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疼归心疼,他并没有劝阻,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戚重什么时候开始发疯,只能尽量赶在那之前完善计划,开始布局,以免夜长梦多。
不过乔明瑞也没有闲着, 赛琳娜夫人被说动,也参与到计划中来, 只不过她也知道戚重疯起来是不讲道理的,担心自家丈夫儿子被牵连其中。
越导还好, 在国外拍戏, 身边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赛琳娜夫人给的武.装安保, 安全性有保证。可越子星在国内, 受到限制, 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闲得快要发霉。
于是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又是造成这种局面的推手之一,乔明瑞不得不被抓了壮丁,成为了对方的线上陪聊。
而聊着聊着,越子星突然就丢过来一份剧本。
乔明瑞看到剧本名字的刹那,终于提起精神,给对方回消息。
【乔明瑞:?】
【乔明瑞:你是不是发错了?】
这剧本就是小说中,让越子星一举成名的那部电影,他本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就腾出空来问问越子星,好等到上映的时候,带着殷渠一起去给对方捧个场,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电影剧本就递到了越子星手上。
搞得还挺快。
他正在这儿胡思乱想时,越子星发来回复。
【越子星:没有发错!】
【越子星:其实吧,我就是想问问乔学长……】
【越子星:您有没有兴趣,来当摄影?】
看到这条消息,乔明瑞安静了好久,才打字。
【乔明瑞:我没有参与过影视剧的摄影,你第一次当导演,还是选个经验丰富的比较好。】
【越子星:可是我觉得,就是因为没经验,才容易迸发出火花。如果换成有经验的,那我不是只能听他的?】
【越子星:啊我不是说您好拿捏的意思……我指的是,面对全新的领域,有时候自己探索,说不定会找到一条新路?】
【越子星:更何况,摄影这一块儿,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您是最厉害的。您要不来,我就只能自己上了……】
乔明瑞不禁陷入沉思。
原书里,这个电影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摄影了,说是如果随便换个人都行,至少画面不会抖动。
而担当摄影一职的,不是别人,正是越子星。
……想想也是,越子星只拍过静态,从来没有视频拍摄经验,更不用说电影。能做好其他方面就已经是天赋异禀,有点不足也算正常。
见他没回答,越子星显然有些着急,又噼里啪啦发来一大段话。
【越子星:您也不是没有拍过短片,毕设到现在还年年被老师拿来当作范本播放呢!后来拍的公益宣传片也是,上千万播放量,要不是您隐姓埋名,不然当年的奖可是颁给您的!】
【越子星:所以,来试一试嘛,乔学长!我相信您可以的!】
乔明瑞被他这么一说,总算克制不住地心动了,想了想,打字回复:【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
对面的越子星读出他的动摇,一下激动得从沙发上蹦起来,在家里狂奔三圈后,才回答:【我懂我懂,不着急,您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就行!】
“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身边沙发微微下陷,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将乔明瑞从身后圈住,头枕在肩上,一边撩起乔明瑞的长发,吻着他的脸颊,一边好奇地问。
乔明瑞被他说得恍惚一瞬:“我笑了?”
“笑了。”殷渠笃定地说着,又用鼻子在他脖间嗅闻,小声嘀咕,“……跟收到我给您送的花时,笑得一样开心。”
乔明瑞听出醋意,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脸,侧头主动亲了一下对方额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越子星邀请我当电影摄影。”
听到是越子星,殷渠的醋意瞬间蒸发,趁着乔明瑞还没将头转回去,逮住机会接了一个漫长的吻,直到乔明瑞不高兴地在他腰上捏了一下,这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抱着人不肯松手,轻声问:“您想去吗?”
乔明瑞有些嫌热,但被亲了这么久,一时间大脑还缺氧,暂时不想动弹,微微摇头:“没想好。”
殷渠听出他话语中的犹豫:“想去就去嘛,到时候我给你们投资。”
“……那你得问赛琳娜夫人同不同意让出一半的投资份额。”乔明瑞失笑,却也没反对,“等解决了戚家再说。不然心里不踏实。”
提到戚家,他就顺势换了话题:“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讨论得差不多了,正在最后的完善阶段。参与布局的人,时家已经选好,就等安排下去。”
“戚重那边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动静?”
殷渠摇头:“自从把周佳和殷有财带走后,他就没了风声,但越安静,就越说明有古怪。您放心,赛琳娜夫人一直紧盯着,一有风吹草动,我们这边马上就会知道。”
乔明瑞松了口气,却还是提醒他:“明面上没有异动,但背地里到底有什么安排还不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原书剧情里,殷渠有可能拿到了戚家的势力,证据就是时舟和三个渣男,分别遭受了不少的莫名袭击,最终证据都指向了殷渠。
而这些势力,大部分都是扎根本地多年,自打和平之后便没有再出过手,一看就来历不凡、心思缜密,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和命令,不是初出茅庐的殷渠在短时间内就能够彻底掌控并收复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对这些势力心动和忌惮的人比比皆是,如果真这么容易被收服,怎么想都轮不到殷渠。
可如果这些势力都听命于戚家,那就很好解释了。
毕竟以戚家家主一脉相承的疯魔程度,养了些见不得光的爪牙,也合情合理。
殷渠以为乔明瑞指的是商业上的操作,却完全不清楚背后还有这样复杂的原因,因此答应得很痛快,表情没有半点担忧。
乔明瑞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猜出来为什么,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和赛琳娜夫人交代更合适,毕竟对方在国外也养了差不多的一批人,会有相应的经验。
乔明瑞抬手轻抚殷渠的眉眼,心中微叹,觉得这种脏东西,暂时还是不能让殷渠接触。不然以他的性格,怕不是到时候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紧跟在自己身边,提心吊胆戚重什么时候对自己下手。
“明瑞哥?”殷渠看见他眼里的担忧,不由得惴惴不安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没事。”乔明瑞笑了,“就是想到一句话,‘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你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跟时家好好配合,别的事情,不用管太多。”
不然徒生担忧不说,还会乱了阵脚,反倒被戚重抓到机会趁虚而入。
殷渠不明所以,懵懂又乖巧地点头,只是心里却悄悄地思考起来:明瑞哥只提醒他和时家,却没说赛琳娜夫人。
所以说……是有什么事情只能让赛琳娜夫人做,而不允许他参与,甚至连知道也不行?
本能地,他觉得这件事和戚重有关,心里觉得不能放任不管,因此即便表面上乖巧地应了,心里却还想着,得找个机会问问赛琳娜夫人,究竟是什么事情。
如果是和乔明瑞的安全有关的话……
那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他微微垂眸,眼里冷意与戾气交织,锋芒毕现。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快乐!!!!!
明天是6000!
第74章 (修)
殷渠的速度很快, 在做出决定的第二天,便领着从赛琳娜夫人那儿请来的保安,戴着口罩与墨镜, 十分低调地来到一处戚家名下的KTV, 订了个最昂贵的包厢。
他神色冷淡,气场强大, 再加上身边那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保镖,与其他的客人相比, 完全不像是来玩的人。
因此前台在给他们开了包厢后,便立刻拿起电话:“老板, 来了个人, 像是来找事的。”
“找事?”
正叼着烟吞云吐雾的男人,一边数着牌, 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叫什么名字。”
“姓殷。”
“姓殷?”男人将烟夹在手上,皱眉,“‘殷商’的殷?”
得到前台的肯定后,他将牌往桌上一丢, 抽了口烟:“我记得咱们这儿有长假发,随便找个漂亮的男服务生, 让他戴上,去那姓殷的包厢, 看看他反应。”
挂了电话, 牌桌上陪玩的小弟幽幽地问:“老大, 有人来砸场子, 怎么您还给他送人啊?”
男人斜着眼看他, 嗤笑一声:“你懂个屁。”
随即, 他压低声音, 眼里闪过精光:“这砸场子的人,要真是我想的那个人,说不定以后就是咱们顶头上司。”
“当然得招待好了。”
另一边,殷渠带着保镖们进了包厢后,便拿着手机刷乔明瑞以前拍的摄影作品,而保镖们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观看MV轮播,在放到第五首歌时,总算有人敲响了包厢门。
保镖们的视线瞬间聚焦在门上,烫得门外的人下意识地松开了门把手,不敢再擅自开门,带着一脸惊悸,犹豫地看向旁边的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心里也有些发憷,但在自己员工面前当然得稳住,于是明面上嫌弃地扫一眼有些战战兢兢的男孩,随后越过他,再度敲响房门:“您好,需要服务吗?”
一半的保镖继续盯着门口,另一半则将头转回来盯着殷渠。
来之前,赛琳娜夫人特意叮嘱过他们,不单单要保证殷渠的安全,还要确保他不会真的干点什么对不起乔明瑞的事儿。
毕竟赛琳娜夫人和时家关系不错,偏袒一下时家人,再合理不过。因此保镖们便自觉地代入了“娘家人”身份,目光如炬,犀利得让人难以忽视。
殷渠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他们是想出手,于是关掉手机,神色冷淡地吩咐:“不用管,让他们走。”
“娘家人保镖”心满意足地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对外头的大堂经理板着脸:“这个包厢不需要额外服务。”
服务生和大堂经理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门就被猛地关上,关门声大得像是要震破耳聋,让他们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汪经理,这,还要进去吗……”男孩低声问,一张化了浓妆的脸因此时怯生生的表情,显得格外违和。
汪经理瞪他一眼:“不然呢?老板吩咐的,你要是不照做,信不信欠债翻一倍?”
男孩脸色发白,拼命摇头:“可是,刚刚您也看见了,他带了好多保镖啊……我们真的能进去吗?”
汪经理心里也同样觉得没底,踟蹰一下:“你等着,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再问问。”
说着他就走到一旁打电话,没说几句,就冷着脸走回来:“老板说,今天要么进去晃一圈,看看那姓殷的反应,要么就去给他小弟们陪上一天。”
男孩吓得差点冒出泪花,这威胁还不如欠债翻一倍呢。
汪经理见他害怕,连忙又安慰:“只是让你看看他什么反应,你要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那些保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话勉强安抚了男孩,他努力将假发按了按,让它看起来更真一些,这才深吸一口气,在汪经理的注视下,鼓起勇气重新敲响房门。
“先生,您就让我进去吧。”
他声音有些抖,特意放大音量,好让殷渠听出他的为难与害怕。
保镖们摩拳擦掌,开始用眼神商讨,待会儿谁去赶人。
谁知这一次,殷渠却笑了一声,施施然放好手机:“放他进来。”
保镖们:?
坐他身边,武力最高的保镖,粗声粗气地问:“您要背叛乔先生吗?”
乔明瑞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客气,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余光发现其他保镖们表情同样严肃,一副要说法的样子,顿时心领神会,耐心地解释:“当然不是。”
“一开始敲门,我本来没放在心上,觉得是这个地方习以为常的一种特殊服务,所以才拒绝。但一般被拒绝一次后,就不会再来敲门。”
“可这门不但被敲了第二次不说,竟然两次都是同一个人,那就说明,他是被人授意,特意送进来给我的。”
殷渠见他们还是不信,只得叹气:“让他进来,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服务生,应该有着一头长发。”
保镖们听懂他的意思,将信将疑地派了一个人去开门,谁知看见那进来的男服务生后,惊讶地回头,看向淡定的殷渠。
还真是长发?
殷渠泰然自若地收下这些震惊中透着信服的目光,故意将那被保镖们盯得局促不安的男服务生细细打量一番:“谁让你来的。”
男服务生正要在他身边坐下,闻言心头一跳,倏地站直,心虚辩解:“没、没谁啊,这是我们KTV固有的服务项目。”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谎。”殷渠朝他一笑,只是笑容里透着彻骨的冷意,“谁让你模仿我未婚夫的?”
男服务生欲哭无泪,这汪经理也没告诉他,能不能说啊。他想要撒谎,可旁边那群保镖突然就朝他这边齐齐走了一步,眼神不善,像是要对他出手。
男服务生立马投降:“是老板让我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假发扯下来做证明,这才让保镖们恢复刚才的位置与姿势。
“是吗。”殷渠若有若无地勾唇,“那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老板。”
“我要见戚重。”
男服务生很想问戚重是谁,没在KTV听到这人的名字啊,可畏惧殷渠身边的保镖,他没敢问,只能怂怂地跑出去,找到在走廊角落蹲守的汪经理,一脸劫后余生地转交了殷渠的话。
“戚重?”
汪经理不过是一个喽啰头子,地位也就比男服务生们高上那么一点,自然不可能知道戚重到底是谁,只以为是老板认识的人,因此挥挥手让男生离开,随后如实汇报,“老板,那个姓殷的说,要见戚重。”
接到电话的男人,将手中的烟摁灭,摸着下巴说:“告诉他,让他去停车场等我。”
“我亲自带他去。”
汪经理任劳任怨地敲开包厢门,这次总算进去了,恭恭敬敬地当着传话筒。
保镖们本以为殷渠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来真的,立刻表现出了不同意:“夫人只说让我们陪您到这儿打探消息,没说要去见戚重。”
这可是关底BOSS,是连赛琳娜夫人那样肆无忌惮的人,都需要小心应对的,怎么殷渠来这KTV坐了坐,就直接要跟人家见面了?
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别说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算活着回去了,也没法跟赛琳娜夫人交代,等出国回到大本营,照样逃不掉。
因此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殷渠去见戚重。
殷渠没料到自己的行动居然卡在这儿,发觉无论如何都劝不动这群固执得只听赛琳娜夫人命令的保镖后,只得掏出手机,给他们顶头上司赛连夫人打电话:“我现在要去见戚重,麻烦您让您的保镖们放行。”
赛琳娜夫人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反倒笑容满面:“你跟我借人的时候,可没说要去见戚重。”
“可您也猜到了,不是吗?否则,您也不会仔仔细细告诉我戚重的势力范围,还贴心地拨给我这么多人。”
“你有把握?”赛琳娜稍稍正色,“如果没有的话,就还是老老实实回来,等我们这两天计划收尾。到那时候再过去,更稳妥一些。”
“我可是提醒过你,戚重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大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真要跟他对上,除非你也是个疯子。”
“他不会因为你是他儿子,就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殷渠冷静地听完:“我知道,但是,商场的计划与埋伏,我们的确在暗,他在明,可别的地方,那就是他在明,我们在暗。”
“远的不说,就单单从您给我的戚家幕后势力分布与实力评估,就知道戚家基本上掌控了整个C城的黑色产业与灰色地带,这方面是我们远不能及的。如果他这时候想做点什么,我们都无力抵抗。”
“总不能一直龟缩在家里不出门吧?而且,等计划成功,他被惹怒,到时候我们只会面临更疯狂的报复。”
“既然这样,还不如深入敌营,与他面对面交谈,打探一下他的真实想法。”
殷渠又安慰道:“您说过,戚重是一个疯子,可也是个理智而自傲的疯子。现阶段,他只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我如果过去,未必会打草惊蛇。”
赛琳娜被说服,却仍旧不放心:“那你别在那里多待,不管有没有打探成功,今天之内都得回来。”
殷渠暗自松了口气:“当然,您放心,我对他可没什么父子之情,绝不可能在戚家过夜。”
“不过您也要信守承诺,帮我瞒一瞒明瑞哥……”
他在赛琳娜的嘲笑声中苦恼地说:“不然的话,我怕是一个月都没法进家门了。”
赛琳娜笑了一会儿,才说:“能理解,能理解。不过,我最多只给你瞒到明天早上。”
“到时候你要没回来,我可就得带着人去小明瑞那儿负荆请罪了。”
殷渠知道她是在变着方式提醒自己安全,半点也不生气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旁边陡然响起保镖粗狂的声音:“殷先生您放心,我们绝对会把您全须全尾地带回去,和乔先生团聚的!”
殷渠被保镖们突然迸发的热情吓到,迟了一秒才忍住笑意回答:“……谢谢。我会努力让大家都一起安全回家。”
他起身,带着保镖们走出包厢,来到被保镖盯着一动也不敢动的汪经理身边,状若温柔地一笑:“让您久等了,带路吧。”
汪经理点头哈腰:“哪有哪有,您请您请。”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一个人影从隔壁包厢走出,盯着殷渠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久,直到有人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怎么,难道沈大少爷还想去拦人?”
沈昭厌恶地甩开对方的手:“我可没那么蠢。”
“你知道就好。”手被甩开,季柏川也不生气,只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和他一起看着殷渠离开的方向。
沈昭问:“照片拍到了?”
“当然。”季柏川得意地笑笑,掏出手机,给他看相册,“我可是把长发服务生进去时的画面也拍了一张,到时候杜撰一下时间线,让明瑞以为他是跟着这服务生一前一后离开的。”
“待会儿你带人去把监控拿到手,以免明瑞和这小子事后调查,不小心露馅。”
沈昭这迟疑地点头:“不过,他怎么来一趟KTV,带这么多保镖?只是带个服务生走,需要这么大阵仗?不应该悄悄的吗?”
季柏川耸肩:“谁知道呢,可能就是为了撑场子,或者伪装自己来见客户呗。”
说完,他打了个呵欠:“别管这么多了,他来干什么不要紧,反正只要让明瑞相信,他是来找服务生的,那就行了。到时候正好也告诉一下家里人,让他们别整天拿殷渠当例子,来说我们不学无术,只知道给家里添乱。”
沈昭被说动,于是没再多想,跟着对方回到包厢,默契地碰杯,继续喝酒。
作者有话说:
出去玩了一天,日六失败(我有罪)3000挪到明天。
现在睡不着,干脆写完一万字再睡!反正放假!(肆无忌惮)
下章不是万字,我倒立洗头+吃月饼!
少复制一段!!!垃圾软件,害我不浅!!!
“殷少爷, 咱们到了。”
汪经理狗腿地从前一辆车上跑下来,小跑着过去要替殷渠打开车门,谁知还没来得及摸到车门, 就被一个精壮的保镖猛地挤开, 差点没摔跤。他刚习惯性地想骂,就看见其他保镖们阴恻恻地盯着自己, 于是骂人的话顺着唾沫被咽下:“您来,您来。”
保镖的领队叫做索林, 他收回视线,恭敬地替殷渠打开车门:“殷少爷, 我们看了, 四周没有闲杂人等,暂时安全, 您可以下车。”
顿了顿,他还是再劝说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戚家也……太大了点,中式宅院的结构又复杂。”
到时候要真陷在里面,跑出来可有些难。
殷渠知道他的意思, 凝视着眼前占地面积广阔的中式宅院,微微摇头:“今天不来, 迟早有一天也回来。”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大门口的监控:“更何况, 就算你想走, 别人也不一定能让你走。”
索林不太懂他的意思, 正要追问, 那厚重的木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鹤发老人笑吟吟地走出来, 对着殷渠郑重拱手:“少爷可算回来了, 老爷都等得着急,催我来赶紧领您进去呢。”
他乐呵呵的样子,话语亲切,仿佛殷渠是他照看着长大的一般,没有半点生疏,一时间保镖都有些迷糊:“你以前在这儿长大?”
“当然不是。”殷渠摇头,“这不过是客套话,别想了,走吧。”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重重回廊,走过一个又一个院子,总算在一处撒了满地银杏的院落外驻足。
老管家又是一拱手:“少爷请。”
殷渠微微颔首,抬步上前,保镖们摩拳擦掌地就要跟着走进去时,突然从院内蹿出来几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人,看起来相貌平平,却偏偏身上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如果乔明瑞在场的话,就会知道这是在小说剧情中出现过的,片刻不离身地护在殷渠身边的护卫。
当然,现在这些护卫并不属于殷渠,只听命于当前的戚家家主,戚重。
戚家护卫们他们挡在保镖身前,面无表情:“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来自国外的保镖们,个个都在刀口上过生活,只一个照面就嗅出来,这几个人和他们是同类,立刻绷紧神经,神色狠厉地说:“不行,我们必须要跟在殷少爷身边,保证他的安全。”
但戚家护卫们还是那句话:“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否则后果自负。”
索林眯起眼,将脖子扭得咔咔响:“如果我们非要进呢?”
站在最前面的护卫平静开口:“你可以试试。”
放完狠话,双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气氛毫不意外地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殷渠站在院中,沉着眼看了半晌,开口:“你们在外面等我。”
保镖们顿时瞪大眼:“不行,万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怎么回去交差!”
“就是,赛琳娜夫人会撕了我们的!”
“你这是在挑战我们的职业操守!”
戚家护卫淡淡开口:“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戚家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儿。”
索林呵呵一笑:“老子信你才有鬼。”
双方你一言我一句地吵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殷渠头疼地正要开口制止,一个醇厚男声从屋内响起。
“阿四,别吵了。来者都是客,搬几张凳子过来,让他们在院儿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