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by染林岫

作者:染林岫  录入:07-09

谁平时没事要用?又不是戴在手腕上。况且已经被用作其他用途,就算能戴在手腕上,他也不要戴,实在是太……
李禅秀简直耳朵要冒烟,认定是这两本“兵书”带坏了裴椹,让对方学会这些稀奇古怪、不该学的东西!
将这两本罪魁祸首揣进怀中,没收后,李禅秀佯装无事离开书房。
府中下人见他出来,又来问:“殿下,请问您要在哪里摆饭?”
李禅秀本想直接回宫,但不着痕迹按了按腹部,又觉得确实有些肚饿腿软,应是昨晚消耗太多。若是就这么回宫,半道晕倒就丢人了。
于是决定在府中用完饭再走。
通往北地的官道上,旌旗招展,车马辚辚。
裴椹骑着一匹深棕骏马,走在队伍中央,目光一直望向远处。
忽然,他想起什么,抬手按了按心口。接着像确认了什么,不由微皱眉,良久后,又轻轻叹一声气。
旁边心腹将领见了,迟疑问:“将军?”
裴椹回神,摇头道:“没事,忘带了一件东西。”
将领下意识问:“什么东西?”
裴椹:“……两本兵书。”
他语气含糊。
将领一听,不由担心:“可是什么罕见兵书?莫非是专门对付胡人的……”
“不,只是两本普通兵书,任何书铺应该都能买……”
话未说完,裴椹语气忽然一顿。
也对,避火图哪里都能买到,又不是非要研究那两本不可。况且那两本的内容他已经熟记于心,,没带就没带,也是时候再买两本新的了。
这般一想,方才的怅然之情消减,倒是又迫切思念起李禅秀了,明明才分别不到半天。
李禅秀在裴府用过饭,回到皇宫,已经过了午时。
本想直接回东宫,却不料经过太极殿时,一名小內侍忽然小跑过来,恭恭敬敬行礼后,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李禅秀微僵,怀着莫名心虚,抬步跟上小内侍。
进了殿,就见李玹正在桌案后处理政务。
小内侍很快退下,顺带帮忙关上门。
李玹仍在看公文,并未抬头,像是没察觉有人进来。
李禅秀摸了摸鼻子,正好白狸猫走过来,挨着他的腿蹭了蹭。
他弯腰抱起狸奴,摸摸它身上的白毛,才走到桌案旁,在李玹身旁坐下,假装若无其事道:“阿爹,你找我?”
李玹瞥他一眼,而后继续看公文,语气不咸不淡:“昨晚半夜出宫,去哪了?”
李禅秀:“……”呃。
“我去……跟裴椹探讨兵法了。”他随口胡诌道,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完全是胡诌。
“什么兵法,要半夜去探讨?”李玹漫不经心。
李禅秀:“……”
他摸了摸小狸,忽然岔开话题,探头去看李玹手中的公文,道:“阿爹你在看什么?是不是金陵又有什么动作……”
话没说完,李玹将公文往旁边一移,道:“裴椹不是今早就率军开拔了?还有空跟你探讨兵法,他倒是挺忙。”
顿了顿,又语气意味深长:“儿大不中留啊。”
李禅秀:“……”
他面色微微尴尬,继而微恼,又转开话道:“说到这,我还没问阿爹呢,您两个月前就打算让裴椹去北边,居然不告诉我。”
“哦。”李玹收回视线,继续看公文,“我以为裴椹会跟你说,怎么,他竟没说?”
李禅秀:“……”
他磨了磨牙,顿一会儿,又有些惆怅,把玩着白狸猫的肉垫,问:“阿爹,北边战事吃紧吗?裴椹什么时候能回?之后打金陵,阿爹不打算用他吗?”
李玹:“暂时不好说,兴许一年就能调他回来,兴许要十年八年。”
李禅秀:“……”
“怎么?要不派你去北边督军?”李玹忽然道。
“可以吗?”李禅秀眼睛微亮,捏小肉垫的手都不自觉稍稍用了些力,激得白狸猫差点又挠他。
李玹拿起手中公文,及时挡住狸猫的爪子,又在他额上轻敲一下,道:“想都别想。”
“从明日开始,你正式跟随魏太傅学习,多结交一些士人。”
“哦。”李禅秀捂了捂额,有些悻悻。
李玹见了,终于放缓声音,道:“只是暂时派裴椹去北边,不会超过一年,等对金陵用兵时,会再调他回来。”
李禅秀闻言,眼睛明显微亮。
李玹无奈,又道:“你跟他不是常用金雕通信?就是不见面,不也可以写信?”
李禅秀:“呃,阿爹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玹轻“呵”一声,换了本公文,继续看。
另一边,金陵方面得知裴椹忽然率兵前往北地,却陷入费解。
“乔公,你之前说李玹和裴椹之间不和,李玹将裴椹留在洛阳,是变相夺其兵权,让裴椹和并州军分开,但现在李玹忽然又派他去北边,你如何看?”李桢皱眉问。
“这……”乔琨几经思索,忽然眉头一松,道,“殿下,想必是李玹也不敢逼太狠,怕裴椹直接反他。又或者,是北边战事确实吃紧,不得不用裴椹。”
其他几位大人一听,纷纷赞同:“有理。”
另一位白须老者却道:“殿下,依老朽看,李玹和裴椹未必是真不和,此事还需谨慎对待。”
但他话刚落,席间另一名四十余岁,面白短须的中年男子却道:“殿下,太尉大人所言有理,但据我方探子回报,裴椹在李玹册立太子的晚宴上,独自一人喝闷酒,甚至不曾单独给李玹的儿子敬酒祝贺,恐怕不和之事,也并非空穴来风。”
李桢点头:“嗯,张大人所言也有理。”
李桢有些拿不定主意,在他看来,裴椹在知道当年老燕王的事后,应该非常惶恐,担心李玹清算才对。就算他不即刻倒向金陵,也该有些动摇和表示。
但又如张大人所说,裴椹虽没什么表示,可从洛阳传来的种种消息看,他又确实与李玹父子关系微妙。
见李桢摇摆不定,席间众人很快也为此争吵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武将忽然跑来,对守在外面的内侍耳语几句。
内侍听了大喜,匆忙到殿内禀报:“太子殿下,大喜,薄胤在汉水一带大败李玹派往的守军!”
殿中众人闻言,俱都大喜,李桢甚至激动地梦拍桌案,连说三个“好”字。
唯有方才那位面白短须的张大人,先是微不可察僵了一下,接着才转笑,与众人一同道“大喜”。
李禅秀听闻阎啸鸣所率大军被薄胤打败时,正在与魏太傅以及一些士人说书论道。
听完内侍耳语的消息,他面色不变,令众人继续讨论后,忽然起身,到魏太傅身旁耳语几句。
魏太傅听完脸色微变,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很快起身,和他一起先离席,前往李玹议事的太极殿。

李禅秀和魏太傅到殿中时, 李玹正召集众臣议前线战败一事。
原本李玹没打算这么快对南边用兵,派阎啸鸣和杨元羿前往迎战,主要目的是阻击和防守。
但防守并不意味着只守不出, 有时为了更好守住要塞、城池, 也需主动出击,将防线往前推。否则到了真只能死守城墙时,就已经退无可退了。况且即便他们不主动出击,敌人也会攻打。
此前阎啸鸣率军从洛阳出发, 到了南边, 与薄胤打得也算有来有回。但阎啸鸣所率部众有个致命缺点——士兵有近半是北方人, 不善水战。
尽管李玹已经尽量给他调此前在梁州时的南方士兵,但经过打朱友君, 这些南方来的士兵牺牲不少,所剩兵力本就有限。而仅剩的这些兵,除了要调一部分给阎啸鸣, 还要调一部分给杨元羿,毕竟杨元羿所率的并州军都是北军, 更是旱鸭子居多。
这个时候, 李禅秀之前招揽的赵律就派上用场了。而他也没辜负李禅秀和李玹的期望,最近一直在帮阎啸鸣训练水师。
可除了士兵不善水战,阎啸鸣他们还有一个弱点, 战船远比不上南方的薄胤。
关于这点, 赵律早就上奏李玹, 阐明此事。
李玹也不是不知这一点,但北方初定, 百姓亟需休养,一来是没那个条件立刻大量运木造船;二来, 厉害的造船匠人,大多都在南方。不是说北方没有,而是即便有,之前北方大乱,胡人祸祸中原时,不少人也都逃到江南去了。
尽管李玹已经下令招揽人才,但一时半会儿,肯定没办法招到太多。
第三就是,即便招揽来匠人,也只能造一些普通战船,造不出金陵和荆州军的那种高大战船。
李桢和他父亲也并非完全是废物,此前南逃金陵时,就知以后必然要据守长江天险,于是将朝中的造船匠人及图纸,能带走的都带走。
原本洛阳宫中应该还留一些,但胡人占领时,已被胡人劫掠过,如今也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除了朝中养的匠人和珍藏的图纸,其他能造出金陵那种高大战船的,只有南方沿海地区或生活在水系发达地方的一些造船世家。
但他们总不能派人去南方,偷偷绑一些人回来。
别说,之前议事议到这些事,还真有人这么提议。但考虑到难度太大,中途要跋涉的时间太长,途径任何一处关卡都可能被发现,所以没等李玹开口,就被其他人否定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北边的胡人,把他们之前从洛阳抢的匠人、图纸,再抢回来。
但想也知道,这个难度更不小。胡人将这些抢走后,定然已经运回草原的王帐。想夺回来,恐怕得等彻底打败他们。
但胡人在草原上依旧强大,大周的中原和北方刚经历战乱,不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再花个十年八年的功夫,只怕很难将他们打败。
要知道,太祖当年花了五年时间就统一中原,但后来要收复北方时,却与胡人死磕十几年,还没完全收回,最终崩逝在北征途中。
本来李玹没打算那么快就对南方用兵,所以战船、水师虽缺,但也不必过于急迫。
但前几日,阎啸鸣在汉水一带被薄胤率水师击败,急将战情上奏给李玹,才让众臣了解到真实情况。
原来经过赵律一段时间练兵后,阎啸鸣军中的水师虽然仍比不过薄胤的,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一战之力。然而两军相遇,阎啸鸣这边的士兵看到薄胤水师驾的高大战船时,当场就一个个都傻眼了。
尽管事先已经对双方的战船差距有心理预期,但真正直观面对时,哪怕是阎啸鸣,也无法不被对面战船的高大、坚利所震撼。
尤其跟对面一比,他们驾的战船说是小帆船也不为过,到了对面战船面前,简直像猎犬到老虎面前,被一撞一个翻。
自然,船小灵活,也可利用这个优势。但阎啸鸣的水师本就是刚练出来的,完全没能力发挥这点优势。
何况“船小灵活”若真是优势,人家为何要造高大的楼船,还用铁皮加固?不过是小船实在难打赢,不得不利用灵活这个特点罢了。
太极殿中,听完战况,众臣神情都不由凝重。
尤其除了阎啸鸣的请罪奏报,赵律也写了封奏报,详细说明当时情况。
据赵律说,此次战败不能怪阎啸鸣,薄胤水师此次用的战船,比以往的都高大坚利,他此前也没见过。不过据他了解,这种船应是当年晋王水师用的主力战船,而且经过改良。
晋王李景是太祖皇帝的庶弟,李玹的二叔,李禅秀应称呼他一声“二叔公”。
当年太祖打天下时,就是令晋王统率水师。后来中原统一后,为集中兵力对付北方的胡人,才又调这位二弟前往幽州。再后来,太祖在北征途中重伤,本想让李玹登基,令自己的二弟晋王辅政,谁知晋王却先一步被老皇帝李懋害死。
不过晋王当年统率水师时,曾召集天下能工巧匠,要打造天下最厉害的战船。当时的晋王妃刚好出身江南一个造船世家,为晋王的计划提供不少帮助。
后来战船果然造成,助太祖成功灭掉南雍。当时是研造出的战船,就是赵律在奏报中说的晋王水师战船,也被称为晋王船。
不过晋王被害死时,一家老小悉数被杀。当年晋王船的图纸估计也落到了老皇帝手中,就不知如今是在金陵,还是在北胡。
眼下看来,应该是在金陵了。不过李桢竟舍得将这图纸给薄胤?不怕薄胤哪日转过头来,攻打他?
李禅秀心中有些怀疑,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殿中众臣很快纷纷建议:造船!咱们也要立刻马上造船!
另外阎啸鸣此次被打败,损兵不少,应立刻向荆襄方向增兵,防止薄胤攻破防线,直逼洛阳。
至于阎啸鸣战事失利,应不应治罪,众臣却意见不一,很快又争论起来。
李玹抬手止住众人声音,问李禅秀:“太子如何看?”
李禅秀心知父亲定然早有决定,特意问他一遍,是让他参与进来,加强他的分量和地位。
他思忖后,立刻拱手道:“启禀圣上,前线战事吃紧,不宜此时治罪,可令阎将军先戴罪立功。至于向荆襄方向增兵,儿臣也赞同诸位大人的意见。”
“嗯。”李玹听完,果然点头,道,“就按太子说的办,另外,令驻守西南的邹文骥派兵从山中运木料,加紧送到赵律军中。”
李禅秀闻言心中微凛,明白李玹这是要造战船,攻打金陵和荆襄的时间恐怕会提前。
众臣散去时,李禅秀被李玹留下。
时间已至正午,父子二人在西殿用膳。
李禅秀夹一筷子鱼肉,喂给挨着自己腿边不停蹭,一直“喵喵”叫的白狸猫,抬头问父亲:“阿爹,你准备造战船?”
“嗯。”李玹点头,令内侍来将猫抱走。
李禅秀小时候习惯边吃饭,边给猫喂一点,离开圈禁的地方后,许久没再这么做过,今日难得来兴致,悄悄把猫往桌底拨一拨,又眼神示意内侍不必抱走。
“可咱们匠人还没召集到多少,厉害的战船图纸也没有。”他担忧道。
李玹蹙眉,片刻缓缓道:“先运木料吧,匠人可以继续召集,至于图纸……”
其实当年晋王战死,一家老小都被胡人杀害时,据闻还有生还者,只是不知为何,对方一直没露面。李玹当太子时,还曾寻找过这位二叔可能幸存的家人,后来发现二叔一家其实是被老皇帝李懋设计害死后,他也就明白幸存之人为何一直不露面了。
打败朱友君后,李玹也再次派人寻找过,但都无果。
李禅秀听完这番话,立刻明白,除了想照顾补偿二叔公的后人,父亲估计也期望二叔公的后人手中能有战船图纸。
李玹点头,叹道:“但几经战乱,各州凋敝,想找到他们,只怕不易。”
这话是不愿往坏处想,实际上,从流民起事,到官兵叛乱,再胡人入侵,天下大乱,中原大地已几遭战火,百姓活着尚且艰难,何况此前一直躲避追杀的晋王后人?只怕人是否还活着,都是个未知。
“有二叔公和皇祖父护佑,他的后人定然无恙。另外天下人才倍出,阿爹广招英杰,说不定刚好就招到可以设计制造厉害战船的人。”李禅秀安慰父亲道。
李玹失笑,道:“此事不急,倒是向荆襄增兵一事……”
李禅秀正想跟他说这,忙道:“阿爹,我正想跟您说这,让我领兵前往吧。”
说起来,他梦中就一直在西南,对那边的气候、地形很是了解。而且他也训练过水师,更没少带着义军跟薄胤的荆州军交手。
与其派别人去,不如派他。他好歹了解情况,更能帮到阎啸鸣。
李玹“哦”一声,举箸的手微顿,问:“你不想去北边了?”
李禅秀眼睛立刻微亮,跟桌子底下正“喵喵”叫,想要饭吃的白狸猫似的,惊喜问:“有去北边的任务?”
李玹含笑,逗猫似的摇头:“没有。”
李禅秀:“……”没有您还说。
见他瞬间又蔫头耷脑,李玹也收起笑意,道:“好了,不逗你,就是你不提,阿爹也正想派你去南边。方才没说,是怕你舍不得。”
李禅秀立刻正色:“阿爹尽管吩咐。”
虽然确实舍不得,但问题是,留在洛阳他同样见不到裴椹。还不如忙碌起来,让自己忘记些思念。
三日后。
在李玹的叮咛嘱咐下,李禅秀率军前往阎啸鸣所在驻地。
大军刚从洛阳开拔,一只从北边飞来的金雕就在上空盘桓。李禅秀发现,立刻吹了声哨。
金雕鹰眼锐利,发现他后,很快落向他抬起的手臂。

李禅秀飞快从金雕腿上解下信筒, 取出信纸展开,动作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裴椹在信中倒没写什么重要事,毕竟隔三差五就让金雕送一趟, 着实也没那么多事可写。
他在信中只说自己已经到冀州一带, 刚和陆骘率领的青州军会合,又说已经知道李禅秀要率军去南边,酸溜溜表示怎么不来北边,就差明着抱怨李玹是不是故意的。
最后才写一些沿途风景见闻, 隐晦表达心底的思念。
信不长, 但每个字, 李禅秀都仔仔细细在心中默读,眸底忍不住泛起柔光, 唇角也不觉微弯。
若是梦中的自己,实在难想象字里行间总是透露端方、温和的裴将军,会在信中写这种……情话字句。
自从和裴椹在一起, 总感觉梦中裴椹给他的形象好像崩坏掉了。但这样的裴椹他也喜欢,更鲜活真实, 情深义重。
李禅秀唇角的笑一直没消失, 看完信,他将信纸收起,又从囊袋里取出一块肉干, 喂给送信的金雕。
这只雕不是小黑, 是之前头顶被染了一撮白毛的那只, 叫金翅,已经被裴椹送给李禅秀。
说起来, 刚把这只金雕送给李禅秀时,裴椹想给它改个名字, 李禅秀觉得没必要,才一直叫金翅。
金翅显然比小黑稳重许多,叼走肉干,扑扑翅膀,便又飞到天上盘旋。
李禅秀骑在马上,不好立刻写回信,便又吹了声哨,让金雕不要飞远。
旁边骑马同行的孙神医见他自收到信后,笑容就没消失,不由打趣:“殿下,可是北边裴将军的信?”
李禅秀面皮薄,何况孙神医是“解毒”这件事的知情人,顿时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没留神,像梦中一样喊了句“师父”。
喊完意识到自己喊错,忙想改口含糊过去。
孙神医却捋捋胡须,笑道:“师父?殿下喊我师父,我岂不跟魏太傅一样,也成太子的老师了?嗯,不错不错,这个称呼好。不过我这个师父,只能教教殿下医术。”
孙神医之前帮李禅秀调理身体时,曾和李禅秀交流过一些医术,惊讶发现他年龄虽不算大,但在医术上很有造诣和天分,许多想法竟与自己不谋而合。
当然会不谋而合,李禅秀梦中就是跟他学的医。
但孙神医毕竟不知道,只觉得他很有天分,早就心痒想收他为徒。这次听他叫“师父”,也不管原因为何,干脆就趁机应承下来。
李禅秀到底梦中跟他相处过,停顿一下,也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笑着答应,直接在马上拱手拜师。
毕竟梦中对方就是他师父,现实中再拜一次师,也是应当。
孙神医收到徒弟,亦是大喜,接着又想起什么,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交给李禅秀道:“差点忘了,这是我那徒……咳,是裴将军特意请我帮忙配的药,有活血化瘀等功效,先前他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他,但我想,直接给殿下也是一样。”
李禅秀听到一半,就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等军队驻扎,他寻个空把瓷瓶里的凝膏取一些出来,仔细嗅闻,分辨药材成分,再对比书上药方后,神情瞬间变僵。
这竟然是那种事时或之后用的凝膏,裴椹竟然……还有师父也真是……
李禅秀忙将瓷瓶盖好,黑着脸想了想,忽然拿出纸笔,给裴椹写信,强调以后这种事不要去麻烦孙神医。
要是真想要这种药……他、他自己也会做。
反正最后也是用在他身上……
李禅秀越想脸越红,写完恨恨丢下毛笔,将信晾干,便赶紧放进信筒,让金雕送去北边。
数日后,大军抵达驻地。
阎啸鸣得知李禅秀亲自率军来,急忙带一众将领前来迎接。刚一见面,他就跪下抱拳请罪。
李禅秀忙翻身下马,扶起他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阎将军不必如此。”
说完又靠近小声宽慰:“将军放心,父皇知道此战失利原因不在你,并未生气。”
阎啸鸣听了松一口气,忙再次拜谢。
李玹此次派李禅秀来,除了率军支援阎啸鸣,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代李玹巡视梁州和益州,顺便从这边调些粮草。
梁州和益州也算是李玹的龙兴之地,对这边的治理,李玹向来重视,尤其是益州。但益州地处西南,山地复杂,尤其南边大小部族又多,极难治理。
李玹也是最近收到消息,知道薄胤的儿子薄轩在往西南伸手,挑拨当地守官和一些部族之间的矛盾,试图从内部瓦解李玹在西南的经营。
若是以前,以李玹在西南的威望,他亲自到西南巡视一趟,调解说和,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但李玹刚称帝登基,新朝堂初立,事务繁忙,实在没空也不宜此刻前来,于是派最能代表他的李禅秀来。
李禅秀是他亲子,又是太子,无论身份地位,都足够震慑,除了过于年轻了些,可能会经验不足,手腕不够老练成熟。
为此,李玹又让魏太傅同行,好沿途教他。
担心现在已经入夏,西南多瘴气,怕李禅秀到了之后得病,又特意请孙神医也同行。
李禅秀自己就会些医术,但怕拒绝的话,李玹会担心,最终还是答应,于是才有之前孙神医马上收徒一事。
不过李玹不知道,李禅秀梦中就带兵在西南钻过一段时间山林,不仅对防治瘴气带来的疾病有些手段,对如何跟当地的部族打交道,也有经验。
除此之外,为了到西南后行事方便,自然还带了本就是当地部族出身的伊浔。
李禅秀将大军交给阎啸鸣和赵律训练后,便只带伊浔、魏太傅、孙神医一行两千人,先入梁州,再往益州。
两个月后,将被薄轩挑拨起的问题解决、把人心安抚平稳,李禅秀也结束巡视,带着押运的粮草返回阎啸鸣的驻地。
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阎啸鸣与薄胤又交战数次,互有胜败。
不过阎啸鸣吸取教训,扬长避短,尽量避免再与薄胤水战。反正他们的目的是守,不是攻下薄胤的荆州,没必要非到水上攻打对方。
所以这段时日虽有败绩,但都是小败,没像之前那样败得太惨。
但对薄胤来说,他们却必须往北攻打,最好能直接打到洛阳。否则随着时间推移,等李玹练好水师,他们荆州军的优势将会慢慢被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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