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审神者之子织甜作—— by落泽叶

作者:落泽叶  录入:04-15

夏目贵志恼羞成怒:“织田宫寻!”
“阿拉…”塔子捂着嘴小声惊呼。
“你在说什么?!”冒着黑气从门后出现的藤原滋。
“!!!”第一时间感知到夏目贵志回了八原,悄悄躲在夏目家附近围观的妖怪们。
“丙!你冷静一点!”
“快点按住她啊!!”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三十分钟后,藤原家。
饭桌上一片寂静,只有猫咪老师在桌下努力干饭的声音不断传来。
织田宫寻一本正经地为藤原滋倒上了一杯本丸自酿的樱花酒,淡淡的花香弥漫,桌下猫咪老师眼睛一亮,把头从饭盆里拔了出来。
“岳父大人,请。”
“你这小子!?”藤原滋瞬间拍案而起。
“滋先生,冷静一点。”藤原塔子按住了暴起的藤原滋。
“阿寻!”夏目贵志在桌下狠狠拧了一把审神者的腰间软肉。
两个男人顿时一起歇菜了。
“贵志,快吃菜,还有这位…”
“岳母大人,我叫织田宫寻,您可以叫我宫寻。”
“阿拉,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被人这么称呼。”塔子心情有一瞬间复杂,随即又高兴地招呼道:“来,多吃点。”
她不断给大家布菜,离家两天的夏目贵志碗里迭得最高,气氛终于缓和起来。
“宫寻君,你和贵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提到初遇的话题审神者顿时支棱了起来。
他十六岁在战场上捡到了从天而降的夏目贵志,在被那双略显慌张却又仿佛柔软得能包容一切金色眼睛注视的那一刻,他已经连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我们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审神者的语气非常认真,态度严谨到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任务报告。
但藤原滋总觉得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哎呀,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塔子阿姨开心地看向夏目贵志,发现他停住了筷子,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贵志?怎么了?多吃点。”藤原塔子以为夏目贵志害羞了,忙给他夹了一个香脆的炸扇贝,接着问:“是来我们家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唔…是认识很久了。”织田宫寻含糊应是。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塔子欣慰道。
藤原夫妇总是担心夏目贵志在来他们家之前的生活状况,却不敢过多询问。
失去父母,寄人篱下,被各种亲戚当作拖油瓶一样相互推拒,无论受到多少委屈都只能埋藏进心里。
他们不敢想象这个孩子一路过来经历了多少坎坷和无奈。
如果说物质上的短缺尚且还能忍受,那份无人述说的孤寂恐怕才是最让人难以释怀的。
在夏目贵志瘦弱沉默的时候他们不敢问,当夏目贵志一天天开朗起来以后就更不敢问了。
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陪伴着他,塔子顿时感到由衷的高兴。
“之前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非常想念他,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便立刻赶来了,等找到我们的…贵志?”又被狠狠掐了一把的审神者不明所以。
“阿寻,尝尝这个,很好吃。”夏目贵志此时的表情稍微有点可怕。
织田宫寻不疑有他,美滋滋地吃着老婆夹的菜,反手夹回去更多。
看着两人若无旁人亲密投喂的模样,藤原滋一直故意绷紧的表情终于还是松了下来。
那个瘦弱又敏感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呀,可怎么就被别人拱走了呢?!
藤原塔子笑着给他夹了一只天妇罗炸虾:“阿娜达,我可是对今天的炸虾很有信心哦,你也多吃一点。”
“嗯。 ”
樱花的香味在觥筹交错间越发馥郁,餐桌上的几人围绕着夏目贵志的种种和谐交谈着。
餐桌下的猫咪老师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来的樱花酒瓶子,喝得烂醉如泥。
餐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小坛的樱花酒逐渐见底。
织田宫寻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夏目贵志越发警惕,他见识过织田宫寻喝醉以后会有多么口不择言。
平时称得上沉默寡言的男人在喝完酒之后能直接舌战群雄,一场宴会下来差点把隔壁几个本丸的审神者都怼到自闭。
“贵志经常提起你们,还有猫咪老师,他说你们都是他最重要的家人,希望我能有那个荣幸和你们一起陪他渡过以后的时光,对了,还有我们的…唔唔!”
“他喝醉了,我带他去休息。”夏目贵志面无表情地拖着织田宫寻的衣领上了楼。
塔子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心想还是过一会儿再去提醒贵志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吧。
“幸好这几天的太阳很不错,我准备的两床被子都很松软…哎呀,也许用不到两床呢。”
塔子阿姨捂着嘴轻笑,转头看向撑着头的滋先生:“阿娜达,你还好吗?”
“这个酒真的很不错,稍微不注意就有些喝多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觉得酒的味道很棒哦。”
“塔子,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
“不过,就算是很普通的酒,只要能够和滋先生一起品尝,都会变得非常好喝哦。”
纤细的双手抚上藤原滋的额头两侧温柔按摩,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渐渐平和下来,一直担忧紧张的心也逐渐放松。
“我也是。”藤原滋抱住了塔子,二人静静享受着这一份安宁。
“现在想想,这几年常来找贵志的那几个孩子,不管是名取先生,还是他那几个同学,还有那位一只眼睛受伤的先生,都是非常帅气的男孩子呢。”
塔子在滋的怀里偷笑,后者无奈地看着她说:“也有女孩子啊。”
“那个孩子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呢,紧张的时候总是想把手伸到腰间,那是佩刀的地方吧。”
“我相信贵志的眼光。"塔子温和地笑着,织田宫寻紧张到不行的表现让她不禁想起了曾经。
那个孩子的眼神和表现,简直和滋先生当年拜托爸爸时的一模一样呢。
“虽然知道我们不能永远陪着他,但是这一天来得比想象中的早啊。”藤原滋遗憾地说道。
在夏目贵志一天天融入这个家庭后,他和塔子也曾一起畅想过未来,想到总有一天夏目贵志会结婚生子的时候,他们甚至还讨论过要在家里准备多少个儿童房才好。
现在看来不仅儿媳妇没了,孙子孙女也没了。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孩子总会长大的…幸好还有猫吉,每次有猫吉在身边,那孩子的胃口就变得特别好呢。
也不知道他最近几天在外面休息得怎么样,虽然已经是大学生了,但还是希望他不要熬太多夜,身体要紧…”
过了很久,仿佛已经醉死过去的猫咪老师睁开眼睛,看着与夏目贵志如出一辙温柔气质的夫妻二人,淡淡地喵了一声。
两位家长立刻笑呵呵地抱起了敦实的大猫,不停地给他喂菜。
只有夏目贵志那个傻小子才会相信,每天晚上乒乒乓乓开灯开窗的动静不会被年纪大又觉轻的两夫妇注意到吧。

二楼,夏目贵志的卧室。
两床香香软软,充满阳光气息的被褥并排放在一起,夏目贵志把织田宫寻放在其中一床上。
“阿寻,我们好好谈谈…阿寻?”
浑身泛着樱花香气的红发审神者扑在老婆怀里,把脸埋起来,一动不动。
“我好想你。”
那是夏目贵志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脆弱语气,他推人的动作一顿,轻轻地抱住了怀里的人。
他的爱人看起来严肃又可靠,是时政最顶尖的审神者之一,强大,威严,正义凛然,从小奔波在名为历史的战场上,消灭敌人,救援友军,是被无数审神者敬仰的存在。
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是剿灭溯行军的最锋利的那把刀,包括他自己。
然而他永远记得,在他们初遇的战场上,那个一刀劈碎了狰狞的溯行军,向他伸出了手,有着天空一般湛蓝眼睛的红发少年,连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褪去。
“嗯,我也很想你。”
“当年泄露你坐标的高层们我全都砍了哦。”
“嗯嗯。”
“战争已经结束了,只有些散碎的游兵还没有剿灭,大家都拿到了很多很多退休金,回到自己的故乡去了。
钩吾说他的故乡有种叫做咒灵的特产,永远也吃不完,他在老家永远不用担心饿肚子,下次也邮寄几只过来给我们尝尝。”
“那还是不用了吧。”夏目贵志一脸复杂地想到那个总是来蹭饭却仿佛永远吃不饱的前同事,那可是个连生啃钢材都说好吃的奇行种。
他轻抚着爱人毛绒绒的脑袋,手指卷着头顶那根神奇的呆毛问道:“那你呢?不想回到原本的世界看看吗?”
“唔…我从记事起就在时政接受训练,我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完全没有童年的记忆…"
爱人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感情,我不再只是时政的利刃,我有了很多朋友,我也有了爱人,还有孩子…当我在战场上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的归处一定是你。”
夏目贵志的手顿住了,皎白的月光入窗,照得他葱白圆润的耳垂渐渐通红,心脏咚咚直跳,那微小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笨蛋…也要多想想自己啊。”
“放心吧,我没受伤。”
织田宫寻的声音略带了些得意。
“我只是半夜起来吃咖喱的时候扭到腰,但是他们都以为我在大决战里受伤了,天天给我送慰问,退休金也翻了几倍,所以我没说。”
“啊?”
夏目贵志脸上温暖的表情渐渐丧失,他听着织田宫寻酒后吐真言,把自己追爱时的黑历史和藏起来买咖喱的私房钱都抖了出来。
当他听到织田宫寻曾经流了三天鼻血,并不是因为泡太久温泉,而是因为不小心在温泉下看到了小贵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织田宫寻晕过去之前还感叹了一下,是老婆的力道没错。
第二天醒来时,夏目贵志正非常严肃地守在织田宫寻的身边。
审神者立刻翻身而起,一个士下座低头道歉:“夫人,对不起,我再也不随便喝酒了。”
“我没有生气。”看起来一夜没睡的夏目贵志有些憔悴,他紧皱着眉头问了织田宫寻一个问题:“阿寻你现在几岁了?”
“我二十六岁了,正好比夫人小三岁。”
“我十九岁。”
织田宫寻点点头道:“夫人与我相识的时候是十九岁没错。”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只有十九岁。”
夏目贵志一脸复杂,他看着外表与年少时没有多少变化的爱人,这是让他疏忽大意的最大原因之一。
“大概一个月前,我曾经因为不明原因昏迷过五天,醒来之后就失去了在时政五年的记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夫人?”审神者似乎理解了什么,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了些许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说,我们的孩子现在到底多大了?”
港口Mafia首领室。
中原中也正在向森鸥外汇报关于这次行动的收尾工作。
森鸥外听完后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中也君,这几天请务必好好休息。”
森鸥外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自己略显疲惫的得力干将,一点也没有马上要派人出差的愧疚感。
“是,首领。”中原中也压低帽檐,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有点累了。
接连几天跟政府扯皮,收拾和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小组织,最重要的是和那只青花鱼所在的侦探社交涉,中原中也简直心力交瘁。
“首领,请恕我先…”
“咚咚咚——”轻微的敲击在窗边响起。
“谁?!”红光一闪,中原中也反身把首领挡在身后,犀利的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咚咚咚——”昏暗的室内传来不紧不慢的敲窗声,显得十分有礼。
门外的守卫们得到指令随时准备破门而入,厚重的帘布也被缓缓拉开。
漆黑的窗外空无一人,只有俯视下的横滨被灯红酒绿装点出几分繁华。
中原中也疑惑,没人?
“中也君,不用紧张,也许是位意想不到的小客人。”森鸥外不动声色的注视着窗边那一片不引人注目的小小影子。
“哇~林太郎,是小纸人~”金发的女童不知何时趴到了玻璃上,与纸人只有一窗之隔。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白色的小纸人,只有巴掌大小,见到艾丽斯时还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
“它还会鞠躬,好可爱啊~林太郎!我们把它养起来吧!”艾丽斯眼睛一亮。
“艾丽斯~艾丽斯的可爱请求我怎么能拒绝呢?”森鸥外的身后冒气了粉色心心,像极了不舍得拒绝孩子无理取闹的傻爸爸。
只有中原中也在首领与萝莉的闹剧中愈发警惕。
“首领,是否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先别着急,中也君,先看看我们的小客人要做些什么吧。”
森鸥外笑眯眯的说道,眼里闪过深思,他总觉得这纸人的样式有点眼熟。
“咚咚咚——”敲窗声持续响起,小纸人朝屋内的人挥舞小巧可爱的圆手,表达着想要进入屋内的意向。
“嗯?”森鸥外脸上扬起抱歉的笑容,“很遗憾,这可不是能随便进入的地方。”
首领室的外窗用得都是最高级的防弹材料,严丝合缝,绝无从外入侵的可能。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的手下去外面接…”
森鸥外话都还没说完,小纸人便侧过身子,“呲溜”一下从玻璃的缝隙间滑入了室内。
森鸥外:“……”
中原中也:“……”
森鸥外撑着下巴看向半空中的小纸人,这就是他花了大价钱打造的,号称连导弹也轰不开的防卫系统吗?
“中也君,当年督办防卫系统的是…?”
“是青花鱼。”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小纸人轻飘飘地飞向长桌,没有风的室内似乎也不影响它的滞空能力。
艾丽斯笑眯眯的跟在纸片人后面,背在身后的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中原中也不敢怠慢,微弱的红光浅浅覆盖着屋内的设施,这世上的异能力千奇百怪,谁知道这轻飘飘的小纸人除了钻玻璃缝还有没有其他特殊的能力?
房内的人就这么看着小纸人慢悠悠飞到了首领桌上,伸伸胳膊踢踢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比它自己还要大的信,十分恭敬地递向了森鸥外……身边的中原中也。
“哈?给我?”原本警戒的中原中也懵了。
小纸人点点头,又把信朝中原中也的方向送了送。
“首、首领?”中原中也转头看向神色莫名的森鸥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点心虚。
“中也君,打开看看吧,看看我们的小客人千辛万苦给你送来的信里写了什么?”森鸥外一脸包容的样子,内心千回百转略过多少想法谁也不知道。
“是,首领。”中原中没有多想接过了信。
那小纸人递出了信件,似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渐渐失去力气,像一张真正的纸片一般,无知无觉躺倒在桌面。
“林太郎,它不会动了~”艾丽斯戳了戳变回白纸的小人,见它果然没有了反应,便伸手拿了起来,轻轻一拽,纸人便在她手中四分五裂。
“哎呀,坏掉了。”女童歪歪头,无辜的举起纸人的一半身体,“真的只是白纸哦,林太郎。”
“好可爱啊~艾丽斯酱~撕纸的动作也很帅气,果然艾丽斯酱才是最可爱的~”
“笨蛋林太郎,走开啦!我要看信!中也快打开看看嘛!”
成熟的重力使已经学会对这种萝莉欺负痴汉大叔的戏码视而不见。
他仔细观察着那封信,入手时的感觉十分细腻,似乎与市面上常见的纸张不太一样,更像是某些尊崇传统的私人工坊的定制品。
纸面透出淡淡的樱花香味,连封口都是一片经过特殊处理的粉嫩花瓣。
现在是樱花的季节吗?
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地翻过信封,信封另一面赫然手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荒霸吐殿敬启”
荒霸吐!?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周身的红光一阵暴动,他迅速转头看向了正在他身后的森鸥外,发现后者看见信封上的内容后,眼神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中原中也迅速冷静了下来,他心想不愧是首领,如此处事不惊,像他这样看到一个词就沉不住气果然还是需要磨练。
中原中也强压震惊拆开信件,迅速浏览了信件内容,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这封信不是他自以为的挑衅或者威胁。
信中用词诚恳,语气真挚,邀请荒霸吐殿明晚于某地小聚,措辞精炼文雅,韵味十足,一下子戳中了中原中也的心巴。
中原中也把这封内容不多的信件反复看了几遍,意犹未尽。
“首领,是一个宴会的邀请,地点是横滨附近的一座荒山。”中原中也看向依旧面色不变的森鸥外,有些犹豫地问道:“您觉得会是当年的研究员吗?”
关于中原中也就是荒霸吐载体的这件事,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机密中的机密,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人当面点破。
中原中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情报泄露了,或者是如当年的N一样,有人为了利益想重启惨无人道的实验,他面色不爽的强压下情绪,等待首领的指示。
“中也君。”
“是。”
“其实我从刚才就想问。”森鸥外撑着下巴,目光沉沉。
“中也中也~”
“艾丽斯小姐?”中原中也感受到一阵拉扯,是艾丽斯在扯他的西服。
金发的萝莉仰着头,一脸天真地问着同样不高的重力使。
“吶吶,为什么中也对着一张白纸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呀?”
中原中也:!!!

“你说什么!?”
中原中也猛然低头,反复检查了几遍信件内容,确定上面颇具风骨的字迹清清楚楚。
“首领,里面的内容…是邀请荒霸吐参加一场宴会。”
森鸥外的眼神终于不再平静,他听着中原中也当面诵读了一遍信件的内容,在听到信件的落款为织田时,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哦呀,可真是风雅的辞藻啊。”森鸥外说道:“这可不像是那些研究员的风格,你说是吗,中也君?”
中原中也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如果是那些疯魔般的研究员应该会直接一封威胁的邮件发到港口Mafia,而不是找一个书法大家,写一封如此风雅的书信邀他上门吧?
森鸥外从中原中也手中接过那封怎么看都是白纸一张的信件,指尖抚摸着细腻的信纸,白色的手套似乎也被染上了淡雅的樱花香味。
他想起来了,那种纸人的样式,他在一个神社里见过。
在很早之前,当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少爷时,那个老古板一样的父亲带着他去过一个位于深山老林里的隐秘神社。
垂垂老矣的神官坐在挂满了纸人和符纸的房间里,只说了一句话。
令公子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那个老古板一样的父亲脸上失望的神情让森鸥外铭记于心,从此发愤图强,没过几年就刷新了东大的入学年龄记录。
难道,那所谓的才能不是指犹如奇迹一般的异能力吗?
他甚至带着艾丽斯去父亲的墓前暗自炫耀过啊。
“首领,请允许我前去调查。”中原中也眼神坚定,有关荒霸吐的事情,容不得他半点大意,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森鸥外的回复。
“首领?”
“中也君可是我最重要的下属,这件事自然要交给你全权负责…”
森鸥外沉思着,神社,神官,神明,这其中必然着有什么联系。
还有那个让人心头一跳的姓氏。
整个横滨里姓织田的人可不多,刚好和港口Mafia有着密切联系的织田君更是只有一位。
“请务必查清楚,是谁在借着荒霸吐的名义挑衅港口Mafia,如果有必要的话…”
艾丽斯眼中满是恶意,把那封落款为织田的信件撕了个粉碎,就像刚刚撕纸人一样轻松,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是。”中原中也按住帽子,躬身领命。
第二天,夕阳西下,静谧幽深的荒山迎来了许多黑西装。
中原中也站在山脚,青石搭砌而成的参道蜿蜒通向山顶,几乎望不到头。
他疑惑地询问属下:“这里以前有神社吗?”
万能的工具人下属立刻回道:“中原大人,这里曾经有一座建勋神社,但是因为道路遥远,缺少供奉,已经废弃很久了。”
“建勋神?”对于神道没有过多了解的中原中也并不能把建勋神和织田这个姓氏联系起来。
中原中也和森鸥外都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关于荒霸吐的事情。
今天参加行动的港口Mafia成员都只接到了协助干部的命令,至于具体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确定附近没有人员埋伏,中原中也带着一众手下从参道直捣黄龙,一路来到山顶。
穿过朱漆剥落的红色鸟居,一座陈旧的神社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近期才被人整理维护过的痕迹清晰可见,门口的旧石阶都被刷得干干净净。
一位妹妹头的绿衣神官站在神社之前,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他见到中原中也后便恭敬行礼。
“殿下,我乃主君的家臣,名为石切丸,请您随我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中原中也看见了他手上厚重的刀茧,那可不是一个神官该有的东西。
然而御神刀的态度太过于自然,一向直觉惊人的重力使也无法从他身上窥见一丝半点的恶意,只能按兵不动。
古朴肃穆的神社十分寂静,中原中也跟着石切丸向神社后方走去,而他的手下却像碰到了看不见的墙,惊恐地在原地打转。
“喂!”中原中也不爽的仰着头问:“我的手下怎么了?”
可恶,这家伙也太高了吧!
身长超过两米的大太刀在前引路:“殿下,宴会的场所设立在主君的本丸之内,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察觉不到本丸的所在。”
中原中也心里一紧:“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普通人?!喂!你给我说清…!”
中原中也渐渐失去声音,只短短几步路,犹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
矮旧的天花板渐渐退去,古老华丽的建筑群徐徐展现在中原中也眼中,一望无际的田地上硕实累累,和煦的微风中满是花草的芬芳,一颗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樱花巨木遥遥耸立在另一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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