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乖,乖崽.......”许停枝勉强聚焦起视线,看着祁折雪沉沉的脸色,爬了过去,跪在穿上抱住祁折雪的腰,像是被遗弃的淋湿小狗,含含糊糊地将几年里的思念吐出:
“好想你......”
“........”祁折雪只觉唯一的理智都在发情期的信息素和这句话的威力下猛然崩塌,抓着他的头发的指尖愈发用力,最后猛地收紧,看着许停枝朦胧的眼睛,半晌,才意味不明道:
“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想怎么想我?”
许停枝闻言,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脸,晃了晃脑袋,慢慢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想了想,随即得出了一个,在他清醒后,恨不得撞墙自尽的决定。
他动作极慢地凑了过去,将脸贴在对面站着的人腹部,随即张嘴慢慢咬住了某一处的金属拉链,缓缓将头埋了进去。
这是祁折雪从未感受过的湿软高温。
他整个人像是被含在口中的柔软棉花糖, 任由人揉圆搓扁,又像是在热水中融化的糖浆,舒服的浑身每一寸都在呐喊着多一点, 多一点。
他蹙着眉,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又带着些许欢愉, 指尖缓缓攥紧许停枝的头发,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该亲近。
许停枝还在继续动作, 似乎对他的气息有什么谜一般的迷恋般, 用力搜寻着祁折雪身上的每一寸独特的气味。
到最后,祁折雪终于受不了,猛地推开了许停枝。
水液滴答滴答从许停枝的脸颊上划过, 许停枝似乎是愣住了,指尖沾了一点,在祁折雪震惊的眼神中尝了尝, 随即又凑过来, 直起身体去亲祁折雪,像是在凭着本能动作, 含含糊糊地啃着祁折雪柔软的唇, 小声呢喃:
“乖啊,我的乖崽.......”
房间里的茉莉味道愈发浓郁, 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
许停枝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用力伸展身体, 像是一汪池水, 无尽包容垂入池心的纸条, 任由那枝条搅弄起周遭春水无数。
恍惚中, 他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祁折雪,又好像没看见,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祁折雪,倒在了床上。
等他睁开眼时,眼前的被子里探出毛茸茸的一颗头,怀里朝思暮想的脸还趴在他胸口,在均匀的呼吸着,皮肤像是个洋娃娃似的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
窗外金色的阳光匀澈地铺洒在祁折雪的脸上,许停枝盯着他高高的鼻梁看了一会儿,许久,才没忍住,用指尖戳了戳祁折雪的脸蛋。
........我靠!
许停枝顿时如遭雷劈,猛地坐了起来,但很快腰间咔嚓一声,又因为下半身传来的痛楚而呻\\吟一声,倒回了床上。
理智和昨晚的记忆纷纷回笼,许停枝整个人被劈的外焦里嫩,表情空白了好久,直到整个人僵硬成一座雕像,都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而好死不死的是,他倒回床上的一瞬间,实现无意间偏头划过地面,紧接着瞳孔一缩,看见了地上本来就遮不住什么的衣服和几个团在一起的面巾纸。
许停枝想死的心都有了,猛地将被子遮到了脸上,用力砸自己的脸,试图逃避。
而他的动静太大,似乎是吵醒了身边的人。
祁折雪这么大人了,还是像个小动物似的嘤呜一声,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如同宝石般清澈明净的瞳孔。
他的瞳仁里装满了许停枝那张满脸写着复杂的脸,许久,才从梦中缓缓回神,从鼻腔里哼出一句:
“清醒了?”
许停枝猛地坐起来,恼羞成怒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看:
“你怎么来了?!”
他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让楚敛照顾好祁折雪,千万别让对方陷入险境,怎么塔这边还是派了祁折雪过来?!
军队那边就没其他活人了吗?!塔也白塔九年级的哨兵是吃干饭的?!
“........我不能来吗?”
祁折雪的目光下落,轻轻放在了许停枝肩膀上的牙印上,随即又像被烫了似的移开眼,紧接着转过去,用被子团起了自己的身体,一副还想再睡的模样。
“祁折雪!”
许停枝几乎要被祁折雪气死了,猛地将祁折雪翻过来,狠狠数落: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啊?!”
“这里是黑金的地盘,是你随便能来的吗?”
祁折雪默默地看着许停枝又开始习惯性的数落他,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疯了,你真是疯了!”
许停枝瞪着祁折雪,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不听话的小辈,用力推了一把祁折雪吼道道:
“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什么才是我该来的地方!”
祁折雪别连吼了几句,终于忍受不了,豁然从床上坐起来,那双向来亮晶晶的眸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装满了冷酷和寂然,掷地有声道:
“我是白塔的首席向导,这里就是我该来的地方!”
“.......”
许停枝的话被猝然打断,震惊过后,竟是满脸愕然地看着突然暴起的祁折雪。
他大概是错过了祁折雪这么多年的成长,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人,早已经不是他记忆里还会抱着他哭的乖崽。
那个乖崽此时已经成长成了多顶天立地的少年,他却还习惯性地将他护在羽翼之下,殊不知这样胆战心惊的保护,反而成了困住祁折雪的枷锁。
“你.......”许停枝盯着祁折雪,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对方再次打断:
“许停枝,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祁折雪了。”
祁折雪站起身,赤脚走到地上,开始穿散落在地的袍子。他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许停枝顿时僵硬的身体,自顾自将后背上惨烈的抓痕露给许停枝看,随即扣好口子,转过头,语气很冷道:
“昨天晚上,也不是我求着你让你和我做那档子事的。”
“我......”许停枝攥紧了床上的床单,紧紧地发着抖,许久,才像是想到了什么,挫败地垂下头,含混的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祁折雪听着许停枝迟来的道歉,盯着许停枝发白的脸,嗤笑一声,并没有马上说话。
既没有接受他的道歉.....也没有拒绝。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阵,许久,还是冷静下来的许停枝受不了尴尬,率先打破了沉默,闷闷道:
“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把你带回去,然后抓捕黑金回国际法庭审判。”
祁折雪一遍遍地将皱巴巴的衣角抚平,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许停枝白的不正常的脸,皱了皱眉,随即移开视线。
他见许停枝刻意转移话题,也没有再回顾两人之间的龃龉,而是选择心照不宣搁置争议,从善如流地往下说:
“原本只是想从黑金口中撬出前往虫星的地图,但是姜子杏告诉我们,黑金的业务之一,还有走私贩卖向导腺体。他之前就挖走了姜子杏的腺体,并告诉他只有杀了我们才能保住他的命,姜子杏受到刺激,才会对我们动手的。”
“现在心理医生已经介入,对姜子杏进行心理创伤抚平,但如果不尽快抓到黑金,只怕会有更多的人受到迫害,到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姜子杏出现。”
“他说的没错。”
许停枝摸了摸脖颈上的腺体,总觉得今天的腺体怪怪的,在不断发烫,意识也时而不清醒时而清醒:
“黑金对他人的腺体又一种极其狂热的收集癖,收集后又会转手卖掉,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闷哼一声,捂着发烫的腺体,倒回了原地。
“......你怎么了?”
祁折雪走到床边,掌心撩起许停枝额前的湿发,皱眉看着他如昨晚般发红的脸和涣散的瞳仁,心想哨兵的发热期不是只有一晚么,怎么又开始了。
但这想法还未深入想下去,他忽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就被拉到了床上。
天旋地转间,祁折雪和许停枝的身形已经倒置,他仰起头,听见潮热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还有许停枝含糊的声音:
“乖崽,再来一次。”
........
到最后,两个人是一点正事也谈上,光顾着打架了。
这一架打了三天三夜,事毕,许停枝累的倒头就睡,留下祁折雪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背上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牙可真齐......”祁折雪看着手臂上的牙印,疼的差点眼泪汪汪,决心回去再也不和许停枝做这档子事了,累的半死,还要像个小鱼干似的被咬来咬去。
不过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之前那么冷淡的许停枝突然变的那么缠人?
祁折雪垂下脸,视线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划过,发现对方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或者异常,除了——
祁折雪浑身一震,赶紧爬过去,将睡得很死的许停枝翻过来,拉开他身上的被单,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
之前弄得时候没注意,光顾着标记了,但祁折雪忽然想起来,向导和哨兵咬腺体互相标记结束之后,都会进入各自的精神领域,留下相应的标记。
但今天无论两个人之间进行了多少次打架,祁折雪一次都没有进入过许停枝的精神空间。
思及此,祁折雪只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整个身体都凉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进入这间房之前,郁白曾经和他说过,现在的许停枝和之前的他是一种人......
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郁白将许停枝送到他身边时,不仅给他换了衣服,还在他的腺体上做了手脚?
“......”
祁折雪呼吸滞了滞,紧接着,用力按住许停枝的手,将对方从熟睡中晃醒:
“哥,哥,你醒醒.......”
许停枝本来还在睡觉,被祁折雪这么一喊,慢慢张开了眼,瞳仁中水雾迷蒙,勉强打起精神道:
“怎么了.......”
“哥........”祁折雪的声音还在打颤,似乎是冷到了极致,连话都说不出利索了:
“你的精神体梧桐呢?”
“嗯?”许停枝听祁折雪半夜要找他的精神体,还没回过神,敷衍道:
“找它干嘛.......”
他打了个哈切:“我让它出来陪你.......”
说完,他正想召唤出精神体,却发现往常心念一动就能办成的事情,此刻却像完全摸不出关窍一般,脑海中空荡一片,什么也没有。
“.......”许停枝瞬间清醒了,哗啦一声坐起,被子被他扫落在地,与此同时,他捂着自己的腺体,满脸写着惊疑不定:
“对啊,我的精神体呢?!”
他又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完全召唤不出自己的精神体梧桐了。
“........这是怎么回事!?”
许停枝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惊疑不定道:
“我的精神体呢?!”
“哥.........”祁折雪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抿了抿唇,在许停枝近乎崩溃的神情里,轻声突出了一个对于许停枝来说算得上惊天噩耗的消息:
“你的哨兵腺体被人偷走了.........你没发现吗?”
许停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指尖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腺体,眼神隐隐有崩溃之势。
腺体器官是决定一个特种人显性特征的重要标志,如果失去腺体, 那便意味着许停枝会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
这对曾经是S级别哨兵的许停枝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看着许停枝一片空白的神情, 祁折雪顿了顿, 随即走过去,伸出手, 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许停枝的后脑勺, 像在撸一只蔫嗒嗒的猫,半晌,方低声道:
“哥......你实话和我说, 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许停枝只觉丢脸,本想躲开祁折雪的触碰, 但不知道为什么, 祁折雪一碰到他,他这个人就像冬日的旅人回家后洗了人水藻, 舒服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将脸贴在了祁折雪的腹部,像是最听从命令的狼犬, 对主人低下了头颅,一五一十道:
“黑金似乎一直不太相信我,即使我按照他的指令做了很多事情, 他对我依旧十分警惕。”
“那天, 我将自己反锁在房间, 本想偷偷看一眼你的照片, 结果却不慎被黑金的心腹郁白发现,他们也顺势查出了你的身份,知道你是特种星的人。”
许停枝慢慢回忆起当初的景象:
“我被发现后,本来打着和黑金鱼死网破的心思,但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杀我,而是将我关到刑讯室囚禁。在刑讯室的几乎半个月,我水米未尽,最后一次看到黑金是在晕倒之前,然后再次睁眼时,就看到了你。”
看来许停枝的腺体就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盗走的,然后换上了属于他人的腺体。
难怪之前两个人互相标记的时候,他总觉得许停枝的信息素味道有些奇怪,少了一点呛人攻击性,反而多了一丝温柔的顺服。
祁折雪若有所思,紧接着追问:“你知道黑金长什么样吗?”
“没有。”许停枝思索半晌:“他除了郁白,在他人面前都是面具示人,声音也十分多变,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长的不高。”许停枝道:
“就比寻常女子高出一点。”
“.......长的不高?”
祁折雪迅速在脑海里搜寻已知的长得不高的人种,半晌,试探着道:
“低级兽人?”
“有可能。”许停枝说:“不过我从没有见过他兽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
祁折雪被半否决了,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而是凝眉继续沿着这条线索往下想。
他正思索间,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这声音在瞬间打破了在场的沉默,许停枝一惊,想到自己浑身赤\\裸,正想用被子裹住身体躺下,视线却忽然碰到祁折雪被咬的都是吻痕的脖颈,大脑一抽,忽然灵光一现,直起身子,将散落在地的纱布围在了祁折雪的脖颈上。
“........”祁折雪斜眼看他,忽然道:“早干嘛去了。”
不想被人发现,还这么用力地咬,像是狗标记地盘似的。
“.......”许停枝看着祁折雪似笑非笑的眼神,额头青筋暴起,狠狠咬牙,觉得自己的乖崽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就在祁折雪去开门的一瞬间,许停枝躺在床上懊悔,一方面遗憾自己错过了祁折雪的成长,一方面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不用那么愚蠢的法子,来逼祁折雪离开他。
看祁折雪现在这模样,言语之间还时不时拿几句话来刺他,估计是心里还记着之前的事情。
如果现在有人剪开许停枝的肚子,就会发现里面的肠子都是青的——悔青的。
祁折雪不知道许停枝正在历经大脑风暴,正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挽回他,赤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郁白。
他看见祁折雪赤着脚来开门,脖颈还欲盖弥彰地用纱布遮住了,眉毛一挑,忍不住轻轻一笑,那笑里似乎还带着些许调侃:
“何老板,醒了。”
“......嗯。”为了维持何轻裳的人设,祁折雪就算心里再尴尬,也只能勉强保持镇定:
“什么事?”
“我们老大说,这笔单子,他接了。”
郁白笑着看着祁折雪,在对方扬起眉的一瞬间,又慢悠悠道:
“不过交易地点,得由我们来定。”
“当然。”
祁折雪就知道以黑金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地就陷入圈套,必然会提前在交易地点部署人手,心提到一半:
“那么交易地点,在哪里?”
郁白笑着说出两个如同重磅炸弹般的字:“虫星。”
在话落的一瞬间,祁折雪只觉浑身的鲜血都冲往大脑,思绪在某一刻,几乎要如同熔断的电线,刺啦一声,眼前空白一片,耳朵宛如听到了电报发出的滴滴声,几乎要将他所有的想法掩盖在汹涌的情绪下。
将地点定在虫星,黑金必然会将去往虫星的地点告诉他。
祁折雪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去往虫星的路线,在那一刻,祁折雪只觉一切都顺利的有些过分.........有些过于超出他的预想了。
“何老板........”耳边传来的声音如同一只大手,拨开了祁折雪眼中的血色,他似乎有些犹疑,看着祁折雪道:
“你不愿意?”
此话甫一落地,祁折雪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用力攥紧拳头,对刺入掌心而淌血的指尖毫不在意,面上做出淡然的模样,若无其事道:
“当然可以。”
他尽量缓下语气,来掩盖声音的颤抖:
“无所谓地点,我只需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好了。”
郁白盯着祁折雪,似乎是想从这张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作伪的痕迹:
“就是不知道何先生要那么多腺体,是想做什么?”
祁折雪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没想到郁白居然会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
一般情况下,星盗之间交易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卖主和买主的交易之间,卖主是不会主动问买主购买的意图的,这会影响双方之间交易的成交率。
但现在,祁折雪还不能因为这个和郁白撕破脸,他大脑高速思考着,随后缓缓看了回去,唇间一勾,道
“如果我说,我是用千金来买美人一笑,郁先生先生会相信吗?”
郁白闻言,低头继续沉默不语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他话里的“美人”是谁。
祁折雪轻笑一声,忽然眼睛一动,脚步一转,上前半米,将身量比他矮一些的郁白步步逼到了墙上。
祁折雪做出下流的模样,居高临下地伸出指尖捏住郁白的下巴,目光如同猎鹰一般,像是在仔细打量钟意的猎物该如何下手,笑的让郁白瞬间皱紧了眉:
“郁先生肯定很奇怪,我想博哪个美人一笑吧?”
他的力气不大,但郁白的力气似乎比他更小一些,直接猝不及防地被祁折雪壁咚在墙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郁白被祁折雪轻抚着脸上肌肤的动作激起一声鸡皮疙瘩,顿时明白了祁折雪话里的意思,登时冷下脸,掌心拍开祁折雪的手,语气似结霜雪:
“何先生请自重。”
“自重?”祁折雪笑的愈发风流,那神情在任何人脸上都会显得油腻,唯独在他身上却显得多情来。
他压低嗓音,凑到郁白的脖颈处,用湿热的气息吐出暧昧的句子:
“虽然你送来的这个小玩意和你长的有点像,但到底没你来的身段柔软。我一直在想,不知道你在床上玩起来,会不会比他更舒服?”
“......”话音刚落,祁折雪就被猛地推了一下,顺势后退两步。
他捂着胸口,挑眉看向郁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而面前的郁白眉眼下压,一双向来温和的眸子此刻翻腾着一片暗火,整个人几乎是有些怒发冲冠:
“何老板要是继续这样的话,那我想这生意,也就可以不用谈了。”
说完,他狠狠瞪了祁折雪一眼,像是要从祁折雪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也忘了自己刚刚问了什么问题,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祁折雪被推开了也不闹,反而保持那样的笑意站在原地,直到郁白离开自己的视线,没有再继续试探,才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将脸上的表情一收,捏着鼻梁,疲惫地走回房间,正想和许停枝继续刚刚的话题。
岂料刚刚抬起头,就见许停枝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怎么了?”祁折雪慢半拍道:
“干嘛这种表情?”
“你刚刚亲他了?”许停枝抱着臂盯着他,率先发难,脸色沉沉:
“你刚刚抱他了?”
“..........”祁折雪闻言,缓缓抬起头,盯着许停枝不爽的表情,许久,才似笑非笑道:
“那又怎么样?”
祁折雪本想解释自己是想通过这件事来阻止郁白对自己的试探,但没想到许停枝对这件事反应那么大,于是脑子一抽,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一个弯,说: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这时候又生的哪门子醋?”
许停枝顿时跳脚:
“我又没吃醋!”
“我说你吃我醋了吗?”祁折雪脸上笑意愈深:
“我听说你做卧底的时候和郁白经常同吃同住,也就是这样才被郁白发现你是卧底,万一你在这个过程里喜欢上他,刚刚是吃他的醋呢?”
“........”许停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满脸写着“你疯了吧”:
“我可是卧底,怎么可能喜欢上.......”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他看见祁折雪眉头一皱,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鼻尖凑近刚刚摸过郁白的手,仔细地嗅了嗅。
“轰——”
许停枝见到这个场面,心中的不爽顿时如同指数级上升,只感觉整个脑袋都炸了。
祁折雪........在闻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燃烧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他猝不及防地从床上下来,用尽全力扑倒祁折雪的身上,随即猛地咬住了祁折雪碰过郁白的指尖,用力舔了一下。
他虽然不是哨兵,但似乎仍能感觉道祁折雪身上似乎带着极其浅淡的属于郁白的味道,和他的信息素味道混在一起,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在这一刻,许停枝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那就是——祁折雪的身上怎么可以有别人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阳了以后睡了一下午,感觉梦见太奶了。
第39章 “许停枝,我讨厌你。”
许停枝咬的十分用力, 顷刻间就在祁折雪的指尖上留下了一圈红红的牙印,那狰狞的神情,像是活活要在祁折雪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但很快, 咬完之后的许停枝似乎又心疼了,纠结又犹豫地握着祁折雪的手腕, 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祁折雪的神情, 随即低头,在那被咬出痕迹的部位轻轻舔了舔, 以示安抚。
像个闯了祸还祈求主人原谅的小狗。
祁折雪全程围观了许停枝的动作, 一时失语:
“........”
他顾不上疼痛,面上还维持着那样震惊的神情,垂头看向许停枝,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许停枝........在干嘛?!
是恼羞成怒后,要把他的手指咬断吗?
许停枝......其实许停枝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像个小狗似的在祁折雪的身上留下了印记, 而心中甚至还觉得.........异常满足?
“哥, 你这样真的很不对劲。”
祁折雪看着腺体被换之后仿若换了一个人的许停枝,伸手抵住许停枝的肩膀, 不让他再靠近自己, 面色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