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而成衣铺子的人,起初还因突然换了管理人不适应。江知与一来就清仓,他们心里都忐忑得很,生怕会没了饭碗。
没想到第一年就忙得他们没空去置办年货!
江知与也忙得没空置办年货。
今年谢根和陈冬夫夫俩在京城过年,他们跟何镖头夫夫俩约好,一块儿出去采买年货。
家里日子好过了,有人伺候,但他们还是喜欢自己采买。
从前过得苦,买年货都是从一个个扣着铜板花,买不了几样。如今他们能买得多多的,象征着日子红红火火。
何镖头还带着庄上的汉子们,去集市上卖红薯粉。
红薯粉经过几年时间,在京城占据了一席之地。百姓们喜欢在炖菜里加红薯粉,好入味,又饱腹。
谢根跟陈冬过去光顾,买了半袋子。
何镖头夫夫俩是给整个农庄采买年货,回庄子上要分,他们出手都是清摊子,摊贩乐意给他们送到街口的车上。
谢根跟陈冬两人,则挑着孩子们爱吃的东西买。他们俩不挑食,想买的只有京城特有的年货尝尝鲜。
大启朝采买年货,通常是去大集市,从小年开始,直到除夕中午。
过了除夕中午,百姓们都回家了,集市不再开。
丰州县却不同,丰州县的百姓们,习惯去逛小集买年货。
今年的冬季活动,跟从前一样,全民参与,红红火火。
而谢星珩走之前完善的便民活动,也在今年彻底完善。
百姓们无需为了优惠,不论多远,都往逛小集跑。
若需求有限,可以就近去合作商铺。这些合作商铺,是被逛小集引流的供货商的铺面。
有钱一起挣的理念,实行到今年,全县上下都服气。
江承海跟宋明晖去冰雪广场堆雪人,叫了白老爷过来教。
江承海要堆个冰美人,照着宋明晖的样子来雕刻。
白老爷都替他羞!
跟孟秋一块来看热闹的宋威认为这主意不错,转头去把白家老大找来,帮他也雕个美人。
孟秋样貌不算美,所以拿眼刀子刮着宋威。
宋威毫无所觉,偏要雕刻他这个美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跟白家老大说:“你帮我雕个西施,照着我夫郎的样子来。我帮你搞些好木头。”
宋威路子广,这承诺能信。
旁边参加冰雕比赛的人看白家父子参战,都瑟瑟发抖,说他们下场欺负人。
白老爷给老哥哥丢脸:“我们不是参加比赛的,我们是在雕有情人。”
周围的人都笑了。
他们从前就知道江老爷疼夫郎,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后来招婿,谢星珩也疼夫郎。
再看宋威,这是也疼夫郎的。
他们家里兴旺,百姓们也有了改变,对着夫郎、媳妇,都变好了些。
与丰州县一山之隔的枫江县,因有了以县为单位的藕粉生意,百姓们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变好。
他们的县城没有冬季活动,也没有逛小集。他们逛着由百姓们组成的大集市,好几个人一起来,留个人卖货,其他人去采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与两县相隔百里的津口县,直到今年,百姓手里才松泛了些。
今年的津口县有了许多改变,来了很多商人,带来了很多货物,他们县内的物价也因此降了些,不用花高价去买日常用品。
黄家的布庄、裁缝铺,正式入驻津口县。是逛小集最先踏入南地的合作商之一。
另一家是脂粉铺子的面膜加工作坊。
当地百姓对面膜加工作坊接受度很低,认为这是糟蹋东西。
可眼看着面膜作坊的出货量能跟果干媲美,他们又都沉默了下来。
原来外面的人,已经可以拿蜂蜜抹脸了。而他们今年才能吃饱,可以朝着“温暖”努力。
徐诚跟林庚,抱着他们快满周岁的孩子,出街逛逛。
他们今年也没回丰州县过年。大哥徐武跟着商队过来了一趟,看了小外甥,也跟徐诚叙旧,和林庚喝酒。
小娃娃遭了罪,身子不好,哭笑都弱气,脸唇发白。
这小可怜样,不适合赶路回家。
徐武心疼坏了,连着骂了好久,赶着年前离开津口县,返乡过年。
徐诚已经习惯津口县的环境,跟林庚走在街上,往江致微家里去,跟他们碰面,坐下聊聊天。
江致微的孩子就特活泼,还不会说话,躺着床上,蹬腿又挥手,嘴里咿咿呀呀,见着谁都会笑,看着很喜人。
逗会儿孩子,林庚叫江致微出去说话。
“等年后,你要开始规划新县城的区域,叫人去量地,给各大家族做铺垫。他们一定会很抗拒,开始的反抗最强,你别管。隔三差五提一提。”
提了又不做,那些人的反应就会逐渐弱下来。
等真的开始建设新县城时,就是早已通知过。
他们搬不搬没关系,县城建设好,他们自会搬家。
江致微应下,说起今年的税务问题。
今年津口县的税收很漂亮,农作物少,这一块的税收就那样。主要是商税漂亮。
果干、果酱,还有蜂蜜,另有少数人知道的皮革。
皮革生意的账目,瞒了下来。增添到了县城的建设上,一点点的投入到了修路项目里。
税收这般漂亮,朝廷来年一定会来人。
林庚不甚在意:“放心,只是例行巡视。”
这块土地又苦又穷,是个官都不愿意来。来都来了,怎么调走呢?只能是展现自己的能力。
官员的能力,写作政绩,读做银子。
税务突然变得漂亮,就要警惕官员欺压百姓,榨取民脂民膏。
巡视过后,朝廷为了当地经济的可持续性,通常会让现任官员留任几年,把推行的政策执行下去,然后调任,换个人过来“守江山”。
江致微松了口气。
他不贪慕权势,他只怕突然来的人,跟不上津口县的发展节奏,也想展现自己的能力,突然推行新政策,把现有的好日子都给搅黄了。
林庚问他读书情况如何了。
江致微作为县官,更多的是挂名,让县城的事务都顺理成章,不会有外力干涉。
少部分才以县官之名,去做一些实事。
余下时间,会照看家里,也会读书。
卫泽能干,家里家外一手抓,需要用到他的,只有他娘亲姜楚英。所以,他读书时间还挺多。
林庚又问:“后年有把握下场吗?”
后年下场,考进士。
考上了进士,结合他现在的政绩,朝廷可以破例提拔他做知府。让他管理南地的某个府城,涵盖下面的县城、乡镇。
在保证津口县的经济稳步提升之外,带一带附近府县。
江致微沉思片刻,不敢说有把握。
林庚点点头:“这样,你写个折子,说你有一计,可以让南地的水果都物尽其用。但需要朝廷拨款修路。”
江致微问:“是果酒吗?”
“对,南地的折子,呈上去很慢,这都年底了,到驿站都会压到正月后才给送。去了京城,再积点灰尘,约莫年中时,才会有人看见。看情况吧,运气好,年中时,皇上能看见。运气差,你就再写一封,找谢敬之转交。”林庚说。
朝廷没有钱,这个计策上呈过去,皇帝心动,但不会做。
可他又舍不下果酒的利润,会反复惦记这件事。
只要他肯惦记,他就忘不了江致微这个提议人。
到这时,江致微进京赶考。
一个县官,进京赶考。备受瞩目是应该的。
而到那时,朝廷的经济压力应有缓和,此事可小范围试做。
比如从津口县开始试做果酒,更远的地方,路况不好运货,就做果干。
江致微考中,万事大吉。
没考中,也可由天子破例提拔。
当然,提拔之前,肯定会面圣。看看他效忠谁。
林庚不拉拢江致微。
这种人,适合做纯臣。
他效忠天子就行了。
谁当皇帝他效忠谁。他不管皇帝是谁,他只为百姓做事。
林庚推他一把:“别地县官是什么样子,你亲自见过,他们不是为百姓做事的人。为着百姓能过温饱日子,辛苦江大人争一争了。”
江致微当上知府,各地县官就好调配了。
江致微应下。
他研墨写折子,写完检查一遍,让林庚看看,确认无误,他盖上官印,次日到衙门,叫人送去驿站。
利州府。
向家商号干了一件大事。
他们垄断了整个利州府的米粮,粮价从十四文一斤,当涨到了二十四文一斤。糙面陈米都要二十文一斤。
大过年的,因粮价上涨厉害,别家商号也都缺粮少米,有点存货,也不敢低于向家商号的价格,让百姓怨声载道。
宋原带着儿子宋游,在利州府附近的县城落脚,听闻这件事,知道机会来了,带着宋游去办事。
宋游还小,无需参与、提议。宋原叫他全程看着,过程里多想想,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等回家,他们父子再复盘。
早前采买的粮食,都在附近找地方存放着。
宋原再带着商队去利州府,例行采买粮食,结果只有向家商号有卖的。
他就带着人去向家商号买。问了价格以后,他都听笑了,确认数次,买得多,能不能降价,向家商号都说不行。只有这个价,他们爱买不买。
宋原这时稍透露了一点消息:“我这次是买的军粮,你问问你们东家?”
向家商号的掌柜,看看宋原,哼笑一声:“没得商量,就这个价。“
宋原有耐心,在城里跟他们僵持了三天,每天都上门问价,磨缠价位。
向家商号不降价,反因宋原没走,知道他很想买,直接放了狠话,这个价位不买,过两天还要涨的。
宋原不信邪,又等了两天。
这两天等下来,就到了除夕。
到除夕开市,向家米行挂牌,粮价三十文一斤。陈粮都要二十四文一斤。
城里许多百姓都拖到了今天才来买粮食,想着大过年的,总不能没米下锅,贵一点就贵一点,少买一点,喝个稀粥罢了。
结果向家又涨价!
民声沸腾时,宋原领头跟向家掌柜的理论。
一言不合吵起来,牵扯出来前因后果。
就是因为宋原买得多,他也诚心想买,所以向家才这样涨价。
宋原怒极,也有对百姓们的愧疚。
他双目赤红着望着百姓们拱手道:“对不住大家了,没想到我来买粮食还买错了,向家抬价,让大家过年都吃不着饱饭,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样,我前阵子还有一批粮食没运走,大家照着常价,十四文一斤,想买的跟着我家伙计去买。我损些仓库租子,给大家伙赔罪了!”
十四文一斤,确实是损了仓库租子。
很小的一笔租金,因为大头在府城兵屯。
粮食运过去,常家的兵守着,向家商号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文官哪能朝军营伸手?当地关系的打点,也是别人找向家。
向家人在外头打听过宋原的动向,知道他那个仓库里就两千斤的粮食。
一个府城有多少人?两千斤够什么?
再说,宋原是要买粮回津口县的,他卖完手里存货,还得回向家买粮。
到时继续涨价!
他们等着看好戏,等着宋原来求他们买粮。结果宋原临时摆起的米摊,连着售卖到了正月初七,都还有粮食供应。
更因百姓们怕短期内买不到便宜粮食,来年的粮食要好久才下来,能多买,都多买了。
大把的银子进账,谁不眼红?
向家开着米行,做着垄断的粮食生意,还让别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粮食生意,自家铺面反而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是什么道理?
向家来人砸摊子了。
宋原这头也摊牌了。
他早说了,他是采购军粮的。
给常家军买的。
他笑眯眯说:“我们家大人,会把这件事上奏朝廷。”
是非对错,让皇上说。
向家商号的人知道好歹,同是朝廷官员,向坤跟常如玉都是一部之首,他们同等官职,这事是向家没理,闹到京城讨不了好。
向家掌柜的立刻回去请了东家过来,东家来赔礼道歉,开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们这便把价格降回去,也是十四文一斤。
这个价格,宋原不买。
本就是常价,有何诚意?
每斤降价一文钱,他也嗤笑。
“天下只有利州府能买粮?”
降价两文钱,他才考虑。
在两文钱的基础上,会根据最终成交价,给他抹除零头,他才叫人去搬空了向家商号。
分明是达成共识,将这件事化解了。
偏偏宋原不按常理出牌,他第二天,在原来的摊位附近,开了一间大的米粮铺子。
他卖粮。
按照常价十四文一斤售卖。
向家的米行还开着,他们也降价了,有离得近的百姓愿意去向家米行买粮食,可向家没有货。
其他商号也没货。
向家能去其他地方买粮补货,可成本上去了,无法跟宋原竞价。
他们气得要撕破脸,告诉向坤。
宋原理都不理,还大肆请人走街串巷的卖米,宣传启明米行。
京城的向坤,收到消息时,已过正月。

正月里,向家子弟憋不住,悄悄去外面玩,又被捉了两个扔到街上。
向坤顶不住弹劾的压力,年节里被天子训斥数遍,出了内阁,不算辅臣。吏部上下整顿,他的左膀右臂连番被剪除。
正在这时,老家也传来坏消息。
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常如玉,常如玉的弹劾折子就递了上去。
折子里,写着向家米行故意在年节前垄断利州府的粮食,到了过年,成倍涨价。百姓怨声载道,向家还在除夕那天,又涨了第二次价!
常如玉问向家这样涨价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不让百姓过个好年。向家急着捞钱的原因是什么。有无向坤的授意。
沈钦言配合着挤兑:“说不准是向大人急着要银子打点京城衙门呢。”
其他被他们拉入阵营的官员纷纷落井下石,说向家子弟在京城尚且如此罔顾王法,在利州府猖狂一些实属正常。
常如玉问:“你们是说,这样涨价是正常的?”
这个问题,要让向坤来答。
向坤无言以对。
从沈钦言连番弹劾他,他就知道有天子授意。
但对他的不满,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他无法判断。
他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出力很多。文官的任选都从他手下过,自认是功臣。
吏部收钱授官的行为,不是他这一代开始的。很早之前,就有人拿钱买抽签的行为。
都是资质差不多的人选,抽签的跟买来的,有什么区别?
这个区别,向坤心知肚明。
买官的人,为了回本,去了地方,多数会成为贪官。会从百姓手里,把买官的银子捞回来。
又因尝到了甜头,知道向上爬的关键之处,回本了也会继续捞银子,以此上下打点,来铺青云路。
今天下朝之后,向坤停职在家,等钦差去利州府查清真相,再做处理。
但向坤知道,大势已去。
向家子弟彻底被吓到了,上到直系血脉,下到亲族旁支,凡在京城的人,都闭户不出。
过了正月,京城还是冷,路上有积雪没化。
谢根跟陈冬夫夫俩要告辞返乡,要开春了,开春时,丰州县有家禽家畜领养活动。最是缺人手的时候,养殖场多个人手,就能少出差错。
他俩还是场长,更加离不得。
郭家人已经会孵化鸡鸭了,成功率有待提高,需要时间来熟悉,熟能生巧,以后就好了。
怕耽搁谢川上学,他俩在谢川放假时走的,孩子能送送他们。
谢川把谢星珩从翰林院拿回来的卷子都做了整理,他在国子监学的知识点、考题,也都让书童抄录,做了备份。
这回让两个爹一起捎带回丰州县,给江家、宋家、朱先生家送去。
谢星珩说过,教育是稀缺资源,只在少数家族手里。他们家出了一个官,惠及到家族后辈。但丰州县的百姓们想要有出头之日,还得从方方面面渗透,需要更多年的发展才行。
两个小宝也来送。新的一年,顾老爷加了书画鉴赏课,在他们提笔写字作画之前,先把审美水平提高。
小宝贝因此知道了人像画,缠着顾老爷给他俩画了一副,这回就捎带回丰州县,让两个爷爷看看他们。
第一年来京城过年,他们适应性还不错。小孩子火气旺,家里不缺吃少穿,冻不着,还长了个头。
送走谢根跟陈冬,家里一下空了许多。
江知与抽空把家里库房清点了一遍,另外再改了一间厢房,拿来做书房用。让家里三个孩子下学以后有地方学习。闷在房间里,氛围不好,也太压抑。
进入二月,江知与在成衣铺子上架了翰林踏青服,将军骑射服。文武兼备,让喜文好武的年轻人都有选择。
牲畜行也迎来了首次下田的租赁活动。百姓们一文钱下定,始终忐忑着,没想到到了日子,牲畜行的牛、驴、骡子都如期来了。
还都配好了犁地工具,赶早下定的人,地早早翻出来,可以抓紧追肥,播种效果更好。
牲畜行的人下乡送牲畜去犁地时,顺便宣传了一下牲畜行的新业务。
他们先说了丰州县的春季领养活动,听得农户们心驰神往,恨不能生在丰州县,今年就能领回鸡鸭,甚至猪崽!
牲畜行的伙计说:“那里的领养活动是江家办的,江家你们知道吗?谢探花入赘的那家。谢探花如今是京官,这活动就惠及到咱们了,去年他大哥大嫂来京城教人孵化鸡鸭了,咱们明年也能有新春领养活动了。”
这感情好,百姓们都很期待。
明年的事,现在只稍提一句。主要是今年的生意。
今年是发展期,母鸡母鸭母猪都要留着,下崽以后还得继续留,尤其是猪崽,发展期太长,明年都没多少能放出去领养的。
但公鸡公鸭可以卖啊,几个月就出栏,现在下定,五月份、六月份可以低于市价买回家。
问怎么下定,牲畜行说只要十文钱,定下来保底拿到三斤的肥鸡。
“我们农庄用油渣喂的,油渣是好东西,牲畜吃了长肉!”
沾了油的哪有不好的。
他们听了舔嘴巴,他们还没顿顿沾油腥呢,江家也是舍得。
拿油渣喂出来的鸡鸭,应该本就贵吧?
低于市价,到他们手里,也跟常价差不多。
结果伙计说就是一个价,再减一些。
比如平时两百文买一只鸡,先给十文钱下定,到时可以一百七十文买下来。算下来每只鸡便宜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可以割一斤三两猪肉。
这个价格在牲畜行的伙计看来,是非常不合理的。也太便宜了。
但江知与另有考虑。随着养殖场扩大,鸡鸭不会缺,丰州县的鸡鸭都差点滞销了。
现在便宜着,以后价格不用来回波动,也能早点深入人心,把京城的市场占领。
而提前收钱,等于是拿百姓的钱,去买更多的牲畜,扩大牲畜行。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江知与忙着,抽空跟何义归碰了个面。
利州府的事,让局势变得紧张起来,向家警惕,盯着的人也多。这个时候冒险,容易出差错。现在该让“受害者”状告了。
从去年到今年,舆论从未停止过。一桩桩的罪状摆出来,百姓们不敢大肆讨论,但心里都明镜似的。
有人还有退路,到了今天,会沉默。
有人没了退路,到今天,稍微推一推,就会去试一试。
这件事不能由他们参与,很容易扯出萝卜带出泥。只能从周围环境、舆论上制造导向,让他们做出相应的选择。
何义归听到这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问江知与:“京城的商铺买下了吗?”
买商铺,是为了搞垮向家在京城的生意。
江知与有了常家的两间铺面,常家也出面了,铺面就不用买。
官场的大人们该出力了,他会找常夫人商议,也会去拜访一下沈钦言。
说来也奇怪,沈钦言在京城好像没有产业。
那他哪来的银子养着那么大的府邸?
这个问题,江知与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忙得有条有理,各项事务都没落下。
两间铺子盘顺了,一间在京城城区扬名,一间在京城乡镇扬名。
抽空还能找找向家的麻烦,自己的糖厂生意依然红火。
这样一堆事情压下来,还有空去接孩子上下学。难怪向坤不怀疑他了,一般人哪有空搞事情?
常夫人这样跟常如玉说,眸中赞赏神色不加掩饰。
“是个能干的人,又伶俐又熨帖,到了府上各处都合规矩,说话也合我心意。”
她叫常家的年轻人去照顾成衣铺子的生意,去的人也个个都夸。
都说江夫郎说话好听会夸人,谁也没冷落,都给照顾得好好的。
年轻人也有朋友,他们话赶话的问过,京中子弟上铺子里买衣裳,少有不满意的。
如今的裁缝铺子,做妇人夫郎的衣裳多,男人的衣服,多数是去府中量体裁衣。样式就照着料子来定。一年到头有定数,四季常服之外,只有某些特殊节日,能搭着多做几身。
京中少年也爱俏,成衣铺子让他们的衣柜丰富了起来。
江知与能在绣工少的情况下,仅靠基础的款式,把铺面盘成这个红火模样,本事可见一斑。
常如玉听着失笑:“就没不好的?”
常夫人叹气:“可惜没嫁进我们家。”
江知与模样也是顶顶好。
“你看谢大人宝贝得,生怕别人抢他夫郎,挑拨他们夫夫感情。”
提到谢星珩,常如玉摇摇头。
“这小子过年没来吧?”
常夫人回忆了下:“好像是没来,要是来了,我看在江夫郎的面子上也会见见。”
常如玉垂眸想了想,转而失笑:“精得很。”
估计只在年前送了年礼,过后只拜了沈家和顾家的年。
沈钦言也不教一教。
身在官场,可以精明,不能太精明。
愚钝、蠢笨,也是安身之法。
半点差错没有,不露一点弱点、把柄,别人怎敢靠近?谁敢信任他?
翰林院,编修值房。
谢星珩的错处来了。
天寒地冻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转眼开春,到了化雪的日子,他就受不了,悄摸摸挪了铜盆。
如此操作了几天,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今天,有个小吏来送书,失误踢到了铜盆,铜盆没翻,但小吏手里的两本书落到了盆里,被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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