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什么?嫌贵?那你没钱就让让道。
这是谢星珩特意提点过的“奢侈品销售法”。
人在被看不起的时候,容易被激怒,产生报复性消费。
做这种事的时候,要看人下菜。不能为一盒糖,掉了脑袋。
顾慎行比苏冉放得开,彻底落实了“挣有钱人的钱”的计划,让水果糖的销量一天天创新高。
江知与跟徐诚的名声,也在这个时段,随着水果糖的畅销火爆,带来了一阵热议。
在皇城,没人说“糖王”,所聊之言,皆是“两个能干夫郎”。
其中又以徐诚的议论度最高,因为他是林庚跟王府闹翻也要娶的民间小哥儿。是皇上下旨赐婚,但做贵妾的“丢人玩意儿”。
没成想,竟有这般本事。
水果糖的销售额,让糖厂的经济压力骤减。
首先是各厂的原料开销。今年是水果糖占大头,存货变现银后,他们一批批给果农们结算货款。
其次是果酱厂的加工款项。
水果需要熬制成糖浆,再进行下一项加工。
这个步骤简单,糖厂就能完成。但糖厂若全都包揽,出货量就要缩减一半。
跟果酱厂合作,就能多一批货。
亲兄弟,明算账。这批货款,徐诚带上宋原,去跟江致微夫夫谈。
果酱厂早已在果酱售卖上,实现了盈亏平衡。把一应开销去除,账目归零。
有果浆加工款到账,他们再采购生产,就能现银买果子,无需押后等待,让双方的人都心焦。
更南边的生意,是江致微亲自谈的,今年是头一年,这回结算货款,他要亲自去一趟,也跟当地的县官再做沟通,确保来年的合作。
他还要提出植树造林的事,在挣钱的基础上,讲长远发展,也好被人接受。
至少在津口县是这样。去年的津口百姓对植树造林一事不够热情,今年的果干又制作一回,他们的柴火不够。
林区很大,但林区是金疙瘩。他们还能砍了能结金子银子的成熟树,拉去当柴火烧啊?
一年两年的没事,林区还有杂木可以用。
往后年年制作果干,又哪来那么多杂木可砍?
植树造林,势在必行。
他们这里荒地多,但草深树少。也没跟别处一样大面积种地,可以有麦秸稻草烧。他们得为以后做打算了。
货款层层落实下来后,时近年底。宋原要返乡。
徐诚肚子显怀,至此已经藏不住,外头天寒地冻的,无法远送。他预计在二月份生产,今年是回不了家的,委托宋原给家里带了些东西。
今年又做了些皮靴、出锋袄子、皮毛大氅。徐家有,给江家也送些。
这回宋原过来,加深了合作,他们跟宋家也随之亲厚,一并捎带些东西回去,算徐诚给舅爷的礼。
家书厚厚一封,徐诚问过林庚,也给王府写了封信,说他怀孕的事。
警惕十个月,跟警惕两个月不同。藏得住的时候,想方设法的藏。藏不住的时候,就要大大方方。以后孩子出生了,也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宋原离开前,又去江致微家里坐坐。
江致微还在外地没有回来,家里一应事务是卫泽操持。
卫泽在果酱厂做了半年的监工,在忙碌里,各处顶缺,能力得到质的飞跃。
他本来就是爽利人,现在跟人说话不见怯怯,大方得体得很。
宋原过来,他好茶好菜的招待,叫来弟弟妹妹作陪,自个儿出门忙活一圈,收拾了一份土仪,交给宋原带回丰州县。
家书是江致微提前写好的,卫泽又临时加了一封——他一直没有松懈,现在已经识得许多字,可以写信了。
夫夫一体,江致微的心思,他看得明白。想跟大伯一家好好的,但娘亲横在中间,是越不过的坎儿。
亲近是真的,但亲热不足。江致微有点端着。
卫泽不好掺和这件事,他也不会盲目的去劝说。他想着,江致微的家书比较公事化,言语稍显硬板,他就写封家常一点的。
说说家里近况,也说说两人的成长,家里的改变。
卫泽也怀孕了,这件喜事也写上。
冬天路不好走,宋原十二月初就动身,这一路为着安全,他比来时慢。
返程时,才把他最初的“看看情况”计划落实,沿途走走看看,对他将来要走的这条路,做了丈量与考量。
十二月的丰州县,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冬日活动。
各家都忙活起来,因百姓的参与度高,彩头是越来越不好藏。他们藏,百姓找,斗智斗勇里,传出来好多引人发笑的趣事。
今年家家不缺肉吃,日子好过了,到了年底,媒人们忙得飞起。
不论几时出门,哪怕是雨雪天,都有媒人骑着驴子,在街头巷尾的走。
一条街能看见好几个,百姓们坐门口,就能跟他们搭话。
问问是谁家在说亲,谁家小子跟谁家的哥儿姐儿说成了。
就这么间接性的聊着,都能拼凑出完整的说亲流程。
年底时,谢星珩跟江知与千留万留,才把孟培德留在丰州县过年。
人留下了,谢星珩又不去学习,请了三天假,去逛小集忙活。
冬日活动热闹,孟培德领着几个学生去街上走走看看,也歇歇缓缓,看看丰州县在丰收过后的年节怎么过。可以放谢星珩的假。
谢星珩到了逛小集,只办一件事——把对街余下的铺面都拿下。
冬日活动开办到今年,江家已经足够熟悉,各家合作商也热情高涨,整体筹办下来,预留资金后,还有一波回笼期,可以平帐。
谢星珩优先铺面买卖来,活动开销,可以先让合伙人垫付,他等冬日活动结束后再还款。
铺面的买卖相当顺利。两个拿乔的老板是什么下场,大家伙都看得见。
江家今年更是红火,果干、糖浆、蜂蜜,更有王炸水果糖。
都说水果糖是糖厂的,但江知与是不是姓江?这就是一家的!
这般红火,还持续时间这么长,江家也如以往的条件,铺面照市场价来,允诺他们签订新的供货商契约,从台前转幕后。
还是谢星珩亲自来谈的!
这哪有不同意的?
年底衙门也忙,各处都在清点。契据送过去,孙知县一路开绿灯,当天就给他盖印留底。
谢星珩拿了铺面契据,又把几个账房掌柜的叫来,他要看看账本。
年底要算账,账本都拿出来清点核实,谢星珩只过个本数厚度,做了抽查,就去找白喜文,让他从白家库房里,给他拿个好盒子用。
然后再转道去找黄乐文,从他家拿些绣样精美的绸缎,用来垫底。
谢星珩答应过黄乐文,年中时会带他谈一笔生意。
年中时,只有运输队的人来丰州县,能主事的一个也没有。这计划就搁置了。
他来拿东西,颇不好意思,但跟黄乐文说:“别担心,我早做了准备。年底没等上,来年一定办成。”
黄乐文家里都等着的,等到年底,没个准信,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黄家人一向能忍,现在也忙,有钱挣,便没声张闹气性。
黄乐文听着谢星珩这番话,犹豫一阵,还是开口问:“这事儿真能成吗?我心里都没底了。”
谢星珩点头:“一定能成的。”
时机早晚的事。
他给林庚写信汇报过工作情况,有琉璃和珍珠做保底,他带几个人发财算什么事?又不是从林庚口袋里掏钱。
津口县的纺织业和服装业也不发达,跟丝绸之乡嘉源省离得近,那又怎样?百姓穿得起丝绸吗?
谢星珩琢磨着,林庚跟徐诚两人,应该是被更重要的事情拖住了。
他们无法抽身,身边也离不开人手,只能把少数的人,精干着用。让他们各处打点关卡,这样才能让运输队在没有大管事的情况下,一路安稳。
而他只在信里稍提一嘴,没说具体的生意时机,想要面谈商议,也因此没有得到准信。
年底徐诚一定会往家里送东西,到时会有家书信件。
他看看林庚有没有回信,对这事儿怎么看。若有,最好。没有的话,他加急写一封信,把该说的都说了,尽量把这件事谈成。
合伙伙伴,也是自身底气的一环。
一家强算什么本事?跟他合作的,家家都强,才是硬本事。
带出他们来,再有官位威慑,老家这头才会稳当。
老家稳了,老婆孩子跟着他远走异乡,才会放心。
谢星珩拿了绸缎,又在逛小集的货架上,精挑细选了一把结实精巧的小锁,带着配套的钥匙,去找王延,让他根据这个大小样式,给他弄几个漂亮络子挂着。
他一通操作下来,当天就把东西拿到手,当着合伙人的面,用绸缎垫着木箱底,先放账本,又另外准备了好些信封,每一封都有年月日,写着某年某日于何时以何价位成交。里头装着的是铺面地契。这些都再用个小匣子装着。
另外,逛小集的扩大,也是增加合作方。
合作商、供货商的合约契据,还有员工的“劳动合同”,都再拿了个中号木盒来装。
江家的货物,都出自农庄。
油盐以及家禽家畜的生意,已经做到了府城。
在码头那里先租后买了联排仓库做库房,这些契据,单独放一个信封,跟地契放一起。
谢星珩又问白喜文:“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年底才清账过,白喜文记得清楚。
“刨除活动经费,还有七百二十两。”
这点银子,说起来不少,兑换成银票又没什么看头。
谢星珩看旁边还有个中号匣子,便白喜文说:“你拿两百两出来,一半拿去做‘金鱼’,一半拿来做‘银星’,尽快把东西给我。”
金鱼银星是金子银子制作的小鱼小星星,一枚有一钱的分量,是他跟江知与钱袋里的常见物种。
白喜文看他把大大小小的盒子都用完了,眼皮抽了抽。
“你不是说只要一个箱子吗?”
他不确定谢星珩要用多大的型号,便各种大小都拿了一样,结果谢星珩都给他用完了!
用完了,还要说他小气。
“你拿来不就是给我用的?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账上银子实在少,这些木盒木箱用料扎实,小匣子还有木香,定是好货。
谢星珩不想掏钱结账,他决定赖账。把白喜文说一顿后,他转移话题,跟他们说:“小年时,我们大家伙儿一起吃个庆功酒。这条街两排铺面都是逛小集的了,值得庆祝!”
这是好事儿,庆功酒走公账,从账上余银里走。
白喜文确认了下请客名单,听谢星珩说要把铺子里的伙计也算上,心里算了一笔账,便不跟谢星珩计较盒子的价钱。
白家能从上水县拉木料了,这点东西不值什么。
王延则说:“那么多人,他们一定会请你讲两句,尤其是其他合伙商,你记得把你的生意经带上。”
黄乐文听笑了:“是你想要听生意经吧?”
王延脸皮还薄着,红着脸蛋梗着脖子道:“难道你不想啊?”
黄乐文也想。
他都变得爱读书了,希望他也能长个好脑子。
谢星珩有“生意经”,一个封皮上写着“生意经”的小本本,是江知与给他做的。
当时是江知与怀着孩子,在家里写孕期日记,他便跟着一起写写生意经。
初时记录频繁,一个本子转眼就写完了。本子都交给江知与了,他想带带小鱼。
后来就写得少了,现在这本,从去年写到今年,里头一句生意经没有,都是些随笔杂记。
谢星珩惦记这件事,想着场面话还是得说两句,回家再翻翻旧本子,找两句实用干货,这便够了。
下楼后,他看着对街的铺面,又回望愈发敞亮大气的逛小集,突发奇想,沿着街道走到街头,再从街头一步步走到街尾,从脚步丈量他打下的江山。
多的感想没有,只剩一句“好累”。
在回家的马车上,谢星珩翻看着他那本没写完的“生意经”,里头还偶尔夹杂了几句骂人的脏话,回顾去年到今年的行程与事项,他摇头叹气,摸出炭笔,在本子首页写上年终总结词:奋斗哪有软饭香。
什么生意经,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如吃软饭快乐。

第140章 在百姓心中(捉)
小年这天,逛小集歇业,上到老板、合伙人,下到供货商、伙计,都来吃年夜饭,也是庆功酒。
年底之前来不及把新买的铺面合并下来,便一起摘掉原来的牌匾,给铺面原主人家带走,新挂上逛小集的招牌、幌子,用红绸蒙着。
庆功酒在一品庄办,包场整个酒楼,地方还不够。谢星珩便说,还是包场,但让一品庄的厨师们来逛小集这里做饭。
他们就在逛小集周边的空铺面里吃。
江家是镖局发家,老本行不能丢。
今年就不叫舞狮队来,自家兄弟换身行头,给大家伙助助兴。
还有传统的“发钱文化”,一并抬上来。
今年是第三届冬日活动,出现在第一届冰雪广场的“西游齐天乐”,成了每一届必有项目。
在第一届时说过的《西游记》剧本,到了今年,终于有了几折能看的本子。
包括经典剧目《大闹天宫》和《三打白骨精》。
三打白骨精有些气人,不适合在喜庆节日里看,谢星珩替换成了《三借芭蕉扇》。
中心搭台子,叫个戏班子来,吹吹打打喜庆点。
大好的日子,大喜的事,收到请柬的人都答应来。
来的人淳朴,吃酒自觉随礼。
白喜文早听了嘱咐,来都来了,送也送了,便不退回去,统一收起来,回头给大家伙抽奖玩。
根据随礼的顺序编号,然后随机抓阄,相当于互相换礼物了,也是个乐趣。
到这天,谢星珩跟江知与起大早,先把两个宝宝的衣裳穿好,然后去主院里给两个爹请安,一块儿吃过早饭,夫夫俩又去客院拜会恩师。孟培德今天不凑热闹,但答应到时候去看看戏。
从客院出来,夫夫俩跟着两个爹,拎几包年节礼品,一家人先去舅爷家。
庆功酒也是年夜饭,宋威是舅爷,当得起这个礼。
谢根和陈冬夫夫俩,收到请柬就提前带着孩子回城,不让他们接。到了日子,他们自个儿过来。
赶在开席前,主家就位。
八方来客,鞭炮齐鸣。对街的铺面都用红布拉了横幅,牵了彩带,场面那叫一个红火热闹。
沿街进来的是江家的老班底,镖师队换上同色同款的衣裳,挂上腰鼓,从街那头,一路旋舞敲鼓到街尾,最后还炫技,几个兄弟搭人墙,大师兄徐武助跑一阵,借着人墙的力,攀到戏台子最中央的木桩上,几个蹬步跳跃,站到了木桩顶峰。
北风呼啦啦的吹,木桩高,站了人就摇摇晃晃。下面围观的群众们的惊呼出声。
徐武从怀里掏出一块深蓝底绣白字的三角旗子,挂在了木桩顶上,一个旋身,从木桩上跳下来,空中翻转两下,稳当落地。
他回头看,旗子迎风飘扬,烈烈作响。上面仅有“江”字。是四海镖局的旗子。
这面旗子亮出来,下边的人都连声叫好。好些人都红了眼圈。
在逛小集二楼窗口往下看的江承海也忍不住抹了把脸,说谢星珩:“你搞逛小集的庆功酒,做这架势。”
谢星珩不背这口锅:“这是徐师兄他们的主意,我原来只说让他们露一手。”
宋威怼江承海:“这场面你还不满意啊?我看着都眼红。我家老大不在家,老二这没心肝的,也不知道搞点花样哄老子开心。”
江承海乐不可支,让谢星珩也哄哄舅爷。
“我家孩子,就是你家孩子,一样的。”
宋家这回叫来的兄弟很多,从沿海城市到内陆城市,风俗民情大改,他们多有不适应。来到异地他乡过第一个年,自然要热闹点,也宽慰宽慰思念家乡的心。
他们也照着往年过年的排场做了准备,年底去糖厂巡厂的江知与见到了,都是熟手,年前排练一番就够了。
江知与侧身跟谢星珩说了这事,谢星珩便说再去糖厂请人,叫贾叔组织人手。
“台子都搭好了,只等他们到了!”
饭局开场前,谢星珩请江承海下楼主持“发钱大会”。
江承海要老脸,不摘这个桃桃,还用眼神拉住了江知与。
逛小集是在谢星珩手里新开起来的,谢星珩忙到现在才开了第一场庆功酒,自是他去主持。
谢星珩不跟他推辞,但让江知与做准备。
“待会儿我会请你上来,你别把我晾着。”
到了台上请人,江知与当然会去。
两个小宝贝只顾着看窗外的热闹,兴奋得摇头晃脑,在爷爷怀里拱啊拱,完全没发现他们亲爹走了。
等他俩看见亲爹上了高台,在人群中心说话,还开了三箱钱,就开始闹着要下去了。
他俩在窗户口,呜呜啊啊的叫唤,不惧楼高,也忽略距离,朝外头伸手,非要过去找谢星珩。
“宝宝要去那里!宝宝要爹!”
江知与懂的:“宝宝要出风头。”
天玑宝宝还会不好意思了,眨巴眨巴眼睛,还是要下去。
今天场内人多眼杂,江知与不好答应,只好哄着说:“你们爹在办正事,待会儿带你们去台子上玩好不好?”
两个崽爱哭,也倔,但被教得很好,扁扁嘴巴,眼睛泪汪汪的,委屈唧唧的点头同意了。
下头谢星珩已经说完开场白,问了一句:“人都到齐了吗?”
白喜文照着礼单人数,大声回话:“齐了!”
人齐了,开始发钱。
三箱钱,一箱金豆豆,一箱银豆豆,一箱铜板。发年终奖了。
沿街商铺里摆桌上菜,大门敞开,念到名字的,过来拿钱,没念到名字的,好好吃饭。
一品庄大厨的手艺,吃得他们舌头都要吞了,一时都不知道是抢着菜吃,还是过去拿钱。
王延跟着黄乐文,叫上郑、杨两个老板,带上逛小集的五个掌柜,满场子张罗,招呼,把抽奖一并弄了。
对着礼单的序号来,人人有份抽奖。
台下有人大声笑道:“有人拿寒酸丑东西没有?可别被我抽到了,我要念叨你一年!”
大家伙都笑起来。
这年头吃酒都会随礼,有的还拼单凑钱。但拿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是银子,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不止是市井街巷里,就连去小院里吃花酒,都有人脱了衣裳鞋袜来抵钱的。
更有用脏了都没洗,满是酸臭味的汗巾子从中凑数。让人好不嫌弃。
白喜文听了指着他说:“你还别说,今年就属你送的东西丑!”
那人臊红一张脸:“怎会?那可是好东西!”
白喜文不揭秘,也不让他说是什么,想知道的,快点来抽奖。
抽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屋里屋外,两头的热闹。
抽奖这里人多,很快搞定,大家伙继续吃着喝着等待点名,上台拿年终奖。
谢星珩很会搞事情,发个钱,他还要随机请人说获奖感言。
这年头哪兴什么获奖感言?也就是冬日活动的最终赢家上台讲两句。
他们照着样式说,有人能带着讲两句感恩东家,感恩家人这种场面话,有人就很实在,上台就说:“拿钱嘛,不是娶媳妇就是买肉吃,高兴!”
今年拿金豆豆的人特别多,逛小集的福利待遇好,他们手里都攒起了银子,金子还没拿到过呢。一颗两颗的,也是家底。
也有许多百姓听闻,冒着寒风过来看热闹。
热闹的气氛很具有感染力,江家也一直本着“百姓是衣食父母”的理念来做生意。
来了围观的百姓,也进屋找个空位坐。
地方就这么大,人挤多了,就待不下去,百姓们也不好意思,至多进屋讨口热茶,就拉也拉不回去的,非要站在屋檐下,说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屋里没有热闹看。
年终奖的环节,在加入了获奖感言后,稀释了枯燥程度。
搞完以后,谢星珩才说起了场面话。
“今年是第一次办庆功酒,大家伙儿一定很奇怪,怎么不是去年办,也不是前年办,今年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谢星珩抬手遥指,原地转了一圈:“是的,今年有件大喜事,我们逛小集又扩大了!从现在开始,它是真正的集市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对街那些新买的铺面下边,都有个伙计扯下红布,带动一片锣鼓奏乐声。
谢星珩带头鼓掌,白喜文他们随后跟上,在屋檐下的百姓们看着这一排排的逛小集招牌和幌子,都瞪大了眼睛。
逛小集从前是个大铺面,也就是两间多一点的铺面大小。将近三年的时间里,他们看着逛小集一点点的扩大。
因为这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每一次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很快就习惯,对于下一次的变化,是由衷的喜悦与感叹,到了铺子里,能跟伙计说一句“又扩了铺面啊”。
那时慢慢来,他们还没切实的感受。
逛小集的客流量有目共睹,挣了钱,再去扩大经营,不是正常的吗?
是正常的。
还是有发展轨迹的。
今天可不同,他们一次性把对街那几间铺面都换上了逛小集的招牌,一眼看去,全是逛小集,对围观群众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屋里吃酒的人,也都出来看,有人还在跟着鼓掌叫好。气氛感染之下,好些人都流下了眼泪。
有人是江家的老伙计,从逛小集还是杂货铺时,就在这里干活。
有人是后来加入;有人是江家一手培养出来的。
这些人,有县里的,也有乡镇的。
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共事,看着逛小集从一间门店,发展成沿街两排商铺。
往日的忙碌与辛苦,都在这一刻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他们是来挣钱养家的,但他们对逛小集是有归属感的。
谢星珩没有扩音的喇叭,只能照着老样式,先敲铜锣,等台下安静了,再继续说。
这是江家搞活动的常见动作,百姓们都习惯了,听见铜锣响,他们都会静一静。
谢星珩道:“这几年大家都辛苦了,逛小集能发展到成今天的规模,离不开你们的努力。也感谢父老乡亲们,感谢你们愿意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在经营中,一次次调整改善,学习提高,给你们更好的商品,更好的服务。”
谢星珩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学生代表,父母还热爱让他在亲戚面前表演节目,社牛属性天生点满。当众演讲对他来说是小意思,脱稿随性发挥都足够。
他也真诚的感谢大家,这几年忙下来,他比在现代时的奋斗更有实感。
推书 20234-07-15 :穿进玛丽苏文里,》:[穿越重生] 《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作者:应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1-11-24完结总书评数:904 当前被收藏数:5815 营养液数:774 文章积分:67,461,040文案:俞觉穿成一本狗血玛丽苏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书里炮灰作为霸总男主的情敌,明明是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