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王延:“……”
一时不知道编排贵人和跟攀阎王爷的交情,哪个更可怕。
最后是首饰铺的杨老板。
说实在的,金银玉器,确实难搞。
他就是想把生意做到外头去,也得有金山银矿和足够多的玉石。
现在的可替代材料也少,搞平价那一套不现实。
金子银子都是货币,突然降价销售,就是去杨家抢钱。
玉石的水深,不过现在商人,没几个敢搞鬼的。这玩意儿小老百姓又不会买,买的人非富即贵,没必要给自己招惹祸事。
谢星珩把他家的事想了很多遍,想要再借鉴一下高奢的品牌的路子都不行。
毕竟一个县城的首饰铺,能有什么顶级工艺?更别提这是事事都靠人力来完成的古代,好工匠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他又想到树脂材料,更深奥的加工,他没深入了解过。想到树脂,只能做简单的基础加工。
也因此,他记起来有些树脂是可以做香料和药材的。
这又跟首饰没关系。
谢星珩又从两个孩子的“星空”被子上得了灵感,记起来家里还有些琉璃,也就是玻璃。
他跟林庚有合作,林庚在到处找铁矿,顺带着会对其他矿产有记录。
金山银矿就不想了,就是玉石,他也不想。
玻璃嘛,可以惦记惦记。
这是在穿越小说里常见到的东西,沙子、石灰石、碳酸钠为原料。碳酸钠就是纯碱。
他早没想到,现在是写信去问林庚情况。
玻璃工艺需要成长,在发展期间,必然会有很多很多的次品。
会有不同的颜色、厚度、形状的成品,看杨老板有没有巧思。其他首饰铺的老板,都不会有这么多琉璃,也算另辟蹊径。
另外,他跟杨老板说:“你可以人工养殖淡水珍珠,成品出来后,价格不要太高,最少让县城里的百姓们能买得起。”
杨老板听见琉璃就瞪大眼了,听见养殖珍珠,也跟前面几个人一样,“啊??”
他其实没指望谢星珩能给他好的建议,自家生意的性质,决定路的长远。
他就是想有个靠山,反正在哪里卖东西都是卖。江家人也厚道,没有让他跌了底价,因有黄家的嫁衣租赁活动在,他也咬咬牙,拿出了几套头面配合。这一年下来,买卖比以前没多大提升,毕竟买得起的还是那些人,但租赁的银子也是银子啊,营业额比从前高了些,入伙不亏。
再有其他的联动,比如说金银铸造的三国群英会,买不起全套,喜欢哪个角色,买一个也是真金白银的掏钱。
真没想到,谢星珩还把他记在了心里,还教他养珍珠。
谢星珩说:“这也是需要时间的,初期会有一定投资,你可以考虑后再做决定。养殖的事,你可以跟郑老板合伙,珍珠形状、品质不定,劣质的可以做珍珠粉。”
珍珠粉,在场的人都不陌生。
他们知道,有些贵人,是把珍珠磨成粉来使用的。
室内的人都安静下来,呼吸都屏住了。
这场会议结束的时候,他们都意犹未尽,还想跟谢星珩再聊一聊。
这哪里是不会做生意的蠢蛋?人家会得很!
可惜谢星珩不奉陪。
中午不回家吃饭,他带着白喜文去赶场子,谈买铺面的事。
在马车上,谢星珩跟他说:“你别看我对他们提点那么多,心里就有落差。我给你们家留了好东西。等孙知县那边有回信了,你们先紧着糖盒来办。静等时机。”
津口县的新城区一定会建设,这会成为南地的“标杆城市”,宗族势力打散,再引进新的人口,做城市规划,让整座城市焕然一新。
现在盖房子,以土木为主。
百姓家不会太花哨,但谢星珩要给津口县做一个地标建筑。
白喜文说:“我真佩服你,怎么这么有干劲?还偏偏能让我们也跟着有干劲。”
这些事儿说起来,他们这些手里有钱、家里有业的人都心头热乎乎的。
谢星珩不听这些虚的。
“有干劲是吧?待会儿你来谈商铺买卖。”
沿街商铺,按照标准大小来排列,一排有十二间。
有些铺面大,挤压了空间。逛小集这一条街,两排商铺,合计十九间。刨除逛小集,还有十八间铺面。
谢星珩初期拿下两间,后来林庚来采购聘礼,拿这个货款,又扩了两间。白喜文在这期间,买了三间。
把逛小集这一排的铺面都给吃下来了。
这也是白喜文暂停收购的原因。
买得太快太急,商户会坐地起价。
他买下街尾的铺面时,就比别的商铺贵了五十两。
今天再来买,谢星珩是约了逛小集正对门的两家商户老板。
白喜文一听,脑壳都大了。
这不得喊天价啊!

第133章 “名声”的代价
逛小集门前两间铺面,一个是卖油布、雨伞、蓑衣的。县内仅此一家。余下的都是零散的卖卖蓑衣、油布的小摊子。
逛小集发展起来后,开始扶持手艺人,蓑衣数量跟上,对他们家的生意有影响。
另一家是蜡烛铺子,搭着卖些香烛纸钱。
逛小集搞红白事套餐,王家又转型做花样纸钱的生意,对他们家冲击很大。
谢星珩不想把人逼破产,最初就打出了“有钱一起挣”的口号。生意受到排挤的商人,都能转型做供货商。
出货价比零售低,数量跟上,营业额也很漂亮。
只是门前冷清,睁眼一看,客人们都在对门的逛小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约见的地点,在丰州县最大的酒楼一品庄。
谢星珩定好了座,提前点了一桌酒菜,到地方,两个铺面的老板都在这里等着了。看样子也提前做过交流,表情看起来很有趣。
紧张之余,又有藏不住的有恃无恐。
似乎也做好了被威胁后,要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谢星珩见多了这种人,笑眯眯打完招呼,跟他们重新介绍一下白喜文。
“白掌柜的,我们逛小集的大掌柜,总经理,铺子里一应事务都由他做主。”
两个老板又跟白喜文点头赔笑,“久仰久仰。”
四人落座,随行的小厮都在外头等候。
谢星珩下午还有一场会议,赶时间,也不跟他们客套。
“今天约你们来,是想聊一聊铺面买卖的事,帖子里我说过,你们今天能来,应该也仔细考虑过,行不行的,给个准话,也报个准价。”
谢星珩开口,两个年长的老板都是笑呵呵,让他喝酒。
“这事不着急,也到饭点了,我们先吃着喝着。”
他们还跟谢星珩转移话题:“这时的春笋很嫩,来尝尝。”
谢星珩看得好笑,给白喜文使了眼色。
“行,我吃饭,你们三个聊。我吃完之前,不论定不定下,咱们都结束。”
白喜文会做生意,也很机灵,各处一点就透。谢星珩说他胆子小了点,并非是说他魄力不够,而是在这个职位上,他拿捏不好尺度。
江家的行事作风都太过善良守序,这一年多的发展,让江家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地位也提升到了“善人”行列。
善人怎么会做“恶事”呢?这是助力,也是束缚。
谢星珩去津口县后,逛小集的事务都由白喜文做主。他更是谨慎着来,生怕行差踏错。
于买卖铺面一事上,谢星珩没什么好教的,他的砍价技术比白喜文还差点。
他今天带白喜文过来,是做个示范。
可以善良,但要有锋芒。
做生意,可以为了好风评,做业内标杆,也能搞慈善,做好事,唯独不能当一个人傻钱多的软柿子。
商人逐利,在谢星珩之前,江承海就累积了善名,这些商人们心里盘算着江家的好性子,想要在铺面买卖上敲竹杠。
这是“名声”的代价。
白喜文接过话头,前边都正常切入。
铺面的大小、地段、人流量,都会对铺面的成交额造成影响。
逛小集的存在,让他们这条街,成了县内最热闹的地段。
可热闹,不代表能转化成营业额。人流量不等于客流量。
白喜文在谈价的时候,也放宽了限额,会比市场价浮动一成左右,三百两的商铺,他能三百三到三百五十两之间买下来。
但人心不足,他们想要更多。
白喜文再三强调市场价、铺面实际价值以及江家给他们的其他方面的补偿,他们充耳未闻,慢悠悠摆谱,表示不着急。
他们不急,白喜文被他们搞急了。
当着谢星珩的面,两间铺面谈不下来,显得他能力有问题。
但高价谈下来的,要么是能力有问题,有么是人品有问题。
才干不够或者拿回扣,他总要选一个吧?
白喜文气得面红耳赤,想把这桌酒菜掀了。
吃什么吃,现在这个情况,还吃得下去吗?!
白喜文看谢星珩吃得很香,心里都委屈上了。
他好歹智商在线,记起来谢星珩今天的话。
带他来谈,也没说一定要他谈成。
吃完饭,这事儿成不成的,都那样了。
白喜文沉下脸,也懒得笑了。
他拿热茶烫木筷,说:“我是来跟你们谈生意的,你们能谈就好好谈,爱吃饭,咱就不说了。”
他也吃饭。
谢星珩依然没表态。
白喜文来丰州县这么久,说出来不怕人笑话,他忙得团团转,只有商务合作时,才来一品庄吃一顿。
这家的手艺很合他胃口,平时难得品尝。他吃饭,不想看见两个倒胃口的人,是头也不抬。
这态度,让两个拿乔的老板心里没底,倏地紧张起来。
两人匆匆对视,又想继续拉白喜文洽谈。
“白掌柜的,你说你,我们也没说不谈啊,这不是价格谈不拢吗?你也不能要我们做亏本生意吧?”
白喜文被他们的厚脸皮恶心到,不过做生意嘛,难听话也要当好话听。恶心人也要笑眯眯的恶心。
他点头应是:“行,我年轻,性子急躁了些,既然价格谈不拢,那下次再说。”
说到下次再谈时,两个老板都去看谢星珩。
谢星珩吃饭再慢,这会儿也要结束了。
他放下筷子前,两个老板还殷切抢话,跟谢星珩说:“谢老爷,你看看这,我们也没说不卖啊,家里就这么一间铺子,我们也要养家糊口的不是?”
谢星珩可不跟他们笑了。
“我进门就说过了,能不能卖的,给个准话,也给个准价。我家掌柜的跟你们谈生意,是他不够格还是怎么?我陪旁边坐着,你俩都忽忽悠悠的,问你们卖不卖,你们要吃饭,问你们什么价位,你们还要吃饭。他让你们吃饭,你们说他要你们做亏本生意。我就奇怪了,这么爱吃饭,也没见你们动筷子啊。
“他报价不合理,你们可以提出来。你们有心理价位,也可以提出来。等着我们一点点的抬价,你们是卖铺面还是等冤大头?”
这年头做生意,话都说得绕,主打一个“阴阳怪气的体面”。
谢星珩的路子跟他们都不一样,以前接触,就知道他爱开门见山,不爱玩虚的,都当他是外行人,不懂内行的道道。
这不,快一年没见着他人,对他的行事风格陌生了些。
今天见面,劈头盖脸被他怼一顿,里子面子都不留,让两个年过中年的老板都赤红一张脸。
谢星珩叫上白喜文:“走,下午还要开会。”
下午的会议,是供货商会议。
有铺面的大供货商、负责在乡镇收货的中小供货商,都要来。
面前这两个人,却没有接到邀约。
谢星珩的帖子提前发出去,商人们各有小圈子,会私下交流。
他们原以为是谈完铺面买卖,顺势跟着谢星珩一起去逛小集开会。
现在谈崩了,还把人惹急了,谢星珩直接走人,都没有说要他们一起去开会。两人愣愣坐原地一会儿,脑子懵懵的,反应过来以后,他们急忙忙追出去,大路上不敢拦江家的马车,就在旁边跟着。
马车里,谢星珩跟白喜文说:“我记得你们家在上水县的风评也不错,从不做故意欺压人的事。做人留一线,做生意,也讲究诚信、厚道。到了丰州县,也照这个来。咱们可以带着他们发财,但不能做一个谁都能伸手捞一把的敞口钱袋。”
白喜文神清气爽,又得了准话,整个人都焕然新生了一样。
“好嘞!”
逛小集后门,已有很多小轿停在巷里。
这时代,县城里转转,是坐轿子多。车辆多是远程、拉货用。
谢星珩坐不惯轿子,家里马车都给他用了。
前面堵着,他们提前一条街下车,两个老板也前后脚追上来,跑得直喘气。
白喜文心情好,问他们:“你们来做什么?”
他们听了就心里咯噔,硬着头皮说:“来、来开会……”
白喜文现在可有底气了。
他说:“我记得我没有给你们发请柬。”
两个老板立时急了:“这不是供货商会议吗?你不能因我们不卖铺面,就故意打压我们啊,做生意没有这样的!”
白喜文点头:“确实,做生意没有这样的。我拿出诚意,你们不把它当回事。那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不能对价格有意见,是要拿出自己认为合适的价格,把问题摊开来说,只等着江家喊价,这还谈什么谈?
他们进了铺面,就有伙计来拦闲杂人等。
有的供货商来得晚,见这两个老板在外头愁眉苦脸的也不进去,便问了一句。
一顿饭的工夫,他们就把人给得罪了。
明知道得罪了,心里也着急害怕了,但嘴巴快,偏说:“这不是江家要买我们的铺面吗?中午没谈成,现在连会议都不让去。”
听见的供货商们,都面色各异。
江家是厚道人,这是他们的固有印象,也都是因此获利的人。
江家真想最低成本扩充逛小集的规模,都不用带着他们一起挣钱,就这么开着铺子,什么都不用做,他们都能因为客人少,卖不出去货,自个儿经营不下去,把铺子转卖了。
江家这般红火,没点硬本事,谁敢在他们门前开铺面抢客人?
铺面难出手,那就只能降价处理,价格定不会好。
而且这条街都是逛小集的了,卖掉铺面的老板,都乐呵呵的,没听说谁不好,只说不习惯。但不用忧愁销路,人也少了烦闷,看着精神头都很好。
心里思绪一转,这些供货商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面前这两个老板不老实,欺负江家仁善。又或者是江家装不下去了,今年要大刀阔斧的干了。
事情如何,他们不会明晃晃在逛小集门前议论,都等会后再打听。
这头冷清下来,那两个老板才拍脑袋,捶胸顿足好不后悔。
“多嘴多舌!”
他们是想着江家不会把他们逼急,但人都是有气性的,门前败坏名声,影响可大了!
名声影响的事另说,供货商会议,在后院里展开。
人多,都在长条板凳上挤着坐。
谢星珩跟他们说:“开会条件差了点,大家坚持坚持,我长话短说。”
跟供货商的会议,重点就三个。
收货标准、再次整合,以及“联动活动”。
收货标准这里,他需要再次严厉声明,一定不能因跟某某人关系好,就放松验货标准。
逛小集这里都会有记录,货品连续不及格,会做降级处理。多次降级,就解除合作。
整合则是针对乡镇收货的中小供货商,他们会有地盘之争。还有人看着别人干得好,自个儿仗着亲族人手和财力,把这个生意盘下来。
谢星珩不管是谁来做这个生意,逛小集有认准的供货商本人,不是打着名号来就会收下的。
冒名顶替,一并除名。
合伙经营的,最好双方一起来做个登记。货品级别不同,收货价位不同。不能去挣这个差价。
收货和整合,说起来都是“质量”。
谢星珩直言道:“你们好好供货,我就大方给钱。你们要从中耍心眼儿,坏我家铺面的名声,我就不跟你合作。逛小集发展很快,人手很多,可能会有兼顾不到位的地方,需要大家伙自觉一点。我们干得好,生意长久,百姓认可了,才会有长长久久的钱挣。破坏这一点的人,我就认为他不适合跟我们共事,那只好把他踢出局。”
往事不究,从今算起。
这个话让供货商们紧张又放松的。
最后一个联动活动,是谢星珩想好的调整方式。
县里很多商铺都有做供货商,自家铺面也在卖东西,因不好记录,活动算起来繁琐,也容易造假出错,这些供货商的铺面,是不参与逛小集活动的。
百姓们为了优惠,离得再远,也优先到逛小集来。这样子,供货商的铺面里散客就少了,百姓们也不方便。
县城这么大,长久以往,不是好事。
谢星珩新定了规则,已经在刻印消费券。到时进店的百姓,都能拿上一张。
以后去供货商的铺面里消费,根据消费券做记录,享受折扣。
简便过后,账目依然是一笔烂账。
谢星珩又另想了法子。
凭借消费券去供货商的铺面,可以有折扣,但出货价不能低于逛小集的售卖价。
也就是逛小集卖十文钱的货,他们不能卖十一文钱。
这个区间随他们拿捏,可以参考逛小集的活动力度,在不亏本的区间定价。
因没拿货到逛小集卖,这部分收益,都是他们自家的营收。
相当于逛小集给他们引流,他们搞活动留住顾客。
这是自愿性质的,愿意参加的商铺,过来挂个名。伙计好做推荐,消费券上也会盖章,激活使用。
这会更加利于有商铺的供货商,他们听着喜滋滋的。
中小供货商才听完“整合”,再有这个,也心动。用他们新学来的词语,这次生意就是“批发零售”两头吃。
供货商只是合作关系,确定标准,给他们引流,带他们吃肉喝汤就够了,跟合伙人的待遇不能类比。
这三点说完,谢星珩顺带提了“合作态度”问题。
“我们家行事作风你们都看在眼里,我自认在逛小集主事以来,也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但你们有些人,别因此发飘,当我是傻子。在商言商,能谈就谈,别摆着架子说含糊话,大家都很忙,这样耍人玩,我可不陪。”
谢星珩又单独点名,留了两个主收竹编、草编的商人,让其他人散会。
要快速攒钱,货品销售渠道必须要广阔。卖得更远,需要更好的包装方式。
陶瓷之外,还有木头。
木头之外,就是这些编织物了。
津口县的竹林少,因耕地面积有限,稻草也少。
他要在丰州县做点积累,现在开始筹备,人手足够的话,能在果干产出前,攒万把个盒子。
包装还是得有点样子。
这玩意儿便宜,他能先垫付。
有生意上门,这两个商人都笑得牙不见眼。
今天会议正式结束,对门两个老板还在外头等着,想跟谢星珩和白喜文再谈谈商铺的事。
谢星珩没空跟他们谈:“你们找白掌柜的说。”
白喜文也不跟他们谈。
“可不敢买你们的铺子,平白担了骂名,绝你一家的活路,我哪有这个胆子?”
他趁着会议的热乎劲儿,转头去了对街别的铺面。
挑的是油布铺面跟蜡烛铺子的邻居,过去问问铺面要不要卖,约个日子好好谈谈。
白喜文知道谢星珩的目标,既然这一条街的两排商铺都要拿下,先拿下哪家,后拿下哪家,又有什么区别?
这条街的商铺老板,多多少少都猜到了江家的野心,也都起了点抬价的心思。
一锤子买卖,不挣白不挣。
今天才结束会议,还有两家商铺的活例子摆着。
江家没直说,也没对人家做什么,只是不合作罢了。
不合作,那不就是正常的竞争吗?现在谁能竞争过江家?
以地段、人流量说事的老板,迟早要因铺面砸在手里,折价处理。
这一个头带得好,白喜文再上门谈买卖顺利了很多。
供货商有了别的生意路子,铺面就不重要。他们拿了银子,还能去别的地方换个小门脸,有着逛小集引流,怎么不挣钱?
这是划算的买卖,不贪心,就能成事。
白喜文的银子就够扩展两间铺面,他挑着油布、蜡烛的街坊买,余下的一家不看,像在赌气一样,彻底把这两间铺面围起来了。
油布铺子的老板还能撑一撑,买蓑衣的人跟买雨伞的人,本来就不是同一批。
蜡烛铺子也想熬一熬,但王家给他们带来了重击——王家子梦游地府的故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现在百姓们都知道了一件事,给祖宗们烧的纸钱,还有假货!
就像他们拿到了锡做的银子,草纸画的银票,是花不出去的!
即使故事里说得明明白白,金银元宝是硬通货,随哪家买都行,但百姓们就认准了地府认证的王家纸钱铺!
清明将至,蜡烛铺的老板恨不能也去地下躺躺棺材,好让他也梦一梦,跟祖宗们说说话,打听打听这是不是真的。
世人都不知道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家没有持续性宣传,三月里依然满城议论。
阎王爷和地府的事,什么话本里都少提及。
王延根据谢星珩提供的场景、职官构成,把地府描述得恍若真城,好似地下真有这么一座由亡魂构成的世界。
他们没有不信的。
有人怕清明买不到好货,纷纷提前囤货。
这般操作之下,蜡烛铺子首先撑不住了。
蜡烛铺的常老板带上了十足的诚意,去找白喜文重新商谈。
照着市场价来,也不用白喜文给他上浮一成。
白喜文说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也没关系,他们可以先签契据,他信得过江家的信誉。他只求继续做逛小集的供货商。
白喜文笑了:“常老板,现在生意场子变了,王家发展起来了,他们不需要供货商,需要更大的厂房。你可以考虑一下,跟他们家合作,做他们的合作作坊。接王家的订单。至于铺面……你先把作坊的事解决完再来找我吧。”
常老板颓然坐着,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他有着铺面和作坊,原是大供货商。现在铺面没生意,仓房压着货。江家把他们拒之门外,介绍给王家。那常家成了什么?
常家和乡镇那些手艺人没有区别,只是一个按需供货的。王家是中转站,他们连个供货商的名头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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