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一个直通皇城之外的地道,要挖多久?
宫外朝臣,新皇清理了其他皇子的人,这是明着参与的。黑锅都甩过去了,是他们逼宫,他只是顺势为之。
宫内大小宦官和别的宫人,不分内外,全都清理了一遍。替换成了自己人。
太上皇身边,一个知心人都没有了。
但程明还活着。
新皇没有任何惩罚,反而加封他为国师。
年仅十九岁的国师,风头无两。
这一走向,让人措手不及。
新皇的人,不知道程明是不是同伙。
林庚的人,不知道程明还是不是自己人。
随手抬个虚职,就让程明这步棋,彻底废了。
捧了一个,不在乎多一个。
新皇把黑锅给到了其他皇子,他顺利继位,保护太上皇的林庚,就是护驾有功。
登基后,第一个朝会,是论功行赏。
给林庚的封词很漂亮:忠孝两全。
效忠帝王,又不负养育之恩。
朝局定下之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新皇内外清洗,记在名册上的贪官庸臣,捉的捉,贬的贬。
他为了省事,有部分在京的人,直接趁乱杀了。
人员调动期间,原来的保皇党都被稀释。
年老的退下,青壮年去闲职。实在有才干,暂无替代者,也在新皇一党的包围里当差。
林庚状态如前,以外部差事为主。
从前有调兵权,可以直接剿匪。如今只有调查权,还有任务标准。
要他迫于压力,忙碌不停,各地都去,各地都不能久留。
这一差事,又能用人,又让林庚没有办法发展势力,还能利用他常去的地点,把藏在暗处的线索展露。
很束手束脚。
林庚来一趟丰州,带走了炼铁制糖的办法,趁机四处扩散,留人寻找铁矿。
找矿山的理由都有——看看山里有没有匪徒。
生意的事,则四处开花
乱七八糟的买卖,都能做一些。
他到处联络人,但昌和府境内,也只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徐成在做糖。
炼铁则牢牢控制在王府的手里。不假他人之手。
又一年春节,新皇把皇亲都叫来过除夕,歌舞热闹,炮竹响亮,在坐的人们,却都尴尬不自在。
新皇让林庚说说今年的差事做得如何。
林庚知道他想听什么。讲述半天,是大事办不成,小事看不上。还要说他费劲半天的另类反转。
比如看见一伙人在往山里去,气势汹汹,都是精壮汉子。
他以为这是山匪回窝,跟过去才发现是捉奸的。
这一番言说下来,新皇浅浅训斥了几句,给他赏钱。
赏什么呢?
作为兄弟,作为臣子,他们本不该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形式给赏。
把他当个乐子看罢了。
赏钱薄——轻薄而少。
甚至不愿意给小哥儿用的首饰,都是妇人头面与簪环。
席间还有人问他找女人没有,多年以来,都在四处奔波,婚事耽搁了,生理需求有没有耽搁。
事情跟“捉奸”故事串联。
林庚听得很没意思。
皇亲国戚聚集着过除夕,好听点是年夜饭,难听点,窑子里的人都不这样聊天。
正月初一,他就随家人回昌和府。
路上又说起他的亲事。
他早早说过他跟徐诚的事。
父亲自是不情愿。
平民百姓家的孩子,除了性情,各方面都帮不上林庚。
林庚说:“他能让我开心,就是帮我大忙了。”
这番话,让他父亲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林庚没有求过什么,这些年再难,都是报喜不报忧。没给家里添麻烦,行事有分寸。
他没有要求,父亲对他的愧疚感就越浓。
他三岁就离开双亲,独自在皇城里长大。
长到现在,还身不由己。
命不在自己手里,想要个小哥儿还要不了。
这事反复说过几次,兵变事过,家里松口了。还以林庚长辈的身份,跟徐家有过数次往来。
新年里这番羞辱,让广平王心里很是窝火。思及林庚亲事,说:“你娶他,天下人都会笑话你。”
天下人笑不笑,林庚不知道,他先笑了。
“爹,你很少出门吧?你知道天下人有多忙碌吗?比如你我,我们这一生,有空笑其他人吗?”
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
林庚说:“天下人,以生存为先,没空笑我。”
笑话他的人,都是墙头草。
等他得势,娶平民小哥儿,就不是什么可笑的事,而是值得歌颂的至诚真情。
年节里回家,又不在家里过年。
林庚带人,去丰州转转。
这回公务私事都有,因他始终坚持,心意不变。他父亲退让,不好出城,就让弟弟林启同行。
见见丰州的那个小哥儿,以表王府诚意,让人定定心。

立新元年,七月初一。
今天是林庚的生辰,徐诚早早准备好了礼物,是一只他悄悄在家里比着绣样缝制的丑香袋。
筹备之前,他问过江知与的意见,不好大张旗鼓的准备,还得根据实际情况来送,他思来想去,觉得送香袋最合适。
放香料、当钱袋,都能行。异性传情,也多以香袋为主。
他选的绣样还是简单的,是忍冬纹。取临冬不凋的寓意,整体不出格。
草纹自然卷曲,有弧度,自由度高,适合他这种针线活一般的小哥儿。
可是徐诚怎么都没想到,成品出来能这么丑。歪歪扭扭,粗细不均,几条乱七八糟的线胡乱歪着,边上的草叶一大坨堆着,他看不过眼。
紧赶慢赶的弄完,他没时间再重来,出去逛街转转,好东西买不起,便宜货他不想要。
已经没有心意了,再买便宜货,不如不给。
徐诚很烦。
尤其是这几天都没有看见林庚的人来,今天等到中午过了也没人来找他,更别提林庚本人了。
他觉着吧,以他跟着林庚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而言,人家或许也没指望他的礼物。
至于看不上,徐诚倒没这么想。
人心是肉长的,对他是好是坏,他感觉得到。
没指望的话,那就算了。
想是这么想,认真准备了半个月,东西送不出去,还是挺让人失望的。
嗯,虽然香袋丑了点。林庚来了,他不一定会送。
徐诚不是爱困在这种小情绪里纠结的人,他最多在心里过几遍,就有了主意。
不如去糖厂,从糖厂后边,绕路去山里,找找看有没有铁矿。
林庚想要铁矿。他如果找到了铁矿,这丑袋子不送也罢!
想到就去做,午饭吃完,徐诚就跑了。
到了糖厂巡视一圈,他拿上铁锹,又背上水囊和干粮,还带了一罐子糖。
都说糖是战略物资,他想试试不吃饭,纯吃糖,能熬多久。
这般上路进山,他往没有路的林子里走,弯刀在身上挂着,手里用一把精铁铸就的长剑,又能砍枝叶开路,又能当登山杖,十分好用。
他一路用石灰粉涂抹树干,留记号,方便返程。
因惦记着日子,怕林庚今天会来,他打算等到日落就走。
夏天日头长,日落时分返程,天黑就能回家了。
林庚爱夜里出没,能赶上。
铁矿不好找,徐诚也不知道怎么找。
他走一段路,就挖几下。
来得晚,还开路挖山,没走多远,天边就有了落日红。
徐诚擦把汗,长叹一声,站原地歇会儿,又拿水喝。
他一下午没补充干粮,纯喝糖水,能撑得住,但糖水是真腻啊,他口渴得不行了。
这么想着,他听见了两声鸟叫。
对暗号的鸟叫,跟真实的鸟叫有区别。
最明显的一点是,鸟叫声随意些,没有规律。暗号则有长短节奏。
徐诚回过头,看林庚就在他身后不远的树边站着。
不知来了多久,软骨头一样,站不住,走哪里靠哪里。
徐诚让他别挨着树:“小心有蛇爬你身上。”
林庚朝他走来,看看徐诚挖的数个浅坑,脸上是经年不改的痞气。
“你看见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徐诚更多的是惊喜。
毕竟心里来来回回的惦记一天了。
不过他听见了鸟叫暗号,就稍稍收拾了下心情。
干嘛要那么开心。
显得他很想见到林庚一样!
徐诚没答,把他带来的工具,都给林庚拿。
林庚接了铁锹,顺手在地上挖了下。
他用劲猛,一锹下去,碰到了硬石,震得他手掌发麻。
“好硬,你挖石头做什么?”
徐诚多数时候,都是诚实大于脸面。
他在林庚面前,有过很多丢人时刻,糗事没少做,更是不用在乎什么。
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相处久了,反而越是生分。
他会要面子,会不好意思,会想藏着一点小心思。
他要是找到了铁矿,他能一蹦三尺高,叉着腰,仰着头,得意滋滋的跟林庚说他来山里挖铁矿的。并且找到了!
可他没找到。
而且他事到临头,才想到来找,也没多大的诚意。
他灵机一动,跟林庚说:“附近挖出来几个温泉眼,我闲着没事,过来再找找看。”
说话间,两人往外走。
林庚问温泉眼大不大,“去玩吗?”
那边都没有开发,挖出来,做了标记,要泡温泉的话,得修池子,否则都是泥。
泥里可能还有虫子、水蛇,多吓人啊。
徐诚给他胡乱画饼子:“等我忙完这阵,给它修修,到了冬季,就能泡上了!”
林庚记下了。
路上没人说生辰的事,一起回糖厂,吃的大锅饭。
徐诚在糖厂有住所,晚上他俩不在这里休息,晚饭过后,出去玩。
趁着夏夜,林庚带他去捉萤火虫。
拿了个纱织灯笼,抓一只,就亮一点。
徐诚性子野了点,但也是乖乖的,夜不出户。
他又没长在村落,这般野趣景象少见。
一路抓萤火虫,又一路走着。野草刮人,还有蚊子和小飞虫往他们身上飞,在他们脸上咬。
气氛又是浪漫,又是糟糕。
再往前走一阵,有一片空地。
林庚让他等一等,徐诚就没动。
空地前面临河,小河流映着天上繁星。
河边草丛里,林庚弯腰躬身,手里忙活。
他放了一笼笼的萤火虫出来,地上的萤火比天上的星河还闪亮。
徐诚微微张大嘴巴,看呆了。
然后被飞到嘴里的蚊子扫了兴,连“呸”好几声。
林庚不介意,也在挥手赶小虫子。
“漂亮吧?我让人准备了三天。”
徐诚只恨没有带大蒲扇出来,嘴里说着漂亮,心里想着:难怪这几天都没有见着其他人。
他问:“你怎么想到捉萤火虫了?”
林庚惊讶侧目:“你居然问我?”
徐诚收到了明示,但美景当前,他绣的那个丑东西更拿不出来了。
他装糊涂:“怎么了吗?”
林庚:“……”
他上下下下打量徐诚,看徐诚“啪”一声在自己脸上拍一巴掌,拿下手掌,吹走一只蚊子尸体,默默无言道:“我们回吧,这虫子不看了。”
徐诚不乐意
夏天哪有地方没有蚊子的?
不过是被咬几口,忍忍就是。
这番景色,费心思又难得,他还没被人这么哄过呢。
林庚就说:“也就是你了,别人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看虫子。”
徐诚很想哈哈大笑,怕飞虫钻嘴里,憋了会儿,他捂嘴巴笑。
笑声有传染性,带着林庚也一阵乐。
等萤火虫四处飞散了,他们才结伴回家。
徐诚提着的灯笼,还是装满萤火虫的纱织灯,到了家门口,他把灯笼给林庚提着。
走夜路,带个灯笼方便。
林庚把这一笼萤火虫也放了。
他夜里出没,就是想藏身,提着灯笼,太显眼了。
虫子放完,他没走,徐诚也没进屋,两人站门口,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徐诚催他走。
林庚又一次诧异:“真的假的?”
徐诚着实心虚了。
他情绪外露,心虚起来很是明显。
他心虚,林庚就感觉有戏。
“你忘记了,还是没做准备?”
话到这份上,徐诚感觉怀里的丑香袋都在发烫了。
他低头说:“我没做准备。”
林庚了然点头:“好,你记得就很好了。”
他话说得懂事,人却不老实。扯着徐诚的左右手,抬抬放放,像是要在徐诚的咯吱窝里找礼物一样。
徐诚给他逗笑了:“做什么,哪有这样子要礼物的?”
林庚摊手:“没办法,估计也没哪个寿星需要亲自来讨礼物。”
徐诚被说得,脸皮绷不住。他眼睛一闭一睁,就从怀里把丑香袋拿了出来。
“我只有这个水平,你爱要不要。”
林庚真是没见过这么丑的香袋。
丑到极致,很有特别的萌感。
他收下了,顺道笑了几句,被徐诚揍了两拳头才老实。
林庚把空空荡荡的纱织灯笼塞回徐诚手里。跟他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徐诚侧侧耳朵,表示他在听,但也在为林庚的笑话而生气。
送上门的耳朵,不咬白不咬。
林庚俯身,凑近跟他耳语:“我父亲答应我们的婚事了。灯笼里有我们的婚书,你记得拿出来。”
徐诚怔住。
这一愣神的功夫,他被林庚咬了下耳朵尖。
他猛的回头,又被预判动作,嘴唇擦过林庚的脸颊。
徐诚这辈子的脸红,都贡献给了这一刻。
他心脏也急跳起来,有一瞬不知所措。
关于婚事,他自知希望渺茫,想的是及时行乐,以后的事以后说。
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正在家门口,他们不能一直站这里说话。
林庚又跟他说:“可能比我想象中快,但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种成亲。”
徐诚思绪被拉回现实,问他:“那是哪种?”
林庚说:“可能是指婚。”
太阳底下没有秘密。
他愿意黏着平民小哥儿,是新皇喜闻乐见的事。
或许还以为这是羞辱,挑一个机会,当众指婚,不给他拒绝机会,让他在权贵圈子里,丢尽脸面。
他不认为这是羞辱,只希望徐诚到时也别多想。
徐诚扬起笑脸:“这倒好了,省我们许多事!”
管别人笑话不笑话,他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还强求什么?
林庚拍拍他头:“那我走了,这香袋,我会供起来的。”
好好的说事,非得嘴欠。
临走了,徐诚往前踹了一脚。
没踹着。
目送林庚消失在夜色里,徐诚提着纱织灯笼敲响家门。
门房开门,看他满脸蚊子包,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徐诚挠挠脸,不甚在意道:“蚊子咬的啊。”
他想,这世上只有他这般不拘小节的人,才会愿意陪着林庚在虫子的包围里,去看另一批发光的虫子。
两个大闲人。

元宵节过后,事业告一段落,谢星珩又不去应考,得了空,决定休息两天。
他压力大,人也忙的时候,就爱做饭解压。厨房的烟火气,会让他感觉自己是个活人。
穿越以后,他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
再累再忙,都能在天黑之前回家。
回家后,有热饭热炕,还有夫郎孩子。
这种生活,给他足够的温暖,源自外界的压力,都进不了家的港湾,让他很是轻松。
是休假,又不做饭,谢星珩就想过过二人世界,他让江知与也一起休息两天。
江知与跟徐诚说了声,两人换班,交接清楚,就回家来。
谢星珩在家会陪孩子,两个崽崽见着父亲很开心,等江知与回来,就更开心了,原地就摇晃起来,小手拍着摇着,让人看着心都化了。
谢星珩给他们准备好了玩具,有一个茶杯秋千架。用绳子悬挂的玩具,但把常规秋千的木板换成了可以窝在里面躺着的“杯子”。
宝宝坐在里面,能挡到肩膀,保证翻不出来。绳索多一条,三面固定。配套有三角木架,室内就可以玩。
宝宝在里面动一动,秋千就会晃荡,他们很好奇。
两个崽正是爱抓握、对色彩敏感的月龄,江知与用彩色布条悬挂着不同形状大小的布包,经常逗他们玩。看秋千上有多的小圆环架,便一起拿过来,给他们抓着玩。
高度低,正好垂他们眼前,两人挥挥手就能碰到。动起来又带动秋千,玩兴翻倍。
今天还有另外一个玩具制作完成,送货上门。
是两只六面鼓,仿拨浪鼓设计,但没有把手和鼓槌,用手能拍响。
做得很小,对宝宝来说又够大,要他们用两只手抱着玩。
天玑宝宝比较有探索欲,拿到新玩具,就会拍拍扣扣敲一敲,很快发现他拍打时,鼓会发出声响。
这对他来说等于回应,回应是个令人上瘾的东西,他抱着六面鼓玩得可带劲。
锦鲤宝宝原只是抱着,被他带动,也玩上了,玩起来忘我,江知与不再抓着他的手,带着他玩鼓,他都没有发现。
夫夫俩用玩具“封印”了崽崽,又去叫父亲和爹爹看着点,然后出门玩去。
趁着冬日没过,他们去看看温泉。
谢星珩厚脸皮,还找裁缝定制了泳衣。
材质问题,这衣服就是个棉布睡衣罢了。
毕竟是野外泡温泉,还得顾念着隐私问题。
两人坐马车出发,谢星珩早早收拾好了,带了吃的喝的。
泡温泉的时候吃点零食水果,不要太惬意。
江知与听他念叨,有种羞涩的期待。
到了地方,他们放下行装,在糖厂“宿舍”做休整,然后背上小包袱,该拿的都拿上,去泡温泉。
温泉是徐诚叫人修的,他资金告急,东拖拖,西拖拖,还是林庚出钱,又给他指派了帮手,他才火速休整完毕。
很有先见之明,五口泉眼,分了三处。
比较集中的三处泉眼,把池子挖通,做了大池子,以后可以叫朋友、家人,过来共浴。
另外两口泉眼,则分东西两处,修的池子小小的,一个人下水,感觉是个超大浴桶,两个人下水,也能保持一点距离。但那点距离,可以忽略不计。
夫夫俩把三处温泉都看了一遍,选了相对较远的西边。
池子都在小院里,进来以后,他们才发现这里也留有房间。
谢星珩四下看看,说:“挺像个温泉馆的,有人卖货就对味儿了。”
江知与偶尔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想买东西?”
谢星珩不想买。
他问:“你以前泡过温泉吗?”
江知与泡过,很小的时候了。
他跟谢星珩分享那一次泡温泉的经历。
“我爹有时会带着我一起去走镖,给我长见识。有一回我们就在山里发现了温泉,已经被挖了池子,但没有修缮。我就很想去泡泡,我爹不让,说那是野池子,就跟外头的河流湖泊一样,里面会有蛇虫,泥也沉底,下水搅和一下,可脏可脏。”
学规矩之前,江知与性情很有几分野。
他又崇拜父亲的仗义豪情,又向往爹爹的淡定厉害。所以他闷不吭声,悄悄下了池子。
结果不用说,那叫一个兵荒马乱。
他那时年岁浅,个子小小的,下了池子就感觉深,还没游动,水就浑浊了。给他吓得,滋哇乱叫。
“我爹那天很想揍我,看我湿漉漉的,又缩成一团好害怕的样子,就饶了我。等回家了,他告诉爹爹,想让爹爹揍我,但赶巧,那一年,京城来人了,我开始学规矩,再之后,也没机会出去惹事了。”
江知与说话时没闲着,跟谢星珩合力,从屋里把晾衣杆拿出来摆开。
他原想自己脱衣裳,小谢动手,扯他腰带,他就等着小谢给他脱。
谢星珩只是扯,没去解。
“我喜欢野的,你给我演示一下。”
江知与已经不太会野了,有些小任性、或者某些特别想尝试的事,他再去做,都不会出格。
他转转眼眸,去撕扯谢星珩的衣服,展现非常原始的野性。
谢星珩给他逗笑了:“行行行,收收神通。我没带外面的衣服,你扯坏了,我只能光着出去,到时全县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山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江知与一听,眼睛突地明亮。
这样说来,岂不很野?
老婆跃跃欲试,谢星珩犹豫了一秒钟,决定丢开脸皮,陪他玩一回。
江知与会缝制衣服,知道哪一处最好撕扯。他力气又大,得了允许,再有玩心,撕扯起来,用他不算好的演技,双眸含笑,还要努力挑眉抬下巴,表现野性。看得谢星珩笑意不止。
江知与被他笑得羞恼,把他衣服扯开,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谢星珩鼓励他:“你敢不敢再用力一点?拿出你啃排骨的劲儿来。”
两人亲密时,谢星珩喜欢掌握主导权,又爱引着江知与慢慢摸索,逐步打破底线,突破亲密距离,一遍遍的在羞耻的底线蹦跶。
几句话里,就像回到了房间,放下了帐子。天地之间,就剩下他们两个,说话做事都肆无忌惮。
江知与红着脸去大胆尝试,所幸天冷,他们玩一会儿就下了池子。
泡到了水里,谢星珩就不跟他客气,明明穿了短袖短裤的棉衣,看他的眼神,却好像他光着身子,什么都没有穿一样,那眼睛会吃人,雾蒙蒙的环境里,都在执着于找他身上的小痣。
江知与肤白,解锁了小痣的坐标以后,就总能瞧见。胳膊腿上的,又有脖颈和锁骨上的。
扣子再往下解,他十分不好意思,缩着脑袋,水没过了嘴唇,在里面“咕噜噜”。
想化身成为一条鱼,从谢星珩的手里溜走。
他的可爱动作,让谢星珩也起了玩心,找寻过一回小痣,还要重头再来。
江知与疑惑:“你在做什么?”
谢星珩“嘘”一声,“你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不记得我之前做过什么,我重新来一次。”
这一天里,江知与都在“七秒循环”,被他变着法的亲吻探索。有时会重复流程,有时会故意变换。
江知与要是说出来了不同之处,谢星珩就会惊讶他居然记得,提出变态要求,让他口述每一次都做了什么。
江知与对他近乎予取予求,也再这一遍遍的欺负里羞恼难耐,不去理他。
谢星珩还要以哄人的名义,再来欺负他。
温泉什么滋味,他俩不知道,这天中午出发,下午抵达,水里泡泡,炕上滚滚,一天就没了。
推书 20234-07-15 :穿进玛丽苏文里,》:[穿越重生] 《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作者:应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1-11-24完结总书评数:904 当前被收藏数:5815 营养液数:774 文章积分:67,461,040文案:俞觉穿成一本狗血玛丽苏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书里炮灰作为霸总男主的情敌,明明是出 .....