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代文当懒汉—— by山石土

吕茗茗的近视眼这一回也看清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个好，要是能早早过来排队，太不公平了。”吕茗茗非常赞同这条规定！
“就是，就是。”童娴虹回头跟吕茗茗说话。
“蔺老师！这么巧！”童娴虹眼睛一亮，虽说她有点害怕老师，但是又很尊敬他，见到老师会从心里感到高兴，
蔺老师？
沈思勤猛地回头。
直到看到那个清俊挺拔的人影前，沈思勤还当自己是听错了。
他端着一盘子小泡芙快步走出来，正看到蔺圣锦长腿一挡，自行车停在小卖部前。
自家小侄子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
蔺圣锦？！
他怎么过来了？
沈思勤心想，我还以为，蔺圣锦要几个月都不敢走北门了。
没想到竟然只有几天。
真是……意外之喜。
沈黎彬：“谢谢老师你送我过来。”
“嗯。”他实在不擅长接受旁人的热情，“你们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后一句是他对两个学生说的。
童娴虹和吕茗茗立刻点头。
“老师您忙。”
“蔺老师再见！”
其实她们也没法想象，跟蔺老师聊天是个什么样子。
两边干巴巴地打了招呼，蔺圣锦就要离开，空气中飘荡着卤肉的香味，还有他一丝丝若有若无地甜香。
没有吃午饭的蔺圣锦觉得，再待下去他肚子就要叫了。
在自己学生面前，蔺圣锦不想露出任何一点点不礼貌的样子！
可他眼睛余光，还是克制不住地瞟向沈思勤拿着的东西。
一盘子小泡芙。
泡芙啊，他很久没吃过了。
沈思勤回过神来，往前走几步，双眼直视着蔺圣锦。
“蔺。”一个字在沈思勤嘴边打了个转，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需要遵守自己的承诺。
他立刻转移视线，看向小侄子：“三林拿个塑料袋，给蔺老师装点小泡芙，谢他这么忙还送你过来。”
这个时间出去，午饭肯定没吃。
他的卤肉饭还没做好，不然肯定会给卤肉饭。
还得多谢这里有蔺圣锦的学生，他想，蔺圣锦应该不会，看到自己过来，就立刻走开吧。
沈黎彬蹬蹬跑去拿了个塑料袋。
“三林，不用！”
他说晚了。
沈黎彬已经跑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两个袋子。
沈思勤在手上套上塑料袋抓了一把泡芙，他克制着没有抓很多，大概就是两份的量。
看上去真的就好像在道谢。
沈思勤用另一个袋子将它们装好。
“三林去给蔺老师，尽量两个小时内吃完。”沈思勤拍了拍自家小侄子的肩膀。
“哦。”小叔嘱咐错人了吧，这话不该跟蔺老师说吗？
沈黎彬转身把袋子递给蔺圣锦。
沈思勤突然见到蔺圣锦的喜悦，这时候变成了一种淡淡的酸涩。
他对自己可有信心了。
追对象需要耐心，尤其是在信用值低的时候。
只是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沈思勤压下这奇怪的酸涩，将这种感觉记在心里，心想等他老了，一定要把这一段写到自己的回忆录里，然后跟蔺圣锦说当时自己多么多么难受，所以今天他必须得陪自己去跳广场舞作为补偿！
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十分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回到桌前，他将铁盘放进展示台。
而他自己则是专心去看炖煮卤肉的火候是否合适。
不过，他额头上的发揪还在随着他的动作蔫蔫地抖着。
好像在显示主人的心情。
蔺圣锦忽然有点想笑。
他接过三林手里的塑料袋，轻声说：“谢谢。”
他有点……没法拒绝。
看来往后还是不能走北门，多见沈思勤几次，他说不定就真的要动摇了。
“蔺老师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啊。”童娴虹看着蔺圣锦离开的背影说。
吕茗茗吃惊：“你见过蔺老师高兴的样子？”
童娴虹：“……还真没有。”
这么一想倒是正常了。
“而且我听说，刘教授手头那个项目，好像不太顺利，刘教授年纪大了，很多事蔺老师得顶上，最近来回两边跑呢。”
“真的？那怪不得了。”要她每天都这么忙，她也笑不出来！！！
沈黎彬还没走开，将这话听了个仔仔细细。
哇哦！！！
原来蔺老师没骗自己，他是真的忙啊。
“三林，过来，菜好了。”沈思勤喊道。
沈黎彬将这件事抛到脑后，赶紧到了打饭的位置。
小叔给他准备了湿毛巾，可以擦手，饭盒和铲子什么的也都摆好了。
砂锅一打开。
卤肉的味道一下子冲了出来。
本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人瞬间就来了精神。
“卤肉饭！”沈黎彬刚还想呢，这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这个！
“嗯，打饭吧。泡芙十个一份，别记错了。”沈思勤已经一扫刚才的蔫吧模样，整个人看着阳光灿烂。
他调整好了自己，反正见到人了，算是迈向成功的一小步。
沈黎彬干劲十足地开始工作。
因为冷藏，甜点的香味倒是淡了不少，吸引力并没有香味霸道的卤肉饭强。
可一块钱一份，大多数人还是能买一份尝个鲜的。
章旗走上前，将饭缸递过去：“咳咳咳，饭菜两份，甜点两份。”
他都闻了一上午了！！！
面子不面子的先放一边，他得尝尝，这到底是个什么味！
沈黎彬快速盛好了饭菜和一袋子小泡芙。
“这个要两个小时内吃完。”
“行。”
章旗拿到东西，偷偷回到自家文印店，他侧过身，用胖乎乎的身体挡住门口方向，自己偷偷拿出一个栗子大小的泡芙丢进嘴里。
入口他先觉得有一点点凉。
章旗皱起眉。
紧接着绵密，甜香，奶香接连涌来。
让他吃了一个就忍不住吃下一个。
一直到连吃完二十个泡芙，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咂咂嘴，怪好吃的，就是有点少。
******
“小叔，告诉你个秘密。”
点清楚今日的收益，分出自己那一份的沈黎彬，笑嘻嘻地凑到沈思勤面前。
沈思勤将留出来的饭菜和泡芙摆在桌上。
“什么事？”沈思勤心情很好，今天不仅见到了蔺圣锦，还买到了自己很喜欢的烤箱，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蔺老师不是故意躲着你，他是真的忙，那两个姐姐说什么刘教授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他很忙，要两边跑。”沈黎彬邀功似的说，“你们大人真是，吵架了竟然不跟对方说话。跟小孩一样。”
他是不屑于跟同学说我以后不跟你玩了这种话的。
自己都开始挣钱了，独立了！跟小屁孩一点都不一样。
刚才他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小叔嘱咐自己，却没跟蔺老师说话了。
他可聪明了！
“这样吗？”沈思勤能感觉到三林的关心，他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虽然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
你小叔我啊，是初次告白失败了。
沈黎彬很是骄傲，他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件大事。
喜滋滋地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
沈思勤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慢点吃。”
他现在看着这黑瘦黑瘦的小子倒是挺顺眼的。
沈黎彬百忙之中嘟囔：“知道了！”
“哦，对了，明天周六，我早晨过来写作业。”沈黎彬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沈思勤：“？？？”
“为什么？”为什么要到他这儿来写作业。
“哦，我爸说他要带我妈去逛大超市和市里公园，没空管我，让我早点来这儿。晚上他来接我。”沈黎彬随口说道，“我爸还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他给你捎回来。”
沈思勤：“……”
嗯，再仔细看看，这孩子也不是很顺眼。
“不是，你爸今天过来过，怎么不自己跟我说这事？”
沈黎彬喝了口水：“小叔，你这还不懂，怕你拒绝呗，他们要处对象，把我扔给你了。”
沈思勤回想起今天早晨沈思健那憨厚可靠的模样。
果然，憨憨不可貌相！！！
“行吧，待会我给你写个单子，你拿回去。”沈思勤无奈地说。
沈黎彬突然好奇地问，“那，咱们明早晨吃啥？”
“你爸不给你吃的？！”沈思勤右眼皮一跳。
“他们要出去吃。”沈黎彬耸了耸肩。
沈思勤随手丢了个泡芙进嘴里，愤愤吃完：“我吃什么你吃什么呗。”
“好啊。”他怪好奇的，小叔早晨都吃啥好吃的。
“对了小叔，你单子上写上电视机和影碟机呗，你这里都没有电视看，往后周末我过来，写完作业就太无聊了。你看隔壁周爷爷家就是租碟片的，多方便啊，往后你晚上也能看电视啊。”沈黎彬眼睛亮闪闪地提议道。
沈思勤一愣。
对啊，他除了看杂志以外，还能租碟看电视。
从杂志上看，这个世界的明星和著名作家他是一个都不认识。
这就是说，他突然有了很多‘新’电视剧可以看啊！
以前的时候，多功能电视，用起来太麻烦，视频软件还有各种广告，也没什么他想看的剧，电视机在他家里就是大号装饰品。
不怪他来了这里好多天了，即使影碟店就在他隔壁的隔壁，他愣是没想起来这一茬。
真是灯下黑了！
不过三林说这个，是自己想看吧。
“你是来写作业的，还是来玩的？”沈思勤虽然这么说，但已经有点心动了。
沈黎彬咽下口中的食物，理直气壮地说：“他们把我丢给你，不得多给点好处。”
沈思勤笑了起来。
“你这么坑你爸，你爸知道不？”
“怎么能是坑呢，我爸妈也就是没想起来，小叔你也没说想要，不然早给买上了。”
沈黎彬自觉自己的逻辑非常清晰。
这话沈思勤相信，他微微点头。
沈黎彬摇头晃脑像是个小老头似的：“再说了，想要好好处对象，哪有那么简单啊。你说是吧，小叔？”
沈思勤：“……”
明明说的不是自己，突然感觉心窝子被戳了一下！
扎心了。
“吃你的饭吧。”沈思勤拿起勺子和自己那份饭菜，遮住了面上复杂的表情。
扎了自家小叔的心的沈黎彬毫无所觉，吃得很欢。
吃过饭，沈黎彬在沈思勤这里睡了十分钟午觉，就匆匆回去上课了。
沈思勤的下午十分清闲，只需要看店和简单收拾一下中午的‘战场’就行。
这样的工作强度对沈思勤来说跟退休差不多。
只是明天老哥为了过二人生活，要把小侄子丢给自己。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改邪归正’得太成功了。
这种事，嫂子竟然同意了！
看来，嫂子已经忘了，让着自己管着小卖部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让他搬出来，别影响到三林。
唉，当咸鱼也不容易。
果然凡事有利必有弊。
不过即使如此，沈思勤还是开始思考，明天给小侄子和自己准备什么早饭。
想着想着，沈思勤的思维就开始跑偏。
这十来年晚上可不算安全。
蔺圣锦是未来大佬没错，但这个世界已经自主运转了，不知道大佬光环还管不管用。
说起来，他第二次在窗边，见到蔺圣锦的时候，他也是很晚了还没回家。
真是个坏习惯。
哪怕知道蔺圣锦今天很可能不会从他门前经过。
沈思勤还是时不时地抬头去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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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十足的小泡芙被蔺圣锦咬开，一个分两口吃完。
他坐在自行车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工地在城郊，漫天扬尘。
待会他想吃东西，也根本吃不下。
老师一开始就说过，他这种人不适合下工地，自己折磨自个。
但他喜欢看着工程一点点被修建起来，那让他无比满足。
他给自己选了这个地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刚刚冒出头的一点点翠绿玉米杆。
蔺圣锦可以稍微休息一会。
不用害怕有熟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秋风吹在他身上，似乎吹走了这些日他心里隐隐的急躁。
旁的不提，蔺圣锦对于沈思勤的手艺还是非常信任的。
手中的奶香小泡芙也没有辜负蔺圣锦对沈思勤的这一点点信任。
他就这么坐在自行车上，眼前是散发着无限生机的农田。
蔺圣锦吃得面颊鼓鼓，像是一只躲在角落，偷吃的小猫。
糖分安抚了他的饥饿，让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附近都没有卖这个的。
本来想不起这件事还好，一想起来，沈思勤就忍不住开始思考煎饼果子里是加火腿肠好还是加鸡柳比较好了。
明天要不就做这个吧。
王阿姨正好每天都会炸新鲜的油条。
还能买到热乎乎的豆浆。
这不巧了，他还刚好有个新鏊子！
买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要煎肉吃来着。
有时候‘剁手’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当他需要厨具的时候，暂时不用担心找不到了。
传统的煎饼果子是不加辣条和土豆丝等配料的。
不过个人习惯上，沈思勤还是喜欢加上多多的各种配料，吃的就是个一口咬下去的厚实多样。
因此沈思勤已经开始盘算明天要准备什么配料和酱料了。
辣条和火腿肠他有，小卖部里怎么能没有辣条和火腿肠？
甜面酱、辣椒酱、青菜和鸡蛋更是不缺。
土豆丝明天做也不迟。
“小沈，你想啥呢？杂志都不看了？”影碟店的周昌逸过来买烟。
沈思勤站起身：“在想一个重大的问题。”
明天吃啥。
“哈哈，我开玩笑的，其实就是无聊发呆。”沈思勤在周昌逸询问是什么重大问题之前改口。
“这不是最近忙嘛。”沈思勤随口说道，将烟拿出来。
“嘿，你这还忙呢？”周昌逸接过烟。
刚还发呆呢，这小沈，别的地方都挺好，就是懒了点。
沈思勤笑笑没吱声。
晚上沈思勤没有动手去做饭，他吃了两个煮鸡蛋作为晚饭。
一直等到天完全黑透，沈思勤才关了小卖部的门。
蔺圣锦没从北门回学校。
嗯，意料之中。
躲着自己也是一种重视，沈思勤颇为乐观地在心里给自己说了个冷笑话。
第二天。
沈思勤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早早起来，先按照这些天的生活规律绕着附近跑了几圈。
回来的时候去隔壁买了半斤油条，两杯新鲜豆浆。
将豆浆放在收银台上，油条拿进厨房。
首先要把土豆丝炒出来。
土豆削皮、切丝、泡水。
他不想喧宾夺主，清炒土豆丝中并没有加太多调料，只是加了酱油和盐，以及特别注意了泡水的时间和火候，保证土豆丝不会软塌塌的。
土豆丝搁在一边放凉。
绿豆粉加面粉和成面糊。
同样的比例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就好，只用其中一样，或是加一些别的颜色的粉调色都行。
他喜欢的是绿豆粉和面粉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混合。
甜面酱、辣椒酱、火腿肠、辣条、青菜、芝麻、香菜、葱花以及土豆丝，被他一一摆好。
嗯，虽然他不喜欢吃到葱，只喜欢吃‘葱味’，但是做煎饼果子当然要摆上葱花。
就是这么有仪式感！
“哇！小叔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这些东西怎么一份一份的？”
沈黎彬蹦跶着就进来了。
沈思勤抬头一看，还不到早晨七点。
来的挺早啊。
“煎饼果子，你吃香菜，吃葱吗？要不要辣？加不加肠？加不加辣条？吃不吃土豆丝？”
沈思勤拿着铁铲，笑得阳光灿烂，平日似乎满是柔情的桃花眼，变成了月牙，周身满满都是朝气，跟以往懒懒散散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沈黎彬都被晃了晃。
不过他很快就自己找到了正题，他高举起手：“小叔，我都要，我都吃！”
今早竟然可以吃辣条和火腿肠！
小叔真好！
沈思勤大手一挥：“好的！您稍等！”
小侄子胃口真不错。
开火，架鏊子，抹油，两勺面糊，刮板一转，一个饼就基本成型。
磕上一个鸡蛋，摊开，撒芝麻、葱花、香菜，稍等一会，将饼翻过来，刷酱，油条切成两段放上，青菜、辣条、土豆丝、火腿肠统统加上。
折叠，放入盘中。
“做好了。”沈思勤先把手中的给沈黎彬。
沈黎彬喜滋滋地双手接过：“谢谢小叔！”
“收银台上有豆浆，你别忘了喝！”
“哦，我知道了小叔。”
沈黎彬蹬蹬跑到收银台后面，他先喝了一大口新鲜豆浆，冲淡早晨口腔中的干涩。
之后，沈黎彬才郑重地双手拿起那份，比他脸小不了多少的煎饼果子。
一口下去，各种配料食物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土豆丝和青菜的爽脆，油条的香酥，火腿肠的肉香，辣条的甜辣……
还有他最喜欢的有韧性却跟面饼不一样的面皮口感！
这也太好吃了吧！
沈黎彬吃得直晃脚。
嗯，再喝上一口新鲜豆浆。
好满足啊！
从胃到心的满足！
沈思勤又给自己做了一个没有加葱花的。
当然除了葱花他也全都要！
给自己做了两个煎饼果子关上火。
材料还剩不少，能做很多。
沈思勤准备吃完早饭之后把剩下的做了，就送给附近几个关系好的邻居，这段时间他们也帮了自己很多忙。
他端着自己那份出来，看到的就是吃‘醉’了的小侄子。
“这么喜欢？”
沈思勤搬了凳子坐在不锈钢桌子前头。
这桌子，中午的时候才会拿出去，这个时候还能当个饭桌。
“真的好吃啊。”沈黎彬好容易敷衍了自家小叔一句。
沈思勤拿起自己那份煎饼果子，咬了一口。
就是这个味道！
沈思勤控制着自己大口吃的冲动，细嚼慢咽地将两个煎饼果子吃完。
“小叔，你就好了，竟然能吃两个，我只能吃一个。”
沈黎彬倒是想吃第二个，可他现在就好撑了。
没法吃下第二个。
“吃饱了？”沈思勤喝了口豆浆，慢悠悠地说，其实他吃两个也有点撑。
沈黎彬点点头：“嗯！”
沈思勤抬了抬下巴：“那就写作业吧。”
沈黎彬瘪瘪嘴。
小叔真扫兴。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能用来写作业呢。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小叔严肃的目光下，他委委屈屈地拿出作业。
沈思勤在小侄子低头之后，抿嘴没让自己笑出来。
以往当卷王的时候没觉得，看人被作业‘折磨’怎么这么好笑。
他优哉游哉地咬了一口自己的煎饼果子。
吃完早饭，他就留出了几份材料包好放冰柜里，准备晚上做了让侄子拿回去给哥和嫂子尝尝。
其他多出来的面糊和配料都被他做成了一份份煎饼果子。
沈思勤提着八个塑料袋，单手将小卖部门彻底打开。
“三林，你记得看店，我出去一会给邻居送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好，小叔你去吧。”沈黎彬撑着脑袋做题，有气无力地说。
沈思勤还是头一回给邻居送吃的。
他先从王秋桃这边送起。
毕竟里面的油条还是从人家这里买的。
走了一圈，将东西都送出去之后，他重新将定制的木板找出来，搬到小卖部外头去自己组装。
他开装修公司那会，很多人都喜欢定制柜子，为了节省时间选择全屋定制的人也不少。
连他后来买的房子都是公司装的。
沈思勤只是选了个风格，之后就没插手过了，后来他也没住多久就生病了。
现在想想，怪没意思的，
他一下下地砸着钉子，很快一个置物架在他手中被组装成功。
“小沈啊。”
沈思勤听到有人叫他，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就是，你今天那个馅饼，怪好吃的。”王秋桃犹豫着说。
沈思勤用手巾擦了擦额上的汗。
“王姨你想学？我可以跟你说怎么做。”他炒菜做饭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从来不藏起来。
毕竟做饭这事，除了菜谱还要手感。
而且很多时候就算有菜谱，很多人还会自动简化一些步骤，或是用自己习惯的调料来代替一些调味品。
一道菜百种味道。
沈思勤做的就是口碑生意，并不怕别人偷师。
“没没没，我就是问问我能做个差不多的卖不。”王秋桃看小沈这坦然的样子，自己更加不自在了。
她连忙摆手，但心里却发虚，她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她没想要人家自个的配方，她就是想问问，自己要是卖差不多的饼子，小沈同不同意。
别好好地在同一条街上开铺子，最后弄得谁心里都不舒坦！
今天她吃了两口‘馅饼’就觉得这东西肯定好卖。
尤其是早晨的时候，买一个用塑料袋装着吃，又方便又好吃。
而且想要什么口味还能自己选！
光卖油条和豆浆，她也得忙活，加一个‘馅饼’活多不到哪里去，还能给她们小店多招点生意。
这年头什么都用机器，豆腐和豆腐脑不是啥稀罕玩意，生意一天比一天难做，她卖油条和豆浆也是想着多条路。
沈思勤正好不太想做早餐和晚饭，他干脆地说：“没事，王姨，你要是想卖就卖，不用顾忌我。”
摊一两个煎饼果子那是乐趣。
卖煎饼果子，那是工作！
总不能自己以后每次想吃都自己做吧。
“这怎么好意思。”王秋桃拘谨地搓着手笑，“谢谢啊，小沈。”
本来心思被看穿的心虚和不安，因为小沈的话稍微平息了点。
“大不了到时候我去你家买煎饼果子，你给我多加点配菜就行，待会我把做法写下来给你。”沈思勤见王秋桃还真是想要做这门生意，瞬间就来了兴趣。
“哎呦，太麻烦你了。”王秋桃不好意思地笑了，“往后啊别说煎饼果子，你到我这儿买啥，我都不收小沈你钱！
“那不用，做生意的哪里能不收钱，这得提前说好了。” 真要是不收钱，沈思勤还不好意思去人家铺子里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