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一个人拿一点,一千人又是多少?
一个人败坏一点名声,一千人又是多少?
糖厂怕是刚扬名,就要被他们搞臭搞垮。
他们想要扬名,扬好名,扬威名,还得稳住这个名声,就不能参照现有的管理方式。
坐旁边看信件的林庚突然抬头,貌似对此很感兴趣。
“那应该怎么管理?”
宋原说:“把他们变成‘一个人’。”
就像跟着宋家的盐帮兄弟。
聚合起来,他们统称“盐帮人”。
打散开来,他们是万千百姓里,最普通的一个人。
他们可以有很多种身份,也能有不同的利益立场,但在这个集体里,他们只能是“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目标。为着这个目标,在群体当中,个人的存在感会被无限弱化。
也因此,在上下只有接头联络,没有更多的交流时,依然亲如一家。
保持距离感,又因集体的存在,让他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这种模式,是宋威去漕帮混过两年,又跟江承海的镖局经验以及自个儿当鱼贩子的经验相融合总结出来的。
家里正式贩盐后,势力是一点点的壮大的。
宋威为此,以海商为遮掩,还去跟许多别处的商人取经。甚至连草原商人的牧场管理经验,他也学。
在他看来,人一多,就跟牛羊一样,说话都听不进去。吆喝是没有用的,需要特定的、让他们习惯的方式来做沟通。
这样才能做到乱中有序,一声招呼,该干什么事的人,都会冒头领差事。
而在这期间,宋原还“自费当兵”过,去当地卫所,参与集体训练,看看管理着上千人的卫所,又是什么样子。
这个自费,并非是他花钱买个名额去体验生活。而是他真的入了军籍,再花大价钱把军籍消了。
宋家能在上陵府闯下丰厚家底,成为帮主里的帮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掌舵者,要有威严本事。这样子手下人才会敬服。
掌舵者也要有仁德慈心。这样子手下人才会死心塌地。
宋家在盐帮被剿前,得到提醒,提前数月做安排。留在上陵府的事业如日中天,但宋威放话,从上至下,都没为手头的盐与钱银犹豫。
散就散得干净彻底,不留痕迹。
现在宋家到了丰州县落户安家,写信给往日共事的弟兄们,能来的都来了。
有这种号召力,一时的败落又有何可惧?
同理,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又怎会为个人的蝇头小利,损坏集体的大利益?哪个兄弟能容忍?
他们会互为监督者。
徐诚张张嘴,无话可说。
他以前就很好奇,那样子的盐帮,是怎么管理的。
每一回接触的人都不一样,暗号一串串的。
他甚至还看见过,前一天还在给别人家接头的汉子,隔一天就成了宋家的联络人。
宋家的联络人,也会帮别人家接头。
盐帮的事,他尽量少问,后来也没学成盐务,直到今天宋原把话说开,他才知道其中关窍。
身在集体之中,他们个人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各有“职务”,领差办事就好了。
就像做一盘子菜,油盐酱料都要做佐,才能让主菜滋味鲜美。
他们今天当油,明天当盐,都没关系。办好分内事就够了。
徐诚看向林庚,把这个很专业的问题抛给他,也给宋原一个机会。
林庚点头,很是赞许。
“很不错,但糖厂没有生死危机,即使拿完整的流程类比,从原料加工这一块儿开始操作,又怎么能让这些散乱的人拧成一股绳呢?”
林庚与皇室成员最大的区别是,他生于皇城,养在天子膝下,却来到了民间。
市井百姓他见过,乡村村民他也见过。他跟大官小吏打交道,也跟乡绅富豪打交道。和才子佳人聊天,也看过小院里截然不同的人性。
就像他回他爹的那句话一样,世人很忙,生存之外,还有自家一摊子事要忙活,哪有空笑话他们这些玩弄权术的人?
那他们来糖厂,就是为了挣钱养家,又怎会顾你讲的大道理?
什么集体,什么一家,能把他们的钱财都放在一个钱袋子里花么?
如果可以,老板先做榜样。
当然,林庚并非故意挑刺,他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
因为他手下的将士,也是这样子管的。而将士的纪律性,是长期培养,在同一个环境下,自然塑造而成。回家一趟,就能打回原形。
从这方面来说,也符合宋原说的,聚是“某某人”,分是千户百姓。
宋原轻轻摇头:“当然不能直接跟他们讲道理,一群吃了上顿没下顿,挣点小钱都要攒着,捏在手里不敢花的人,跟他们谈理想、谈长远,那都是狗屁,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要给他们大白馒头,要让他们吃大肉包子。想吃这碗饭,就得听话照做。服从性是需要培养的,也是需要筛选的。”
徐诚眼睛一亮。
是了,糖厂现在的招工待遇好,但在裁员方面,相对宽松。
江知与在信件里简要提过农庄那边的变故,他记在心里了。
这便说到了。正是因为太过良善,才镇不住场子。
也正是因为得到的太轻易,各处都有人情,规矩反而延后,才会有这样那样的疏漏。
这就是宋原说的,不能按照这个管理方式来。
他依然看向林庚。
在大事上,他不会贸然开口,多嘴多舌,影响林庚的判断。
林庚垂眸思索,过了会儿才含笑点头:“很不错的想法。你来都来了,就留下帮忙吧,以嘉源省的分厂为试点,我看看你本事。”
也是给徐诚减负。
徐诚怀孩子了,林庚不想他太辛苦。这个时候不远百里跑来的宋原,就是送上门的好帮手。
林庚连劝住徐诚的话都准备好了。
“你不是一直想学盐务吗?正好,宋兄弟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比他爹差。你跟着他学也一样。”
徐诚张张嘴巴,忍住了诱惑,问宋原:“你急着回家吗?你这都分家了,嫂子带着两个孩子顾得过来吗?”
宋原入伙糖厂,是要争取机会的。
机会不论早晚,到手就要抓住。
他点头:“顾得过来。我们分家,但没有分宅子,还是住一块儿的。”
他今天才到,人都没歇息,跟人深谈这么久,也该累了。
不用另找地方安置,就在府上收拾客房休息。
等宋原去了客院,徐诚才急着问林庚一个答案:“你看宋表哥怎么样?”
林庚点头:“很好,先到糖厂过渡一下,我后面会把他调走。”
徐诚:???
他瞪大眼睛:“糖厂才几个人,你都惦记!”
林庚笑着把桌上信件推到徐诚手边:“你看看谢敬之的信,我该给他取个外号,就叫他‘点金手’好了。鬼点子真多。”
徐诚展信看,嘴里没松懈:“那跟你要挖我墙角有什么关系?”
林庚叹气:“关系很大。他发力太猛,我得配合着来。”
养兵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钱粮砸进来,也只是听个响。
一旦后力不足,便前功尽弃,一无所有。
这一头的大窟窿需要持续加码,能挣钱的生意,他就不能放过。
做生意需要人手,要人才。
这些人哪里来?他只能一点点启动他潜藏的暗线。
这些都是新皇掘地三尺也想找出来的人。
林庚无奈道:“以后都不会缺人了,你们也不用再为人才的事着急上火了。”
徐诚还在看信,看得嘴巴逐渐变圆。
制造玻璃,也就是琉璃!
人工养殖珍珠,珍珠都能人工养殖吗!?
这两样的对比之下,黄家的布料生意、白家的地标建筑,都显得不那么出挑。
后边还有一个让徐诚久久不能平静的消息。
孟培德,孟大儒,已经写信给他的学生们,届时,丰州县会迎来大批的能人志士。
谢星珩要把他们培养成“扶农”人才,根据农业特点,以后发配到地方上,对当地农民进行扶持,帮助当地百姓脱贫致富。
最后,谢星珩在信件上做了说明。
琉璃烧制法子和珍珠养殖法子,他给出来,随林庚怎么安排,江家不沾边,不占股。这算“国家作坊”,算他为百姓做一点事。
徐诚看到这里,忍不住皱眉。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又不是铁,没有必要把自家撇出去。
林庚歪靠在椅子上,语调悠悠:“他是个聪明人。丰州县本地的生意,是家族产业,是江家根基,普通商人做普通生意,无关紧要。
“津口县的果酱厂,名义上是江家的,但我们都明白,这是他们给江致微的产业,迟早会交接。所以果酱、果浆出货,自家厂子左手倒右手,依然账目明晰。”
林庚看向徐诚,与他对视:“但皮料生意,是他们家往权贵圈子靠近的第一步。这是不可退让的。同时,他们也不能贪多,皮料已经足以让江家拿到入场资格,再贪多,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徐诚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还没想到那一处:“什么杀身之祸,谁要杀他们?”
林庚指指自己:“我,谢敬之怕我动手杀功臣。”
徐诚听到这里,就放松了下来。
男人之间的交情,真是奇怪。
“那你怎么办?真的不给江家分吗?”
林庚点头:“不分。他押宝了,买定离手。”
成败在此一博。
徐诚听出他意思,又把信件看了一回,不再帮着劝。
朝局大事,他还没学通透。这两个都是顶顶聪明的人,他们有了默契,多嘴劝说,还会弄巧成拙。
徐诚给他看“便宜大碗”的样品,问他:“你看这个包装能在南地推广开吗?”
林庚接过去看,说:“可以。哪有百姓能拒绝送碗的诱惑。 ”
这事不用徐诚去跑,林庚叫个人,把样品送到砖瓦窑,让他们照着样式来。先定五千个碗。
徐诚有销售策略。
百姓们拿到果干的钱以后,就搞一场“丰收”活动。
津口县的百姓一辈子都吃不了几回糖果,他可以搞个优惠点的活动,让他们尝尝鲜。
无需太高的价位,既能有糖,也能有碗。
他还想做双喜糖盒,百姓家有了钱,就爱办喜事,抓紧把家里孩子的婚事解决。都是买糖,喜糖更应景。
但这个时节,全县都找不出几个闲人。
砖瓦窑接这个单子,还是因为他们是县里重点扶持的对象,一切优先砖瓦窑的生意。忙起来县里会抽调人手,帮忙给他们摘果子,做果干。
徐诚想了想,只好去找印些双喜字样,贴在大碗肚上,也喜气好看。还实用!
其他样式,津口县不考虑。
没有人手,也没有本事。等糖运到丰州县,再从丰州县分装,转而售卖。
今年的果干制作时间和去年一样,三蒸三晒的时长在这里,谁也快不了。
因南地县城的生意都谈妥了,他们也有果干送来售卖。才开始制作第一年,没有那么多商人吃得下。
果干送来,双方都有赌的成分。
为了更快的回笼资金,把货款结算给百姓们,也是赶着季节清货,林庚调用了卫所的兵卒,让他们充当运货的护卫,每一队都有个“生意人”领着。
有些是丰州来的,有些是去丰州县学习过的当地人。
他们出货之外,去年来这里的果商们,照着去年的进货方式,带来了更多的商人进货。
从六月下旬开始,津口县进出的车辆就连绵不绝。
果干要卖出南地,别地又没有这么多果干,消息也没传来。车辆过境时,附近府县的人都看呆了。部分县官还误以为津口县的“土皇帝”们终于造反了,还跑去卫所,要人守城防卫。
得知只是售卖果干的车队后,大家又是笑,又是不敢置信。
去年时,果干在附近府县售卖过,有些百姓还记得。
但那时才多少货?今年这是果干成灾了吧。
送货的车队,没有必须在哪一站停靠的要求。
他们可以沿路出货,出了货,再回津口县拉货。
更南边的府县,所出果干,需要他们送到津口县来,否则就要再等一等。
林庚在南地势力庞大,但不敢一次调动太多卫所的士兵来帮忙。
地广人稀的地方,做大事可以,调兵是藏不住的。
津口县的送货队伍,都是多地少量的调动,还都在外头跑动,不显眼。
要是南地各处连成一条线,那完了。今年的果干也不用卖了。
为此,他又想了法子。以村落为集体,每一个村子,都要选出劳动力过剩的家庭,最低出一个人,当运输队成员。
家里人多地少的,可以到运输队来挣钱。
运输队的工钱,各家平摊。算下来,一家最高出三十文。
果干运出来卖掉,两斤回本。
这样子操作下来,才让车队做到了连绵不绝。
等这队人走近了,当地人才会发现,并非是车队连绵不绝,更南边的城市,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牛马。
他们用双肩来抗,用双脚来走。他们一步步,带着家乡的希望,在炽烈日光的炙烤中,来到了津口县。
徐诚看着他们瘦黑的身体,双眼水汽蒙蒙。
世间穷苦人,莫过于百姓。
他跟林庚商量:“这个季节苦芽茶多,我让人煮些苦芽茶吧?白水喝着没滋味。苦芽还解暑去热。仓房里粮食多,看着做些糙面饼子,来的人都喝口茶,吃个饼子,也好续续体力。”
林庚侧目看他:“这件事会持续几个月,饼子能吃掉你百石粮。”
徐诚算了笔帐,粮食对百姓来说,价格不低。多数都是吃糙面陈米。但对他而言,还好。
马上要丰收了,粮价上不去。
“嗯,买得起。”
果浆赊个账,等水果糖卖了,再还钱。
林庚摇摇头:“不用买,仓房里有,就从仓房里拿吧。”
徐诚也侧目:“啊?那不是你的军粮吗?我是说,我先做饼子,跟着买新粮还回来。”
“什么你的我的,民为贵,先吃着吧。军粮我会再买。”林庚说。
徐诚笑起来:“哦,不分你的我的,但我买新粮不行,你买就行?”
林庚说他嘴贫,然后道:“战时不动军粮,荒年不动赈灾粮。现在两不沾,只能我们出钱了。”
为心中的怜悯。
徐诚抓住他手。
他还不知道嫁给权贵之人,做个世子夫郎要做什么,林庚从来没要求他必须做什么。
他之前跟江知与说,他只要对得起百姓就好。
现在也坚定这点。
不止是他想明白了,也是他看过不眼。
他想,若能让治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也不枉他“飞上枝头”一场了。

第139章 补更章节
果干的销售从六月下旬开始,但一直持续到七月底,才有第一批货送来丰州县。
带货回来的人都乐得牙不见眼,开口都是“生意非常火爆”!
从津口县出来,往四面八方售卖的人,没走多久,货物就几车几车的被清掉,很快返程,还带回去许多别地商人来进货。
他们这一队人都往返了三次,还是另做了分割,不然现在还回不来。
生意好,又有另外的销路。
宋原联络了从前在海上往来的商人们,以及现在给他们供货的草原商人,两头下来,出了两万斤的货。
海商们又各有人脉,江家在上陵府也要给赵大宇和李燕白送货,在上陵府就让他们来回跑不停。
要不是为了赶着季节,给丰州县也送一批货回来,他们还得耗在上陵府。现在还有弟兄在那里来回拉货。
谢星珩听了,心中只有一个感慨:上面有人好办事。
否则哪能这样顺利?过路费都能熬死人。
送货的路线拉长,成本也随之增加,越往北,价格越高。
这也是他们的定价策略,过一个府县,价格都会有所上浮。
因还有人持续性的拉货出津口县,谢星珩首批货物就都留在了丰州县,先让当地百姓们尝尝鲜,下批货物,再做分割,留一批,再往外销售一批。
他抽空去找白喜文说了,暂时不急着买铺面,等果干过了季节,忙过这阵子,看看手里余银。
到时糖盒的货款也要结算,加起来看看。
这一回,余下的铺面们,他要争取一次拿下,不再这样慢慢摸摸,一间间的吃。
江知与也在果干到货后,去糖厂找新任厂长贾代全说了事,现在生产计划按照最高标准来。
果干销售过一段落,就会迎来水果糖的风潮。
水果糖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他们不能确定最终销量,先以火爆来看,反正所产水果糖,以地域划分,当地零售以及加盟商批发,都能吃下。
现在规模还是太小,嘉源省只有一家糖厂,丰州县紧跟着继续供给,也只是让嘉源省的生产压力小一些罢了。
谢星珩把去年的营销方式用上,再做了全新调整。根据当地民俗,来做深入人心的广告词。
比如嘉源省的特殊风俗,就能说神佛最爱的供品。
这样夫夫俩不在津口县,忙碌只是接货的那一阵。安排下去以后,落在手里的事情不多。
谢星珩得空,还是继续学习。
孟培德写信叫来的学生们,陆续到了丰州县。
正式下乡之前,先给谢星珩做“同学”,一同上课,制造竞争感,也给他开阔思路用。
一道题,一个人有一个解法。
往年程文看的往年思想,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就是活生生的新思想。
并非是新的一定比旧的好,而是真人面对面,可以就一个课题深入的聊一聊。
这般忙碌,持续到九月份,才告一段落。
九月时,各地商人在果干的销售热潮里,自然而然的加入进来,想要分一杯羹。
他们进货以后,又往四面八方售卖。无形之中扩大了销售市场,也成为了运输队的一个个中转站。
运输队到了,他们若是缺货,当场就能拿下。
若不缺货,运输队就继续向前走。
因运输队持续性送货,商人们也无法囤积奇货,以抬价格。除却少量抢占先机,大挣一笔的人,余下都老老实实薄利多销,让果干更快的售卖一空,解决南地的果干储存。
持续到九月中旬,市场才出现了微量饱和。
这个饱和是指,运输队的人,要走更加长的路,才能把货物卖出去。
经历了三个月,他们才在过季的时候,把大批量的果干,送到了京城。
早有其他商人零散的到京城卖果干,这里的市场打开了,但未铺满。
来自津口县的商队到了以后,在城门那里,就有众多商人闻风而动,抢着时辰来买。
到了京城,他们就不会继续往北走。这是终点站。
终点站也和沿途经过的府县一样,有人批发,就照着批发价出售,不必因零售的价格高一些,就把时间耗在这里。
果干快要卖完了,这个规则不变。因为水果糖已经在出货了!同样一批运输队,拉完果干,还要拉上水果糖。
他们一路都带着些样品,凡是进货量超过千斤的大商人,他们都要送几颗各种口味的水果糖,透露水果糖即将上市的消息,将销售果干时结识的各地商人,继续保持联络,无缝替换到下一个生意里。
说是今年要开始售卖的水果糖,来得很迟很迟。
果干结束,迎来了果酱与蜂蜜。货少,吃法多,打着“南地特产”的名号,往来皆是津口县的商队,沿路给面子买货的人极多。
货品连丰州县都没送到,就已售空。
这一次的销售情况,也能当做各地经济水平、民众消费力的大摸底。
依着这个,当权者和生意人,都会有自己的考量。
糖厂的第一批水果糖,就根据各地的经济,安排了出货量。
运输队有了方向,效率更高。
水果糖需要高端的包装,这批包装陆续被运输队带到嘉源省。丰州县还单独出人,把各式样的包装盒往南边几个发展好的府县送。以供他们包装糖果。
更多的水果糖,则一如计划,满足各地加盟商的基础进货需求之后,余下货品,都送到了京城。
在京城开了一间加盟糖铺的顾慎行,成为了最大赢家。
水果糖跟果干不同,水果糖是糖厂出品,按照契约,他们要优先供货给加盟商。
有加盟商在府县,他们不会轻易出货给别的商人。
顾慎行的加盟铺面,是他的夫郎苏冉做主经营。他们夫夫俩从丰州县观光回来后,就都很有干劲。
为着水果糖,苏冉还特地回了一趟娘家,送了许多样品出去。
卖得再好的货物,也需要有人唱名叫好。尤其是京城,这里遍地是贵人。
单看水果糖的包装,就能猜到这次是要做上层权贵的生意。
单独在铺面里售卖,它就只是糖铺的新品。利用人脉圈子,把水果糖的名声打出来,那它就是权贵们都认可的好糖果。
和苏冉一样,顾慎行也在人脉圈里,为水果糖做宣传。
以他所在的翰林院为起点,又再找同窗好友,还给老家寄送,再悄摸摸把商品送到了国子监。由这些官商里都首屈一指的二代们,从内部瓦解家人们的意志。
他俩实在大气,首批送来的千斤水果糖,光是做宣传,上下打点,就用了一半的量。
这一半,也是顾家人脉的展示。
好东西,不怕晚。
风头很劲的水果糖,有着过硬的配料和口感。
水果制作的糖,本身就足够有噱头,口味丰富口感好,则让它留住了大批的回头客。
各式各样的包装,任他们挑选,其中又以九宫盒为最。
但凡去了糖铺,就无法不被精美的九宫盒吸引。
九宫盒齐聚了十款火爆畅销的水果糖,买一盒,尝十种口味。还能把“天宫送福”图抱回家!更有精美神仙小卡随机盲盒玩法,幸运顾客甚至能开出限量绣像画。
这些附带的东西,对权贵们来说,都是小玩意儿。
别说那些小纸片,就是绣像画,他们说一句想要,京城有得是绣工给他们做。
关键是娱乐性,以及盲盒的不确定性,这是花钱买不来的体验。
同时,权贵与权贵之间,也有攀比。
水果糖售卖期间,顾慎行亲自下场做引导,让这些攀比在水果糖的购买上体现。
水果糖价贵,买得多就是有钱。
水果糖包装盒不一样,某些限量款先来先得。先来也不一定能买到,因为价钱不一样。能用限量包装盒的人,就是有钱。
九宫盒能抽盲盒。抽到的限量绣像画的人,就是比没有抽到的人幸运。抽不到,那你不会多买一点啊?
推书 20234-07-15 :穿进玛丽苏文里,》:[穿越重生] 《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作者:应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1-11-24完结总书评数:904 当前被收藏数:5815 营养液数:774 文章积分:67,461,040文案:俞觉穿成一本狗血玛丽苏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书里炮灰作为霸总男主的情敌,明明是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