没去。
直到他们的死刑确立,一切尘埃落定,舒柏沉和戚晚星才走出出租屋的大门。
他们去了一趟监狱,戚晚星没有进去,只舒柏沉一人进去了。
舒柏沉没见苏建业,而是见了苏梧桐。
苏梧桐见到舒柏沉只觉得陌生,无论是他还是苏建业 ,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突然针对苏家。
舒柏沉坐在苏梧桐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玻璃,一个在监狱里等待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刑,一个在监狱外,即将迎来美好的未来。
舒柏沉勾唇,眸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笑容里满是嘲讽。
苏梧桐觉得莫名其妙,他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见到对他来说莫名其妙的舒柏沉只觉得心火旺盛,开口就怼:
“你谁啊?笑什么笑?有毛病吗?”
舒柏沉神情未变,唇边仍噙着抹淡笑。
他微微启唇,问道:
“死亡的滋味,我体会过了。我本想亲手让你体会一下,可惜……”
苏梧桐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他身体前倾,带动着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是你!那天雨夜里,是你要杀了我!不只是雨夜……还有门上的那把斧子!都是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针对苏家?我们苏家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谁?你……”
“我是谁?”舒柏沉反问。
他一手抬起,手指虚拢,像握着什么一样,做出往自己心脏刺的动作。
“刺穿心脏的感觉,很痛,我的……弟弟。”
舒柏沉的声音很轻,轻飘飘地落在苏梧桐的耳中,却让他双目瞪大,猛地站了起来,不断后退,看着舒柏沉,像看到了什么厉鬼。
他嘴唇剧烈颤抖,瞳仁也跟着震颤,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苏、苏、苏……”苏梧桐隔着玻璃指着舒柏沉,张大嘴满脸丑态,竟是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舒柏沉也站了起来,他身形高大挺拔,比苏梧桐高出不少,居高临下的睥睨苏梧桐,眉目里满是厌恶和仇恨,看着苏梧桐像在看一只蝼蚁。
“苏眠夏!你是苏眠夏!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苏梧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愿意相信。
他看着舒柏沉,又去看他的五官,明明长得不一样,可此时此刻舒柏沉的眼神,那个让他嫉恨的、自卑的眼神,那种看蝼蚁的蔑视,那种让他打心底里涌现自卑的感觉,是苏眠夏,真的是苏眠夏!
“你没死?不,不对……你又活了!你又活了!原来是你在针对苏家!是你!我要告诉警察,你才是杀人犯!你要杀了我们!是你!一切都是苏眠夏干的!跟我无关!”苏梧桐精神状态不好,说话开始颠三倒四,整个人状若癫狂,他扑到玻璃前一下又一下地砸着,手铐发出哗啦声响,很快警察冲了进来,将苏梧桐压在桌子上,他五官被挤压变形,张嘴叫喊着,口水到处喷溅,恶心的模样让警察都觉得厌恶。
舒柏沉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的看着苏梧桐,一如从前一般。
苏梧桐仍在大喊大叫,他说苏眠夏回来了,苏眠夏复活了,可谁会信他?
几名警察对视,眼中闪过嫌恶,这种人他们见多了。
很多杀人犯最后精神都会出现问题,他们都会说他们杀过的人回来找他们报仇了,苏梧桐的模样并不例外。
舒柏沉看着苏梧桐,薄唇动了动,无声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苏梧桐见到了,他瞪大眼睛,眼白里满是红血丝,状如恶鬼,拼命挣扎也只是被更用力地按倒在地。
他看见了,他看见苏眠夏说的话了。
“地狱在欢迎你,我亲爱的弟弟。”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是苏眠夏干的!你们去抓他啊!去抓苏眠夏啊!”室内环绕着苏梧桐的喊叫,他临到死都是这样,不知悔改,不敢认错。
他是恶人,所以活该下地狱。
舒柏沉的心情不算好,见了苏梧桐就像见了什么污秽,一时难以忘怀。
他走出警局,刚一转身,怀中就扑进来一副温暖的身体。
是戚晚星。
戚晚星扑进舒柏沉怀里,下巴抵着舒柏沉的胸膛,故意软着声音抱怨:
“你去了好久,我都饿了。”
戚晚星没问舒柏沉和苏梧桐见面时发生了什么,也没问他们谈了什么,他只说他饿了,他只想把舒柏沉带往未来。
舒柏沉抬手捏了捏戚晚星的后颈,捏得戚晚星下意识的腰软。
他们在小出租屋里疯狂了几日,戚晚星早就熟悉透了舒柏沉带给他的一切。
舒柏沉看到戚晚星发间泛红的耳朵,这才松开手,揽过戚晚星,两个人挨挨挤挤的往外走。
“想吃什么?”
戚晚星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好吃的,末了又说:
“吃完午饭,你下午要陪我去上课的,我请了太多假,今天开始绝对不能再请假了。”
舒柏沉答应。
戚晚星又说:
“不只是今天的课,之后的课你都要陪我去上的。”
舒柏沉还是答应。
戚晚星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要留在辛城创业吗?一直陪我上课,会不会耽误你赚钱?”
舒柏沉也笑了,他低头亲了亲戚晚星的额头。
“怎么会?晚星,你不会耽误我任何事。”
“不是你让我陪你上课我才去的,而是我想和你一起。”
没有了仇恨包袱的舒柏沉,说起情话来总是能让戚晚星面红耳赤、无从招架。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跳起来要去咬舒柏沉的唇。
舒柏沉也不躲,被戚晚星咬了,干脆揽着他推到墙角吻了上去。
这条路没什么人,只有一旁高墙上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聚在一起,歪着小脑袋,看下面紧抱在一起做着羞羞事情的两个人。
小麻雀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这两个人类好奇怪,偶尔会发出“啾啾啧啧”的声音。
人类是这样子发声的嘛?
午饭后,戚晚星嘴巴红红的和舒柏沉一起去上课。
两个人走得慢悠悠的,路过小树林的时候,戚晚星看过去一眼。
那棵染了虫害的梧桐树已经被学校找人砍掉了,如今树根也被拔了出来。
这棵梧桐树扎根很多年,树根又长又粗,如今被拔出来扔在一旁,很快会有人来当垃圾收走。
只是没有想到,这棵树不仅树干树枝烂掉了,就连树根都烂了。
戚晚星只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指尖勾了勾,轻轻挠了挠舒柏沉的掌心。
舒柏沉立刻垂眸看过来,“怎么了?”
戚晚星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好玩。”
舒柏沉一愣,像是想到什么,也回头看了眼。
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
推书 20234-02-16 :新鲜感—— by渐却》:[近代现代] 《新鲜感》全集 作者:渐却【完结】晋江VIP2023-11-25完结总书评数:1321 当前被收藏数:6247 营养液数:2926 文章积分:94,121,064陌城最热烈的夏,18岁嚣张恣意的陆星火对26岁的清冷大美人安尧一见钟情,满心满眼都是新鲜感。  陆星火追求得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