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还好还好,古代跟现代不一样,他也嫌麻烦,没有说财报的事。
不然就公开处刑了。
他连夜奔逃火星都没用。
江知与听了又是笑:“你之前竟然还想公开账目?”
谢星珩说:“是内部合作商公开,总收益多少,各家上货比例跟销售额是多少,让他们心里有个数,来年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因合作商少,弄这个阵仗不划算。
还好还好。
谢星珩又一次庆幸。
除夕县里热闹,他们一家要出去玩。
宝宝白天吃喝睡,补了数次觉,到了黄昏时分,江知与跟谢星珩就一人捞个崽,给他们穿衣裳。
给两个宝宝做的冬衣是小狮子造型的,红色为主,黄色为辅。
衣料好,上面的兽毛也是上品,不过都是大人做披风大氅余下的小料。
徐诚认他俩做干儿子,送来了两件出锋小斗篷,披上就跟盖了小被子一样。
孩子三个多月,能趴、要练抬头。
给他们换好小狮子衣裳,夫夫俩顺手就给他们弄趴下了。
这是习惯性动作,搞完两个人相视而笑,又留屋里逗了会儿崽。
衣服造型做得好,黄家找的老手艺人,现在也没机器,纯手工定制。放现代,也是高定了。
两小只趴在那里,把小狮帽戴上,可萌可萌。
锦鲤宝宝乖一点,也懒一些,戳一下动一下。他趴那儿,除非紧着跟他互动,否则他能以这个姿势睡着。
江知与凑过去,锦鲤宝宝就甜甜笑。
天玑宝宝一拱一拱的,新生儿各方面的训练都完成得很棒。
他会主动抬头跟爹爹互动,江知与逗弟弟,他就“啊啊啊”。
江知与看过来,他也甜甜笑。
夫夫俩乐不可支,围着他当氛围组。
他俩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懂,总之这个热闹气氛,让天玑宝宝很是开心,啊啊呜呜个没完。
到了时辰,他俩还没出门,江承海跟宋明晖来找,一猜一个准,就知道他俩是在屋里玩孩子。
江承海说:“别玩了,给他俩留点精力,要出去转转的。”
这个月龄的宝宝,可以有点室外活动了。
赶上冬季,都穿得厚实。
一家人步行出门,往东城门那里去。
县内房屋密集,不好燃放烟花,孙知县划了一块地,百姓们去东门外放,只开一个时辰。
烟花价高,百姓们多数是之前搞活动时凑单买的,县内许多商户合伙,下了个大单子。
一来照顾江家生意,以后有钱一起挣。
二来在新知县那里留个好印象。县官开城门,与民同乐,烟花炮竹少了,岂不尴尬?
商户合伙,江家自然也要凑一份。
谢星珩让火药坊的人,做些小烟火棒。
技艺有限,暂时用多根引线来凑数,尾巴有长长的细木棍,点燃可以看一会儿。
以谢星珩的眼光来说,这玩意儿连失败品都算不上,它就不能算是个商品。
无奈时代科技受限,大人们娱乐活动都少,小孩子更别提。
一百文三十根,三文多一根,就看看火星子,销量都创新高。
有钱人买着玩,没钱的就看别人玩,实在眼馋的,就找人拼单。
这玩意儿技术难度低,批量制作都是学徒完成。
谢星珩在火药坊追加了投资,把农庄上的失孤孩童安排了一批。
并非人人都有学医的天分,有些学不进去,强求不来。
他也给两个小宝贝准备了烟花,给他们戴上迷你口罩隔绝味道,大人抓着他们的手,帮忙持握着摇晃。
这是他们出生第一年,外界的一切都新鲜有趣。
会发光的东西尤其吸引人,锦鲤宝宝都爱不释手,烟花一停,跟着哥哥一起哇哇哇,还想玩。
宝宝眼睛脆弱,再是好玩,也就那一阵。
好好的带出来一趟,还给他俩都整哭了。
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好多留会儿,等着时辰,捂住他们耳朵,带他们一起看大烟花。
隔着距离,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小身板摇啊摇,往前扑着伸手,想抓。
看完烟花,两兄弟的体力耗尽,回家路上就不顾喧嚣,呼呼大睡起来。
今年一家人都守岁,宝宝在小床上躺着,听大人们围炉夜话的声音,睡得呼呼的。
江承海跟宋明晖给他们准备了压岁钱,数额不多,都是十枚铜板。
给江知与和谢星珩的红包就很厚一封,一人五百两。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塞了五张,厚实又漂亮。
两人合计收入一千两,刚好补齐去年的亏损。
这不是红包,是名为红包的创业扶持金。
今年一年,都极为安详,忙碌有余,风波少。
家里添丁,两孩子都有事业。江承海跟宋明晖能放心养老,含饴弄孙,日子别提多美。
所谓居安思危,他们没忘记家里囤积的粮食,闲聊来年计划时,琢磨着开年再往南北两面派人跑一趟。
南面还没消息回来,北边不指望核心的大消息,就看看气氛紧不紧。
又是一年春,今年开恩科,又到了科举的季节。
谢星珩今年不去,年节里走动,他拒绝的理由都想好了——这一年忙着生意,没有看书,改年再说。
家里这摊子生意,往年都是宋明晖守着,他知道货物进出的问题,问谢星珩来年的打算。
“一直这样全城进货,隐患很大。”
稳定且长期的收,货物会堆积,压货就等同赔钱。
供货商家太多,很多都是个体户,零零散散的货品拿进来,质量参差不齐。
谢星珩就跟他们说了他的大目标。
沿街两排的商户,是丰州事业线的基础目标,也是江家立足的根基。
往后会再往府城扩散,要让江家的逛小集,占领整个昌和府的市场。
今年只是铺摊子,摊饼子。
饼子摊开,大小都看得见,香不香也都闻得到。
饵料下了,就等大鱼上钩。
现有的合作商里,白家黄家这种有自家手艺、二代也培养起来的人家,是谢星珩最喜欢的。
开年以后,他会开个合作商招募会议。
去年邀约,想来都能来。
今年开放申请,想来,江家还不一定收。
这个门槛儿设立,会让他们竭尽全力展现自身价值,从中脱颖而出。
另外散户商品,可以再设立管事。
类比义乌小商品,商家不可能请那么多人干活,派活出去,再设立商品标准,中间多一个关卡。
很多商户,例如王家,都是没有自家手艺的。有钱,会做生意,家里人也多,那就利用这点,让他们转型到收购。
这一条条的说下来,听得家里人都连连点头。
江承海说:“聪明人,做什么都好。”
读书好,做生意也好。
问完谢星珩,再到江知与。
糖果屋已经装修完成,静等初五开业。
寻宝活动里,江知与用心,谢星珩还请托儿,整体营造的期待感很足。
他还弄了个“随身拜佛,寻到好宝贝”的话题。
拜了神仙小像,一样有神仙保佑。
这话题很流氓。
许愿实现,是神仙帮忙。
许愿无效,是他们心不诚。
江知与暂时没透露糖厂的主要业务是对军销售,等真接了单子再提。
现在就说县内销售问题。
神仙卡以套组形式发放,做抽卡游戏。
任何时间购买糖制品,都能获赠小卡片一张。
但卡片任选,则是在限定活动里出现。
谢星珩看百姓们的期待感都调动起来了,有些担忧仅是自选稀有卡片的活动,会让人失望。
江知与说:“不要小看信仰的力量。”
那可是神仙!
而且彩印卡片他看过了,非常精美,看了就知道物有所值。
再说,糖包都是免费投放的,神仙卡片是附赠品。这个活动是体验收集的乐趣,糖厂在收集的基础上,联动了自家的糖果系列,用心,诚意也足,于活动而言,已经足够。
这是江知与新学的东西。
他花钱大方,总怕给得太少。
换位思考一下,只要让参与者有实物可拿,又玩得开心,这次活动就成了。
长远的销售,会以卡片系列为主。
后期可能会推出限量限时包装,比如用木雕盒子,跟白家合作一下。
比如做不同形式的络子,配一只糖袋。跟王家合作。
糖是不愁卖的,有特色,能让人记住,扩大了客户群体,再有刺激消费的东西,挣大钱指日可待。
一晚上时间长,瓜子花生豆子吃多了,再喝喝茶,肚子胀气。
谢星珩起来走动走动,想找点事做。
这年头没有早教,他既然知道,就要给孩子准备好。
他想做点色卡,给宝宝看色卡,认颜色。
叫人准备颜料、纸笔、剪刀时,家里人都以为他要写新年计划。
听说他要做色卡,看他裁纸上色,又小心翼翼晾在围炉上的铁盘里,另三人都很惊讶他的“笨”。
看颜色而已,为什么要自己做色卡?
裁点碎布也一样啊,布料也有颜色,又柔软,宝宝随便揉捏都不会坏掉,过水也行,玩一阵子还能洗洗晒干继续用。
谢星珩拿笔的手顿住:“你们别笑了,这样显得我很呆。”
他从现代穿越过来,占了时代便宜,能玩信息差。也受时代局限,很多东西都有了固定思维。
要做色卡,就只想到彩色纸片。
说起来这个,色卡跟神仙小卡,从某方面来说,是同一种东西。
色卡能用布料代替,那神仙小卡呢?
谢星珩眸光大亮,侧目看江知与,江知与眼睛同样亮晶晶的。
“等天光,我就去黄家,找人抓紧定几幅神仙像绣样!”
彩色卡片,已经是稀有品了。
彩线绣品,那就是仙品!人间少有!
黄家是上任当家的走得突然,染料方子遗失,导致家业中落。
中落了,在丰州也是顶顶富贵的人家。
只因布庄之外,他们还有多种织布手艺,有的布料一经制成,就自带花样,又漂亮又平整,价格也十分美丽。
除此之外,黄家还培养了一批绣工。
这批绣工的数量,他们没对外宣扬,江知与根据黄家赶工的时长判断,最少有五十人。
黄家才是真的会藏财。
夫夫俩拿过宝宝的衣裳细细看,手艺真是没得说,小孩衣服小,做工要更加细致精巧,各处合身,针脚藏着,半分不显。
好功夫。
被他们发现了,就是他们的了!
夫夫俩兴奋极了,凑一起叽叽咕咕,畅想未来,好像已经挣到了大钱,躺进了钱堆里。
江承海跟宋明晖对视一眼,很为他俩的精神状态担忧。
江知与傻兮兮笑:“嘿嘿,挣钱有瘾。”
虽然他还没有开始挣。
这跟看账本上的冰冷数字不同,这是他自己参与操作,看着账上的活动资金每日变化。
或增或减,都是他们行为带来的结果。这般效用之下,真是用一分心都在疼,攒一分欢天喜地。
眼看着有能挣钱的机会,两人都要紧紧抓住。
大年初一,谢星珩跟江知与一起出门走动。
这情况在交际场上很少见。
各家走动,都是男人主外,妇人夫郎主内。
像拜年,如果是一家都去,男客跟内客都要分开招待。
今年江知与跟着一起来,却没有去后院跟妇人夫郎打交道,也没带着孩子出来。
这一下,让所有人都懵懵的。
大家原本猜测,可能是谢星珩这个赘婿,在铺面里的存在感太强,导致江知与这个真正的东家有了危机感。
聊完以后,就都知道自己想太多。
人家夫夫感情好着。
江家也是奇怪,考上了举人的赘婿要出来做生意。
可以坐着数钱的小夫郎也要出来做生意。
过年穿新衣,江知与跟谢星珩裁制的衣裳是同款。红蓝配色,里面是竖领夹袄,外面是大氅。
深色的蓝压着枫色的红,腰间环佩。
江知与正式场合会戴抹额,出门做生意,也戴着。
谢星珩非要跟他一样,从他挂抹额的架子上,挑了一条颜色样式相近的。
一指宽的素纹抹额,中心镶嵌宝珠。
两人站一块儿,又养眼又般配。
江知与比普通小哥儿高,习过武,身板硬。出来历练经过事,相较从前的落落大方,更多几分自信豪气。
丰州商圈里,他第一次出席社交场,半点没露怯,不用谢星珩给他找补、抬面子。
在黄家,是第一站。
他谈的不是黄、江两家的生意,是糖厂跟黄家的合作。
不算江家,就资金有限。
江知与给他们算利。
经商之上,他跟谢星珩都是大方人,愿意让利,也懂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糖厂,主营是糖制品,其他花样,都是为了卖糖而产生的点子,不能哗众取宠。
绣样不比彩卡,这是一针一线缝制的,费工费时费眼睛,黄家所有绣工同期赶制,都做不出太多。
这个钱,江知与不挣。
糖厂在冬日活动做足了宣传,绣样出来,就能趁机吸引大波流量。总有人愿意买,他也是买。
跟卡片一样,绣样也是糖厂出钱,定制采购后,投放到商品之中,完成盲盒的布置,让顾客抽取。
这番合作,他不求黄家降低价格,但要黄家三年之内,不能接别人的同款定制单。
三年之后,糖厂经营扩大了,跟得上短期高量订单,市场占领度可以稍作退让。
黄乐文皱眉沉思。
江知与说的出来单干,根本不能作数。
江家就他一个独哥儿,家业不都是他的?
黄家是铁了心要跟江家干,现在热闹红火,欣欣向荣。
憋屈几年,终于有机会大展拳脚,上到主家,下到伙计,无一不是欢庆乐呵。不复往日压抑。
以今年的盈亏而言,黄家也有亏损。
主要亏损是年底推出的红白喜事套餐。
大年三十,家里都没有休息,把黄家所有的账房先生还有掌柜的都叫来开会。
他们根据现状做了推演,初期亏本是必然的。
这个时期,都不能叫亏本,这是前期投入。嫁衣是重复使用,每一回租赁,都能挣钱。
只是说,积少成多的时间会长一些,不能很快看到大额的营收。
但这场活动,给黄家带来的名声影响不可限量。
红白事,家家户户都会办。百姓们穿的是黄家提供的孝服、喜服。让他们能体面的送走亲人,也能体面的成亲,以此带动的铺面成衣消费,比往年年节时,近乎翻倍。
这个翻倍,还要计算今年百姓们的生活水平。
江家提供的各项扶持计划,去年第一年开展,成效尚弱。过个几年呢?
粮食稳步增产,鸡鸭养殖增加数目。
最重要的,猪崽也年年增多。江家的养殖场上,连牛崽都有!
这是不会赔钱的买卖。
黄乐文心思急转,决定同意三年之约,但他心里略有惶恐。
“你打算定多少绣样?”
这么认真来谈,还要限制黄家对外销售,只能供给糖厂,数量应该很大吧?
数量多的话,黄家承担不起。
他们有自家的生意,最近还在加紧赶制嫁衣——租赁嫁衣还有一个好处,能让顾客看见更多的花样,更好的定制。
嫁衣之外,他们家绣样制品非常多。比如龙凤呈祥被子,以及配套的盖头、绣花鞋。
这都要人手。
江知与笑了,“你放心,神仙绣样是珍品,不可泛滥。我不会定制太多,只有少数人能靠盲盒获得,这样才能衬托它的珍贵之处。”
也是因此,他要跟黄家定下不可接别人定制单的条例。他要保证市场上流通的神仙绣样,都是从糖厂盲盒里出来的。
限制了获取条件,他原价购买又何妨?
高手在民间,还有外地人会绣。
江知与不能拦下这批人,他也不打算拦。
外地难去,本地厉害绣工就那么多,真正厉害的人,早被黄家搜罗来了。余下的,仿不到精髓,也仿不了几幅。
黄乐文一听数量少,初期只要十幅绣样,就松了口气,笑容都实在真诚了不少。
他拿过绣样一看,表情又都凝固在脸上。
他拿到的是基础名单,还有一本厚厚的图册。
江知与说:“你们挑着简单的,紧着活动时间来,正月十五之前,先给我三幅,行吗?”
黄乐文翻开图册。这是江知与根据神仙体系整理过的,以后会照着系列出,现在是佛道双体系神仙都有出图卡,往后就要细分了。
黄乐文算算日子,仅是三幅,图样小,可以酌情简略,来得及。
他问江知与:“你第一批想要哪些神仙图样?”
江知与说:“居家神为主。福、禄、寿、财、喜,门、灶、床、地、城。”
黄乐文忍不住瞄了谢星珩一眼。
谢星珩懂他意思,摊手道:“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
江知与很是高兴。
小谢在商圈名声已响,他这法子刚来试水,黄乐文误以为是小谢的主意,那就说明这个法子实好!
他乐滋滋的:“以百姓常见需求而言,第一批做九路财神和送子观音最好。”
世人不过是求财求子。
黄乐文:“……”
你们夫夫真是般配。
走过黄家,江知与还去其他人家里拜访。
表明往后丰州的商务交际场上,会多他这么一个人。
黄家的生意谈定,余下各家,就是江知与跟徐诚同去,不用谢星珩作陪。
江知与以江家家主的身份出面,徐诚是糖厂的正经老板。
谢星珩则提着礼,四处拜访书生们。
三头的人际关系都不落下。
读书人清高,不喜市侩商人。
谢星珩以举人之身,去行经商之事,更是有辱斯文。
因谢星珩的经商之道,是能带动百姓们致富的,跟他有交情的书生,都知道谢星珩的乡试策问的核心。
把丰州的变化逐一印证对比,都说他不忘初心,知行合一,是圣人君子。
这番夸赞,厚颜如谢星珩,都承受不住,当众红了脸皮。
他忙生意,这头的关系维系弱。小鱼怀孕,也没时常出来,只是日常走动里,各家往来没断罢了。
好不容易见上一回,谢星珩有他的社交目的。
他需要适当露怯、展现尴尬。
一个年轻有才,做什么事都能办得有声有色的男人,在社交场上,很难交到真心朋友。
不要小看人性。
看他不顺眼,不需要理由。
而一个不完美的男人,有这样那样的、无伤大雅的小缺点的男人,再配上足够的聪明才华,以及大众认可的人品,就能在交际圈上如鱼得水。
谢星珩嫌弃丢人的事,跟同窗们能说一说。
“生意不好做啊,我看着到处都红红火火,还说今年有得挣,能挺直腰杆,来年再有谁说我是不会做生意的蠢蛋,我就能反驳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
他不说,他吊胃口,他惆怅,他还在催问之中扭捏起来。
在坐书生们互相对视,犹疑着猜测道:“难道亏本了?”
他们不懂生意,家里经商的,也不让他们沾铜臭味。
他们就知道逛小集的生意实在红火,那客流量,哪个老板不眼馋?
谢星珩说亏了一千两。
他们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过后都想到逛小集的宣传关键词“白给的”,他们又都笑得乐不可支,纷纷打趣起谢星珩。
久未交际的距离感瞬时打破,互敬一杯酒,又是好兄弟。

场地早就圈出来了,留了积雪供人比赛用。
分区赛制,同期投票决出胜负,层层晋升,最后在县衙侧边的大平台上做最后的比拼。
这样能保证雪人和冰雕的用料。
滑冰同理,怕湖面结冰的厚度,不能承载,同样分区进行。
小朋友的打雪仗,就不用搞这么多层较量。
各区就能决出胜负,然后各区颁奖。
打雪仗以童趣为主,白家的木制玩具,糖厂的糖袋,还有王家提供的花样络子。
大人的竞技里,黄家舍本,愿意提供好料棉衣,温暖一整个冬季。
白家不落后,跟着“温暖”来,提供了优质木炭。
他家这木炭,还让谢星珩狠狠惊讶了一把。
“你家还做木炭生意啊?”
白喜文很是自豪:“木炭还不是木材烧出来的?平时多了木料,直接当柴火,太过浪费。卖也卖不出价,制成木炭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好木头烧的炭,不刺鼻,还留香!这能卖好价,年年冬季,都是我们家最爱的季节。”
在丰州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的林区都在上水县,没有自家的林区,原料价钱上来,走的薄利多销的路子,要不是江家分饼子,他们家日常开销都难以维系。
所以白家的初期目标是建造林区,他们必须要有自家的林子,种什么树,多少树龄能砍,砍多少,都是他们说了算。
零散采购,质量也不好保障,还有坐地起价的。
此为闲谈,话回正题。
彩头是给合作商扬名的,各家都有出物,王家以丝线为主,本次送温暖赶不上时候,拿出来的丝线是乡下百姓都看得出来的好东西,颜色鲜亮而正,别说平日里,这辈子都可能舍不得买一团。
江家以油盐为主,朴实无华。
这场活动,江知与跟徐诚都去玩了。
他们去滑冰,不用围着冰雪挨冻,又能活动筋骨。
两人都会武,从前就会滑冰,简单前行,没有尝试过花样,谢星珩提了几句,江知与试了试,还挺简单的。
他觉得简单,徐诚同样认为简单。
他们还玩双人滑。
把摔倒又爬起、摔倒了爬不起的人略过,在速度竞技的冰场上,他们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两人还都长相出众,神清骨秀,特地换了漂亮红衣,场上滑出,就是最靓的崽。
边上有人夸,谢星珩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插嘴:“看见了吗?那个皮肤白白的是我夫郎!”
别人又没问他。
旁边还有人夸。
他又偏过头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夫郎的?他厉害吧,谢谢夸奖!”
围观百姓:“……”
有人认出来他是江家赘婿,都问他为什么不去玩。
谢星珩也换了鞋子。
这时候的溜冰鞋是在木板下钉上铁条,再把木板绑在鞋底,也称冰刀。
根据江知与所说,京城贵人圈子,会玩冰球。
谢星珩听了很耳熟。
这个冰球,或许可能,他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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