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心怪人—— by伧茶

作者:伧茶  录入:04-23

席荆惊讶:“女?”
蒋昔:“是,女的。”
奚琳琳:“什么情况?孩子还能变性?”
许学真:“不是变性这么简单,年龄也对不上。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蒋昔:“她的户口上也没有登记过儿子的存在。”
盛良策质疑:“会不会是哪里出问题了?张惜雪说谎了?”
席荆摇摇头:“不会。她并没有说话,是我听到的。”
盛良策:“那这是怎么回事?”
傅有:“说明张惜雪也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根据调查惠远的事情曝光是在三十三年前,也就是郁正奇一岁的时候。张惜雪入狱,张惜雨一家搬走,时间一前一后。很可能是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张惜雪无法得知的。”
盛良策好奇:“会是什么呢?”
傅有:“比如孩子丢了。”
盛良策:“丢了?”
傅有:“嗯,而且像他这种情况,孩子丢了也不敢报警,否则就是引火上身。”
席荆叹了口气:“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盛良策:“还有?”
席荆:“他们把孩子扔了。”

“扔了?不能吧?”盛良策不可置信道。
席荆冷静分析:“没什么不可能。对于张惜雨一家来说, 妹妹因罪入狱,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共同犯罪的证据。”
季时余:“害怕被牵连索性丢掉罪证,确实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傅有:“何况孩子也小, 连记忆都没有。他们更是可以无所顾忌。”
奚琳琳听完几人的话,破口大骂:“杀千刀的老畜牲们。”
刘阔进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恰好听到奚琳琳的话,微微皱眉, 提醒道:“小姑娘家家,说话注意点。”
奚琳琳哀怨地眼神仿佛在控诉刘阔:“组长, 你讲讲道理。我明明是为弱者打抱不平。”
刘阔:“打抱不平?怎么回事?”
席荆寥寥几句道出了案件的进展。
刘阔惊讶地发出感叹, “不错啊!”
短短几天,案子就有了飞速的发展。眼前的几个年轻人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进步, 身为过来人有了不少欣慰。
刘阔:“所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席荆:“直接正面询问。”
盛良策隐隐担忧道:“他们会承认吗?”
席荆:“承不承认不重要,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给他们定罪。”
盛良策:“啊?那是为了什么?”
季时余替席荆解释:“为了找到郁正奇兄弟的下落。”
奚琳琳:“所以你是要用读心术?”
席荆:“嗯, 非常之时非常之法。”
蒋昔:“你是打算亲自去?”
席荆:“嗯。麻烦你联系当地警方,我们明天就过去。”
蒋昔:“没问题。”
第二天, 席荆和季时余乘坐最早一班飞机抵达了吴川市。当地公安派了专人来接二人。
“席警官,季警官,我叫卢双,市公安刑警。”卢双自我介绍道。
“你好。”席荆和对方礼貌握手。
卢双:“张惜雨夫妻俩已经被我们的人带到警局了。”
席荆:“辛苦。”
半个小时后,席荆和季时余在吴川市公安局里的审讯室见到了张惜雨夫妻俩。两口子穿着打扮颇有讲究,从上到下都是名牌,看得出家境优渥。
席荆:“有这两人详细资料吗?”
卢双递出档案:“在这。”
三十年前, 张惜雨一家三口搬到吴川市, 同一年孩子落户于此地。张惜雨和于峥两人做起了服装生意, 买了房子,买了车, 日子越过越好。
调查的资料和蒋昔查到的出入不大。按照调查上的记录,这一家人就是平凡努力生活的普通人。
席荆透过玻璃观察屋内两人的举动。张惜雨的手和丈夫紧紧牵着。
席荆想了想:“把他们夫妻俩分开。”
卢双:“好。我来安排。”
等到屋内只剩下张惜雨一人后,席荆和季时余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审讯室。
张惜雨被人晾了半天,看到有人来,心气不顺道:“到底什么情况?把我们叫来就把我们丢在一边不管不问。”
席荆冷着脸,一脸严肃地说:“叫你们来当然是有事。”
张惜雨:“有事就说事,说完让我们走。”
席荆:“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惜雨心一沉:“什么意思?”
席荆省去那些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你妹妹当年为你偷了一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张惜雨瞬间缩起手,连忙否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席荆不理会张惜雨的话,接着问:“那孩子去哪儿了?”
张惜雨:“我都和你说了不知道。”
席荆:“为了你们一家人的安全你最好说实话。”
张惜雨慌了:“什么意思?”
席荆:“这孩子现在是个危险人物,必须马上找到他。”
张惜雨疑惑:“危险人物的意思?”
季时余知道席荆的话起了作用,附和道:“他现在的状态不稳定,随时可能作出过激的行为。之前伤害过他的人都可能被他报复。这么说你明白吗?”
张惜雨听完两位警察的话,心生恐惧,“报复?你是说他会对我们下手?怎么可能?他那时候那么小根本不可能记得。”
心慌意乱的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不打自招了。
席荆:“我们能查到,你觉得他查不到吗?是谁害得他无家可归?又是谁害得他今天的不幸?”
张惜雨:“我?”
吴川市的几个旁观警官大眼瞪小眼,相互讨论了起来。
“这是真的假的?”
“不清楚。”
“不过这能行吗?算不算威胁犯罪嫌疑人?”
“威胁谈不上吧?但感觉也不太合规矩。”
“听听得了,别学。”
席荆:“我们现在不想追究过去是谁的过错,只想现在马上找到人,不想让悲剧继续上演。”
张惜雨不解:“可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问以前有什么意义?”
席荆:“因为要了解他过去的成长经历,才能对他的行为做出判断。知己知彼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季时余看到张惜雨在想说和不敢说之间犹犹豫豫,当即决定下一剂猛药:“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女儿着想,不是吗?恨意是会转移的。”
张惜雨吞了一下口水,强装镇定。她内心挣扎,眉头紧锁,闭上眼,一张脸透露出苦意,无奈妥协道:“我们当时把他送到了福利院。”
席荆:“送?”
张惜雨换了个字:“放。”
当年惠远医院拐卖婴儿的事情曝光后,张惜雨和于峥几经周转换了几座城市,但心里的不安丝毫不减。每每看到孩子,他们都会心惊胆战,生怕有一天真相大白,孩子成为他们犯罪的证据。
几番考虑后,两人决定送走孩子,最后多方衡量后,将孩子偷偷放到了一家福利院的门口。
孩子送走后,张惜雨两口子压力骤减,重新开始了新生活。没想多几十年后,这个曾经的不定时炸弹再次威胁到他们一家人。
席荆心绪复杂,问:“孩子有名字吗?”
张惜雨:“当时起了一个,叫于恩淇。不过送出去的时候没有留名字。”
席荆叹了口气。
双胞胎被迫分开,名字却意外的相似,都带有qi的音,姓一个郁,一个于,似乎连老天爷都在看这场笑话。
席荆:“你们之后有去看过那个孩子吗?”
张惜雨摇摇头:“没有。我们之后就搬走了。”
席荆:“当初为什么没给孩子上个户口?”
张惜雨低下头:“当时没来得及。”
都是借口,但是此刻原因已经不重要。
席荆拿到了福利院的信息后,离开了吴川市的警局,将后续的工作交给了当地的警察负责。他和季时余立即赶往福利院所在地溪华市。
两人拿着郁正奇小时候的照片找院长认人。老院长一眼便看出了问题:“这孩子像,但不是小乐。”
席荆:“小乐?”
老院长年过七十。本该退休的人因为放心不下院里的孩子,一直守着福利院。只见他动作迟缓,微颤的手从柜子上拿下一本相册。手一页页翻过,最后停留在一张照片上,“这个是小乐。”
席荆和季时余看向照片。照片中有七八个孩子,被叫小乐的男孩站在最边上满脸苦相,与其他满脸笑容的孩子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席荆指着照片里的人说:“他看起来不太快乐。”
老院长点点头:“是啊!他来福利院的时候才一两岁。我们当时希望他能快乐长大,所以给他起名小乐,可是孩子却不是很快乐,从小就不太爱说话,后来被领养过一次也因为性格原因被送回来了,结果可想而知孩子更加沉默。这张照片是他十五岁时候拍的。也是他在这里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席荆眉头皱起:“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老院长:“这孩子十六岁一到就离开了。”
席荆惊讶道:“十六岁?这么小?”
老院长:“十六岁能工作了,他就出去打工了。当时我不同意,想让他继续读书,但是他不愿意,说想要出去闯闯。”
席荆:“再没回来过?”
老院长长吁一口气,摇头说:“没有。一次都没有。”
言语间透出悔意,老院长连连哀叹,“要是当初我再坚定点,拦着他不让走就好了。你们今天应该也不会来了。”
席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老院长似乎什么都已经知道。
席荆轻轻咳嗽两声,问:“您这还留着他其他东西吗?”
老院长:“除了照片我这也没留下什么。”
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到头来什么都没剩下,想想也挺失败。
席荆请求道:“那能给我一张他的照片吗?”
老院长从相册里抽出了照片,递给席荆:“就这张,你拿着吧!”
席荆双手接过:“谢谢。”
季时余开口问道:“能问一下他的全名叫什么吗?”
老院长:“陈家乐。我起的,跟我一个姓。”
起名时,老院长带了点私心。他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希望他是家里的快乐宝贝。
季时余:“身份证号您知道吗?”
老院长:“知道,他的身份证号还是我去办的。我们系统里有记录。”
两人从福利院拿到了陈家乐的信息,第一时间传回警局。
蒋昔迅速追踪此身份证使用者的下落,然而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他看着查询结果,一秒也不敢等,直接拨通席荆的电话。
席荆意外蒋昔电话来得这么快:“怎么?查到了。”
蒋昔:“查到了。”
席荆:“在哪儿?”
蒋昔:“溪华市。”
席荆手抖了一下:“哪儿?溪华?”
蒋昔:“是,和你们在一个城市。”

两人安排好溪华市的工作,马上飞回了禹市。另一边
奚琳琳看见席荆两人出现在办公室,不可思议道:“你们俩这就回来了?”
席荆“嗯”了声,“回来了。”
许学真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席荆,开口问:“你的车怎么了?我看你车被人围着看?”
奚琳琳:“车坏了?”
席荆:“没有坏, 检查一下。”
蒋昔:“你是怀疑?”
席荆:“敌人在暗, 不得不防。”
不一会儿,席荆接到了电话, 聊了没几句,脸色越来越暗沉, “知道了,谢谢。”
季时余光是看席荆的态度, 便已经猜出了一二,“确定了?”
席荆点头,自嘲一般地笑了:“真行啊!都监视到他爸爸头上了。”
奚琳琳听得一脸懵:“啊?监视爸爸?”
季时余笑了,“这难道就是你的本性?”
席荆哼哼两声:“我已经很克制了。被人都站在头上拉屎了,我要是还能有好语气就真成软柿子了。”
奚琳琳越听越糊涂:“我怎么听不懂。”
傅有:“没猜错的话,车被人装东西了吧?”
席荆:“是。”
奚琳琳:“啊?”
盛良策:“不会吧?”
许学真摇摇头:“这可不应该。”
席荆点点头,确实不应该。被人装上跟踪器对他而言是一个低级甚至不可饶恕的错误, 可偏偏它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季时余:“不是席荆一个人的问题, 我也在。每天例行的检查都做了, 但还是中招了。”
蒋昔:“是犯罪分子太狡猾了。”
盛良策好奇:“这是装哪了?连你们两个都没发现?”
席荆:“在车底下,藏得很隐秘。”
盛良策:“现在找到拆掉就好了。”
席荆:“拆是不可能拆的。”
盛良策:“为什么?”
席荆:“拆了就暴露了。”
季时余:“这种时候敌不动我不动, 转明为暗,才是最佳选择。”
盛良策点了点头:“我懂了,迷惑敌人,让他以为我们没发现。”
席荆:“是这个道理,没错。”
傅有并没有感到轻松,道:“话是这么说,但也得早做准备。如果他跟着你们去了溪华,这两天势必也该回来了。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席荆:“没什么主意。目前还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盯着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敌人目的不清,席荆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奚琳琳冷不丁想起了之前的爆炸,担心道:“会不会有危险啊?”
席荆摇摇头:“暂时不会。如果要动手,他应该早就动手了。”
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跟踪器安上车,想要对他们下手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现在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又让整个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他想干什么?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既然如此,不妨试着走一下对方的路。”不知什么时候,刘阔出现在屋内。
“组长。”
“师傅。”
刘阔一声“嗯”回应了几人的招呼。
席荆:“走一下对方的路?意思是找人跟踪我们?”
刘阔点了点头:“嗯。说不定就能有意外收获。”
席荆笑了:“这倒是个办法。”
刘阔:“这件事我来安排。你们正常工作就好。”
席荆:“蒋昔,还要麻烦你继续盯着陈家乐的动向。”
蒋昔比了“OK”的手势:“没问题。”
连着数日,旧案部的人也没有发现目标嫌疑人的新动作。
奚琳琳:“怎么人跟消失了一样?”
盛良策不禁怀疑:“会不会搞错了?”
傅有:“这样反而更可疑不是吗?现在都是手机支付时代,各种支付都是实名制,可这人就没有任何消费记录。这不是很奇怪吗?”
盛良策:“对哦!”
席荆苦着脸眉头紧锁,想不通此人的目的,“不懂。”
接下来的日子,旧案部的人每日照常上班查案,却没有一点陈家乐的音讯。日子渐渐进入到诡异的平静中。
然而,这天半夜,席荆睡梦中接到了一通紧急来电。
电话里的蒋昔声音急促激动,“速来繁华新苑酒店。”
席荆和季时余因为家距离太远,不出意外最后才抵达酒店。
席荆行色匆匆,见到蒋昔忙问:“什么情况?”
蒋昔:“不用问,进去你一看就知道了。”
推开酒店的大门,席荆瞬间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浴缸,浴缸里飘着一个长发女尸,周围环绕着用来观赏的鱼群。
长发遮挡住女人的脸,却遮挡不住她裸露的身子。
席荆面露难色:“法医还没来吗?”
蒋昔:“顾法医刚到。”
席荆和季时余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先过去。”
季时余:“嗯。”
席荆迈开步子,朝顾睿识走去,“老顾。”
顾睿识抬了下眼皮,回应道:“来了。”
席荆:“嗯,什么情况?”
顾睿识:“初步观察了一眼,像死后入水。”
席荆:“和几年前那几起?”
顾睿识边戴手套边绕着鱼缸说:“还确定不了。得让我先把人捞出来带回去尸检。你先起开。”
席荆让开路,看着顾睿识站在桌子上,指挥几个警员一起捞尸。
费了半天的劲儿,几人才把女尸捞出来。
顾睿识:“平放在那边。”
席荆站在其背后,耐心等着顾睿识的初步检查结果。
等了半天,顾睿识慢慢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膝盖,转过身说:“和六年前的案子死亡特征基本一致,脖子上有掐痕,初步断定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虽然没有准确的尸检结果,但席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是一桩模仿作案。
“酒店鱼缸女尸案,算上今天这起,是第五起。”席荆道。
许学真心一紧:“是模仿作案?还是什么情况?”
蒋昔开口道:“我查过了,鱼缸女尸案的凶手六年前的凶手已车祸身亡了。”
奚琳琳惊讶:“死了?”
盛良策:“车祸?意外?”
奚琳琳听着解气:“老天爷开眼了。”
席荆:“当年警方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实施抓捕计划,但是对方也反应过来。追捕的过程中,犯人被路过的一辆卡车撞飞,当场死亡。”
傅有:“确定是凶手吗?”
席荆:“确定,在他家里找到了他记录的犯罪全过程。他选择杀害的女性都是已婚的女人。”
奚琳琳“啧”了一声,“已婚的怎么了?已婚的得罪他了?”
席荆:“嗯,算是吧!他杀害的都是已婚出轨的女性。”
奚琳琳:“额。”
傅有猜测道:“这个凶手被感情背叛过?”
席荆:“不是他,是他母亲。根据他的日记记载,他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别的男人亲热。”
奚琳琳:“额。这算什么?情感转移?把对母亲的恨意转移到其他女性身上?”
傅有:“可能性很大。他妈妈还在吗?”
蒋昔:“我这边查到他妈妈去世了。”
奚琳琳眼睛一瞪:“去世了?不会是被他杀的吧?”
蒋昔:“不是他,是他父亲。他父亲失手杀了他母亲,后跳楼自杀。”
盛良策:“听起来有点惨。”
许学真:“这件事发生时,他年纪多大?”
蒋昔:“15岁。”
许学真叹了口气:“也是懂事的年纪。”
席荆:“后来他读大学,谈了个女朋友。但是女方家里不同意,两人就分了。女孩儿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奚琳琳遗憾地说:“也能理解吧!他父母这情况,一般家庭确实不太能接受。”
席荆:“是,可是女孩儿忘不了他,结婚后又在工作场所遇到了。然后就旧情复燃。”
奚琳琳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岂不是出轨了?该不会?”
席荆点点头:“他这个女朋友也就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他和女孩约在一家酒店,两人发生关系后,掐死了对方,事后他将人丢在了酒店的浴缸里喂鱼。第一家酒店浴缸里养的还是食人鱼,那个尸体最后惨不忍睹。”
奚琳琳震惊又疑惑:“当时怎么没抓到他?”
席荆:“开房是女孩儿开的,而且两人并不会用电话联系,估计是怕被老公发现。所以警方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奚琳琳好奇:“那他们怎么联系的?”
席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联系。而且这家伙是个计算机高手,作案前一天入侵了酒店的监控,根本没有拍到他任何镜头。”
许学真感叹:“蓄谋已久啊!”
盛良策:“这人叫什么?”
蒋昔:“黄明铠。”
奚琳琳不知如何评价,“虽然吧!但是吧!亲手杀了曾经爱过的人,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傅有点评道:“没办法。对黄明铠而言。如果父母是埋下的火药,那这个曾经的女朋友就是引线。是她亲手点燃了火,让黄明铠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
奚琳琳:“嗯,这大概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席荆点点头:“的确如此。”
心里的恶魔一旦被释放,就再也无法收起。黄明铠也正是因此走上了屠杀的犯罪之路。
盛良策想了想:“感觉他死了也解脱了。不然活着也挺痛苦。”
傅有点头:“对他来说是这样。死了比活着好。”
季时余目光如炬道:“他是死了,但是有人又开始了。痛苦换人了。”

旧案凶手已逝, 眼下的新案毋庸置疑是一桩模仿作案。
盛良策想了又想,小心地问道:“你们说这和之前的几个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人?”
蒋昔:“估计是。我听说这案子本来是分局的。秦队知道后直接要了过来。”
奚琳琳:“没想到秦队这么关心这个案子。”
傅有:“这案子不光是他在意,整个警局上下都十分关注。”
盛良策疑惑:“不至于吧?”
公安机关每年的大案子很多, 比这严重的不在少数。在他看来像这个级别的案子还达不到让整个警局关注的高度。
许学真发出感叹:“丢人啊!警察的卧底丢失,反被犯罪分子卧底。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被怎么笑话。”
席荆摆摆手:“不止。这人可是在警局呆了很长时间,而且以他的职级,是有权利查阅很多案子。你们想想。”
细思极恐。
傅有点点头:“没错。过去的案子因为媒体过分曝光细节, 模仿作案相似度高还有情可原。可最近几年,警方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工夫。但最近几起模仿作案相似度依然高到离谱, 而且还有很多细节是从没有对外公布过的, 这本身就能说明些问题。”
盛良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许学真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看来若只是模仿杀人到还简单了,怕就怕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再透露给不该给的人。那才叫完蛋。”
盛良策身子不禁打颤,担心地询问:“那这案子的级别是不是应该提高啊?还轮得到我们吗?”
傅有:“现在的情况就是很尴尬, 案子还无定论,各方人都在观望中, 估计内心还有一丝幻想,祈祷不是两个人。”
席荆冷笑:“确定那天才是整个警局地动山摇的时候,估计各部门都要开始人人自危,乌纱帽难保。”
季时余唏嘘,手不自觉搭在了席荆的肩膀上,手指轻抚着席荆的脖颈,说道:“那就真成全民笑话了。”
席荆不以为意季时余的这些小动作, 似乎早已经成了习惯, 习惯被身旁人触碰, 如同左手碰右手一般自然。
奚琳琳恰巧将这一幕收入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单身人眼里, 席荆和季时余这就是赤\裸裸地秀恩爱,果然发情的人总是无时无刻地喜欢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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