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你俩怎么不等我！”
跻身过来，邢乐趁秦聆渺签名的时候大舞特舞，指着本子道：“秦神，后面再签个晏饮昭，画个爱心。”
秦聆渺：……
对视了几秒，秦聆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微笑着将本子放进邢乐手里。
没签爱心。也没写晏饮昭三个字。
邢乐委屈，邢乐蔫着走到晏饮昭身边，坐下轻轻一叹：“你的暗恋太困难了。”
邢乐放轻声音：“说不定等你想好一切决定告白的时候，得到的荅案只是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诅咒我？”晏饮昭瞪他。
邢乐：“不是诅咒，只是某种预言。”
神棍·乐满脸高深莫测：“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对这场暗恋也毫无自信。”
“我很有自信。”晏饮昭据理力争，“秦哥对我比对谁都好。”
邢乐：“那你俩怎么还没在一起？”
“……”
比之邢乐这个从不靠谱的损友，莫寻隐和即望山完全展现了什么叫成年人的稳重。
整场饭局效果极佳。
晏饮昭和邢乐坐旁边就像误入饭局的小学生。
两个人吃完饭干脆挨在一起打起了手游。
“下次训练赛我们天涯战队也能和乘风练练。”莫寻隐说，“秦神，我的梦想就是和你打一场比赛。”
虽然梦想里是做队友，现实只能做对手。
但这不妨碍莫寻隐将自己的梦想换种方式展现。
秦聆渺道：“好，这件事我会和齐易说。期待在训练场上见面。”
坐在旁边的邢乐发出痛苦的哀嚎。
“晏饮昭，你怎么做到的，二十杀零死，把对面当人机？”
“我可是职业选手，”晏饮昭拉长音回复他的话，歪头看了下邢乐的战绩，笑出声，“零杀二十助攻，哟，乐乐，你跟着我跑呢？”
“是啊，我要追你啊。”
晏饮昭：？
他飞快抬头，下意识去看秦聆渺。
哪知他直接撞上秦聆渺投来的目光，两人对视了几秒，秦聆渺走过来：“追什么？”
邢乐愣住。
这瞬间，邢乐脊背发凉，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啊……？”
“噢！我说追、追他的战绩！哈哈，我是玩辅助的……”邢乐求生欲飙升，边递手机边解释，“就是这个，哈哈……”
秦聆渺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晏饮昭身上。
晏饮昭瞬间乖巧：“哥，你要玩吗？我带你飞，不是……我陪你玩。”
邢乐乖乖让开了。
秦聆渺在腾出的座位坐下，拿出手机，下载游戏注册了个新账号。
“这个是《江湖》的对抗类手游？”
“是啊，好多玩家在电脑上玩不会《江湖》，手游还挺厉害的。我听说明年官方还会办手游比赛，说不定我还能去拿个冠军。”
说着，晏饮昭伸出手，在秦聆渺的屏幕上点了点，抢先一步给秦聆渺注册了个慢刀。
“还让我玩这个？”秦聆渺问。
晏饮昭收回手，捧住自己的手机，煞有介事：“这是灵魂。哥，你看，我也还是拆剑啊。”
秦聆渺微笑：“你还挺从一而终。”
这句话一出，晏饮昭心弦微动。
他眨眨眼睛：“我肯定是从一而终的人啊。我超级专一的。”
“嗯？怎么说？”
秦聆渺卷翘纤长的睫毛下投出层深影，晏饮昭偏头看了看，垂下眼帘戳着手机：“就是很专一啊。我就认你一个哥。”
“但是秦神有~第~二~个~徒~弟~”邢乐从沙发后蹿出来，脑袋抵在沙发背上，一句话调子拉得奇长无比。
晏饮昭回头瞪他。
“秦神，你自己说，这件事是不是你有错。”邢乐为损友不惜对抗偶像，“如果你也是专一的人，你肯定不会有第二个徒弟。”
秦聆渺看了会儿满脸无语的晏饮昭。
他微笑：“谁说我不专一？”
邢乐：“你有第二个徒弟。呃……要不这样，你把我也收了，我不介意做小三。”
话音未落，晏饮昭就朝邢乐头顶给了一巴掌。呼得邢乐头发都飞起来了。
“啊！”邢乐佯装重伤倒下。
莫寻隐过来把人从地板上捞起来：“地上凉啊，我真服你了，能不能有点包袱。”
“我知道我是个人气选手，但是现在我被气到了。”邢乐拽着莫寻隐不撒手，犹如找到主心骨，“晏饮昭打我！”
莫寻隐：“他打得好。”
邢乐瞳孔地震，不可置信：“还是不是兄弟？”
“你说自己要做小三，呼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开个玩笑而已！你们都没有幽默细胞的！”
这场“专一”辩论因为晏饮昭的这一巴掌暂停。
返回基地的路上，晏饮昭想起这个论题，笑道：“哥，所以你到底怎么专一？”
夜色下的风有些凉。
秦聆渺的眼神却很温柔。
他看着晏饮昭，过了会儿，也跟着笑：“从头到尾，我都只和你做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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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少：我们都不是你的队友吗！！！（委屈） 秦神：不是。 刀少：6 乐乐：谁懂啊昭昭打我（捂住脸） 昭昭：呼的你头发，装什么装！ 乐乐：QAQ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Ｕ＾)ノ~
一场冷雨让天气愈发严寒。
乘风战队集体住进官方安排好的酒店房间，借着秋雨，隔着窗户欣赏完陌生城市的雨夜。
全国赛初赛如期召开。
乘风战队将在这个赛场上遇见更多实力强劲的对手——这些战队虽然没有获得如同黑羽、顶峰战队这样直入复赛的资格，在职业赛场里，却也各自有着不凡的名声。
与这些战队相比，乘风所获得的成绩算不上什么。
但有压力才有动力。
队友们因为迫在眉睫的比赛积极性飙升，通常晏饮昭回屋休息了，他们还在演武广场训练。
齐易对此感动得不行，甚至写了几首打油诗表示对自家队员的支持。
住在酒店的第二天清晨，乘风在官方的带领下前往会场进行战队宣传的录制。
值得一提的是，辛邪的服装店终究拿下了乘风队服的负责权。
这次他们录制时选择的服装就是辛邪出品。
审美确实高端。
比当初的邪魅一笑不知高端了多少个档次。
一度让齐易认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辛邪和步岙是故意用那么夸张的造型给他留印象。
化妆间里晏饮昭头一个化好了妆，他守在旁边，靠着沙发背，回复邢乐发来的消息。
顺便进微博给初赛预热点了个赞。
再一抬眼，秦聆渺上完妆，披上外袍走过来，低头那瞬间，晏饮昭把能想到的词儿都想完了，还是觉得不衬这样的秦聆渺。
“好帅啊哥。”但夸赞的话还是张口就来，“你这身真是辛邪花了心思想的。”
说罢，他们对视一眼，忽然感觉这话也不是很对。
因为步岙的那身造型才是真的费尽心血。
如果秦聆渺这身衣服花费了两个小时，那步岙的就是花费了二十个小时。
诚意全在步岙身上体现了。
明明C位是他！
晏饮昭心有不平，又多看了秦聆渺两眼，勉强从美色这里找到些许安慰。
“让他下次给你设计得更好看一点。”秦聆渺道，“其实你这么穿就已经很好看了，不过确实少了那么点儿设计感。”
晏饮昭道：“我就说辛邪心太邪了！他偏心。对竹马兄弟倾其所有，对我们这些队友就是敷衍。”
“原谅他吧，人怎么能不偏心。”
也是。晏饮昭心道。他的心也挺偏的，真要谈公平公正，他是第一个不配说这话的。
“可是我们整个战队都穿这种大红色……哥，你看起来像是当官的，我看起来像什么……我觉得像……”
“像探花。”靳晓迟从化妆台前站起，回头道，“晏神，真的，信我。”
大主播如是说：“秦神像权倾朝野的大官，晏神像意气风发的探花郎。”
晏饮昭抬眼看了看靳晓迟的造型。
评价到：“你也像个大官，不权倾朝野，但实力不俗。”
靳晓迟拱手：“承让承让。”
“……我们这个游戏叫《江湖》，当官有什么用？”
靳晓迟：“秦神在游戏里是锦衣卫。”
“当官确实很有用。”晏饮昭秒秒钟转变思路，“正所谓武林朝廷是一家，侠，以武乱禁，没有朝廷，江湖就乱套了！”
对晏神如此识时务的做法，靳晓迟已十分习惯。
他微微一笑：“那我先出去看看，晏神，秦神，你俩继续聊聊这个江湖和朝廷。”
明着说自己不当电灯泡，不愧是你。
晏饮昭欣慰地点了点头，目送靳晓迟离开。而后回头道：“靳晓迟说得还挺对，哥，你本来头发就长，发包都不用戴了，就这么看也很帅。”
秦聆渺失笑：“你要夸我多少遍？”
“想夸几遍夸几遍。”
“那算糖衣炮弹吗？”
“这和糖衣炮弹有什么关系，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哥，你可是咱们乘风战队的招牌，你好看，咱们战队也跟着沾光。”
“C位是你。”秦聆渺说，伸手解下自己腰间挂的玉佩，挂在了他的腰上。
晏饮昭一怔，低头瞄了眼腰间突然出现的玉佩：“……哥？”
“这是权倾朝野的大官对探花郎的美好祝愿。”
秦聆渺笑着提起靳晓迟之前的话题。
“……噢。”晏饮昭摸了摸玉佩。
不太对啊。
在走出化妆间后他才反应过来，糟糕，恋爱脑长出来了，感觉这是定情信物。
乘风战队的定妆照属实的剑走偏锋。
在一众武侠风、朋克风、现代风、朴素风里，乘风战队身穿红衣古装，造型酷炫狂拽，一个赛一个好看，光站在镜头前，那就是古画穿越三次元。
官方派来的摄像师连声赞叹。
虽然感觉这种颜色有些浮夸且少了江湖的味道，但莫名觉得这种气势逼人的状态很符合电子竞技。
总结为：“全队都这么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只说颜值这条赛道，乘风已经可以上台直接领奖。
红色别人穿是浮夸且违和，他们穿就是张扬又霸道。
尤其站正中间的晏饮昭。
本来平时就看起来有点少年傲气，搭配着这造型，更衬出意气狷狂。
齐易站在外场边看边感慨：“感觉我晏哥能立刻拿出毛笔，现场写一篇狂草。”
陈印道：“还是《江湖》官方对于各个战队的妆造没有严格要求，不然按照以前的规矩，所有战队都只能拍现代照。”
齐易回想了一下曾经的某些游戏比赛。
那些战队的队员穿着队服，咔嚓咔嚓几张照片就算成功，实在是缺少美感。
还是《江湖》的官方好啊，敢玩花的。
就是有点可惜。齐易也挺想上去拍几张的。
他这颜值，也不扯后腿啊。
定妆照及宣传视频录制结束后，乘风战队在酒店里训练了两天，直到官方微博开始@全体战队，他们才从紧张的气氛里逃脱出来。
……进入更紧张的气氛。
因为这意味着初赛要开始了。
齐易倒是带着众人先去看了看微博，势必要让自家战队横空出世，评论点赞转发都要领先所有战队。
只是刚点进微博，乘风战队就站在头条。
齐易愣住。
再点进去一看，官方发出的这么多个战队里，只有他们战队的定妆照和宣传视频一骑绝尘，转发点赞评论甩了别人好几条街。
【啊啊啊啊啊我的细雨战队！！！我的细雨双子星！！！】
【乘风是看脸招人吧？这么浮夸的红色都能穿得这么好看，还是古装造型！瑞思拜！】
【不愧是齐少，家大业大！】
【谁懂，晏神站C位却一直挨着秦神，我嗑死。】
【秦神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男人，为什么这个造型衬得他一脸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样子……】
【好权臣！好好看！】
【晏神在秦神的衬托下显得如此青涩，不愧是细雨双星！哥哥弟弟就是最好的！】
【看了秦神，我大喊，这是美人！看了晏神，我大喊，这是什么人，我的心上人！】
【小子休想拆我CP！！细雨双星就该在一起！】
【？？？评论区还有直男？】
【谢邀，直男也是能欣赏美的！看完所有定妆照，谁不说乘风拍得最带感？】
光是凹造型花的心思就废掉不少脑细胞。
哪儿能不好看。
齐易嘚瑟得不行：“还是挺识货的嘛，这些人。”
话音落下，陈印和洛诚推开门。
“车来了，我们得去现场抽签了。”
比拼运气的时候终究是到了。
认为运气最好的辛邪站了出来，他上车前净手焚香，坐上去后虔诚祈祷。
一众人护送着辛邪来到会场，现场已经坐下了许多战队选手。
晏饮昭捂得严严实实，耳朵都被毛茸茸的耳罩盖住。他听不清现场的太多声音，离得近的倒是一听一个准儿。
他坐下来的位置旁边就是邢乐。
“……你怎么来了？”
邢乐装腔作势：“虽然我们无涯战队是直入复赛的，但是吧，我想着你来了，我不能不来。”
“欸，你那个定妆照挺好看啊。”邢乐用手肘推他，“看你贴秦聆渺那劲儿，恨不得挂人身上吧？”
什么虎狼之词。
晏饮昭摘下耳罩，狠狠瞪了邢乐一眼。
在澄清和造谣之间，晏饮昭选择第三条路。他拿出偷偷带走的玉佩给邢乐看：“知道这是什么不？”
邢乐端详了会儿：“有点眼熟。”
“亏你还说看了我的定妆照，”晏饮昭撇嘴，“这是我衣服上挂的，没看见？”
邢乐恍然大悟，一敲掌心：“我懂了。怎么，你们乘风就这么财大气粗，真东西都送给选手的？”
“显摆什么啊，”邢乐又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我一点都不酸，呵，我们无涯也是很不错的，前不久才请我喝了奶茶……”
晏饮昭：“我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晏饮昭微笑。
舞台灯光的折射下，他手里的玉佩熠熠生光，衬得手指白皙又纤长，唯有食指指腹的薄茧，彰显了他长久以来对电竞事业的付出。
“这是秦哥送给我的。”
邢乐：。
邢乐瞪大眼睛：“定情信物？这么快你就把你哥把到手了？牛啊！”
“……也没有。”晏饮昭有些害羞。
“那你显摆什么？你这个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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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虽然这不是定情信物，又怎么能说它不是定情信物？ 乐乐：绕口令是吧（恼）
洗手焚香、虔诚祈祷的短暂迷信还是带给了乘风好运。
“我们战队被分在C组，在这一组的战队没有特别强的，目前最强的战队天权在A组，不到初赛总决我们也遇不上他们。”
陈印给每人手中发了份资料，又说：“这是下一场我们会对战的意锋战队的资料，初赛第一场，能赢最好。”
官方赛的赛程从海选开始，再通过初赛、复赛、决赛、总决赛得出最后的胜者。
乘风战队被选在C组，天然就不会和A组在初赛直接对上，如果发展如同预料，那么乘风和A组的天权战队将会在总决赛时对上。
只要乘风战队在初赛会夺得第一，那进入复赛时他们将直入胜者组。
但这也有些不好的地方。
齐易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过这段流程，提出疑问：“如果我们在复赛的时候在胜者组，那是不是就要和上赛季的冠军打了？”
“……”
陈印被戳中心中痛点，沉默了片刻：“是的，如果对上，我们大概会被打进败者组……”
“然后一穿十赢得胜利！”齐易拍拍掌心，满面认可，“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陈印没接话。
齐易念叨半句，见陈经理不接话，一顿，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玩手机的队员们：“别光看手机，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辛邪闭上眼睛，虔诚双手合十：“方才抽签的时候透支了我的信仰力，现在我要冥想，沟通天地之力。”
齐易：……
晏饮昭倒是捧场：“你说得对。”
“晏哥……”齐易感动不已，“果然你才是我的知己！”
晏饮昭放下手机，认真道：“反正都是幻想，有什么不好的？”
齐易：“连你都不相信我们能一穿十逆袭夺冠？”
晏饮昭的神情些许怜爱：“你知道一穿十的概念吗？我们要在胜者组就直接撞上冠军战队，被打下败者组，然后我们才有一穿十的可能。”
总而言之，乘风战队得倒霉到什么程度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晏饮昭先回了房间休息。
风吹得急，又下了场雨，房间里空调开着，晏饮昭活动了会儿手指，拿起手机，打算到手游里解解压。
只是游戏还没登陆，乘风战队的群里就弹出一条消息。
点进去一看，竟是大主播白团子粉丝剪的视频。
该视频详细展示了白团子曾经说过的两种话。
一种是：“我好想打职业但是没人要。”
一种是：“我不打职业。”
其中转场无数，背景音乐之煽情，催人泪下、感人肺腑。最后屏幕暗下，留下一行动情的文字：“愿天高海阔，走你想走的路。”
辛邪对此做出评价：【不愧是大主播，进初赛之后粉丝这么快给你剪视频应援，我好羡慕。】
靳晓迟表示：【哪里哪里，客气客气，粉丝爱我，我爱粉丝，他们对我好，肯定是因为我有人格魅力。】
辛邪很快又发送一条链接。
这次是细雨战队的粉丝们剪出的集锦。
——从晏饮昭和秦聆渺第一次同时出现在游戏开始，到细雨战队正式成立。
他们穿风过雨，披荆斩棘，在欢呼声中斩获一个又一个冠军。
金色的雨落在过他们的肩膀。
有第一场胜利后的采访，有夺冠后在微博上的互动，有他们在最好的时候说“能做队友非常幸运”。
然后第三场金色的雨落了下来。
画面最终定格在乘风战队第一次登台的那场合影。
视频的标题就叫《能做队友非常幸运》。
晏饮昭无可否认为之动容。
他又看了一遍视频，将它单独分享到和秦聆渺的小窗。
几分钟后，秦聆渺回复了一个截图。
这个视频，被秦聆渺转发到了微博。
粉丝们的支持固然动人心弦，但最让人惊心动魄的，还是如期到来的初赛。
虽然靳晓迟他们嘴上没说紧张，可训练时那种紧绷的气氛，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到底是全国第一大赛事，乘风战队又不是真正的草台班子，战队出身是既高端又质朴，寄望了万千目光。
谁也不想发挥得不好拖了后腿。
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气氛组齐少就担当起这等艰巨任务。他绞尽脑汁，想出好几个点子，带着众人放松了一把。
然后赛事开场时，坐进车里，齐少先手抖了。
“我没紧张！我怎么可能会紧张！我一点儿都不紧张……”
见状，辛邪突然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
“确实没什么好紧张的，齐少，你怕什么？我们在海选赛拿到第一，就证明我们的水平还是可圈可点的，在初赛就算不能呼风唤雨、掌控雷电，也该是毫不逊色。”
言之有理。齐易接过洛诚递来的果汁，抿了口，赞道：“说得好。辛邪啊，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有觉悟的人。”
“我决定了！”齐少大手一挥，“今天只要赢了，我就奖励大家一个月的工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
对此，众人纷纷狂喜。
只有晏饮昭和秦聆渺坐在最后座，对这场奖励无动于衷。
齐少体贴询问：“晏哥，师父，你俩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晏饮昭回答，“能白赚一个月，哪儿能不高兴。我就是在想，齐易……你有那么多零花钱付工资吗？”
齐少秒秒钟从刚才的激动里清醒过来。
他诚实回答：“好像没有。”
哪怕是首富少爷，偶尔也会为了兜里的钱而发愁。
齐少哭死。他真的一点也不酷炫狂拽。
坐进隔音室里，解说的声音回荡在场馆中，只能很轻微传来些许声响，戴上耳机后，这种声音更是消失得彻彻底底，什么也听不到。
镜头适时扫到乘风战队的方向。
晏饮昭正缠着耳机线，偏头注视和他一样动作的秦聆渺。
两个人短暂对视了一会儿。
秦聆渺笑道：“又看我做什么？”
晏饮昭说：“哥，我想有点儿仪式感。”
“仪式感？”
晏饮昭点了点头。
通过麦克风，他在队伍里传递的声音有些许失真。可这种声音是清晰的，它最贴近耳朵，近乎于骨传导般，很轻易的霸占了所有人的心神。
晏饮昭说：“遇见你真好，哥。”
他话音落下，耳机还有细微震动。
秦聆渺凝视他几秒钟，笑了笑，说：“我也觉得遇见你真好。”
“初赛都由你来指挥，怎么样？”
晏饮昭眨了眨眼睛，他转回头看向屏幕：“包在我身上。”
被两个人自成结界当作背景板的众人：？
辛邪扭头看向步岙，阴阳怪气道：“遇见你真好，岙~”
步岙：……
第一局，1V1步岙率先夺得两分，2V2由亓言遇和辛邪出战，只拿下一分。6v6里对面策略颇佳，运气又好，随机到重箭的超级弱势地图，辛邪全场一箭未发，乘风拿下五分。
第一局结束，积分板上显示比分，意锋战队领先乘风两分。
优势不大，在正常的职业赛差距范围，解说对此也只是一笔带过——不过这可让黑粉逮到机会，狠狠刷了波狠的。
无人在意。
第二局开始，安排照旧，5v5对局里辛邪为洗耻辱，狂热爆发，架着弓在制高点对着场内一通瞄准轰炸，把对面打到不得不放弃拼操作，转而分散游击。最终意锋战队被迫游击失败，复活次数归零，直接被宣布战败。
乘风战队积分反超三分。
第三局甫一落地，狂风枯叶漫天飞舞，晏饮昭撇嘴：“我最讨厌的天气，狂风还有暴雨。”
这种天气对拆剑流是天然打击吗，对长鞭重箭这种却是绝佳优势。值得一提的是，《江湖》目前为止还没有利于慢刀的地图，这大概也是慢刀在职业赛场上几乎无法上场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场地图团子比较好C。”晏饮昭看了眼地图，做好战术安排，众人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