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代文当懒汉—— by山石土

怎么说起话来，现在又一套连着一套的了？
年轻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蔺圣锦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思勤跟黄丰涛讨价还价。
眼神中有他自己看不到的小星星。

第41章
“四万五，真的不能再低了，小沈老板，这个价真的是实诚价了。”黄丰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沈思勤笑得阳光灿烂：“嗯，这个价倒是差不多，要是我们真定了这店，还得多托您照顾生意呢。”
黄丰涛此时此刻竟然有点盼着俩人找到更合适的房子，不过他嘴上说的是：“好说，好说。”
一行人离开去找下一个地点。
三林抓着晏季菡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晃荡着跟老妈牵在一起的手。
“怎么这么高兴？”晏季菡低头好奇地问。
“小叔好厉害！省了整整五千！！”沈黎彬仰着头说。
蔺圣锦默默点头。
“嗯，你小叔现在名气大，面子也大。”晏季菡伸手摸了摸三林的脑袋。
三林小鸡啄米般点头：“但这个店好小啊，我还是想要一个大一点的店。”
沈思勤：“我也觉得太小，咱们再看看，不一定要买这里。”
“小叔你也觉得太小了？那小叔你怎么杀价这么狠啊？”沈黎彬挠挠头不太理解。
“万一其他的更不合适呢？万一我盘算一下，这里虽然小但是价格上合适就要了呢？这种事当然要一开始就谈好。要不然等最后真想要了，岂不是抓瞎？”沈思勤细心地解释道。
沈黎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思勤侧头去看走在自己身旁的蔺圣锦：“蔺老师，会不会觉得无聊？”
虽然不累，可一直看他跟别人讨价还价，也是怪无聊的。
沈思勤都有一丝丝后悔邀请蔺圣锦过来了。
当然只有那么一丝丝。
蔺圣锦眼睛亮亮地摇头：“没事。”
见蔺老师不太像是强撑，沈思勤才放了心。
“等看完铺子，我们再周围逛一逛吧，那个……我最近一直自己做饭，都不知道周围有什么好吃的，我觉得我得都尝一尝，才能更好地调整菜单，蔺老师，能托你跟我一起吃个晚饭吗？”沈思勤本着来都来了的准则，稍稍得寸进尺了一下。
“好啊。我知道好几个地方，东西做的都还成。说起来也有好久没去了。”蔺圣锦还沉浸在沈思勤有点厉害的情绪中，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沈思勤眨眨眼，蔺老师有点怪怪的。
难道蔺老师还喜欢看自己跟人讨价还价？
真可爱。
“嗯，那我得去好好尝尝。”
晏季菡愉快地轻轻踢了下脚边的石块。
小弟很主动嘛。
他们去的第二家是靠近杂货市场的两件铺子。
这一次来的人并不是店主，而是店主的亲戚。
精明干练的短发女人早一步来到店门前等他们。
“哎呦，这不是小沈老板吗？”女人眼珠一转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买这铺子了。
要她说呢，她大伯家手里的这两个铺子根本不愁卖，可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急着出手，想要压价，短发女人受托，也不好太便宜把铺子卖出去，这才一直拖着没卖出去。
“你好，我都不知道我名气真这么大，这边都有人知道我。”沈思勤笑得亲和，两人握了握手。
“嗨，周围的商铺，哪有不知道小沈老板你的。”
就算是离着远的，听说这里有个一份午饭能卖到十块钱，还能每次都卖完的小店，哪个不想来看看热闹？
想要偷师的人还不少呢！！！
其实她也偷偷去看过，想要学两手，要是学成了自家不也能开个小店。
结果呢，这步骤到时都记住了，做出来东西那叫一个难吃啊！
这手艺果然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短发女人在糟蹋了一锅鸡肉之后，就歇了这心思。
“客气，客气了。”沈思勤话锋一转目光也在店铺了转了一圈，“这里的装修是不是太旧了点啊。”
他也不是故意找茬。
哪怕东西都清理出去，开裂的水泥地面，充满岁月痕迹的墙，隐约能看出漏水的屋顶……
看得出原主人并没有仔细照看这铺子。
这两个店紧挨着，情况也差不多。
短发女人也不反驳，原本这两个店是他大伯家经营，他们两口子对亲戚是还成，做生意上不太成，周围收拾得也不大干净，别看这里现在这模样，还是她忙前忙后收拾过的，不然更拿不出手。
“咱们这店铺大啊，你们要是都买了，到时候把这墙给打了，两边就能成个大铺子，小沈老板你们肯定是要开饭店是吧？我们这个铺子原本就是开饭店的，水电啥的都方便，你们稍微装修一下就能用了。”
“哪有这么容易，真要开店，这地得重新铺，墙得刷一刷，这木门也得换，不然不亮堂，客人吃饭没胃口，更别说这屋顶了，旁的不说防水得重新做吧？”
至于打这个墙有没有危险。
那还真没有，刚在外头的时候沈思勤就悄悄看过了，这两个铺子结构上其实原本就是一个铺子，这个墙应该是后来加的，特意隔成了两个铺子，这算是他比较满意的一点。
短发女人一笑，小沈老板的眼睛还真利啊，这屋子下大雨的时候会漏水，晏季菡都没看出来，他一来就看出来了。
看来是不好糊弄。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是给我大伯家卖铺子，最低最低也得要给七万六，小沈老板咱们也算是熟人，这样，你们出七万六，我就把这两个铺子卖给你们。”
“哎，姐姐，先别说价钱不价钱的事，刚想问呢，人家托你卖铺子，不知道咱们这手续该怎么办啊？这可得提前问好，别我们给了钱，你们这铺子再出事。”
沈思勤笑眯眯地说。
这是他最不满意的一点，这种托人卖房卖铺子，最后闹出事来的可不在少数。装修差点无所谓，最多就是多花点时间，而且装修这方面他懂，完全不怕被人坑。
短发女人一听就知道沈思勤是个什么意思。
她心想虽说他们一家没想着坑人，尤其是坑这周围都有名的人，他们家又不想搬出这待了几十年的老家，真要是坑了小沈老板和晏季菡，往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但人家担心也真的。
“这个你放心，我能负责，而且我大伯他们还没走呢，只是最近比较忙，这才让我来买，到时候弄手续什么的，还是他们跟你们弄。”
“那还行。”
两人这才开始谈价格的事。
这边谈着价格。
蔺圣锦、晏季菡和沈黎彬就走走看看这铺子。
踩着微微开裂的水泥地面，蔺圣锦微微皱起眉。
好好的店，这里的房龄看着也不高，怎么就旧成这样了？
蔺圣锦看着还有点心疼。
不过这两个铺子的布局还是不错的，方方正正。
他就喜欢规整的建筑。
这让他觉得安全。
讨价还价了一会，沈思勤将价格压到了七万五。
这算是底价了，短发女人死咬着没有再松口。
沈思勤也见好就收。
双方还算满意。
他们最后去了东门那家店。
跟前面不同的是，来的中年女人看到是小沈老板来看铺子，不仅没愿意讲价，甚至还想要提一提价格。
因为脸蛋圆圆分明应该很有亲和力的中年女人，此时一双眼中满是精光。
看沈思勤和晏季菡的目光像是在看冤大头。
“小沈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家婆婆年纪大了……”
那就不用谈了。
“哎呦，那我可不掺和，我不管家务事的，快快快三林咱们赶紧走。”沈思勤根本没给她诉苦的机会，而是装出一副听不得家务事的模样，抱起三林对着蔺圣锦使了个眼色就跑。
蔺圣锦险些没笑出声来，他也赶紧离开。
根本没多看这店铺一眼。
晏季菡：“……”
她耸了耸肩，用宠小孩的语气说道：“嗨，现在年轻人，不爱听这个。”
中年女人转眼去看晏季菡。
晏季菡急忙忙在她开口前就往外走，嘴上还说着：“都说这做饭要听厨子的，我可不能单独做主，那婶子我也走了！”
“哈哈哈哈，三林都呆了。”走远了，蔺圣锦才笑出声来。
沈思勤将怀里的三林放下来，安抚似的揉揉他的脑袋。
沈思勤难得见蔺圣锦笑，蔺圣锦笑得微微弯腰，不再像是平日那般一板一眼，沈思勤静静地看着他。
蔺圣锦：“……”
红晕一点点爬上他的脸。
老看着他，他都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
“没事。”
就是怪好看的。
沈思勤转移话题道：“现在就两个选择了。”
至于最后一家是根本不用考虑了。
晏季菡跟上他们，重新牵起三林的手：“嗯，那你觉得哪家更好？”
“第二家，大一点。”沈思勤说得干脆。
晏季菡摸摸下巴：“我比较喜欢第一家，位置更好点，地方虽然小，但好好布置一下应该也能用。”
三林早从愣神中缓过来了，他举着手说：“我也喜欢第一家，第二家有点脏，我不喜欢。”
本来三林是嫌弃第一家太小的，但是看了第二家之后，他就觉得第一家其实还不错。
“蔺老师你呢？你喜欢哪一个啊？”晏季菡温柔地问。
蔺圣锦：“？？？”
问我吗？
我不就是顺便来看看吗？
蔺圣锦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看向沈思勤，沈思勤也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蔺圣锦犹豫片刻才说道：“我喜欢第二家，我大概看过了，建材其实用得还行，漏水的地方比较好修。”
“啊？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晏季菡还真没想到蔺圣锦喜欢的方向是这个。
不过联想到蔺老师的工作，这好像也正常。
沈思勤：“这个确实，现在看着不太行，稍微装修一下应该不错，就是价钱上有点贵了，买下来的话，之后就紧巴巴的了。”
晏季菡有点纠结。
选哪个好呢。
两处都有好有坏。
而且她也不能一直拖着，问店铺的可不止他们一家。
“我还想着将生意做大，第一家是有点小了，那就要第二家！”她咬了咬牙拍板道。
下了决定，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她打电话通知了两边。
接到道歉电话的黄丰涛反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选中他们家。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短发女人帮他们联系了店主来办手续。
“其实呢，我们是不想要卖这两个铺子的，但是我儿子非要我们都搬到国外去。”保养的还不错的儒雅中年男人说道，“我是当老师的，也算旱涝保收，可这不是人往高处走嘛，国外发展快，环境好，我儿子说，我去了之后就跟他妈帮忙看看孩子就成……”
“是吗？”
“那可不是，我儿子原本是去留学，这不就留下了嘛，他从小学习就好……”
“哦。”
晏季菡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她眼里只有手续齐不齐全，能不能赶紧办下来等等。
沈思勤含笑看着他说，等他们两家把手续办完了，沈思勤才温温和和地说：“请问老伯，你儿子是考上的公费留学吗？”
男人下意识顺口回答道：“是啊。”
沈思勤颇有深意地哦了一声。
“这样啊，那挺好的，早走早好，往后再也不见。”
男人下意识点头，只是这点完头又觉得这话怪怪的。
可你说人家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好像也没有。
晏季菡抿着嘴，心想二弟这分明是在阴阳怪气。
“哎，我跟三林先回去了。”事办完了，晏季菡觉得她得给俩人点相处时间，没等俩人回答，抱起三林就走。
沈黎彬：“？？？！！！”
他还想要跟蔺老师和小叔一块吃晚饭呢！
两边分开之后，蔺圣锦才低声说：“看你笑得那么真心，我还当你是真羡慕呢。”
“嗨，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同的选择而已，不过我看不上这种拿了好处，不想负责任的人。”沈思勤耸了耸肩。
就事论事，今天这一家他看不上，他上辈子靠着补助才读完书，从他挣钱开始就有意无意地做慈善。
沈思勤觉得自己并不是多有善心，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一份责任。
“要是都跟你一样想就好了。”蔺圣锦有点感慨地说。
沈思勤见他似乎有点低落，笑着说道：“蔺老师，我还等着你领我去吃好吃的呢。”
他歪了歪头眼巴巴地说：“蔺老师，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呀？我都饿了。”
蔺圣锦一笑，他知道沈思勤是故意在逗他，但是他还是开心！！！
蔺圣锦绕过沈思勤拉长了声音说：“嗯，那就，萝卜羊肉汤吧！”

主要是有一股很难去除的膻味。
这羊膻味，有一点点那还能叫做特殊风味，沈思勤也吃得惯，太多了，那就不好了，过犹不及嘛。
沈思勤虽然馋羊肉，自己也试着做过，但味道差强人意，虽然还可以，但绝对不到他的好吃标准。
基于这个原因，他根本就没卖过羊肉做的菜。
因此在他们这里想要把这么一道萝卜羊肉汤做好，实际上很难。
既然是汤就不能加浓油赤酱来调味，还要尽量保留肉质和羊肉本身的鲜美。
就这样严格，还能被蔺圣锦一下子就选中。
味道肯定不错！
沈思勤很期待。
“好啊，在哪儿啊？”沈思勤问道，他的记忆里和书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家那么有名的店。
“你不知道？是一家老店，只在晚上开业，正好这会该开门了，跟我走吧。”
听到沈思勤竟然不知道，蔺圣锦突然有点小小的得意。
在沈思勤看着，就好像一只傲娇的小猫咪抬起头在前头领路，让他跟上。
“好。”沈思勤从善如流地说。
另一边，沈家。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在小弟那里吃晚饭呢。”沈思健本来想要随便做点吃的对付过去，现在看到老婆孩子回来了，赶紧从冰箱里找出一块新鲜猪肉，准备简单弄个土豆丝炒肉丝。
“三林你先去洗手。”晏季菡先把沈黎彬打发去洗手。
她这才凑到沈思健耳边说：“你弟请蔺老师吃饭呢，我哪能带着三林过去，我一把就把三林抱回来了！”
沈思健：“？？？！！！”
说着晏季菡锤了一下沈思健的肩膀：“小弟还真行啊，我原本以为他没机会呢。”
自家的小猪好像真的能够拱到小白菜。
担忧之余，晏季菡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得意。
沈思健切肉丝的手微微一顿：“咱们小弟，看着是认真的吧？”
他倒是相信自家小弟追对象的能力，但心里还是惴惴的。
“我瞧着像，我觉得小弟是改了，蔺老师条件好是好，但小弟真要想找个饭碗的话，不得找那种老总啥的。犯不着找蔺老师啊。”晏季菡说完，感觉有点怪。
反正意思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她相信沈思健能够领会！
沈思健面色复杂，领会他是能领会，但确实有点怪。
“说的也是，不过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是小弟觉得蔺老师好骗呢，反正我们就看着点，要是小弟闹出什么事来，咱们就说他们就是好朋友，没有的事，他说胡话。别坏了蔺老师的名声。”沈思健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沈思健虽然疼小弟，但这些日子他也想好了，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小弟真要是故态复萌，又不把对象当一回事了，那他就把小弟给抓起来，往后就好吃好喝供着，别让他祸害别人！！！
“行了，别想的那么坏，我觉得小弟现在挺好，我们今个还选到新店铺了，小弟给讲的价，便宜了好几千……”见沈思健越说越严肃，晏季菡笑着说起今天的事。
喜滋滋同蔺老师来到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店铺门前的沈思勤，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哥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当然就算现在沈思勤知道，他也不在意，反而会觉得男主这个弟控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哇，我们来的正好，还有空位呢。”蔺圣锦下意识抓住沈思勤的衣袖，拉着他推开有些沉重的木门。
上了年纪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蔺圣锦目标明确，大步流星地拉着沈思勤坐在了空位上。
沈思勤看向蔺圣锦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蔺圣锦：“！！！”
他赶紧故作无事地收回手。
“大娘，来两大份萝卜羊肉汤，一叠馍馍，一盘烤羊排，还有凉拌黄瓜。”蔺圣锦慌忙转头，朝着一侧来招呼的大娘熟练地点餐，最后才回头问沈思勤，“你看你还要加什么吗？”
沈思勤：“不用，挺多了。”
“哦，拿好，就这些，谢谢吴大娘。”
围着个红色格子围裙的矮胖大娘拿着个小小的记事本，快速记着他们要什么。
“小蔺你来了？好久没看见你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大娘了呢。”
“没，我就是，最近比较忙。工作很多。”蔺圣锦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在熟悉的地方，他的表情都格外鲜活起来。
吴大娘就是开个玩笑，她视线从沈思勤面上扫过，有点惊讶地说：“哎，这是小沈老板吗？”
沈思勤：“？？？”
这里距离北至大学已经比较远了。
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出他来。
这让他觉得自己真成名人了。
“是啊，我带他来尝尝咱们这儿的羊汤。”蔺圣锦看着懵逼的沈思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原来沈思勤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片名气多大呢。
“还真是！小沈老板，你家的饭可难买着呢。”
吴大娘这一声让来吃饭的好几个人都抬起头来。
沈思勤一看，好家伙，一个个都挺脸熟的！！！
果然吃货总能凑在一块。
是的，哪怕沈思勤做饭的时候不爱搭理人，可经常来买饭的人来来回回的，总能瞟上几眼，时间久了，别的不收，眼熟肯定是眼熟的。
这会他就见到了很多‘熟人’。
“还真是小沈老板，老张啊，这回你得拿出十成十的本事来，让咱们小沈老板也尝尝你的手艺！”
“小沈老板你还会出来吃饭啊，我还当你们这些手艺好的人都是自个在家做。”
“小沈，我想问问，咱们这红烧肉什么时候再做一回啊？我按你的做法回家试了试，哎呦不成！肉都咬不动，你们说说都是一样的法子，为什么我就做不出来。”
“哎呦，老陈，你这偷师偷得咋还这么理直气壮？人小沈老板可听着呢。”
“嗨，你去买了那么多次饭，你还不知道啊，小沈老板可不在意这个，我哪里是偷师，有真去偷师的，我上回在郊区还见到个摊子卖卤肉饭呢。”
“那个我知道，我买了尝尝，光调料味，味道挺重，下力气的时候吃倒是行，平时尝着就一般了，不能跟小沈老板做的比。”
小店顿时热闹了七八分。
连在后厨的老板都冒了个头。
精神矍铄的小老头深深看了沈思勤一眼，随即小老头十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厨房。
沈思勤和蔺圣锦：“？？？”
“我，这是，有哪里惹到大爷了？”沈思勤不解地问道。
一说起这个吴大娘就乐了。
“你这就不知道，我那孙子，成天说你做饭好吃，比他爷爷强，他爷爷不服气，我孙子买了一份你做的糖醋排骨回来，这老头子一尝就不说话了。”吴大娘觉得自家老头子是越老越小孩子脾气了。
沈思勤和蔺圣锦：“……”
沈思勤心想，这孩子怎么能拉踩呢！！！
现在多尴尬，自己撞人家店里面了。
现在说起这事来，吴大娘就只当是玩笑话。
“怪不得呢，老张这是憋了气，哎，小沈老板你瞧好吧，老张肯定拿出十成十的本事来给你做菜。”有个起哄的老人打趣道。
“我觉得这事好，等明儿我就跟我孙子说，小沈老板来咱家吃饭了，他这会跟同学出去玩呢，嘿，正好没见着。他得后悔喽。”吴大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得大伙热闹热闹。
蔺圣锦轻轻拍了拍还算干净的桌面，吸引过沈思勤的视线。
“厉害哦，小沈老板的名声这么大呢，我都不知道。”蔺圣锦难得开了个玩笑。
其实他是有点心理准备的，沈思勤是真没想到。
“再这样下去，我得飘了，哎，我做饭也就一般般，没那么好，还是大家照顾我生意。”沈思勤谦虚地说道。
其实他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一直挺业余的，并没有有体系地学过做饭。
众人：“？？？”
你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就多少有点欠揍了！
“他开玩笑的，小沈老板你还没说呢，以前做的饭菜会不会重复做啊？我是你朋友都没吃过多少重复的饭菜。”蔺圣锦飞快地转移话题，并且接下了沈思勤好朋友这个身份。
沈思勤眼中满是欣喜，表面乖乖接话道：“当然会做，不过我的新菜还没做完，等几天应该就有重复的菜了。”
“真的？那是好事啊。”
“要我说，锅包肉真是酸酸甜甜，开胃好吃，我自己做做不出那味道了，越吃不到就越是想着。”
“老顾，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怪馋的。”
“嘿，你也别说我，你不也馋得慌吗？”
大伙的注意力还真就被转移了。
蔺圣锦压低了声音说：“看吧，在外说话小心点。”
“嗯嗯嗯，明白。”
沈思勤心想，这年头说实话还没人信了。
两人没等多久，他们点的两大份萝卜羊肉汤，一叠馍馍，一盘烤羊排，还有凉拌黄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
沈思勤一看，好嘛，不少人饭都不吃了，专门盯着沈思勤。
那被叫做老张的老板也从后厨出来了。
一副要看着他们吃的模样。
蔺圣锦和沈思勤：“……”
沈思勤愣是从这位表面淡定从容的老人身上看出了一丝紧张。
蔺圣锦拿起勺子，故作深沉地感慨道：“这太有名气，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吃个饭都这么多人看着。
他舀了一勺羊肉汤。
嗯，还是那么鲜美可口。
不对，应该说更鲜美可口了。
简直是他来这里吃东西以来，吃到的最好的羊肉汤！
张大爷还真拿出了十成十的本事啊！
“很好喝，快尝尝。”蔺圣锦眼睛亮亮地说。
沈思勤也默默拿起勺子，先舀了一勺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